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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沉溺于欲乐中，因为具足这样的行为，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轮迥至恶处，
乃至地狱中，他们才知道：就是因为未来有这些令人畏惧的苦，有这样的危险，使
得这些修行人、婆罗门教导断欲，宣说应断欲。我们就是因欲、缘欲而遭受到痛苦
、严厉、苛刻的感受。〔诸比丘！〕这一种受法〔的方式〕就是现在受乐，未来受
苦。”
8。 “云何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或有一自然重浊欲、重浊恚、重浊痴，彼数随欲心，
受苦忧戚，数随恚心、痴心，受苦忧戚（1646）。彼以苦以忧，尽其形寿，修行梵行（25），乃
至啼泣堕泪。彼受此法，成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是谓受法现
苦当来受乐报。”
“什么样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苦，未来受乐呢？有人生性有强烈的贪欲，他不
断地遭受贪欲所生的苦与忧；有人生性有强烈的瞋恨，他不断地遭受瞋恨所生的苦
与忧；有人生性有强烈的愚痴，他不断地遭受愚痴所生的苦与忧。因为苦与忧而啼
哭流泪，因此他便终身修习梵行。因为他修习梵行，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必定得
生善处，甚至天界。〔诸比丘！〕这一种受法〔的方式〕就是现在受苦，未来受乐
。”
9。 “云何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或有沙门、梵志裸形无衣，或以手为衣，或以叶为
二七七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五
二七八 心品第十四（174）受法经（上）第三
衣，或以珠为衣；或不以瓶取水，或不以櫆取水；不食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食
；不自往，不遣信，不来尊，不善尊，不住尊；若有二人食，不在中食；不怀妊家
食，不畜狗家食；家有粪蝇飞来而不食；不啖鱼，不食肉，不饮酒；不饮恶水，或
都不饮，学无饮行；或啖一口，以一口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口，以七口
为足；或食一得，以一得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得，以七得为足；或日一
食，以一食为足，或二、三、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一食，以一食为足；
或食菜⊕茹，或食稗子（250），或食罚祝�251），或食杂麸（252），或食头头逻（253）食，或食粗食；或至
无事处，依于无事；或食根，或食果，或食自落果；或持连合衣，或持毛衣，或持
头舍衣（254），或持毛头舍衣：或持全皮，或持穿皮，或持全穿皮；或持散发，或持编发
，或持散编发；或有剃发，或有剃须，或剃须发；或有拔发，或有拔须，或拔须发
；或住立断坐，或修蹲行；或有卧刺，以刺为床；或有卧草，以草为床：或有事水
，昼夜手抒；或有事火，竟⊕宿燃之；或事日、月、尊佑大德，叉手向彼。如此之比
，受无量苦，学烦热行。彼受此法，成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
是谓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
“什么样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苦，未来也受苦呢？有些修行人、婆罗门是裸体
不穿衣服，有些是以手蔽体，有些是以树叶蔽体，有些是以树子蔽体；有些不以瓶
子取水，有些不以勺子取水；不吃以刀杖武力夺来的食物，不吃欺骗得来的食物；
不接受邀请的供养，不接受派遣使者来邀请的供养，不接受以‘来吧！尊者；善哉
！尊者；住此！尊者’语气所邀请的供养；若与其他二人一起吃饭，不坐在中间；
不接受有孕妇之家的食物，不接受有养狗之家的食物；不吃有苍蝇之家的食物；不
吃鱼，不吃肉，不喝酒；不喝不干净的水，完全不喝水，学习不喝水；只喝一口水
，以一口为满足，或者只喝二、三、四、五、六、七口水，以七口为满足；只在一
家托钵，以一家所得的食物为满足，或者在二、三、四、五、六、七家托钵，以七
家所得的食物为满足；一天只吃一餐，以一餐为满足，或者二、三、四、五、六、
七天、半个月、一个月只吃一餐，以一餐为满足。或吃蔬菜，或吃小米，或吃糙米
，或吃大麦，或吃某一种米，或吃坏掉的食物；或到没有干扰之处，住在没有干扰
之处；或吃树根，或吃果实，或吃自己落下的果实；或穿连身衣，或穿以动物的皮
毛做成的衣服，或穿白布衣，或穿以动物的皮毛做成的白布衣；或穿完整的皮衣，
二七九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五
二八○ 心品第十四（174）受法经（上）第三
或穿不完整的皮衣，或穿缝补的皮衣；或披头散发，或编发于头顶，或把部分头发
编于头顶；或剃除头发，或剃除胡须，或剃除须发；或拔除头发，或拔除胡须，或
拔除须发；或只站不坐，或以膝着地而行；或睡在刺针床上；或睡在草床上；或礼
拜水神，日夜水洗；或礼拜火神，日夜燃烧；或礼拜日、月、众神，合掌祈求。学
习如此种种会令人产生烦恼的苦行，遭受无量的痛苦。因为他们具足这样的行为，
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必定得生恶处，乃至地狱中。〔诸比丘！〕这一种受法〔的
方式〕就是现在受苦，未来也受苦。”
10。 “云何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或有一自然不重浊欲、不重浊恚、不重浊痴，彼不
数随欲心，受苦忧戚；不数随恚心、痴心，受苦忧戚。彼以乐以喜，尽其形寿，修
行梵行，乃至欢悦心。彼受此法，成具足已，五下分结（47）尽，化生于彼而般涅槃（48） ；
得不退法（49），不还此世（1647）。是谓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世间真实有是四种受法者，
因此故说。”
“什么样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未来也受乐呢？有人生性没有强烈的贪欲，
