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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开饭店刚缓过来的第一年,我带着初尝甜头的兴奋,于年底邀请员工和交好的工友吃饭。
当晚,我带着兄弟们一起吃饭,临了感觉还不助兴,便叫了一个ktv的订单,带着大家去唱歌。
酒后高歌,正在兴头,我却看见一个老女人走了进来,问我们要不要“公主”。
这种事,男人都懂得,我本人不太感冒,不过看着伙计员工们火辣辣的眼神,我还是决定送佛送到西。
拍下了一千块钱,我吩咐了那老女人一句“好好招待我这帮弟兄”,便自己出去抽烟了。
为什么这事,我不找呢?说实话,这并不是因为我有多高尚,而是因为我这帮伙计嘴够碎,回头有点暧昧,他们再给我传到阴五甲耳朵里,那就真亏大发了。
毕竟,我可是一直在琢磨着他孙女的。
但伙计们瞎闹,我一个人坐着装高洁也不可能,于是我很明智的选择了退却,跑到过道里透了几口气,便准备先期走人了。
出来,抽烟,但就在我披上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在过道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我工地董事长的……那个老婆。
此时的那个女人,和先前的高冷判若两人,她穿着艳俗的衣服和劣质的丝袜,脸上涂抹着厚重的护肤品与廉价的唇膏,一看就是在干那种说不出口的行当。
女人走过我身边时,刺鼻的劣质香水味道扑面而来,不过显然她没有认出我。
可能因为我盯了她许久的原因,那女人误以为我对她有兴趣。
故而,女人在走到我身边之后,居然驻足了脚,随后她伸出手,轻轻勾搭着我的衣领道:“玩玩么?唱歌一百,包夜六百,还有你没见过的特殊服务哦!”
说完话,这女人似乎还感觉诱惑力度不够,她看了看四下无人,竟然又把嘴凑过来,轻轻咬了咬我的耳垂。
女人是很漂亮的女人,甚至惹得我浑身一麻,但是看着昔日董事长御用的金丝雀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而且,她最漂亮的时候给我的印象就不好,现在这个样子,我更是鄙视中带着好奇。
本能的,我扭头过去,问那女人道:“这不是x董事长的夫人么?您还记得我吧?”
我一句话,让这女人陷入了极端难堪的地步,随后她后退几步,又仔细的审视着我的脸。
“你,你是……”女人哽咽着,不知道是说不出口还是没认出来。
“我是没素质的那个!”我淡然提醒,随后又补充道:“一个吃过期食品的猪……”
最后的话,似乎触碰到了这女人最敏感的神经,随后她连连说我认错人了,然后带着哭腔,远远跑开。
看着她的身形,我只能摇头。
后来,我从工友那里打听道,她的董事长老公因为修改食品出厂日期和偷税漏税的事情进去了,估计这辈子没希望出来。原本留下的一点儿遗产,也因为这女人的大手大脚而败光。
这种人,懒散惯了便不可能再苦起来,为了维持自己的开销,她又开始了勾搭男人的过程。
不过,吃青春饭,总也有到头的时候,而且现在的富二代花花公子不缺女人甚至不缺男人,她一个半老徐娘,又能活跃多久呢?
而且我一直感觉,青春饭这种东西,其实和赌博没什么区别,或许有人盆满钵满,但更多的人却倾家荡产,甚至急流勇退下,干越来越卑贱的勾当。
而这个曾经冷傲的女人,显然便是赌输的那个。
昔日,她嫌弃我们去的厕所脏,而现在,她变成了有钱就能上的公共厕所,这样的转变……只因为钱!
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真正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人的素质,并不一定是一成不变的,有些人是拿钱装出来的,而有些人,则是实实在在的。
可……不管怎么样,一个人在社会里,最重要的是看清自己。
而真正看清自己的人,我相信绝不会来“笑渔舸”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纵横发泄!
因为,这种地方只会让自己迷失、彷徨。
看清……自己!我突然想通了!
