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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西门吹雪 x 花满楼) 觖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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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醒酒茶很不错,黄连放的尤其多,不如喝一盅吧?'

  漫不经心似的话语刚出口,那破锣般的高唱声立刻转为熟睡时的呼噜声,轻轻的,抑扬顿挫的,简直比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的呼噜声更为讨喜可人……

  陆小凤的这一觉睡的很好,可他是被惊醒的。

  不是什么大动静,但有人站在他门前。虽然那人未带杀气,而且尚在犹豫是否要进来,但怎瞒的过陆小凤这种风口浪尖滚惯的人。如果不是因经验而成的直觉,只怕他早给人暗算了千百次。

  那人忽然定住,下定决心似的轻手轻脚的闪了进来。

  人影纤瘦而且有些熟悉,借着月光快速一瞥,赫然是俞家二小姐俞酥水。

  陆小凤一惊,惊的差点掉下床来。

  俞家虽是商贾,但俞老爷对子女管教甚严,俞二小姐自然同于一般的江湖女子,更不会随意在夜里闯入男人的房间。现在虽不是深夜,但这样总不合礼数。最要命的是……他现在借酒装醉的躺在床上,想逃也无处可逃啊!

  '陆大侠,陆公子。'轻柔的声音低低唤了两声。

  陆小凤没动,只希望这个柔美到让人没办法的二小姐速速离去,那他明天一定抓着花满楼跑出俞家,宁可到大漠去冻死,也绝不在美人乡里把自己卖掉。

  又过了很久,俞酥水忽然幽幽一叹'陆公子无需假寐,酥水早已知道公子并未真醉,在岭梅亭时便已知道。'

  陆小凤一楞,自然不好意思再装下去,只能摸着胡子坐起来 '俞二小姐请坐,在下……也确有几分酒意。'

  '陆公子不掌灯吗?'俞酥水的眼眸恍若秋水,荧亮而多情。但她的态度却有些冷淡,可能是因为陆小凤方才的举止而有些薄怒,她毕竟是个少女,又是个小姐,自然有她的矜持。

  '若被人瞧见恐对小姐闺名不利。'陆小凤淡淡的说道。

  他虽然是浪子,但不是小人。何况俞二小姐是个很可人疼的女子,他不想伤害她……

  俞酥水微微一颤,又低下头去。

  再抬起头来时,那双眼睛中已带了层薄薄的湿气。'久闻陆大侠仁义无双,今日方知所言非虚。酥水来此之前本已抛下一切礼教,可陆公子的怜惜却令酥水感动不已……酥水在此谢过。'

  纤细的人影移步上前,微微一福,又退回桌边坐下。

  还未张口,在眼眶中忍了许久的眼泪已翩然而下。

  无声的……一滴滴的落在她放于膝上,互相纠结的,白玉似的手背上。

  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借着月光将这兀自忍耐,依然在力图不失礼数的姑娘印在眼底,陆小凤暗叹,怎也无法忽视心底的怜惜之情。

  一个从小循规蹈矩的绝色少女不惜放下身段再三求助,他若还能置之不理那他也就不是陆小凤了……

  '俞小姐莫怕,陆小凤虽非什么大侠,但要保证那些江湖人士不在此地滋事还是有把握的。'陆小凤朝她笑了笑。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扛下的责任却无比艰巨,那表示他站在俞家这边,任何想动岭梅亭下的宝剑的人都需先过他这关。

  俞酥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滴,待平静些后方开口道'陆公子误会了。庄内的那些客人固然可怕,却不是酥水担心的原因。酥水要请陆公子相助的,是自己的事……'

  '你的事?'陆小凤一愣,疑惑不解的道 '难道有人想害你?'

  俞酥水随他的话轻轻一颤,芙蓉似的脸颊因害怕而猛然苍白。用力的咬了咬唇,绷紧身子,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我姐姐想杀我!'

  '什么?!'陆小凤这才真正呆住了。

  俞家大小姐自十岁过后就一直抱病在床,近些年虽有好转,但一年里仍要不定时的卧床修养,所以从不轻易见客,更不出远门。据为俞家小姐看过诊的大夫说,俞大小姐脉象微弱,根本连杀鸡的力气也没有。何况他中午去岭梅亭时听说,俞家的花草全因俞大小姐呵护,频繁使人的细心照料才能年年盛开,如此一位大家闺秀会杀人?!而且杀的是自己妹妹?!

