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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丧波面前时,乔汨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他平静地说:“我早就说过,你们会后悔的。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也许早就叫他住手了。但是现在我不会这样做,因为我知道世上有一些人是绝对不能对他们有任何同情心的,因为他们连禽兽都不如。这个道理是你跟王老虎教我的。”说完,乔汨忽然一言不发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乔汨刚刚闭上双眼的时候,他的右脚突然抬了起来,然后一脚往丧波的裆部踩了下去……
伴随着两下奇怪的轻响,丧波突然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面容扭曲得几乎完全变形,紧接着,他发出了一下有生以来最大最响的惨叫声,声音无比的凄厉,无比的恐怖……
听到公共浴室外面不断传来由远渐近的脚步声以及喧闹的人声,乔汨这时慢慢地走到洗手盆的前面,然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淡淡地说:“任苍穹,我答应你,你要什么都可以,但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替我杀了马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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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挑衅跟群殴的人是丧波一伙,但由于那些犯人实在受伤太过严重,几乎大部分都成了废人,因此乔汨将会面临再度被起诉蓄意伤人的可能。假如罪名成立的话,将有可能再加判二十年以上的刑期。
当然,如果以自卫这个角度来打这场官司的话,倒也有相当大的可能免于加刑,毕竟当时丧波那一伙人有十几个人之多,而乔汨只是孤身一人。
但不管怎么样,在接受聆讯前的这段时间里,乔汨需要被实行单独禁闭。
所谓的单独禁闭,就是单独一个人囚禁在一间连洗手间在内不足十五平米的特殊囚室里。被关在里面的犯人,不仅吃喝拉撤都要在里面,而且谢绝任何探访。
与普通的牢房相比,这里不仅地方更小,而且最重要是完全不能出去,是真正意义上的囚禁。
有许多被关在里面的犯人通常不用几天就会忍受不了这种单调而且完全没有丝毫自由可言的狭窄空间而大吵大闹,一些心理承受力差一点的人甚至会在里面自残或自杀。
因此单独禁闭在精神层面上而言可以说是一种相当痛苦的惩罚,凡是有过单独禁闭经验的犯人都会对这种惩罚十分的恐惧。
当知道乔汨被实行单独禁闭后,受何律师所托一向对乔汨十分关照的狱警赵正曾经去找狱长理论过,请求赦免乔汨的禁闭,但遭到了拒绝,这让赵正既生气又无奈。
因为就算是白痴也看得出来,这件事的起因根本就是丧波那一伙人想对乔汨下手,但没想到乔汨这么厉害,竟然只凭一个人就将这么多人放倒了。这是很明显的正当防卫行为,就算需要等待聆讯,也没理由要接受单独禁闭这种过于严厉的惩罚。
到这时,赵正开始更加相信何律师所说的话,那就是的确有人想让乔汨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得好死。至于是谁这么狠毒,而且还有这样的手段跟影响力,赵正就是用膝盖也想得出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所发生的事也让赵正感到十分的意外跟震撼。
他真的想不到那个看上去一脸书卷气、身材单薄的年轻人竟然完全不是如他所想那样,是一只掉在狼群里的羊,反而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狮子。
从丧波那伙人的伤势报告中可以看到,包括丧波本人在内,十几犯人当中有七、八个人的手脚被一种诡异难明的手法硬生生地弄断,而且根本就没有复原的可能。换句话说,那些犯人就是出院以后,也会变成手脚残废之人。其他一些伤势较轻的犯人,至少也有一只手或一只脚不能用。在这些人当中,丧波算是最惨的一个。不仅四肢残废,而且下体睾丸全部破裂,至今昏迷未醒。
看完这份伤势报告后,赵正心情变得有些复杂。到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归结为报应二字。
像丧波那种人,在外面做尽坏事,在监狱里面恣意欺侮其他犯人,尤其是被他跟他的手下侵犯过的犯人在这么多年来不计其数。因此如今落得这种下场,只能说是报应了。
至于王老虎方面,一些醒来的犯人也向狱警供述说,那天的确是乔汨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将他们打成这样的。
