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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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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让您先到御书房等候。王继恩出来传话了,他很快就到。 

他不想离开,却只能点头,无可奈何的心情,令他的心冰冻几分。 

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他等到了当朝圣上。 

“王弟,你说有要事,所以急着见朕。”沾染烟尘,步态零乱的圣上坐到了他的位子上。 

“如若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恐怕臣弟等的这段时间,陷入困境的这个人死了不止十次了。”他抿嘴轻嘲道。 

“糗朕。”故作生气地指了指他,目光之中却没有嗔怪。 

“说吧,什么事?” 

“──皇上今早为何不早朝?”借口是一时想出来的,问题却在等候的时间里找到。 

20 

“这……”紧逼而来的话语令当朝皇帝面露尴尬。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举国上下的事情都由您来决策,您知道一日不早朝的后果吗?还是你想效仿唐玄宗,因宠幸妃子而连日不上朝,导致国家衰败,臣民政变?” 

他声声质语,君主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拍案愤然道:“你这话有何根据,什么效仿唐玄宗,朕不过一日不上朝!” 

“有一日就有二日。”他轻哼。 

“赵光义!”皇上狂怒站起,“你不仅是朕的弟弟,别忘了你还是我的臣子!” 

他无惧无畏地单跪着地:“臣弟正是没忘,才会克尽职守向皇兄您好言相劝,但看来是忠言逆耳。” 

“你……你……”一国之君气得指住他的手都在颤抖,无奈最后也只是悻悻然垂手坐下。 

“皇弟你是不是听了什么流言蜚语,才会这般指责朕?”缓了缓脸色,他转而问道。 

光义抬起头,一脸平静:“那皇兄你都做了什么才会传出这些流言蜚语?” 

皇上沉默,犀利强势的目光紧紧盯住他,过了一阵子,他才开口沈声道:“朕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现下,你满意了吧?” 

“臣弟只是在做职责之中的事情。”他叩首。 

皇上倍感无力地支手撑住额,朝他挥挥手:“你退下吧,让朕静一静。” 

他无声息地站起来,然后离开,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低头思索的他。 


“违命侯刚刚离开皇宫。” 

他一走出御书房,便找来王继恩问那个人的形踪,知道他已经离开,他马上走出皇宫,快马加鞭追赶。 

在宫门外不远的地方,他追上了他,把他强拉出马车让他坐上自己的坐骑,不顾他惨白的脸色,策马狂奔,朝城外而去。 

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草原,他才允许他下马,然后默站在一旁看他倒在地上狂呕不止。 

吹乱衣服的秋风吹动整片草原,不是很冷的风吹久了,身体渐渐发冷,头开始晕眩,他放开马绳,任由马儿静静游荡到别处。 

一直呕吐的他开始平静,坐在草地上,发呆般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被风一层层吹动的野草。 

“见过海么?”他来到他身边,问。 

他轻轻摇头。 

“和这副景致有点像,海是深蓝色的,更宽更广,浩瀚无际。” 

“一定很漂亮。”他幽然道。 

“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看似宁静的海面轻易就可以吞噬一切。” 

他站了起来,开始慢慢往草原的深处走去,他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走远,风吹着他单薄的身体,及膝高的草原渐渐淹没他,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被吞噬── 

他疯狂地追了上去,用力抱住他的同时脚绊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与他双双倒在草地中。 

风停了,不,是高高的草叶挡住了止不住的风。 

他看着他,他凝视他,除了风吹动草地的声音,就是彼此的心跳声。 

最终,他闭上了眼,摆出妥协与认命的姿态,看着这样子的他,他没由来的想发火,然而他眼角流出的清泪瞬间便让他满腔的怒意烟消云散── 

他双手捂住脸,发出嘤嘤地悲泣。 

“错了吗?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当皇帝,不应该归降,不应该继续活着──还要一错再错吗?好累,好累啊,难道连死都做不到了吗?” 

他久久无语,最后慢慢拉开他捂住脸的手,看到了他满脸的泪水,于是他默默执袖一点点拭去。 

“想去哪里,我带你去。”他看着他无光的眼睛,低声说。 

他却只是把双眼合上,什么都没有说,一副很累,很累的模样。 

21 

子夜歌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不知何时上了城楼,等到发觉,冷风已经扑面而来。 

眼前广袤琼宇,陌生至令人心伤。 

伸手迎向故国的方向,一点一点,似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何时能回!何日能回!何年能回! 

