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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抓住那只手,借着席梦龙另半边完好身体的使力,一同将他又拉又拽的提上岸,然后来到屏风处。
席梦龙翘着坏掉的左脚脚跟,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屏风上,看着三更轻手轻叫的替他擦身,尤其在那受伤的脚丫上,动作尤为轻柔。
穿戴整齐后,两人移师来到浴池外的房间,席梦龙便坐在椅子上,让三更替他的伤脚上跌打药酒,然后包扎起来,结束后就提着一只大白馒头回了自个小院。
行动不便使得席梦龙无法参观这将军府,无奈只能窝在房檐廊下,吹着微风,由身边三更替自己扇风,纳凉消暑。大约晌午之前,就在席梦龙被毒辣的日头弄得不舒服打算回屋时,外面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三更弟弟,席公子可起来?”
三更停下手上动作,看着复又闭上眼睛的席梦龙一眼,三步化作两步的往外跑去。当看见是三夫人的丫鬟翠凤时,他纳闷的点点头。“公子起来了,这会儿正小憩着。”
那丫鬟把臂腕间挎着的竹篮递给三更,“我家夫人弄了点冰镇莲子羹,想让席公子降降火气。”不由分说把东西往男孩手里一塞,抿着唇离开了,留下一串银铃般的轻笑。
三更打开盖子一看,里面除了一碗沁着凉意的甜品外,还有一瓶药膏,看起来是给他家公子的脚趾头用的。想想也是,席公子踹石桌是在外头,这王府虽大,很多消息传播的速度却都很快,但三夫人又是如何想到要送这等东西来的?席公子才来了一天多一点,没道理见过几位夫人呀。
纵然疑惑,三更还是不敢耽搁,回身来到席梦龙身边,轻声说道:“公子,快用午膳了,三夫人送了碗冰品过来,您开开胃?”说完小心的把碗捧出来,等席梦龙反应。
席梦龙把眼睛张开,伸手想接过,却被三更躲开。他挑挑眉,不解的睐他。
“公子,让奴才喂您吧。”
“不用。”他伤的是脚又不是手。说着兜两下手,三更便把东西乖乖送上。
席梦龙用调羹舀着吃,慢条斯理的,突然瞥见三更鼻头上的细小汗珠,那原本打算往自己嘴里送的调羹倏的就调了个头,来到男孩的嘴边。
“公子?”三更表情开始浮现激动,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吃吧,是嫌我吃过不干净吗?”少爷我没嫌你已经不错了!席梦龙在心里嘀咕。
三更两只手兜在调羹下方,让溢出来的汤水滴在手心,然后张开嘴吃下调羹里的东西,最后捧着手把里面的那滴汤水也舔到嘴里,刹那间眉和眼都飞扬起来。
“你都吃了吧。”席梦龙奇怪,觉得这东西也没那般好吃呀,但他想既然这男孩喜欢吃,便让给他得了,于是又把碗朝那边一送。
“公子!”三更大惊,不敢伸手去接。
“放心吧。我不在乎,你又何必计较。反正第一口都吃了,那就把下面的也解决吧。”说完瞪了一眼。
三更忙接过来,捧着一勺一勺舀着往嘴里送。当瞧见席梦龙正在看自己时,他把调羹递到他嘴边,“公子也吃。”
席梦龙依言,然后看那男孩开心得跟个什么似的,不禁莞尔而笑。这男孩看起来最多十岁,很自然的,席少爷把他归到弱者一类,心里起了怜惜之情,觉得自己该好好照顾他。别看他席少爷以前对小孩子也喜欢板着脸装酷,其实完全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与之相处,不知如何逗他们开心,而且他少爷自我惯了,不懂照顾人,如此而已。
一碗莲子羹很快被两个人分食吃掉,随后三更便出去吩咐人在屋里准备午膳。
席梦龙抓着那只装药膏的宽肚瓶子,欣赏着上面的画作。他拔掉红布包的塞子,凑近了闻闻,一股清凉的香味弥漫开来,让人甚为愉快。他正想把塞子塞回去,却注意到红布中心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探到外头来,好奇的拨开来,看见里面是个小的软木塞,其周围围着一根纸条,有很长一段延伸到外头,夹在红布中心,因为被他摆弄而露了出来。
席梦龙取出纸条,把药膏放一边,便卷开来看。那是一张不大的纸豆干,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席梦龙只认识简体字,又因这些字很工整却写法复杂,所以没一个能看懂。
待三更领着备菜的仆人摆放好桌子后,他便将不相干的人打发掉,然后把纸条递给男孩:“讲什么,告诉我。”
三更不解的接过来一看,容色大变。“公子,这条子,您哪来的?”