这一下,乔汨在监狱里算是彻底出名了。毕竟在全国这么多所监狱里面,还真没听说过有哪个犯人只凭一个人就干掉了这么多地头蛇。相信从今以后,在犯人当中应该不会再有人敢找那个年轻人的麻烦了。或许,这还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赵正顺手翻开了放在伤势报告旁边的乔汨的个人档案。
在无意识地看着那份个人档案时,他忽然在出生日期那一栏发现,原来过几天就是乔汨的生日。
虽然赵正对生日这种事不怎么看重,但想到那个年轻人要在狭窄的禁闭室里渡过自己的生日,多少替他感到有些凄凉。
轻轻地叹了口气,赵正起身把报告跟档案放回原处,接着把灯关掉,然后慢慢地离开了档案室。
→第四十二章 … 子时←
深夜时分,除了一些负责值班的狱警以外,监狱里大部分人都睡着了。
但在一间不足十五平米的禁闭室里,却有一个人并没有入睡。
之所以没有入睡,并不是像其他犯人一样因为第一次被关在禁闭室里而烦躁不安无法成眠,而是因为今晚他想起了许多往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他的生日。
虽然按公历来算,还差几天,但如果按阴历来算的话,今天的确是他的生日。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里面,每年的农历七月十四是盂兰节,也就是俗称的鬼节。民间相传在那盂兰节的晚上,鬼门关会大开,那时孤魂野鬼们就会出来觅食。
因此到了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准备好香烛、纸钱跟饭食,来“招待”那些孤魂野鬼。
虽然听起来有些恐怖,但这也不过是民间传说而已。时至二十一世纪的今日,仍然忠实地保留这项传统的人家已经不多,大多只是上柱香拜拜就算了。
这个有些不太吉利的节日,却正是乔汨的生日,这让他本人多少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对于现代人来说,所说的生日通常是指公历而不是农历。但老乔是个老式人,在他的观念里,中国人只有农历的生日才是真正的生辰。
因此每年到了农历的这一天,老乔都会亲自下厨做上一桌好菜为侄子庆祝生日,到了晚上的时候还会给乔汨做一碗猪脚面,以示长命百岁。
虽然心中充满感激,但在吃着猪脚面的时候,乔汨总会联想起民间传说里面,在路边吃着别人供奉上来的祭品的那些孤魂野鬼们,一幅让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可笑画面。
唉,谁叫自己是在这种节日里出生呢。每到这时,乔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些原本对于他来说似乎理所当然的事情,却在短短的一个月里面彻底改变了。
今天虽然是他的生日,但他却再也吃不到伯父亲手做的猪脚面了。
想到从今以后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无亲无故之人,乔汨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阵悲凉。
慢慢地走下床,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包烟跟一个火机,那是赵正找人偷偷塞给他的,让他可以在发慌的时候用来解闷。
从里面拈起一根烟含在嘴里,乔汨慢慢地用火机将烟点着。
在吸了一口烟后,乔汨一动也不动,只是默默地看着暗红色的烟头发呆。
过了不知多久,在他脑中突然响起了一把声音,“小子,你答应过我的事还算数吗?”
对于任苍穹的发问,乔汨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像在自言自语似地说:“你放心,我并没打算反悔。”
略略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我不答应的话,你会怎么做?”
任苍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笑着说:“如果你是别人的话,老子哪管你答不答应,早就强行占了你的身体,反正这种事老子也不是第一次做。”
乔汨知道他说的并不是假话,因为在跟王老虎和丧波交手的时候,乔汨就已经明显感觉到任苍穹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强了许多。
低头想一下,乔汨这才说:“与何律师会面之后,我就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与其在这里含恨终老,还不如把身体给了你,让你替我报仇。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选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傻呼呼地接受了那块玉?”
