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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深更半衣,到这大雪纷飞的高原来干什么?
他们是挪威自由战士,是奉最高指挥部的命令,来执行一项冒险任务的。
什么冒险任务?炸毁希特勒法西斯生产重水的秘密工厂。
重水,是制造原子弹必不可少的原料。希特勒为了独霸全世界,在1939
年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他下令加紧制造原子弹。
如果希特勒第一个掌握了原子弹,那将是人类的灾难。为了制止希特勒制造
原子弹,就必须先炸毁生产制造原子弹必不可少的重水工厂。
这四名挪威自由战士,带着大批装备,从设在伦敦的总部,空投到被德
国法西斯占领的家乡,就是为了执行这一重大任务的。
挪威国土,早被德军占领,成了向苏联和英国进攻的后方基地。德国法
西斯就把生产重水的工厂,设在深山峡谷里的凡莫尔克村。
再说那四名空降的挪威战士。他们作为先遣队员,平安地降落在荒无人
烟的哈尔唐奇高原上。队长波勒松,年近四十,身材高大,那张棱角分明的
脸上,嵌着一双机灵的蓝眼睛。他带三名队员,打开空投下来的集装箱,取
出武器,弹药,粮食……然后按预定计划,开始行动。
他们第一项任务,要在高原上寻找一块空地,供滑翔机降落,以便将另
外三十四名特遣队员接来,一同去袭击重水厂。
四个人,在白雪茫茫的高原上奔波十多天,终于在离摩斯湖边我到了一
块空地。他们用无线电和伦敦总部取得了联系,报告了滑翔机可以降落的准
确方位。在伦敦,随时待命的特遣队员们,立即分乘两架滑翔机,飞往挪威。
不料,两架滑翔机在飞入挪威上空后,相继失事,三十四名队员都壮烈牺牲。
波勒松和他的队员们,躲在湖边的小树林里,焦急地等待着伦敦总部新
的指示。要晓得,光凭他们四个人,是无法袭击重水工厂的。只有等后续队
员到来,才能实施作战计划。
总部来电,说将有六名伞兵前来增援。波勒松他们高兴极了,天天盼着,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连飞机的影子也没有。他们带的干粮已经吃光,只好扒
开积雪、挖些地皮菜充饥。正当他们焦急万分的时候,一天凌晨,以罗纳贝
尔为队长的六名队员从天而降。就这样,十个人组成了一支特遣队,经过两
天休整,又详细研究了作战方案,便向凡莫尔克重水工厂出发了。
特遣队员们顶着暴风雪,翻山越岭,走了五天,终于来到凡尔莫克村外
的一座小山头上。
队员们身穿白外套,趴在雪地里,谁也看不到。波勒松和罗纳贝尔同时
举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小声地商量着。
重水工厂,就像一座堡垒,建造在半山腰上。要进入厂区,只有两条路
可走。一条路是从山顶爬下去。因为从山顶到山腰铺设着许多管道;管道旁
有一层层石阶。但石阶下都埋着炸药,从山顶到山腰有五道岗哨。波勒松摇
… Page 319…
摇头说:“这儿上不去!”
罗纳贝尔没吭声,他在寻找着另一条路线。
另一条路线在工厂区下面的峡谷里。峡谷深处有条玛纳河,河上高悬着
一座吊桥,由吊桥可进入工厂区。但桥头有一支装备精良的德国警卫队守着,
要过此桥真是妄想。波纳松叹了口气说:“不行,这更不行!”
罗纳贝尔依然是一声不吭。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看,半山腰有条
铁路……”
波纳松调整望远镜,看了又看,发现半山腰有一条铁路通向工厂,沿铁
路没有岗哨,也没有巡逻队,这儿确实没有必要布岗哨。因为要上铁路,必
须从山谷底的玛纳河边,登上三百多米笔直的峭壁才行。——有谁能翻越那
三百米笔直的峭壁呢?
罗纳贝尔坚定地说:就从那儿上去!他将望远镜递给身边的队员们,让
他们轮流看个仔细。
队员们明白队长的意图。峭壁上长着许多小灌木,有灌木就能攀登。可
峡谷里的飓风是可怕的呀,别说人在峭壁上立足,就连停在铁轨上的火车头,
也会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哩。
波纳松盯着罗纳贝尔,沉着地说:“别无选择了,就从这条路线发动袭
击吧!”
