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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抱花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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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陵衍绯笑道,“怎么会想她呢。” 
绛姜淡淡道,“因为她是你未来的妻子。” 
“你……”陵衍绯欲言又止,片刻之后忽的露出与其极不相称的孩子气,“姜子不吃醋啊。”语调颇为遗憾。 
“我想啊,我想吃她的醋,可是我是你什么人。”绛姜笑了笑,水波不兴,风吹窗间铃声叠响,与叶声沙沙而和,洒下薄阳如浓红绢练轻泄在地面之上,平添的却是几丝萧然落寞。 
陵衍绯缓缓伸手抚住他的脸庞,只觉得唇旁边犹有笑痕,只是那笑意所混杂的复杂意味让他心中悸动,似乎感觉到自己指尖手掌之下这个人的心有若烛光,微微跳动,瞬间便会湮灭…… 
“抱歉。” 
绛姜只觉得心中寒气渐起,一种酸苦的疼意自那一点漫延而开,让他觉得连指尖都沉重无力。 
“庭晚她是我的妻子,这一点是不会改变。” 
“嗯。” 
“……” 
“谢三小姐是当今兵部尚书的千金,若是有她在,观风听雨楼可高枕无忧矣……”绛姜缓缓道,陵衍绯眼眸微垂,轻轻一笑,“民,终究不能与官争,如此一来,便好。” 
两人一时无言。 
风拂过窗前轻纱,绿烟罗水雾般波澜。 
以吻封缄。 
陵衍绯将绛姜揽在怀中。 
在陵衍绯主动地紧抱住自己的那一刻,绛姜反手让自己紧紧紧紧紧地住他,混杂着激烈到疼痛的力度,让心中已然明灭不定的火焰化为另一场席卷全身的狂潮。 
低靡的喘息声在房间内若有似无,浓重且粘腻,如缠住虫蚊的树脂,抵死般的缠绵,香炉之中袅袅升起苍白烟雾,不散,不消。 
绛姜只觉得一阵阵如浪潮般的感觉好像让自己处于颠簸之中的一叶扁舟,脑中空白一片,只能感觉到自己紧紧攥着他的手,让细碎而绵延的疼意缓缓地刺入到胸中的某处。 
泛着绯红的发丝交缠着彼此,只觉得一层薄汗的身躯只如小时寻求暖意那般,不过单纯的小兽而已。 
一声呻吟,哽咽在喉。 
沉溺于夜间,终是归于平静。 
手指在绛姜赤裸的背脊上滑过,他已沉沉入睡,陵衍绯却是没有睡,手指缓缓抚到绛姜脸庞,从他紧闭的双眸上滑过,手指轻颤。 
须臾,一声淡淡的叹息响起,陵衍绯将手收回,这一夜却是无眠。 
天明。 
一觉睡来,本是习惯性想要钻到身旁的人怀中,伸手却是落空,绛姜缓缓张开眼睛,仍是满床凌乱,身旁却是不见陵衍绯踪影,窗外几声鸟鸣,一间空屋,好似仍旧残存有昨晚的温柔缠卷,气息不散。 
小狐狸半仆在床上呆了会。 
此时门被悄然推开,绛姜抬眼看过去,一抹紫色身影端了铜盆进来,“醒了么?”紫嫁笑意盈盈,如窗外阳光般耀眼刺目,几乎让绛姜想要闭起眼睛。 
看到紫嫁将铜盆放下便朝自己走来,小狐狸忙想起自己还身无寸缕,匆忙地抓住衣服便要穿。紫嫁不回避,反而眨眼笑道,“紫嫁来帮你。” 
“不用了。”绛姜忙道,这一身青青紫紫能让个小姑娘看么。 
紫嫁也不勉强,转过身子去替他绞帕子,只听小狐狸犹犹豫豫地说道,“紫嫁……,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那个他自然是指陵衍绯,紫嫁绞帕子的动作一顿,应道,“紫嫁不知呢。”她没有再接过话题,嘴旁划着笑,“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金丝枣。” 
“那是零嘴。”哪有一大早吃甜腻腻的? 
