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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面粉里掺了南瓜,所以每一只都是红红的!『好可爱哦……都舍不得吃了!』
狐左得意啊,乐颠乐颠得指著饺子们问:『看看哪一只是我?』
『当然是中间那只啦!』文雨毫不费力的认出那只最华丽的狐狸,狐左嘛……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会把自己做得最好看!自恋的家伙!
『快吃快吃!』狐左指著『自己』。
文雨小心翼翼地把『狐左』拿起来,自言自语道:『先吃拿一部分呢……』
文雨张嘴轻轻咬掉了『狐左』的半条尾巴,笑眯眯的说:『呵呵,这下你和红雨一样了!』——三等残废的狐狸。
突然众狐挤进来,嚷著:『我们也要吃!我们也要吃!』
『出去出去!』狐左像赶小鸭似的,可是没用,狐狸们已经窜上了餐桌,叼起属於自己的那只饺子大吃起来。
红风舔了舔嘴巴问文雨:『狐妈有没有把他自己的小鸡鸡做出来?做出来的话,文雨,不要客气,一口咬了它!』
结果,红风被粗暴地踢了出去……滚了两个圈之後又冲回来,和狐左开始瞎闹。今天的红风也特别精神呢!
不过……红雷还是没有来……
文雨看著『红雷』的饺子开始发呆。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後,红雷老躲著自己……
『这只是不是红雷?』滋滋突然冒出来。
『嗯!』红雨点点头。
『我去拿给他吃好不好?』
『我去吧!』文雨三口两口吞掉『小左』,拿起『红雷』就走开了。滋滋说,红雷在林子里种人参。
『红雷!』文雨看到了那个寂寞的身影。
红雷抬起头,看到文雨捧著狐狸饺子,笑咪咪的,很可爱。他很能理解得狐左会对他一见锺情的感受。
文雨看著红雷把饺子吃掉後,笑著说:『红雷,明天我要回家过年去了。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啊?』
『什么?』
『看著小左,别让他把滋滋给吃了。』
『滋滋?哪个滋滋?』
『就是人参娃娃啊!』
原来那胖敦叫滋滋啊?红雷从来都不问人家的名字,只是叫他『胖敦』而已。
『还有,今天晚饭狐左做了很多菜,你过来一起吃好不好?』
『噢。』红雷简单的答了—声。
红雷别扭了一会儿,慢慢开口说:『那个……文雨……我想对你说……』
『唔?』
『一般、一般的人妖恋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这个你知道吧?』红雷涨红了脸,终於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的话。
文雨傻呆呆地摇摇头。
『人妖恋的结果,往往是那只妖怪上天盗仙草让爱人长生不死,或者生生世世追随爱人的轮回转世,再或者杀了爱人,永远留住爱人的魂,只要不被冥界发现就可以。三个选在之中,第一个,危险性最大,往往会遭到杀生之祸;第二个,要忍受爱人不记得自己的痛苦,弄不好,还会找不到爱人的转世;所以……所以对我们而言,第三个是最好的选择!你明白吗?』红雷一口气说出了有史以来最罗嗦的话。
不过,文雨还是在那里傻笑。
红雷开始咆哮了!『你怎么还没有反应?我想杀了你是因为狐左那个笨蛋下不了手!我现在想问你的想法!你……』
『我们走吧!』文雨牵起红雷的手,『今天大家一起吃晚饭,小左说他今天会设下结界,让我看到大家变成|人的样子,我很期待啊!』
『文雨?等一下!』红雷拉住文雨,这个傻瓜还是用最直接的方法比较好,『我想告诉你,狐左他对你……』
『嘘……』文雨轻轻的把食指放在唇上,笑了笑说,『红雷,你知不知道,小左会说梦话?』
哈?
梦话?
狐左说梦话?
难道说……
红雷顿时醒悟,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幅画面——狐左抱著文雨在床上睡觉,流著口水做著色迷迷的梦,嘴巴里哝哝著:『文雨……我好喜欢你……文雨……我爱你……』。而文雨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不,那个不是天花板,是茅草屋的屋顶……
『我想,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一辈子和他做好朋友!』文雨是这么说的。
但是,一说出口,就觉得心里很难受……
红雷和文雨慢慢的走回去,他一直看著文雨的侧脸。
原来他知道了狐左喜欢他……
他故意装傻……
可是……这个该不该告诉狐左?
