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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汨没好气地说:“虽然我不算聪明,但也不至笨到无药可救。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赌场会限制客人每次下注的金额,这样可以防止出现因为下注过多而使得赌场方面被迫参与赌博当中。虽然我无法一次下大注,但是当我,不,应该说是当你一连赢了这么多次以后,肯定会有很多赌徒跟着我下。这么多人一起下注,那么无形中就打破了下注金额的限制,如果我赢了,也就表示其他人也赢了,那么只要我玩的次数越多,再加上跟我下注的人不断增加下去,赌场方面就会出现越来越大的损失,因此他们才想办法让我提前退场。没错吧?”
“哼,总算你还没笨到家。”那把声音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老叫你‘喂’吧,要不以后我叫你混蛋好了,这个名字好像挺适合你的。”乔汨充满“善意”地说道。
“老子生前被人骂惯了,我只当你是在狗吠。”
乔汨不想再跟这家伙吵下去,只好忍着气说:“那你总有个名字吧?”
“好吧,老子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我的大名。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做任苍穹,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就是老子本人。”
乔汨根本就不信那家伙的鬼话,只是说:“任苍穹?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哼,你懂个屁,当年就凭老子的一句话,想杀谁就杀谁,有谁敢拦我?”
乔汨不想再听他吹牛,打断了的话,“行了,行了,你人都已经挂了这么多年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听我的话,早点去投胎吧,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因为这只鬼的关系,最近乔汨开始阅读有关灵异方面的书籍,知道了许多有关六道轮回的民间传说。
“如果能投胎的话老子早就去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阴曹地府、牛头马面,这都是用来骗那些无知妇孺的屁话。你想让老子早点离开的话,以后就乖乖听我的话。只要把老子侍奉好了,也许哪天我心情好就从你身上下来,否则想都别想。”
乔汨一听,再也忍不住又骂起来:“你这混蛋,我现在就找人收了你。”
“随便你,老子听你这句已经听烦了,要去就快去,别老是说废话。”
乔汨当即恼怒地向商场出口走去。
→第十五章 … 舞厅←
半夜三更的不要说找法师或道士,就是找个算命的也难。
因为不敢马上回家,乔汨只好在大街上到处闲逛着。
虽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但街上还是相当的热闹。路边小吃店、酒吧、夜总会、舞厅、咖啡厅等各种夜间小店的生意仍然十分兴旺。对于习惯了夜生活的人们来说,现在才是他们开始出来活动的时间。
对于一向生活简单的乔汨来说,基本上就不存在什么夜生活,因为他的空余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兼职跟打工当中渡过的。
乔汨从高中开始,就已经利用课余的空闲时间出来兼职打工。虽然那时薪水很少,还好高中的学费有限,他基本上可以独立应付日常的琐碎开支。
但在刚升上大学以后,昂贵的学费以及各种各样的开支,就令他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时,一直默默看在眼里的老乔终于忍不住了,他以不容拒绝的态度私自替乔汨支付了第一年的学费。对此,乔汨只得满怀感激地接受伯父的心意。
虽然接受了伯父的慷慨资助,但他并不想接下来的几年大学生涯里继续让伯父资助下去,因此他只得在努力争取甲等奖学金的同时,再多找一份兼职来做。
之所以要做到这种地步,并非他不把伯父当成是至亲,也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自卑情结,那就是伯父毕竟不是他的父母,并没有义务像其他人的父母那样为其子女支付学费以及生活费。因此如非必要的话,乔汨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伯父增加额外的负担。
