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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们又问：‘什么是一切诸法的真髓？’你们应当回答：‘解脱是一切诸法的真
髓。’如果他们又问：‘什么是一切诸法的圆满？’你们应当回答：‘涅槃是一切诸
法的圆满。’如此，诸比丘！一切诸法以欲望为根本，一切诸法从接触生起，感受
是一切诸法的会合，作意是一切诸法的起因，正念是一切诸法的增上，禅定是一切
诸法的头，智慧是一切诸法的更上，解脱是一切诸法的真髓，涅槃是一切诸法的圆
满。”
3。 “是故比丘当如是学，习出家学道心，习无常想，习无常苦想，习苦无我想，习不
净想，习恶食想，习一切世间不可乐想（913），习死想；知世间好恶，习如是想心；知
世间习有，习如是想心；知世间习、灭、味、患、出要如真，习如是想心。若比丘
得习出家学道心者，得习无常想，得习无常苦想，得习苦无我想，得习不净想，得
习恶食想，得习一切世间不可乐想，得习死想；知世间好恶，得习如是想心；知世
间习有，得习如是想心；知世间习、灭、味、患、出要如真，得习如是想心者，是
谓比丘断爱除结，正知正观诸法己，便得苦边。”
“所以比丘应当如是学习：常作出家修行想、无常想、无常苦想、苦无我想、不净
想、秽食想、一切世间不可乐想、死想；知世间善恶想；知世间缘起想；知世间
〔现象〕之起因、灭没、贪着、灾患、出离想。如果比丘能够具足出家修行想、无
常想、无常苦想、苦无我想、不净想、秽食想、一切世间不可乐想、死想；知世间
善恶想；知世间缘起想；知世间〔现象〕之起因、灭没、贪着、灾患、出离想，则
比丘便能断除渴爱之束缚，正确地知见一切诸法，断尽一切苦。”
4。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四八三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八
四八四 林品第十（113）诸法本经第七
（一一四）中阿含林品优陀罗经第八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胜林给孤独园（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优陀罗罗摩子（1045），彼在众中，数如是说：‘于此生中，观此
觉此，不知廱本，然后具知廱本（1646）。’优陀罗罗摩子无一切知自称一切知，实无所
觉自称有觉。优陀罗罗摩子，如是见、如是说：‘有者，是病、是廱、是刺（893）。设无
想者，是愚痴也。若有所觉，是止息、是最妙，谓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彼自乐
身，自受于身，自着身已，修习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身坏命终，生非有想非无想
天中。彼寿尽已，复来此间，生于狸中。”
有一次，佛陀告诉比丘众：“优陀罗罗摩子经常在他的群众中宣说：‘我是智者，我
是一切胜者，过去未被掘出的苦根已经被我掘出。’优陀罗罗摩子尚未了知一切，
却自称一切智者，尚未征服一切，却自称一切胜者。优陀罗罗摩子有如此的见解、
主张：‘有想是病、是苦、是障碍。无想是愚痴。只有成就一切胜者是寂静、是最
四八五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八
四八六 林品第十（114）优陀罗经第八
妙，即非想非非想处。’他以自身为乐，以身受乐，爱着于身，成就非想非非想
处，命终身坏之后，再生至非想非非想处天中。天寿尽后，将于此世间再生为
狸。”
3。 “此比丘正说者于此生中，观此觉此，不知廱本，然后具知廱本。云何比丘正观
耶？比丘者，知六更触（905），知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以慧知如真，是谓
比丘正观也。云何比丘觉？比丘者，知三觉（186），知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
要，以慧知如真，是谓比丘觉。云何比丘不知廱本，然后具知廱本？比丘者，知有
爱灭，拔其根本，至竟不复生，是谓比丘不知廱本，然后具知廱本。廱者，谓此身
也，色粗四大（232），从父母生，饮食长养，衣被按摩，澡浴强忍，是无常法、坏法、
散法，是谓廱也。廱本者，谓三爱也，欲爱、色爱、无色爱（405），是谓廱本。廱一切
漏（3）者，谓六更触处也，眼漏视色，耳漏闻声，鼻漏嗅香，舌漏尝味，身漏觉触，
意漏知诸法，是谓廱一切漏。”
“比丘正当地宣说：‘我是智者，我是一切胜者，过去未被掘出的苦根已经被我掘
出。’比丘应如何才能成为智者呢？比丘应如实佑见六触（即眼、耳、鼻、舌、
身、意触），知道它的生起、灭没、贪着、危险、出离，如此比丘就是智者。比丘
应如何才能成为一切胜者呢？比丘应如实知见三受〔即乐受、苦受、不苦不乐
受〕，知道它的生起、灭没、贪着、危险、出离，如此比丘就是一切胜者。比丘应
如何才能掘出过去未被掘出的苦根呢？比丘能够彻底断除贪爱，永不再生，如此比
丘才能掘出过去未被掘出的苦根。苦就是由地水火风四种要素所组合，父母所生，
以衣服、饮食所养育，经历各种休息、摩触、沐浴等所成就的身体，它必将毁坏，
必将消灭，必将坏散。苦根就是三种贪爱，贪爱欲界、贪爱色界、贪爱无色界。苦
包含一切烦恼，即六触，眼见色生烦恼、耳闻声生烦恼、鼻嗅香生烦恼、舌尝味生
烦恼、身觉触生烦恼、意知法生烦恼。”
4。 “比丘！我已为汝说廱、说廱本，如尊师所为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
益，求安隐快乐者，我今已作。汝等亦当复自作，至无事处，山林树下，空安静
处，燕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进，莫令后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训诲。”
