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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为掩护,隐藏在城中各处。但昨晚事发突然,我无暇联络他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误信谣言,暴露自己?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要我能出去,凭借这些年打下的基础,我有七成的把握带领大家逃出敌人的天罗地网。”他好歹也是天下会的堂主,在长沙经营了多年,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曾瑛不禁松了一口气,有了这支奇兵,最令她头疼的难题便迎刃而解了。否则,以他们六个人的力量,要想从天下会、白云宗、烟雨楼的联合搜捕下逃脱,比登天还难。
于是,众人或安心养伤,或潜心练功,或交换江湖见闻,打发着地底的时光。唐雪整日缠着胡青鹏讲故事,几乎都把他掏空了,到了最后胡青鹏只能硬着头皮瞎编乱造,自然又惹得唐雪不满,平白吃了无数记粉拳。如此匆匆过了数日,到第七天的时候,埋伏在出口附近的眼线才终于奉命撤走。
等夜幕降临,一再确认出口处没有危险后,章玉昆悄无声息地钻出地道,独自前去联系他秘密训练的部属。在此非常时刻,众人对他此行的安危无不提心吊胆。因为长沙城里必然是危机四伏,万一章玉昆行踪暴露的话,不仅自己面临杀身之祸,还会连累同伴。
目送章玉昆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胡青鹏、唐敬天将出口封好,盘膝坐下,静静地等待他归来。假若回来的不是章玉昆,而是敌人,那他们俩人将组成第一道防线,给予敌人迎头痛击。所以,尽管唐雪吵闹着要跟在胡青鹏身侧,最后未获批准,不得不留在了石室中。胡青鹏想起唐雪当时的表情,嘴角不禁浮起一抹笑意。
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胡青鹏耳朵微动,霍然睁开眼帘,右手紧紧握住剑柄,沉声道:“大哥,章堂主回来了!”他听见章玉昆脚步声散乱,呼吸不匀,大概是受了伤。不晓得敌人有没有蹑踪而来?若是敌人紧随其后,少不得有一场血战!
唐敬天看了一眼胡青鹏,对他深厚的内力颇感惊讶。如果不是胡青鹏提醒,他都没有留意到章玉昆轻若鸿毛的脚步声。这时,洞口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扣击声,正是他们事先约好的暗号。唐敬天刚把石板挪开,黑影一闪,章玉昆窜了进来。胡青鹏急忙扶住他摇晃的身子,关切地问道:“章堂主,你是不是受伤了?有没有被敌人跟踪?”单看章玉昆的模样,似乎情况不容乐观!
章玉昆气喘吁吁道:“他们都被我甩掉了!”胸口气息翻卷,终于忍不住连吐几口鲜血,苦笑道:“不过我也吃了大亏,差点把命给丢了。最幸运的是没有撞上皇甫济这类高手,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两人扶着章玉昆回到石室中,众人见状吃了一惊,曾瑛立即迎上前问道:“章叔叔,你哪里受伤了?服过药没有?”
章玉昆感动地道:“多谢小姐关心!我只是受了点内伤,刚才服下唐少侠的药丸后感觉好了许多,基本上没有大碍了。”
曾瑛示意他坐下,问道:“你出去安排的事情进展如何?最近长沙城里有什么传闻吗?”
章玉昆面现忧色,叹息道:“小姐,形势不妙啊!我已联系上潜伏城内的部属,要求他们在三日之内安排好车船,设法将我们偷偷送出长沙。可是我在返回途中,被白云宗巡视的高手发现,不得不拼死恶战,暴露了踪迹。尽管后来侥幸摆脱追兵,逃出重围,但对方岂会善罢甘休?他们既已知道我们尚未离开长沙,这几日必定会倾尽人手巡视搜查,任何一个角落的风吹草动都难以瞒过他们的眼睛。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我们寸步难行,又如何能够按原计划行动?假如行动延期,我们的食物储备不足,又无法通知接应的同伴,将会陷入两难的境地!”他顿了一顿,苦笑道:“此外,皇甫济、胡令全为了捉住我们煞费苦心,竟然在江湖上散布谣言,说我勾结外人,毒杀了会主,现在携带着天下会的藏宝图潜逃。江湖上的各色人物为了这虚无缥缈的藏宝图,在这段日子中结成了数十个临时同盟,正不遗余力地搜寻我们的下落,仿佛疯狗一般,乃是极大的隐患。”
众人听罢倒吸一口冷气,胡青鹏忍不住骂道:“卑鄙!”皇甫济使出的这招借刀杀人计实在阴损,既掩饰了自己的阴谋,还替他们树下无数敌人。天下会称霸黑道多年,姑且不论是否真的有藏宝库存在,在一般人想象当中,理应聚敛了无数财宝。假如能zhan有这些财宝,便可以享尽人间富贵荣华,那些江湖人士能不为之疯狂吗?他们无疑已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垂涎的猎物了!
