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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by 林寒烟卿(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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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洵悠然开口:“如今梅花已将残败,纵有仍挂在枝头者,也颇多风尘损坏,如何算得了正好。”
朱昭明心里恼怒,暗道我请你去赏梅花是给你面子,谁要和你讨论梅花什麽时候开的最好。但他刚欺负过人家的弟弟,未免心虚:“梅花傲骨天成,有倾城倾国之色,风霜不能损其姿颜,反倒平添风采,小洵不可不知。”

苏小洵缓缓在屋地踱了两步。他做什麽事情都是这样四平八稳,挑不出一点毛病。和他十八岁的年纪实在没有半分可供联系的余地。朱昭明觉得脚上微微一疼,却是苏小砚因为无聊和不能见到哥哥在下面捣怪。

苏小洵憋了他一会才开口:“小洵才疏学浅,方才细想太子之言,不禁叹服。”
朱昭明一阵呕心,暗恨苏小洵,这种糊弄那帮老夫子的语气拿来和我说干什麽。
苏小洵又道:“梅花纵美,算不得国色,太子府另有一美,才配倾国倾城四字。”

朱昭明第一次听他这样夸奖什麽事物:“哦,不知是何花?”
苏小洵摇头:“花虽美,怎及人解语,太子说是麽?”
朱昭明被他的话搅和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心想莫非苏小洵说的是他弟弟苏小砚。这些年来他对苏小砚的教养,苏小洵没说过答应也没说过不,朱昭明只当他是默许了。若是苏小洵忽然发难,朱昭明也觉得难以应付。但是无论如何,他放在书案上的手微微用力,小砚是属於我的。

苏小洵一步步迈到近前,唇角似乎带著些笑意,眼睛里却没有:“适才我进来,太子脸色绯红,白中带粉,小洵不禁想,论容貌太子可算得世间的前十名,这可爱的情状,真担当的起倾国倾城四个字。”

太子被调戏了!无论朱昭明多不愿意,也要承认这个事实。
苏小洵这只臭狐狸总有办法不动声色的把他从成熟的状态逼迫回少年的心境。他刚才看见苏小砚的脸色绯红,现在一联想,就知道苏小洵眼中的自己是什麽样子。实在没办法控制的又脸红一次。朱昭明自己都能感觉到耳根发热,以为会遭到苏小洵的嘲笑,未料苏小洵视而未见。

朱昭明指了指椅子,苏小洵躬身然後坐下,如兰花般的手搁在黑色的小桌面上,轻轻扣著桌面:“小洵无知,太子书案下是什麽,还请指教?”
朱昭明最怕他发现的就是这个,没想到苏小洵早就看到了,却直到现在才说出来,分明是在戏弄自己。他一面气苏小砚藏的不牢,一面气苏小洵满腹的狐狸心思。
坐下轻轻踢了苏小砚一脚:“是别人送我的大犬。”
苏小洵悠闲的哦了一声:“既然是犬,可否让它吠一声,如此大犬,小洵还是第一次得知,十分好奇。不敢求窥其真容,略闻其声开开耳界,还望太子恩准。”

朱昭明恨死了他平平稳稳的阴阳怪气,踢了苏小砚一脚,示意苏小砚想办法给自己圆谎。他记得苏小砚学动物叫的本领还是很不错的,足以乱真。

“喵、喵”

娇气可爱的小猫叫声自书案下传来……

二十一

朱昭明的脸色一阵青白,苏小洵连眉毛也没有动一根,只道:“太子的异种奇犬,果真不凡。”朱昭明这次连哈哈都懒得和他打了,苏小洵也不恼。 
苏小砚在书案下面噘嘴,自己明明藏的很往里面了,为什么还是会被哥哥看见呢。被太子踢了两脚,实在委屈。 

其实苏小洵根本没有看见他,书案宽厚,最多也只能瞧见一点隐约的黑影罢了。苏小洵是从书房内没有随从,室内弥漫的一时不能散去的春意,太子绯红的脸色里发现了端倪。本来以为朱昭明终于按捺不住了,可是又没有苏小砚的哭声,料定只不过是有些磨磨蹭蹭的愉悦,也因此没有发作。等到苏小砚的猫叫声传来,苏小洵已经在肚子里笑的抽筋,面上却是水波不兴。 

侍从送上茶还有恋慕的目光,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苏小洵轻啜了一口,合上杯盖:“我前些日子在崔尚书府听说太子已有意成亲,皇家会请崔尚书为媒人,不知是哪位佳人入太子之眼?” 
苏小砚正在下面抱着朱昭明的腿枕在朱昭明的膝盖上,把被子掀起来抬头看了看他。朱昭明也正低头看他,和他清澈的眼睛对上,忽然觉得心里一痛,黯然道:“是陈将军的女儿陈姝,小洵,你明白为什么是她。” 

