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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笑天皱了皱眉,勉强笑道:“原来是姬大侠,幸会幸会。小生胡笑天,是李山李兄的朋友。”姬浩明神色一缓,收敛了故意散发的威压,笑道:“胡公子是读书人,却能打破常规,与我辈中人交友,实在难得!等会少不了要多敬公子两杯。”胡笑天道:“小生酒量浅薄,还请姬大侠手下留情。你不妨多敬李兄几杯好了,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可不要轻易饶过他。”姬浩明道:“胡公子矫情了!西北男儿性情豪爽,哪一个不是酒中豪杰?你若当我是朋友,就莫要推脱了。”胡笑天道:“哪里哪里!若是姬大侠有意一醉,我就舍命陪君子。”姬浩明笑道:“这才象话。”
唐雪情知此时此地不宜表露出对胡笑天的情感,否则定会给他引来杀身之祸。当下故作矜持的走开,独自依窗眺望,心里只盼着今天的订亲仪式尽快结束,好找时机与胡笑天单独相会。
姬浩明的心思都放在唐雪身上,又与胡笑天聊了几句,确信对方并无什么威胁,才走过去与唐雪轻声交谈。可惜他的目标太大,过不了片刻又被江明峰扯过去参与讨论。众人之中以姬浩明武功最高,随着他的重新加入,议论声再次激烈起来。
胡笑天没心情关注他们讨论的话题,更怕唐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忙走出偏厅,信步走到练武场旁。这时宾客已基本到齐,练武场上满满当当的坐了近千人,声音嘈杂,气氛热烈,有许多豪客不等正式开席,已拿着大碗斗起酒来。江湖中人淡薄生死,本就不讲什么繁文缛节的规矩,喝到兴头上一脚踩着木凳,撸起衣袖大声划拳——“五魁首!”“六六顺啊!”“哥俩好!”“八匹马呀!”雷家堡的人见惯不怪,也没人不识趣的出面喝止,相反一坛坛的酒水加紧送上。
眼看吉时将至,忽听大门处猛然炸开一阵激烈的呼喊叫骂声,跟着有几声金铁交击声传来。众人一听声音便知有人前来闹事,不禁面面相觑,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挑这个时候来给雷家堡抹眼药?那不是直接打雷家和丐帮的脸吗?练武场上转眼针落可闻,众人齐刷刷地望向大门的方向。
只见人影纷飞,数十名雷家堡刀手潮水般倒退而来,其中有两人速度最快,神色惊慌的直冲进议事堂。由于喜宴将开,雷红滔、李山等人都已返回议事堂招呼贵宾,守卫中并无出众的高手,结果被外来者一举撕开防线。众守卫边退边挥刀阻敌,无奈对方武功极高,任凭你刀光如雪,他大步向前竟无丝毫停顿,凡是阻拦者一律随手抛开。众守卫如海浪撞击到礁石上,呜呼哀哉地跌倒路旁,若非来者留有余地,他们便要变成一具具尸体了。当刀光一一溃散,一位高七尺有余的彪形大汉赫然现身,他头顶无发,颈粗肩厚,赤裸的双臂上肌肉虬结,仿佛是一根根铁条铸成,蕴藏着惊人的力量,肩后插着两柄精钢手斧,顾盼间如无敌的雄狮,浑然不把世人放在眼里。
众人瞧着那阔步挺胸的神秘来客,无不倒抽一口冷气,好强悍霸道的气势!
胡笑天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想送死不成?!
第二十七章战锋逞强
“战锋!他是魔教教主之徒战锋!”不知是谁忽然高声叫道。众人如同炸开锅一般,有人大声喝骂,有人嗡嗡议论,有人叫嚣喊杀,更有人仓啷拔出随身兵器,跳到桌子上,大叫道:“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各位三山五岳的好汉,跟我李阿平一起杀贼!”“好!”“杀了战锋!”数十人乱糟糟地应声附和,仗着人多势众,不管不顾地朝战锋冲去。每个人都转着小算盘,如果能乘乱杀了魔教教主的徒弟,那可是足以炫耀一生的大事!至于那些江湖经验老道的人物个个冷眼旁观,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心中无不冷笑,魔教教主的徒弟岂是任人揉捏的三流货色?人家敢孤身闯入雷家堡,又岂会没有依仗?真是一帮头脑简单的蠢货!
战锋凶眉一竖,啪的拍昏最后一名碍眼的雷家刀手,抱臂横胸,冷笑道:“想杀我?!就凭你们这群傻鸟?做你妈的春秋大梦!”
