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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辞佛。宴晦清斋。见诸比丘烧沉水香。香气寂然来入鼻中。我观此气。非木非空。非烟非火。去无所著。来无所从。由是意销。发明无漏。
那时,我就辞别如来,住在一间清净静室里韬光养晦来自修。后来看见众比丘,燃烧沉水香。香气本来是寂然不动的,但居然来到我鼻里,我就静静地观察它的来源。当然不是从木来。如果从木,应该不必燃烧才有香。也不是从空来,空是永恒的,但香气不常有。也不是从烟来,因我的鼻并没有蒙烟。更不是从火来,因世间的火哪里有香气。既然来无所从,去无所著,当体即空!因此我的身和意都消亡,根和尘亦消灭,就成就无漏果位。(注:沉水香,即斫香树,倒地日久,树皮朽蚀,但树心坚实,置水不沉,若燃烧少话,香气四溢,遍数百里。)
如来印我得香严号。尘气倏灭。妙香密圆。我从香严。得阿罗汉。
如来印证我,得香光庄严名号。我的虚妄香尘既然即刻消灭,自性的妙香便现前。它虽是微密难知,但是圆融而周遍法界。所以我是从观想香气,而证得阿罗汉果。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香严为上。
佛问圆通,照我所证,是以香严为最上。
药王药上二法王子。并在会中五百梵天。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无始劫。为世良医。口中尝此娑婆世界草木金石。名数凡有十万八千。如是悉知苦酢咸淡甘辛等味。并诸和合俱生变异。是冷是热。有毒无毒。悉能遍知。
药王药上,二法王子,能绍隆佛种,堪承法王家业,故称法王子。过去久远劫前,当琉璃光佛在世的时候,他的名字是星宿光,他的弟弟叫电光明。两兄弟一同在佛前发愿,要世世为良医,能医治众生身心两病。他俩和同来的眷属五百梵天,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对佛说:‘我们从无数劫以来,常在世界上,做良好的医生。口中时常遍尝这娑婆世界种种药性,它们的种类虽然多达十万八千种,但都不出草、木、金、石这四类。所以都知道它们的药性,哪一种是苦的、酸的、咸的、甘的。哪些可以和合在一起,配为药丸,配为药方来治病。哪些是俱生的,如甘草生来是甘的,黄连生来是苦的。哪里是变异的,要经过煎或煮,或泡,或灸,才有功效。哪些是冷性,可以治热病;哪些是熟性,可以治寒病;哪些有毒,哪些无毒,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承事如来。了知味性。非空非有。非即身心。非离身心。分别味因。从是开悟。
自从跟随如来学佛法之后,更知道药性之味。“非空非有”:即需用舌尝,才知道有味,所以不是空。非有,味性实在无体性,所以不是有。“非即身心”:身指舌根,心指舌识。没有药的时候,舌和识是没有味的,所以不是身心。“非离身心”:离开舌和识,又不知药味,所以又不是离开身心。再详细观察,味尘之因,既无一定的体性,又无所从来,都是虚妄名相。不过,它的相虽然虚妄,但它的性又是真,因此就明白味尘,本来亦是属于如来藏,妙真如性。
蒙佛如来印我昆季。药王药上二菩萨名。今于会中为法王子。因味觉明。位登菩萨。
承蒙如来印证我们兄弟二人,为药王药上二菩萨名。现在这个大会中为法王子。(菩萨为法王子,权乘为庶子,二乘为外子。)因观味尘而悟本觉妙明之真性,故登上菩萨果位。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味因为上。
佛问哪一根最圆通,照我所证,味因为最上。
跋陀婆罗。并其同伴十六开士。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
跋陀婆罗(译作贤首)和他的同伴十六开士(开士即菩萨别名)从座起立,顶礼佛足,向佛说。
