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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与枷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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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点点头,走向书房门口,敲了敲门说:「大哥,我是尤里,我进去了。」
隐约还可听到里面传出怒吼着:「说!说你知道错了!」的声音,但是没有回答。等了等,决定闯进去的尤里



,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背上已经被鞭子打得染血,却吭都不吭一声的维克。
「我叫你认错,你认是不认?如果你不肯认错,那我也不要你这种迷途不知返、数典忘祖的儿子了!我就打死



你再说!」李奥伯爵咆哮着,脸上是老泪纵横,根本没发现尤里闯入。
「大哥!」看见伯爵的鞭子又要再挥下去,尤里赶紧跨步上前,拉住伯爵的手腕。「不要再打了,你真的不能



再打了!不管维克做了什么,难道你要让他死在这儿吗?」再转头,急忙喊道:「维克,快向你父亲认错吧!




傲然地挺起下颚,紫瞳旺盛地燃着「绝不认错」的意志,唇抿得死紧、发白。
糟糕,看样子要维克认借是不可能的。
「你放开我,尤里,我今天非打死这个不肖子不可!」李奥伯爵气得浑身发抖。「你不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他根本存心想找死,我就成全他!」
「大哥,你冷静点!」
「不要叫我冷静!眼看着家族就要葬送在他手里了,我冷静得下来吗?」指着儿子,李奥伯爵怒道:「你看着



他那副德行!他一点儿都不知反省,他分明就是要把我气死!我就算要死也会先打死这该死的东西藏自治区」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架是劝不住了,可是再这样下去维克不死也会被打得剩半条命,所以尤里只好说:「维克,



你先出去!」
「他不许给我走!」手腕被弟弟拉住的李奥伯爵,愤怒地说。
「维克!你要让自己的父亲成为杀人凶手吗?还不快走!」尤里一边挡着伯爵,一边向跪在地上的银发男子催



促道:「快出去!现在不管怎么样,你先出去就是了!」
拜托你,听我的!蓝眸一瞥,默道。
总算有了动静的谢维克,摇摇晃晃地由地上起来,苍白的脸因为身上的伤口疼痛而扭曲。他朝着门口走去的时



候,李奥伯爵激动地怒吼道:「你出去这道门一步,就不许给我回来!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从今以后你不



再是我李奥家族的一份子,滚!」
这番话让谢维的肩膀倏地硬直,他默默地看了父亲一眼。
「维克!别听你父亲的!」伯爵夫人奔到儿子身旁,急忙为他拉开身上的绳子,不断地惊呼着:「天啊!瞧你



这被你父亲打成什么样子了!你一定很痛吧?维克,来母亲帮你敷药。」
谢维克静静地摇摇头,推开母亲关怀的手,低声地说:「我很抱歉,母亲。父亲大人是对的,我还是离开这个



家比较好。」
「慢着!维克,你别做傻事啊……」看着儿子转身离去,伯爵夫人连忙追上前。「维克,你等等啊!」
尤里这时候才放开伯爵的手。「大哥,这究竟是……」
李奥伯爵揪着心脏,一副痛苦难当的样子。「我、我……我说不出口,那逆子,那该死的……啊……」
咚地,伯爵忽然倒下,幸亏尤里及时撑住他,才没让他脑部着地。
「嫂嫂!嫂嫂,不好了!快叫医生来!」
原本追着儿子到门口的伯爵夫人,听到这声叫唤,人也慌了,不住地哭着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
***********
用听诊器在病患胸口处仔细地聆听后,白发医生点点头,收起了诊疗工具。
「大夫,我老公他要不要紧?」
「伯爵大人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可是他的情绪不能再激动了,这对他的心脏不好。我会给他一点镇定剂与稳定



心脏的药,这几天都要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我会再过来看他的。」
「好的谢谢您了,大夫。」
听过医生的诊断说明后,尤里这才放下心。他走到嫂嫂身边说:「您就在这边照顾大哥吧,我会把维克找回来



的,您不用担心。」
「那就拜托你了,尤里。」以手帕擦着眼角,一瞬间似乎苍老不少的伯爵夫人,哽咽地说:「女人最难过的事



,就是一边是自己的老公,一边是自己亲爱的儿子,当他们吵架的时候,我的心都被撕裂了……」
尤里没办法再说出更多安慰嫂嫂的话,只好留嫂嫂独处。眼前还有另一个大问题,就是——离开了家的维克,



