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赫连春水听到楼下有响动,忙起身开门,顾惜朝欲跟出来,赫连一拦:“且莫倾巢而动,万一有事留个防备的!”
下楼正撞见赵琰佾打横抱着不省人事的息红泪往外走,赫连春水心头怒火中烧,执枪刺过去:“赵琰佾!汝要做什么!”赵琰佾也不答话,放下息红泪,握了拳便迎战。赫连春水一惊:“汝会拳术!”那拳法阴柔狠戾,招招直攻要害,近身搏战,赫连的长枪便不占优势。突感到手臂上一阵酸软,赫连定睛一看,臂上插了一枚银针,针体泛着清冷紫光:“赵琰佾!汝居然对小爷用毒!……”忙将针拔下,立时感到浑身燥热难耐,真气紊乱,一时间竟无法站稳。赵琰佾玩味地掠了一眼赫连,飞身跃上二楼。耸然,一道炫目银色破门而出,斧刃割破赵琰佾的手臂。赵琰佾挂了彩,脸上现出煞气。赫连勉强提了口真气,看到顾惜朝踢开门现身而出,大吼:“顾惜朝,小心他的毒!”
顾惜朝应声跃下二楼,落地接回小斧,神色复杂地仰视着赵琰佾。赵琰佾面色冷然,飞身下楼,举拳招呼过来。赫连拼力喝道:“快带红泪离开!”仗枪一势“开山刺”向赵琰佾刺去,顾惜朝忙抱起息红泪,向客栈外面几个借力便,飞逃而去。
赫连眼见二人离开,刚要用力,心头气血沸腾,喉咙里一阵腥甜。赵琰佾冷笑道:“中了这样的毒还敢消耗内力,只会徒增毒热。”话毕,闪身追出门。赫连再也撑不住,眼一黑倒在地上。
顾惜朝横抱着息红泪拼命飞跳在街头商铺的屋顶上,引得路人仰头观望,议论纷纷。赵琰佾一阵猛追,顷刻的功夫二人就已在他视线之内。赵琰佾自袖筒掏出一支纤细的短竹箭,将箭头沾上药粉,凝神赶了几步,扬手用力一掷,竹箭直向顾惜朝后背刺去。
浑然不觉间,顾惜朝猛感到背上一阵剧痛,不多时全身仿佛堕入千年寒洞,冷气在骨髓里钻蹿,直攻心脉。情急之下换单手拥住息红泪,空出一只手拔去后背的竹箭,分神间顾惜朝一步踏空,从房顶上落下直跌在布匹摊上。护紧怀中的息红泪,后背便硬生生磕在支摊的竹架上,口中泛起一阵浓重的铁锈味。
彻骨的寒痛切割分化着顾惜朝的理智。当看到赵琰佾带着淡淡微笑走过来,顾惜朝眼前突然由亮转暗,渐渐被无底的深黑淹没。
戚少商回到客栈,进门就见赫连春水横倒在地,口吐鲜血已是染红了衣襟,心中大骇,忙一个箭步跨过去扶起赫连:“小妖!赫连!发生什么事了!”探过鼻息还见出气,心中落下一块石头,在仔细探察,发现赫连春水内息紊乱,身上火烧一般滚烫,面色潮红。突然觉得这情形似曾相识,向地面扫视,见一枚极细的银针,针体泛紫,拾起一闻,一阵毒艳香气刺鼻扑来。“金岚心!”戚少商暗道:此毒可用寒毒来解,可眼下那来的寒毒?戚少商侥幸地上楼一看,如自己所料,顾惜朝、息红泪和赵琰佾都不见踪影 。心下焦急,忙将黑风牵过来,往那客栈的柜上扔了几锭银子,将小妖扛到马背上,翻身策马去寻药铺。
“这位客官,这蛇胆粉药性极阴,这么些份量给一人服用恐怕不妥……您确定要这么多?”药铺的伙计一边称蛇胆粉,一边问。
戚少商肯定地点头:“再来些黄连片和珍珠粉,熬汤凉下来搀蛇胆粉一起用。”
慢慢苏醒过来,息红泪发现自己躺在牢房里。一旁靠墙半坐的顾惜朝面白如纸。忙伸手探了他鼻息,微弱如丝,再一搭脉,脉象迟沉,体内极为虚寒。息红泪忙将他扶起 ,提了真气,印掌在背;输导了片刻,息红泪额头已然是出了一层薄汗。听到顾惜朝微弱呼气的声音,才撤了掌又扶他躺下。
顾惜朝慢慢睁开眼睛,看息红泪抱着膝盖闷坐,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下今天领教了。”
息红泪摇摇头,道:“我总觉怪异。”
顾惜朝撑着坐起,扯动背上的伤,倒抽了一口凉气。息红泪道:“你受伤了?”
