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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佛陀说以下之偈颂：
“论说时若有诤论、成见、傲慢的障碍，则会以非圣人法互相攻诘。
寻求对方失言，想要打败对方，只为求得胜利，这不是圣人论说的方式。
若有所论说，智者应当知时，及圣者论说法义的方法。
智者如此论说，没有诤论，没有傲慢，内心感到满足，不会生起烦恼与束
缚。
以没有成见、不生气，及完整所知的内容而说，以正说为乐，不以他人的失
言为乐。
不责难对方，也不取对方所失，善知说话的论点与对错，是智者论说的方
五四九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五五○ 大品第十一（119）说处经第三
式。
以如是圣者论说法义的方式而说，智者当得义利，于现世得到快乐，后世也
得安隐。
如实知道之后，聪慧者不会夸大言词〔与人〕论说。”
6。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一二○）中阿含大品说无常经第四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胜林给孤独园（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色（401）者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1089）。觉亦无常，无常则
苦，苦则非神。想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行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
神。识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是为色无常，觉、想、行、识无常，无常则
苦，苦则非神。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修习○三十七⊙道品（793），无碍正思正念（190）。彼如
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3）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我生已
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若有众生及九众生居（1090），乃至有想
无想处行余第一有，于其中间是第一、是大、是胜、是最、是尊、是妙，谓世中阿
罗诃（26）。所以者何？世中阿罗诃得安隐快乐。”
有一次，佛陀告诉比丘众：“色是无常；凡是无常，就是苦；凡是苦，就是无我；
凡是无我，就不是我的，不是我，不是我的我。受是无常；凡是无常，就是苦；
五五一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五五二 大品第十一（120）说无常经第四
是苦，就是无我；凡是无我，就不是我的，不是我，不是我的我。想是无常；凡是
无常，就是苦；凡是苦，就是无我；凡是无我，就不是我的，不是我，不是我的
我。行是无常；凡是无常，就是苦；凡是苦，就是无我；凡是无我，就不是我的，
不是我，不是我的我。识是无常；凡是无常，就是苦；凡是苦，就是无我；凡是无
我，就不是我的，不是我，不是我的我。总之，色、受、想、行、识都是无常；凡
是无常，就是苦：凡是苦，就是无我；凡是无我，就不是我的，不是我，不是我的
我。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如此思惟之后，修习三十七道品，净化思想与意念。因为如
此的知见，便解脱爱欲的烦恼、执着再生的烦恼及未证悟真理的烦恼。当他解脱
时，便知道解脱：‘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
之后没有来生。’在一切众生居住的九处中，即从欲界的凡夫到非想非非想处，阿
罗汉是第一、最大、最殊胜、最上、最尊贵、最微妙。为什么呢？因为阿罗汉能得
到真正的安隐快乐。”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无着第一乐，断欲无有爱，永舍离我慢，裂坏无明网。
彼得不移动，心中无秽浊，不染着世间，梵行得无漏。
了知于五阴，境界七善法（1091），大雄游行处，离一切恐怖（1092）。
成就七觉宝（154），具学三种学（1093），妙称上朋友，佛最上真子。
成就十支道（1094），大龙（1073）极定心，是世中第一，彼则无有爱。
众事不移动（1095），解脱当来有，断生老病死，所作办灭漏。
兴起无学（486）智，得身最后边，梵行第一具，彼心不由他。
上下及诸方（1096），彼无有喜乐，能为师子吼（327），世间无上觉。”
于是，佛陀说以下之偈颂：
“断欲望，没有渴爱，去除我慢，断尽无明的阿罗汉是真正的快乐者。
心中清净，没有污浊，不受外界干扰，不染着于世间，行为清净，没有烦
恼。
遍知五蕴，以七正法为所行的范围，是值得称赞的圣者，也是最上的佛子。
成就七觉支，具足三种增上学，随所游行处，大雄没有任何恐惧。
成就十支道，大龙心得等持，没有渴爱，是世间最上者。
五五三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五五四 大品第十一（120）说无常经第四
没有傲慢，没有再生，生老病死已断，一切烦恼已灭，应做之事已经完成。
