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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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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多大产的。咱们调高了税赋,地可不会调高产出。说句大俗话:羊毛出在羊身上。此种开源,其实并未创造任何东西,只不过把民众的钱榨到官家手里,其能起的作用也相当有限,至多可于非常时期,缓一时之急困,但绝不可能在我说的那种情况下解决根本问题。”
  林木停顿一下,又口气沉重的说道:“相信诸位也明白,时局不已人心为转移,若当真情况不利,提高税赋或增加新税种的法子,一旦用过了头,将有何后果。”
  众臣听他此言,皆默然不语,韩典也皱眉思索,房中气氛一时沉重起来。
  虎亲王暗暗点头,古往今来,改朝换代,根本上无不是官逼民反的结果,有道是一文钱难死英雄汉,百姓被压榨得狠了,生活难以为继,必有冲动之举。他不由得有些兴奋起来,这可是千古难题,南星真有本事从根本上破解掉吗?

  21

  群臣皆沉默不语,半晌,凤召道:“殿下说的是,税赋增长不可过度,寻常年间我离国皆轻徭薄赋,注重修养生息。若当真到了不得不加重税赋时,也是局势使然,没有办法的事。”
  林木听他这话,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这封建社会的士大夫们,骨子里皆以百姓为器物,不给过多负担便是天大恩典。一旦需要,哪怕压榨你到死也是理所当然,“时局使然”嘛,怪不得别人,只怪你自己命不好了。想到此处,他不由开口道:“凤召大人,这种思想可要不得,需知国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得好!”瑞卿突然站起身来,对南星说道:“真没想到离王殿下原先那般荒唐,视学问政事如洪水猛兽,今日竟满腹经纶,出口成章,让人佩服。”林木知瑞卿是报复他昨天的调戏,竟当着群臣面故意提他以前。他妈的,那又不是我干的!他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只能憋着。
  吃个闷亏,他朝瑞卿瞪了一眼,瑞卿面上却一派坦然,对他道:“敢问殿下,既然您认为此种方法不算开源,弊病太多,那么您究竟打算如何开源?”
  林木一笑,果然来了,这丞相确实厉害,一问便直指要害。他略想了想,开口道:“丞相大人,国库内的金银储备,是不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是的。”瑞卿正色答道。
  “嗯……那么……”林木心内虽早有计划,依旧再次思索着,寻思如何用一个最妥当的表达方式,让这些人明白几个现代的基本概念。
  想了想,他转头向韩典问道:“韩典大人,请问您是否知道钱庄这门营生?”韩典一楞,不知为何突然会谈到钱庄,回答道:“当然,民间钱庄,即为代人保管钱财之所,百姓如需出远门,便将钱财暂托钱庄,并付出一点保管费,钱庄开出银票作为收据,为其代管财物。”
  不错,这种钱庄,就是现代银行的雏形了。
  林木心头一喜,继续道:“韩典大人,那么您也应该知道,民间有高利贷吧?”“这个……”韩典眉头皱起,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高利贷乃离国法律禁止之举,但民间多有偷偷行事者,也不可能一一铲除,特别在富庶的南方,地下高利贷屡禁不止,颇闹出了一些祸事。韩典不知南星问此是何用意,犹豫得几下,不敢作答。林木也不为难他,笑道:“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大家心知肚明,不便明说就不说了,我只想问你,现在民间的高利贷,其利息一般达到几成?”韩典略松口气,思索一下道:“这个……各行各地利息不一,最高的足翻了一倍,达十成之利,一般是五至六成,即便低的,也未有低于三成的,且利上加利,越累越多。若有人借贷之后还不出本息,往往被放贷之人抢夺家产,折辱打骂,乃至于将其家人卖入烟花之地,实为一大祸害。”
