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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岛是骆马湖中一座大岛,南北较窄,东西狭长,岛上丘陵起伏,草木成林。在岛屿西南面,是一处月牙形的避风港湾,也是慕容家爪牙的聚集地,修建有码头、箭塔、仓库,以及各种房屋庭院。此时在港湾内停泊着二十余艘船舶,均落帆抛锚,甲板上不见人影走动。岸上却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各种吵闹声、吆喝声、笑骂声、打斗声交织混杂,血腥邪恶的气息肆意弥漫。四周值夜警戒的守卫虚应故事,没人想到要朝湖中多望一眼,忙着喝酒划拳,不亦乐乎。
胡笑天暗舒了一口气,岛上自成天地,安稳太久,绝大多数人失去了警觉,亦无纪律约束,纯粹是乌合之众。只要此行不遇上绝顶高手,便不会遇险。当下径直游到码头旁,不用多说,轻轻松松地攀上了白日所乘的货船。
货船随波起伏,听不到一丝一毫人声,如同坟墓般冷寂。胡笑天足一落地便暗道不好,赶紧下到秘密舱房查看——腾格木和明珠公主已不翼而飞了!再仔细检查,连原先囚禁于底舱的女奴们也同样消失了!胡笑天扼腕长叹,终究是来晚了一步。明珠公主奇货可居,堪称无价之宝,韦老大岂肯将她白白放过?早在官军拦河检查时,韦老大就动了邪念,可惜腾格木江湖经验太少,没有察觉异常。结果不想可知,他们两人定然是中了迷药,失手被擒,已被转移上岛关押。
胡笑天定定神,腾格木的死活无关紧要,明珠公主却不可出半点差错。不然,燕王一怒,这岛上所有人都要粉身碎骨!不过明珠公主身份特殊,乃是烫手的山芋,想必此地的首脑也无权决定如何处置。在慕容不凡的指示到来前,明珠公主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至多被严密看管罢了。一念及此,忙快步上到甲板,举目眺望。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码头上同样建有酒馆、赌场、妓院等供人消遣的场所,稍远处是成排的仓库。位于中心位置的,则是一座青砖灰瓦的大宅院,被许多民居众星拱月般包围着。这座大宅占地甚广,庭院楼阁延绵耸立,正门前有巨大的牌坊,院落四角建有碉楼,围墙外还有守卫巡逻,远望去气派森严,不容侵犯。
就是那里了!胡笑天借着阴影遮掩,毫不犹豫地飞身上岸。
码头上到处是喝得半醉的水手武士,看其服饰兵器,来自海外的异族占了三分之一。这些精力充沛的家伙聚成几堆,或比试拳脚,或赤膊争跤,或拔刀互斗,引得观众呼喝叫好。胡笑天乘人不备,打晕了一个醉鬼,剥了他的衣服换上,大摇大摆地穿过纷乱的人群,摸到那座大宅附近。以他的眼力和身手要躲过守卫轻而易举,转眼间翻过围墙,神不知鬼不觉地自后院潜入。
夜色已深,宅院内静悄悄的,几乎看不到佣人奴仆走动。胡笑天蹑手蹑脚地穿廊过院,朝灯火最盛处行去。
这时候,议事堂上仍是灯火如昼,为驱散暑气,四面窗户大开通风,根本没提防有人偷窥。透过窗户望进去,坐在首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白面无须,颇有几分富态,一副人畜无害的平和模样。在他左手侧第一位的,是一位面冷如铁的扶桑刀客,双目微垂,怀抱长刀,似乎对外界不闻不问。在他右手侧的,赫然是慕容杲和红莲圣女。其余参与议事的都是老辣剽悍的狠角色,神色不一,各有所思。
只见那白面男子离座而起,来回踱了几步,缓缓道:“此事关系太大,稍有不慎,我慕容家就将面临灭顶之灾!传我命令,包括韦老大在内船上的所有人,全都收入地牢关押。告诉他们嘴巴封紧一点,但有一丝风声外露,全体连坐斩杀!等风头过后,再把他们打发到本州岛去,永世不许回来!”他是慕容不凡的族弟慕容不异,主掌此处中转枢纽,属于慕容家族的核心成员,焉能不晓得隐匿明珠公主的风险和危害性?但事情一旦做了,便没有回头路可走,如今再想撇清关系也迟了。若非念在韦老大等人效力多年,忠心耿耿,尽数杀了会让其他部下寒心,第一时间就沉湖喂鱼了。他奶奶的,你们这帮混蛋抢谁不行,居然去抢皇帝的女人?!
