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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年、老年的人，以他们自己所不想要的、不高兴的、不喜欢的拳头、石块、
刀杖攻击的话，他心里会想：‘我的这个身体是由地水火风四种要素所组合，是父母
所生，以衣服、饮食所养育，经历各种休息、摩触、沐浴等所成就的身体，必将毁
坏，必将消灭，必将坏散，因为有这个身体，所以才会受到拳头、石块、刀杖的攻
击。’因为这样的缘故，他能努力而不懈怠，使得念现起而不忘失，身安静而不激
动，心镇定而专注。他心里会想：‘我应该努力而不懈怠，使得念现起而不忘失，身
安静而不激动，心镇定而专注，因为有这个身体，所以才会受到拳头、石块、刀杖
的攻击，因此我应该努力学习佛陀的教法。’”
17。 “诸贤！世尊亦如是说：‘若有贼来，以利刀锯，节节解身。若汝为贼以利刀锯节节
解身时，或心变易，或恶语言者，汝则衰退。汝当作是念：若有贼来，以利刀锯节
节解我身者，因此令我心不变易，不恶语言，当为彼节节解我身者起哀愍心，为彼
人故，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
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大甚，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各位贤者！佛陀曾经说：‘如果有盗贼，以说利的锯子，一节一节地来支解你的身
体。当盗贼以锐利的锯子，一节一节地来支解你的身体时，如果你的心因此而生起
瞋恨，或者口出恶言，那么你就没有遵守我的教法。你心里应该想：如果有盗贼，
以锐利的锯子，一节一节地来支解我的身体，我不应该因此而心生瞋恨，或者口出
恶言，我应该对于支解我身体的人生起悲愍的心，内心充满慈，遍满一方，具足〔
慈心〕而生活。同理，二三四方乃至四维上下十方，遍满一切，内心充满慈，没有
烦恼与瞋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具足〔
慈心〕而生活。’”
18。 “诸贤！彼比丘若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者，诸贤！彼比丘应惭愧羞厌：我
于利无利，于德无德，谓我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诸贤！犹如初迎新妇，
见其姑障，若见夫主，则惭愧羞厌。诸贤！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应惭愧羞厌：我于
利无利，于德无德，谓我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彼因惭愧羞厌故，便住善
相应舍，是妙息寂，谓舍一切有，离爱、无欲，灭尽无余，诸贤！是谓比丘一切大
学。”
四四九 中阿含经卷第七
四五○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30）象迹喻经第十
“各位贤者！如果比丘如此地忆念佛陀、如此地忆念佛陀的教法、如此地忆念比丘
僧众，但是却没有以依止于喜的平衡状态而生活，各位贤者！比丘会惊怖、心生惊
怖∶ ‘真的！我所得到的不是〔三宝的〕利益，真的！我没有得到〔三宝的〕利益，
真的！我所得到的是不利〔于修行的东西〕，真的！我没有得到有利〔于修行的东
西〕，因为我如此地忆念佛陀、如此地忆念佛陀的教法、如此地忆念比丘僧众，但
是却没有以依止于善的平衡状态而生活。’各位贤者！譬如新进门的媳妇，初次见
到公公婆婆，会惊怖、心生惊怖。各位贤者！比丘应该也会惊怖、心生惊怖：‘真的
！我所得到的不是〔三宝的〕利益，真的！我没有得到〔三宝的〕利益，真的！我
所得到的是不利〔于修行的东西〕，真的！我没有得到有利〔于修行的东西〕，因
为我如此地忆念佛陀、如此地忆念佛陀的教法、如此地忆念比丘僧众，但是却没有
以依止于善的平衡状态而生活。’比丘会因为惊怖、心生惊怖，而以善的平衡状态
生活，如此便是最上的寂静，即舍弃一切的存在，远离贪爱、欲望，彻底断除，没
有残余，各位贤者！能做到这个程度，那么比丘就已经有很大的成就了。”
19。 “诸贤！犹如因材木，因泥土，因水草，覆裹于空，便生屋名。诸贤！当知此身亦
复如是，因筋骨，因皮肤，因肉血，缠裹于空，便生身名。诸贤！若内眼处坏者，
外色便不为光明所照，则无有念，眼识不得生。诸贤！若内眼处不坏者，外色便为
光明所照，而便有念，眼识得生。诸贤！内眼处及色，眼识知外色，是属色阴，若
有觉是觉阴，若有想是想阴，若有思是思阴，若有识是识阴，如是观阴合会（432）。诸贤
！世尊亦如是说：‘若见缘起便见法，若见法便见缘起（433）。’所以者何？诸贤！世尊
说五盛阴从因缘生，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434）。”
“各位贤者！譬如因为有木材、泥土、草包围覆盖虚空，才有所谓的‘房屋’。各位
贤者！这个身体也是一样，因为有筋、骨、皮肤、血肉包围覆盖虚空，才有所谓的
‘身体’。各位贤者！如果眼根毁坏的话，外境就无法进入视力的范围，也没有眼根
对外境的作意，当然也就不会有眼识的生起。各位贤者！如果眼根完好，外境也进
入视力的范围，也有眼根对外境的作意，就会有眼识的生起。各位贤者！所有如此
存在的色都包含在色取蕴，所有如此存在的受都包含在受取蕴，所有如此存在的想
都包含在想取蕴，所有如此存在的行都包含在行取蕴，所有如此存在的识都包含在
识取蕴。比丘便知道：的确有这些五取蕴的含摄、集合、合会。各位贤者！佛陀曾
四五一 中阿含经卷第七
四五二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30）象迹喻经第十
