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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人员发生了冲突,并且举行了为期5天的绝食抗议。那件事的影响很大,以致威 廉斯将军不久就接到第二个调令,启程到菲律宾美军基地去了。
一天,明少校开车载着威廉斯将军从西贡码头回来时,在途中讲起法国驻越司令萨 朗上将和那个12岁的女孩子的丑闻,威廉斯将军在饶有兴致地听了明少校的叙述之后, 用手拍着明少校的肩膀说:假如实验一个那样小的越南小姑娘能否分娩一事实上非常有 趣,请明少校给他想办法安排一个年龄在10到13岁之间的越南女孩子。
明少校到“人肉市场”寻找,但是没有成功,那里的姑娘都超过了威廉斯将军希望 的年龄。最后,他决定从逃到西贡的北方难民中去挑选。
出乎威廉斯将军的预料,一周之后,明少校果然把威廉斯将军希望的越南幼女送到 桥库渠美国的顾问驻地,而且还是了对孪生姐妹。
明少校是在“人肉市场”附近的中国运河边发现那一对名叫“水”和“里”的孪生 小姑娘的。
一天下午,明少校和另一名警察力去堤岸,仲秋的天气仍然十分酷热,于是明少校 和力都把制服脱掉了,结果还是大汗淋漓,他们咒骂着那可恶的天气,感到几公里的路 变得延长了许多。
当经过中国运河的时候,力忽然指着路旁说:“你看那里是什么东西?”
明少校沿着力手指的方向望去,但除了烈日下一大片长得很高有稻田和懒洋洋垂着 头的高大椰子树和棕榈树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你说什么?”明少校问。
“看那条河里,有人。”
明少校听到河里有人,心往下一沉,马上提高了车速,并不时向车窗外张望。
这一带是高台教匪徒出没的地方,经常有人在这儿遭到冷战,警察到附近清查了几 次,都没有什么收获;他们一走匪徒们又钻了出来。虽然郑世明将军与政府达成了默契, 事情却远远没有得到解决。
“不是匪徒!”力喊道,一面把头伸到车窗外。
吉普车剧烈颠簸了一下,嘎然刹住了。明少校穿上制服,抽出手枪,同力一起跳下 吉普车,河里,他终于看到了,紧绷的心才松驰下来。
在不远处的一条河里,有两个美国士兵在游泳,他们的衣服和枪都显眼地放在河岸 上。说是在游泳,可是他们的姿势又不象,他们每个人的怀里都抱着一个发出吱吱尖叫 的东西,在河里一起一伏地。
明少校看了一会,没有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力捅了他一下,说:“那两个美 国兵在取呢!”
哦,他终于弄明白了,两个美国士兵怀里抱的是女人,正在河里干那种事呢。“真 他妈的新鲜!”明少校心里骂着,向那边走过去。
见两个警察在岸上叫他们,两个美国士兵抱着女人水淋淋地从河里走上来,嘟噜囔 囔地穿衣服。这时候明少校才看清楚,他们抱着的根本不能说是什么女人,而是两个尚 未成年的越南小姑娘。她们身材娇小,连乳房还没有发育成熟,只是乳头周围隆出个圆 锥形的凸包。上了岸,她们害羞地用手遮住光秃秃的下身,然后背过身急忙穿衣服。
从一见面,明少校就看出这是一对孪生姐妹,她们都长得很端正,留着齐肩的短发, 一样圆圆的脸蛋儿,一样乌黑的眼睛,一样微微翘起的小鼻子。这不正是威廉斯将军要 用脑袋来交换的“那样的小妞儿”吗!
那两个美国士兵都认识明少校。打过招呼之后,明少校告诉他们这一带很危险,经 常有打冷枪的,劝他们到市区去找乐子免得发生意外。
他们对明少校的话有点不相信,笑着说:这里很安全,象家里一样舒服,越南的小 妞儿很好玩。
听了这话,力有点生气了,他问道:“你们美国的小妞儿也很好玩吗?”