我等先于威音王佛。闻法出家。于浴僧时。随例入室。忽悟水因。既不洗尘。亦不洗体。中间安然。得无所有。
跋陀婆罗生性最贡高傲慢,和他同时有位常不轻菩萨,则专修敬人法门,遇人使叩头说:“我不敢轻视汝等,汝等皆堪作佛”。跋陀婆罗骂他下流坯,为何这样贱要向人叩头。但常不轻菩萨不管,依然逢人便叩头。跋陀便会合一班人来踢他打他,跋陀终于堕地狱,经过很长时间才恢复人身。当时常不轻菩萨,后来即是释迦佛。会和一班人来骂常不轻菩萨者,即跋陀和他的同伴。
我等最先是跟从威音王佛(威音王是最初成佛)出家学佛法。当时律仪是僧人每半月沐浴一次,我也随例入浴室沐浴。正在用水洗身时,忽然觉有冷暖湿滑之触。因此,就推究此水,是因洗尘有触?还是因洗体有触?如果是因洗尘,但尘是无知,怎会有触?如果因洗体,体是四大假合,亦属无情,哪会有触?忽然觉悟水因,既不是洗尘也不是洗体,根和尘都消灭,能触与所触都忘掉,中间能分别之识心,亦就安然没有存在的地方。
宿习无忘。乃至今时从佛出家。令得无学。彼佛名我跋陀婆罗。妙触宣明。成佛子住。
这是我过去世的宿习种子,藏在八识田中,历劫以来并没有忘记。故虽然中间因骂常不轻菩萨而致千劫堕无间地狱,但还能不忘宿习,守护善根,直到现在才能跟佛再出家,修成无学的果位。佛为我取名字叫做跋陀婆罗,即坚守的意思。妄触既然消除,妙触就现前,既然不是有又不是空,只是如来藏性,随心现量,循业发现而已,因此得成佛子位,即菩萨位。是佛真子,堪绍佛位。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触因为上。
佛现在问哪一法门最圆通,照我所证的认为触尘最上。
摩诃迦叶。及紫金光比丘尼等。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
摩诃是大,迦叶是姓,译作大龟氏。因彼先祖见乌龟背图,故以为姓。又译‘大饮光’,因尊者身光炽盛,能映蔽其他的光故。本名华钵罗,是树名,父母无子,后祷此树而生,故以为名。紫金光比丘尼是他的妻子,为佛装金而得紫金光。两人一同从座位起立,顶礼佛足向佛说。
我于往劫。于此界中。有佛出世。名日月灯。我得亲近。闻法修学。佛灭度后。供养舍利。然灯续明。以紫光金涂佛形像。自尔已来。世世生生。身常圆满紫金光聚。此紫金光比丘尼等。即我眷属。同时发心。
摩诃迦叶尊者说:我于过去劫中,在这娑婆世界,当时有佛,名日月灯明佛。日能照昼,月能照夜,灯能尽夜俱照,不著空有。我就天天亲近他,跟随他学佛法。佛灭度后,感佛深恩,我又供养他的舍利(即灵骨),并点灯使它日夜继续光明;又用紫金光来涂佛形象。当时又有毗婆尸佛,日久失修,金箔金坏,有一贫女见状感伤,就发愿重修佛像。可惜身无分文,便到处乞钱,凑足金费,即请金匠来为佛铺金。我那时是个金匠,感她诚恳,故和她合作,把佛身铺好金箔,并重修庙供养。因大家志同道合,故发誓生生世世结为夫妇。又因修佛像功德,故生生世世,相貌非常圆满,身体常有紫金光聚集一样。当时发心和我一同学佛修道之贫女,现成为紫金光比丘尼,是我多生积来的眷属。
这里大家要注意:他们虽是生生世世为夫妇,但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同心同志,在一起学佛修道的。
我观世间六尘变坏。唯以空寂修于灭尽。身心乃能度百千劫。犹如弹指。
我观察世间的六尘。这里是说观法尘,因法尘无形相,无本体,只是前五尘的落谢影子,留在意识中,要藉意识才现。我看法尘是念念变迁,时时坏灭,没有本性,只是空寂。因此就修灭尽定,不起分别心,而能空法尘;连那半分染法的末那识,亦能灭尽,只存下半分净法的末那识,来维持这个定。因入了这个灭尽定,故身心都觉得很自在,又能度过百千劫,好像一弹指间一样快。
迦叶尊者。现仍在中国云南鸡足山中。修这个定。以待弥勒菩萨降世。转授袈裟。
我以空法成阿罗汉,世尊说我头陀为最,妙法开明,销灭诸漏。佛问圆通,如我所证,法因为上。