会到哪里去呢?
唉,堆积在前方的问题如山高,尤里没时间空想与困惑,他迅速地召集仆佣,分配他们寻找的区域,希望能在



最短的时间内找回维克。




3、



十数名仆役在当天从下午寻找到深夜,找遍了整座村庄,只差没进到每个居民的家里搜索……但依然找不到维



克的踪迹。
「男爵,东边的花房我们都一一检查过了,没有少爷的下落。」
「我们在林子里到处找寻,也没有看到少爷。」
「我们发现少爷的马儿不见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仆人陆续回来禀报,尤里越听心情越沉重。照这样看,维克该不会是直接骑马回歌本城去吧?天这么冷,他离



开时又什么都没有带,能骑多远呢?
「马克、杰夫,你们两个立刻沿着通往歌本城的路出发,去寻找少爷。如果看到他,他不肯回来的话,那么至



少让他坐上马车,安全地送他回歌本城的伯爵府去。到了那儿,吩咐总管,务必请少爷留在府里,我会过去处



理的。」找了两名可靠的男丁,暂时无法分身的尤里,委托他们道。
「是,爵爷。」
顺便让他们带着足够的旅费上路,尤里等到那两名男丁驾着马车出发后,再度回到屋里。因为大哥的倒下,让



现在整个伯爵府里群龙无首,陷入一片混乱的地步。要依赖嫂嫂处理大小事务是不可能的,现在嫂嫂光是照顾



大哥,便已无暇他顾了,而他也不想让嫂嫂心力交瘁地倒下去,因此自然得代替大哥扛起一切职责。
上楼敲了敲大哥的寝室房门,伯爵夫人过了一会儿后前来应门,模样还是相当的憔悴。
「嫂嫂,您要是累了,记得适当地休息一下,只要您喊一声,我会过来照顾大哥的。现在……大哥呢?还好吧



?」
「我刚刚喂他吃过药,他现在已经睡了,情况也稳定多了。」伯爵夫人红着眼眶担忧地看看尤里身后。「维克



还没有找到吗?」
「嗯,他似乎不在村子里。」
闻言,嫂嫂又流下两行泪来。「我可怜的孩子……外头又冷又冻的,他身上还带着伤,呜呜……维克,我的宝



贝,你到哪里去了?」
「嫂嫂。」尤里安慰地抱着嫂子的肩膀,叹息地说:「您别太难过了,我已经派人再沿途去找,或许过不久就



会有消息传回了。我想维克也不是孩子了,不会迷路失踪的,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拜托你了,尤里!一定要找回维克,他是我唯一的儿啊!」
「我知道,我会的,嫂嫂。」
最后看嫂嫂实在累得撑不住了,尤里找来她的贴身女仆,要他伺候伯爵夫人进餐、更衣,然后好好地休息,自



己则代替她在床畔看护着大哥。
这一夜,尤里几未合眼。
***************
当黎明乍现,星辰褪遁于朦朦天光之际,李奥伯爵由熟睡中苏醒过来。他先是看到了坐在床畔上椅上打盹的弟



弟,接着看向窗外。
「大哥,你醒了?」被床上的轻微动静所惊起,尤里揉着惺忪的眼说:「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李奥伯爵轻摇头,作势要起身,尤里赶紧扶着他,让伯爵靠着枕头坐起。
脸色依旧呈现灰白的伯爵长长地叹了口气,气息虚弱地说:「让你操心,真是不好意思,尢里。」
「哪里的话,大哥,您能平安无事就好。」细心地为他披上暖毯,接着倒了杯水。「要我告诉大嫂您清醒了吗



?」
「不必。」伯爵低垂着头,苦笑着。「现在我招架不住她的泪水,想必她一定很怪我,竟对维克做出那样的事



。」
「……大哥,我能问一声,维克到底说了什么让你勃然大怒吗?」尤里实在想不出维克是怎么惹得性格沉稳的



大哥那般火怒的。
伯爵静静地一叹。
以为自己的问题大概是得不到答案了,尤里正想放弃,准备帮大哥张罗一点能补充体力食物时,伯爵却慢慢地



开口了。
「那孩子……维克说他……不继承伯爵之位,要放弃身为我继承人的权利。」
「什么?」尤里惊愕地张大眼。
伯爵淡淡地往下说道:「他说他爱上了一个男人,因为没办法和他结婚,所以他要永远保持单身,也不会为了



