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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了才停住。
爱尔越走越近,他发现这是一头母狼——它的乳房胀满了乳汁。爱尔想,
附近必有一窝饥饿的幼狼。此刻,这只哺乳期的母狼,为了保护它的孩子,
对一切危及它们生命的生物,特别是人,充满了故意,表露出十二分的凶残。
爱尔听人说,这儿的老猎人乔治上星期发心脏病死了,这只捕兽机看来
是他布下的。爱尔观察着捕兽机周围的残雪,观察着狼的伤势,推断出这头
大狼被困好几天了。它的幼狼可能还活着,狼窝离这儿也不可能太远。一个
大胆的冒险计划在爱尔心中形成了。
爱尔决计先去寻找幼狼。他在斑驳的残雪地上仔细搜寻着母狼来时的足
迹,然而雪已经化了许多,怎么也辨不清狼的脚印,弄不清它来的方向了。
爱尔焦急地在母狼周围绕着,找着,大母狼也随着爱尔惊恐地转着,转着。
终于,爱尔在沼泽中发现了狼的足迹!他欣喜若狂,大叫起来,把大母
狼吓得原地站着,不敢再动了。爱尔吃力地搜索、辨认着母狼的足迹,一步
一步跟着走,走进了大森林。他在林中走了一公里多,狼的足迹又把他带上
了一个小山坡,在山坡上的一棵大云杉树下,他发现了狼窝。
狼窝里悄无声息,怎么把幼狼捉住呢?爱尔无法钻进洞里。只有一个办
法:把幼狼引出洞来。但是爱尔知道,幼狼胆子极小,引它们出洞谈何容易!
爱尔竭力模仿母狼呼唤小狼的声音,尖叫着,他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动静。
但爱尔不灰心,他每隔几分钟叫一次,一遍遍地呼唤着幼狼。终于,一只小
狼把头探了出来!它看见的不是它的母亲,是一个它从未见过的动物。它害
怕了。爱尔急中生智,伸出一个手指头凑到它嘴边。大概是饿极了的缘故,
小狼怯生生地吸吮起爱尔的手指来。
不一会儿,又出来一只幼狼。接着,又出来第三只、第四只。
爱尔把四只小狼一只一只放进粗麻布口袋,扛上肩膀,走下山去。他走
出森林,径直向大母狼那边走去。
远远地,蜷伏着的大母狼就站起身来,它警觉地嗅着,望着。忽然,它
发出一声尖厉的嗥叫——它分辨出了它的孩子的气味。
爱尔真担心大母狼会发疯,万一它挣脱捕兽机扑将上来,定将把他撕成
碎片!他放下麻布口袋,解开绳子,放出四只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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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狼们立即冲向它们的母亲,钻到它肚子底下吃起奶来。
爱尔远远地坐着,一边抽着烟,一边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母狼更加凶狠地盯着爱尔,爱尔稍一动弹,它便发出吓人的呜噜声——
为了保护它的幼狼,它对爱尔的敌意陡然增加了几倍。
爱尔站起身来,决定给大母狼弄点吃的来,他不想让它饿死。他向科荷
溪的雪堤走去,那儿的雪没化,爱尔指望从那儿找到一些动物尸体。走了很
久,他终于发现一条什么动物的腿从雪堆中冒出来。他走上前一看,原来是
一头冻死的鹿被埋在雪里。爱尔割下一条鹿腿,把余下的部分塞回这天然的
冰箱。
爱尔扛着鹿腿回到沼泽地带。大母狼一见爱尔又回来了,不禁怒气冲天,
又从喉咙深处发出吓人的呜噜声来。爱尔仍然不能靠近它。他远远地扔给大
母狼一块鹿肉。母狠嗅了嗅,又抬眼星了望爱尔,最后,还是低下头吃了起
来。
我们的探险家继续进行着他的冒险计划。他砍了一大堆铁杉树枝,就在
大母狼附近搭了一个简陋的棚屋。他决定与狼为伴,度过一个黑夜!