任苍穹懒洋洋地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其实老子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知道你是最适合我的肉身。所以我才威胁霍亭那老小子无论如何都要留住你,并把那块镇魂玉交给你,让藏在镇魂玉里面的老子可以附在你身上。
如果是不适合老子的肉身,最多不过一年半载就会报废。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老子何必苦等那么多年一直去找像你这样的人。
嘻,霍亭那老小子怕我怕得要死,好不容易将麻烦甩给了你,所以才这么急着要连夜搬走。”
“你究竟是什么人?”乔汨越发觉得这家伙不简单。
“老实告诉你,老子不仅是当年的天下第一高手,而且还是中土摩逻教的教主。摩逻教原本是自宋朝末年由天竺传入中土,除了第一、第二任教主是天竺僧以外,其余各代教主均是汉人。之后更是自成一派,从很早开始就已经不再受天竺总教号令,到明朝时已有数百年历史。
由于我教日渐兴盛,使得那些名门正派眼红起来,于是那些混蛋就将我摩逻教称为魔教,以煽动人心。哼,魔教就魔教,如果要叫老子跟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相提并论的话,老子宁愿被称为魔教。也就是说,老子既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是当时天下第一大魔教的教主。”任苍穹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傲视天下的霸气。
乔汨看不惯他的嚣张,有心泼他冷水说:“既然是天下第一高手,那你当年又是怎么死的?”
任苍穹冷哼,“你不必用激将法,老子不吃这一套。老子当年虽然是天下第一高手,但是有一次被当时天下有数的七大高手中的六个一起围攻。虽然在激斗中老子杀了他们当中的四个,但我自己也受了重伤。最后在逃无可逃的情况下,老子为了不死在他们手上,自己跳下了万丈深崖自行了断。
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年,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元神竟然附在当时身上所佩戴的那块镇魂玉上。镇魂玉本是我教至宝,向来都是作为历代教主的信物代代相传,想不到原来还有这等功用。
就这样,这块附有老子元神的镇魂玉在这么多年来不断地辗转落入不同的人手里。老子也一直藏在镇魂玉里面冷眼旁观,只等适合老子附身的人出现。其间也试过附在几个人身上,但由于那些人的肉身不适合老子,结果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一两个月,都很快就报废了。还好,总算等到你这小子出现了。”说到这里,任苍穹显得有些得意。
听完任苍穹的话后,乔汨叹了口气说:“虽然我不是很懂,但人生在世,活个六、七十年就足够了。纵然给你长生不死,但如果要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病死老死,最后只剩自己一人,这样的长生不死又有何乐趣可言?”
任苍穹冷笑:“你不是老子本人,对老子的事又了解多少?况且你小子年纪轻轻连女人都没试过就被人陷害入狱,如此凄惨的境遇,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乔汨闻言苦笑,“的确,像我这样倒霉的人应该不会太多。说吧,你想什么时候要我的身体?”
“今夜子时。”
“子时是几点?”