我用空观的方法,灭尽法尘,得证阿罗汉果。世尊说我是头陀第一。头陀意抖擞,能抖擞法尘至干干净净。妄法既消除,微妙法性就现前,故能明了本有如来藏心,而灭尽虚妄诸漏。现在佛问哪一种法门最圆通,如我所亲证,则认为用法尘为本修因,最为圆通第一。
阿那律陀。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初出家。常乐睡眠。如来诃我为畜生类。我闻佛诃。啼泣自责。七日不眠。失其双目。
阿那律陀(译作无贫),因过去劫曾供养辟支佛,故得九十一劫不受贫穷果报。他是佛的堂弟,即从座位起立,顶礼佛足向佛说:当我初出家时,每次听佛说法,就打起瞌睡来,很喜欢睡眠。佛就诃责我说:“咄咄何为睡,螺蛳蚌蛤类,一睡一千年,不闻佛名字。”我听后便痛哭自责,怪自己业障深重,不长进,有负佛恩。因此便发奋,七日七夜不敢睡眠,终至双目失明。
世尊示我乐见照明金刚三昧。我不因眼。观见十方。精真洞然。如观掌果。如来印我成阿罗汉。
世尊就可怜我,遂教我修乐见照明金刚三昧法,这法是不要看外尘,外尘是出流,出流便会循流轮转;不如扭转眼根来看本有的心光,观照能见之自性。如是观之又观,照之又照,便发现自己的自性,是不动不坏,突然间就开了金刚正眼,由是就证得天眼,不必依靠眼根,只靠自性的见精,就能看见十方世界,犹如看掌上之庵摩罗果,一样清楚。还得到佛的印证,说我得成阿罗汉果位。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旋见循元。斯为第一。
佛问哪一法门最圆通,如我所证,我觉得扭转外流之见精,使它远离尘累,这就是背尘。然后循元明之真见,脱离色尘之黏缚,而向内观照,这是合觉。亦是旋见亡尘,亦是循元脱根,最为第一。
周利槃特迦。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
周利,译作道生。槃特迦,译作继道。西域风俗,女人要生产,当回母家。其母第一次要生产时,争速回家,但行至半路,就在道旁生子,故名道生。第二次要分娩,本应早归,但又仓促不及,又在道旁生子,他是跟著哥哥,在道旁生,故名继道。尊者就从座起,顶礼佛足,向佛说。
我阙诵持。无多闻性。最初值佛。闻法出家。忆持如来一句伽陀。于一百日。得前遗后。得后遗前。
我的记忆力不好,故没有博学多闻。当我最初遇佛,听佛说法,就跟佛出家。佛制出家,一定要先学四句伽陀(即偈语):身语意业不作恶,莫恼世间诸有请,正念观知欲境空,无益之苦当远离。意思是:出家就要修持三业清净,莫烦恼众生,及看破五欲,勿学外道专修无益的苦行。我(槃特迦)诵如来所教之一句偈语,在一百天内记得前三字,又遗忘后四字。记得前四字,而忘记后三字。再由五百罗汉轮流教我,亦不能成诵。我哥道生看见我这样愚蠢,说我出家亦无用,要我还俗。我想还俗亦无意思,不如死了更好,就拿绳子到后园树下寻短见。这时佛化树神问我:“做什么?”我说:“太愚蠢,不想活,只想死。”神说:“你之愚蠢是有因缘的,你不忏悔,反想死,死后不但更蠢,还要堕落受痛苦的。”我问:“是什么因缘呢?”神答:“过去世在迦叶佛的时候,你曾为三藏法师,有五百弟子跪在你面前求法,你都不肯说,因吝法故得愚蠢之报,今生什么都忘记了。现在要痛责自己,悔改前非,怎可自残?”说后又现佛身,指著园子一扫帚问我:“这是什么?”答:“扫帚。”佛就说:“这二字你不会忘记吧!”我答:“不会的。”佛说:“那就日夜念扫帚吧!”我就一心依教奉行。过了数月,佛又教我改念除垢,我心里想:“我日夜不停地用一把无相扫帚,扫来扫去,原来就是扫尽我吝法的尘垢!”我心里有点明白了。