“是!”一条大汉立即起身,自去传令不提。
慕容不异揉了揉额头,道:“我会给家主飞鸽传书,如实汇报事情经过,请他做最后的决断。”顿了一顿,又道:“在接到家主回复前,那位自称公主的少女便单独关在听雨阁。要派信得过的人贴身侍候,严加监管,不许出任何疏漏。但凡有男人靠近骚扰的,杀无赦!红莲侄女,还请你抽空多劝劝她,千万不要做什么过激的傻事。”
红莲圣女抿嘴一笑,别有深意道:“慕容叔叔,如果你实在为难,不妨把人转交给我们安置如何?”
慕容不异笑道:“红莲侄女,不是我小瞧你,只是此女身份太过敏感,你果真有权做出决定吗?何况我们费神费力忙乎了一场,总不能白白拱手相送吧?”
红莲圣女道:“我乃教中三大圣女之一,许下的诺言即便是圣母娘娘都不会轻易推翻。而且你我两家合作已久,我的为人如何有目共睹,难道叔叔还怕我言而无信吗?我愿用黄金万两,珍珠十斗交换她,尚请叔叔成全。”
慕容不异叹道:“红莲的诚意我已尽知,但我如何忍心祸水东引,令青龙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容我再想一想。”
红莲圣女暗骂一声:老狐狸,分明是欲擒故纵之术!笑吟吟道:“慕容叔叔仁义睿智,向来令人敬佩。我恰好带有一瓶‘九转凝神丹’,一并孝敬叔叔如何?”明知道自己表现得越急切,对方就会越拿捏,提出的条件就越苛刻,但眼看要拿到足以影响天下大势的筹码,立功在即,哪还顾得了这么多!
众人眼放绿光,连那冷漠如冰的扶桑刀客亦微微动容。慕容杲搓着双手,热切地道:“四叔,那女人养着碍眼,放了不行,交给红莲处置是最好不过。”要知道凝神丹服食一粒即相当于苦修三月,是增长内力的灵丹妙药。如果达成了交易,见者有份,岂不是皆大欢喜?
慕容不异端起架子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年青人每逢大事要有静气,三思而后行。我们两家的交情摆在这里,岂是区区丹药可以替代的?这么多长辈都未出声,你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红莲圣女耐着性子道:“不知叔叔还有何需求?凡事好商量。”
胡笑天伏在树上,瞧着双方讨价还价,不禁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天下间竟然有人敢拿帝妃做交易!明珠公主虽未真个被朱元璋宠幸,但嫁入大明皇室已是板上钉钉。若她离奇失踪,不单大明朝颜面无存,蒙古皇族也同样受到羞辱,届时两国间免不了一场口水交锋,相互埋怨指责。如果在这个微妙的时刻,青龙会利用手中的明珠公主大做文章,极易引爆大明和北元的积怨,促使两国交战,流血千里。如果陈天野再恶毒一点,勾结倭寇海盗同时发动入侵,在沿海一带烧杀抢掠,明军将陷入顾此失彼的境地。待大明精锐尽出,腹地空虚之时,青龙会便可散布谣言,蛊惑民心,乘机举旗造反,稳稳坐收渔翁之利。胡笑天想到战火连天,白骨盈野的悲惨画面,耳边似乎听见了无数妇孺的哭喊,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那扶桑刀客似有所感,眼眸忽开,冷厉如刀的目光笔直射来,大喝道:“是谁?!”喝声未落,整个人如夜枭般腾空跃起。
胡笑天暗暗凛然,自己不过是呼吸加重了三分,这人远隔数丈便能察觉异常,堪称大敌!双掌果断地一拍树干,断枝飞射,整个人借力倒跃,跟着凌空一个筋斗,朝院外急速掠去。
“捉住他,生死不论!”