陈姝的父亲陈明仁是朝廷中手握兵权的大将,如今朱昭明虽然是太子,却并不一定就稳妥不移。以朱昭明的地位,若是失去太子之位,恐怕欲求做平民而不可得。苏小洵明白其中的道理,然则陈明仁现在已颇多跋扈之姿,将来外戚必然擅权弄权,又是一大隐患。更何况陈姝素有泼辣之名,若是入主东宫,只怕小砚跟在朱昭明身边,没有多少日子可以舒服痛快的过。 

苏小洵原本是为讽刺朱昭明而来,可朱昭明答的那句话实在是意兴索然满腹萧瑟,因此把许多刻薄的话都放了起来,只道:“原来是她。” 
这看似轻飘飘的四个字,听在朱昭明的耳朵里,实在是带着苏小洵的无限失望,想要解释,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苏小洵低垂了眼帘:“太子年已十九,是早该定下成亲之事了。我今天来是想接小砚回去。我和小砚父母早逝,自幼无所依靠。小砚有幸得太子庇护,无忧无虑至今,苏家本当结草衔环以报。” 

朱昭明听的脸色发白:“小洵……” 
苏小洵摆了摆手:“我家三代人丁不旺,亲戚全无。父亲一生清廉,家无余财,倒有仇人无数。父母故后,如非朝廷恩赐棺材,连入土亦不能够。双亲葬后十日,家中惟一老仆哭说缸中无米。我写信去求与父亲略有交情的同榜进士周凌沧。两日后宫中下旨,说圣上怜惜家父才华,要我的弟弟去为太子做伴读。太子当日就送了财米过来,后来朝廷又在公侯聚居之地赏赐宅院。” 

苏小砚伏在朱昭明的腿上,朱昭明只觉得湿意不断从衣物渗进肌肤。苏小砚最伤心时才这样不出声的哭,朱昭明心痛难耐,凄然道:“小洵,别说了。” 

苏小洵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眼睛望向他:“太子,当日我和小砚蒙你恩情得以苟延残喘,这番恩情难以报答,但我并不想卖了弟弟换取荣华富贵。” 
朱昭明猛的站起来:“住口!” 
苏小砚被这忽发的状况吓了一跳,紧紧的依在朱昭明的腿上,想站起来叫哥哥,却腿软的不能动一动。 
朱昭明气的浑身发抖:“你的荣华富贵不是我给的,是你自己聪明,七岁就懂得算计人,不要不干不净的算在我的头上。苏小洵,你给我滚出去!”

22

苏小洵提高声音:“小砚,出来。” 
苏小砚自朱昭明身前缓缓钻出来,满脸都是泪痕,带着惊惧的表情望着哥哥。 
苏小洵看见弟弟,不自觉的露出温柔表情冲他招手:“小砚,过来。” 
苏小砚才要迈步出去,朱昭明已经箍紧了他的腰:“不准去。” 

苏小砚哪里看过他们两个吵架,站在那里不住颤抖。 
苏小洵轻声道:“太子,我弟弟这样子你还满意么?” 
朱昭明把苏小砚抱在怀里:“小洵,你今天带着怒气来的,刚才是我不对,别说下去了。” 
苏小洵的目光像是一把尖锥,扎的朱昭明心里做痛。然而苏小砚是绝对不能还给他的,无论怎么样。 
苏小洵叹息了一声:“不怪你,原本是我默许的。可小砚今后不能跟着你了。” 
朱昭明抱紧了苏小砚:“小洵你先回去好么,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苏小砚自始至终在一团混沌里,忽然叫了一声:“哥哥。” 
苏小洵自问心如铁石,眼泪竟倏地落了下来。这下苏小砚实在是惊恐欲绝,朱昭明也怔住了,苏小砚挣开朱昭明向苏小洵扑过去:“哥哥!哥哥!” 