此刻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乔汨感觉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地逛过街了。
正当他想继续悠闲地到处逛逛的时候,那把声音又响了起来,“喂,小子,快带老子去喝酒,老子习惯每次赌完钱之后都去喝上几口。”
乔汨一听,马上拒绝,“你这分明是借口,你那天晚天不去喝酒?托你的福,我现在一闻到酒精的味道就想吐。”
任苍穹冷笑:“如果你现在不去的话,明天晚上我会把今晚的分量加在一起喝下去,反正到最后难受的人又不是我。”
想起前两天早上醒来时那种头痛欲裂的宿醉痛苦,乔汨真恨不得掐死这混蛋。
但他知道跟那家伙来硬的根本就行不通,因为他连身体都没有,既打不到又摸不着。
乔汨只好放低姿势道:“好,我可以带你去喝酒,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趁我睡着的时候用我的身体胡作非为。”
“切,只要别人不惹老子,老子才懒得管他们怎样。废话少说,快走。”
乔汨发现跟这家伙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好选择闭嘴。
他此刻心里真的很郁闷,除非他不睡觉,否则只要他一睡着,根本就管不了这混蛋用他的身体做任何事,原来被鬼附身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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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在附近找了间舞厅,乔汨坐在一个比较少人的角落里,点的却是全场最贵的一支酒。
以前的话,这样一支酒相当于他一年有多的薪水,但现在对于身怀“巨款”的乔汨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虽然如此,一向节省惯了的青年还是本能地觉得有些肉痛。但没办法,今晚的钱全都是那家伙赢回来的,他想买什么都可以。
只是当乔汨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他有生以来喝过最贵的酒后,他脑中马上传来了任苍穹的大骂:“他奶奶的,这是什么烂酒,一点味道都没有,就是用老子撒的尿兑上水也比这鸟酒好喝十倍!”
乔汨这种很少喝酒的人并没有觉得这酒怎么烂,只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恐怖的问题。
“我喝酒的时候你也能尝得到其中的味道?”他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
“废话,不然老子还叫你来喝酒干什么?”
“这么说,我看到的、听到的、摸到的,你都能够感觉得到?”
“当然,只要老子愿意去听,愿意去看的话。”
“可是为什么你用我的身体乱来的时候,我却什么也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要再这么多废话,快给老子换一瓶酒来。”
做鬼真方便。这是乔汨此时此刻脑中唯一的想法。
当无奈的青年走到吧台准备买一瓶其他酒的时候,忽然,他的眼睛被舞池当中一个身影深深地吸引住。
只见在舞池正前方的小型舞台上,一队乐队组合正在作着充满激情的演奏。
当中那个留着长头发的帅气男生在分别负责弹吉他、贝斯、以及打鼓的几位同伴伴奏下,正大声地唱着一首非常快节奏的英文歌。
同一时间,在舞池里数之不尽的年轻男女们则在这队乐队的激情演奏当中尽情地跳舞,许多人还不时地发出一些刺耳的尖叫声,场面显得非常火爆。
由于近几十年来地下乐队出现得越来越多,像舞厅、酒吧等娱乐场所经常会请一些这样的乐团进行现场表演,来增加现场的气氛。
只不过虽然名义上说是邀请,但大部分没有什么名气的乐队却只能收到很低的出场费,只有少部分闯出了名堂的乐队才能真正赚到较多的出场费。
虽然如此,但对于那些没没无名的乐队来说,他们大部分人只求能够有多一些的出场机会,以吸引更多的乐迷注意到他们,因此就算是免费演出,他们也会尽力去表演。
虽然那个男生唱得不错,也吸引到了舞厅里面大部分人,尤其是女孩子们的注意,但真正令乔汨在意的却并不是那个男生,而是乐队里面的吉他手。
一头淡金色的长发、中性的牛仔装束、充满不羁的眼神以及那张虽然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的精致面庞,这不是张家大小姐张如心又是谁?
她为什么会这里?她难道是这队乐队的吉他手?