“我就吃那个。”小狐狸不干,他最近就喜欢吃那个。 
紫嫁没法子,只得去拿,可是取枣的房间却是离得较远,待她回到听雨楼后便没有看到小狐狸的身影,等了又等,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难道他知道了楼主现在正与谢三小姐在一起?心中的不安渐渐大了起来,虽是认为不大可能,紫嫁却仍旧是往荷苑走过去。 
今日一早谢三小姐便遣了身份侍女青莲过来邀陵衍绯,此刻,他们并非是在别有洞天,而是在观风楼旁边的荷苑。 
荷苑正是盛开一片粉莲,晨间荷花未曾全开,犹有水雾,与淡白雾气相映成趣。 
谢庭晚此时正与陵衍绯坐在池旁,她一身淡黄若金,偶尔会伸手抚过邻岸娇莲,更多时候却是回眸与陵衍绯谈笑,虽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却是看的出来气氛极好,陵衍绯语笑晏晏,那群在他身旁亲热惯了的鸟儿们也趁机凑了过来,落在他的肩头手背,轻蹭撒娇。 
青丝溜翠的鸟儿看似并不惧谢庭晚,她一时兴起,在手心之中放了些碎米,鸟儿们见到有食,便也跳至她手掌,垂头啄食。大概是痒得很,谢庭晚有些想躲,说了句什么,陵衍绯便伸手将鸟接了过来,两人对面而笑,真正似情深意笃,举案齐眉。 
紫嫁蓦然所见,心里中一动,四下扫眼却是出乎自己意料,并不见绛姜身影,不由暗暗道自己多心,悄然退开。重新回到听雨楼时,绛姜正坐在楼前,慢慢吃着金丝枣,看到她便笑弯眼睛,似是刚刚在荷苑所见的那一湖池水,水雾缭绕,鳞鳞波光。 
“好吃么?”紫嫁问道。 
小狐狸点头。 
“不嫌甜吗。” 
“不够甜。”绛姜又笑,笑的紫嫁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绛姜也不继续说话,默默的吃着枣,紫嫁站在他身后看着,陪着,等着。 
好半晌,绛姜本想拍拍手起身,却是觉得手上粘腻的很,浓浓的一层银白,扯开倒像蛛网了,纠葛不清。 
小狐狸看着,笑了笑,自己取水去把手洗干净,尔后在观风听雨楼闲转了圈,于是乎一大清早整个观风听雨楼只闻惊鸟鸣叫不绝于耳。这场闹腾之后,本就没怎么睡够的小狐狸又钻回听雨楼内,陵衍绯仍是未归。 
绛姜便把自己给裹得像茧似的,再睡。 
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再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紫嫁抿着嘴唇看着他笑,“真厉害,连地都不挪。” 
“我乖啊。”绛姜揉揉眼睛。 
紫嫁扑哧一下笑出来,“快吃中饭,别饿坏了。” 
“有鸡吗?。” 
“这个……”紫嫁露出犹豫,绛姜眨眨眼,看样子陵衍绯还没说可以开禁这件事情。眼色微微一黯,再看一桌菜肴精致虽是精致,却都是素菜。 
“他要回来吃吗?”绛姜轻笑问道,自己不吃素紫嫁是明白的。如果不是陵衍绯要回来,她又怎么会如此准备。 
紫嫁愣了愣,垂首婉转道,“本来楼中便只能吃河鲜,可是谢三小姐却是尤禁河鲜,而且也是讨厌看到有人在她面前吃,当年阮……”紫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忙将阮长歌的名字含混过去,“所以她来的时候,大家便都得改吃素了。” 
小狐狸哈哈一笑,“大家都得当和尚。” 
“可不是。”紫嫁又嘟起嘴来。 
绛姜轻笑。其他人并不知道谢三小姐禁食河鲜的真正原因。谢庭晚身为龙君,河内所有便是她治下,臣民子孙。如此一来,她又岂会愿意在目之所及中看到有人口屠其子民?却是苦了全楼上下,如此一来,都得茹素了。 
托腮着看着一桌素菜,绛姜心道,自己想要观风听雨楼开禁食鸡,不过是一件小事情,陵衍绯忘记也是正常。心中一股失望萦绕弥漫,水意朦胧,唇旁的笑意却又抬了抬,缓缓动筷子吃了起来。 
“对了,他吃了吗?”绛姜问道,既然陵衍绯此时不过来,大概便是陪着谢三小姐在别有洞天。 
紫嫁眼眸垂了垂,却是明白这个时候还是笑的好,便又往常一般,眉眼弯弯,“楼主陪着谢三小姐去怒江了,大概会游玩四五日。” 
绛姜手中筷子一顿,“今天早上?” 
