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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朱温一阵大笑,把话锋一转,“王大人,朕见您是一位忠良贤臣,十分敬佩,想与您结个永生之好。听说你有一女儿雪艳尚未嫁人,朕也有一位三子朱瑞尚未娶亲。朕这位三儿才貌出众,聪明过人,日后必当大用。朕已经想好了,不久之后,朕就要立他为太子,待朕百年之后,将帝位传给他。到那时,你女儿雪艳便成了一国的皇娘国母,您也就成了我大梁的国丈皇亲了!”
“哦?”王铎愣了!这个老奸王,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把话说到这儿来了?急忙推辞:“不!大粱万岁,此事臣可不能答应。”
“怎么?你以为朕三儿配不上你家小女吗?”
“不!只困我女儿终身已订。”
“谁家令郎?”
“洛阳元帅岳燕贞,他儿岳崇训便是臣的贵婿。”
朱温听了,略一思索:“过好办,朕下一道旨意,命他退亲也就是了。”
“这……”王铎一听,直气得牙关紧咬。心中暗想:朱温呐,你还是个人吗?我家小女与岳家男儿从小定下亲事,你一道旨意就要逼我们退婚?真是强盗行径!不答应他,不好办,朱温心毒手辣,什么事都办得出来。我不能与他明争,只能暗斗了:“大梁万岁,您是一国的君王,强行下旨让岳家退亲,只怕要引起你们君臣失合。这么办,您让我去一趟洛阳,对他良言相劝。他儿岳崇训文武双全,是个英俊的男儿汉,什么样的姑娘也不愁娶不到,只要我劝他答应了,明正言顺,岂不两全其美?”
“哦!这倒是个办法,您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就走。”
“那好,朕让我儿与您一同前往,说服岳燕贞之后,就去徐州迎亲。”
朱温为什么要让他儿子一同前往?那就是怕中途有变哪!可是,王铎就怕他这一招。因为他虽然在嘴上那么替应,却不是心里话。他想:我先答应下来,把这一关过去。到了洛阳,我就让岳燕贞马上派人去娶亲,等生米做成熟饭,这事儿也就算躲过去了。朱温要追问起来,就说这事已经办了一个多月了,就能蒙骗过去。现在,王铎一听朱温要让他儿子直接跟了去,哪能答应?忙又说:“大梁万岁,我王铎做了半辈子官了,不管怎么说,我女儿也是一个千金小姐。这么毫无准备,就匆忙娶亲,与我脸上无光。再说,我女儿从小许亲岳家,突然朱家去娶,只怕发生意外。到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么依你之见呢?”
“您给我半个月期限,我准备好了,再让三太子去娶,可保万无一失。”
“嗯!也好。朕就给你半个月的期限,您去办吧。朕可告诉你,此事只能办好,不许办糟。要是出了差错,朕可就不念以前同殿称臣的交情了。”就这样,朱温答应下来。
王铎离开皇宫,心中这个后悔呀:看来,我王铎真不该来汴梁啊!实指望为老王爷办点儿好事,却给自己引来了这样的祸事。怎么办?事不宜迟,我快点儿走吧!赶快上马,奔出汴梁。这天来到了洛阳,到在帅府,通报进门,面见了岳燕贞,连招呼都没有来得及打,就把这事儿对岳燕贞说了。岳燕贞听了,直气得咬牙切齿:朱温呐朱温,你真是仗势欺人!忙问王铎:“老亲翁,您说此事该当怎办?”
王铎说:“我女儿自幼许配你岳家公子,生是你岳家的人,死是你岳家的鬼,请您陕到我家去娶亲,别让我女儿被朱家霸去。”
岳燕贞答应得也挺痛快:“好,就这么办。朱温要敢来霸占我儿媳,我跟他拼了!”
王铎一听,心里有了底儿了。连忙告辞,要回转徐州。岳元帅见事情很急,也不强留,将王铎送出城去,然后回府不提。
却说王铎回到徐州,进了自己的家门,心里十分激动。身为一个户部尚书,那么大的一位官员只身在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一别多年,夫妻之间,父女之间自然都有无数的话语要说。可是,因为王铎心里有事,没有多说别的,几句家常话过后,就把岳家就要来娶亲的事说了。大家一听,忙做准备,然后就等着岳家来娶。好嘛!你越着急,他越不来。等啊等啊,一直等了十五天,没有把岳家的人等来,反倒把朱家的人等到了。就听家人进来禀报:“老爷,大梁万岁驾前三太子朱瑞花轿到门,请新娘子速做准备,即刻进京!”