  '此等家丑实在难以启齿,若不是家父仓皇出门,酥水性命堪忧,断也不敢为此事而麻烦陆大侠!'俞酥水猛的转过头去,但颤抖的纤细的项颈却泄露出她的伤心与忍耐。

  '她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因为酥水知道了件秘密。知道了大姐最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

  陆小凤一直仔细的盯着她,发现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很奇异。好似有点不愿相信,不愿想起,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惧。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每个人都有一块不允许别人踏入的禁地,如果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了或这片领域被人侵入了,那在恐惧、愤怒的趋使下不论多偏激的手段都可能被使用。

  包括杀人。

  包括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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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能使一个娇弱尊贵的织染界龙头的大小姐不惜杀害自己的亲妹妹?

  '是……'

  俞酥水没有说完,陆小凤猛的站了起来,他听到了隔壁房间的打斗声,隔壁住的是……花满楼!

  俞大小姐的夜宴很快就结束了。

  花满楼刚进那座雅阁时就听到了沙帐内传来的轻咳声,所以体贴的没让俞大小姐多说话,更不想多做停留。

  虽然他看不见俞小姐的容貌,但陆小凤有一点说对了,俞家的女子都有很好听的声音,而且非常懂得待客。

  他很惊讶俞小姐居然会对不甚起眼的豌豆花情有独终,但从俞小姐的语气与音调里不难发现,她的确是真心喜爱着的。

  很奇异的协调感……如此一位矜持尊贵的小姐居然倾心那么不起眼的小花,实在让人觉得可爱。

  所以当俞小姐请他由奴仆带路,自行到院子中随意转转时,花满楼欣然答应了。

  虽说现在是冬天,但院子里因为有许多常青植物而充满生机。据管理院子的奴仆介绍,俞小姐有着菩萨一般的心肠,非但悉心照料院子使它四季各有不同,同样爱惜菟丝花、豌豆花这样不显眼的小花,更是嘱咐他们不可以轻贱蜗牛、蚯蚓之类的性命……惟独可惜的是,那么好的小姐,身体居然如此不济……

  那奴仆虽然没说,但花满楼感觉的出,他看向他的眼光也充满惋惜,想必是觉得老天爷太过残忍……

  由于晚宴十分愉快,花满楼的心情比平时更好,带着寒气的晚风吹在身上时却只觉得一阵舒爽……

  不论人心之间如何纠葛,这些最美好的东西始终存在,不会消逝,只可惜会被忽视而已……

  推开自己的房门,只觉得一股逼人的杀气袭来。来不及说任何话,花满楼伸出两指一夹,夹住柄薄如蝉翼但无比锋利的匕首。

  这招是陆小凤名满天下的‘灵犀一指’,他虽然学的不是最好,却也能在危机时刻保自己一命。

  对方一惊,当机放弃匕首改以拳脚相击,直逼要害,下的都是杀着!

  花满楼心下暗暗吃惊,这人内息沉稳,拳路诡异,而且每一招都要置他于死地。

  不及细想,立刻化掌为刀,招招不离对方心脏。他只有下重手,方有制住对方的可能。

  那人也猛的一惊,被突如其来的攻势逼的退了两步。显然没料到这个斯文俊美的年轻人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武功,更没想到这个目不能视的瞎子居然在挡住他偷袭之后还能如此冷静的反击。

  猛一咬牙,偷袭的黑衣人在不及七公分处猛的打出二十一件暗器。

  花满楼凭暗器的破风之声与微不可闻却极为突兀的腥气知道,其中有些暗器细如牛毛但剧毒无比。他以食指与中指快速拈下绑于发上的丝巾,灌以真力,连挥数下,一切方归于平静……

  陆小凤冲进花满楼房间时,看到的是站在门口,右手拈着丝带,气息有些微喘但依然笑的沉稳愉快的花满楼。

  其实陆小凤在听到声音时就站了起来,可惜俞二小姐站起时却因起势过猛而突然晕厥,正好压在他身上,就这么不过刹那间的耽搁,却让那黑衣人溜了。

  这当然不能怪俞二小姐,她的晕厥是因为刚才哭的过于伤心但起来的太突然而造成的,这怪不了任何人……

  花满楼说这些话时,陆小凤正将他房内的灯点起,他不希望错过那个黑衣人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而那些被扫落于地的暗器也可以透露出很多消息。

  可他点起灯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了看花满楼手里的丝带,忽然问道'你知道离你右手边最近的是什么?'