“昨天快中午的时候。” 
绛姜轻轻喔了声便没说什么,昨日他过了午时又欺负完那些鸟儿呢。手指又动了动,夹了筷子豆腐塞到嘴里,慢慢的吃起来。 
“吃的累吗?”久了,紫嫁忽的说了句。 
小狐狸眨眨眼。 
“你吃的很辛苦。” 
绛姜淡淡一笑,“其实,我本就不用吃东西。”过了一劫的狐狸已然可以吸天地灵气而无需再进食,可是自己却是一直没有这么做,大概是觉得与人共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而如今看来,已然用不上了。 
有些事情,勿去勉强。 
二十八。 
绛姜淡淡一笑,“其实,我本就不用吃东西。”过了一劫的狐狸已然可以吸天地灵气而无需再进食,可是自己却是一直没有这么做,大概是觉得与人共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而如今看来,已然用不上了。 
有些事情,勿去勉强。 
求不得,求之不得。 
这日盛阳如炽,透过窗令得洒落在地的阴影浓烈。 
“快到了。”绛姜摆弄着手里的暖玉,玉色莹润,光在貔貅背脊逆出橙金光芒,好似小了一圈。 
紫嫁不明白,她正替绛姜泡茶,满室茉莉花香,清雅怡人。 
茉莉清淡且有花香,再加蜂蜜,纵然是近来越来越怕苦的小狐狸也是喜欢喝的。看她似是不明白,绛姜眯眼一笑,紫嫁这才恍然,算日子也该是陵衍绯回来的时候了。 
“我去看看。”紫嫁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绛姜哭笑不得,她泡茶只泡到一半而已,竟然就这样跑了。于是自己便拿起蜂蜜,迟疑片刻,却是没有加进去,陵衍绯不喜甜。 
过了一会,紫嫁一人推门而入,面无表情,见绛姜直直看她,眨眨眼之后掩住失意,顿时便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楼主回了。” 
小狐狸也笑,紫嫁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蜂蜜给加到茶水中,“不过楼主要先送谢三小姐回别有洞天,大概得留在那边吃过晚膳再回来。” 
接过泡好的茉莉香茶,绛姜轻轻点点头。 
“不过……,”紫嫁挑眼看向他,晶莹双眼笑意连连。两人相处了这么些时,紫嫁性子的顽皮便不那么掩饰。 
“不过什么?” 
“楼主却是让我先给你带样东西来了。”待到好似吊够了绛姜的胃口,紫嫁这才将一个小巧的青色锦囊拿出来递给他。 
锦囊之上用银线绣着如意双福,淡淡的喜意。绛姜接到手中,只觉得入手略沉,物似圆润,疑惑地将束口线绳解开,一层如月清冷如雪凉寒的玉白光辉蓦然洒出,惊得在一旁的紫嫁睁大眼睛,愣愣看过来。绛姜心中一动,将锦囊中东西拿出来,华光更盛,几近与窗外的骄阳无异。 
“夜明珠?”紫嫁诧异道。 
绛姜沉默片刻,“是駁珠。”駁珠外有一层缕空金罩,上拴金链,如此一来便可将其挂在颈上,而那青色锦囊,细细一看,竟是用深海鲛丝所制,贴衣而戴冬暖夏凉,且水沾不湿火烧不化。 
紫嫁不解,“駁珠又是什么?” 