家族而生下任何继承人,要我随便在亲族里找个人来继承。」
尤里脸色苍白,吞咽下一口口水。「维克他……爱的人是……」
「他没告诉我。」误以为弟弟是在问自己问题,伯爵摇摇头说:「对方的身分、名字都没有提。我听到之后固



然惊讶,可是想想,这几年来他的荒诞行径我也不是没有耳闻过,他交往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



尤其是他在卫罗斯念书时,身在都是男子的寄宿学校里,会有那样的癖好,也不奇怪。可是,我以为他不会这



么胡涂,应该知道自己对家族的责任,会在成年后收心,按照我的意思,接受我替他安排的婚姻……我真是后



悔,为何当年不是生下乖巧的女儿!」
该怎么做呢?尤里慌乱地想着。原来维克是做这样的打算,怪不得他一副「随便你说不说」的态度,因为他早



已打定主意要抢先自己一步,先行承担起「破坏者」的角色了。
「我那样鞭打他,他都不肯回头,我想这个儿子是我必须放弃了。」李奥伯爵以哀莫大于心死的口气说:「尤



里,往后这个家族就交给你了。」
轰地,尤里受到二度雷击。「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不行的,我、我是与这个家族毫无……」
「你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尤里。」伯爵心痛地望着弟弟,握住他的手说:「要我说几次



都行,你是我的弟弟,任何人都不能发出异议。过去父亲大人没给你的确良正式名分,我会给你的。我会把家



名传给你!」
「大哥!」
一副「不要再说下去」、「一切就这么说定」的表情,李奥伯爵挥挥说:「等我恢复力气,马上找律师来办妥



此事。」
不得已的,尤里必须说出来了。「……父亲大人临终前,已经很明白地说了,我不是他的儿子,我又怎么能够



厚颜无耻地接受大哥给我的名分呢?如果我真的不是李奥家族的人,就算冠上伯爵之名,家族里的其它成员也



无法接受一名来路不明的私生子成为家族之首的。」
「……你怎么会知道?」伯爵惊愕地张大眼。
尤里将当年自己守在门外听到的事,告诉了伯爵。「大哥,我很感激您,即使您在听到父亲大人那么说之后,



依然待我如亲生弟弟,您对我的兄长之情,从未让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而我也才能这么多年里,几乎忘却



自己的出身是多么的不名誉。然而……要我继承这个家,那是万万不能,绝对不可以的。」
伯爵脸色沉重地说:「当年父亲重病,临危濒死,神智都不算很清醒了,他在那种时候所说的话,又怎么能算



数呢?」
「大哥,您比我更清楚,父亲一直都不把我当儿子看的。在他眼中,我不过他的情妇在外头所生下的杂种,他



既不承认我,也未曾接纳过我。您把我带到大宅里的那天,他不也说得很清楚了,到我成年之后,我就是和这



个家毫无关系的外人了……」
一顿,尤里犹记当年这些话带给自己的打击。
「母亲走了,父亲大人也走了,现在死无对证,谁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也许我根本没有资



格喊他『父亲大人』,他恐怕正在黄土下气得翻身呢!」
伯爵静默片刻。「不要这么说……尤里,你该相信自己的母亲。你母亲从头到尾都对父亲大人保持忠诚,她既



然是父亲的人,又怎么会和别的男人生下你呢?」
「父亲与母亲在一起时,母亲尚值盛年,但父亲却已经有点年纪了。男人在到达某个年纪时,难免会力不从心



,真的有办法让母亲怀了我吗?我不是要怀疑母亲,可是有些事并非我能断定的。只要我的血缘存有疑问的一



日,我是绝不可能接受这家名的。请大哥再三思吧!」
苦苦劝说后,尤里恳切地一低头。「等维克回来,您再好好地和他谈。」
「回来?那孩子真有回来的一日吗?」伯爵悠悠地叹,拍拍弟弟的肩膀说:「尤里,你听好,不管父亲怎么说