你们现在学佛法,学会楞严经,以后就要尽自己所明白的来向人解说,这样下生才不会愚蠢。我现在每天对你们说法,全不求代价,这就是法施,也因为我不想下生愚蠢。讲到这里我又想起一公案:以前有一长官,对法华经特别感兴趣,但只懂得上半卷,对下半卷不但生疏,还看不懂。乃往问一位开了五眼的老和尚,究竟这是什么缘故?老和尚说:“你前生是牛身,因帮寺勤力耕田有功,故今生为省长。当夏天寺里晒经时,你常站在法华经上半部旁边徘徊嗅闻,所以今生对该经上半部特别熟识。该经下半部因放得太远,你没有嗅过,所以不熟识,生疏难记。”牛只是嗅经,今生便能熟识。那么你们要用心听经,诚心读经,来生一定会聪明,过目不忘,很快就明白经典的。
佛愍我愚。教我安居调出入息。我时观息。微细穷尽。生住异灭。诸行刹那。
佛怜悯我的愚蠢,便教我再修简单的数息来调摄身心。一呼一吸叫一息。数息从一至十,再十至一。我就慢慢地观察出入息,到最微细的时候,还有生、住、异、灭不同之相。气初起叫生,气不断叫住,气渐微叫异,气已断叫灭。这四种相,在一刹那间,还是迁流不住。刹那是形容最短促之时间,一念中就有九十刹那,一刹那又有九百生灭。当我观出入息到极微细的时候,忽然觉得无人、无我、无众生、无寿者,呼不知呼,吸不知吸,心和念打成一片,没有分别心和攀缘心,就豁然开悟。
这是讲经法会,每个人都要存恭恭敬敬的心,为什么呢?因诸佛菩萨,都会降临道场,观察哪个人最诚心,最真心,便会冥冥中来加被你,增加你的智慧。但一定要守规矩,不可尽存人我之见,老以为我是第一。每个人都要存谦虚和蔼的态度,切不可有贡高我慢之心。要视法会的人,好像我的过去父母,未来诸佛。学佛法是要一视平等,不可轻视他人。同时听经要端然正坐,不可歪斜,不可睡觉。听经时睡觉,就会同阿那律陀一样,要堕畜生道的。
其心豁然。得大无碍。乃至漏尽成阿罗汉。住佛座下。印成无学。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反息循空。斯为第一。
我既然能穷尽鼻息,觉得诸行都在刹那间,而刹那又无实体,只在一念,念性又是空的,就豁然开悟,贯通诸法,得成大无碍及漏尽通,而成阿罗汉。我常在佛座下听法,佛亦印证我已得无学位。佛现在问圆通,如我所证,调出入息,鼻根不攀外尘,只是循气息的生灭空理,就能背尘合觉,以鼻根为本修因最为第一。
槃特迦尊者这样愚钝,还能开悟就证四果,我们比他聪明,但连一果都未证,岂不惭愧。
我来美国很多年,总不敢讲规矩,因这国家太讲自由,父母都不管小孩,让他们自由发展,所以我收徒弟亦不管。可是现在看见法会中有人实在不像样,太随便,太自由了。要知道:不依规矩,便不能成方圆。圆为规,方为矩;不守规矩,则方变成长,圆变成角,成何体统?所以我今天一定要讲规矩,以后你们不可太放逸,一定要循规蹈矩,不可懒惰傲慢。尤其是在听经时,一定要虔诚专心,就好像佛在对你们说法一样才有感应。如果你们有真正求法之心,就能领会,尤其现在讲到二十五圣证果之因。如果你们能明白,依他的方法去修,一定很快便得开悟。因二十五圣曾发愿,如有人肯依教奉行,他们会帮助此修行人早日开悟。
憍梵钵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有口业。于过去劫轻弄沙门。世世生生有牛司病。
憍梵钵提,意为牛司。牛食后,时常虚嚼,口则磨来磨去,这叫牛司。就从座起顶礼佛足,对佛说:我于过去劫,常犯口业,时常嘲笑出家人。有一次我为沙弥时,看见一位老比丘,牙齿已脱掉,吃东西很慢。我就笑他好像牛吃草一样。老比丘说:“我已证果,这样说即是毁谤圣人,是犯口业的,赶快忏悔吧!”我虽即刻忏悔,但生生世世,还要受牛司之果报。佛叫我住在天上,免得久人看见,又生毁谤之心,惹起讥笑,害他们将来也要受报。
如来示我一味清净心地法门。我得灭心入三摩地。观味之知。非体非物。应念得超世间诸漏。
佛就教我修一味清净法门,即没有分别甜苦之味,亦即是修无分别定。本元心地,一味清净,灭除攀缘识心而入正定。我又观察尝味之知性,不生于舌根自体,因为若是无外物,舌不成味;又不生于甜淡等物,因若无舌去尝试,又怎会知味?因此在一念之间就能脱根离尘,超出世间的欲漏、有漏、无明漏等。
内脱身心。外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