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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rmation＇醒来篇 ｂｙ Rath
启子
“成功的机率连百分之一也不到，你确定要这么做？”说话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因为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单晶镜片后的灰瞳正等着看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单晶镜片的表面是映出少年坚定的脸。
“不敢前进一步，又怎么能看到未来。”
一
“Can you hear me ？”
“你醒来了吗？回答我！”
吵闹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人家还想睡。经过一番艰苦努力终于动了动眼皮。
‘啵’的声音以及嘴唇湿润的感觉令我一下睁开了眼睛，是哪个王八蛋一大早就干这种XX的事！
那是一双银灰的瞳孔，如水晶般，正写满欣喜。
“我亲爱的小公主，你终于醒来了！”
银白色的短发有点蓬乱，淡色的皮肤还有那件皱皱的白大褂，这个人似乎并没有染上世间的色彩。
“我们见过面吗？”那人摇头。
“我们认识吗？”继续摇头。
“色狼呀~~~~~”
门碰地一下被踢开。
“博士！你果然干了，而且还是对男孩子出手，我要告你猥狈未成年人，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作为呈堂证供。”
闯进来的美女提起被称为博士的男子的衣领。
“冷静，辛西亚。Just a kiss，令公主醒来的魅醒之吻。你没有看过童话故事吗？”
“好哇，你总算招了！恋童狂！变态同性恋者！我要立即报警！”
“NO~~~”
两人吵得热火朝天，我的懒觉就这样没了，想捂耳朵却发现全身僵硬。
“请问……”两人总算停了下来，美女走到床边，拿出一块类似OK贴的东西贴在我的额上，看着手中的金属板。
“血压正常，温度正常，脉搏正常。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无法动。”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美女握着我的手，“有感觉吗？”
“有。”她伸出手坚起三只手指晃到我面前。
“这时几只手指？”
“五只！”
“……智力正常，视力正常，感觉神经正常。还有问题吗？”
“你们是谁？”
“你不认得我的脸吗？至少我的脸和祖父一样。”博士抢着说。
我摇头，那样的脸只要见过一次绝不会忘记。
“记得卡鲁吗？”摇头。
“那么……毛泽东呢？克林顿呢？”
“……”
“博士——别玩了！你对华胥冀晓有印象吗？”
“是一种菜式吗？肚子好饿！”
“……”沉默了五分钟，肚子还是很饿。
“博士，病人因长期冰冻导致血液不畅，出现四肢僵硬现象。并且脑部缺氧而使记忆暂丧失。”
“啊~~~~我可怜的小公主呀~~~”他突然扑过来。
“博士，我真的要报警了。”
人体冷冻技术，二十末世纪开发的技术，二十一世纪初人体试验成功，为当时的绝症患者带来了希望。面临死亡的人们躺在冰棺中等待所患的疾病不再是绝症的日子来临。
“那么你明白了吗？我的小公主。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治好了。”博士微笑着耐心讲解。
“就是说我当了冰棍好长一段时间，而且是佻的爷爷把我制成冰棍的。”
“可以这么说。”
“那么我是老人家了？”
“可以这么说。”
“啊！~~~~~人家不要~~~~人家还没有访寻天下美食，尝尽天下美人。出师未捷身先僵硬……”（旁白：好像说反了。）
“那个……现在的状况只是暂的，一个星期后你就可以走动了，一个月就能完全康复。而且你的外貌完全没有改变。改变的是这个世界。”
博士按了一下遥控器，一面墙壁变成了透明的玻璃。
虽然我不记得过去的事，但世界的景象在我脑中还有轮廓。
已经过了70年了，窗外的景色完全陌生，高耸入云的大厦之章穿梭着一条条的架空道路。车如梭子般飞快移动。
二
科技飞快发展，人类不断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去解决一个问题时，总是会带来更多问题。
