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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歌·山河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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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飘下漫漫雪花,沿街的铺子忙不迭收拾家当。郦逊之站在街角避雪,只瞧了一会儿,雪越见稀少,又停住了。郦逊之摇了摇头,心想老天爷阴晴难定,便动了返身回家的念头。

他正兀自出神,忽然一阵力量从后撞来,身子往一边冲去。他连忙稳住,心下诧异怎会事先毫无察觉,回头看去,一个二十多岁的雪衣女子张大了嘴,一脸惶恐。见他目光射来,雪衣女连声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我走路没看人,你撞伤了没有?”

她说话时双眼弯成一道柳叶,极为讨喜,郦逊之无法生气,笑着摇摇头。雪衣女腰肢一晃,悠然走开,撇下一句话在空中荡开,“没伤着就好。”她的背影像阵烟似的,在人群里片刻就消失了。郦逊之觉出不对,伸手进怀中,太后所赐的金牌连带着其他物件竟都不见了。

“岂有此理!”郦逊之万没想到他会轻易栽在别人手里。那雪衣女出手之快,神情之老到,出乎他的意料。他一边往她走的方向追去,一边想,“她是谁?”

雪衣女隐在街角看郦逊之跑过,狡黠的眼中多了几分自得,自言自语道:“我早知道,一个世子能有什么能耐?”见郦逊之跑远了,她放心地走出来,比新嫁娘还得意,走路像是要飞。她溜到一座高楼前,瞅着四周无人,掏出一把匕首,在楼前的石狮爪上刻了起来。

刚刻两笔,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刀,声音如打雷,“交给我就行了,不用知会顾主。”雪衣女见那人竟是郦逊之,呆了一呆,很快又笑道:“啊呀,是你啊,你也在这儿,真巧。”

郦逊之直截了当地道:“少啰唆,东西还来。”她茫然道:“什么东西?”郦逊之冷笑,“不要逼我。”雪衣女直视他,无辜地道:“光天化日,你想欺压民女?”郦逊之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抓她的手腕,雪衣女“哎哟”“哎哟”地叫着,四处躲避,手腕最终被他抓住。

他用力一捏,金牌从她的袖子里掉了出来。郦逊之道:“没话说了吧?”雪衣女笑嘻嘻地道:“怪我眼拙,没瞧出世子也是行家。”

“你叫我世子?”郦逊之淡然地道,“你知道我是谁?”雪衣女自知失言,默不作声。郦逊之道:“说,你是谁?谁指使你的?说出个名堂,我不会送官。”雪衣女哼了一声,眼中狡黠又现,手迅速一抽。

“想送官?没那么容易!”她身如彩凤双飞翼,轻轻巧巧掠上对街的屋顶。郦逊之冷笑了笑,目送她背影飘忽,并不马上去追。

雪衣女蹿过几条街,在屋顶上飞奔,如踏平地,不亦乐乎。她回头一望,没见郦逊之的踪迹,嘻嘻一笑,冲背后扮了个鬼脸。“我说你追不上吧。”乐滋滋地跳下来,在地上喘了口气,“好险!”她伸了个懒腰,又取出其他物件,“唉,要这些有什么用?”随手一扔。

郦逊之仿佛鬼魂神奇现身,把东西接在手里,似笑非笑,“你既然不要,干吗不还给我?”雪衣女往后跳了一步,定定神,“我知道你来了──这不就是还给你么?”

“当面撒谎。”郦逊之逼近一步,“你到底是谁?”

“你猜。”雪衣女不慌不忙,笑得灿烂。

郦逊之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四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雪衣女问:“喂,你干什么?”

“我在找雪花。”他一动不动地看她的反应。

雪衣女叹了口气,如狐狸被抓着尾巴,一脸无奈,指着一座屋子背阴角落里的积雪。“那里有雪,不过已经不再是花。”

郦逊之看着她,“是么?”雪衣女歪着头,像看个怪物,“你不像普通的世子,一个王府的人,居然能猜出我的身份。”郦逊之摇头微笑,“我若只是康和王府的人,的确不会想到你──有雪时才会出手的名盗雪凤凰,不知为何会光顾我?”

雪凤凰道:“我比金无虑差远了,‘神偷名盗’是人家抬举,要是真能和他齐名,也不会……”她瞥了郦逊之一眼,吞下后半句,“听你的口气,似乎也有别的身份,是什么?”郦逊之露出同样狡黠的笑,“小佛祖是我的至交。我回来之前,他让我特别当心的人中,就有你们两位。”

“小佛祖?”雪凤凰一吐舌头,直叫苦,“你认识我师叔?原来是自家人,真不好意思。”

“那你怎么说?”

