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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众回答说：“是的，佛陀！”
4。 佛复告曰：“是以汝等以此要，以此沙门，当学沙门道迹，莫非沙门。学沙门道迹已
，要是真谛沙门、不虚沙门，若受衣被、饮食、床榻、汤药及若干种诸生活具者，
彼所供给，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汝等当学如是（1707）。”
四一一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一二 双品第十五（183）马邑经（下）第二
佛陀便说：“诸比丘！既然那是你们的称呼，是你们所宣称的，诸比丘！你们应当学
习：‘我们将遵循适合沙门的道迹，如此，我们的称呼才会是真实的，我们所宣称的
才会是如实的，那些人对我们所做的，我们受用他们的衣服、食物、卧具、医药，
将会〔为他们〕带来大果报、大利益，我们的出家将不会白费，而会有果报，会有
利益。’”
5。 “云何非沙门道迹，非沙门（1708）？若有贪伺（212）不息贪伺，有恚不息恚，有瞋不息瞋，有
不语（928）不息不语，有结不息结，有悭不息悭，有嫉不息嫉，有谀谄不息谀谄，有欺诳
不息欺诳，有无惭不息无惭，有无愧不息无愧，有恶欲不息恶欲，有邪见不息邪见
，此沙门垢、沙门谀谄、沙门诈伪、沙门曲，趣至恶处未尽已，学非沙门道迹，非
沙门（1709）。”
“诸比丘！什么样的比丘没有遵循适合沙门的道迹呢？如果比丘有贪念而不舍断贪
念，有瞋恨而不舍断瞋恨，有忿怒而不舍断忿怒，有覆藏恶法而不舍断覆藏恶法，
有恶意而不舍断恶意，有吝啬而不舍断吝啬，有嫉妒而不舍断嫉妒，有阿谀谄媚而
不舍断阿谀谄媚，有欺骗不实而不舍断欺骗不实，有无惭而不舍断无惭，有无愧而
不舍断无愧，有邪恶的欲望而不舍断邪恶的欲望，有邪恶的见解而不舍断邪恶的见
解，诸比丘！我说：因为他不舍断这些会导致恶处，应受恶趣报之沙门的污垢、沙
门的缺失、沙门的瑕庛，所以他没有遵循适合沙门的道迹。”
6。 “犹如铁（1710）斧，新作极利，有头有刃，僧伽梨（487）所裹。我说彼痴学沙门道亦复如是，
谓有贪伺不息贪伺，有恚不息恚，有瞋不息瞋，有不语不息不语，有结不息结，有
悭不息悭，有嫉不息嫉，有谀谄不息谀谄，有无惭不息无惭，有无愧不息无愧，有
恶欲不息恶欲，有邪见不息邪见，持僧伽梨，我不说是沙门。”
“譬如新制成的铁斧，两边都极为锐利，用袈裟包裹着。我说：那位愚痴的比丘也
是一样，因为他有贪念而不舍断贪念，有瞋恨而不舍断瞋恨，有忿怒而不舍断忿怒
，有覆藏恶法而不舍断覆藏恶法，有恶意而不舍断恶意，有吝啬而不舍断吝啬，有
嫉妒而不舍断嫉妒，有阿谀谄媚而不舍断阿谀谄媚，有欺骗不实而不舍断欺骗不实
，有无惭而不舍断无惭，有无愧而不舍断无愧，有邪恶的欲望而不舍断邪恶的欲望
，有邪恶的见解而不舍断邪恶的见解，他只是穿着袈裟而已，他不是沙门。”
7。 “若持僧伽梨者，有贪伺息贪伺（1711），有恚息恚，有瞋恚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结
四一三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一四 双品第十五（183）马邑经（下）第二
，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息
恶欲，有邪见息邪见者，彼诸亲亲（206）朋友往诣而作是说（1712）：‘贤人（120）！汝当学持僧伽梨。
贤！汝学持僧伽梨，有贪伺息贪伺，有恚息恚，有瞋恚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
结，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
息恶欲，有邪见息邪见。’若以我见持僧伽梨，有贪伺、恚、瞋、不语、结、悭、
嫉、谀谄、无惭、无愧、恶欲、邪见，是以我持僧伽梨，我说非是沙门。”
“诸比丘！如果只是因为穿着袈裟，穿着袈裟而有贪念的人便能舍断贪念，有瞋恨
的人便能舍断瞋恨，有忿怒的人便能舍断忿怒，有覆藏恶法的人便能舍断覆藏恶法
，有恶意的人便能舍断恶意，有吝啬的人便能舍断吝啬，有嫉妒的人便能舍断嫉妒