在确认那名女性吉他手真是张家大小姐本人后,乔汨越看越惊奇。
→第十六章 … 交易←
三个男人走进洗手间后,当中一个身材较瘦的男人首先弯下腰从那几格关着门的坐厕下方空隙中去看有没有其他人在用厕所。
在确认没其他人后,那个身材较瘦的男人这才把洗手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装有白色粉末的塑料袋递给面前的一个青年说:“等一下把这包东西倒进她喝的饮料里面,等药效开始发作以后,你们再打电话通知我,之后的事我会处理的。”
接过那包小塑料袋以后,那个青年表情复杂地看着那包东西,过了一会才有些犹豫地说:“做完这件事以后,天娱那边真的会跟我们签约吗?”
身材较瘦的男人回答道:“这点你们可以放心,天娱老板的儿子跟马少爷是好朋友,只要马少爷说一声,你们乐队马上就可以成为天娱旗下的签约艺人。到时只要唱片一出,你们想不红也难。
我提醒你们,这种机会可是难得一遇的。老实说,像你们这样的地下乐团,全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一个都想出名想红。如果没有人替你们宣传做势的话,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做个三流的地下乐队。你们运气不错,恰好马少爷看中了你们乐队那个弹吉他的小妞。如果她不是这么不识相三番四次地拒绝马少爷邀请的话,他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这只能怪她自己不识时务。”
“那、那万一事后小如她去报警怎么办?”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留着平头的青年这时忍不住开口问道。
“放心,这种药只要三个小时就会从人体里面彻底分解,只要过了三个小时,就算是验血也验不出什么来。你那个负责打鼓的同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会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事后那小妞问起,你们就说那时马少爷正好来接她去玩,你们原本想阻止,但是她喝醉了硬说要去,你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反正一个愿打,一愿挨,酒后乱性这种事,又有谁说得清楚。”
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了好一会之后,那个长头发青年终于咬了咬牙说:“好,我答应你们。”
“这才是聪明人。只要这件事做得好的话,马少爷不会亏待你们的,相信不久之后我就能在各大电视报纸上看到你们乐队大红大紫的照片。”说完,那个身材较瘦的男人笑着拍了拍那个青年的肩膀,这才走出了洗手间。
等那个男人离开后,长头发的青年表情复杂地用力抓了抓手中那一小包药粉,然后一言不发地将它放进自己的口袋。
“阿乐,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小如她可是我们乐队的一员呀。”留着平头的青年有些心虚地说道。
听到这些话,长发青年忽然愤怒地把他整个人推在墙边十分激动地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会对小如做这种事吗?!
十年了,我们乐队已经成立快十年了,其间队员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除了我们这两个最初的成员以外,你还记得我们乐队已经换过多少个人了吗?我们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却根本就没有音乐公司看得上我们。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自己出钱烧录的那张唱片吗?总共卖了多少张?一百五十五张,没错吧?哈,一个成立了将近十年的乐队,而且还是用自己的钱所烧录的唱片,却只卖了一百五十五张。哈,哈哈……”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失控了。
平头的青年无言地看着自己的同伴。
稍稍恢复一些自制后,长头发青年继续说:“总之这件事过去以后,我们谁也不要再提起。我们走吧。”说完,他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平头青年在叹了口气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在两人离开没多久,在其中一格厕所里面,忽然响起了一阵马桶冲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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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厅的包厢里,马军望了一下像喝醉酒一样躺在沙发上昏睡不醒的张如心,又看了一下像喝水一样正不断地往嘴里灌着啤酒的阿乐,马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其实他很早就看得出来,不仅是负责打鼓的阿科,阿乐他其实也是喜欢小如的,只是他怕会影响到乐队的团结,这才迟迟没有什么表示,不像阿科那样平时表现得那么明显。
如果必须要用这种方法来走红的话,这样真的有意义吗?这个问题马军曾经问过自己,但他回答不出来。
整个晚上,马军都希望能够出现一些意外的状况,使得事情出现转机。但是事与愿违,一切都进行得太顺利了。
也许是受到今晚现场热烈气氛的影响,张科跟张如心在表演完后都显得很高兴。就连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今晚也破例多喝了几杯。
在张如心去洗手间的时候,徐乐叫张科去外面再拿些酒进来。
把张科支开后,徐乐当着马军的面将那包药粉倒进了张如心的杯子里,然后用手指搅拌了几下使药粉彻底溶化。
在做完这一切后,徐乐就开始喝酒,拼命地喝酒,而马军只能坐在旁边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当张如心从设在包厢里面的洗手间出来以后,她没有任何怀疑地就喝掉了那杯酒。
半个小时后,张科喝醉了,醉得不醒人事。而张如心也“醉”了,同样是“醉”得不醒人事。
这时,已经半醉半醒的徐乐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张如心一会后,终于慢慢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唯一还没醉倒的徐乐与马军两人谁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两人甚至连眼神也没有作任何的交接,只有四个人的包厢里面一片死寂。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正是那个身材较瘦,姓许的男人。
徐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男人却先开口说:“快抱着那小妞跟我走,条子马上就要来了。”语气当中显得非常紧张。
徐、马两人一听,不禁十分惊讶。
最为心虚的马军连忙问:“你说外面有警察?”