经说过：‘任何见到缘起的人，就是见到法的人；任何见到法的人，就是见到缘起
的人。’为什么呢？各位贤者！因为佛陀说：‘五取蕴，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
、行取蕴、识取蕴是从因缘而产生的。’”
20。 “诸贤！若内耳、鼻、舌、身、意处坏者，外法便不为光明所照，则无有念，意识
不得生。诸贤！若内意处不坏者，外法便为光明所照而便有念，意识得生。诸贤！
内意处及法，意识知外色法，是属色阴，若有觉是觉阴，若有想是想阴，若有思是
思阴，若有识是识阴，如是观阴合会。诸贤！世尊亦如是说：‘若见缘起便见法，若
见法便见缘起。’所以者何？诸贤！世尊说五盛阴从因缘生，色盛阴，觉、想、行
、识盛阴。彼厌此过去、未来、现在五盛阴，厌已便无欲，无欲已便解脱，解脱已
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诸贤！是谓比丘一
切大学。”
“各位贤者！同理，耳根、鼻根、舌根、身根也是一样，如果意根毁坏的话，外境
就无法进入思惟的范围，也没有意根对外境的作意，当然也就不会有意识的生起。
！各位贤者，如果意根完好，外境也进入思考的范围，也有意根对外境的作意，就会
有意识的生起。各位贤者！所有如此存在的色都包含在色取蕴，所有如此存在的受
都包含在受取蕴，所有如此存在的想都包含在想取蕴，所有如此存在的行都包含在
行取蕴，所有如此存在的识都包含在识取蕴。比丘便知道：的确有这些五取蕴的含
摄、集合、合会。各位贤者！佛陀曾经说过：‘任何见到缘起的人，就是见到法的
人；任何见到法的人，就是见到缘起的人。’为什么呢？各位贤者！因为佛陀说：
‘五取蕴，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是从因缘而产生的。’如果
比丘对于过去、未来、现在的五取蕴能够生起厌离，从厌离五取蕴而断除对五取蕴
的贪欲，从断除对五取蕴的贪欲便能得到解脱，解脱者便知道：‘没有再生，尽苦
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各位贤者！能做到
这个程度，那么比丘就已经有很大的成就了。”
21。 尊者舍梨子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尊者舍利子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四五三 中阿含经卷第七
四五四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30）象迹喻经第十
（三一）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分别圣谛经第十一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胜林给孤独（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此是正行（435）说法，谓四圣谛（42）广摄、广观、分别、发露、开仰
、施设、显示、趣向（436）。过去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109），彼亦有此正行说法，谓四
圣谛广摄、广观、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示、趣向。未来诸如来、无所著、
等正觉，彼亦有此正行说法，谓四圣谛广摄、广观、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
示、趣向。我今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亦有此正行说法，谓四圣谛广摄、广观
、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示、趣向。”
有一次，佛陀告诉比丘众：“这是会产生正确意向的法，即宣说、说示、告知、确立
、解说、解释、阐述四圣谛。过去世的诸佛曾经说过会产生正确意向的法，即宣说
、说示、告知、确立、解说、解释、阐述四圣谛。未来世的诸佛也将说会产生正确
意向的法，即宣说、说示、告知、确立、解说、解释、阐述四圣谛。我身为现世的
四五五 中阿含经卷第七
四五六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31）分别圣谛经第十一
佛陀，也说会产生正确意向的法，即宣说、说示、告知、确立、解说、解释、阐述
四圣谛。”
3。 “舍梨子（119）比丘聪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辩才慧，
舍梨子比丘成就实慧。所以者何？谓我略说此四圣谛，舍梨子比丘则能为他广教、
广观、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现、趣向。舍梨子比丘广教、广示此四圣谛，
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现、趣向时，令无量人而得于观。舍梨子比丘能以正
见为导御也；目⊕揵连（164）比丘能令立于最上真际（437），谓究竟漏（3）尽。舍梨子比丘生诸梵
行，犹如生母；目○揵连比丘长养诸梵行，犹如养母（438）。是以诸梵行者，应奉事供养
，恭敬礼拜舍梨子、目揵连比丘。所以者何？舍梨子、目揵连比丘为诸梵行者求义
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尔时，世尊说如是已，即从⊕座起，入室燕坐（80）。