，有阿谀谄媚的人便能舍断阿谀谄媚，有欺骗不实的人便能舍断欺骗不实，有无惭
的人便能舍断无惭，有无愧的人便能舍断无愧，有邪恶欲望的人便能舍断邪恶的欲
望，有邪恶见解的人便能舍断邪恶的见解，那么他的朋友、同伴、亲戚在他出生时
，就会使他成为穿着袈裟的人，劝导他成为穿着袈裟的人：‘贤者！你应当成为穿着
袈裟的人。贤者！只要你成为穿着袈裟的人，有贪念便能舍断贪念，有瞋恨便能舍
断瞋恨，有忿怒便能舍断忿怒，有覆藏恶法便能舍断覆藏恶法，有恶意便能舍断恶
意，有吝啬便能舍断吝啬，有嫉妒便能舍断嫉妒，有阿谀谄媚便能舍断阿谀谄媚，
有欺骗不实便能舍断欺骗不实，有无惭便能舍断无惭，有无愧便能舍断无愧，有邪
恶的欲望便能舍断邪恶的欲望，有邪恶的见解便能舍断邪恶的见解。’但是，我看
到穿着袈裟的人，仍然有贪念、瞋恨、忿怒、覆藏恶法、恶意、吝啬、嫉妒、阿谀
谄媚、欺骗不实、无惭、无愧、邪恶的欲望、邪恶的见解，所以我不会说：只是因
为穿着袈裟，穿着袈裟的人就是沙门。”
8。 “如是无衣、编发（640）、不坐（985）、一食、常扬水、持水（1713），持水者，我说非是沙门。若持
水，有贪伺息贪伺，有恚息恚，有瞋恚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结，有悭息悭，
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息恶欲，有邪见
息邪见，彼诸亲亲朋友往诣而作是说：‘贤！汝当持水。持水已，有贪伺息贪伺，
有恚息恚，有瞋恚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结，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
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息恶欲，有邪见息邪见。’若以我见
持水，贪伺、恚、瞋、不语、结、悭、嫉、谀谄、无惭、无愧、有恶欲、有邪见，
四一五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一六 双品第十五（183）马邑经（下）第二
是以持水者，我说不是沙门。是谓非沙门道迹，非是沙门。”
“同理，裸行者、涂尘垢者、水浴者、树下坐者、露地坐者、常立行者、定期食者
、诵咒者、编发者也是一样。如果只是因为编发，编发而有贪念的人便能舍断贪念
，有瞋恨的人便能舍断瞋恨，有忿怒的人便能舍断忿怒，有覆藏恶法的人便能舍断
覆藏恶法，有恶意的人便能舍断恶意，有吝啬的人便能舍断吝音，有嫉妒的人便能
舍断嫉妒，有阿谀谄媚的人便能舍断阿谀谄媚，有欺骗不实的人便能舍断欺骗不实
，有无惭的人便能舍断无惭，有无愧的人便能舍断无愧，有邪恶欲望的人便能舍断
邪恶的欲望，有邪恶见解的人便能舍断邪恶的见解，那么他的朋友、同伴、亲戚在
他出生时，就会使他成为编发者，劝导他成为编发者：‘贤者！你应当成为编发者。
贤者！只要你成为编发者，有贪念便能舍断贪念，有瞋恨便能舍断瞋恨，有忿怒便
能舍断忿怒，有覆藏恶法便能舍断覆藏恶法，有恶意便能舍断恶意，有吝啬便能舍
断吝啬，有嫉妒便能舍断嫉妒，有阿谀谄媚便能舍断阿谀谄媚，有欺骗不实便能舍
断欺骗不实，有无惭便能舍断无惭，有无愧便能舍断无愧，有邪恶的欲望便能舍断
邪恶的欲望，有邪恶见解的人便能舍断邪恶的见解。’但是，我看到编发者，仍然有
贪念、瞋恨、忿怒、覆藏恶法、恶意、吝啬、嫉妒、阿谀谄媚、欺骗不实、无惭、
无愧、邪恶的欲望、邪恶的见解，所以我不会说：只是因为编发，编发者就是沙门
。诸比丘！这样的比丘就是没有遵循适合沙门的道迹。”
9。 “云何沙门道迹，非不沙门？若有贪伺息贪伺，有恚息恚，有瞋恚瞋，有不语息不
语，有结息结，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
愧，有恶欲息恶欲，有邪见息邪见，此沙门嫉、沙门谀谄、沙门诈伪、沙门曲，趣
至恶处尽已，学沙门道迹，非不沙门。是谓沙门道迹，非不沙门。”
“诸比丘！什么样的比丘遵循适合沙门的道迹呢？如果比丘有贪念舍断贪念，有瞋
恨舍断瞋恨，有忿怒舍断忿怒，有覆藏恶法舍断覆藏恶法，有恶意舍断恶意，有吝
啬舍断吝啬，有嫉妒舍断嫉妒，有阿谀谄媚舍断阿谀谄媚，有欺骗不实舍断欺骗不
实，有无惭舍断无惭，有无愧舍断无愧，有邪恶的欲望舍断邪恶的欲望，有邪恶的
见解舍断邪恶的见解，诸比丘！我说：因为他舍断这些会导致恶处，应受恶趣报之