那李阿平边冲边落在了人群后头,嘶声叫道:“大伙儿别讲江湖规矩,一起出手!”只见寒芒闪动,六名冲得最快的江湖好汉同声暴喝,各自施展最强杀招攻去。喝声未歇,众人眼前人影一花,打头阵的六条好汉惨叫倒飞,也不知伤在了何处。战锋只凭一双铁拳对敌,拳锋所到之处,刀断枪折,人如稻草倒伏,简直是一头雄狮闯进了羊群,所向披靡。
胡笑天越看越是心惊,战锋的内劲外力浑然如一,招数返璞归真,显然在武道修行上进展神速,堪称是习武的天才!他扪心自问,即便自己功力尽复,公平对决的话仅能挡住战锋百招左右,再硬拼下去便是败亡的命运。除非他能连续破开两重“冥神真气锁”,将灭世霸王决一举突破至第九层的境界,方有机会压过战锋。
“住手!”一声大吼滚过天空,响彻雷家堡。
以雷红滔为首,议事堂内的武林群豪蜂拥而出,五大家族、少林、武当、丐帮、嵩山派、华山派等等,阵容之鼎盛世所罕见。雷红滔脸色红中透紫,眼底怒火喷射,多少年来雷家堡平安无事,偏偏今天被人打上门来,令雷家在武林同道面前大大丢脸,他如何不气不怒?讲句难听点的话,他连生吞活剥对方的心都有。
战锋哈哈大笑:“既然正主出面,恕我不奉陪了!”轻身一纵,跳出战圈之外,冲着雷红滔道:“雷堡主,战某不请自来,打扰了!”那些妄想捡便宜的好汉被杀得心胆俱寒,个个心中后悔不已,虚张声势的叫骂了几声,悻悻然缩身后退。
群豪之中有人低呼道:“他是战锋!魔教战锋!”战锋在魔教中的名头虽不如赤阎、项虎等人响亮,但他毕竟是玄宗之徒,魔教下一任教主的有力竞争者,无人敢小觑了他。尤其是在年青一代中,战锋、成鹰均赫赫有名,属于黑道上的后起之秀,与高青城、清虚子等相比毫不逊色,甚至有传言他们的武功之高已直追姬浩明。
雷红滔眉心微皱,强行压制住汹涌的怒火,先吩咐堡中弟子将受伤的人全部抬走,然后望向战锋,冷冰冰地问道:“你闯进雷家堡,肆意击伤我雷家护卫和客人,究竟有什么意图?是代表魔教向我雷家堡宣战吗?”战锋身份特殊,他不得不慎重对待,若是不问青红皂白大打出手,万一惹出玄宗这大魔头,雷家堡必然血流成河!江湖之中高手无数,但能与玄宗相提并论的仅有君忘忧而已,宁无凡、欧阳绝都要稍逊一筹。雷家堡即使集合所有人之力,都挡不住玄宗雷霆一怒。
群豪都不相信战锋敢单枪匹马前来挑衅,自有高手散开四处探查,以防魔教是大举入侵,又或是另有阴谋诡计。
战锋昂然不动,只当没瞧见众人的小动作,道:“雷堡主雷前辈,这些家伙主动向我发起攻击,我总不能任他们砍杀吧?看在雷堡主的面子上,我只是伤人而未杀人。”雷红滔冷笑道:“如此说来,雷某还要承你的情了?真是荒谬!今天是我女儿订亲的大喜之日,我不想杀人见血,限你三声之内滚出雷家堡!”战锋大笑道:“雷堡主的火爆脾气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进门的都是客人,雷堡主厚此薄彼,岂是待客之道?何况我要办的事还未办完,哪能灰溜溜的离开?”雷红滔道:“那你究竟想做什么?”战锋眼睛微眯,霍然一指人群中的李山,沉声道:“我要与你的好女婿一战!”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纷纷猜测李山如何与战锋结下了仇怨。李山亦是一头雾水,他从未与战锋有过交集,不知对方所为何事?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身兼雷家女婿和丐帮帮主弟子的双重身份,可不能有半点怯场,朗声道:“战锋你只管放马过来,李某全都接下!”
“等一等!”雷红滔扬手阻止李山出阵,皱眉道:“战锋,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吗?我女婿今天怎可能与你动手?你若一心求战,我雷家上下至少有一千口大刀等着你!”
左一丁笑道:“雷堡主,我师弟还未与雷姑娘正式成亲,若真的有人来找麻烦,应该由我这做师兄的出面吧?我知道雷家刀法乃江湖一绝,但我丐帮的打狗棒法也不弱!”