“诸比丘！我已经为你解说苦、苦根，我身为导师，慈哀悲愍弟子，为弟子求利
益，求安隐快乐的责任，我已经完成了。你们应当实践我的教法，前往没有干扰的
四八七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八
四八八 林品第十（114）优陀罗经第八
地方，或者在树下，或者在空旷的地方，禅坐思惟，切莫懈怠！勤奋努力，以免将
来后悔！这就是我的教法，我的训诲。”
5。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一一五）中阿含林品蜜丸喻经第九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释羇瘦（161），在迦维罗卫（16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释迦族迦毗罗卫城的尼拘类园。
2。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为乞食故，入迦维罗卫。食讫中后，收举衣
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50）着于肩上，住诣竹林释迦寺中，入彼大林，至一树下
敷尼师檀，结⊕跏趺坐（51）。
有一次，佛陀在夜过天亮后，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乞食。乞食后，收摄衣钵，清
洗手足，将垫布置于肩上，为了日中的休息而前往树林。到达树林后，在一棵树下
铺上垫布，盘腿而坐。
3。 于是，执杖释（1047）拄杖而行，中后彷徉（167），往诣佛所，共相问讯，拄杖立佛前，问世尊
曰：“沙门瞿昙（122）！以何为宗本？说何等法？”
于是，执杖释在午餐过后，扶着拐杖，前往佛陀的处所，问讯作礼之后，扶着拐杖
站在佛陀面前，问佛陀：“沙门瞿昙！你的教法是什么？你的主张是什么？”
四八九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八
四九○ 林品第十（115）蜜丸喻经第九
4。 世尊答曰：“释！若一切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9），从人至天，使不斗诤；
修习离欲清净梵⊕行，舍离谄曲，除悔，不着有、非有，亦无想（1048），是我宗本，说亦
如是。”
佛陀回答说：“执杖释！我的教法与主张是：‘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修行人、婆罗
门、乃至其他一切的天、人、恶魔、梵天都没有任何的诤论；‘想’不再潜伏于安
住在离欲、没有犹豫、断除恶行、远离有爱与无有爱的婆罗门。’这就是我的教法
与主张。”
5。 于是，执杖释闻佛所说不是不非，执杖释奋头而去。
于是，执杖释对于佛陀的说法，不肯定也不否定，掉头就走。
6。 于是，世尊执杖释去后不久，则于晡时（79），从燕坐（80）起，往诣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
坐，告诸比丘：“我今平旦着衣持钵，为乞食故，入迦维罗卫。食讫中后，收举衣
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擅着于肩上，往诣竹林释迦寺中，入彼大林，至一树下敷尼
师擅，结踟趺坐。于是，执杖释拄杖而行，中后彷徉，来诣我所，共相问讯，拄杖
立我前，问我曰：‘沙门瞿昙！以何为宗本？说何等法？’我答曰：‘释！若一切世
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使不斗诤；修习离欲清净梵行，舍离谄
曲，除悔，不着有、非有，亦无想，是我宗本，说亦如是。’彼执杖释闻我所说不
是不非，执杖释奋头而去。”
执杖释离开后不久，佛陀在午后接近黄昏时，从禅坐中起来，前往比丘众聚会的讲
堂，坐在比丘众前面已准备好的座位，告诉比丘众：“今天早上，我着衣持林，进
入舍卫城乞食。乞食后，收摄衣钵，清洗手足，将垫布置于肩上，为了日中的休息
而前往树林。到达树林后，在一棵树下铺上垫布，盘腿而坐。于是，执杖释在午餐
过后，扶着拐杖，来到我的处所，问讯作礼之后，扶着拐杖站在我的面前，问我：
‘沙门瞿昙！你的教法是什么？你的主张是什么？’我回答说：‘执杖释！我的教
法与主张是：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修行人、婆罗门、乃至其他一切的天、人、恶
魔、梵天都没有任何的诤论；“想”不再潜伏于安住在离欲、没有犹豫、断除恶
行、远离有爱与无有爱的婆罗门。这就是我的教法与主张。’于是，执杖释对于我
的说法，不肯定也不否定，掉头就走。”
7。 于是，有一比丘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云何一切世间，
四九一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八
四九二 林品第十（115）蜜丸喻经第九
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使不斗诤？云何修习离欲，得清净梵行？云
何舍离谄曲，除悔，不着有、非有，亦无想耶？”
于是，有一位比丘从座起身，偏袒右肩，合掌请示佛陀：“佛陀！‘在这个世界上
任何的修行人、婆罗门、乃至其他一切的天、人、恶魔、梵天都没有任何的诤
论。’是什么意思呢？‘“想”不再潜伏于安住在离欲、没有犹豫、断除恶行、远
离有爱与无有爱的婆罗门。’是什么意思呢？”
8。 世尊告曰：“比丘！若人所因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
法，不爱、不乐、不着、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