他不会遭受贪欲所生的苦与忧；有人生性没有强烈的瞋恨，他不会遭受瞋恨所生的
苦与忧；有人生性没有强烈的愚痴，他不会遭受愚痴所生的苦与忧。因为没有苦与
忧，只有乐与喜，他终身修习梵行。因为修习梵行，便能永断五种较粗的，会导致
生死轮迥的束缚，即贪欲、瞋恚、身见、戒取见、疑，证得三果，并且在〔色界或
无色界〕天上得到解脱，不再受生于人间。〔诸比丘！〕这一种受法〔的方式〕就
是现在受乐，未来也受乐。〔诸比丘！〕世间实有这四种受法〔的方式〕。”
11。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二八一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五
二八二 心品第十四（174）受法经（上）第三
（一七五）中阿含心品受法经（下）第四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拘楼瘦（137）剑磨瑟昙（138）拘楼都邑。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拘楼国的剑磨瑟昙镇。
2。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此世间如是欲、如是望、如是爱、如是乐、如是意：令不喜
、不爱、不可法灭，喜、爱、可法生（1648）。彼如是欲、如是望、如是爱、如是乐、如是
意，然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此是痴法。我法甚深、难见、难
觉、难达，如是我法甚深、难见、难觉、难达，不喜、不爱、不可法灭，喜、爱、
可法生，是不痴法。”
有一次，佛陀告诉比丘众：“大多数的众生有如此的欲望、如此的意欲、如此的欲求
：希望不好的、不想要的、不适意的事物减少，好的、想要的、适意的事物增加。
虽然大多数的众生有如此的欲望、如此的意欲、如此的欲求，但是不好的、不想要
的、不适意的事物却增加，而好的、想要的、适意的事物却减少。这就是愚痴者之
法。我所教导之法甚深、难见、难了、难证，我所教导甚深、难见、难了、难证之
二八三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五
二八四 心品第十四（175）受法经（下）第四
法，能够使不好的、不想要的、不适意的事物减少，好的、想要的、适意的事物增
加。这就是智者之法。”
3。 “世间真实有四种受法。云何为四？或有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或有受法现苦当来
受乐报，或有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或有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
“世间实有四种受法〔的方式〕。是哪四种呢？有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
，未来受苦；有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苦，未来受乐；有一种受法〔的方式
〕是现在受苦，未来也受苦；有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未来也受乐。”
4。 “云何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或有一自乐自喜杀生，因杀生，生乐生喜；彼自乐自
喜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因邪见，生乐生喜。如是身乐、心乐，不善
从、不善生，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48）。是谓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
“什么样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未来受苦呢？有一类人以造作杀生、偷盗、
邪淫、妄语、挑拨离间、恶口、无意义的言语、贪欲、瞋恨、邪见的恶业，而感到
快乐欢喜。如此，虽然使身心感到快乐，但却是不善的行为，会得到不善行为的果
报，而且不会导致通达、觉悟、涅槃。〔诸比丘！〕这一种受法〔的方式〕就是现
在受乐，未来受苦。”
5。 “云何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或有一自苦自忧断杀，因断杀，生苦生忧；彼自苦自
忧断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断邪见，因断邪见，生苦生忧。如是身苦心苦，
善从善生，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是谓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
“什么样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苦，未来受乐呢？有一类人以离远杀生、偷盗、
邪淫、妄语、挑拨离间、恶口、无意义的言语、贪欲、瞋恨、邪见的恶业，而感到
痛苦忧愁。如此，虽然使身心感到痛苦，但却是善的行为，会得到善行的果报，而
且会导致通达、觉悟、涅槃。〔诸比丘！〕这一种受法〔的方式〕就是现在受苦，
未来受乐。”
6。 “云何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或有一自苦自忧杀生，因杀生，生苦生忧；彼自苦
自忧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因邪见生苦生忧。如是身苦心苦，不善从
、不善生，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是谓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
“什么样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苦，未来也受苦呢？有一类人以造作杀生、偷盗
、邪淫、妄语、挑拨离间、恶口、无意义的言语、贪欲、瞋恨、邪见的恶业，而感
二八五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五