力不会讲英语,明少校也没有把他的话翻译过去。那两个美国士兵以为力在谈论越 南的姑娘,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太好了。”
明少校告诉他们,他要把这一对小姑娘带回西贡去。他们哈哈大笑起来,以为明少 校也要体验一下他们刚才的光趣,连声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然而,就在两个美国士兵背起枪准备离去的时候,其中一个小姑娘突然跑到他们面 前,伸出一只手用生硬的英语对他们说:“马尼!”(Money)
一个美国士兵笑着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绿钞,塞到她的手里,又把她抱起来亲了一下。
美国士兵走了,两个小姑娘问道:“大叔,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呀?”
没有等明少校回答,力怒气冲冲地吼道:“混蛋!”他挥起手臂把两个上姑娘打倒 在地,然后又用脚疯狂地踢她们。
明少校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力拉开。
“不要发这么大火。”明少校劝道。
“这两个狗杂种!”力恨恨地骂道,脸色涨红,“他们把越南女人当作猴子,花了 两块钱就到处取乐!”
明少校知道力非常恨那些外国人,他的父母都是被法国军队活活烧死的。力憎恨所 有的外国人,在他的脑子里法国人和美国人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他也憎恨那些向外 国人表示亲热的自己的同胞,尤其恨那些和美国士兵混在一起的妓女。他认为,越南的 女人是最下贱的,这些人侮辱了国家,所以应该严厉地对待她们。后来,我在警察局碰 到力,他表面上和我敷衍,却明显地露出他的冷漠态度。听说,警察局里象他这样的人 还有许多。看来,要消除人们的种族仇恨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望着蜷缩在地下捂着肚子呻吟的小姑娘,明少校对力说:“你不愿她们卖淫,她们 又吃什么东西呢?难道有谁能够减少这么多女人吗?”
“那你的意思是美国人养活了我们?”
明少校不知道,实际上他根本没有考虑过那些事。象我数越南贵族那样,他对有关 政治和社会根本不感兴趣,把更多的时间都用在享乐方面。
他对力笑了笑,没有再争辩,把两个小姑娘带上了吉普车。
在返回西贡的时候天色已晚,力驾驶着吉普车,在坎坷不平的路上颠簸着前行。
明少校在询问中得知,那两个小姑娘的名字叫作“水”和“里”,刚刚十二岁,住 在西贡港水附近。她们的父亲到北方去了,母亲一年前患病死于医院,所以她们只好寄 居在舅舅家进而。然而,她们在码头做工的舅舅也很穷,要养活他自己的妻子和三个小 孩,又要抚养这一对外甥女,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水和里也常吵吃不饱,每天到码头捡 一些鱼回来,或者挑着水果去卖。
一天,邻居的女儿告诉她们运河边有个茶点供应站,在那儿陪美国人睡觉就能挣很 多钱。于是,这两个根本不知道同男人睡觉是怎么一回事的小姑娘背着舅舅来到了“人 肉市场”,从此开始了她们卖淫生涯。她们能吃饱肚子,脸上也有了光彩,还经常带回 一些钱交给舅舅。后来舅舅也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但是贫困和劳累使他无心顾及。
吉普车驶过了“人肉市场”,又一直向北开去。这时,那两个小姑娘不安起来,恳 求明少校放她们回去。
明少校喝止了她们。实际上,他对是否把她们送到威廉斯将军那里去了民十分犹豫。 无论怎么说,把未成年的少女给一个变态的性虐狂作为发泄工具的事情如果流传出去, 对他总是不利的,尽管那对孪生姐妹在此之前就已经从事了卖淫的生涯。
这时,吉普车驶进了西贡市区,在一条街道的拐角处减慢了速度。突然,明少校的 脑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了一下,随之后面的车门打开了,两个小姑娘跳出车门,开 始逃跑。
力猛地踩住刹车,跳下去追她们。
一个小姑娘跳车时没有站稳,摔倒在路边的地上。力揪住她的头,把扭伤了脚腕的 小姑娘拖回车里,然而此时另外一个小姑娘已经跑出几百码远了,她在没有行人的街道 上飞快地奔跑。