嘀!嘀!警哨声尖锐吹响,四面八方寒光闪动,下一刻弓弦骤响,数十支羽箭争先恐后的怒射而至。
突然,一团剑芒如烈日腾空,陡然夺目绽放。剑光到处,羽箭纷落如雨,根本沾不上胡笑天的衣角。眼看弓箭袭击无效,箭手迅速退却,蓦地一声暴喝响起:“上!”刀光电闪,冷风交织,五名黑衣人瞪着血红的双目,如饿狼般猛扑上来。这五人攻击的角度、次序和方位配合无间,尤其是每一刀劈去都凝聚了全身功力,舍生忘死,一往无前,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架势!那股与敌共亡,疯狂暴虐的杀气凝练如同实质,若是对手意志不够坚定,未曾接触便要吓得筋骨酥软。
胡笑天不能避,更不能停,一缕冰寒入骨的刀气正顶住后心要害,分明是那扶桑刀客已衔尾追来,何况慕容不异能坐镇一方,武功又岂是弱者?只要稍有迟滞,遭到两大强者夹击,届时想不死亦难。当下再不隐藏实力,灭世霸王决全力运转,磅礴如魔神般气势冲天而起,竟把对手散发的杀气逼得倒卷而回。那五人骇然色变,但骑虎难下,壮胆子般齐声怒吼,拼死撞上。
噗!剑光斩落,势如破竹,无数血肉碎块喷射开去。
胡笑天剑随身走,穿过粉红的血雾,疾行当中陡然一闪,剑光回旋,两颗大好人头直冲上天。几个呼吸的工夫,他切菜砍瓜般连杀十五人,血透衣衫,足不停步地冲上了外墙墙头。“八格!”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名矮小精悍的扶桑刀客自墙外扑来,人在半空便迎风一斩,刀光闪耀,迅雷不及掩耳。饶是胡笑天百战余生,亦差点来不及反应,长剑回旋,险之又险挡住上盘要害。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那刀客虎口撕裂,身不由主地倒飞向后,但眼中凶光半分未减,左手一抖,七八枚奇形毒镖猝然射出,端的是毒辣凶厉。胡笑天忽遭偷袭本就极度不爽,眼见对方竟是不依不饶,不由勃然大怒,双足一蹬墙头,猛的冲到高空,长剑一划,魔教绝学之斩龙十斧如雷霆霹雳击落!
“住手!”后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呼声未消,冰冷夺目的剑芒一挥而落。那刀客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情,额头、鼻梁、下巴、胸口涌出一条细细的血线,忽听啵的一声轻响,整个人裂成左右两片,脏腑滚落,鲜血淋漓。
只是略一耽搁,那冷漠的扶桑刀客已追到三丈开外。他面容扭曲,狰狞若鬼,狂啸声中反手一拔,一束雪亮的刀光直冲云霄,刀气所及,阻路的石墙哗然倒塌,被冲开一个巨大的缺口。下一瞬间,刀光势不可挡的延伸斩落,仿佛是天神震怒,要把岛屿一刀劈开!这一刀极尽刀法精髓,跨越了时空阻拦,誓要斩杀一切,摧毁一切!
刀未至,杀意已死死锁定了目标,不容他挣脱逃亡。
胡笑天头皮发麻,这趟太倒霉了罢,居然遇上万中无一的绝世刀客?!如此逆天强者,怎会窝在荒岛上默默无闻?此时的他当然不会晓得,对手乃是纵横万里东海的倭寇首领织田长男!而刚刚死在他剑下的那一位,是织田长男的弟弟织田次男。杀弟之仇,不共戴天,织田长男如何不恨不怒?但见刀气排空,凌厉如开天辟地,忙运起水柔剑法层层拦截,施展以柔克刚的心法化解杀招。
“叮叮叮……”一刀一剑瞬息间交击了数十下,声音急促,惊心动魄。最后轰的一声巨响,泥石飞溅。胡笑天不受控制地倒砸入背后的民居,接连撞穿了三幅墙壁,满头满脸的粉尘,狼狈万分。幸亏墨纹松针剑亦是神兵利器,千锤百炼,堪堪抵住狂暴绝伦的刀劲,否则将剑断人亡!尽管逃脱一死,他胸前仍被刀气割开一道尺余长的伤口,离开膛破肚仅是一线之差。
织田长男惊愕中愈加愤怒,倾尽全力却收拾不了一个无名小卒,在所有人面前丢了脸,情何以堪!怒吼道:“杀!”足下一顿,连人带刀猛冲向前。杀机迫在眉睫,胡笑天立即反掌击破墙壁,身形一闪,倏忽消失。织田长男怒发冲冠,振臂一挥,刀气横斩,轰隆隆几声巨响,数间房屋应声崩裂坍塌。刀气方消,漫天飞舞的灰尘中,忽见一条黑影一跃而起,闷声不响地拔足狂奔。“站住!”织田长双目圆睁欲裂,一边挥刀猛劈,一边提气急追。
这一番交锋虽然短促,却震动全岛。不需任何人颁布命令,那些闲得蛋疼的亡命徒仿佛打了鸡血,纷纷叫嚣着冲了出来,朝刀光起落处扑去,转眼汇成数十股奔涌的狂流。更有不少机灵的,直接跳上快舟,飞速划向湖面,企图截断敌人的水上退路。
第九章化解刀气
深入虎穴却行踪败露,又遭绝顶刀客追杀,几乎一脚踏进鬼门关,形势之恶劣自不待言。雪上加霜的是,远处还有数百恶汉狂飙呼喊,如同嗜血野兽般扑来,直踏得地面抖颤,灰尘滚滚。而在前方的湖面上,至少有八九艘快舟正高速逼近,一排排闪光的弩箭令人心悸。无论怎么看,都已是瓮中捉鳖的杀局,插翅难飞了。
织田长男纵声狂笑:“八格牙路,你今天死定了!”