王铎一见事情弄到了这种地步,傻了。心中暗恨岳燕贞:你是怎么搞的?答应得那么痛快,却迟迟不见来人,难道是惧怕朱温,不敢来娶了吗?唉!不管怎么说,人家已经来了,那就先把他接进来吧!出门迎接,把朱瑞接进了客厅。让他在那里等候,然后转身出门,就来在了后楼。到那儿一看,姑娘正在梳妆打扮呢,脸上还带着笑容。王铎心里明白:女儿已知道花轿到门,却不知来者是谁。这位雪艳姑娘相貌美丽,性格却十分刚烈。如果她知道是朱家前来娶亲,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后果呢。想到这里,往那儿一坐,不由得长叹一声:“唉!”
姑娘一听这声长叹,才知道有人上了楼。回头见是爹爹,不由得十分奇怪:“爹爹,今日是女儿大喜的日子,您因何长吁短叹?”
“唉!儿呀,你不必梳洗打扮了,快摘下头上花枝,脱下身上红袄,拿一点细软之物从后门逃走吧!”
姑娘一听,更奇怪了:“爹爹,您这是何意?那边儿前来娶亲,您让我从后门逃走,难道您要与岳家赖婚不成?”
“儿呀,你哪里知道,前来招亲的并非岳家之人,乃是当今大梁的皇上朱温之子朱瑞。”
“啊?”姑娘大吃一惊:“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儿呀,是这样……”他把在汴梁城里发生的事对女儿一说,姑娘把眼睛都瞪圆了;“爹爹,朱家人如此横行霸道,女儿我绝不嫁与他家。”
“那你就快点收拾细软之物,跑吧!”
姑娘把头一摇:“爹爹,您尽说胡话,整个天下都是朱家的,女儿我往哪儿跑?跑不了,抓回来,还要连累二老爹娘。”
“儿呀,你说怎么办才好?”
“事到如今,办法只有一个,上轿!”
“怎么,你愿意嫁到朱家?”
“不!儿我上轿,并非要嫁他朱家。我要随他去到宫中,杀了这个横行的狗子。”
“儿呀,你要杀他,自己又怎能活命?”
“爹爹,事情已经逼到这步,儿我又岂能想活?儿走之后,您速与母亲离开徐州,到长安避难。女儿我到在宫中,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除一害是一害。女儿我就是死了,那也值得。不过,此事您先不要告诉我娘,等女儿死后,您再慢慢告诉与她,免得她受不了。”
这一席话说出来,把王铎的眼泪都给勾出来了。心中暗暗佩服女儿,真不愧是我王门之后哇!人生在世,生不能为人杰,死也要做鬼雄。女儿为杀奸贼而死,死得其所:“儿呀,你敢杀人吗?”
“死都不怕,杀人算得了什么”
“那,你用什么杀他?”
“儿我有剪刀一把。”
“那不行。爹爹我有一把匕首,锋快无比,你用这个杀他,保险成功。”
“好,你把它给我,我暗藏在身上就是。”
雪艳暗藏匕首,下了绣楼,免不了与爹娘撒泪而别,到门外上轿。因为心中有事,连盖头都没蒙,容貌早被朱瑞看得一请二楚。把朱瑞都快看呆了。急着要回京成亲,吩咐一声,抬轿就走。离了徐州也不知多远了,眼前一片树林。刚要打林边过去,就听有人大喝一声:“贼子,你往哪里走?”
第十九回 刘知远出世斩朱瑞 岳燕贞果断反大梁
朱瑞心里美滋滋的,正抬着这位漂亮的新娘往前走,猛听得树林边有人大喝一声:“贼子,你往哪里走?”把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就见树林中跑出来一匹白龙马。马后面还跟着一群军兵。往马上一看.端坐着一员小将。这小将穿一身白缎子扎巾箭袖,端一杆亮银枪。看过这小将的脸,面似白玉,二日有神,鼻直口方,五官端正。看年纪不过二十,真不愧是一员英俊小将。这小将拍马抖枪来到大路当中。带住马,横住枪,拦住了朱瑞的去路:“贼子,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要你的项上人头!”
朱瑞急忙稳稳神儿,问了一声:“你是哪里来的响马?竟敢拦住我的去路。你也不问问小爷我是谁?”
小将冷笑了一声;“我截的就是你,早打听清楚了。你不就是大梁王朱温的狗予朱瑞嘛!”
“哦!你既然知道本太子爷打此路过,就应远送近迎,为何反要拦我去路?真乃胆大包天!”