顾惜朝笑笑:“中了一支毒签,料他恐怕是用了‘晚晴’对付我,引发了我体内的寒毒“怜幽草”。一般寒毒奈何不了我,怜幽草甚过它们万倍。”
息红泪奇道:“居然还有毒取名‘晚晴’。”
顾惜朝沉默一晌,问:“息城主说的怪异究竟是?”
息红泪道:“人即使反常,有些东西却依旧不改。可到底怪异在哪,我一时也说不出。”
赫连春水被强行灌下戚少商胡乱配的汤药,戚少商观察着他的脸色,道:“以毒攻毒,以寒攻冷。该是错不了!”
过了半个时辰,见赫连满头出汗,戚少商喜道 :“这下好了,我的汤药起了作用!”一刻的功夫,换了三趟湿帕,赫连春水的热总算降了下去。戚少商推了两掌真气与他,赫连居然动了动眼皮,慢慢苏醒过来。看清了前面是戚少商,赫连春水忙捉住戚少商的肩奋力晃动:“赵琰佾暗算了我们!!”戚少商忙抑制住他的激动,问:“我不在的这半日,究竟发生什么了!”
赫连春水恼怒万分,强压火气道:“赵琰佾先是迷晕了红泪,要掠走她,我听到响动下楼他便和我交手,又对我下毒;我让顾惜朝带了红泪逃命,也不知他二人现在境况如何!!唉!”说完一筹莫展,突然觉得身上寒冷;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脸色一变:“戚少商!……你用什么给我解的毒!?”“蛇胆粉,黄连珍珠汤……”“你用了多少?……”听完戚少商的话;赫连春水脸色煞白。“没用多少……就五六钱的蛇胆粉,七八块黄连切的片,加一包珍珠粉……”戚少商说完便见赫连春水嘴唇发白:“你想要……毒死我么?!”一旁的伙计好心提醒:“客官,你朋友恐怕是解了热毒,又中寒毒了。”“什,什么!快配解药!”“好,小的马上照办!”伙计无奈地摇摇头:早不是劝你用不得那么多药……
脚步声由远及近。
顾惜朝懒懒则过脸;息红泪冷着美目;看着站在她们面前的赵琰佾,脸上带着与往常同样的微笑此时入目只让人作呕。
顾惜朝哼了一声,问:“你来做什么,看我死了没有?”
赵琰佾笑笑:“顾公子此言差矣。你是我家主人最重要的客人,怎么能轻易让你死呢。”
又看看息红泪:“戚少商来不来,全靠武林第一美女了。”说完走过去隔着栅栏去拉息红泪的手腕。息红泪大惊,无奈牢狱逼仄。赵琰佾强行退下息红泪手上的玛瑙手镯,道:“有了这个,不愁他不信。”
说完笑着走开。
息红泪看那志得意满离开的背影,嘴唇扬起道:“果然,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
顾惜朝看着息红泪,等她下面的话。息红泪却故意卖关子一样笑笑,闭目养神。
顾惜朝皱了皱眉头,也不追问。
赫连春水足足在药铺里折腾了两个时辰才恢复过来,恨恨地看了一眼满脸无辜的戚少商,道:“若不是小爷的内力深厚,这么一来二去早见阎王了!”
二人出了药店,赫连春水一看,道:“我的马呢?你只牵了黑风来!?”戚少商点点头。赫连春水跨上黑风,道:“戚少商你害小爷吃了苦头,罚你用轻功追着马跑!”
天理何在,自己救人却成了害人。戚少山无奈,只能提了气,一路迎接路人猎奇的目光,跟在黑风旁边。
“赫连春水,你真是命大福大。中了我的金岚心居然没有死!”熟悉的声音带着陌生的语气,戚少商抬头一看,赵琰佾正站在路旁一间杂货铺的屋顶上,脸上是不可一世的轻怠。
“赵公子!”戚少商大惊,赫连春水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道:“戚少商有眼无珠,居然引狼入室!汝且受死!”戚少商心中郁闷:为什么连我也一起骂!?
赫连春水跃上屋顶,亮银枪使出“飞沙走石”,凛冽森然,气势铺排狠厉,向赵琰佾杀过去,赵琰佾只守不攻,亮出一个事物,向戚少商喊:“戚大侠。看看这是什么。”戚少商定睛一看,忙道:“那是我送给红泪的手镯!”赵琰佾笑笑将手镯扔给戚少商,一跃而起踢开赫连春水的枪锋,道:“城西柳桥上见可故人!”闪身匿走。
戚少商道:“糟了,想必顾惜朝和红泪都落入了他的手中!”
赫连春水提枪跳下屋顶,道:“去不去那城西柳桥?”