一念贯通间,我不在紧张恐惧,进而抬起头,再次望向笑渔舸这艘三层楼高,金碧辉煌的食船。
我……知道这船里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又该怎么应对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入门
金碧辉煌的笑渔舸,就停靠在启明湖的南口码头上。
我带着徽嗣杺,赵海鹏,径直奔南口码头登船的位置去了,但还没进门,便看见两位熟人,耷拉着脸从里边走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徽家三少爷徽嗣檀和他的女助手丝兰。
这二位,自从一只猴饭店一别后再没见过,不过我听说,因为一只猴饭店里我的报复,这徽三少爷非常不爽,只是又听说我和徽二丫头有关系,赵海鹏又救了他爹徽唯本的命,才没敢进一步报复。
这一回,请坐头三虎中的灰白二虎出山,我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他徽嗣檀。
三少爷为人聪明,不过太年轻,说白了就是太张牙舞爪,缺乏调教。
看着他从笑渔舸出来,我立刻明了,这是亲自赔上了脸面和时间,来笑渔舸找瑞木钧的。
徽三少爷亲自来,也一定是下着血本的,不过我却不担心,因为从他不悦的脸色上来看,丫肯定没成功。
总之,徽嗣檀的行动是快,但无疑失败了。
看见动过手的熟人照面,徽嗣檀的恼怒又舔旧堵,心情自然又坏到不能再坏。
于是乎,他抬起头,理都没有理我们,而仅仅是问徽嗣杺道:“二姐,不在德州鲁壁阁坐镇,来这里干嘛?好像这黄河以南的事儿不归你管吧?还带了两头蒜!成何体统。”
蒜头,在火工语里就是臭而难闻的意思。这句话可是深深的充满了鄙视。
徽嗣杺性子沉,她听老三数落,为了不在外人面前难堪,因此估计不会说什么,不过我受不了这刺激。
徽三少爷再有势力,我们也不是用来撒气的,而且他还说我和赵海鹏是两头蒜,这算啥?
就算我们是蒜,他给剥皮么?!到时候流眼泪的,还不是他自己?!
心有不爽,故而我立刻反驳道:“我们来干嘛?这一点儿我告诉您,我们来是给某些人擦屁股的。事儿干的臭烘烘,还有脸站着继续拉?”
我话里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这个气盛的徽嗣檀脸色被我教育的比屁股还难看,但他刚想骂回来,其旁边的黑工装美女助手丝兰却一把拉住了他。
“别忘了覃大家的话!”丝兰适时提醒道。
覃大家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徽三少爷似乎挺忌惮这个人,听见丝兰提醒后立刻收敛了颜色,随后冲我道:“那……祝各位好运吧!”
说完这个,徽嗣檀带着丝兰急匆匆离开来,钻进一辆豪车,扬长而去。
送走司徒雷登,我丛丛肩膀,问徽嗣杺道:“这个……覃大家是谁?”
“我们家的老舅爷,叫覃千尺,五岭殿那边的人,借着这层关系,他现在是徽家第三实权派,和三少爷一个壕沟里的人。”
闻言,我略微感慨道:“呵呵,徽大少和你二小姐一个国,三少爷和老舅爷站一队,你们徽家够热闹,这是要玩楚汉争霸呀!还是要玩南北朝?”
徽二丫头脑子够聪明,见我调侃,当时便回我一句:“是呀,我们是站好队了,不过你现在是什么?肉夹馍么……”
这话……很形象。
说完这些,徽嗣杺这女人解了气,便带着我引荐到了笑渔舸的门口。
笑渔舸与南口码头链接处,有一个简易的铁梯,在铁梯那里站立着两个身强力壮的西服保镖,以及一位笑容灿烂的入门接待。
那女接待穿着粉红色的高开叉旗袍,魅惑里带着极度淡定,在保镖的簇拥下自信的笑着。
见到我们仨,当时女接待便开口道:“请问三位有预约么?”
我摇头,回答道:“没有!”
其实我们有何芝白的预约,不过还是成心说没有的。
听完我的话,女接待又问道:“请柬呢?”
我继续摇头,又回到:“没有!”