“就是现在。”
“现在?”乔汨不由得一愣。
“没错,就是现在。”
在乔汨刚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全身一阵麻木,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仅完全不能动,甚至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仿佛被很多层很多层的厚布紧紧地裹住了全身一样。
平生第一次体验到这种现象的乔汨在感到极度震惊的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恐惧感也迅速在他心中涌起。
完全无法忍受的不适感令他想大声叫出来,但嘴巴的肌肉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这时的他就连弯曲一下自己的手指头都做不到。
过了一会,他的嘴突然能动了,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却完全不是他想说的话,“小子,不要紧张,现在你的肉身正由老子控制着。你想说什么只要在心里想着告诉我就行了。”
声音虽然还是乔汨本人的声音,但说话时的语气跟神态却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第四十三章 … 秘法←
“你究竟是如何强行控制我的身体的?”在试了好几次之后,乔汨总算渐渐掌握到如何将自己想要说的话传达给任苍穹。
由于之前已经做好了把身体让出来的心理准备,因此在过了一会之后,乔汨总算稍稍镇定了一些。但就算是不像之前那样恐慌,乔汨心中仍然无比的震惊。
虽然他最近在王老虎与丧波等人的事件中,明显感觉到任苍穹对他身体的控制力越来越强,但没想到竟然会强到这种地步。
乔汨虽然是自己身体的主人,但现在却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简直就像是变成了附在自己身体上的幽灵一样。现在他与任苍穹这一人一鬼之间,立场已经完全对调了过来。
乔汨想不明白,作为自己身体的真正主人,他为什么会被另一个外来的灵魂逼到这种地步。如果是他自愿也就算了,但这次他却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突然强行篡夺了身体的控制权。
没错,这是真真正正的篡夺。
这时,控制着乔汨身体的任苍穹这才慢慢说道:“这是我中土摩逻教中最诡异难明的秘法:天魔转生大法。得此法相助,老子可以随意控制被我所依附之人的肉身,不管那个人愿不愿意。
天魔转生大法虽然是我中土摩逻教第一任教主所创的功法,但包括他本人在内,从来没有人能够练成。究其原因,是因为此法过于诡异深奥,与其说是一门武功,还不如说是一种虚无飘渺的痴想,故一直以来都只是作为一种传说中的功法被束之高阁。
老子在第一次看到此功法的时候,也以为这只是第一任教主的痴心妄想而已。直至老子被困在镇魂玉中的数百年里,为了打发时间,就开始修练此功法。此功法之所以诡异,是因为它的修炼方式与经络、气脉、穴道无关,完全是一种精神上的修练,故此那时没有了肉身的老子才能依法修练。
就连老子自己也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够凭此法强行夺取他人肉身。由此老子也终于知道,此秘法之所以从来没有人能够练成,那是因为它根本就不是活人练的。而且有很多地方是创造此秘法的第一任教主,即那个天竺僧本人也没有亲身试过的奇思妙想,其中更是错漏百出,如果不是在修练的过程中经过老子的多次更正,能够练得成才怪。”
听完任苍穹的话后,乔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能力再阻止你做任何事,我只希望你能够信守我们之前的承诺。”
任苍穹傲然道:“你放心,老子并非是那种说话当放屁的人。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的。
告诉你一件事,你小子的性格为人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尤其是做事婆婆妈妈这方面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而我又刚好欠那家伙一份人情,到死那天都还没能还清。正因为你跟那家伙如此相象,如果你不是我一直在等的合适肉身,老子也许会放过你,不然那时我哪会问你答不答应,直接夺了你的肉身就是。”
乔汨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还留有些故人之情,倒也不是真正无情无义之人。
过了一会,乔汨问:“这里是重刑监狱,守卫森严,你打算怎么出去?用汤匙挖一条地道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知大限将至,乔汨反而看开了许多,甚至还有心情调侃两句。不过他也有点好奇这家伙打算用什么方法逃出去。
任苍穹慢慢地站起来走向牢门,然后站在牢门前面冷笑,“你忘了老子是什么人了吗?这种地方如果也能困得住老子的话,那老子根本就不配称天下第一高手。”
“能不能成功越狱,跟是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好像没什么关系。”乔汨笑道。
任苍穹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他,然后忽然用手大力地拍打着铁门,发出哐哐的响声。
这些突兀的响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尤其显得刺耳,很快地,一阵脚步声由远渐近地向这边传来,看来有人要过来了。
果然没多久,一个睡眼惺松的狱警走过来问:“你在吵什么?”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看来是因为刚刚打瞌睡的时候被吵醒的缘故。
这时,坐倒在地上的任苍穹抬头看了那个狱警一眼,然后有气无力地回答:“老子的肚子痛得要死……”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耍什么花招?”那个狱警冷冷地看着禁闭室里面的犯人“8839”。
“放屁,老子……”就在这时,他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红色的液体出来。
“喂,你没事吧?”看到犯人竟然吐血,狱警半信半疑地问道。
“8839”没理他,只是半躺在地上像是十分痛苦似地大口喘气。
那个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