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
（1049）。”
佛陀回答说；“诸比丘！因彼原因使得由心理扩张造成的想与见障碍一个人，于
彼，如果没有应欢喜的、应称赞的、应执着的，这就是潜伏之贪欲的边、潜伏之瞋
恨的边、潜伏之见的边、潜伏之疑惑的边、潜伏之傲慢的边、潜伏之执着存在的
边、潜伏之无明的边：执棍、执刀、争吵、斗争、诤论、相责、挑拨离间、妄语的
边；这些邪恶不善之法会在此灭尽无余。”
9。 佛说如是，即从座起，入室燕坐。
佛陀说完之后，便从座起身，进入房间，禅坐思惟。
10。 于是，诸比丘便作是念：诸贤（120）！当知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座起，入室
燕坐。若人所因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
乐、不着、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
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
于是，比丘众心里想：“各位贤者！刚才佛陀只是简略叙述法义，没有详细解说，
便从座起身，进入房间，禅坐思惟，即‘因彼原因使得由心理扩张造成的想与见障
碍一个人，于彼，如果没有应欢喜的、应称赞的、应执着的，这就是潜伏之贪欲的
边、潜伏之瞋恨的边、潜伏之见的边、潜伏之疑惑的边、潜伏之傲慢的边、潜伏之
执着存在的边、潜伏之无明的边；执棍、执刀、争吵、斗争、诤论、相责、挑拨离
间、妄语的边；这些邪恶不善之法会在此灭尽无余。’”
11。 彼复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
四九三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八
四九四 林品第十（115）蜜丸喻经第九
比丘众心里又想：“各位贤者！谁能为我们详细解说刚才佛陀简略叙述的法义
呢？”
12。 彼复作是念：尊者（77）大迦旃延（477）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
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诸贤！共往诣尊者大迦旃延所，请说此义。若尊者大迦旃
延为分别者，我等当善受持。
比丘众心里又想：“尊者大迦旃延常常得到佛陀及一切有智慧之梵行者的称赞，专
者大迦旃延应该能够为我们详细解说刚才佛陀简略叙述的法义。各位贤者！我们一
起前往尊者大迦旃延的住处，请他为我们解说法义。如果尊者大迦旃延为我们解说
法义，我们应当好好地受持奉行。”
13。 于是，诸比丘往诣尊者大迦旃延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尊者大迦旃
延！当知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座起，入室燕坐。比丘！若人所因念，出
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着、不住，是说苦
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
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我丢便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
向所略说义？我等复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
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唯愿尊者大迦旃延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于是，比丘众便一起前往尊者大迦旃延的住处，互相问讯后，便坐在一旁，告诉尊
者大迦旃延：“尊者大迦旃延！佛陀为我们简略叙述法义，没有详细解说，便从座
起身，进入房间，禅坐思惟，即‘由彼原因使得由心理扩张造成的想与见障碍一个
人，于彼，如果没有应欢喜的、应称赞的、应执着的，这就是潜伏之贪欲的边、潜
伏之瞋恨的边、潜伏之见的边、潜伏之疑惑的边、潜伏之傲慢的边、潜伏之执着存
在的边、潜伏之无明的边；执棍、执刀、争吵、斗争、诤论、相责、挑拨离间、妄
语的边；这些邪恶不善之法会在此灭尽无余。’我们心里想：各位贤者！谁能为我
们详细解说佛陀简略叙述的法义呢？我们心里又想：尊者大迦旃延常常得到佛陀及
一切有智慧之梵行者的称赞，尊者大迦旖延应该能够为我们详细解说佛陀简略叙述
的法义，请尊者大迦旖延慈悲，为我们详细解说佛陀简略叙述的法义。”
14。 尔时，尊者大迦旃延告曰：“诸贤！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诸贤！犹如
有人欲得求实（1043），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见大树成根、茎、节、枝、叶、华、
四九五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八
四九六 林品第十（115）蜜丸喻经第九
实，彼人不触根、茎、节、实，但触枝、叶。诸贤所说亦复如是，世尊现在，舍来
就我而问此义。所以者何？诸贤！当知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
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1050）。诸贤应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