  '圆桌。'虽然不明所以,但花满楼依然笑着回答了。他当然清楚这个房间的摆设,从他进入这个房间不久后就全部清楚了。

  '那你没有想过拿桌布来抵挡暗器?'就体积而言,宽大的桌布更容易防御,而且更靠近花满楼的右手边。

  花满楼也是一愣,随后又笑了,淡淡的说:'直觉吧,随手取了头上的丝带。'

  '还好你没有'陆小凤重重呼出一口气'桌上没有桌布!'

  虽然花满楼只是随口答了句直觉。但陆小凤知道,惟有经历过无数生死的老江湖,才会在决斗的电光火石间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除了善于利用环境外,更要懂得使用确凿存在的事物。

  对花满楼而言,桌布的存在不如头上丝带来的确凿。

  所以他还活着……

  '很可怕的对手,武功诡异,计谋深远,而且心细如发……'花满楼沉吟着,想到那个偷袭自己的人非但埋伏于自己房内,还事先抽偶了桌布,而且在那种环境下还能将他诱至桌边后才使用暗器,更何况那些暗器是在不足七公分的距离内打出的,二十一件,形状大小不同,但最有可能得手的暗器上都上了剧毒!

  环环连接,步步相逼,这次能躲过这劫,委实惊险……

  '哈哈,我看你更可怕,这样的算计都害不了你,他现在的冷汗一定多的足够他洗冷水澡!'陆小凤大笑出声,用力的拍了拍花满楼,也给自己定了定心。

  其实他最佩服的,是花满楼在这样的惊险过后,还能平和的微笑、冷静的分析……

  经过昨晚那么一闹,花满楼的瞌睡虫全跑了。

  反正闲来无事,躺在床上的他不禁考虑起对方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如果是想争夺岭梅剑的人,那最想铲除的人应该是陆小凤,如果说是找错了房间,那他进门后所感受到的杀气不会毫无锐减,何况那么一个思维慎密、布置周详的对手会走错房间?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俞家的事本来就不单纯,现在牵扯上那么一群龙蛇混杂的江湖人士,往后的日子怕是只会更加热闹了。

  想着想着,却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意识到有人站在床前,花满楼才忽然惊醒,直觉的就想坐起,没想到那人更快,一只左手贴着他耳侧猛的压下,硬是凭气势将他逼回床上,依然是无防备的躺卧姿势,暧昧的让人尴尬……

  '西门庄主!'很肯定又带点无奈的语气,这么强的气势,这么熟悉的感觉,这么冷傲的气息,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你睡的不安稳,睡觉时应该心无杂念。'西门吹雪的声音还是低沉中带着一丝寒气,但花满楼依然听的出他语气中的不赞同。

  他当然知道在那么混乱的思维下入睡只会引起头疼,但昨晚的他脑袋与身体有点脱节。身体在本能上觉得很累,可仍有很多问题忍不住要想,结果就在似睡非睡中折腾了一宿。

  这种情况对他而言并不多见,却不是没有,他也是凡人,只是非常善于调节自己。所以他相信,今晚的他,一定会睡的很好……

  '西门庄主的轻功与内功在下已经领教,劳烦西门庄主下次进门前先打声招呼,花满楼必不至于怠慢。'微微一笑,花满楼的语气中也带了三分强硬。

  没有人愿意一大早被吓醒,尤其在昨晚那样的情况过后。何况,他靠的实在太近了,他很明显的意识到,那只手臂即使还没碰到他耳朵,但他的耳朵还是开始有些红了。

  这个变化让他很尴尬,太……亲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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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知道西门吹雪一直对他的气息能被察觉的事有所不服,但那是在他神志清明的情况下感觉到了他的杀气,像昨晚在半睡半醒中还想发现西门吹雪的进入,天下怕是少有人能做到。

  他也不例外。

  西门吹雪的武功已臻化境,即使不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也很少有人能发现。陆小凤就常说,如果他去做贼,大概和司空猴精有的比。