“那瓶药里的。说了些什么?”席梦龙好奇。
三更吞吞吐吐,不知该不该把实话告诉席梦龙。
席梦龙也不逼他,只是神色阴了下来。
三更见他如此,把声音压到最低,防贼似的细声说道:“公子,三夫人说,今晚想上您屋里做客,若公子同意,让您派人支会一声。”
三夫人?席梦龙并不认识这号人物,便问:“三夫人是谁?”又是送吃的又是送药,这会儿还发出莫名其妙的邀请,着实奇怪得很。席梦龙知道这不是自己那个世界,所以在这儿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三夫人是将军三位侍妾中的一位,就是映荷夫人。”
席梦龙把嘴扬起来。他不知道世妾是什么,但映荷夫人却是见过的。“三更,你帮我去回话,就说我这扇大门,今晚将为她敞开。”昨天才说要让韩寅袅戴绿帽子,今天就有猎物送上门了,上帝很识时务嘛。如果那个女人是三夫人,那韩寅袅一定还有大夫人和二夫人,席梦龙倒想看看,另两名女子是什么德行。
“公子,您!”三更被席梦龙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这可叫他如何是好呀!
席梦龙没再理他,只是拿起筷子吃饭。
“公子,您当真吗?”三更不确定的追问了句。
“三更,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去告诉她,今晚我等她。”冷冷丢过去一句,席少爷是不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的置疑的。
听出他话中的怒气,三更咬着唇,磨磨蹭蹭半晌没见席梦龙有什么动静,这才飞身朝外面奔去。
席梦龙停下动作,冷笑着望着门口。韩寅袅,你不帮我把叶月救出来,少爷就睡遍你三个老婆!
因为昨天的不愉快,席梦龙没出去,韩寅袅没进来,两人今天没能见上一面。到了晚上三更开始坐立不安,扶着席梦龙去洗了澡回来后,就一直惶惶惴惴的,没一刻安生。
“你可以下去了。”席梦龙看着那个不时偷窥他,欲言又止的男孩,漠然的说道。
“公子……”
“接下来没你的事,下去!”席梦龙喝了声。
三更浑身一震,收敛放肆的姿态,低眉顺目,轻轻说道:“公子,奴才下去了。”
剩下一个人,席梦龙坐在床上,看着远处的烛光飘摇不定。他想打电话和人说说话,却不想坏了过会儿的好事,便只能静静的等待时间的流逝。
熄灯之后又过了很久,外头响起很细微的声音。借着月光,有条人影映照在门窗上。“席公子?”
“进来。”席梦龙回了句,说着开始解自己衣襟。
门被推开,那日所见的映荷夫人款款走了进来,脸上不掩娇羞,只是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破坏了她的伪装。
“我脚不能动,你自己过来。”席梦龙冷冷说道。
那女子不为他冷漠的态度所动,在席梦龙的注视下,朝床边走来。当她借着光线看见席梦龙此刻的姿态时,神态变得益发放浪。
“脱衣服。”席梦龙命令道。
女子开始松开发髻,解下腰带,少时便脱得□。一具美丽的女性胴体呈现在眼前,席梦龙终于轻轻荡漾开笑容。“过来,帮我。”
看见女子眼神迷乱的朝自己走来,迫不及待的爬上床,他低低从喉间发出笑声,蛊惑道:“你自己想办法让我兴奋,可以吗?”
女子顺从的点点头,双手贴在席梦龙身上,替他把衣服卸下来,留恋不已的抚摸着他的皮肤。
“映荷。”席梦龙唤了声。
那女子一哆嗦,流光溢彩的瞳眸炯炯盯住他。“梦龙……”
“知道该怎么做吗?”席梦龙鼓励的朝她笑笑,立刻使得饥渴的三夫人化身成淫娃荡妇,少时便弥漫了满屋春色。
就在女子跨坐在席梦龙身上放浪形骸时,门突然被砰的一声踢开,垮垮挂在门框上嘎吱摇荡。
满月月光的背景下,韩寅袅韩大将军,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跟在他身后的,是三更。
女子见到这阵仗,惊呼一声扯过被子掩盖自己和席梦龙的身体。
“韩将军,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席梦龙凉凉说道。
“那我什么时候来合适,席兄!”韩寅袅这句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席梦龙就当着他们的面,伸手覆盖住女子的胸部,轻轻笑道:“至少等少爷爽过了,再来不迟。”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房中的楠木桌被劈得粉碎。“席梦龙,你莫要欺人太甚!”说完朝那女子吼道:“你给我滚,没我命令,不得跨出荷院半步!”