  “嗯,借上一百,到期要还两百,确实盘剥太过,此风绝不可长。”林木道:“我正有一法,虽不知能否彻底禁绝这高利贷,但至少能减少其害。”
  “殿下且慢!”瑞卿见南星越扯越远,急忙打断他道:“殿下,这高利贷的问题,可容后再议,还请殿下先回答了正题。”林木偷偷抛给他一个媚眼,笑道:“瑞卿,这便是正事啊。”不知怎么的,他一见这家伙端庄持重的样子就想捉弄,回忆昨日他那慌乱模样,林木眼光又不由滑向他脖子,眼光之专注,几乎要把他衣领烧出两个洞来。瑞卿注意到南星眼光,面上顿时一红,心内大骂这离王太不要脸,议事时也能精虫上脑。
  瑞卿出身名门,素来家教严厉,自三岁启蒙初习文字,便没有一天恣意任性过,且天生厌憎女子,从未与人有身体接触。昨天被南星那一抱一亲,实是人生头一遭,想起来便双腿发软,浑身发热,又羞又怒间,居然夹着一丝欣喜,甚至昨夜睡梦中,更梦见自己和这无耻离王行那,行那苟且之事……
  春梦醒来,自己竟如初成年般,已流了不少浊液在床单上。但他犹未满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忍不住又将手伸过去自渎一番,心中幻想自己将那无耻离王压倒身下,狠狠蹂躏,越想越是兴奋,全身上下热得如火烧一般,口内喃喃,手上动作越发加快,待发泄完毕,已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躺在床上喘息不止,眼前净是朦胧光影。但全身感觉轻飘飘的如浮在天上,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爽,实乃人生至乐境界,连自己如何又睡去的都不记得了。
  他这情况,学过点弗洛伊德的现代人都知道,只因一贯被压抑得狠了,本能在潜意识中出现过激反应。他天生厌恶女子,只喜欢男人,但碍于身份教养,一直未敢越雷池一步,本该是在沉默中灭亡的类型,偏偏被南星一通非礼,好比被一把钥匙打开了本能,顿时在沉默中爆发起来,竟比常人还热情许多。
  可惜瑞卿并不懂弗洛伊德,早晨他醒来看到床单上片片狼藉,想到自己昨夜的癫狂,顿时脸色惨白,心下凄然,认为自己被南星那妖精迷惑了心神,丧失了神智,数十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心内又是害怕,又是沮丧。但一想到梦里香艳场景,又不由得面色发红,呼吸急促,恨不能死在他身上。挣扎良久,还是慢慢起身梳洗,决定将昨夜疯狂看作一场梦,并发誓再也不去想。
  谁知,下午一见南星的面,瑞卿脑袋里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起来,让他如坐针毡,好不受煎熬。偏偏心内越是叫自己别去想,越是不能忘记,反倒不住偷眼去看南星,只觉那眉眼笑容,举手投足,都和昨夜梦里的景象重合起来,引得他绮思阵阵。无意间,突然瞟见虎亲王看着南星的眼光里净是温柔,还有浓浓的占有,顿时心头如被万根钢针刺到,尖锐的疼痛起来。

  22

  瑞卿知道自己完了。
  他潜心苦读多年,自认为国尽心,如今却莫名其妙的载在这个荒淫无耻的家伙手里。他一向看不起这离王,更未想过自己会有为他心乱的一天,方明白古今圣贤诚不欺我,红颜祸水四字,实是金玉良言。这南星长得一副妖精模样,行事荒谬放荡,连朝臣也要勾引,实是无耻之极。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男人,认定了“祸水”两字,就如得了免死金牌一般,任何恶行恶状,都再与自己无关。如历史上的亡国君主们,他们高唱夏是妹喜亡的,商是妲己败的,周是褒姒毁的,连举世无双的大唐开元,也是给杨贵妃糟蹋没了的。
  瑞卿现在也走入了这样的歧途——每个男人一生中,总有段时间是要走入这种歧途的——他心中胡思乱想,不知转过几百个念头,越想越认定南星是有意来诱惑他、折磨他,心中对南星的绮念,和得不到南星的痛苦,竟渐渐都化作了恨意。他恨这妖精不要脸,恨这无耻少年勾引自己,更恨他败坏了自己多年清白,逼自己面对一些血淋淋的,他一直不敢面对的东西。
  当他成功强迫自己对南星的恨意压过朦胧心动后,终于稳定心神,面上回复一片冷漠,站起来向南星发难。他要打倒这个妖精,证明自己没有被他迷惑,他依然是离国丞相瑞卿,是文官之首,是行得正立得端的大男人!
