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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凤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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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主子,您没事吧?我好担心您啊!”燕儿一等帝羲消失,便奔到她身边哭哭啼啼地说道。
  “燕儿,你也没事,太好了!”看到熟悉的脸孔,凤凰既高兴又悲伤。
  高兴的是,至少没有因为她而害得燕儿陪她送命。
  悲伤的是,自己这副耻辱的模样,也被燕儿看见了。
  燕儿贴心地为她拉上被子,遮住她布满爱痕的身躯说:“我去为您打水,帮您擦擦身子。”
  “嗯。谢谢你。”
  帝羲还会再回来,而在那之前,她只剩些许的时间能够考虑下一步了。
  *********************
  “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她呢!帝羲大人。”
  夜半独酌的他,一回眸,向着伫立在身后的月御微微一笑。“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睡不着的话,就陪我喝一杯。”
  坐到帝羲的面前,月御持着酒壶先为他倒了杯酒,再替自己斟了一杯。
  “要是您无法开口的话,我可以告诉凤凰女,为什么你要下令灭了羽族。”等着等着,月御看帝羲是打算无视于他的问话,于是不死心地又重提道。
  “月御,我啊——并不害怕作一个被人憎恨的人。”
  一手撑着脸颊,一边高举着酒杯迎向月光,笑着这么说的帝羲,年轻俊美的脸上浮现着与年龄不符的豁达,那是见过了生死交关的境界,比寻常人历练过便多的灾难,才会有的神情。
  “帝……”
  也许他们称他为主子,但其实六神将内并无什么成文的规定,非得是谁在上位不可,吴族的族长只有最强的人可以胜任,他们都把这样的重责大任丢给了帝羲,但他坐在这样的位子上,又得到了什么?
  责任、责任、庞大的责任,以及永远背负的“罪业”。
  外人看来,就像凤凰女的眼中,帝羲不过是个下令就足以夺走数千人命的杀人凶手。但,在那背后……得有什么样的胸襟与目光,才能够看得此谁都远,想得比谁都深,做得比谁都要完美无缺呢?
  活在他人的憎恨里,谈笑风生。
  面对任何的刺杀、阴谋,都要怀抱着稀松平常的镇定态度,绝不能被动摇。
  一个人的肩膀不过那么宽,却得孤独寂寞地承担天大责任。
  对吴族及大多数的百姓而言,帝羲是神一般的存在,遥不可及、无法靠近。
  结果大家都忘了帝羲也是个人,他做这个天下第一大族的族长,看似名号响亮、权力无上,可是他所过的日子也远不及一般平凡小民来得幸福吧。
  “不需要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我,月御。”
  呵呵地笑着,他将杯中酒一干而尽,添了另一杯酒说:“要是我真厌烦了这样的日子,随时都可能抛下你们,一个人去自在逍遥的。到时候你这个副将就得接替我,坐在这位上,被人憎恨了。”
  “帝羲,请不要闻这种玩笑。”他紧张地站起,深知帝羲的玩笑有几分真实。
  “我并没有说是现在,不需穷紧张,至少目前我还觉得做这个族长自有乐趣。”帝羲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也为他斟了杯酒。“凤凰的事,我不希望他人插手。你也一样,月御。不管你卜卦到了什么天机,对我而言,那些都不重要。我想拯救她,就是这么简单。”
  “甚至……我告诉你,她会成为你的鬼门关地无所谓?”
  “没错,无所谓。”他黑眸一闪地。
  月御皱紧眉头,他掐着酒杯的手指不住颤抖。“……你就……这么中意她?到了……自己会怎么样都无所谓……的程度?”
  帝羲沉思着,片刻后,扬起薄后说:“倘若你生命中也有个无论如何都希望她能活得幸福的人,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心境了。”
  月御猛然抬起头,捕捉到这一刻帝羲黝黑夜眸中浩瀚的情思,他便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些什么都不能劝得动他。
  这也是命运一轨……
  “是从三年前的一晤?”他很难相信,帝羲会因为一眼就陷得如此之深。
  帝羲故弄玄虚地笑了笑。“你说呢?”