天渐渐黑了,爱尔钻进他的“新家”。黑夜,是狼最活跃的时候,这个
勇敢的年轻人,却要伴着它们,度过这危险却充满刺激的一夜。爱尔静静地
躺着,思考着他第二天的冒险计划,后来,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拂晓时分,爱尔矇矇眬眬地感觉到脸和手被什么毛乎乎的东西蹭着,“莫
非狼?”他一下子被惊醒了。定晴一看,果然是狼——但不是大母狼。四只
绒毛球一般的幼狼拥着爱尔,嗅他的脸和手。爱尔笑了。他朝窝棚外的大母
狼看去,只见它十分焦躁不安。爱尔和善地抚弄幼狼,他希望以此能赢得大
母狼的信任。这是他的新计划。
爱尔继续和幼狼玩耍,同时观察大母狼的表情。大母狼并未表现出友好
来,仍然焦躁不安地注视着爱尔和它的孩子。爱尔想,要得到它的信任,得
有极大的耐心。他又去了科荷溪雪堤一趟,割回来一大块鹿肉。他隔一会儿
丢一块肉给大母狼,并且一边看它吃,一边和它不停他说着话。
几天过去了,爱尔耐心地进行着他的计划:喂肉,谈话,和幼狼玩耍,
不断重复着。大母狼的敌意渐渐地减退了,爱尔望着它,脸上露出胜利的笑
容。
爱尔一次又一次激动而又冷静地想着:我什么时候能进入它链条长度能
及的范围呢?不行,现在还不行!过早地靠近它还太危险。
第五天傍晚,爱尔格外激动,他要进行危险的试验了一他像每天一样,
用鹿肉喂大母狼,并且亲切他说:“吃吧,这是晚餐。别紧张,狼大娘,没
什么好紧张的。”这时,四只幼狼又一下子拥到爱尔身边。爱尔发觉大狼没
有任何不安,他还发现它的尾巴微微地摆了一下——这是情绪放松的迹象。
爱尔于是慢慢地向大狼靠近,半步,半步,又是半步……进入链条能及的范
围了!
狼,没动,爱尔继续向它靠近着。
最后,爱尔提心吊胆地在离母狼两米的地方坐了下来。此刻,他已经把
他的生命交给大母狼了——它只要大嘴一张,就可以轻而易举咬断爱尔的脖
子或者臂膀!但是,它没动。
天,黑了下来。狼,仍旧没动,爱尔,也依然如故。爱尔已决定,要度
过一个更冒险的夜晚,他用毯子裹住身子,在冰冷的地上躺下了,他要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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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狼的身边,确切他说,在大母狼的嘴边,睡一夜。
时间过得真慢啊,星不移,斗不转,世界都凝固了吗?爱尔今天真是无
法入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爱尔终于还是睡着了。就这样,一个探险家在大狼的
牙齿边进入了梦乡。
天亮时,爱尔被幼狼吃奶的声音吵醒了。爱尔伸手抚摸母狼腹下的小狼。
母狼又有些紧张起来。爱尔对母狼柔声他说:“早安,朋友。”于是,什么
事也没发生。探险家的手在幼狼身上抚摸着,同时也缓缓地移动着。终于,
大手移到了母狼的身上,还好,它没动。大手又移着,移到了母狼的伤腿上。
它退缩了一下,但没有发怒,爱尔心里激动极了:一头大林狼居然让人摸它
的伤口,世界上不可想像的事,终于让爱尔做成了!
爱尔端详着大狼的伤口,发现捕兽机的钢齿只咬住它的两个趾头,这两
个趾头已经破裂和肿胀。但是,如果能放开它,它的爪子还不至于整个残废。
不过,能不能放开它呢?要晓得,一旦放开,就无法收回,后果难以预料呀!
爱尔沉吟片刻,一咬牙,毅然一按开关,捕兽机“啪”的一声弹开了,
母狼脱出了困境。它发出一阵呜咽声,瘸着伤腿跳来跳去。它依然没有伤害
它的恩人的意思。
爱尔想,它应该带着它的四个孩子回森林了。可是,大母狼却一步一步
向爱尔走过去。咦?这是怎么了!爱尔原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狼,继续向人走过去,一步,一步,最后,它停住了。它把嘴伸向人,
慢慢地伸过去,没有张开血盆大口。它嗅着爱尔的手和臂膀,然后,又舔他
的手指头。爱尔感到吃惊了,他从没听说过狼会这样对待人,这和他了解的
阿拉斯加林狼的习性大不相同。这时,四只幼狼又围着爱尔欢跳嬉戏,好不
快活——这真是大自然中不可思议的一幕。
过了一会儿,母狼准备离去了。它带着在它周围奔窜不停的幼狼,向前
面的森林一瘸一拐地走去。爱尔呆呆地站着,目送着这个狼的家庭。
不一会儿,大母狼又折回头,恋恋不舍地围着爱尔转着。
爱尔明白了它的意思,问道:“狼大娘,你不想把我丢在这儿,是吗?