  “瑞卿,这就是正事啊。”林木不知他心中所想,更不知自己一时贪玩闹出了什么后果,回头对他笑道:“我便要将这钱庄和高利贷结合起来做,如此方能一本万利,无中生有,不出十年,我离国必将富甲天下!”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连虎亲王都呆住了,万万没想到南星竟有此匪夷所思的想法。瑞卿面色苍白,脸上表情变了几变,方开口道:“殿下……堂堂国君,怎能做那些下三滥的事?钱庄也罢了,虽上不得台面,好歹是正经营生。可,可那高利贷,实在是十恶不赦之举,我离国即便不能王霸天下,也应当堂堂正正立于诸国之林,怎可与那市井流氓一般,行此道德沦丧之举?!”
  他虽打定主意要恨南星,但心动却不是任何理智可完全控制的。眼见南星碧眼乌发,一颦一笑生动迷人,眼前不由掠过梦中春色,思绪更加纷乱。稍有动摇,顿时又想起自己多年功名,和在世人眼中洁身自好、公正严明的形象,不由得心下一横,言辞越发严厉,这话说得几乎已是咬牙切齿了。
  群臣皆感到平素温和有礼,谈笑自如的丞相,现在已怒火高涨,显然极不待见这离王。众人纷纷在心中估摸形势,离王虽慧,但离国实际还是虎亲王的江山,丞相大人可是他手下第一个得力的,现下如此反映,恐怕……当场便有几个倒了戈,纷纷附和着支持起瑞卿来,七嘴八舌的说这东西搞不得,搞不得。
  林木虽不知瑞卿心中挣扎,但见这形势,知已到图穷匕见的地步,事情成败,在此一举,心下给自己鼓了鼓劲,正准备站起来向群臣解说,突然心中一动,忍不住扭头看向虎亲王。却见他靠着椅背,手撑在腮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也不说话,只拿眼瞅瞅众人,又看看他,眼底似有几分戏谑神色,仿佛在待一出好戏上演。林木心中不由微痛,明白自己的确是无路可退了。这些日子虎亲王对他亲切温柔,还教导他不少治国之道,他心下感激敬重之余,已暗暗引他为知己,在这危机时刻,更下意识的将他视作了依靠。他不敢指望虎亲王会替他出头,只盼能给自己一点支持,谁知一回头却见他如此表情,心下顿时一片冰凉,好像“那一天”又重现了……
  他闭上眼,命令自己将那些烦乱愁绪都抛开,心里只想着离开行宫时的誓言——南星,终有一日,天下人都会赞颂你离王之名,都要称你是千古明君!
  南星,你若在天有灵,请给我勇气吧。
  “瑞卿大人,你看得太狭隘了!”林木猛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他此时眼中光华闪现,一字一句若有千钧分量,整个人气势凌然。厅中众人不由得都停止了议论,纷纷抬眼看着他,瑞卿也面露诧异神色,心里砰砰跳起来,似乎,那些朦胧的东西,快要按不住了。虎亲王暗暗惊喜,赞这傻小子已有了几分王者气度。
  “韩典大人,我请问你,民间高利贷猖獗,为的是什么?”林木朗声问道。
  “这个……自然为的是那利钱。”韩典见离王发难,竟首冲自己而来,不由得紧张万分,数九寒天的,额上也出了层细汗。
  “短视。”他嗤笑一声,韩典心头一紧。
  林木心中哀凉,言辞不由得尖刻起来,环视群臣,冷笑道:“就我所知,目前南方高利贷横行,并非民众好逸恶劳之故,乃是国家对百姓自发的商业发展无任何支援,不鼓励工、商发展,需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乃颠扑不破之真理!目前南方经济已足够繁盛,工、商发展也是必然。百姓想扩大规模,或增加生产品种,苦于手里没本钱,哪怕背着如山重利也要走上借贷之路。”他毫不停顿,接着说道:“都言士农工商,人分四等。离国常年视工、商业者为下九流,但古往今来,凡真正繁华之所,莫不以商业为推动,以商业为链接!地里种不出绫罗绸缎,土里刨不出广厦万间,各位请扪心自问,当你们的生活已不再只是温饱足矣,难道不会想着海外的奇货,西方的珍玩?”
  群臣此时皆已是屏息静气,再说不出一个字来。林木深吸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放低声音道:“还请各位想想,我们有多少事曾因没钱而办不成的?南方的水利工程,若全由国库支出,可支撑得起?西南大片矿山白放在那儿,若全由国家出钱开采,人力物力可负担得起?我国特产的桑女茶,品质精良,享誉海外,但为何现在却千金难求?是我们无能吗?是我们傻不知做吗?不是,只是我们不懂如何运作,白白守着金山银山讨饭罢了。我告诉你们,要想发展,必须进行资本运作!”他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说法,竟直接将现代经济理论的名词给搬出来了。

  23

  资本运作?!