罗纳贝尔把队员们召集到一起,严肃地说:“大家作好准备,我们要不
惜一切代价,赢得胜利!我带五个人作为破坏行动队员,负责安放炸药,余
下的人由波纳松指挥掩护。如果我们五个人在安放炸药前就被敌人消灭了,
掩护队就立即投入战斗!”
波纳松听了,伸出一个手指,指着自己的衣领说:“万一有人被抓住,
肯定会受到严刑拷打,我劝各位最好还是先吞下放在这儿的毒药!”
队员们乐呵呵地说:“不会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晚上八点,特遣队顶着狂风,绕道奔向谷底的玛纳河。
两个小时的急行军,特遣队赶到了山谷底。他们手拉着手,冒着刺骨的
严寒,踏着冰块,瞠过湍急的玛纳河,到了对岸的峭壁下。
山风在峡谷里呜呜地吼叫着。在他们头顶三百米高的悬崖上,就是重水
工厂。工厂里的机器隆隆声一阵阵传来,好像在向山谷下这群不速之客发出
警告,又好像在死亡前绝望地嚎 叫。
队员们身子紧贴着石壁,静静地听着,耐心地等待着。——等那明晃晃
的月亮快点儿躲到云堆里去。他们担心远处敌人的哨兵,会从望远镜里发现
他们,唉,这月光太亮了!
终于等到一团乌云,遮住了月亮。罗纳贝尔身子一蹲,队员们猛虎似的,
踏着他的肩头,攀上了峭壁上的灌木丛。一进入灌木丛,他们便你拉我拽,
飞快地向上爬去。灌木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的还带着刺。他们有人被刺
破了手,鲜血直滴,有人拉断了树根,碎石沙拉拉往下落,人也差点从半空
中摔了下去。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偶一失手,准得摔个粉身碎骨。然而,
特遣队员们凭着顽强的毅力和钢铁般有力的手臂,一个个都爬上了横在山腰
上的铁路。
波勒松把耳朵贴在铁轨上听了听,断定没有火车往来,便转身一挥手,
带着掩护队员们沿着铁路,朝工厂的围墙飞跑过去。罗纳贝尔带着爆破队员
们远远地跟在后面。
… Page 320…
波动松走在前面,忽然,他连连摆手,跟在后百的队员们立即原地卧倒。
原来,离工厂大门不远处的小木屋里,走出来一个德国哨兵。这哨兵沿着围
墙转了转,又回小木屋去了。波勒松等待着,想摸清他每隔多久出来一次,
好趁他进屋休息的间歇翻过围墙去。可这哨兵好久没出来。时间紧迫,不容
耽搁!波勒松爬到小木屋门口,悄悄站起来,掏出匕首。若那哨兵一出来就
刺死他。就在这时,掩护队员和爆破队员们已一个接一个,翻过了围墙。波
勒松见伙伴们都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工厂,自己也就地一滚,到了墙边,
身子一纵,双手攀着墙头,一使劲,翻了过去。——他在落地时,发出“嘣”
的一声。这声音很响,那德国哨兵一听,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他朝四周看
看,没有动静,又看看铁甲大门,关得好好的。就在这时,从工厂车间里传
出一阵“嘣—嘣—嘣”的轻微爆炸声。听到这声音,这哨兵如释重负地吐了
口气,又回小木屋躲风雪去了。原来,车间里每次生炉子或灭炉子的时候,
都有这种响声,难怪他不当一回事了。
再说特遣队员们进入厂区,直扑生产重水的车间,掩护队员们拔出手枪,
把正在生产的工人和技术员押进地下室,将门反锁上。爆破队员们飞快地将
二十包炸药,放在一根根特制的钢管上,一排排精密仪器下,然后用导火线
串联起来。一切安放完毕,罗纳贝尔做了个手势,队员们飞快地撤出车间。
罗纳贝尔随手点燃了导火线。
导火线“嗞嗞”地响着,说时迟,那时快,特遣队员们已一个个翻出围
墙,沿着铁路,回到了翻下峡谷的地方。当他们钻进灌木丛,一个个手攀灌
木,一步步降下峭壁时,从重水车间传来一阵咛轰隆隆的爆炸声。这声音不
同寻常。直到这时,那小木屋里呻哨兵才开枪报警,随即哨子声、汽笛声、
警报声四处响起,探照灯到处寻找目标……但德国警卫队员再也设想到,就