  意思是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月御也不是今朝才识得帝羲这个人。每当他遇上了不想回答的问题,一贯的以笑颜敷衍过去,是他的作风。
  月御悄然地站起,欠身说:“夜深了,您也早点休息吧,帝羲大人。关于凤凰女的处置,你不愿我插手,我就不过问。但是老六祝融与老四云师都颇有异议,您要是不希望让凤凰女遇上危险,万万不要让她离开您的寝室。”
  “我会的,谢谢你的忠告,月御。你可别着凉了,自己小心点。”他笑着摇摇手。
  看见他无邪的笑容,才让人惊觉帝羲也不过是二十岁的青年。
  短短二十年的人生,却像是活了他人的三倍之久,而帝羲此后的人生还要度过多少煎熬?有时,月御都怀疑倘若自己是他,会不会早已捺不住这般重责大任,选择自灭来逃脱。
  月御走在宽敞而空无一人的漆黑殿内,望着满天繁星,他真的希望自己所卜见的卦象是错误的。但上天的旨意似乎非常明白,不论他怎么样再三推演,得到的讯息始终没有改变。
  帝羲离开他们的日子,正在逐渐接近。
  关键的凤凰女已经出现,这名闪烁着亦吉亦凶的命运的女子,会将帝羲带离他们,而他们已无力扭转这运势了。
  ******************
  刺眼的阳光与鸟叫声,使凤凰不得不从朦胧的梦境中清醒。
  “嗯……”讨厌的阳光。
  翻个身,一个声音自耳畔响起。“早安,都日上三竿了,凤凰,再不醒来可要叫你小懒猪哦。”
  “……再让我睡……”等等,这声音是?凤凰猛然张开双眼。
  帝羲近距离放大的邪笑脸庞就在她面前。
  “你!”
  以手臂一撑,他推开被子坐起身,露出赤裸精壮的胸膛,昨夜室内昏暗的火光下,原本什么都没瞧见,现在却全都映入她的眼帘。
  凤凰尴尬地转过头,忿忿地叫道:“你、你什么时候……”
  竟然偷溜到她身旁睡觉,好个恶徒。
  “这儿可是我的寝室,我不在这儿睡,要我去哪里睡?”他淡淡地笑说。“昨夜睡得可好?其实不需问也知道,昨夜我睡着之后,就有人自己窝到我的怀里来,还不住磨赠着我,说我好暖。啧啧,睡着时还真像个孩子,偏偏醒来就成了可怕的刺猬。”
  “住口。你胡扯!”举手掩住双耳,不想再听他瞎说,喀啦,凤凰愕然地看着手腕上多了副以青铜打造的锁链。
  “一份小礼,请笑纳。总不能一天到晚都将你绑在床上吧?”帝羲捉过她的手腕,把玩着上面牛皮的腕套说:“如何?还中意吗?”
  “要是它套住的是你的脖子,我就很中意了。”
  “哈哈!很可惜,现在它是套在你手上。”他跳下床,光裸的背部以及修长的腿都一丝不挂地呈现在她眼前。
  凤凰倒抽口气,双颊火辣地烧起,他、他竟然什么也没穿地睡在她身边?而自己一整就这样毫无戒备地躺在他的怀抱里……
  她真蠢,错失了杀他的最好机会!
  “就算我手无寸铁,你也杀不了我的。”
  “你有读心术!”
  “你的思绪全写在脸上了,就算没有读心术也看得穿。”
  回过头,他已经套上一件清爽的白袍,本就英挺俊拔的容貌在日光下更显夺目,那道疤痕应该不但未损他的俊貌,却反而为他添了点危险气息……凤凰发现到自己竟然盯着他猛瞧,慌忙地转开视线。
  到底怎么了,她怎么能为了帝羲而心动。
  他可是自己恨不能干刀万剐的敌人!