你想要我跟你一道去吗?”于是,爱尔收拾起行囊,跟着狼出发了。这回,
大毋狼把爱尔带上了新的冒险之路。
母狼没有带爱尔去附近的那个狼窝。爱尔十分奇怪,他跟着林狼母子们
沿着科荷溪走了好几公里,又攀登库朴里安诺夫山,终于到了一片高山草地。
啊,那里的森林里有一大群狼!爱尔数了数,共有九头大狼和四头快成年的
小狼。爱尔来到了狼的天地。
危险并没有发生,这个狼群对几位新来者,特别是对人,并没有表现出
敌意,反而显得十分友好。过了几分钟,所有的狼开始齐声嗥叫,声音有高
有低,参差不一,巨大的声响在山林间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爱尔不明白狼
群的大合唱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至少,这没有恶意。
爱尔胆子更大了,天黑了下来,他决定不走了,他要在狼的天地里过上
一夜。他点燃篝火,和衣而卧。篝火熊熊,月光如银。爱尔看见月光下,狼
在奔来走去:阴影中,它们萤萤的目光时隐时现。但是,爱尔并不害怕。他
想,它们对篝火,对人,只是好奇而已。他还想,我来到这个属于它们的世
界,不也同样是出于好奇吗?好奇,使人和狼走到一起来了,在一起度过一
个难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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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爱尔醒来。他收拾起行囊,告别了“狼大娘”和狼群。走过草
地的时候,他扭头看见母狼一直注视着他,幼狼站在它身边,也目送着他。
爱尔向它们挥了辉手,母狼立即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嗥,划破了山林间的寂静。
爱尔的探险故事本该结束了,但是,几年后他的一小段经历,似乎有必
要交待一下:
四年后,爱尔结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军旅生涯,于1945年秋天重返阿
拉斯加州再,去了科荷溪。他找到了四年前挂在一棵红杉树上的捕兽机——
就是曾经咬住“狼大娘”脚的那一具,只见捕兽机已是锈痕斑斑了。爱尔一
阵感慨,又攀上了库朴里安诺夫山,找到了当年与“狼大娘”和幼狼分手的
地方。
爱尔站在山崖上,学着狼嗥,低沉悠长地叫了一声。不久,远处传来了
回声。接着,他又叫了几声。
突然,从一公里远的山脊上,传来了一声真的狼嗥。然后,爱尔看见一
个暗色的身形自远处慢慢向他移近。它穿越草地时,爱尔辨出它是一头黑色
的林狼。爱尔一阵激动,虽然时隔四年,“狼大娘”那熟悉的体态却依然如
故。
“喂,狼大娘!”爱尔和气地和它打招呼。它又向爱尔走近了几步,在
离爱尔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蓬松的尾巴轻微地摇摆着。
过了一会儿,“狼大娘”转身走了。
(王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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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航程
1977年10月13日13点,联邦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波音737有机“皇
冠号”,在西班牙马略卡岛机场腾空而起,飞回本国法兰克福去。机长舒曼
和副机长菲托尔,心情都非常愉快。因为天气很好,再过两个小时,他们就
可与家人团聚了。
机舱里,坐着八十二位来自各地的乘客,其中有七名是孩子。大家都安
静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十岁的施蒂万紧挨在妈妈身旁,正在看《米老鼠画册》。
飞机平稳地飞行了四十多分钟,机舱后部突然骚动起来,只见两个男人
和两个女人猛地跳离座位,穿过通道直奔前舱。他们撞开驾驶舱的门,一个
男人用手枪顶住机长的脑袋。副机长还来不及采取行动,就被另一个男人重
重地打倒在地。持枪的男人大吼道:“滚出来!举起手!你们被动持了!”