红雷一直思考著,直到走回草棚子。
狐左兴高采烈的告诉文雨:『做好心理准备!我设好结界了!』
『是吗?这么快啊?』文雨跑进去,首先扑过来的是红雨。
『文雨,抱抱!』
红雨太可爱了,差不多和滋滋一样高,头上竖著两只耳朵,身後拖著半截尾巴,鼻尖上还带著一块黑斑。
大家说,红雨的修行不够,只能是这付德行。
文雨再看看大家,都是美人啊!只是修行不够,不靠狐左的力量,没办法在凡间维持人形。真是可惜……
红雷看著文雨乐呵呵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入席了。
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狐左拼命往文雨身上塞东西。
『够了,够了!塞不下了!』
『再塞一点,再塞一点!』因为怕被人看到,狐左只能把熏肉啊、火腿啊什么的塞到文雨的衣服里——包裹里已经塞满了。
『不行不行,再塞就要掉出来了!』
『噢,还有这个。何建国的工钱,你全拿著,反正对我也没用处。』
『嗯。』这个,就收下吧。在狐左手里,钞票和草纸没什么区别。
终於,文雨上路了。狐左站在高处不停的挥手,一副慈母别儿的样子。
『文雨,早点回来啊!』
『知道啦!』
等文雨走得不见了,狐左开始转悠著找东西,『人参,人参……』
但是,狐左找到的滋滋,抱著红雷的腿,狡猾地笑著……
红雷冷净地说:『受文雨之托,照顾滋滋。』
切!可恶!
第八章
『哥,好多吃的哦!』文雪开心死了,哥哥回家到现在已经第三天,天天都有好吃的!
不过,文雨的父母不太高兴。因为文雨对这些食物的来源,支支吾吾,不肯说明。
文雨每天傍晚望著落日,看著它慢慢地沉下去。
『哥,你干嘛老是看太阳?』
『因为它的颜色很漂亮。』就像某狐的头发,『呵呵,红通通的。很耀眼啊!』
文雪不觉得太阳有什么好看的,自顾著玩去了,没跑多远,地突然兴奋地叫起来:『哥,快来看呀!有一只红色的穿短裤的小狗!』
啊?红色的?穿短裤的……狗?
文雨顺著文雪指的方向跑去,在草堆里看到了那只……那只红色的狗……
那『狗』很不好意思地微笑著,头颈里围著一长串肉枣,穿著一条花花的绸缎短裤,屁股上有一洞,漂亮的长尾巴正好从那洞里钻出来,向文雨友好地挥动著……
『小……小左……』文雨蹲下来,看著他,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咯咯』的傻笑,他这个样子实在……实在……『呵呵呵……哈哈哈……』
『文雨……你不要笑嘛!有汁么好笑的?』狐左俩前爪搭上文雨的膝盖,直起身体,闪著两只溜圆溜圆的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着文雨。
三天,才三天而已,就好想他……『文雨,我……』
『哥,哥,看到那小狗没有?』
文雪跑来了,狐左只能把话先搁著。文雨把狐左抱起来,笑著把他拿给文雪看。『看到了!可爱不?』
『好玩!好玩!哥,它会咬人吗?』
『不会!』文雨十分肯定。
『我要抱,我要抱!』文雪欢快的伸出手,小心的接过这只漂亮的狗狗。
狐左眯着眼睛,恨恨的斜视著文雨。你还真把我当贱狗啊!?
『哥,为什么小狗会穿短裤?』文雪温柔的摸著狐左的脑袋。
『不知道,不晓得是哪家人家养的狗。呵呵……文雪慢慢玩,别让他跑了,我进去帮妈做晚饭!』文雨拿起那一圈肉枣,轻轻地说了声『谢谢』就先进屋了。
文雪抓著狐左在外面玩,『狗狗,你叫几下让我听听。』
狐左闭著嘴巴,别著脑袋:我死都不叫!
『哥,这狗是只哑巴狗!』文雪朝屋里大喊。
『噢?是吗?你给他搔痒痒。』文雨答道。
很快,屋外听到了『汪汪汪』的狗叫……有点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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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得还真像。』文雨偷偷地笑着,脑海里很清晰地浮现狐左怨毒的样子。好可爱!