戚少商顿息了一下,道:“宁可信其有,且去看看。”转念一想:“赵琰佾不是没有武功么?刚才怎么和你……”赫连春水笑笑:“这就是所谓的扮猪吃虎!”戚少商轻轻摇头:“如是这样,此人极为可怕。我们同行了数月,居然没有察觉他的丝毫内功外露的迹象!”
二人不敢怠慢,向城西柳桥赶去。
柳桥处在开封府城西郊,又曾是乱葬岗子,人烟稀少。夏天岗旁河畔全是茂盛的杨柳,绿丝绦绦,一座石桥掩映在茂密的柳丝间,那就是柳桥。
秋日柳叶渐渐枯黄飘落,失了叶的柳条了无生机,四周氛围更是凄清肃杀。
赫连极目看看那石桥和周围的情形,道:“那里有什么故人的人影!连鬼影都没一个!”
戚少商道:“杀气倒是重得很。”赫连春水不怒反笑:“呵呵,我们又被他诳了一次,小爷记帐了!”话音未落,柳林中走出数十个全身黑衣的矮个儿汉子,头上是辫状的发髻。手中捉着太刀。
戚少商打量了一番,道:“这些人形貌好生奇怪。”
赫连春水道:“这些是日本国进贡的倭人武士。刀法与我大宋极为迥异,对主人衷心耿耿,视死如归。”
戚少商挑眉:“花样倒是不少!赵琰佾确实不简单,贡品都用上了!”说完捏了个剑决,和赫连春水靠背站立。那些倭人武士也不上前,只将二人团团围住,绕着二人转圈。
突然两个倭人上段持刀口中叫喊着向二人冲过来,戚少商举起逆水寒相迎,那太刀和逆水寒相撞,火星四射:“好蛮力!”戚少商格开太刀,那武士反手握刀,双手捉了刀柄又砍过来,刀法极快,又因是双手,力量也大。几个回合下来,戚少商吃透了那太刀招式变换单调,多是劈杀直刺的缺陷,一式“绕指柔”,挑飞了武士手中有些应接不暇的太刀,逆水寒剑架在武士的肩颈上。
赫连春水的长枪柔韧占尽优势,四两拨千斤,也挑了刀,两个武士看大势已去,拔出短刀插入腹中自尽。看到同伴败下阵,一群武士一拥而上,一片刀光剑影;二人不敢懈怠,奋力拼杀。
身上被太刀割破的口子隐隐作痛。扫清了难缠的障碍,戚、赫二人心中的积怨也更深了一层。小妖看着自己上好的灰狐锦袍被割裂数处,破口骂道:“赵琰佾,小爷遇到汝一定要亮银枪划得汝衣不蔽体!”
赫连春水已然因为息红泪的下落不明开始心浮气躁,一路青着脸。戚少商锁着眉道:“能拥有数量如此多的御贡武士,应是权臣。整个东京城,位高权重者非蔡京即童贯。赫连你所中之毒叫“金岚心”,蔡京一次围我六扇门就曾用此毒让我着了道!依此来看,劫去红泪和顾惜朝的不是这匹夫复谁?”
突然,戚少商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铁手和追命何在?那二人身在何处!”赫连春水回神道:“一路事发突然,忘了知会你,铁手和追命早晨被诸葛先生的传书招回六扇门。铁手说他恐次一去再难折返回来,交待我们警醒些,还要小心‘幻无盐’!”
戚少商听了,道:“千头万绪,先从有眉目的开始。去蔡京的相府!”
“我似乎想清楚了。不过那人还真是个奇人。”顾惜朝突然道。
“赵琰佾除了使毒也会用药。用药的人长期浸淫在药气里,身上自然也会有一股药香。这香味不在别处,就是从双手的各个|穴位深入,自肩背处散发,举手投足间便见药气。方才那人显然只是伪装了一下,临时洒在衣袍上的药粉自衣物的摩擦散出,刺鼻至极,全无和肌体血肉畅融的温润。”息红泪说得一针见血。
顾惜朝扬眉颔首,也道:“用药的人,手上经常拨弄药瓶,分拣药材,自然是掌心有茧,我看他方才捉你的手时,掌心全无什么茧子,手背粗糙想必是因为习的拳法。赵琰佾善于舞蹈,那式“丹凤舞阳”双手背朝看官,姿势状若凤翼软柔无暇,怎么可能这般皮糙肉厚!”
二人颇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相视一笑。
淡藕色的衣襟染了斑斑血迹。
眉目如画的人儿不顾受伤的疼痛,紧紧捂住心口,足下不减分毫速度。
买齐药料后刚出药铺,一辆马车轰然驶来。就要擦肩而过的刹那,熟悉的味道淡淡散溢而来。
那不是息红泪用的牡丹花香么?