战锋喝道:“李山,当日你与雷家千金联手使用诡计,炸伤我神教长老,难道你以为此事就算了吗?如果你是凭借真本事获胜,我无话可说,但你们是依仗火器之威偷袭伤人,违背了武林规矩!雷堡主、左长老,战某不是无理取闹之辈,今天来此是要讨回一个公道。嘿嘿,你们若想以势压人,以众凌寡,可要想清楚后果!”
胡笑天恍然,原来战锋强行出头,为的是项虎被雷丽偷袭炸伤一事!战锋今日单刀赴会,独力面对过千白道豪杰,此举一旦传扬开去,不仅项虎一系的魔教弟子对他死心塌地,就连其他魔教弟子都要赞他够胆略够义气。魔教之中崇尚的就是强者,什么出身、血统、财富都是次要的,只有最凶最狠的人才能令一众魔头拜服。战锋选择这种时机约战李山,既可以造成最强烈的轰动效果,名震天下,又不用担心遭到众高手的围攻,毕竟白道大侠们在公众场合更为注重名声。如雷红滔、莫虎风等人都是武林前辈,岂会自降身份向他出手?至于群起而攻之的做法,试问在场的各大门派家族谁又敢冒险去做?战锋背后的靠山是玄宗啊!假如战锋一对一交锋时死于敌手,相信玄宗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假如战锋被众人无耻围杀,玄宗的反应不想可知。魔教教主一旦动怒,江湖上必然是腥风血雨,哀鸿遍野!除非君忘忧出手,否则谁有资格击退这位黑道霸主?
战锋的举动看似卤莽,其实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是一石数鸟的妙计。此战输赢还是其次,最关键的是推高他的声望,增加争夺教主宝座的砝码。战锋在教内的人脉根基不如赤阎,又不像成鹰得到了神庙的支持,惟有兵行险着,另辟蹊径了。
胡笑天不禁凛然自省,因为在玄宗的四大弟子之中,他才是基础最薄弱,武功最低微,登顶概率最小的那一位。所以战锋即使有机会,也不屑动手杀他!他要完成玄宗所托,扭转魔教弟子和九夷族人的命运,必须比战锋付出更多才行。换个角度来看,他根本没得到广大魔教弟子的认同,甚至绝大多数江湖中人不晓得玄宗还收有第四位门徒。他若不做出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何能压过战锋的风头?他若继续默默无闻,将来有何资格号令黑道枭雄?一念即此,背后冷汗涔涔。
雷丽使用“惊天雷”炸伤项虎一事早已在五大家族内部传遍,并非什么秘密。双方对阵,你死我活之际,自然是用尽各种手段打击敌方,谁也不会在意是否合乎武林规矩。但战锋掐头去尾只说出项虎被炸这一段,倒让不明真相的人以为雷家挑事在先,而且使用的手段颇不光明。雷红滔、莫虎风等相视一眼,都觉得此事棘手,难道要在所有人面前解释来龙去脉吗?
忽听一人扬声道:“战锋,雷家堡虽不是龙潭虎穴,也不是你指手划脚的地方!既然是我妹子惹下的事情,我做哥哥的一力承担便是。我雷浩云来领教你的高招!”话音落处,一个手持九环大刀的青壮汉子跃入场中,他筋骨粗壮,高大挺拔,眉目轮廓与雷红滔有几分相象。
战锋眉心一皱,道:“没听说雷丽有哥哥呀!人家做丈夫的还在这里站着,哪里轮到你小子出面?无关人等,闪到一边凉快去!”