2122年，人类刚刚解决了能源危机，用可再生能源完全地代替了石油。却又面临了新的难题。生物能源占总能源的70％以上，主要来自于农产品提炼。大面积的土地种植农产品意味着人类生活的空间减少。建筑师为有限的空间容纳更多的人而伤尽脑筋。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人们乘坐玻璃电梯踏上了从不见天日的地下王国直至云上世界的旅程。
红发少年将望远镜举至眼前，望远镜迅速地自动调整着焦距。
“看到了吗？”旁边的少女焦急地扯着他的衣服。
“笨蛋！别晃。都看不清楚了。”少年一边抱怨一边仍不断地变换暸望角度。似乎在找寻什么。
当电梯升至某高度时，少年兴奋地大叫。“找到了！”迅速取下望远镜交给少女。
“岚子，那个房间。Y65x35。”少年将手搭在少女的肩上。
“OK！目标确认，立即移动，开始倒数。10，9……”
只有他们两人的电梯瞬间空无一人，电梯继续上升至另一层停下，在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少年和少女又凭空了现，他们中间还夹了一个人。
那个倒霉的人就是我。
吊了N瓶葡萄糖而晕晕沉沉，正想与周公约会之时，那两个人凭空出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四周的境物已经变了。脑中一片空白，只有绑架，外星人，变戏法，魔术，愚人节之类的。
“2，1。倒数结束！”少女轻声说着，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不顾涌进来的人奇异的眼光，两人夹着我走出电梯外。
“喂！你们放开我~~~绑……”嘴被捂住，被打横抱了起来。
“华胥冀晓。最好乖乖地，否则……”
“放开我！绑架犯！”咚的一声，我的屁屁与地面狠狠地亲吻，X的，真的放手了。痛~~
刚解冻的我还无法动弹，大混蛋。
狠狠地盯着他们。
“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认识的人。”
我被大号的外套包裹着没能看到路上的境物。却知道我们坐上的交通工具以无法形容的高速行驶。
到达之后，映入眼中的是无限的油菜花海。四周温暖而明亮的是阳光吗？70年了，天空依然蔚蓝连接着花海。我还活着，我还活在这个世界。
“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当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才发觉脸上尽是湿润。
“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傻瓜！”少女拿出手帕擦拭着我的脸，“还没有见到，哭什么？”
花海中的小木屋，旁边的溪水带动水车缓缓转动。
一个中年人焦急地在门口踱来踱去，见到我们脸上舒展开来。“你们可回来了！”
“老爸，他就是爷爷想见的人。”
中年人看了看我，“你们欺负人家啦？”
“没有呀，他自个儿突然哭了。”
“别说这些了，快进去吧。”屋内跟外面完全不同，颇现代化。二楼的房间里站满了人，床上躺着一个老人。
中年人轻声说了什么，其他人陆续走出房外。少年把我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说说话吧。”少年推了我一下。
“……你好……”我咽了一下口水。
老人的眼睛闪过一丝的光芒。“终于能见到你了，我亲爱的小公主。”老人的嘴巴没动，声音在脑中响起。
“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与你相见，卡鲁那家伙果然遵守了约定。”
“对不起，你是谁呀？”
“你不认得我了吧？已经是个老头了。”
“不是，我真的不记得您是谁。”
“哎呀呀，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无情。”
外面的吵闹打断了对话，“似乎是来找你的。”少年冲到露台上张望，能听到中年人正在劝说着“请再等一会儿好吗？”却被无情地撞开。
“混蛋！”少年冲了出去，少女紧跟在后面。
声音越来越大，连接传来惨叫。我无法动弹也不能到露台上看个究竟。
“那家伙又用能力了，我已经无能力阻止他了。亲爱的小公主，希望你能帮助他，就如你曾经帮助我一样。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对于突然的要求，我并不知道要怎么做，现在的我似乎连动一下指头也办不吧？