女子吓得连连尖叫,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朝外奔去。
“三更,你跟着夫人!”韩寅袅又说。
“是。”三更尾随女子而去。
这下,屋里就只剩下床上怡然的席梦龙,和气得不轻的韩寅袅二人了。
“席兄,我答应关叶月照顾你,以朋友之礼招待你,你便该有自知之明,怎可做出调戏他人之妻的举动!”踏着沉重的步伐,韩寅袅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床上的人,以及他凌乱的衣衫,尤其是席梦龙□那枝命根,更是以着一种怨毒的目光猛瞪。
“将军,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可是下了决心,要把府上三位夫人调戏个遍。”看见韩寅袅那本来白皙的面孔如今黑的有如焦碳,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帮我把叶月救出来,那我就跟你赔礼道歉。”
“休想!圣上已经下旨,明日午时,将钦犯关叶月凌迟处死于中心广场。”
席梦龙呆住了,他木木转动眼珠,看向韩寅袅。“你,没在骗我?”这时刻,他很希望韩寅袅说的不是真话,虽然他最讨厌别人的欺骗,但这会他宁愿被人欺骗!“快说你骗我的,快说呀!”抓住韩寅袅的手腕,他使劲摇动拉扯着。
“我不骗人!”韩寅袅冷声道。
席梦龙整个人在那一刹平静下来了,他魅惑的朝韩寅袅一笑,“将军,我现在很生气,怎么办?”说着,用力一拉,使不防备的韩寅袅整个人都跌在他身上。见韩寅袅大惊的想爬起来,他两条手臂牢牢缠在对方的脖子,两条腿更是环在他的腰际。“将军,我很想找人揍一顿,但我想你不会高兴当我的出气筒的。不如这样吧,你陪少爷上床□,好么?”说着伸出舌头舔韩寅袅的耳坠子。
“席兄,你不可卤莽,快放手!”韩寅袅想晓之以理,但他发现脑中一片空白,整副身躯已经开始慢慢发热,欲望大有被唤醒的可能。
席梦龙多日堆积的怨气终于有个地方发泄,却被人打断,他不生气才怪!加上听到那种消息,此刻是怒不可赦,自然不会放开对方。他舔吻着韩寅袅的腮颈,一个劲在他耳边吹气:“韩将军,你可以试试男人的滋味,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韩寅袅很愤怒,但更多的是另一种正在四肢骸骨里蹿流的怪异感觉。他想推开席梦龙,可对方抱得死紧,他却没想过用武力挣脱开。
韩寅袅清楚自己心底确实是有着一丝期待的,不然不会那么轻易被他制伏。“席兄,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
席梦龙喈喈一笑,“将军,你兴奋了。”
韩寅袅怒吼一声,反过来抱住席梦龙,不停粗鲁的啃着他的唇瓣,把舌头伸到对方嘴里,狠狠搜刮着,不一会儿,彼此的嘴里都能尝出血腥味了。
但是没人在意,席梦龙只想找个人好好发泄一番,便开始手忙脚乱的剥着韩寅袅的衣服,两具身体相互紧紧纠缠一起,不久便进入了有悖阴阳却是最原始的古老韵律中。
天大亮的时候,三更便来伺候他的席公子起床了,他很怕席梦龙不原谅他,恨他并责怪于他,便轻手轻脚的,想看看席梦龙现在的情形,但是三更看到的却是他绝对不想看的画面。
半畅的门内,那张大床上,两具□相交的身体。下面的是他的席公子,上面的,居然是将军!