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心已得自在，无学法已成就，此是最后之身。
上下四方，没有一处是令人欢喜的，应做狮子吼：‘觉悟者是世间的无上
者。’”
4。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一二一）中阿含大品请请经第五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110），在竹林⊕迦兰哆园（111），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共受
夏坐（11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王含城，与五百位比丘在竹林精舍结夏
安居。
2。 尔时，世尊月十五日，说从解脱（301）相请请（1097）时，在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诸比丘：
“我是梵志（41），而得灭讫，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我是梵志，得灭讫
后，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
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汝当教化，转相教诃。”
有一次，在月圆十五日诵说戒条，举行自恣的日子，佛陀坐在比丘僧团的面前，告
诉比丘众：“我是已得涅槃的婆罗门，是无上的大医王。现世的受生是我最后一次
的受生。我是已得涅槃的婆罗门，是无上的大医王。现世的受生是我最后一次的受
生，你们是从我口中教法所生的，是我真正的充子。因为你们是从我口中教法所生
五五五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五五六 大品第十一（121）请请经第五
的，是我真正的儿子，你们应当继续我的教法，辗转教化众生。”
3。 尔时，尊者（77）舍梨子（119）亦在众中，于是，尊者舍梨子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
佛，白曰：“世尊！向之所说：‘我是梵志，而得灭讫，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
后边。我是梵志，得灭讫后，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谓汝等辈是我真
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汝当教化，
转相教诃。’世尊诸不调者令得调御，诸不息者令得止息，诸不度（331）者而令得度，
诸不解脱者令得解脱，诸不灭讫者令得灭讫，未得道者令其得道，不施设（81）梵行（25）者
令施设梵行，知道、觉道、识道、说道。世尊弟子于后得法，受教、受诃，受教、
诃己，随世尊语，即便趣行，得如其意，善知正法。唯然（1098），世尊不嫌我身、口、
意行耶？”
此时，尊者舍梨子也坐在大众之中，于是，尊者舍梨子便从座起身，偏袒右肩，合
掌请示佛陀：“佛陀！刚才您说：‘我是已得涅槃的婆罗门，是无上的大医王。现世
的受生是我最后一次的受生。我是已得涅槃的婆罗门，是无上的大医王。现世的受
生是我最后一次的受生，你们是从我口中教法所生的，是我真正的儿子。因为你们
是从我口中教法所生的，是我真正的儿子，你们应当继续我的教法，辗转教化众
生。’未调御者，佛陀使之调御；未寂静者，佛陀使之寂静；未得度者，佛陀使之
得度；未得解脱者，佛陀使之得解脱；〔苦〕未灭尽者，佛陀使之灭尽；未得〔解
脱〕道者，佛陀使之得道；未被宣说之梵行，佛陀使之被宣说；佛陀使〔解脱〕道
被知道、被觉悟、被识知、被宣说。佛陀的弟子跟随佛陀学习正法，接受佛陀的教
诲、劝导之后，佛陀的弟子正确彻底的了知正法，如佛陀的教诲、劝导，实践佛陀
的教法。请佛陀举发我在身体、嘴巴、意念行为上的过失。”
4。 彼时，世尊告曰：“舍梨子！ 我不嫌汝身、口、意行。所以者何？舍梨子！汝有聪
慧、大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舍梨子！汝成就实
慧。舍梨子！犹转轮王（383）而有太子，不越教已，则便受拜父王所传，而能复传。如
是，舍梨子！我所转法轮，汝复能转。舍梨子！是故我不嫌汝身、口、意行。”
佛陀回答说：“舍梨子！你在身体、嘴巴、意念的行为上，没有过失。为什么呢？
舍梨子！因为你是聪明的人，你的反应迅速、敏捷，思惟锐利、广泛、深入，具足
出离烦恼、解脱、辩才无碍的智慧。舍梨子！你是真正成就解脱智慧的人。舍梨
五五七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五五八 大品第十一（121）请请经第五
子！譬如转轮王的太子，不会违犯父王的教诲、劝导，能够如实地接受父王所传之
法，并且将法延续下去。同理，舍梨子！你也是一样，我所宣说之法，你也能宣
说。舍梨子！所以你在身体、嘴巴、意念的行为上，没有过失。”
5。 尊者舍梨子复再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不嫌我身、口、意行。世尊不嫌此
五百比丘身、口、意行耶？”
于是，尊者舍梨子又合掌请示佛陀：“佛陀！既然我在身体、嘴巴、意念的行为
上，没有过失。那么，请佛陀举发这五百位比丘在身体、嘴巴、意念的行为上之过
失。”
6。 世尊告曰：“舍梨子！我亦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所以者何？舍梨子！此