  群臣又骚动起来,他们已听明白离王意思,也隐约感到背后可能的动作,皆激动不已。虎亲王面上也露出激动神色,心内如滚水般翻腾,那些问题他也曾想过,但结论是没有办法,听南星这席话,联系他刚才的问题,已彻底明白该当如何。
  林木微微一笑,对众臣道:“各位且慢商讨,我心中设想,或许太大了些,说出来大家莫要慌乱。”
  “禁绝高利贷,其实非常简单。民众既为发展生产,但苦无资本才走上此路,那便由官府为他们行这个方便吧。我想,以我离国朝廷之名,募天下之私产,成立一家钱庄,此钱庄欢迎任何人将钱财存入,且不收任何保管费用,反另给他们利钱,利钱以存入时间为准,比如存一年的,给百之其一为利,如此以鼓励百姓将钱财存入官府钱庄中,再用这钱……”
  “再用这钱去放贷,其利远低于高利贷,民众有更好选择,高利贷自然再无生存之地,殿下所想,可是如此?”虎亲王突然开口道。
  不愧是虎亲王,这样快已洞穿其中奥妙,林木面上露出淡淡苦笑,略点点头,却未回头看他一眼,继续说道:“不错,这存贷间的利差,就是我离国的收入了。表面看利虽薄,长期下去积少成多,也将相当可观,更重要的是稳定。”他停顿一下,见众人皆面露喜色,显见得是认可了,接着说道:“但是,有些事却依旧不是靠募集私产可做到的,如开发西南矿产,如修筑大型工事,我希望可动用国库储备来做这些。”
  此言一出,群臣又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他们已多次为南星妙论折服,这官家钱庄的设想更是绝妙非凡,此时听他提到国库的储备,不由得猜测这离王要如何使用。
  “请殿下明示,依我离国法理,国库储备非特殊情况绝不可擅动,请问殿下打算如何处置?”瑞卿面上古井无波,心中却早激动不已,南星妙论实是惊人,他听一段,赞一段,几乎就要心软下来,再不恨他的无耻淫荡,只想将他困在身边,与他吟风弄月、交颈缠绵,但一想到自己身份,又将这些念头硬生生压了下去。
  林木道:“我并非要擅动国库储备,只要拿出十分之一,另成立一家钱庄,专门进行较大的商业运作。这钱庄挂了国家名义,自然可做很多别的商人永不可做之事,比如开采矿山,或培养桑女茶,乃至各类投资,基础建设等。各位以为如何?”
  群臣一时面面相觑,之前吸纳民间私产以设立钱庄的构想可谓绝妙,众人皆拍手称快,但这动用国库的设想,道理虽一样,但未免过分大胆,实在是做梦也想不到。林木见众人表情,心知已成功动摇他们心内坚冰,趁热打铁说道:“当然,若各位大人不放心,怕我将这钱财糟蹋了,咱们也可签个君子协定,我保证,先只动用国库储备的二十分之一,一年至少为国获利三成,若不能达到这个目标,南星退回所有本金,且任随各位处置。各位意下如何?”
  “殿下言重了,这离国境内,一花一树皆为殿下所有,国库储备也是为了殿下所用,哪需签什么协定。”虎亲王起身走到南星旁边,一手揽住他肩膀,对群臣道:“不知各位对离王殿下刚才所说,有何看法?我认为此提议非常好,应尽快实行才是。瑞卿,你感觉如何?”虎亲王说完,一双眼冷冷盯住瑞卿,同时将南星肩膀抓紧,手上暗暗运劲,将他朝自己怀里带了带。林木只觉肩头一阵剧痛,几乎站立不住,就要倒进他怀里,猛一咬牙,硬凭着一股毅力站在地上,背上已是冷汗阵阵,脸色煞白。
  瑞卿是虎亲王多年心腹,现下见了他这态度,还有不明白的?立刻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低头道:“虎亲王英明,离王殿下妙论我等实在心服口服。瑞卿这就下去安排,将施行计划早日定出,呈上请殿下和虎亲王裁定。”说完抬头,见南星脸色惨白,心内顿时担忧起来,恨他的想法已给抛到九霄云外。但见虎亲王对南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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