,我都认定你是我的手足。血缘怎么样我不管,我只知道有些情感不是靠血缘来联系的,我们的这个家……因



为有你,才完整。」
热泪盈眶,尤里忍着不落下。「谢谢你,大哥。有你这句话,我……我了无遗憾。」
「傻瓜!这不是应该的吗?」摸摸尤里的头,伯爵经过一番长谈后也疲倦了,再次躺下,合上眼说:「我想再



睡一会,你不必留在我身旁,去做你的事吧!」
李奥伯爵虽然这么说,但尤里还是不能放心。他依然守在他身旁,直到伯爵夫人前来换班为止。
好不容易偷得一点空闲,尤里回到自己卧室内,站在窗边凝视着纷纷白雪落下的景致。
维克……你在哪里?
茫茫雪花、茫茫未来。和大哥的谈话,让尤里更不知所措了。假如告诉大哥,自己就是维克所爱的人,会不会



让大哥遭受更大的打击?此时的大哥哪里还承受得起呢?他无法说出口,但是又不能不说。
我不能让维克一个人担起所有的责任。接受了他的爱的我,也一样有责任。
何时才是好时机呢?有没有可能、有没有方法能让大哥与维克重修旧好,再度恢复往日的父子情谊?尤里把忧



心忡忡的脸贴在窗户上,低唤着:「维克,快回到我的身边吧!拜托你……」
尤里第一次知道,原来「不知去向」这四个字,会让人陷入这么大的焦躁与不安,心神不宁得有如大祸临头。
无论维克在什么地方,请求老天爷,您一定要保护他,不要让他受任何的风寒、伤害,或……
拜托,老天爷!
************
谢维克早已经有所觉悟,自己对父亲所说的话,是不可饶恕的。所以当父亲大人逐他出家门之际,他没有半点



反抗。
如果这么做,就能让自己与尤里一直在一起,那么……
原谅我,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无论如何,他都想要与自己所爱的人共度一生。就算下辈子必须受尽地狱之苦,至少这辈子他已经达成心愿,



他会心悦诚服地接受来世的无尽苦难。
骑上马儿,他没打算远离查基,只是想着先到哪个小客栈,等父亲与母亲爱的怒火稍退,和尤里取得联络后,



再打算日后之事。
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了。
蓦地,一辆黑色大马车挡住他的去路,从两侧窜出好几名蒙面歹徒,将他和他的马儿团团包围住。受到惊吓的



马儿嘶鸣着,想要冲出去,结果却把他给摔了下来。
因为背部的鞭伤而失去平日灵活身手的谢维克,连要重新控制马儿都办不到,宛如一个失去力气的娃娃,身子



高高腾空,重重坠落。要不是地而积了层厚雪,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接着,那群人将马儿捉住,其中两人则押着谢维克上了马车。
全身上下的骨头像要散开般的疼痛侵袭下,谢维克忍住晕眩感,企图反抗。可是那些人却毫不留情地往他腹中



一击,彻底地封锁住他能反抗的力量,然后以粗麻绳将他捆绑,丢在车厢角落。
「喝啊!」
蜷缩在车厢一角的谢维克,隐约只晓得马车开始前进,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绑架,又将被带往何处…



…他昏昏沉沉地,一直呢喃着一个名字。
尤里、尤里,快点来救我!
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覆上他的口鼻,熏得他完全失去了意识……
***************
摇晃的烛光,是谢维克在黑暗中唯一能看见的东西。这是哪里?他凝聚着目光的焦点,发现自己被铐锁在一间



类似监牢的地方,被吊高的双手,只要一晃动就会扯到背部伤口,剧烈的疼痛不由得使他低低呻吟。
「呵呵,您感觉如何?这儿还舒服吗?子爵阁下。」在谢维克的身后,响起颇为耳熟的声音。
蹙起眉,谢维克半转过头,看见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的男子面孔。「普……罗曼?」
「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吧?」男子啧啧地摇头,一手支颐,微笑地说:「你的父亲真够狠心的,普



通人哪舍得对自己儿子下这么重的手?瞧他把你的柔软雪白的背打得皮开肉绽的,真教人心疼不已呢!」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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