  幸好帝羲这次没有再取笑她,他命燕儿为凤凰准备好衣裳,然后说:“早朝到午时都不会散,你和燕儿留在寝室,不许离开。午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没有命令我的权力。”明知这是嘴硬,凤凰还是禁不住挫挫他。
  他瞥视她一眼,无谓地一笑。“原来你如此期待与我两人在寝室独处,连外面都不想去,那好,我就快快散朝,回来好好地疼……”
  “我去!我和你出去就是!”截断他更多无耻的话,真是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她的底细、反应全被帝羲给摸透了。
  “遗憾、遗憾!”他的表情可一点都不遗憾,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眨眨眼地说:“那就留待下次,我再好好疼你。”
  不等他人消失,凤凰已经随手捉起枕头就朝他扔过去。
  ***************
  不知帝羲是何居心,凤凰在燕儿的细心装扮下,摇身一变成为精雕细琢般美丽的娉婷仙子,红发编成了好几束火焰的辫子,由金簪绾住扎成发环,几络发丝从发环里自然放下,在阳光闪烁底下,宛如会发光的液体火焰。
  粉颊扑上少许的胭脂,衬托她细致白皙的肤容,对于长久居住于南方的羽族而一言,他们天生丽质的透雪白肤是其他部族艳羡的焦点,尤其是女孩子家凝脂的肤色与樱唇相互辉映的美貌,不知掳获多少男人的目光。
  套上一袭以软缎与上好丝线织成的淡紫袍,从低低的和襟露出若隐若现的酥胸,搭配腰间素雅的同色腰带,彰显玲珑身段引人遐思。
  午后回来的帝羲,瞧着她,诡谲地微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除了这套衣物外,帝羲没有给她第二套更丑陋的衣物,要不是别无选择,她真会撕破这套华贵的“国人装”。
  “不,只是人要衣装,想不到昨天风尘仆仆的落魄俘虏,今日能摇身变为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儿。我的眼光不差,这套衣裳很适合你。”
  轻蔑地回瞪他,凤凰讥讽地说:“当然啦,反正像你这种昏君,不知养过多少女人,不知羞耻的淫棍,自然也比女人还了解女人家的衣物。”
  “怎么听起来有几分醋味?”
  “你耳朵有毛病。”
  “别破坏了这么美丽的外表,暂时休兵如何?”他不以为意地,将手环上她的纤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你要是不肯答应,那我们就再接续昨晚没有完成的……”
  凤凰身子一僵,咬住下唇。这家伙太了解她的弱点了。
  “走吧,天色要是暗下来,就麻烦了。”
  “要去哪里?”
  “惊喜之所以为惊喜,就是得保留到最后一刻揭晓,才有趣。”半强硬地揽着她前进说。“我将带你去见一位老朋友。说来你和他还真有点类似之处呢!呵呵呵。”
  他到底葫芦里面在卖什么药?凤凰狐疑地跟着他离开了寝室。
  沿途,凤凰看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那些人见着她与帝羲都纷纷露出吃惊的模样,夹杂在身后的交谈耳语,也清楚地传人凤凰的耳朵中。
  “那就是凤凰女?”
  “听说帝羲大人要收她做眷属?”
  “她不是来刺杀帝羲大人的吗?这样的罪人,为什么会留在帝羲大人身边?六神将大人们在想什么。”
  许多许多,不想听也听得见的窃窃私语,就像是蚂蚁啃噬着她的心。
  一如帝羲是她的敌人。
  在这些人的眼中,她也一样是罪无可赦的敌人,一个根本不该活到现在的恶人。
  一双双的眼神,仿佛都在控诉着她,指着她的鼻尖在叫着:“杀人凶手!”、“你没有资格活在这世上”、“污秽、肮脏”、“去死吧!”
  我只想为爹娘复仇,我没有做错什么,不要指指点点的,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
  “想从这儿逃出去吗?”
  以手臂环着她的帝羲,突然低头嘲讽地说:“你有杀人的勇气,却没有承受他人指责目光的胆量吗?”原来你也不过是只虚张声势的小老鼠。“
  她浑身一震地仰起脸来。
  帝羲探幽的黑眸催眠似地凝视着她说:“受不了的话,现在就投降吧。不然等你真的复仇之后,也活不下去。那样的复仇有什么意义?与敌人同归于尽是最愚蠢的人才会有的作为。没有明天,毁灭了别人与自己,剩下的就是虚无了。要是我绝对不做如此不划算的买卖。”
  揪紧隐隐作痛的胸襟,凤凰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可是敌人如此强大,她不作同归于尽的打算,是灭不了帝羲的。
  可是这个男人……抬头挺胸地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又为什么能够以一双沾满血腥的手,摆着张“仰无愧于天、俯无作于地”的脸?他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义?那么被他下令所杀的人,是邪恶的一方吗?