唐敬天沉声道:“我们的食物即将耗尽,不论外边的情况如何危急严峻,三日之后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而且一旦和接应的同伴错过,以后更没有什么机会脱身。”
曾瑛皱眉道:“可是我们离开地道的话,无异于主动送死!那些闻风而至的夺宝人,会毫不犹豫将我们撕成碎片!”
章玉昆缓缓道:“小姐,我倒有一妙计!”
曾瑛喜出望外:“真的么?快说出来听听!”
章玉昆一字字道:“很简单——丢车保帅!属下愿舍弃这条性命,引开敌人的注意力,让小姐平安离湘!”
众人一愣,随即明了他话中的含义,无不动容。对方绝对猜不到曾瑛是曾志雄的女儿,掌握着天下会的秘密,所以将章玉昆列为头号追捕的目标。只要章玉昆现身,肯定会吸引敌人的主力,曾瑛等人才有机会乘机逃走。但这样一来,他身陷狼群之中,则难免一死了。
曾瑛含泪道:“不行!章叔叔,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如果没有你的辅佐,我将来怎能率领天下会东山再起?我决不同意你的想法!”
章玉昆道:“小姐,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计策!用我一条性命,换得大家的平安,何乐而不为呢?若不如此,我们六人同样难逃一死,结果反而更加糟糕!请小姐三思呀!”
唐敬天忽然插言道:“章堂主的提议甚有道理!不过阁下身负重伤,还肩负着联络接应同伴,安排逃亡事宜的重任,不适合担当这个角色。如果三妹不反对,我想由我来负责将敌人引开!”
曾瑛愕然道:“可是此去九死一生,大哥你……”
唐敬天打断她道:“正如章堂主所言,这是唯一可行的计策!我不希望大家无谓的牺牲。在我们六人当中,我是最适合的人选,你们就不用再争了!”曾瑛、高青城、章玉昆都有伤在身,唐雪年纪太小,还需要胡青鹏照顾。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挺身而出。
胡青鹏看着他们俩人坚定平静的眼神,心中深受触动,急难危险之际勇于担当,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吧?自己的武功并不低于唐敬天,难道不能承担这个任务吗?这也是磨练武技,提升自己实战经验的大好机会!心中跃跃欲试,大笑道:“大哥此言差矣!最适合的人选是我而不是你!”
第三章美人情重
唐敬天等人尽皆愕然,胡青鹏环视众人一眼,接着道:“大哥,恕我直言。你艺出唐门,最擅长的是暗器功夫,习惯于远距离攻击敌人,但内力修为、拳脚功夫和近身搏斗的技巧却是你的弱项。假如你易容成章堂主,为了达到迷惑并引开敌人的目的,就不能使用唐门暗器,实力将大打折扣。一旦被众多敌手包围追杀,你无所凭仗之下,能有几成把握安全逃脱?”他拿定主意后思路十分清晰,对着众人侃侃而谈,直切要害。
唐敬天其实对这个问题早有考虑,何尝不晓得此行的危险程度,苦笑道:“若无外援,则必死无疑!”
唐雪倒吸一口冷气,埋怨道:“大哥,既然你早预料到这个结果,为什么还要抢着去?”
唐敬天道:“若不如此,在场之人都要困死长沙!用我一人之性命,换取大家的平安,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呀!小雪,我答应过你父亲,一定要保证你的平安无恙的返回四川,我决不能食言!”
胡青鹏道:“大哥,你既然答应了唐伯父照顾好丽儿,更不应该抢着去送死!大哥,你如实回答我——假如你我生死决斗,谁能最后胜出?”
唐敬天认真打量他一眼,估算着他的实力,犹豫道:“理应是五五之数吧!”
胡青鹏微微笑道:“假如我弃剑不用,而你则不得使用暗器呢?”
唐敬天沉吟道:“那样的话,你至少有八成胜算!”
胡青鹏正色道:“所以我比你更适合承担这个任务!而且我精通水性,可以伺机跳入水中遁走,保管没有人能追上我。大哥,我去的话未必会死,还能争取到一线生机,你就不要跟我争了!”