“对不起!这地方不接受现定的餐饮服务,需要提前半个月打电话定位安排。”女人略微奇怪的打量我,似乎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主儿来。
我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轻蔑。
那种轻视是自然流露的,只怪这女孩掩饰的不是很好,被我抓住了。
虽然我心里不爽,可也不想把她怎么样,不过既然她鄙视了我,总不能一上来就让人瞧不起吧。
因此,我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回身问徽嗣杺道:“给这个丫头张名片!”
徽嗣杺不解我的用意,更对我臭烘烘的脸色诧异,不过她既然把权交给我了,便还是遵从我的意思,给了她一张名片。
“这是什么意思?”女孩子伸手接过来,不解道。
之后,她看了那名片一眼,猛然变色。
“徽家二小姐!您不是有预约么?”女孩子凝眉,抬头看着我身后的徽嗣杺。
适时的,我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伸出手,我冲那女人的眼光晃了晃道:“你别看她,看我,我告诉你!你把这名片拿给你们当家的看就成,另外在告诉你们当家的……”
说到这里,我奸猾的笑道:“这个叫徽嗣杺的女人现在是给我提鞋的,她好说歹说,才带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来这里做客,让你们当家的赶紧招呼!要单间,茶水伺候着。”
说完这话,那前台女招待的脸色当即大变,她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了我,以及我身后极端尴尬的徽二丫头道:“徽,徽嗣杺给您提鞋?稍等!稍等!”
女孩子匆匆转身而去,而我则忽略了徽二丫头如刀的目光,得意的笑着。
没错……这就是我这个地痞搬砖工的计策,踩人上肩!
我知道,这种高端饭店,最讲究人脉,普通饭店还得记住几个常客和地面上有脸的人有什么偏好什么呢,像笑渔舸这样大的高端食舟,更的如此。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的那个前台小姐的脑子里,应该有本市所有达官显贵和餐饮坐头的名字与职位。而徽嗣杺这样有头有脸的徽家门人,她更的知道。
我这一次“卖弄”,绝就绝在利用徽嗣杺当垫脚石,抬高了我的地位,因为如果瑞木钧知道这次来拜访的人可以如此数落徽嗣杺,甚至让她提鞋的话……她尽可以发挥想象力猜测我的背景是啥。
越猜,我保证她越猜不着,而越猜不着,便越急着见我。
这种走高端路线的女人,绝不会冒得罪人的风险。(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笑渔舸
女招待走人之后,徽嗣杺伸出手指,捅了捅我的腰眼道:“你刚才说,我给你提鞋?”
我知道,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徽嗣杺毕竟是超大家族企业的大小姐,又当着人家面,面皮上自然挂不住的。
莞尔一笑,我赶紧小声道:“对不住啊!情况需要,你将就将就,大不了我回去了给你提鞋,赔罪呗……”
徽嗣杺白了我一眼,随后噘嘴道:“你说的啊!我记住了。”
安抚完徽嗣杺的不满,那前门接待也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她一见到我,就深深的鞠躬道:“不知道贵客登门,三位里边请吧!我家船主有礼。”
听言,我连头都没点,更没在多看那漂亮的女招待一眼,大踏步走了进去。
上门登船,走过舢板,旋梯,我们被领进了笑渔舸的内部。
刚进仓门,这艘船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静,出奇的静。
和那些大饭局门店的红花热闹相比,这笑渔舸里静的邪性,就连刚才在船外偶尔能听见的苏州评弹和吴侬软语,进到船舱中也反而听不见了。
恍然间,我知道,这是因为船舱经过了某种特殊处理,让每个饭局与饭局间的隔音做到了绝对封闭的地步,可能是为了让环境对客人的影响降低到最小,影响食客的用餐体验。
如此细心的设计,我真是佩服的很,不过再佩服……我也不能留露分毫,因为会露怯。
站在渔舸大厅当间,我对船舱内平静白粉的江浙装修风格并不感冒,唯独在抬头时,对看见的一块老匾颇为感兴趣。
那是一块“门头匾”,匾很老,脱色黑褐,横向顺着木纹还裂开好几道,为了防止那匾额彻底裂解,边角还被人用亚麻绳固定了几圈。
匾额估计是船上用的因故,所以比我们一般用的门头匾小三分之一。
在匾额正中,写着“笑渔舸”三个字。
我放眼看去,发现在时间的腐蚀下,那三个字已经依稀不好辨认,似乎……还多了一笔?