就在众人以为胡笑天走投无路时,他毫不犹豫地奔到小岛边缘,借着冲势猛的拔身跃起,御风滑翔六七丈远,“噗通”一声扎入湖中。
情势突变,笑声喊声叫声戛然而止,湖岸边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面面相觑,眼神诡异,难道煮熟的鸭子飞了?
织田长男如吃下无数苍蝇般难受,脸皮涨红,喝道:“快放箭!”
船上的箭手如梦初醒,手指一松,嗖嗖嗖箭落如雨,激起一团团微小的水花。可惜夜黑水深,视物不清,只能是祈祷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织田长男暴跳如雷,喝令之下,另有数十名水鬼口叼短刀,下水寻觅目标。紧接着,他又指挥一众恶汉在岸上燃起一丛丛篝火,左右各延伸千余步,照得岸边纤毫毕现,并派人分组沿岸巡逻。不久,又有十余艘快舟闻讯驶来,船首船尾高擎火把,来回穿梭,对方圆十里水面展开拉网式的搜索。
时间很快流逝,累死累活地折腾了顿饭工夫,却是一无所获。
织田长男死死盯着水面,额头青筋毕露,又是懊恼又是不甘,那人莫非是水中妖孽所化,竟不需要浮出水面换气么?即使他纵横东海多年,也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水底呼吸。
慕容不异已赶到岸边,不停地擦拭额头的冷汗,喃喃道:“大意了,实在是太大意了!莫名其妙的,怎会有人潜伏偷窥?佛祖保佑,太上老君显灵,千万要捉住这个小贼,别让他多嘴泄露秘密。”
织田长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慕容君,敌人极为精通水性,或许已逃得远了,赶快让他们扩大搜索范围,并且还须登上附近的小岛搜查,以防他上岸躲藏。你最好查一查记录,看看最近是否有谁大把花钱,行为反常。我怀疑你们内部有奸细。”
慕容不异双手一拍:“言之有理!那小贼既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定是有人出面掩护,暗中助其登岛。我操他奶奶的,要是让我查到谁是内奸,吃里扒外,非把他抽筋扒皮不可!”叫骂了几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边下令全部船只连夜出动,悬赏白银万两捉贼,一边密令心腹展开调查,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号令一下,鸡飞狗跳,岛上能动弹的几乎都行动起来——万一自家祖坟冒烟走了狗屎运,这辈子便吃喝不愁了!只见一艘艘船舶扬帆起锚,争先恐后地驶离码头,点点火光铺展开去,场面煞是壮观。
慕容不异诸事安排完毕,心中仍旧惴惴:“织田阁下,黑夜茫茫,水域广阔,即便我们倾巢而出,找到敌人的几率能有多大?”
织田长男摇摇头道:“尽管我也很想捉住他,但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对手足够聪明机敏。至少在天亮之前,我们希望渺茫。”
慕容不异叹道:“尽人事以安天命,且看运气如何罢!不过那小子吃了一刀,断无可能横渡骆马湖,或会因失血过多而沉溺湖底。那样的话,尸体要过两三天才会浮起。”顿了一顿,接着道:“对于次男的死我深感难过,请阁下节哀顺变,勿要因此影响我们的生意。”
织田长男心底一痛,杀机翻涌,咬牙道:“我听说慕容家占据此地多年,从未有外敌上门滋事,对吗?”
慕容不异颌首道:“我慕容氏高手如云,黑白通吃,又与官府来往密切,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来寻事?”
织田信长道:“鲤鱼岛位于大湖中心,远离人烟,既不是名胜古迹,也没有埋藏任何宝藏。既然如此,那人为何而来?”
慕容不异嘶的倒抽一口凉气,眼光闪动:“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扣押蒙古公主后才现身,莫非这不是巧合?”
织田信长道:“不错,他是为了公主而来!此人内力怪异,出招狠辣果决,行事风格不像是白道侠客,也不似军中出身的高手。那么除了青龙会外,还有什么势力敢参与蒙古公主的争夺,不怕得罪明蒙两国?”哪怕是号称五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都战战兢兢,生恐引来灭门之灾,何况其他江湖门派?
慕容不异心中咯噔一沉,不详的预感袭来,苦笑道:“此事别人避之唯恐不及,只有魔教敢漠视皇权,火中取栗!”魔教传承千年,不知参与过多少朝代的更替兴衰,也不知遭受过多少次打压围剿,始终屹立不倒,坚硬异常。
织田长男神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