无时无日无年,醒来泪洒面,梦断肠。 

被风吹冷的身子被纳入一个火热的怀抱,沾泪的脸被抬起,他望进一双深邃霸气的黑眸中。 

“怎么哭了?”深沈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他倔强撇开脸。 

“飞沙进了眼。” 

“那要吹出来才行。”脸又被抬起,那坚毅的唇眼见就要贴近而来── 

他用力推开他,呼吸急遽:“皇上请自重。” 

他表情更为深沈,倏然拽住一边的他按至梁柱上,宽厚有力的身体轻易便包围住他纤细的身躯。 

“朕不自重又怎样?”抬起他的脸,他用力瞪住他,“朕是皇上,朕欲怎样没人敢拦!” 

一语惊醒,他涩然苦笑,放弃挣扎,纵然,心中万般不愿。 

他抱住他,随意踢开一间房,丢他在地上,随后覆了上来。 

他不懂,自己一身瘦骨,何以能够吸引男人── 

已不若青倌美貌与年轻,甚至怯懦,不懂谄媚,不懂迎好── 

坚硬火热的器官强行撬开他干涩窄小的地方,被迫撑开至撕裂般的痛苦折磨他,双手在地上乱耙,牙咬住下唇,几欲咬出血来,只因,真的很痛。 

好不容易总算进入,他已经是大汗淋漓,然,对他而言的酷刑才是刚刚开始。 

当那火热的部位在他身体里抽动,把身体劈成两半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 

痛苦在加剧,他终于忍无可忍,晕眩过去。 


当他醒来,已是一身清爽躺在柔软大床上,男人不在,他挣扎起身。 

察觉的宫女悄然进来,轻声道:“违命侯有何吩咐?” 

“回府,我要回府。”虚弱吐出两字,他站起来为自己着衣。 

“奴婢马上叫人准备马车。” 

这名宫女走了出去,又有几名宫女走进来,为他更衣,他问,几时了。 

回违命侯,寅时了。有人答。 

寅时,他愣了,没想过他居然昏睡了整整一夜。 

皇上呢? 

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叮咛过您醒来有何吩咐都要照办。 

已经不止一次了,似乎从某天开始,那个男人不再拥他睡至天明,都是夜半就离开,只要他醒来就送他回府。 

原先以为他腻了这个游戏,然,又不像── 

违命侯,马车已经备好。有宫女入帐内欠身低语。 

嗯。轻轻颔首,穿戴完毕的他缓慢走出屋外。 


马车驶到宫门边上时,停了片刻,等候宫门开启,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的他睁开双眼。 

当马车再次行驶,他揭开车帘。 

已经是次日清晨,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等。 

然,当看到站在外边的挺拔身躯,他的心有些涩。 

他知道,他恨这个男人,比谁都恨。 

恨他污辱爱妻,恨他强占了他── 

然,恨,不知何时淡得快要找寻不到。 

为何?他也不知。 

每当他守在宫门外等候他,每当他含着不安分的笑逗弄他,每当他目露怜惜轻轻抱住他──当他执起他捂住泪眼的手,低声问,想去哪,我带你去时,他心中只有无限疲惫。 

想躺在他温暖的怀中,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去听。 

只想,只想,长眠不醒。 

22 

如同往日,他上了马车,无声无息把他疲惫不堪的身躯轻轻抱入他宽厚的怀中。 

不知是不是站了很久的缘故,他的身体很冷,然,这样反而使他倦得麻木的身体感受到异样的舒适──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告诉他。 

今天、怎么会这么晚? 

他小心翼翼地声音响起在耳边,他闭眼不答。 

很累……? 

是啊,很累很累。累得不想张开眼,不想说话,不想去想任何事情。 

得不到他的回答,或许看到他脸上的憔悴,他不再做声,拥着他沉默。 

车轮子辗在地上的声音在清静的早晨尤为响亮、清脆,累得连动一指都懒的他枕着他的肩,听着马车声,渐渐入睡──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一只大掌在摩挲他衣服中的皮肤,轻轻柔柔地力道抚摸着他,让他觉得很是舒服,不禁让身体更贴近这只手,想得到更多温柔细心的爱抚。 

然,这只手悄然滑下,来到那不久前被入侵至肿痛的地方,欲图潜进── 

他倏地惊醒,睁开眼睛,他对上了他炙灼黑暗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怒火,他伸手竭力一掌挥到他脸上。 

“啪!”响亮的声音和着车辙声,刺耳非常! 