  她不信。她那慈爱的爹爹,不可能是邪恶的一方,爹爹只是在力量上输给了他,所谓“胜者为王”——这种不公平思想下的牺牲者。
  “我不会放弃的。”哺哺说着,凤凰想着爹娘惨死的模样,将仇恨灌注在她的全身,抬起头、挺直腰地说:“就算你说得对,我也不会放弃的。帝羲,我一定会杀了你。”
  闻言,他的唇畔漾着欣赏与偷悦的笑靥。
  凤凰深受刺激,加高了音量说:“你要笑也只有趁现在了,我会让不知安稳为何物,当你闭上眼睛休息时,随时小心我会在背后捅你一刀,杀了你。”
  四周变为寂静无声,凤凰的宣言已经响遍大厅。
  “哈哈哈哈……”
  帝羲放声大笑,掩盖了众人暗潮汹涌的气愤。“说得好,羽族的凤凰哟,你此刻的表现,就连阴曹地府内的羽族先祖先烈也会拍手叫好了。我就洗干净脖子,等你的暗杀喽。”
  哼地,凤凰踩着又急又重的脚步,甩下他往前走。
  从厅柱后方,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射向渐行渐远的两人。
  身着灰袍的她,握紧拳心击向墙壁,墙面轻易地回了个深||||穴,在她周遭散发出的强烈杀气,令人敬而远之地回避开来。
  “羽族的——凤凰!”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
  她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上居然有人敢如此污蔑她心中的神。帝羲大人是何等人物,那个凤凰……那个千刀万剐死不足惜的凤凰!
  竟敢对帝羲大人说如此大不敬的话!
  竟敢大摇大摆地站在帝羲大人的身边!
  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亡族之女,凭什么与帝羲大人平起平坐的说话,她就连替帝羲大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这个无礼又放肆的女人。
  不能再让这种人继续留在帝羲大人身边。
  也许月御他们碍于帝羲大人的命令,不能有所行动,幸好她完成任务后并没有马上去见帝羲,帝羲没有下令禁止她接近凤凰女,或不许她伤她。那么她也不算是违反了帝羲的命令。
  她身为六神将的一员,作为使风的飞廉神将,绝不允许有这种祸害跟着帝羲大人,保护帝羲大人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神圣使命,她要一劳永逸地将这个碍眼的凤凰女给除了!
  动手的时机,就在野外,她知道帝羲大人打算带凤凰女去那儿,她只要绕捷径,先他们一步地埋伏在那儿,一定会找到下手的机会。
  凤凰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第四章
  茂盛的森林,郁郁苍苍,一望无际的绿意盎然,不期然地令凤凰回忆起自己与帝羲初次相会的那座林子,那个他救了自己一命的地方。
  “你带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不愿回头,凤凰扬声对着身后的男人说。
  “别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双臂越过她,一扯缰绳命马儿停下。
  凤凰敏感地察觉自己身子发热,被他的手臂擦过的地方,像是被烫到似的,有股热流窜过。两人共乘一骑的途中,她不知感受到多少次他的体热、他的气息,无所不在地包围着她。
  越是不想去在意,偏偏越是在意。
  “来,下马吧。”他先翻身下去,接着伸出双手扣住她的腰。
  “别碰我!”
  凤凰一扭,以脚踢向他,趁他闪开之际,姿势很丑的往地上摔去(没有办法,谁叫手给绑住了)。借着柔软草地作垫,她没有摔得很疼,迅速地爬起来。
  “顽固的丫头。”他一笑。
  “哼,我宁可——”
  “——摔死也不想让我碰你,是不是想这么说?”抢先说出她心中话,帝羲深邃的黑眸闪现着柔光,轻轻说。“下次别再做这种傻事了,摔疼了自己,不也等于是摔疼了爹、娘赐给你的宝贝身子。”
  凤凰一凛,眯起眼睛射向他。“这句话由杀我爹、娘的人口中吐出来,真是再讽刺也不过了,帝羲。拜你所赐,如今身为孤儿的我,再也没有人会心疼了。”
  “我心疼啊!”他毫不迟疑地说。
  凤凰愤怒地瞪着他。
  帝羲靠向她,撩起一络她的红发,以自己的唇印上去说:“我很乐意取代你的爹娘,心疼你一辈子。”
  这个男人……凤凰无法理解,他到底是怎样办到的?以这种像在宣示着自己的爱意般残忍的语言,撩拨着她的脆弱。
  难道帝羲心中没有愧疚?他不会迷惘?他不会感觉此刻的情境荒谬可笑?
  抑或是,在他眼中好或坏、对或错,都是任意操纵的棋子,他纵情在一场游戏中,所以没有罪恶感?想要多么荒谬的台词都可以捏造得出来?所以他可以忽儿残忍、忽儿温柔、忽儿正派、忽儿反派?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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