唐敬天长叹一声,不得不承认他言之有理,用力拍了拍胡青鹏的肩膀,沉声道:“好,你去!千万小心!”
胡青鹏笑道:“大哥请放心,阎王爷还不想看到我这张脸。不管有多少敌人阻截追杀,我一定会逃出生天的!”不敢多看脸色发白,泪水盈眶的唐雪,转首对章玉昆道:“章堂主,为了尽可能诱使敌人上当,还请堂主费心,传授我几招绝技护身如何?”
章玉昆忙道:“胡少侠客气了!只要少侠想学,章某必定倾囊相授,决无任何隐瞒。”
胡青鹏抱拳道:“多谢!”短短几句话,诱敌的人选便敲定下来。随后就一些具体的细节问题,众人仔细分析研究,以防出现什么纰漏。唐雪一言不发地呆立一旁,痴痴地注视着胡青鹏,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离别的沉重气氛充塞四周。唐雪替胡青鹏默默梳理着发髻,既细心又不舍,只盼时间停滞,眼前之人永远不要离开。其他人识趣地躲到另一间密室,不来打扰他们。
胡青鹏清晰地感受到她难舍难离的心意,同样感动非常,两人相处时日虽短,但彼此的这份情谊胜似亲兄妹,令他倍感珍惜。想起这几日忙着跟章玉昆求教学武,不免冷落了这个妹子,心中愧疚,忍不住低声道:“丽儿,我这些天只顾着拼命练习章堂主的武功,都没有讲故事给你听,你不会怪我吧?”
半响,没有听见唐雪的回答。胡青鹏暗暗纳闷,正想再问一句,蓦地头顶一凉,两滴泪水滴落下来。胡青鹏急道:“丽儿,你哭了?!不要哭好不好?若是被大哥看见,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话音未落,腰上传来一阵剧痛,却是被唐雪扭了一把。
唐雪转到他的面前,眼眶通红,幽幽如碧潭的眼眸里盛满了情意,嗔道:“傻哥哥,人家是在担心你的安危,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
胡青鹏触到她那双柔情无限的眼眸,心头不禁猛跳数下,似乎有些明白,似乎又愈加糊涂,呵呵傻笑道:“我当然知道丽儿关心我啦!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我屡次闯过生死险关,自有和敌人周旋的办法。万一真的形势不妙,难道我不会逃走吗?为了再见到丽儿你,我无论如何都会活着!”
唐雪睫毛颤动,既欢喜又难过,忍着泪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哦!”素手轻抬,在头颈发根处细细揉搓,将一张精致轻薄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再次露出她几近完美的真正容貌。纵然地底灯光昏暗,胡青鹏仍感到一阵目眩,心底泛起惊艳的感觉,衷心叹道:“丽儿,你真美!”
唐雪继承了其母亲的美丽和气质,若非此时年龄尚小,身材还未发育完全,几乎就是上天的杰作,完美无缺的极品女人了。她听到胡青鹏的赞美,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宛如涂了一层胭脂,更添三分丽色,贝齿轻咬下唇,低声问:“鹏哥哥,你、你喜欢我吗?”
胡青鹏笑道:“这还用问吗?喜欢,当然喜欢!”
唐雪顿时眉开眼笑,犹如百花绽放,令人目不暇接。她头颅微偏,上身前倾,柔软湿润的樱唇轻轻地印了过去。
胡青鹏看着她美丽的小脸逼近,惊愕之下不及闪避,只觉一股幽甜的少女体香扑面而来,跟着唇部一凉,一种甜丝丝、醇如酒的酥麻感觉传遍全身。这种感觉来得如此奇异和迅猛,仿佛铺天盖地的巨浪把他吞没,又好象一跤跌到了云端,整个人快乐得飘上了天空。这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停止了思考。他本能地吮吸着快乐的源泉,用力摩擦着那柔软如花的唇瓣,贪婪地探索每一寸神仙仙境,追逐着无边无际的快感。直到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耗尽,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怀中的佳人。
唇分。
唐雪的俏脸涨得通红,眼神如醉,小嘴微张,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散发着从没有过的艳丽美态。
胡青鹏呆了一呆,蓦然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目光微垂,发现自己双手还环抱着唐雪的腰背,两人做着最亲密的接触。“啊呀”一声惊呼,忙不迭地松开双手后退,啪啪连抽自己两记耳光。正要抽第三下的时候,手臂一紧,已被唐雪拉住。唐雪叫道:“鹏哥哥,你在做什么?!”胡青鹏羞愧万分,低声道:“丽儿,我、我鬼迷心窍,竟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打我骂我好了。”
唐雪轻笑道:“傻哥哥,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是我主动……亲你的。而且,”声音忽然转低,细如蚊纳。“人家很喜欢你这样、这样做。”说完脸上羞意愈浓,小手无意识地拧着衣角,模样可爱之极。
胡青鹏完全反应不过来,吃吃道:“什……么?!”他一向把唐雪当成妹妹看待,并没有掺夹男女私情,所以对刚刚发生的事情非常懊悔。可是听唐雪的言语,以及看她的表情,却对他是情根深种,毫不拒绝他的亲热行为。一时之间,他心里惊讶、喜悦、困惑、不安等等混杂起来,呆呆瞪着唐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下一无所有,这么美丽绝伦的少女会垂青于他?难道是老天爷无聊之余开的玩笑吗?