“叶月……”这声音如今已暗哑的象只破锣。
“我叫你叫!你再叫我就操死你!”三更咋舌,将军居然会说这种话出口。
要不是用两只手掌捣着嘴,三更怕自己会惊喘出声。他呆愣的看着屋里的情景,进退两难。他知道自己应该识相的离开,可是脚不听使唤,动不了。而且,席公子那张脸,好好看!三更痴迷的看着被□冲昏头脑的席梦龙的脸,开始生出畸念。
陡然间,屋里的一切停住了。“谁!”韩寅袅低喝一声,转头看出去,就看见三更半边身子露在门边,半边身子遮着。“滚开!”他不悦的喝道。
“……将军,”三更斗着胆子,说道:“将军屋里的丫鬟正在寻将军,说将军该去上朝了。”一口气,他把来时路上看到的情况说出来。
韩寅袅回过头,看着身下席梦龙那昏昏欲睡的脸孔,突然又开始猛烈攻击,直把下面的人搞得嗷嗷的叫不出声音,然后一阵哆嗦,进入□把种子播撒在席梦龙体内,看见后者也是浑身痉挛抽搐着达到顶峰,这才满意的抽身,下了床开始穿衣服。“进来吧。”
三更踏进去,因为浓郁的□的气味而轻轻拧着眉头。“你弄点水来帮他清洗一下,完了再带他上我那洗澡。”但是当他留意到三更那副身板时,眉头皱了起来。“算了,你把这屋里打扫干净。”说完,被单一裹,把席梦龙抱起来就施展轻功往自己院里赶。“弄完了去浴池候着。”人影没了,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韩寅袅把席梦龙放在浴池里,看他软趴趴的往里面滑,只得拽着他快手快脚替他洗着,然后让他靠坐在池边,打算去换公服上朝。
他甫一转身,席梦龙便使出仅剩的力气抓着他的衣角。当对方诧异回头后,他无力的说道:“帮我救他!”离午时还有时间,以韩寅袅的能力,不是不可能。
韩寅袅大为震怒,扫开席梦龙的手便转身离开,走时丢了四个字:“想都别想!”若说当初因为关叶月能杀掉宰相而对他有种惺惺相惜之感的话,这会儿被席梦龙搅和的就只想着置他于死地了。韩寅袅知道自己并非人们眼里的正人君子,事实上他只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但是人谁没有心魔,他是人不是神,所以韩寅袅并不排斥此刻如此黑暗的自己,而把这个自己引出来,正是那位席公子!
席梦龙一直徘徊在睡与醒之间,等到他瞥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屏风边立停后,他撑开眼。“三更,过来。”
三更怯怯的走过去,因为未知的命运而惶恐着。“公子,您怪三更吗?”
席梦龙淡漠一笑。“不怪你。你又不是我的人,这么做我能理解。不过我还是有些生气。”其实他心里是气得很的,但看男孩满面悔恨,不由就有点泄气。他继续用沙哑的声音吃力的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一些事情,我便原谅你。”
三更抬起小脸,兴奋的直点头。“公子,您问,三更知道的一定回答。”
“那好。”席梦龙仰躺着,把手臂曲亘在额头。“只是死了一个宰相,皇帝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因为,因为皇帝和宰相……关系很暧昧。”三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本来他想说皇帝和宰相的关系就如同将军和公子的,但觉得不妥,只能给了个模糊的回答。
席梦龙听懂了,嗯了声,又问:“皇帝很喜欢宰相么?”
“奴才不知道。只听人说宰相长得很好看。”三更在心里补了一句,三更觉得公子才好看!
“离午时还有多久?”席梦龙头一回后悔惹了一个男人,一个如同禁锢了很久的野兽般的男人。他心里的火气是发泄光了,可现在连点力气都没有,他该怎么办?
说起来关叶月和他认识也才不过半个多月,他有必要如此挂念他,为他的安危担忧心焦吗?席梦龙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很担心。他想自己很喜欢那个可爱的家伙,不然不会产生这种情绪。耳朵捕捉到三更的回答,他寻思着。一个半时辰,是多久?是一个半小时么?“一个半时辰能从这儿赶到中心广场吗?”
“绰绰有余了,公子。”三更老实回答。
“那你们这有没有什么球,我是说可以踢的东西。”虚心讨教。
“公子想玩抛足戏么?'踢毽子'奴才可以帮公子弄一个。”不过三更不认为以席梦龙现下的身体可以玩游戏。
席梦龙完全听不懂那个抛足戏是什么东西,本着不能得过且过的心情,他命令道:“三更,你去我房里把床头的绣包拿来。快点。”
三更应了声便跑出去,一会儿他就拿着韩寅袅的香囊,如今是席梦龙的绣包,回来了。
席梦龙取出手机,无视一脸惊奇的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