  当然,西门吹雪不可能去做贼,他不屑。

  西门吹雪看着躺的有些僵硬的花满楼,感觉的出他的不习惯,但修养极好的他并没发作。虽然他话里带了三分强硬,但那开始变红的耳朵却减弱了这份威胁,这样说不出是羞涩还是气恼的花满楼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很有趣……

  花满楼的武功很不错,可以说很强,所以他其实只站了一小会儿。

  睡梦中的他面容平静,只是那紧抿的双唇显示他睡的并不安稳。那温和而清爽的容颜稍稍有些苍白,却依然漂亮的有如上好的玉器易碎且疏离。但在他苏醒回神的一刹那,整个感觉忽然变了,非但气质上沉稳而和煦,更是充满灵气,这样的花满楼,才是众人所熟悉的他,无关容貌……

  '何需推委,不如说你熟悉了我的存在如何?'眸子里渐渐染上一层笑意,西门吹雪很轻松的再靠近一些。

  其实他从没想过要悄悄进入,只是花满楼的房间很难得的上了锁,他心下一惊,生恐有变,所以谨慎的想先查看一下。

  花满楼对于又逼近一步的气息一楞,左手倏然挥出,未用一分力,但西门吹雪也已稍稍后仰,有些诧异的看着依然含笑的花满楼。

  '江南冬暖,以至虫儿们乱了时节,西门庄主勿怪。'依然是温文有礼的笑容,但眉宇间有着彼此心知肚明的一来一往。

  西门吹雪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悄悄扬起,他一直好奇心性修养极佳的花满楼会做何反击。没想到他居然用未施一力的衣袖虚晃一枪,而他刚刚那稍稍后仰,已算棋输一着。

  以他和花满楼的武功及眼前关系,自然不可能动刀动枪的硬拼,但这样的软性较量,却让他感到一种完全不同的乐趣。

  花满楼并非易欺之辈,他的温柔是来自本身的坚强,他从未看轻过他,相反,正因为重视所以才不想放手,甚至不在乎卷入俞家。

  虽然背后一贯冷咧的目光专注的让他有些呼吸不顺,但花满楼仍然从从容容的离床起身,穿戴整齐。想让西门吹雪出去等他洗梳是不可能的,这位绝世剑客非但生活习性上有如贵公子,在目无常纲的狂傲上也不例外。

  '花满楼,起来了吗?'随着声音直接闯入的自然是陆小凤,一打照面,三人都楞了楞。

  '西门吹雪!'陆小凤大笑着朝白衣如雪的老朋友走去,两人的手用力握了握,有着异地重逢的惊喜与激动。

  '你怎么会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西门吹雪的眼睛中闪过温暖的神色,陆小凤最可爱的地方就是对待朋友非常坦诚,对于心里的疑惑会直接求证而不会枉生猜测。

  花满楼心神一转,尚来不及开口陆小凤已经接着说'难道你有昨晚那杀手的消息?'

  '杀手?'西门吹雪音调不变的重复了遍。

  '恩。委实可怕,花满楼昨晚真是惊险之极。'陆小凤点点头,一时竟没接着说下去,虽然西门吹雪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表情也没变,但那冰冷而锐利的杀气却在瞬间将的人逼的感到窒息。

  '留下什么?'西门吹雪冷冷的问道。

  他知道陆小凤断不会无故提起这个,必定是那杀手留下了什么特别的手法兵器让他感到疑惑。

  '暗器中有‘单阳醒凤针’。'

  西门吹雪眼神一冷,连花满楼也有些错愕。

  ‘单阳醒凤针’是江湖中存在已久但行事始终低调而神秘的‘单阳门’门主的独门暗器。

  如果是单阳门门主自己使出来,一根针的力量就足以穿透城墙,更遑论那刁钻的角度与快如鬼魅的出手速度。

  江湖上的人,提起昔年单阳门主一夜间用九根针血洗七省绿林总部共伤一百四十三条人命的事至今还心有余悸。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恩怨,也没有人能报仇。

  单阳门的存在简直比单阳针来的更神秘。

  但昨夜那人决不是单阳门主,即使单阳门主还活着,也应该有七八十岁了,而那人的年纪决不超过二十三岁。

  '单阳门主可有后人?'花满楼沉吟着问。

  陆小凤叹口气,摸着胡子摇头道 '单阳门的门主据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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