绛姜朝她一笑,指腹轻抚駁珠,凹凸不平的金丝细纹似是在打磨心中的某处,令得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得嘴角轻轻一笑,“能解毒的珠子。” 
紫嫁轻轻喔了声,绛姜垂首,欲将駁珠重新放加至锦囊之中,岂料重新打开锦囊,刚刚被駁珠光辉所掩盖的东西跃然于眼前。 
那是几枚色赤略黄,形如婴儿舌的植物。 
竟然是文茎!这世上唯一能够去除駁珠毒性,而世人早就以为五十多年前便已经绝种的文茎!惟有此物,駁珠才能称得上是这世间至宝,活死人,肉白骨,若说是令所拥有之人再无后顾之忧亦不过分。 
陵衍绯竟然把这两样交给自己? 
绛姜顿时惊住,手指渐渐合上,问紫嫁道,“他有说什么?” 
紫嫁摇摇头,“楼主无甚异常,只是说,这是他送你的。” 
绛姜垂首不再言语,片刻之后,将駁珠仍旧收于锦囊之中,留出金链系在自己脖子上面,如此一来,若不把锦囊取下,倒也没有人会认为这样一件宝物会在绛姜颈上。 
此时门外传来轻叩声,紫嫁睁大眼睛,“莫非是楼主来了?” 
绛姜嘴角笑意未消,打开门来,却是福姬立于门前,浓不见瞳孔的眼眸默然轻扫在绛姜脸上,须臾便又绽开如往常般的笑意,伸手抚过额前随风轻摇的血红山茶,“阿姜,楼主让我替你引路。” 
“去哪?”这话不是绛姜问的,而是紫嫁疑惑追问。 
“遥灯阁。” 
“为什么要去遥灯阁?”紫嫁不解,“那里不过是离观雨楼极远的独门小院,楼主怎么会让阿姜去那儿呢?” 
福姬默然而立,也不驳斥,只是淡然道,“你何时曾见福姬有假传过楼主的意思?” 
一阵难言的沉默重重压下。 
“他是怎么说的?”好半晌才听到绛姜缓声问道,福姬朝他微微侧身,“楼主只说让福姬带你去遥灯阁。” 
“只是这样?”绛姜追问了一句。 
福姬顿了顿,不再继续隐瞒,“楼主说你再住在听雨楼,不大方便了。” 
紫嫁脸色一白,双手绞在一起看着绛姜,想必他也应该是明白,透过这个口风,陵衍绯已然决定近斯便要将谢三小姐迎娶入门。一直以来,陵衍绯都不愿意迁至观风楼,而任其闲置,如此一来,自然是会将听雨楼作为新房。 
绛姜下意识地伸手在颈前所挂的锦囊前抚过,仍旧能够感觉到駁珠贴身而传出的凉意,从手指而入肌骨,微寒。 
“原来这个是用来安抚我的么……”小狐狸轻声对自己道,淡淡的侧头看着门外景色,青葱绿意,风过而无痕。“我知道了。” 
福姬微微点头。 
“只阿姜一个人过去?”紫嫁急问福姬。 
“楼主没有说。”既然是没有说,那就是代表没有。 
紫嫁咬咬牙,“我去同楼主说,我也一同去。” 
“遥灯阁好玩吗?” 
“什么?” 