沙门的污垢、沙门的缺失、沙门的瑕疵，所以他遵循适合沙门的道迹。”
10。 “彼如是成就戒，身清净，口、意清净，无有贪伺，心中无恚，无有睡眠，无掉、
四一七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一八 双品第十五（183）马邑经（下）第二
憍傲，断疑度惑（217），正念正智（22），无有愚痴。彼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
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
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107）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
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彼作是念：有粗、有妙、有想，来上出要
，知如真（1714）。彼如是知、如是见已，则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3）心解脱，解脱已
，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
“如此，他便能守护戒律，成就身体、嘴巴、意念清净的行为，远离贪欲、瞋恚，
去除昏沈与睡眠、激动不安与后悔、高傲、疑惑，正念正智，没有愚痴，内心充满
慈，遍满一方，具足〔慈心〕而生活。同理，二三四方乃至四维上下十方，遍满一
切，内心充满慈，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
，遍满一切世间具足〔慈心〕而生活。同理，内心充满悲、喜、舍，没有烦恼与怨
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具足〔悲、喜、
舍心〕而生活。并且如实地知见苦、苦的起因、苦的寂灭、灭苦的方法。因为如此
的知见，便解脱爱欲的烦恼、执着再生的烦恼及未证悟真理的烦恼。当他解脱时，
便知道解脱：‘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
有来生。’”
11。 “犹去村不远，有好浴池，清泉流盈，翠草被岸，花树四周。或于东方有一人来，
饥渴疲极，脱衣岸上，入池快浴，去垢除热，亦除渴乏。如是南方、西方、北方有
一人来，饥渴疲极，脱衣岸上，入池快浴，去垢除热，亦除渴乏。如是刹利（9）族姓子
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内行止，令得内止。内止者，我说沙
门，说梵志，说圣，说净浴（1715）。如是梵志、居士、工师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
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内行止，令得内止。内止者，我说沙门，说梵志，说圣，说
净浴。”
“譬如离此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很好的水池，水质既清凉又甘美，又有青草、树荫
环绕四周。如果有人从东方来，因为极热而生苦恼，而且饥饿、口渴、疲倦，来到
池边之后，脱下衣服，跳入水中，任意地在水中沐浴饮水，去除因为极热所带来的
苦恼、饥饿、口渴、疲倦。有人从南方、西方、北方来，因为极热而生苦恼，而且
饥饿、口渴、疲倦，来到池边之后，脱下衣服，跳入水中，任意地在水中沐浴饮水
四一九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二○ 双品第十五（183）马邑经（下）第二
，去除因为极热所带来的苦恼、饥饿、口渴、疲倦。同理，王族武士剃除须发，身
着袈裟，正当地从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过着游行的修行生活，得到内在的寂静
。我说：得到内在寂静的人是‘沙门、婆罗门、圣者、净浴者’。婆罗门、居士、工
师剃除须发，身着袈裟，正当地从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过着游行的修行生活，