“舍梨子比丘是聪明的人，他的反应迅速、敏捷、思惟锐利、广泛、深入，具足出
离烦恼、解脱、辩才无碍的智慧，他是真正成就解脱智慧的人。为什么呢？因为我
对四圣谛所作的简略说法，舍梨子比丘能够为他人详细地宣说、说示、告知、确立
、解说、解释、阐述。舍梨子比丘宣说、说示、告知、确立、解说、解释、阐述四
圣谛时，能使无量大众知见四圣谛。舍梨子比丘教导〔他人〕达到初果，目揵连比
丘教导〔他人〕达到最究竟的目标，即断尽烦恼成为解脱者。舍梨子、目揵连是有
智慧的比丘，能够教导梵行者，舍梨子就像是生母，目揵连就像是孩子的养母。因
此，梵行者应该侍奉供养，恭敬礼拜舍梨子与目揵连比丘。为什么呢？因为舍梨子
与目揵连比丘能够使梵行者得到利益，得到安隐快乐。”佛陀说完之后，从座起身
，进入房间，禅坐思惟。
4。 于是，尊者（77）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120）！世尊为我等出世，谓为他广教、广示此四圣
谛、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现、趣向。云何为四？谓苦圣谛，苦⊕集、苦灭、
苦灭道圣谛。诸贤！云何苦圣谛？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
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阴（42）苦。诸贤！说生苦者，此说何因？诸贤！生者，谓彼众
生、彼彼众生种类，生则生，出则出，成则成，兴起五阴（401），已得命根，是名为生。
诸贤！生苦者，谓众生生时，身受苦受、遍受、觉、遍觉，心受苦受、遍受、觉、
遍觉，身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热受、遍受、觉、遍觉，心热受、遍受、
觉、遍觉，身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心
四五七 中阿含经卷第七
四五八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31）分别圣谛经第十一
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诸贤
！说生苦者，因此故说。”
于是，尊者舍梨子告诉比丘众：“各位贤者！佛陀为了我们大众而出生于世间，为一
切众生宣说、说示、告知、确立、解说、解释、阐述四圣谛。什么是四圣谛呢？即
苦圣谛、苦集圣谛、苦灭圣谛、苦灭道圣谛。各位贤者！什么是苦圣谛呢？即生苦
、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所求不得苦，简而言之，执取五蕴就
是苦。各位贤者！为什么再生就是苦呢？各位贤者！各种不同种类的生命，在再生
时、出生时、成就时，会具足生命的五种成份，色、受、想、行、识，这样就是再
生。各位贤者！众生再生时，身体会感受苦、彻底地感受苦、知道苦的感受、彻底
地知道苦的感受，心理会感受苦、彻底地感受苦、知道苦的感受、彻底地知道苦的
感受，身体与心理都感受苦、彻底地感受身体与心理的苦、知道身体与心理所感受
的苦、彻底地知道身体与心理所感受的苦；因为身体的苦而产生烦恼、彻底地产生
烦恼、知道烦恼的产生、彻底地知道烦恼的产生，因为心理的苦而产生烦恼、彻底
地产生烦恼、知道烦恼的产生、彻底地知道烦恼的产生，因为身体与心理的苦而产
生烦恼、彻底地产生烦恼、知道身体与心理所产生的烦恼、彻底地知道身体与心理
所产生的烦恼；因为身体的苦而产生严重的烦恼与忧愁、彻底地产生严重的烦恼与
忧愁、知道严重的烦恼与忧愁之生起、彻底地知道严重的烦恼与忧愁之生起，因为
心理的苦而产生严重的烦恼与忧愁，彻底地产生严重的烦恼与忧愁、知道严重的烦
恼与忧愁之生起、彻底地知道严重的烦恼与忧愁之生起，因为身体与心理的苦而产
生严重的烦恼与忧愁、彻底地产生身体与心理的严重烦恼与忧愁、知道身体与心理
产生严重的烦恼与忧愁、彻底地知道身体与心理产生严重的烦恼与忧愁。各位贤者
！因此而有生苦。”
5。 “诸贤！说老苦者，此说何因？诸贤！老者，谓彼众生、彼彼众生种类，彼为老耄（316）
、头白、齿落、盛壮日衰、身曲脚戾、体重气上、拄杖而行、肌缩皮缓、皱如麻子
、诸根毁熟、颜色丑恶，是名为老。诸贤！老苦者，谓众生老时，身受苦受、遍受
、觉、遍觉，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热受
、遍受、觉、遍觉，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壮
执一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心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 遍觉，身心壮热
四五九 中阿含经卷第七
四六○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31）分别圣谛经第十一
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诸贤！说老苦者，因此故说。”
“各位贤者！为什么衰老就是苦呢？各位贤者！各种不同种类的生命都会年迈、白
发、无牙、衰弱、驼背、头重脚轻、扶拐杖而行、肌肉萎缩松弛、皮肤皱如麻子、
六根退化、气色不好，这样就是衰老。各位贤者！众生衰老时，身体会感受苦、彻
底地感受苦、知道苦的感受、彻底地知道苦的感受，心理会感受苦、彻底地感受苦
、知道苦的感受、彻底地知道苦的感受，身体与心理都感受苦、彻底地感受身体与
心理的苦、知道身体与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