诧异中,我又揉眼仔细看了看,恍然发现,这笑渔舸的渔字与众不同,别的渔字左侧是三点水,唯独这个是“四点水”,最后一点儿还比别的点儿略大些。
错别字么?应该不可能,可如果不是错别字,那么……
看着那个异体的“渔”字,我只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有关于瑞木钧和笑渔舸真正来历的可能。
为了试探那种可能,我回身问领我进来的小姐道:“我说,这块匾有年头了!是你们老板传家的宝贝?”
“正是,先生好眼力!”前门招待挥手指着那匾额道:“这匾是我家姑娘祖辈从南方,带来的。有近百年历史了。”
“哦!”我点头,再次问道:“那你们家小姐……是富春江人么?”
“这……”门口招待见我说出富春江三个字,当时便慌张惊愕了一下,不过她职业操守和保密意识很好,依旧冲我摇头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我哈哈笑着,打马虎眼道:“带我们去见瑞木钧吧!”
这一次,前台女招待看我如临大敌一般,丝毫不敢再有片刻的怠慢,径直把我们领进了渔舸内的一处雅间。
这雅间不大,也就七八平的样子,但装修的非常细腻,船墙上挂着松梅竹兰四君子的扇面,窗台上还放着渔船上常有的烫酒小壶。
窗户开着,我抬头,便能看见启明湖对岸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远处大厦高楼的灯光。
船舱里并没有人,我们进去之后,女招待说了一句稍等,便关门出去叫人了。
人去匆忙,我刚落座,徽嗣杺便问我道:“你怎么知道瑞木钧是富春江的人?这又意味着什么?”
见徽嗣杺问,我便回应她道:“简单,这个牌匾上的渔字多一点儿是有特殊含义的,而这个含义……只有富春江地区的渔民懂得。”
“你先别告诉我意思!”徽嗣杺好奇的上下打量我道:“我很好奇,你一个北方人,怎么知道这渔民的事情的?你去过南方?”
“没去过,”我摇头坦然道:“但我以前是开鱼馆的,‘霍记煮鱼’,为了好好开,我在鱼上的研究可是很费心的,整整五年,我几乎天天都在研究鱼和渔民,所以说……”
我抬头,看着这笑渔舸里的摆设,冲徽嗣杺道:“所以说,你找我或许真找对了,至于这笑渔舸的渔字为啥多一点儿,是因为富春江上有一种渔民,叫……”
我的话还没能说完,就在这个时候,这舱室的门外传来一阵轻敲,随后有女人开口道:“里边的客人,方便么?我们船主有礼!”
瑞木钧……终于来了!
闻声而穆,我们仨停止了讨论,齐刷刷站立起来,迎接正主。
这个时候,舱口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暗红色超短摆旗袍,长腿黑丝袜的女人,娓娓而来。
瑞木钧的照片,我在何芝白的资料中见过,堪称绝色,可当见到真人时,我还是由衷的感到惊艳。
这是个女画的女人,一双秋水眼,两叶杏花唇,看多了令男人心神荡漾,脑后盘着的金丝步摇与胸口典雅的金叶胸针又衬托着她的雍容。超短的旗袍和丝袜彰显着诱惑,淡淡的粉黛又体现着典雅。
很……会捯饬的女人,懂得把自己身体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同时又不太艳丽,免得刺伤别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这一身看似合理的打扮,却总感觉那里不对,好像……
正在我思索间,这女人先对我们行了一个躬身,随后她扭头,望着徽二丫头道:“二小姐远来,照顾不周,还望海涵。”
瑞木钧的话柔滑如绢,让人听着打心眼里舒服,徽嗣杺听人家俏声恭维,自然也不好绷着。
但就在二丫头颔首,刚说了一句“好说……”,的时候,我却挺身把她的话硬生生顶了回去。
我拦住徽嗣杺,旋即开口,大大咧咧冲瑞木钧这个狐狸精道:“喂!我说,我说!你上来就给徽二丫头打招呼算怎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