他被打懵了,他被自己的举动吓住了,他捂住一边的脸不可思议地瞪他,他举着发热发麻的手全身颤抖。 

“李重光!”他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 

他不知打哪来的力量用力推开他,不顾一切的跳下缓缓行驶中的马车。 

“你敢跑,你还敢跑!”他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在身后,他跑得更快。 

连他都难以想象,身体早已经疲惫得连动都难,居然还可以跑得这么快──人求生的本能么?有点讽刺的玩笑! 

他自认已拼了命在跑,仍是跑不过发了狂在追的他,当他的手臂被追上的他箝制,硬是扳过他的身体面向他时,原本愤怒的他却愣住── 

“怎么哭了?被打的人明明是我。” 

是的,他的确在哭,不知何时,泪已满面,心如刀割。 

他承认,他做不来皇帝,难道这样,就表示他连一个男人也做不成了吗?! 

为什么他必须要承受这些事情! 

做皇帝不是他自愿的,归降是因为迫不得已,妻子被别的男人污辱也只能眼睁睁,包括他自己被男人压在身下都得咬牙承受── 

他的命运,他可悲的命运,从来都被人掌握,然而他自己呢,他能守得了什么,掌握住了什么! 

哭、哭!哭又有何用! 

泪不过是水,水消失为烟,然后烟消云散,最终,什么都没有── 

然,悲伤痛苦的感情仍然只能化为泪。 

倾尽心中那愤懑的,不公的,伤绝的,连身体都快要破灭的痛……成为一颗颗什么都没有的泪…… 

“莫哭,莫哭──” 

他叹息着,把落泪不停的他抱进怀中,让无数的泪珠被他华贵衣裳承接,尽数落入他的衣服上。 

他的怀抱如此温暖,他的声音如此温柔,让他一时间,忘了对他的恨,只想就这么停靠在他怀中。 

“莫哭、莫哭──” 

他仍在低语安慰,然,他的泪仍然落个不停。 

忍了好久好久的泪,不知为何,只在他面前流下。 

“莫哭莫哭,不会,再让你哭──” 

哭到累了,甚至晕眩时,他低誓般地声音在他眼前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前,响起。 

23 

王继恩悄然无息地走进御书房,不动声响立于他身后。 

他或许认为他没发觉他进来了,因为他依然埋头批阅奏折,他也或许不知道,他一直在等他。 

“送出宫了吗?”一边批阅奏折,他一边问。 

“回皇上,违命侯已经出宫。” 

不愧是服侍他多年的人,没头没尾的话,他居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那就好。” 

把批阅好的奏折放置一边,他想起了不久前还与他温存的那个人。 

也不算是温存吧,因为他的模样看上去如此痛苦与无奈── 

他知道他的行为伤害了他,但他真的情不自禁。便如那夜,他们畅饮美酒,他向他倾吐国家大小事的操劳,他一旁静静聆听,直至夜半。 

最后,他说,良辰、美酒、佳人,今日皆在,实乃一大乐事! 

他望着饮酒微醺的他,疑道,佳人? 

他向他走近,指着他,说,佳人,你便是朕的佳人。 

不是不胜酒力,酒在肚中烧,情在心中燃,一切皆是欲罢不能。 

不顾他的惊恐,不顾他的抵抗,那一夜,他强占了他,虽有歉疚,却不愿停止。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要他。 

第一次见他时,是在江南,那个美丽富饶的地方。 

在那离骚客汇聚的楼阁,他一枝独秀,品饮江南小酒,填诗与客往来吟对,身边佳人秋波暗投,却不搭不理,兀自畅饮畅欢,好不自在。 

他问了无数人,此人是谁,众人皆摇头说不知,只知他号锺隐。 

锺隐、锺隐,当年一面,你不过是个才情横溢的诗客,我也不过是个矢志从军的男儿── 

风云变幻,谁也想象不到再见他时,他已是南唐君主,李煜。他却是后周禁卫军统领。 

那日一面,倾情无数,如此地位相见怕是难如登天。 

想见他,为见他,他做了一个世人皆惊的决定,当皇帝。 

为了当上皇帝,他可以舍弃尊严,可以不顾世人唾骂,发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引兵至开封迫恩主周世宗其幼子恭帝禅位,驻军宋州,建国号曰宋,定都开封。 