凳子浮起，飞上露台。楼下一片混乱，大片被毁的花田，几个黑衣人倒在地上，围着少年的几个正被弹飞开去。
“停止呀！”冲上前想制止的少女也被撞到一边。少年完全失控，房子震荡。不制止他房子也会塌的。
“……”想喊他的名字却发现我并不知道。
“老头，名字！”
“我是凤凰炎贺茂。记得吗？”
“不是问你，是问你孙子的名字！”
“凤凰炎真吾。”
“真吾！住手！房子会塌的，你爷爷还在这里呀。”
真的平息了，空中出现的透明人影轻轻地亲吻了我一下。红发的年轻人有点像真吾，却比他帅气十倍。那笑容就如春天温暖的阳光。
“本来想再多陪你一阵子。可是呀……”他看了一下楼下的情况，“再见了，我亲爱的小公主。谢谢你！”
微风带着阵阵花香抚过，一如他最后的笑容，安详宁静。可是……
“谁来……谁来放我下来呀！！！”
三
当天我被带回原来的病房中。博士扑了过来，
“我亲爱的小公主，你没事吧？听说你被绑架了，我担心死了。呜呜，以后都不要这样了。”（旁白：哪由得你说了算的？）
今天的事情浮现在脑海中，认识我的老人，超能力者，那个老人要我帮助凤凰炎真吾，过去的华胥翼晓是什么人呢？总觉博士一定隐瞒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博士，我究竟是谁？那老头又是什么人？”
“呀~~今天天气真好。紫外线指数偏低，是户外活动的好日子。”
“这招用过了，请回答我的问题！卡鲁！”我竟不自觉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白发的科学家终于停止了他的嬉皮笑脸。
“记得人类基因计划吗？”
“不记得。”
“现代遗传学家认为，基因是ＤＮＡ（脱氧核糖核酸）分子上具有遗传效应的特定核苷酸序列的总称，是具有遗传效应的ＤＮＡ分子片段。基因位于染色体上，并在染色体上呈线性排列。基因不仅可以通过复制把遗传信息传递给下一代，还可以使遗传信息得到表达。不同人种之间头发、肤色、眼睛、鼻子等不同，是基因差异所致。
人类只有一个基因组，大约有５－10万个基因。人类基因组计划是美国科学家于1985年率先提出的，旨在阐明人类基因组30亿个碱基对的序列，发现所有人类基因并搞清其在染色体上的位置，破译人类全部遗传信息，使人类第一次在分子水平上全面地认识自我。
计划于1990年正式启动，这一价值30亿美元的计划的目标是，为330亿个碱基对构成的人类基因组精确测序，从而最终弄清楚每种基因制造的蛋白质及其作用。打个比方，这一过程就好像以步行的方式画出从北京到上海的路线图，并标明沿途的每一座山峰与山谷。虽然很慢，但非常精确。
利用基因，人们可以改良果蔬品种，提高农作物的品质，更多的转基因植物和动物、食品将问世，人类可能在新世纪里培育出超级作物。通过控制人体的生化特性，人类将能够恢复或修复人体细胞和器官的功能，甚至改变人类的进化过程。
人类基因组计划是与曼哈顿原子计划、阿波罗 登月计划并称的人类科学史上的重大工程。
2006年5月18日英国《自然》杂志网络版发表了美英科学家关于人类1号染色体测序的研究报告，标志着这一伟大工程的圆满完成。”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五年后，人类开始了另一个计划——理想基因型计划（ideal genotype），简称IG计划。当时的医学界有只做体细胞（somatic cell）之缺陷的弥补而不从事生殖细胞（germ cell）之改造的基因治疗共识，但是为了有效阻绝病症，根本之计就是「生产」无病变基因的下一代。
但是IG计划并不是这么简单。在五个国家征集志愿者提供受精卵，利用技术补完其有缺陷之基因并优化。即是按照了志愿者的希望，赋予他们的孩子各种才能。”
“这够做到这种事吗？”这个科学家所说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谈。
“没错！当生命形成的那一刻开始，DNA便已决定了这个生命的成长过程，他所拥有的能力，他的内在性格，他的生理状态，甚至他的死亡时间。
比如说与有氧运动能力有关的基因ACE，有人对1906名健康男性和25名优秀登山运动员进行了对比调查，结果发现这些人中具有非缺失型的比例远大于普通健康人。更为令人惊讶的是在登上过8000米以上高峰的15名顶级登山选手中，竟然无一人是ACE基因缺失型。如果我们想这个孩子长大后成为运动员，他的 ACE基因是决对不能缺失。”