吃晚饭的时候,狐左坐在地上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的思绪乱乱的。
文雪夹起一个肉枣,咬掉一半,伸手给小狗吃。想想又舍下得,再咬掉一半,还是舍不得……
『文雪自己吃,别管那小狗。』文雨笑着。反正狐左是不会吃文雪咬过的东西的。
爸爸问:『这是狗吗?我看着像狐狸……』
狐左一听,立刻『汪汪』叫几声出来证明自己是只狗。
文雨忍着笑说:『狐狸……狐狸狗吧……』
妈妈问:『这狗哪儿来的?』
『不知道,大概迷路了。挺可怜的,我就让它进屋了。』
老爸接上笑呵呵地说:『迷路的狗一定是只笨狗。』
『文雨,咱家养不了这狗,你明天把它送出去。』
『噢……我也没说要养这只狗嘛!』文两低头扒饭。
狐左感觉自己被鄙视了,越听越委屈,转身拔腿奔出去了……
不过没奔远,只是躲在傍晚文雨找到他的那个草堆里消气。心想着明天一早再看一下文
雨就回去……
夜里很冷,狐左蜷在草堆里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
『小左……小左……你在哪儿啊?』文雨披着衣服找出来了。
咦?文雨竟然知道我没走。
狐左顿时精神百倍,窜出来扑到文雨的怀里,脑袋搁在文雨的肩膀上兴奋得摇着尾巴。
『小左,谢谢你来看我。』
『文雨……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文两抱着狐左走进屋,外面实在太冷了。
狐左终于如愿以偿的钻进文雨的被窝,懒洋洋的趴在文雨的胸膛上,美美地回味著文雨刚刚说的那句『我也想你』。
『小左,你饿不饿?』文雨压低了嗓音,怕父母和文雪听见。
『你让我吸几口!』
文雨无奈的笑了笑。
狐左凑过去。
哎……嘴巴太尖了,不太好吻啊……
得了,伸出舌头在文雨的唇上舔几下算了!
『吸完啦?』
『恩。』
文雨抚着狐左背上的毛,发现也没什么想说的。『那就睡吧。』
『恩。』
看著文雨闭上眼睛,狐左可睡不着。
昨天,被红雷骂了。
『要文雨接受你,除非你在他心目中变得比他的家人更重要!』
『这有什么难的?』
『这有什么难的?拜托你去看一下再夸海口!』
『去就去!』
去的结果,不怎么乐观。
没错,文雨是很看重家人。
就现在而言,自己根本没有可能超过他一家子的份量……
红雷骂自己不懂人情世故,白白比他多修几百年。
其实,红雷不知道,狐左虚报了岁数。狐左和红雷差不多大,只是有一个在天上做厨子的哥哥——狐右,以前,他常常会偷很多仙家的好东西下来给自己吃,帮着自己快快修炼成
仙。这也算是一种作弊的手法吧!
狐左整晚看着文雨,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偷偷地爬了出去。
一回到老窝,到处躲着红雷,不过还是被他遇到了。
『怎么样?你能胜过文雨一家吗? 』
『哼!』狐左轻蔑的看了看红雷,『狐左必胜!』
『切!』死要面子!
红雷带着滋滋转身就走。
『喂!滋滋,你等一下!』狐左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随和。
滋滋看着他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立刻躲到红雷背后。
『你想干吗?』红雷斜眼看著他·
狐左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剃头刀,好言相劝:『那个……新的一年开始了,滋滋,狐左哥
哥给你理个发吧!』
红雷当是没听见一样,甩都没甩这个无聊的人,拎着滋滋走了……
也就十天的时间,对于文雨来说,这个年,算是过完了。
背著包,回到乱坟岗,远远的就看到孤左他们满场子乱跑,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得老远。
真得很热闹啊!
『文雨? 』狐左突然停下来,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伸长脖子往来的路上一看,果然看到了文雨!左盼右盼,终于回来啦!
狐左欢快地奔了过去,给文雨一个大大的拥抱!
文雨一回到『家』,滋滋立马就哭着跑来告状。
『文雨……这老狐狸精欺负我……呜呜……』
文雨蹲下去,摸了摸磁滋的脑袋,『咦?什么时候把头发剃了?不过,这样光光的也很可爱啊!』
『呜啊……』滋滋哭得更凶了。
『怎么啦?怎么啦?』文雨想想自己也没说错什么,怎么好像触动了这娃儿的伤心事啊?