“哈哈哈!朱瑞,你真是有眼无珠。小爷我要不是胆大包天,能来拦你的去路吗?你把人头留下,小爷我便饶了你,你要不留人头,小爷我今天和你没完!”
朱瑞一听:好嘛!我要把人头留给你,还用你饶我吗?听他说话的口气,象是一位拦路的山贼,他既然敢来拦我,定是来头不小。唉!我正在大喜之时,别找麻烦,遇到了拦路响马,那我就破点财吧!反正我爹是皇上,金银财宝有的是:“哈哈哈!绿林小英雄,今天是你家太子爷大喜之日,不愿和你纠缠。你要钱还是要物,说个明白吧!”
“哼!我既不要钱,也不要物,我要的是人!”
“哦!你要什么人?”
“你轿里坐的那位大家闺秀王雪艳。”
“什么?大胆山赋,你敢来抢亲?”
“呸!什么叫抢亲?你也配说出口。你看看小爷我是谁?我家住洛阳,我父是洛阳大帅岳燕贞。小爷我名叫岳祟训,与轿里的王雪艳自幼配婚。想不到还未成亲,竟被你这狗子抢去。你可知什么叫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吗?今日你敢抢走我妻,我就让你拿命来偿!”
朱瑞一听,这才明白:“哦!原来你是岳公子。岳崇训,我实话告诉你,我父本是当今万岁,你父乃我父驾前之臣。我父看上了王家小姐,甭说你还未娶,就是你娶到家中,我父一道旨下,你也得乖乖地给我进到宫中。”
“呸!贼子,你真是满口胡言。想你父窃夺大唐江山,自立为王,你父子在朝中横行霸道,仗势欺人。如今你竞欺到小爷的头上来了,那也就算你横行到头了。来来来!你撒马过来!今日小爷我要杀了你,为国除奸,为民除害!”
朱瑞一听,再也沉不住气了,“哗楞”一声,从得胜钩鸟翅环上摘下大刀:“岳崇训,你敢以小反上,辱骂大梁万岁,我岂能容你?休走!看刀!”抡起大刀奔岳崇训搂头便砍。岳崇训正等着他呢,一见刀来,举火朝天,往上就架。就听“当啷啷”一声响亮,二兵刃相碰,两个人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嚯!好大的力气!
为什么两个人都大吃一惊?因为两个人都不是平凡之辈。先说岳崇训,他得知了婚变的消息之后,奉父命早就迎亲来了。走在半道上,他越想越憋气,我岳崇训自幼与雪艳订亲,如今到了婿嫁之年,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前来迎娶。想不到被朱温一逼,光明正大的事反而要偷偷摸摸地去办。想我岳崇训本是一个七尺男儿,威武丈夫,如今被逼到这种地步,日后传扬出去,我还有何脸面做人?朱温有什么了不起?他不就是一个皇上吗?皇上也是人,没长三头六臂,我怕他何来?常言说得好,君不正臣投国外,父不正子奔他乡。象这样一个抢男霸女的皇上,我保他何来?他不是要抢亲吗?干脆,我在半道上等着他。凭我这一身武艺,杀一个小小的朱瑞倒也不难。只要我杀死朱瑞,再让我的父帅带兵造反,我洛阳三十万大兵,人强马壮,打汴梁,杀朱温,也是易如反掌!这就叫小马乍行嫌路窄,雏鹰展翅恨天低。他没把朱家父子看在眼里,所以就在半路上停下来了,没有到徐州,就在这里等候。一直等了十来天,才把朱瑞等到了。朱瑞怎么样?也不是一个孬种。常言说,将门出虎子。又何况他是一个乱世强梁,窃国大帝的后代呢。这两个人都自恃武艺高强,看自己是个英雄,看别人是个狗熊。等这一动起手来,才知道对方也不是好惹的,也都暗暗地大吃了一惊。
书接前文:岳崇训一看对方的力气这么大,知道不是一个善茬儿。暗暗地嘱咐自己:“岳祟训,你可要小心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再不能等了。想到这儿,抖银枪,刷刷刷!”枪枪直指朱瑞的要害。朱瑞能那么等着挨刺吗?马上涮刀头,“当当当!”往外直磕这杆枪。这小将也真不含糊,磕出去这几枪之后,猛抖精神,开始进攻。就见他把马一带,大铁刀往前一递,“唰!”直奔了岳崇训的脑袋。岳崇训急摆大枪往外招架,架开大刀,把枪一撤,一抖,“呜!”又奔了朱瑞的哽嗓咽喉。朱瑞急忙一闪身,躲过了这一枪。把战马一踅,刀头一抡,奔岳祟训拦腰就砍。岳崇训一看不好,连忙将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刀。可是,他再将身挺起来,还没有坐稳马鞍鞒,朱瑞的刀带着风声:“呜!”又下来了。这一刀可来得太狠了,论力量足有千斤。岳崇训一架这口刀,就听“当啷!”一声,火光进溅,虽说把这口刀架出去了,但因为两膀震得酸麻,再想举这杆枪却困难了。他立即明白,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再要打下去,非把命交代在这不可:不好!我逃命吧!一拨马“嗒嗒嗒嗒……”一溜烟尘就败了下去。
朱瑞并不追赶,在后面放声大笑:“哈哈哈!岳崇训,就这两下子,也敢跟你家太子爷较量?回家告诉你父,让他带你人头汴梁去见我父皇请罪,可饶你一家不死。如果他胆敢违抗,我让我父皇发大兵打你的洛阳,把你一家斩尽杀绝!”然后,向后面的大队一摆手;“走!回京!”