第一批的实验体有76个顺利出生，成长至成年的有65个，其中80％呈现出非人的天赋。其余如普通人一般，健康情况均良好。IG计划也取得了初步成功。之后，立即进行第二阶段的计划。这次加参的国家更多，可惜成功出生的实验体却只有50多个。同时，第一批的这验体中出现了异变现象。15号实验体激动时会使四周的物品碎裂。67号实验体能预知到未发生的危险。34号实验体速度异常快速，肉眼无法捕捉他的动作。”
“超能力？《X…man》呀——”真的跟那部电影一模一样呀。
“差不多啦！”
“我就是IG计划其中一个实验体吗？”看看自己的双手，难道我也有什么超能力？
“当然不是！请听我把故事说完，与《X…man》里不同的是：DNA的改变是人为而不是自然进化。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15号实验体的情况最为严重，甚至出现了受害者。当局决定处理时，他逃走了。
“在追捕的过程中无可避免的造成了大批的伤亡，当政府无计可施之时，命运似乎出已按排好了一切。在IG计划进行的同时，另一个研究所正进行另一项计划，简称G计划。所制造的是拥有完美型基因的生命。虽然比IG计划迟了很多，但这个生命最终还是诞生了。
当15号实验体因对抗追捕而能力暴走时，一个孩子的出现使这场混乱平息了。”
“这个孩子就是G计划的实验体？”
“宾果！亲爱的小公主，你真聪明。”
“而我就是那个G计划的实验体吗？”想起刚才的事情，不难猜出。
“可以那么说。”这句话是博士的口头禅吗？
博士走到玻璃墙前，望着外面的景色。傍晚橙色的阳光穿过大厦的缝隙，变成一丝丝的光丝。
“企图藉由操控改造基因组成一种一致而完美的基因型，这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人类一直企图征服自然，自然最终会以最无法逆料，也最不受欢迎的方式来回应人类。”他淡淡地说着，真不像一个科学家该说的话。
不敢前进一步，又怎么能看到未来？
脑中浮现出的这句话，是谁说的呢？如此熟悉，但他说得没错。
“既使如此，我们还是会去尝试，用双手开创自己的未来。”
四
醒来一个星期后，已经可以自由活动。除了手指仍无法做灵活的动作，例如系鞋带扣衣钮，其余的一切正常。
眼前是古老的中式牌坊，琉璃瓦与彩纹雕花，繁体中国字。不远处就是那矗天的大厦。奇异得已经不能用‘时光倒流’来形容了。而是时空的错乱。
“怎么了？对这里有印象？这里呀，是重点保护区，从一百多年前就没有变过，政府还禁止四周XXX米之内的建筑物不得超过XX米，避免遮挡这里的阳光。”
博士在前面带路，他似乎对这条唐人街非常熟悉。70年前，我就是住在这里。
“到了。”
那是一座三层的公寓。一楼的店辅，铁门上贴了转租的纸条已经褪色。我们由旁边的楼梯上二楼。
“你和你的叔叔一直住在这里。被冷冻之后，你父母将这里买了下来。”
我的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实际听说是十六岁。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不与父母一起住呢？70年了，他们肯定已经……
“那么，叔叔呢？”
“根据资料，他失踪了。你应该有些亲戚在中国。要联系他们吗？”
我摇头，我连自己真的是华胥冀晓也不能肯定。
还没有敲门，门却打开了。出现的居然是上次绑架我的红发少年——凤凰炎真吾。
“怎么会是你呀？”我有点惊讶，红发少女探出头来“不仅是他，还有我呢。”
博士大大方方地走进屋里， “现在可以确定，影响到‘能力’的基因有些是具有遗传性的，而有些却发生了变异。IG计划的实验体，也有第一代是普通人，他们的孩子却拥有了能力。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呈显性的。在凤凰炎的孙子中，只有他们两人拥有‘能力’。”
将行李放到地上，博士便坐在了行李上面，“你的手指还不灵活，一个人生活不方便吧？70年前，凤凰炎一直在你身边的。所以他们负责照顾你也没什么不方便。”
“要不是爷爷临终之前吩咐过我们要好好照顾你，我才不会来呢。哎哟，好痛！岚子，你干嘛打人！”
“拽什么？要不是小晓制止了你，现在我们恐怕都不能站在这里。对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
“小晓，别理他。这个人呀，老是这样。作为他堂妹我也很头痛。我是凤凰炎岚子，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这个豪爽的女孩向我伸出了手，我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