“欠你人情……”雪凤凰急急地说。难得被人抓到,又是师叔的朋友,只好给几分面子。

“好。”郦逊之答得干脆。

雪凤凰舒了口气,心想这小子真好说话,立即道:“那么后会有期。”赶紧抬腿,走为上。

“等等,”郦逊之挡住她,“欠我的人情何妨即刻就还,省了日后挂念?”

“不会挂念的。”雪凤凰说完,马上笑道:“你不必挂念,我会牢记,你一旦有事,就来找我。”

“我此刻就有事。”

雪凤凰摇头,“不行,我可不能告诉你顾主是谁,即使你是我师父,我也不能坏了规矩。”

“我说的不是这事。谁要对付我,我自比你更清楚。”郦逊之心想,左不过是姓金的,有什么好问,“我刚接手一个案子,和你们这行有些关联,想你留下来帮我。”

雪凤凰笑起来,“你相信我?我是贼,你是官,让我帮你?”

“不打不相识,我当你是朋友。”

雪凤凰上下打量他,当朋友?好,那就是同辈。“你是我师叔的朋友,我该信你,不过毕竟我是贼,你不怕传扬出去于你前途不利?”

郦逊之的眼移向他方,悠悠地道:“本来你要去享福,我却拉你出山,是很难为你。可若我们是至交好友,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呢?”他把目光放回她身上。

雪凤凰向来是有雪的日子才出来作案,其他时候都在享用花不完的银子,快乐逍遥。因此她每件案子做得极大,往往让一个富翁倾家荡产,早是官府通缉的人物。郦逊之却管不了这个,有金牌在手,旁人想来不能把他怎么样,倒是有用之人千金难求。

“好吧,看在师叔的面上,我先答应着,万一不行,我掉头就走,你别拦着。”

郦逊之笑着朝她拱手,“多谢。官府的人不会上门管这等闲事,和我在一起你只管放心。”雪凤凰拍拍他的肩,“我是很放心,不过,你千万别太放心我,说不定我一时手痒……”

“这我不怕,顶多有雪的日子看紧你。不过我一直奇怪,有雪的日子,照例说人都怕冷怕湿,反会待在家中不出门,你再去做买卖,岂不是难上加难?”

雪凤凰眼一眨,转开话题道:“这是个秘密,我不会告诉你。说起来,帮你的忙有没有别的好处?我花银子很快,若是手紧……”

谈到酬劳,郦逊之颇有无能为力之感,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可以讨教武功,切磋偷技,一两个月下来案子破了,所学亦有长进,无论于国于私都是皆大欢喜。你说好不好?”

雪凤凰听得没趣,手一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贪心,怎么也不来打你的主意。”郦逊之想到一事,问:“对方会不会为难你?”

“我只收了百多两银子定金,他们要是肉疼就拿回去。我爱干就干,惹恼了我,就查出他们的底细偷个一干二净,看谁有本事!”雪凤凰说得轻描淡写,恢复了神气。“其实你对我们这行够熟,我师叔想必都教过你,何必要我帮忙?”她暗道既没油水,能溜就溜。

“小佛祖不想把我变成偷儿,只教了皮毛,否则让我父王知晓,非找他算账不可。听他说多了,我晓得一些大概,但其中的不少门道连听也没听说过,得靠你才行。”

“说得有理。唉,你怎么就会认识他呢?”雪凤凰大叹一口气,“你有什么事要麻烦我,不妨说来听听,要是太麻烦,我看那人情不如改日再还。”

“我正在查一桩与偷盗有关的案子,你一定拿手,不必担心。”

雪凤凰只得应了,伸了个懒腰道:“站着说太累,我也渴了,请我吃喝一顿,找个地方慢慢聊如何?”若是从今后吃喝玩乐能不用自个儿花银子,她眼睛一亮,还是值得高兴。

两人走回大街,想挑一处安静的茶坊酒肆。走了两步,雪凤凰双眼圆睁,拉着郦逊之往一家颇为招摇的店铺奔去。郦逊之抬头一看,“楚记玉器”,不明白雪凤凰又有什么花样。他停着不走,道:“找个茶馆地方聊天便是,来这里作甚?”

“喂,中原楚家的名头,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说过,和我们无关。”

“和你自然无关,和我就大大有关。天子脚下就数楚家玉器最正宗,正巧走到门口,你不进去看看?不是说互相切磋么,我可以教你如何辨认好玉,你不是能学点东西?”