但是,她显然不熟悉西贡的街道,一直沿着大路跑,这使得吉普车很快就追上了她。
“第二天上午我去接威廉斯将军到总统府会议的时候,发现那两个小姑娘已经不能 走动了。”明少校笑着说,“你们可以想象威廉斯将军那一夜都干了什么。”
那时,贝恩上尉的照片册事件刚刚结束不久,这种事又发生在威廉斯将军那里,使 得科奈恩中校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现在那对孪生姐妹在哪?”他问,“她们还留 在威廉斯将军的驻地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明少校说,目光盯着走过去的女招待扭动的腰肢。“开始的 时候,她们作为雇佣的洗衣女工留在驻地,但是《时论报》刊登出那个消息之后,人们 都开始注意到这件事,于是威廉斯将军让我想办法。”这时,他俯过身子低声说:“你 们不知道,那两个小姑娘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不可能!”科奈恩中校说,“不会同时怀孕的。”
“确实是这样。”明少校肯定地说。“她们的肚子已经非常明显了。军援团所有的 人都知道这件事。目前把两个挺着肚子的小姑娘入回去,必然会引起麻烦,所以我暂时 把她们带到家里,过一些时候再把她们安排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吴重孝先生知道这件事吗?”科奈恩中校问。
“我把这件事通知了他,但是他要出任驻金边代表,因此无暇顾及,只是嘱咐我想 尽办法妥善安排,不要让报界找麻烦。”
自从吴庭艳当选为总统以来,西贡报界对美国军事人员的指责越来越多,尤其是激 进的《民主报》、《时论报》、《行动报》等报纸,把美国军事人员说成“比法国殖民 者更残酷的新主人”。1957年以后,这种指责更为强烈,甚至新闻部长陈正诚主办的 《民众报》也开始对政府的一些措施提出了批评。
“那么你准备怎样解决这件事呢?”科奈恩中校问。他显然不愿意在贝恩上尉的照 片册事件发生之后不久,再为这类事件引起什么不愉快的麻烦。
明少校告诉我们,他准备将那两个小姑娘送到其它城市去呆上几个月,直到她们平 安分娩以后,再把她们接回西贡;或者,他最后补充道,就让她们在那定居,这样就可 以长久地消除不利影响。
科奈恩中校对他的想法感到十分满意。近几个月以来,情报部门搜集到许多这类事 件,已经造成很坏的影响。假如这类事情发生在令人瞩目的军事援助顾问团本身,必然 会被越共的宣传机构歪曲利用。
为了使这件事得到圆满解决,科奈恩中校决定亲自见一下那对怀孕的孪生姐妹,以 确定她们不被在被转移到其它城市之前突然逃走。
另外,科奈恩中校对明少校说,在把她们转移到其它城市时,可以通过美国军用飞 机运送,以免这件事在越南人中间弄出一些不应有的传闻来。
我们离开那家冷饮店已经是深夜时分,街道上空荡荡,没有行人,空气也凉爽了许 多。然而当我们走出店门的时候,从我们乘坐的吉普车后面闪出一个黑影。
科奈恩中校和明少校同时拔出手枪,隐蔽在冷饮店的门后,我和奎恩少校急忙退回 冷饮店。
那个时期,一些教派的武装匪徒又在西贡进行零星枪战。留在南方的越共分子在制 宪会议选举之后,重新开始了恐怖活动,已经有九名越南官员和美国士兵遭到了枪击。 我们当时认为遇到了匪徒,特别是在午夜时份僻静的街道上,更使我们异常紧张。
几分钟以后,科奈恩中校和明少校从吉普车后面揪出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越 南小男孩,他瘦骨嶙嶙的样子,战战兢兢地望着我们。明少校用越语训斥了他一顿,然 后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那个小男孩爬起来就跑,很快就消失在街道拐角的黑暗处。然而, 我们犯了个错误。
那个小男孩是被别人派来的,他已经把吉普车的内外胎都用锋利的刀子割坏了。
由于冷饮店没有设置电话,我们无法在那样的一个深夜找到出租汽车,只好准备步 行回驻地。侥幸的是,当我们走出不远,从对面开来一辆警察的巡逻车,终于使我们避 免了那次提心吊胆的长途跋涉。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我陪同科奈恩中校来到了位于盐桥光亚乙炔气站西侧的范克明 少校家中。