苏小洵轻轻抚摸弟弟的头发,柔声道:“小砚,小砚。” 
苏小砚哭的哆嗦,想问的话也问不出来。 
苏小洵拉着他坐下来,给苏小砚整理在书案下面蹭的凌乱的头发,把粗略打好的衣结解开重打,然后才把苏小砚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会你自己问太子,哥哥要先回家了,你要是想哥哥,就回家来看看。” 

苏小砚抓住他不撒手,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哥哥,我害怕。” 
苏小洵的心肝一件件的碎裂了。当初若是弟弟跟着自己,能活多久都不一定。太子母亲的娘家权重一方,太子又对小砚百般疼爱,自己才放任的把弟弟留在了东宫。无论做什么选择,都要付出代价。不舍得小砚和自己一样在鬼蜮魍魉中生活,以为太子可以庇护他永远无忧无虑。可说什么永远,这近在眼前的一天难道自己当初想不到。如今朱昭明要娶了陈姝,过去十三年把小砚捧在掌心里到最后只能换一个摔的更狠,真是自己的现世报应。 

他把弟弟抱在腿上,一遍遍抚摸他的背安抚他,等到苏小砚终于从剧烈的战栗里平静下来,才冷淡道:“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整天一副窝囊样子。” 
苏小砚习惯他喜怒无常的态度,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紧紧贴着苏小洵的脖子。苏小洵看了朱昭明一眼,用力推开苏小砚,站起来走了。 
苏小砚知道哥哥的脾气,不敢去追他,站在苏小洵刚才坐过的椅子旁边,怔怔出神,眼泪把胸前的衣服全都打湿了。 

朱昭明走过去把他抱起来:“不哭了。” 
苏小砚熟悉的搂住他的肩,哽咽道:“我哥哥……” 
朱昭明柔声安慰:“我一会告诉你。” 
苏小砚想起哥哥说他窝囊,咬牙没有再哭,用力的眨眼睛,希望把那涌出来的泪水眨回去。 
朱昭明心疼的厉害,按着他贴紧自己:“你脏的像野猴子,咱们洗澡去。” 

23-24

东宫沐浴的池子叫做太阴池,是本朝初建太祖为他最心爱的皇后所建造。有地火通道蒸煮后面流出来寒泉水。寒泉水可令人肌肤润泽,朱昭明一直都让苏小砚在这里沐浴。从前他会亲自给苏小砚擦身体,当作一大乐事。随着两个人的年纪都渐渐长大,就既是乐事,也是一桩折磨。若是忍耐不住在苏小砚不愿意的时候要了他,恐怕要遭到苏小砚长长久久的畏惧和恼怒了。

 

朱昭明坐在池子边上,给苏小砚解开衣带,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宽下去,露出苏小砚洁白无瑕的身体。因为纤细,年少紧绷的皮肤下面甚至可以看见一些带着微微淡蓝色的血脉。朱昭明抱起他,缓缓把他放在温暖的水里。苏小砚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牢牢抓着朱昭明的一条手臂。

朱昭明解开他的头发,轻轻掬水从他的头上浇下来,湿了的长发略微卷曲的贴在苏小砚的身上,雪白的背映衬漆黑的发。朱昭明轻轻抱住他,苏小砚是他亲手养育的,世间最美丽纯洁的花。

 

苏小砚转头望着朱昭明,朱昭明也凝望着他。大约从一年前,苏小砚十五岁开始,渐渐变得没有从前那么乖巧。他开始想违背朱昭明的意愿,并不为了什么,就是想去违背。这气氛渐渐弥漫,有时候朱昭明正在烦躁,会忍不住训他,罚他跪,苏小砚就加倍的淘气泼皮不肯听话。朱昭明真的生气了,苏小砚就阳奉阴违。今天晚上,这种隐约着的奇怪的气氛终于消散的一点也不剩。像是和过去的十几年里一样,两个人中间没有半点隔阂。

 

朱昭明迈进水池,坐在苏小砚的身边,苏小砚依偎在他身上,朱昭明取了池边的膏脂缓缓在他身上涂抹。

“我要娶妻,就是太子妃,所以你哥哥今天来找我。”

“嗯。”

朱昭明知道他不明白,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他的眼睛:“娶妻,就是我们府里多了一个女子。”

“我哥哥为什么生气?”

“他怕太子妃对你不好。”

“呃。”

“太子妃,是太子府的另一个主人,除了我,所有人都要听她的话。”

“我也要听么?”

“你也要听。”

……

“那你为什么生气?”

“因为你哥哥说我是拿你和他做了交易。”

 

“我哥哥为什么哭了?”

“他不舍得你受委屈。”

“太子妃会给我委屈么?”

“我不会让她给你委屈。”

朱昭明合上眼睛,委屈是我给你的,无论我怎么不情愿,无论我多么不舍得。

 

苏小砚仰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我明白了,太子妃,是一个脾气不很好的女孩子。如果她和你成亲,她就可以在府里管理每个人,包括我,所以哥哥要带我回家了。”

朱昭明点了点头。

苏小砚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娶她,你不是常常告诉我说成亲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还不如两个好朋友在一起相处快乐。”

朱昭明叹息:“因为我是太子,成亲是一场势力的结合,陈姝的父亲有兵权。”

苏小砚迷惘:“可是朝廷不只有他一个将军,还有沈轻候、杜偌胜。”

朱昭明抱紧他:“朝廷也不只有我一个皇子,谁是未来的皇帝并不就是定下来的事情。那两个人态度不明,一个远在边关,一个每日称病。”

朱昭明从来不告诉苏小砚这些事情,也不让先生教他人心算计的故事。但苏小砚还是明白这里面的重要,低着头,过一会问朱昭明:“如果你只做王爷呢?” 