在他尸脚下三百米的峡谷里,特遣队员们正踏着冰块过河哩。
特遣队员们过了河,又是一阵急行军,回到那座小山头。他们穿上白色
伪装服,套好滑雪板,沿着雪地,向瑞典边境,飞驰而去、这时,太阳渐渐
升起,夭已亮了。
这次了不起的远征行动,特遣队员们没发一枪一弹,炸毁了希特勒的重
水工厂;而自己无一伤亡。
(王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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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瞬间
很多人都怕蛇。俗话说:“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可见蛇是多么
可怕。不管谁,只要被毒蛇咬一口,若不及时抢救,便会很快死去。
据科学家们观察,毒蛇咬人时的速度快如闪电,十分惊人。
当它看准目标时,头部向前急落,猛咬一口,从毒腺中排出毒液,然后
将头回复到原先的位置,这一系列冲击动作,总共只需要四分之一秒时间。
可见,若是在荒山野岭中,一个人靠近毒蛇时,生死只有一瞬间。
这里要说的,是有一个人,跟一条毒蛇睡在一个被窝里整整十二个小时,
硬是凭着自己的智慧与毅力,终于死里逃生了。
在南美洲的西北部,有个哥伦比亚共和国。在这个国家里,有一大片热
带丛林。1957年8月,美国工程师道格拉斯和他的助手马尼埃,受当地政府
的委托,到丛林中考察。
道格拉斯四十多岁,满脸大胡子。马尼埃比他小十来岁,还是个小伙子。
道格拉斯像个大哥哥,处处照顾着他这位助手小弟弟,这天早晨,他从自己
的帐篷里爬起来,收起睡袋,就点燃火油炉做早点。七点钟,早点做好,他
走进马尼埃的帐篷,喊他起来共进早餐,他看到马尼埃还躺在睡袋里,可是
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好像要对道格拉斯说什么,但又显出没法儿说的样子。
道格拉斯心里打了个格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走近马尼埃,而马尼埃却
愤怒地瞪着他,似乎不许靠近他。道格拉斯站住了,朝马尼埃的头慢慢儿看
到他的脚。他猛然发觉,马尼埃的睡袋里,有一只鼓鼓囊囊的东西,在一起
一伏地蠕动着。他只觉得头皮发麻,猜想那蠕动着的,也许是一条大蛇!
道格拉斯盯着马尼埃,两手比划着,在问马尼埃:是一条大蛇吧?马尼
埃一看他那手势,上眼皮一垂,意思说,老兄,你猜对了!
道格拉斯见马尼埃眼皮一垂,顿感毛骨悚然。天哪,一条蛇,跟他的好
兄弟睡在一个被窝里,该怎么救他呢?
道格拉斯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他睁开眼,弯下腰,
屏住气,仔细观察起来。他从睡袋的形状判断,这是一条大蛇,该是昨天晚
上游进帐篷,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迸了马尼埃的睡袋里。看样子,这条
蛇现在正睡着,它蜷成一团,盘在马尼埃的肚子上面。哎,难怪他不敢说话,
又不能动弹啊。因为他肚子稍微动一下,将蛇惊醒,它就会立即伸出头咬人。
如果这是一条无毒蛇,也许只是受些惊吓。如果是条毒蛇呢?马尼埃只要被
它咬上一口,就会一命呜呼。而在这热带丛林里,剧毒的蝰蛇到处出没,现
在盘居在马尼埃肚子上的。很可能就是蝰蛇啊。想到这儿,道格拉斯不由心
惊肉跳,深深为马尼埃的生命担忧了。
道格拉斯多次到过热带丛林,也不止一次碰到过毒蛇,可像今天这样的
事,还是头一次碰到。他知道,惊恐和焦急是无济于事的。眼前只有想个办
法,把这可恶的大虫,从马尼埃的睡袋里赶出来。
道格拉斯默默地站着,脑海里在紧张地盘算着,怎样才能既不碰着它,
叉不发出响声,而又要将它赶出来呢?