压住心头的疑惑,悄然跟了过去。马车饶过了几条街巷,停在了蔡府的偏门前。
惊讶地看到昏迷中的息红泪和顾惜朝被几个侍卫架出马车,送入相府。沿着飞檐悄悄跟踪许久,见那二人被带到相府西面一间荒弃的祠堂里。再想跟下去,后背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掌。负痛跳开,看到那背后偷冷子的卑鄙小人居然和自己有着相同的面孔!恨不得撕掉他脸上挂着的一缕虚伪微笑,那笑满是奸邪,刺眼无比。
一定要活着逃出去!……一定要把所见的完完本本告诉戚少商!散开了迷烟,暂时挡住了那人的追杀,无视胸口的剧痛和口中涌出的鲜血。
沿着原路返回,竟遇到了赶过来的戚少商和赫连春水,而迎接自己的,是冰冷的惊艳一枪。
莫名地看着刺穿自己左肩的银色枪刃,唯有无奈苦笑。这件事情,你们知道迟一分,那被困的两人就险一分!……然而我已经尽力……如之奈何……
18 水落石乃出,图穷匕自现。雾重复又云,叠影何时明?
戚少商和赫连春水二人径直向蔡府而去。
长街有尽,路转忽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亮银枪带着怨怒,直取过去,利器贯穿纤弱身体,血花微散。
戚少商和赵琰佾四目相接,读着那里面蕴涵的几重情愫:惊诧。无奈。焦急。钟情。
剧痛让赵琰佾站立都倍感艰难。赫连春水那猛然一刺,心中也是顿塞挣扎,怒声里含着受到背叛的伤害道:“赵,琰,佾!戚少商念你是个人才,将你带在身边,连日来我们也都是把酒言欢,你我交谈不多,可我赫连春水佩服你资质温文儒雅,精通药毒之道,能文擅舞,心下已然当你是朋友!可你居然趁人之危反咬一口,你说,你究竟居心何在,于心何忍!”
赵琰佾无法发声,因为咽喉之间已经溢满了血,举目直视赫连春水:多谢赫连公子,能视我这飘零之人为朋友……凄然一笑,双手捉住亮银枪猛地拔出,自己却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戚少商心中陡然一痛,抢过去扶住赵琰佾,点住他曲池,肩寥|穴止血。赫连心头一惊:“他,他怎么又不会武功了?”
殷红的血断断续续从赵琰佾嘴角溢出,复又沾湿了衣襟上干涸的血迹。戚少商握住他脉门,道:“你身上居然带了如此重的内伤!”赵琰佾举起手沾了衣襟上的血,在地上写:蔡府西旧祠堂。
戚少商看了,问:“红泪他们被关在那里?”赵琰佾用力地点头,赫连仍然心又疑虑,道:“戚少商……我们还是要谨慎些。”赵琰佾听了赫连方才的话心里猜出了七八分:扮作自己的人暗算了众人,自己现在是信任尽失。可若他们不去,那二人遇险该如何是好!
……也好,内伤加枪伤,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这样你们总是会信吧? 掏出怀里的金簪,猛地向咽喉刺去。
戚少商霎时回神,猛地握住那簪子,指缝洇出猩绯。“这是何必!”戚少商抢下簪子收在怀里:“赫连,我们走!”语毕抱起人事不省的赵琰佾,复又向蔡府赶去。
顾惜朝运掌狠拍向眼前竖着的牢栏,铿地一声,振得手臂发麻。息红泪道:“这是铁金做的牢栏,你不要空耗气力了。”顾惜朝拍拍手:“难道既来之则安之,徒在这里等死?押我们的人到现在也不送一点水来,定是要活活困死我们。戚少商他们不知猴年马月才寻得来,等寻来或许我们都已经成了干尸,再来个翁中捉鳖,死死活活一锅炖。”
息红泪笑笑:“放心,我肯定死不了,你也是。”顾惜朝道:“哦?愿闻其详。”“因为我已经听到了亮银枪和逆水寒剑的铿响。”顾惜朝凝神谛听,摇头:“我怎么全然没有听到?”“因为,那是女人的直觉。”息红泪高深一笑。
从侧门溜进蔡府,一路西行,戚少商搀着赵琰佾在后,赫连春水打头阵。二人警惕万分,来到了府西的旧祠堂。赫连春水道:“一路虽然谨慎却也没有惊动人来,这太顺当反教人觉得不妥。”“老匹夫显然知道我们会来救人。现在恐怕还不打算动手,想等我们聚齐了再一网打尽。”戚少商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们在他相府里自然被他掌控,可不到最后,不知道谁赢谁输。”
推开破门,“吱呀呀”一声怪响,赫连春水厌恶地皱起眉头。进了祠堂,发现那屋顶瓦片都残缺不全,大大小小天窗百漏,一缕缕白光渗进来,明明暗暗,影影绰绰。
“少商……赫连……你们怎么来了?”黑暗处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