五百比丘尽得无着，诸漏（3）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重担已舍，有结已尽，而
得善义，正智（22）正解脱（1099）。唯除一比丘（1100），我亦本已记（856）于现法中得究竟智：生已尽，
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舍梨子！是故我不嫌此五百比丘身、
口、意行。”
佛陀回答说：“舍梨子！这五百位比丘，在身体、嘴巴、意念的行为上，没有过
失。为什么呢？舍梨子！因为这五百位是烦恼已断尽、尽苦之道已成就、应做之事
已完成、重担已放下、妙义已达成、有结已遍断、正慧解脱的阿罗汉比丘。除了一
位比丘〔阿难〕是例外，但是我也已经授记他将于现世中得到究竟的解脱智慧，知
道：‘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
生。’舍梨子！所以这五百位比丘，在身体、嘴巴、意念的行为上，没有过失。”
7。 尊者舍梨子复三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不嫌我身、口、意行，亦不嫌此五
百比丘身、口、意行。世尊！此五百比丘几比丘得三明达（501）？几比丘得俱解脱（26）？几
比丘得慧解脱耶？”
尊者舍梨子又合掌请示佛陀：“佛陀！既然我在身体、嘴巴、意念的行为上，没有
过失；这五百位比丘，在身体、嘴巴、意念的行为上，也没有过失。佛陀！那么，
在这五百位比丘之中，有几位具足三明，有几位是俱解脱阿罗汉，有几位是慧解脱
阿罗汉呢？”
8。 世尊告曰： “舍梨子！此五百比丘，九十比丘得三明达，九十比丘得俱解脱，余比
丘得慧解脱。舍梨子！此众无枝无叶，亦无节戾，清净真实（1101），得正住立。”
五五九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五六○ 大品第十一（121）请请经第五
佛陀回答说：“舍梨子！在这五百位比丘之中，有九十位比丘具足三明，有九十位
比丘是俱解脱阿罗汉，其余是慧解脱阿罗汉。舍梨子！在这五百位比丘之中，没有
人只得到佛法的枝、叶、节，全部都已得到佛法的真髓，他们都已安住于正法之
中。”
9。 尔时，尊者傍耆舍（1102）亦在众中，于是，尊者傍耆舍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
佛，白曰：“唯然，世尊加我威力，唯愿善逝（109）加我威力，令我在佛及比丘众前，以
如义相应而作赞颂。”
此时，尊者傍耆舍也坐在大众之中，于是，尊者傍耆舍便从座起身，偏袒右肩，合
掌告诉佛陀：“佛陀！请您以威神力加持我，使我能够在佛陀及比丘众面前，以与
法义一致的偈颂来赞叹佛陀。”
10。 世尊告曰：“傍耆舍！随汝所欲。”
佛陀说：“傍耆舍！随你的意思说吧！”
11。 于是，尊者傍耆舍在佛及比丘众前，以如义相应而赞颂日：
“今十五请日，集坐五百众，断除诸结缚，无碍有尽仙。
清净光明照，解脱一切有，生老病死尽，漏灭所作办。
⊕掉悔及疑（217）结，慢有漏已尽，拔断爱结刺，上医无复有。
勇猛如师子，一切恐畏除，已度于生死，诸漏已灭讫。
犹如转轮王，群臣所围绕，悉领一切地，乃至于大海。
如是勇猛伏，无上商人主（1103），弟子乐恭敬，三达离死怖。
一切是佛子，永除枝叶节，转无上法轮，稽首第一尊。”
于是，尊者傍耆舍在佛陀及比丘众面前，以与法义一致的偈颂来赞叹佛陀：
“在今天月圆十五，举行自恣的日子，有五百位已经断尽烦恼与束缚，内心没
有障碍的解脱者，在此集会。
他们的内心是清净光明，没有再生，生老病死已断，一切烦恼已灭，应做之
事已经完成。
五盖已经除灭，傲慢与存在的烦恼已经灭尽，贪爱的根本已经拔除，不再有
任何的存在。
如狮子般的勇猛，去除一切的恐惧，超越一切的生死，灭尽一切的烦恼。
五六一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五六二 大品第十一（121）请请经第五
譬如受群臣围绕，统领整个大地直到海边的转轮王。
他〔即佛陀〕是〔贪瞋痴〕战场上的战胜者，也是我们〔八正道的〕商队中
无上的领导者。他具足三明，是远离死神者，所以我们乐于恭敬他、跟随
他。
我们全部都是佛陀的儿子，没有人只得到佛法的枝、叶、节，全部都已得到
佛法的真髓，我们顶礼宣说无上正法的佛陀。”
12。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一二二）中阿含大品瞻波经第六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瞻波（531），在怛伽池（532）边。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瞻波城的恒伽池边。
2。 尔时，世尊月十五日说从解脱（301）时，于比丘众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即便入定，
以他心智（483）观察众心。观众心已，至初夜（382）竟，默然而坐。
有一次，在月圆十五日诵说戒条的日子，佛陀坐在比丘僧团的面前。佛陀坐定之
后，便进入禅定，以他心通来观察比丘众的心。观察比丘众的心之后，佛陀一直沈
默地坐着，一直到初夜结束。
3。 于是，有一比丘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讫，佛及
比丘众集坐来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尔时，世尊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