狐左在一旁『嘿嘿』的阴笑,笑够了,便端出一碗参汤讨好文雨。文雨看里面尽是些参须,再看看滋滋光秃秃的脑袋,立刻明白了。
狐左也知道文雨能够明白,在文雨开口之前就抢先说:『剃都剃下来了,文雨,你就别浪费了!』
『你……』
『是啊,文雨,是你吃的话,滋滋也没意见……』红雷也插了进来,拿了一个苹果堵住滋滋的嘴,只是,你最好让你的狐妈少用迷|药这种卑鄙的手段……」
怎么感觉狐左越来越小孩子气……
文雨低头看着参汤,抬头看著满面春风的狐左,叹了口气,柔柔地说:『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恩恩!』狐左点头冒充乖乖的样子,盯着文雨把汤全喝下去。
谁知文雨当天晚上就拉了三次肚子,这个人参实在太厉害,普通人根本就补不进去,才几个小时,就全拉光了……
狐左安慰自己说『没事,药补不进去,我就食补!明天我炖老鸭汤!』
滋滋那叫心疼啊!长了多少年的头发,才能扎起一个短短的洋葱辫,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
如果文雨能够变得身体强壮也就心态平衡一点,偏偏……
『呜哇啊……我的头发……』滋滋趴红雷怀里大哭。
红雷远远的看着那个,整夜灯火没熄的草棚子,冷冷地说:『全变成大便了……』
其实这样也好,某狐再也不会对滋滋『日思夜想』了……
乱坟岗的生活就这样继续着,大家开开心心,和和乐乐,每天吵吵小架,打打闹闹。
狐左的目光总是追随著文雨,但总觉得文雨的微笑,带着一点点的忧伤。
并且与日俱增……
为什么?
文雨,你现在觉得不高兴吗?
为什么总是那样微笑?
又到狐左每年出行的日子,每年的五、六月间,弧左都会抽空去昆仑山会道友,今年的
行程已经是一拖再拖,不过终归还是去了。说好一个星期就回来——上次可是去了两个月呢!
临行前,狐左教授红雷变成何建国的时候如何把尾巴收起来,可是红雷怎么收部不行。最多维持几分钟,最后只能弄条肥大的裤子和宽大的衣服勉强把尾巴遮住。
狐左留下一个字:『笨!』
红雷毫不客气,『你再说,我就虐待你意中人!』
狐左龇牙咧嘴,『那我就吃了你的人参娃!谁不知道你小子心存暧昧……整天让那萝卜骑在你肩上!』——自从狐左知道那人参对文雨无效之后,他就改称人家为『萝卜』……
『你……』红雷本来就不善言辞,情急之下不知如何狡辩,只得放任那狐狸甩着辫子扬
长而去……
狐左走后第一天,红雨就代替了狐左的位子,毫无后顾之忧的钻进文雨的被窝,紧挨着文雨睡觉。
可是替代品毕竟是替代品,文雨早上迷迷糊糊醒来就捏捏红雨的脸,拔拔红雨的胡须说:『小左……起床了……』
红雨顿时感觉好悲哀……
狐左走后的第三天下午,文雨被大队长叫走了。
大队长在的那会儿,红雷浑身紧张,时刻正对着大队长,一只手伸到屁股后面开始确定
尾巴没露出来。一听大队长只叫文雨去,他便舒了一口气……谁知,文雨一去之后,一直都
没回来,倒是大队长又来了一趟。
『何建国,文雨今天不回了,他爸工伤意外,送医院了。刚好村里有驴车和文雨同方向,他就搭着车回家去了。』
红雷的手又开始不自觉地往身后摸去,『啊!?那……那他爸伤得重不?』
大队长叹了口气,『砸到了脑袋,好像不太乐观……文雨请了三天假……他临走时让我回来跟你说一声。』
『噢……谢谢……』
乱坟岗的众狐加一根人梦闷闷不乐地等了三天。终于在三天后的傍晚,文雨拖着疲累的
身体回来了,面颊一下子瘦了很多,眼睛肿肿的,红雨一下子扑上去,心疼地问:『文雨,
你怎么这样子了?』
『没事……』文雨疲惫的笑笑,『我来……是收拾东西,跟大家道别。』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