岳祟训眼看着朱瑞扬长而去,心里这个难受劲儿就甭提了:早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必来惹这个麻烦呢?照着岳父的主意,把婚事悄悄一办不就得了嘛!这回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给我一家招惹来了麻烦。回去面见父帅,我可怎么交代呀?唉!难在世上为人,我倒不如一死了之。想到这儿,在肋下“当啷啷”拔出宝剑就要自刎。
这时,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少帅住手!”人随声到,冲上前来,伸手就把岳祟训的手给抓住了:“少帅,你何必要寻短见呢?”
岳崇训低头一看,原来是他营中的一个马夫头。此人姓刘名蒿,字知远,是个不管打仗,专管喂马的老兵。其实,要说他老,可不是真老。因为当兵的时间长了点儿,才称他为老兵。您别看他仅仅是个兵,跟岳崇训倒挺熟识,元帅的马都由马夫来喂,他们能不常来常往吗?日子一长,关系自然不错,这位少帅就跟他说了心里话了:“唉!只怪我软弱无能,不是朱瑞的对手。如争败在他的手下,妻子也被他抢去,又给家中惹下了大祸,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哎呀,少帅,您这活就说错了。您要是这么一死,日后何人在老元帅和老夫人的面前尽孝?王小姐的终身依靠何人?”
“咳!别提王小姐了。他已被朱瑞抢走,再也与我无关了。”
“少帅,您想不想娶王小姐?”
“想又怎么办?”
“您怕不怕朱瑞?”
“是人家的手下败将,说不怕,那是假话。”
“唉!那就完了。您又想娶王小姐,又害怕朱瑞,什么事儿都办不成了!”
岳崇训生气了:“嗯?刘知远,难道你嘲笑本少帅不成?”
“不是哪!少帅,我是说,你要不怕杀死朱瑞,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去杀了他。”
“什么?”岳崇训一咧嘴:“刘知远,这可不是开玩笑。刚才我都败在他手,你能杀了他?”
刘知远笑了笑:“少帅,方才您与他交战,我看得真而且真。他那两下子,也不过是平凡之辈。不瞒少帅,我刘嵩想要杀了他,费不了吹灰之力,绝不是跟您开玩笑。”
“啊,刘知远,你说的可是实话?”
“没长那个弯弯肚子,我也不敢吃这个镰刀头儿!”
“那,本少帅就命你去战他!”
“得令!少帅,您就等着拜天地吧!”然后,回头对他的马夫们下令:“众位弟兄,愚兄我去杀朱瑞,你们随我一同上阵,一定要保住小姐的花轿,不准让小姐有半点伤损。如果有失,我刘嵩拿你们是问1”
那帮马夫听了,连忙答应一声:“是!”一齐往后面跑。不一会儿工夫,每个人都骑上了一匹战马,手中全都拿着一根大竹竿子。干什么用的?给马拌草料的,一般叫它草料棍。刘知远跟他们一样,也是跨马拿棍。高叫一声:“弟兄们,出征!”催马就要走。
岳崇训一看这帮人的劲头儿,还真有一点儿当兵为将的风度。可是,他们一人拿一个大竹棍子,就能打仗吗?又把刘嵩叫住了:“刘知远,你拿那一杆草料棍子就能打仗吗?”
“少帅,请您放心,打朱瑞,我就要用这草料棍。”说罢,一催坐下马:“走!”带这帮人就追下去了。工夫不大,追上朱瑞,在他的马前一拦:“朱瑞,你别走了!”
朱瑞急忙带马横刀,看面前这个人长得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