唐雪抬眼看见他震惊失措的模样,“扑哧”一笑,低声道:“鹏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我跟着爹娘躲避各派追杀,来到深山的祠堂里。那天晚上下着好大的雨,先是铁甲武士,然后是那两个古怪的杀手接踵而至。他们又凶恶又可怕,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想杀死我们。”她的声音中掩饰不住内心深处的哀伤,幽幽道:“我娘就是那天晚上过世的——从此以后,我再也听不到她的歌声了!我自小就没有同伴玩耍,你是第一个真心陪我玩的异姓哥哥。那时你好勇敢,保护着我,不让那古怪的杀手把我抓走。后来混战之时,又是你将我紧紧抱着,甚至舍命替我挡了一刀!要不是因为你,我当时就已经死过一回了!鹏哥哥,你知道吗?我们分开的这几年中我天天想念着你,渴望着与你重逢。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可以这样的痛苦!”
胡青鹏越听越觉心跳得厉害,看着滑过唐雪脸颊的泪水,怜惜之情涌满胸膛,忍不住握住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唐雪轻轻依偎上他的胸膛,侧耳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梦呓般道:“那天在树林之中,你怕那铜锤妖人击中我,宁可自己吐血受伤,也不后撤半步。我看着你宽厚高大的背影,那一刻便下定了决心,这一生再也不离开你!鹏哥哥,本来这些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面临如此困境,你又不得不孤身诱敌。我好害怕你一去不回,所以在临走前,无论如何要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你,你不会笑话我吧?”
胡青鹏听着她的大胆倾诉,心中掀起无数波澜,想不到她年纪轻轻,竟已用情如斯!相形之下,自己愧为男儿身呀!喃喃道:“我怎会笑话你呢?可是……可是我……”
唐雪双眉一竖,酸溜溜地问道:“可是什么?是不是你喜欢上了别人?是那个穿白衣服的魔女吗?难道我不如她美丽?”她始终对衣舞凤耿耿于怀,特别是在江边争执的时候被对方制住穴道,每每令她一想起来便咬牙切齿,恨不能找机会报复。
胡青鹏苦笑道:“丽儿,你误会了,我和她完全没有关系!”他原想说自己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和男女相爱是两回事,但转念一想,自己此去生死难测,未必再有机会跟唐雪相遇,何苦在离别前伤她的心呢?如果直言相告,那太残忍了!让她保留一点美好的回忆不好吗?搂住她的香肩,柔声道:“尽管我无法做出承诺,在我的心目中,丽儿你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
唐雪唇角荡起幸福的笑容,微微仰起俏脸,害羞的闭上眼帘,腻声道:“哥,吻我!”
胡青鹏看着这如花似玉的娇容,心头一荡,yu望刹那间冲破了理智的堤防,不顾一切地用力吻上她鲜艳欲滴的红唇,津液交流,在苦涩中追寻着一抹甘甜……
江风拂过,浪涛奔涌拍岸。胡青鹏展开轻功身法,如大鸟般在风中滑行,潇洒而迅捷。他已易容为章玉昆,借着夜色掩护,即使是遇上天下会中人,也无须担心会被对方识破真伪。因为章玉昆擅长的是拳掌功夫,为了不露出破绽,在行动之前,他将惊神剑送给了师兄高青城,只在怀中藏了一把匕首。
此时他脑际之中,仍满是唐雪深情款款的眼神,让他心情格外复杂。事情发展至此,自己竟会撞入唐雪编织的情网,是他根本预料不到的。而在一个多月前,曾经占据他心田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