得到内在的寂静。我说：得到内在寂静的人是‘沙门、婆罗门、圣者、净浴者’。”
12。 “云何沙门？谓息止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249）、烦热苦报、生老病死
因，是谓沙门。云何梵志？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
报、生老病死因，是谓梵志。云何为圣？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
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为圣。云何净浴？谓净浴诸恶不善之法，诸漏
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净浴。是谓沙门，是谓梵志，是
谓为圣，是谓净浴。”
“什么样的比丘是‘沙门’呢？如果比丘能够止息会造成轮迥，会遭受烦恼痛苦、
生老病死的种种不善污秽行为，这样的比丘就是‘沙门’。什么样的比丘是‘婆罗门
’呢？如果比丘能够远离会造成轮迥，会遭受烦恼痛苦、生老病死的种种不善污秽
行为，这样的比丘就是‘婆罗门’。什么样的比丘是‘圣者’呢？如果比丘能够舍离
会造成轮迥，会遭受烦恼痛苦、生老病死的种种不善污秽行为，这样的比丘就是‘
圣者’。什么样的比丘是‘净浴者’呢？如果比丘能够净除会造成轮迥，会遭受烦恼
痛苦、生老病死的种种不善污秽行为，这样的比丘就是‘净浴者’。”
13。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四二一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二二 双品第十五（183）马邑经（下）第二
（一八四）中阿含双品牛角娑罗林经（上）第三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跋耆（89）瘦，在牛角娑罗林（894）。及诸多知识，上尊比丘大弟子等
，尊者（77）舍梨子（119）、尊者大目揵连（164）、尊者大迦叶（476）、尊者大迦旃延（477）、尊者阿那律陀（472）、
尊者离越哆（475）、尊者阿难（314） ，如是比○多知识，上尊比丘大弟子等，亦游跋耆瘦，在牛
角娑罗林，并共近佛叶屋（479）边住。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跋耆国的牛角娑罗林。有许多广泛学习
、具足德行、值得尊敬的长老比丘们，如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
、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离越哆、尊者阿难，也都住在跋耆国的牛角
娑罗林中靠近佛陀住处，以树叶为屋顶的简易住所。
2。 于是，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过夜平旦，往诣
尊者舍梨子所。尊者阿难遥见彼诸尊往已，白曰∶“贤者（120）离越哆！当知此尊者大目
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过夜平旦，往诣尊者舍梨子所。
贤者离越哆！今可共彼诸尊往诣尊者舍梨子所，傥能因彼从尊者舍梨子少多闻法。
四二三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二四 双品第十五（184）牛角娑罗林经（上）第三
”
于是，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在夜过天亮后，
前去拜访尊者舍梨子。尊者阿难从远处看见各位尊者离去，便说：“贤者离越哆！尊
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在夜过天亮后，正要去拜
访尊者舍梨子。贤者离越哆！我们也一起去拜访尊者舍梨子，或许我们可以因此听
到尊者舍梨子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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