两个女人也大叫大嚷地挥舞着打开了保险盖的手榴弹。
为了乘客的安全,副机长只得离开驾驶舱。机长仍谨慎地操纵着驾驶杆,
不敢有丝毫闪失。
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全舱的乘客都吓呆了。施蒂万手里的画册也滑到了
座位底下。
一个男暴徒一直用手枪顶着机长的脑门,另外三个暴徒把机上所有的人
都赶到机舱后部。那个用枪口顶住机长的男暴徒对着话筒说:“女士们,先
生们,我叫马姆特,现在我是你们的新机长了。我们不是恐怖分子,我们只
要求联邦德国政府释放关在监狱里的我们的战友。如果他们不放人,我们大
家将和飞机同归于尽。”接着又命令道:“把你们的护照、证件和其他东西
统统丢在过道里!谁不老实,谁就倒霉!”
他们拿走了乘客携带的全部物件,就连挂在施蒂万腰间的一串钥匙也没
有放过。
手枪的枪口虽然一直顶着舒曼的脑门,但他仍十分镇定。他要想方设法
避开劫持者的耳目,把机上的情况向地面报告。
十五点五十分,在马姆特的胁迫下,飞机在罗马国际机场着陆。暴徒通
过无线电向飞行中心提出:要用机上人质交换关押在德国的同伙。这时,波
恩政府的总理和内务部长已获悉“皇冠号”被劫持,正在紧张地部署营救计
划。他们断然拒绝恐怖分子的要挟,因为让恐怖分子的阴谋得逞,今后会出
现更可怕的恐怖事件。他们要求罗马方面不要让飞机起飞。他们决心既要救
出人质,又要制裁恐怖分子。
但是,到十七点五十分,马姆特威逼舒曼,强行起飞了。
十八时二十分,“皇冠号”飞向塞浦路斯。波恩方面获悉后,一面要求
塞浦路斯拖住飞机,一面立即派刑警局专家乘专机飞往塞浦路斯。十八时五
十分,“皇冠号”在塞浦路斯降落后,马姆特要求机场提供十吨汽油。机场
为了拖住飞机,迟迟不给加油。马姆特通过话筒威胁:“再不加油,立即炸
毁飞机!”为防不测,机场只得同意。因此没等德国刑警局专家赶到,“皇
冠号”又再次起飞了。
机长舒曼在手枪的挟持下,驾着飞机,飞向贝鲁特,接着又折向大马士
革,继而又经过巴格达、科威特,第二天一时降落在巴林机场。他表面上十
分平静,但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得几乎要绷断了。在这期间,他曾神
不知鬼不觉地向飞在“皇冠号”后面的一架飞机发出了暗号,告诉对方,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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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者只有两男两女,武器只有手枪和手榴弹。但对方有没有理解,他就不得
而知了。
在巴林机场,暴徒们为防万一,突然对每个乘客和机组人员进行搜身。
舒曼见一对夫妻神色紧张,就悄悄靠近他俩。那对夫妻求救似地看看他,然
后把两张护照偷偷塞到他手里。舒曼紧握着护照不露声色地慢慢退到一边。
当暴徒要搜舒曼时,那对夫妻又吓坏了。但暴徒在舒曼身上摸索了一遍,什
么也没搜出来。这对夫妻长长松了口气,心里想道,真不可恩议!在这众目
睽睽之下,机长把护照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接着,暴徒们又把惊恐的乘客们调换了座位,母亲和孩子。丈夫和妻子
部分开来坐;青年人都坐到前面,以便监视。施蒂万离开妈妈,坐到了一位
不相识孩子旁边,但不久他俩就熟识了,不时说着俏悄话。一个暴徒喝道:
“不许说话!再说就打死你们!”
“皇冠号”已在巴林机场停了一小时四十分钟。马姆特通过无线电敦促
联邦德国立刻释放他们的战友,同时要求机场给飞机加油。机场满足了也的
要求后,飞机又起飞了。
五时五十分,“皇冠号”在阿拉伯的迪拜机场降落。飞机在跑道上一停,
机场消防车就即刻向飞机驶去。但马姆特大声叫道:“不准驶过来!要不就
炸飞机!”消防车只得停下了。
劫持者发出最后通谍,必须在至1977年10月16日前放出他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