道格拉斯想到了个好主意。他轻手轻脚走出帐篷,取出自己那枝双筒猎
枪,装上子弹,然后像偷袭敌人似的,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十几米,在马尼
埃的睡袋前停住了。他伏在地上,仔细观察着睡袋里那隆起的怪物,端起枪
瞄准着。他想靠自己的射击本领,仅仅将蛇时死,而不伤着马尼埃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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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瞄准着,他那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地抖动着。在扣动扳机前,
他看了看马尼埃。天哪,这时的马尼埃眼睛发亮,额头汗珠直滚。不用说,
他在警告道格拉斯:危险,千万别这样干!
一看马尼埃的眼神,道格拉斯将平端着的猎枪放下了。他再冷静地想想,
是啊,自己无法判断蛇的准确位置,如果冒冒失失地开一枪,不仅会误伤人,
万一惊动蛇,它会立即咬人,那将更可怕。道格拉斯想罢,又悄悄倒爬着,
退出帐篷,放下猎枪。
道格拉斯一计未成,又生一计。他在帐篷外把沾着水珠的树枝点着了,
将冒出来的浓烟装进一只塑料口袋里,然后又在一块石头上“刷刷刷”地磨
刀。他准备用“烟熏”法,将蛇从睡袋里熏出来。而躺在睡袋里的马尼埃,
听到他折树枝的“劈啪”声,磨刀的“刷刷”声,真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
他知道,任何响声,都会使蛇发怒。而蛇一发怒,他将成为第一个被攻击目
标。此刻,他与蛇同在一个睡袋里,蛇要攻击他,只是一瞬间的事。
马尼埃默默地叨念着,但愿道格拉斯用最明智的办法将蛇引出来,千万
莫用笨办法。而偏偏在这时,道格拉斯一手揭着一只半胀的塑料袋,另一只
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刀走了进来。马尼埃一见他这样,心里真是急死了。但他
不说话,连那只一直伸在睡袋外的手,也不敢动一下,来做个手势。他只好
通过他那双眼睛,来表达他紧张的心情,竭力告诉伙伴千万别干这蠢事。可
道格拉斯并不理会,他自以为是,依然小心翼翼地实施他的援救计划。
道格拉斯跪在睡袋前,仔细看了看睡袋折痕,选定了一个部位,然后一
手提着袋角,一手用刚刚磨得很锋利的刀刃割将下去。他轻轻地,手儿抖抖
地割着,足足割了45分钟,总算割出一条小口子。他把里料袋口对准这小口
子,用双膝夹着塑料袋,直往塑料袋里挤浓烟。他将袋里浓烟挤完,又轻手
轻脚爬出去,再装一袋浓烟进来,想把大蛇熏出来。
总算好,这烟没有向马尼埃的头部飘去,若马尼埃被烟一呛咳嗽起来,
那可不得了。而蛇,在受到烟熏后,微微地蠕动了。道格拉斯发现蛇动了,
急忙出了帐篷,取来猎枪,静静地等待着。一旦蛇头钻出来,他便立即开枪。
可等了好一会,蛇并没出来。烟一消失,蛇又安静不动了。
道格拉斯见烟熏无效,又取来一只灭蚊用的药泵瓶,将瓶口对准睡袋被
切开的小口子,食指从弹簧的按扭上压下去。也许杀虫药起了作用,突然,
睡袋里发出一阵嘘嘘声,紧接着睡袋动了,原先隆起的地方一下子拱了起来。
道格拉斯知道,那拱起的正是蛇头。它已经钻到马尼埃的腋下了。道格拉斯
惊恐极了。马尼埃呢,此刻紧闭着眼睛,等待着那被蛇咬的一刹那。
可过了一会儿,那肉峰又沉了下去,蛇又不动了。
道格拉斯浑身是汗,他望着脸色疲惫的马尼埃,一句话也不敢说,担心
蛇会在顷刻间去咬他。就在他盯着马尼埃时,只见马尼埃扬起眉毛,然后低
下眼睛,这样反复了多次,想让道格拉斯注意他伸在睡袋外的手指。道格拉
斯看到他的手指在晃动着,他终于领会了:啊,他要画画!
道格拉斯爬出帐篷外,取来一盒咖啡粉,轻轻地撤在马尼埃那只手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