郦逊之见她说得在理,只得依她。两人走进店里,立即有伙计请座上茶,十分周到。雪凤凰悄悄对郦逊之道:“来这儿的都是有钱人。”郦逊之低声问:“你常来么?”雪凤凰道:“常来。”发觉郦逊之眼中不怀好意,哼了一声道:“但我从来不打楚家的主意,你不晓得楚奶奶有多难惹?相比之下,我宁愿去偷你们王府。”

郦逊之一笑了之。雪凤凰这话也是说说而已,康和王府中有断魂安排的机关,很多专防夜行人,即便按图索骥亦不易闯入。四大王府都安全得很,只要不出门,绝不会惹上杀身之祸。

有伙计问他们想看什么,雪凤凰选了上好的墨玉,伙计进内屋去取。郦逊之扫视四周,见店中人头攒动,生意很是兴隆,每个客人身边都有一两个伙计陪伴。老板正和一个南方商人窃窃私语,手中拿着一块黄玉品头论足,来不及顾及其他客人。

这时门口走进一个贵公子,从头到脚挂满了眼花缭乱的玉饰,像一家流动的玉器货摊。一时间客人们纷纷被吸引到了他身上,老板停下交谈,走过来招呼道:“这位公子,要看些什么货?”

“把最好的拿出来就是了。”少年懒洋洋的,径自挑了位子坐下。待他坐定,人们才把眼光挪到了他脸上。他长得斯斯文文,说不上好看,但也不讨人厌。郦逊之和雪凤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他易了容!”两人的话音很低,那少年却已听见,斜斜地射来一道凶狠的目光。郦逊之暗想,此人神气活现,必有什么来头。

却听雪凤凰悄声低语:“这个人有点不对。”郦逊之道:“怎么?”雪凤凰道:“我不晓得,就是有哪里不对。”

老板捧来一个极大的锦盒,打开后满目耀眼,周边的人聚过来看。那少年沉下脸,恶声恶气地道:“走开些,别碍着本公子看货。万一短少什么,你们赔得起么?”客人们见他不好说话,散了开去。少年眯起一只眼,拣起一只玉扳指,放到面前三寸处,细心地端详。

雪凤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少年似有察觉,瞥了他们一眼。雪凤凰飞快地移开目光,把手中的墨玉戒指套在中指上比画来去,余光仍在暗中察看他的举动。

少年放下扳指,同时拿起一把紫玉葡萄、一只黄玉雕龙笔筒、一件碧玉坠子,捧得手再也捧不下了,慢慢地把玩。忽然,他眉头一皱,提起那只笔筒,摇头道:“老板,这只龙雕得可不大好。”老板连忙请教。

“这龙爪屈而无力,张而无神,不像龙爪,倒仿佛鸡脚。你说我说得可对?”少年谈笑自如,说话间三颗紫玉葡萄已溜进了袖口。郦逊之在一边看得仔细,对雪凤凰道:“原来他和你是本家。”雪凤凰将嘴一撇,很是不以为然。

老板继续请教,少年侃侃而谈,左手把笔筒挥舞来去,右手无厌地吸纳着一颗颗紫玉葡萄。待葡萄串瘦弱了几分后,他自然地放下紫玉葡萄,取来一对墨玉镯,仍然和老板大谈玉龙如何之无形无神。

雪凤凰微笑着问郦逊之:“你可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偷那件碧玉坠的?”郦逊之讶然,小声道:“碧玉坠给他偷了?我没看清。”雪凤凰点头嘉许,“他不错,手脚麻利,是个可堪造就之材。”郦逊之失笑道:“路数和你一样,都用袖子偷,难怪你要造就。”

雪凤凰不以为然,“他哪有我行,我下手比他快十倍。你可曾看见我出手?不像他,连你都能看出他不对,可见没大本事。要是让我调教个把月,就大不一样。”郦逊之微微起身,“你想造就他,我却要抓他。”雪凤凰急忙扯住他,“哎,不关我们的事,你惹什么麻烦?都是江湖人,放他一条生路。”

“这是楚家的生意对不对?”郦逊之着重说出“楚家”两字。

“楚家财大势大,帮他们一个忙,也许会有些好处。我知道你的用意了。”雪凤凰低声偷笑,“到时候他们说不定能送我们几件玉器,权当感恩。你去吧,我不拦你。”

“当然不单单为了楚家。”郦逊之见她尽做美梦,也由她,“我抓他的理由还有两条。一者,我要办的案子和偷儿大有关连,说不定在他身上能找着线索。二者,我毕竟是朝廷命官,他违法乱纪,总要依法行事。”