绛姜一本正经地问道,紫嫁讶然,“那里有什么好的。” 
“既然不好,你又为什么要来。”小狐狸笑道,继尔转身对福姬道,“灯阁远么?”福姬但笑,轻轻摇头。 
“等等……”紫嫁咬咬下唇,“至少要带些穿用的过去……” 
绛姜回眸轻笑,“这里哪一件东西是我的?”言罢,携手而去,一抹淡银身影愈行愈远。 
二十九。 
观风听雨楼以观风、听雨二楼为中心,绵延而开,自遥灯阁仰头所看,不过只能见青葱郁郁后微露飞檐兽吻,宛若遗世独立,眉眼之间满是傲意与似是冷然的端睨。 
一枚浅樱色花瓣随风而落地,半悬于青翠绿地之中。 
随风婆娑的花影,满眼秋海裳。 
秋海棠,名曰断肠。 
缓缓起身站起来,赤脚踏在草地上,金铃叮当作响。绛姜敛眉,片刻之后唇角又习惯性勾起笑意,扫过听雨楼外那飘过的一抹艳红。 
张灯结彩,红绸飘舞。 
观风听雨楼的喧嚣自一个月前便已开始,在一片灿烂金黄的秋意之中分外醒目。蓦然之间,苦夏已过,秋意袭人,不知是否因为遥灯阁本就被遗忘,连那些本是嘈杂不休的鸟鸣声亦是消失不见。 
嘴角笑意未消,绛姜却是已不知道该如何用其他的表情了,陵衍绯自那夜后便再也没有同自己见一面,好似那个人从未曾出现过在自己面前。 
如果是以前,大概真会甩手而离开,可是现在,为什么却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离开这个小院?难道是怕离开了,就真的找不到可以回来的理由了么? 
真是傻狐狸。这个时候,竟是还有期待。 
可是到底在期待什么?却是连自己都弄不清楚。 
绛姜只觉掌心似有湿意,摊开手,竟是一手艳红,如同飘渺而在风中的绛色。却半点感觉不到痛意,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掐破的掌心。 
笑声从唇角溢出,如同手中的那杯酒,酒液洒出,掌心稀释成粉红的血滑至肘间,点点滴滴浸润入土。 
第一杯酒,“愿君福寿连绵。” 
第二杯酒,“愿君百年好合。” 
第三杯酒,“愿君子孙满堂。” 
盘膝坐于池水旁,酒入喉,味苦,甘涩,辛烈异常。 
池中几尾通体泛红的鱼儿围着浸在水中的手腕,逐血游动,搅到艳红而到粉红,最后终是没有颜色,血腥甜腻的香气在空气之中弥散而开。 
一人缓缓走到绛姜面前。 
“你是谁?”绛姜淡淡问道。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昏,凝神半晌也没有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我是丁清昆。狴犴堂堂主。” 
绛姜皱眉,他懒得管他到底姓丁还是丙。起身欲走,却是觉得四肢无力,身体发软,重新跌坐回地上,绛姜猛然清醒许多,心知这决不是因为他酒醉的关系,定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你不记得我了?”丁清昆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撩开小狐狸垂落在颊旁的发丝,看到怒气如薄雾般弥起一双眼,深褐的双眸渐渐转变成深红,透出森冷光芒,唇旁却是冷笑,“我为何要记得你?” 
丁清昆本是白皙的脸色猛然色变,擒住绛姜手腕一剪,将他的手肘扭至身后推他紧靠在自己身上,小狐狸不禁一声闷哼,额前流下冷汗,“那你记得谁?陵衍绯?” 
绛姜不言,狠狠瞪住他。 
“陵衍绯如此对你,难道你还对他念念不忘么?” 
“关你什么事!”心中猛然抽痛,绛姜吼道,想要伸手将他推开,却是正好让丁清昆捉住另一只手,只觉得唇上一痛,竟是被他狠狠吻住,如同咬噬般,带着血腥滋味。 
绛姜惊愕之余,怒意四溢,正欲狠狠合起双唇,手腕间却是传来激痛,一时间只得由他任意妄为。 
“你……”绛姜好容易喘过气来,只觉得唇间满是腥气。 
“我只是很想知道,毁了陵衍绯的东西,他会怎样……”丁清昆冷笑道,伸指轻轻拭去绛姜唇边血丝,“哪怕是他不要的?” 
绛姜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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