二八六 心品第十四（175）受法经（下）第四
到痛苦忧愁。如此，不只使身心感到痛苦，而且这些不善的行为，会得到不善行为
的果报，更不会导致通达、觉悟、涅槃。〔诸比丘！〕这一种受法〔的方式〕就是
现在受苦，未来也受苦。”
7。 “云何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或有一自乐自喜断杀，因断杀，生乐生喜；彼自乐
自喜断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断邪见，因断邪见，生乐生喜。如是身乐心乐
，善从善生，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是谓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
“什么样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未来也受乐呢？有一类人以远离杀生、偷盗
、邪淫、妄语、挑拨离间、恶口、无意义的言语、贪欲、瞋恨、邪见的恶业，而感
到快乐欢喜。如此，不只使身心感到快乐，而且这些善的行为，会得到善行的果报
，更会导致通达、觉悟、涅槃。〔诸比丘！〕这一种受法〔的方式〕就是现在受乐
，未来也受乐。”
8。 “若有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不知如真
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犹如
阿摩尼药（1649），一分好色香味，然杂以毒，或有人为病故服，服时好色香味，可口而不
伤咽，服已在腹，便不成药（1650）。如是此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
法现乐当来受苦报，不知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
法生，喜、爱、可法灭，是谓痴法。”
“愚痴者不如实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未来受苦。因为他不如实
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未来受苦，便不停地造作，不知断除；因
为他不停地造作，不知断除，〔他认为〕不好的、不想要的、不适意的事物便增加
，而好的、想要的、适意的事物便减少。譬如装在容器中的饮料，虽然色香味令人
感到欢喜，但却掺入毒药，有人不考虑，也不舍弃，便把它喝下。当他喝时，〔饮
料的〕色香味令他感到欢喜，可是喝下之后，他会死亡，或遭受死亡般的痛苦。同
理，愚痴者不如实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未来受苦。因为他不如
实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未来受苦，便不停地造作，不知断除：
因为他不停地造作，不知断除，〔他认为〕不好的、不想要的、不适意的事物便增
加，而好的、想要的、适意的事物便减少。这就是愚痴者之法。”
9。 “若有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不知如真
二八七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五
二八八 心品第十四（175）受拭经（下）第四
已，便不习行而断之；不习行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
是谓痴法。”
“愚痴者不如实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苦，未来受乐。因为他不如实
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苦，未来受乐，便断除而不造作！因为他断除
而不造作，〔他认为〕不好的、不想要的、不适意的事物便增加，而好的、想要的
、适意的事物便减少。这就是愚痴者之法。”
10。 “若有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不知
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
犹如大小便（1651），复杂以毒，或有人为病故服，服时恶色臭无味，不可口而伤咽，服已
在腹便不成药。如是此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苦当来
亦受苦报，不知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
、爱、可法灭，是谓痴法。”
“愚痴者不如实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苦，未来也受苦。因为他不如
实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苦，未来也受苦，便不停地造作，不知断除
；因为他不停地造作，不知断除，〔他认为〕不好的、不想要的、不适意的事物便
增加，而好的、想要的、适意的事物便减少。譬如在苦瓜中掺入毒药，有人不考虑
，也不舍弃，便把它喝下。当他喝时，〔苦瓜的〕色香味令他感到厌恶，而且喝下
之后，他会死亡，或遭受死亡般的痛苦。同理，愚痴者不如实知见这一种受法〔的
方式〕是现在受苦，未来也受苦。因为他不如实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
受苦，未来也受苦，便不停地造作，不知断除；因为他不停地造作，不知断除，〔
他认为〕不好的、不想要的、不适意的事物便增加，而好的、想要的、适意的事物
便减少。这就是愚痴者之法。”
11。 “若有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不知
如真已，便不习行而断之；不习行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
灭，是谓痴法。”
“愚痴者不如实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未来也受乐。因为他不如
实知见这一种受法〔的方式〕是现在受乐，未来也受乐，便断除而不造作；因为他
断除而不造作，〔他认为〕不好的、不想要的、不适意的事物便增加，而好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