雷浩云面色发紫,咬牙道:“小丽是我的堂妹,我们同宗同姓,她的事我也有资格管!战锋,你若怕了,乘早滚出去!”他是雷家堡年青一辈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自信已深得家传绝学的精髓,可惜苦于没有机会扬名江湖,无法成为如姬浩明般万众瞩目的青年俊杰。眼看今天群雄云集,正是一飞冲天的大好机会,于是迫不及待的挺身出战。
雷红滔也没有制止雷浩云的意思,强敌来袭,雷家弟子若统统装聋作哑,让雷家姑爷直接赤膊上阵,那不是笑话吗?而且雷浩云已得雷家刀法真传,是他最为看重的晚辈英才之一,理应有能力和战锋一较高低。哪怕雷浩云败下阵来,只要迫使战锋使出真功夫,轮到李山上场时便可洞悉先机,抢占主动。雷家家主既然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其他老江湖同样心里亮堂得很,甚有默契的闭口不言。
战锋哪里猜不到这些老狐狸的想法,不过他也懒得计较,反正今日之行他稳赚不赔,每击败一人他的名声就会多涨一分,最好将对面的白道青年高手统统打倒,那才能达到轰动的效果!当下傲然道:“也罢,既然你代表了雷家,我就先教训你!就算你们使出车轮战法,我战锋也不会含糊,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雷浩云怒喝道:“谁教训谁还言之过早呢!战锋,看刀!”脚步一错,腰背肩肘猛然发力,手腕一抖一振,铁环叮当作响,一道霹雳似的刀光冲霄而起,照准战锋面门劈了过去。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雷浩云尽管名声不显,但这一刀施展开来,劲、气、神、意具备,突出了雷家刀法刚猛霸道的特点,已经有了几分人刀合一的架势,难怪敢下场挑战战锋。
“好刀法!”众人齐声喝彩,直震得鸟雀惊飞。
胡笑天却暗暗摇头,雷浩云的身法、步法、刀法和内力修为都是一流,更兼下过苦功锤炼,确有挑战强者的本钱。但他最致命的缺陷,是刀势中缺少一往无前的杀气!遍数江湖用刀名家,哪一个不是从血海中拼杀出来的?刀法的微妙和神髓,必须要经历过生死考验,品尝过杀与被杀的滋味才能真正领悟。不懂杀人的刀,就是一把没有灵魂的刀!雷浩云身为雷家悉心培养的领军人物,自然也杀过人见过血,但他从未陷入过死亡的绝境,更没有过与敌人亡命搏杀的经历,又如何能催发出慑人魂魄的杀气?
名门大派的弟子能够学到最上乘的武功,拥有理想的习武环境,得到各种灵药培元固基,只要不出意外,一般都能晋升到准一流高手的行列。可是这些人当中,最终成功突破瓶颈的少得可怜。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环境优越,缺乏足够的磨砺考验,缺乏足够的紧迫感和压力,所以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难有寸进,无法掌握武道真义。如果对阵双方都出自五大家族,大家的弱点相同,便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假如一方身经百战,杀人无数,另一方是在深宅大院中长大,那经验上的差距就会决定胜负。偏偏战锋既是习武的天才,也是战斗的疯子,他的嗜血好斗即使是在魔教中都极为出名,死在他手下的各族高手不知凡几。
战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右手反握住背后的精钢手斧,呼的劲风骤响,竟然不守反攻,挥斧猛击雷浩云的胸膛。他虽然出手慢了一线,但手斧的破空速度比大刀要快,若是雷浩云不予以闪避,两人的兵器将同时劈中对方。
这一招以命搏命,霎时间令场地中充斥着惨烈杀气。
白道群豪齐齐变色,不少人已失声惊呼起来,首次清晰感受到魔教弟子的疯狂可怖。这哪里是切磋武艺,简直是在亡命厮杀!
雷浩云其实没有轻视对手,在他的预想中,哪怕是败了也要败得漂亮,若能撑过百招就最理想不过,毕竟战锋乃是玄宗的嫡传弟子。因此他第一招攻出时试探的成分居多,不敢倾尽全力,想先看看战锋的虚实,再决定该如何应对。谁知战锋蛮不讲理,居然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一下子将他的如意算盘搅乱。雷浩云非常清楚,这一刀未必能要对手的性命,但被手斧劈中的话,自己绝对是必死无疑!死亡的阴影真真切切的笼罩下来,强烈的恐惧紧紧压迫心脏,令他几欲当场窒息。江山如此秀丽,人生如此美好,难道要挥手永别吗?“不!”雷浩云纵声狂叫,刀锋一斜,改变了劈落的方位。
当!刀斧相击,火星四溅,剧烈的金铁交鸣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雷浩云只觉一股莫可抵御的巨力涌来,下盘松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战锋狞笑一声,踏步上前又是挥斧劈落,完全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雷浩云一口真气尚未回转,那夺命的斧头眼看着再次杀到,惶急中奋起余力,横刀封架。
一旁观战的高手见状无不摇头,雷红滔则是脸色铁青,钢牙咬得咯嘣直响。雷浩云已失去先机,内力又不如对手深厚,这时最正确的做法是拉开距离与敌周旋,而不是以硬碰硬自寻死路。
当!刀斧第二次交击,雷浩云虎口撕裂,再也无法握住刀柄,九环大刀滴溜溜的飞上半空,再往人群中坠落下去。雷浩云噔噔噔连退数步,脸色灰白,眼里满是落败的耻辱与不甘!仅仅两招,他就被打得兵器脱手,以后还有何脸面行走江湖?他空有一身不俗的刀法,却没有机会向天下英雄展示,郁闷得只想吐血。
战锋得意的抬起手斧,直指李山,狂笑道:“姓李的,瞧出我的招式破绽没有?要不要再派人出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