雪凤凰叹气道:“看样子我这些天得收手,否则你来个依法行事,我就惨了。”

郦逊之一笑,站了起来,身后的伙计殷勤地问:“客官看中了哪一件?”郦逊之摇手,往老板和少年走去。少年似乎知有事要发生,抬起头,冷冷地盯着他。

郦逊之朝老板一拱手,客气地道:“不知老板怎么称呼?”老板瞥了他一眼,道:“敝姓楚。”转过脸继续对着那少年。郦逊之微有怒意,扬声道:“楚老板,在下有事想说,不知方便不方便?”老板把头转向郦逊之,见他器宇不凡,客气地道:“公子有事就吩咐。”

那少年在老板转头之际,又顺手牵羊,把锦盒中的一枚羊脂玉戒指取为己有。郦逊之胸中怒气顿生,右手疾探,牢牢箍住他的手,喝道:“你居然还敢再偷!”

少年松开手,羊脂玉戒指差点掉在地上,老板心疼地抢过。店内所有人的视线齐齐地射了过来。少年毫不紧张,冷冷地抬起眼,不死不活、慢条斯理地问:“你吃多了?我好好在看货,你居然冤枉我偷东西。”抬起手看了看,“伤了我,你赔得起吗?”

郦逊之冷笑,看来此人是惯偷,若是他语意谦恭小心道歉,自己或许会心软,反向老板求情。但他毫无悔意,郦逊之不禁狠下心肃然道:“楚老板,你只须看他的袖口,一切真相大白,不用我多说。”

客人们觉得有趣,聚拢来想看热闹。那老板向伙计使了个眼色,朝其他客人道:“诸位客官,敝店出了点小事,今日就到此为止,请诸位明日再来。万分抱歉,望诸位原谅则个。”郦逊之心念一动,老板做得极是,店中都是贵重玉器,万一再有人趁乱取物,损失只会更大。

不一会儿客人俱已走尽,剩了那少年和郦逊之、雪凤凰三人。老板在店门口送完客人,松了口气,回来朝郦逊之客气地道:“客官恐怕是有些误会,这位小爷的确是在看货,并没有做什么不轨之事。”

郦逊之不大痛快,语气也硬了,“楚老板,我们亲眼见他行窃,现下他袖口中就有数颗紫玉葡萄、一件碧玉坠子,刚刚你见着了,若不是我抓到他,那枚戒指也给偷了。人证物证俱在,他万无可赖之理,楚老板何必怕事?”

老板的笑容不大自然,犹如被别人踩了一脚,十分心虚,好像偷东西的不是那少年,而是老板自己。少年依旧趾高气扬,振振有词地道:“一派胡言,倒有理得很!本公子家中玉器何止千万,会稀罕这点破烂?光我身上这些,哪一件比不上这里的东西?我有必要偷吗?”

郦逊之盯着他,语气比他更傲,当下说道:“既不是来偷东西,为什么要易容?袖子里面藏的东西,你敢拿出来看吗?”雪凤凰走了过来,接口道:“是呀是呀,我可以作证,他是偷了东西,老板你看这锦盒里少些什么?东西都在他袖子里呢!”

那少年一脸不屑,“朝廷王法,可有一条不准易容出门?我爱怎样是我的事,旁人管不着。至于我的袖子,哼哼,我是什么身份,你们想搜我身?要是找不到,我身上的宝贝却不见了,该找谁去?你们血口喷人,硬把白的说成是黑的,我也不怕你们,公道自在人心。”

老板点了点锦盒中的物品,赔笑道:“客官只怕有些眼花,这里真没有短少什么,依在下看,是一场误会。”

郦逊之勃然变色,眼神如刀锋慢慢地割过老板的脸,尖锐的语气里带着威严,“楚老板,天子脚下是守法之地。这儿又是楚家的地方,做事总得小心些。你如此维护他,该不是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用意吧?他说得没错,公道自在人心,我只管把两位送去京都府,让知府大人审问处置好了。”

那少年大笑,“知府有什么了不起?你让他来见我。”郦逊之暗想,难道此人和金氏有关,否则怎能如此狂妄?心下有气,不由分说伸手去抓他,喝道:“只怕由不得你!”那少年反应极快,身子向后一仰,脚下同时发力,将椅子往后挪开了数寸。郦逊之岂能服输,踏上一步,和他过起招来。少年也是托大,竟坐在椅子上动手,两人瞬间交换了数招,少年或避或挡,就是不肯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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