“现在什么都不要问,马上抱着那小妞跟我来。”姓许的男人大声命令道。
徐、马两人不敢怠慢,连忙一起动手把张如心从沙发上扶起来,最后由徐乐把她整个人背起来。
在走向舞厅后门的路上,姓许的男人一边走一边生气地解释说:“不知是哪个混蛋报警,说我这里有人Ke药,还有未成年的小妞在这里卖春。还好我在警察局里面有线人,一早把消息通知了我。条子们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了。这小妞虽然没Ke药,但是万一被验出她被人下了药,那我们一样逃不了责任。”
徐、马两人在紧张的同时,心中却似乎一下子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那个姓许的男人又说:“你们放心,我已经把这件事通知马少爷了,他会把车停在都会酒店那边,我们只要把这小妞带到那里等马少爷来就行了。”
听他这样说,一种强烈的压抑感再次压迫着徐、马两人的神经。
就在三个人刚刚要走出舞厅后门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咣啷”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那个姓许的男人的大叫声,然后,后面那两人就看到他整个人倒在地上捂着额头大声惨叫着。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徐、马两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们抬头望向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个左手拿着一个已经破碎了的啤酒瓶,右手拿着另一个完好的啤酒瓶的男人就站在出口处大声说:“我、我是警察,全都不要动!”
如果是平时的话,徐、马两人一定会对这个不用手枪,反而用啤酒瓶来作武器,虽然自称是警察的男人深感怀疑,但现在两人都处于高度紧张当中,又加上心虚,一时间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
对于两人的这种反应,强行冒充警察的乔汨已经觉得很满意了。其实,此时此刻,他跟那两个人一样紧张。因为他怕那两个人不信他的话而冲过来的话,他没有把握能够同时应付两个人。
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其实也相当的郁闷。他想不到只是在舞厅的厕所里方便一下而已,最后却把自己推到这种境地来。
那三个人进洗手间的时候,不,严格来说是当乔汨正在洗手间的一格坐厕里大便的时候,那三个人进来了。
当时那个姓许的男人之所以看不到厕所里面有人,那是因为当时乔汨并不是坐在马桶上,而是蹲在马桶上面,因此那个男人只看脚的话是看不到有人在里面的。
之所以要采取这么另类的姿势,那是因为他要用来方便的那个马桶的边缘处沾有一些类似于鼻涕一样的东西,由于实在太过恶心,因此他只好采用这种既不雅观,又非常不舒服的如厕姿势。
由于这一小小的巧合,结果让他听到了一些让他很意外的对话。
一向生活简单的乔汨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青年,他虽然算是一个积极向上,生活健康的好青年,但是平时最多也就是做一些如坐公车的时候给老人或孕妇让让座,替一起打工的同事顶一下班,看到路边有乞丐的时候施舍点小钱等微不足道的好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