明少校一家住的是一栋陈旧的两层砖木结构青灰色楼房,正面是他妻子开设的食品 杂货店,而他们一家人住在二层楼上。见我们来到,明少校的妻子急忙把他们的两个吵 闹不休的小孩领到楼下去了。
明少校家的陈设看上去十分简陋,屋子里的空气也非常闷热。他告诉我们,在1954 年初,他父亲和家人都被“越盟”人员危害在家乡南定市,只有他携带怀孕的妻子搭乘 法国运送难民的飞机逃到西贡,投靠他在西贡政府机构工作的伯父。
“那两个小姑娘在哪里?”科奈恩中校问道。他走到明少校嗡嗡作响的吊扇下,吹 着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她们总在找机会逃跑,所以我把她们锁在阁楼里了。”
明少校指了指天花板答道。他拿出了钥匙,爬上楼梯,找开了通往阁楼的木门。
过了很长的时间,那两个小姑娘才慢慢吞吞地爬下了梯子,来到了下面的屋里。
那对孪生姐妹长得十分相象,留着齐肩的短发,面色苍白,穿着宽大的黑色三婆衣, 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许多。尽管如此,她们的肚子却已经在宽大的衣服下面明显地 隆起着,给人的印象与其说象孕妇,倒不如说象在衣服下面藏了洋娃娃的孩子。
“晚上好,小姑娘。”科奈恩中校尽可能和蔼地向她们问候,用手轻轻拍她们的脸 颊,然而她们却畏缩地退到了一边,目光惊恐地望着科奈恩中校。或许,她们以为科奈 恩中校从此将要代替威廉斯将军吧。
我把科奈恩中校的话翻译给水和里听,叫她们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她们的。她 们不相信,既没有回答,也没有把警觉的目光变得缓和下来。于是我们不得不花更多的 时候来消除她们的疑虑,并把带来的罐头给她们吃。那两个小姑娘显然很饿,她们每人 吃一两听罐头,而对我们带去的菠萝和香蕉根本不感兴趣。
不久,她们的情绪缓和下来,开始和我们交谈。
一个小姑娘(我无法根据名字来区分她们)抱怨说她们常常感到饥饿,阁楼上的蚊 子和蟑螂咬得她们无法睡觉。“还有老鼠!”另一个小姑娘补充道。
“Anh xem min iep cua co fa gom chun!”(你看她们多刁哇!)明少校的妻子 大声喊叫着走上楼来。她愤怒地对我们表示,她非常不愿意在她的家里收养两个连美国 人都厌弃的卖淫娼妓,并且一定要明少校把她的话翻译成英语转送给我们,管理她知道 我懂得越语。
我们劝慰好一番,告诉她我们已经为那两个小姑娘安排好住处,过几天就把她们接 走,还保证对她一家的花费给予补偿,这样才使她平息下来。
明少校把我们送到楼下,向我们抱歉说他的妻子不愿意他在警察局工作,因为那是 一个相当危险的职业,许多夜间巡逻的警察都遭到过冷枪。
对于他妻子的担心,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当时几乎所有的人,记者、商人、小贩、 学生、武装教派、越盟潜伏分子以至平民,都十分憎恨警察。而这种憎恨已经导致了相 当大的事件,其中最为轰动的一次发生在1955年4月28日吴庭艳对平川教派进攻的时候。
我们表示了谢意,然后离开了明少校的家。
必须把那对孪生姐妹在消息流传到社会之前送到远离西贡的地方去。因为越来越多 的记者在国际监察与监督委员会副主席、印度大使德萨的影响下,到处搜集美国驻越人 员的情报。前一个月,波兰与印度代表曾就1954年8月以后美国入越人员在各地的行为向 吴庭艳总统提出了严厉的质询,西贡各报记者相继报导了那方面大量的消息,给我们造 成了极为不利的影响。
事实上,反对吴庭艳总统的越共及它的支持者怀着惊恐的心情注视着日渐巩固的越 南共和国以及几年来南方所形成的繁荣局面,至少是经济上的繁荣局面。胡志明在听取 了本年初(1957年)返回北方的越共干部黎笋的汇报之后,认为再这样下去,他“统一” 的幻想将永远被打破了。但是,他在1958年底之前,仍然指示南方潜伏的干部加强“政 治斗争”,而不是加强“武装斗争”。他们利用美国驻越人员的私事加以歪曲宣传,以 便扰乱趋于平衡的南方局势。
为摆脱那些可能出现的困扰,我们在日内瓦协议签订后的几年以来,从事的多是这 样的事务,或者与那些教派分子打交道。因此,在北越未下决心使用暴力颠覆南方共和 国之前,所有的美国驻越人员都没有对今后的残酷漫长的战争有一个基本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