 

朱昭明微微摇头:“在皇子里,我排在十七,本来不是嫡长子,但我的母亲是正宫,所以被立为太子。我并不爱皇位,可维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是皇家子孙与生俱来的责任。皇子之中,如果我不做太子,六哥最有希望。小砚,未来的君主绝对不可以是他。”

 

“我们中原富庶,但这富庶并不是自天上来的,是因为百姓勤劳,人民聪慧。可是周边异族却总是心存歹念。我们强大,他们便派人来求公主匹配。我们若有内乱,他们就趁机南下,杀我百姓,虏我财富。”

 

“朝中很多假道学,说我们是礼仪文明之邦,不可记仇报复。他们杀人屠城皆是尚未开化之原因,又说中原千年前也有坑杀战俘之事。可笑,难道胡人就没有父母妻子,兄弟姐妹。为何到了我们中原就忽然未开化变成了屠夫。中原千年前坑杀战俘,当时就受尽责备,至今批判不休。为何今天胡人杀人却仍有道理。我朝代代予取予求,只不过养的他们更加贪得无厌。”

 

苏小砚诧异的张大口:“是那些大臣们这样说么,难道我们杀人是杀,胡人杀我们反倒不算是杀,也不是仇恨?”

朱昭明恨声道:“正是,这些人一半是贪生怕死的懦夫,一半是受了胡人贿赂的畜生。六哥与胡人几个部落首领都曾结交,若是称帝,是绝不会为我百姓除此心腹大患的。前朝也善待胡人,爱之与子民无异,在最鼎盛之时,皇帝与最宠爱的贵妃还收了一位胡人做义子。结果胡人祸心难藏,起兵造反,天下苍生颠沛流离,在最盛之时国运衰败。小砚,我要将胡人永远驱逐出骏马所能踏足的疆域,让他们闻中原二字就丧胆,再不敢来烧杀劫掠。我要我朝治下的所有百姓安居乐业,享百年平安团圆。”

 

这几句话是他胸中的抱负,只和苏小砚一人说过。苏小砚双手和握住朱昭明的一只手:“你娶那个脾气不好的太子妃吧,我不回家里去,还留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朱昭明猛的抱紧他,用尽全力把他望自己的身体里揉:“小砚,我不会让任何人给你委屈的。”

苏小砚亲吻他:“我相信。”

是真的相信,没有一点伪装的矫饰,苏小砚信任朱昭明。在漫长的岁月里,朱昭明是太子,更是兄长,是父亲,甚至是母亲,是一切一切的亲人。

 

说开了这件事,水气飘渺的太阴池也像是开朗不少。苏小砚在朱昭明身上胡乱的亲吻,然后抛开他在水池里游来游去。朱昭明觉得他像月下烟气飘荡的湖水中偶然出现的一尾银鱼。忍不住招呼他:“小砚过来。”

苏小砚游的近了,猛的跳起来落在他的怀里。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像是莲藕一样细嫩。单薄的胸膛上两点柔粉的小|乳尖因为在温水里泡的久了变得有些红艳。朱昭明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轻轻夹住了其中一个|乳尖揉捏。

 

苏小砚合着眼睛,露出愉悦的表情,微微摆动腰身,拉朱昭明的手去自己的少年青涩的分身:“这里也摸摸。”

朱昭明心猛的一跳,真想立刻把他压在身下,用尽所有的毅力才强自忍耐住了。在没有和苏小洵说清楚,没有得到苏小洵的同意之前,绝对不能占有他的弟弟。

苏小砚已经体会到在身体里寻找快乐,朱昭明亲吻他的唇,搓揉他少年的欲望。看着苏小砚在自己的怀里战栗,尖叫,再瘫软成面团一样的可爱情状。

 

苏小砚猫一样娇气的声音:“真有趣,以后我们天天玩这个游戏。”

朱昭明苦笑,这游戏太危险了,他抚摸苏小砚还在战栗的腿:“明天我带你去杏烟阁。”

第二天早上苏小砚起的很晚,昨夜的行为对于他还单薄的身体有些过于消耗了。等到他起床,太阳早已经高高的升了起来。朱昭明分给他的照顾他的童子宫紫裳给他梳好头发,选了个最精致贵重的发冠给他戴上。 
苏小砚奇道:“紫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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