而后他着手进行统一全国之大业。确定了先南后北、先易后难的战略方针,即“先取巴蜀,次及广南、江南”。灭亡了各自割据、实力较弱的南方诸国。 

其中,南唐早已畏其军力臣服于他大宋,当他谕其主李煜入朝,煜称身染重疾推辞。他盛怒之下派曹彬南伐,煜降,终是来到了开封,他的都城之中。 

原想只是如此便足够,至少他已能每日见他,然,当他出现在他面前,一切坚持如此不堪一击。 

他自知,现在的李煜已经不是当年吟诗畅欢的锺隐,如今的他,背负了太多的无奈与悲凉,一肚忧愁,忘了该怎么笑。 

但如今的他,是他的臣子,他的违命侯──是他一个人的── 

或许已不若当年一般的喜悦自得,但他仍然可以吟诗,用他好听的声音吟着风花雪月的诗。 

只要他依然在他的羽翼包围之下,在他的怀中,哪儿也不去。 

24 

没过一个时辰,天空已经渐渐亮起,身边一直守着他的王继恩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圣上,早朝时刻快要到了,是时候漱洗更衣了。” 

把最后的一本奏折放到一边,他疲惫的压压鼻梁后,才应了声:“嗯。” 

然后,他在王继恩的牵扶下慢慢离开座椅,走出御书房。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他在宫女内侍的伺候下,漱洗完毕,换上龙袍,再略休息一阵,便在左右侍卫随同下,往金銮殿走去。 

一切,都跟以往一样,内侍高呼他的到来,文武百官下跪迎接,他喊平身方能站起。 

然,又有一点,跟平日有所不同。 

他环视了一遍殿下众百官,发现少了一个人。 

“晋王今日不上朝?” 

他的话一落,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无以回答。 

“回皇上,听闻晋王身体微恙,便没有来上早朝。”最后,出来回话的是一个平日就与晋王往来密切的大臣。 

“晋王身体不适?”他挑了挑眉,略一思忖后,道,“既然晋王身体不适,那事情就这般吧。会朝吧。” 

他一声令下,众位大臣皆忘却了这件事,开始把即期来国事上发生大小事一一向他禀奏。 

直至下朝后,他想了又想,才吩咐王继恩代他去看望生病不能上朝的晋王,他的亲弟弟。 

对于他的这个弟弟,他可谓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的文韬武略,助他得此大宋江山,恨他的霸气妄为,难以驯服。 

很多大臣语重心长劝诫过他不下数次,说晋王野心勃勃,还是早日撤他晋王之位为妙。 

他虽高高在上,却并不是不知道他这个弟弟的野心,之所以一直不动他,只因,他需要他的才华,与给予他最高的信任。 

信任他虽有野心,却不会威胁到他,乃至他所坐的龙位。 

派遣王继恩离开皇宫替他看望他的弟弟晋王后,本该去用早膳的他因为没有什么心情,便挥退左右,独自走在深宫大院中。 

一步一步走着,他走到了皇宫深处,心有些烦着今晨离开寝宫时,那个仍在昏睡的人是否安然回到府上。 

强占了他,他是如此的痛苦,每每看他,眼光中都含着恐惧与怨恨。 
因为他,不止占了他的国家,还占了他,以一个完全令男人尝受到屈辱的方式……占了他…… 

不知走到何处,他倏然听闻不远处传来心中正在想着的人儿的名,不由停下脚步静静聆听,听了一会儿,他的目光渐渐冷却── 

愤恨地穿过一丛草屏,他面若寒霜的站在原本在闲聊的两名内侍官面前。 

皇……皇上…… 

见到他,两名公公抖如寒风落叶,颤颤巍巍跪到了他面前。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拼命压抑心中那低深无尽的愤怒,质问面前二人,谁天天在宫门外等候违命侯!还一追一赶,最后抱在一起!说,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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