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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虫
楔子
“轰隆隆!”
夏季时节总是多雨,刚才还是晴朗天气突然一道闪电滑过,一声雷鸣倾盆大雨就下来了。
“糟了。”
江浩透过窗子看到雨下来了,连满关上了煤气炉,冲出厨房从门口的衣架下面抽出两把伞跑了出去。
室外瓢泼大雨,任何人都在往楼里跑,这种时候谁都知道跑出去是不智的,那么大的风雨,一把小小的雨伞起不到什么作用,一旦走入雨中一定全身湿透。
江浩在这种天气毅然的走出了楼门,走出去没有一百步一个人迎面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一瓶子醋,看到他愣了一下而后拉着他跑了回去,一边向楼上走,有人就开始开骂。
“你有毛病阿,知道下雨还往出跑。”
“我就是看到下雨才想出去接接你。”
“接我,我出门买个醋而已,超市离这里没有500米跑着不就回来了。”
“淋雨会感冒的。”
“靠,你当我泥捏的?”
“灵灵不准骂粗口。”
江浩一边提醒着那个骂他的人一边接过了他手里的醋瓶子。
灵灵摸了摸鼻子,很自然的从江浩的衣兜里掏出了大门的钥匙去开门。
进了门灵灵走向了厨房的冰箱拿出一罐可乐,才想喝被江浩伸来的手抢走了。
“衣服都湿了,去浴室洗个澡吧,把衣服换一换不要感冒了。”
灵灵一翻白眼,嘟囔了一句“鸡婆。”
正转身把可乐放回冰箱的江浩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阿,我说,你的衣服也湿了,不如你先洗吧。”
“我只有裤子湿掉了,而且你不是要吃糖醋鱼吗?你去洗澡,我来做鱼,等你出来鱼也可以吃了,我再去洗。”
“不如一起洗阿?”
灵灵拉了拉江浩的衣服。
江浩回头对他笑了笑,摸了摸他那湿淋淋的头发。
“乖,你先去吧,我没那么严重,等会儿换条裤子就好了。”
说完江浩转头去洗手,准备做菜了,灵灵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并且把湿漉漉的头发在后背蹭了又蹭。
“灵灵!”
江浩挫败的叫了一声,那小子总有办法让自己跟着他的办法走。
“我们一样湿了,不想感冒就一起洗。”
身在厨房里,灵灵已经动手把自己的体恤衫脱了下来,露出了那略显单薄的上身,和那上面的几点草莓。
江浩伸手摸上了灵灵胸前的那几点红印。灵灵把他的手按住了。
“你咬的,三天都没掉。”
“对……。”
这种时候江浩不确定自己要不要道歉。
“要道歉吗?做的时候干嘛去了?”
看着江浩愧疚的看着他,憋红了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灵灵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十几年了总被我耍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阿?”
“是啊,十几年了,我爱你灵灵。”
江浩用另一只手把面前的爱人紧紧搂在了怀里。十几年的风风雨雨让两个最没可能在一起的人走到了一起,住到了一起。
“还记得吗?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六岁,你也才中学。”
“嗯,记得那一天也在下雨。”
……。
第一章
6岁的林灵觉得自己家搬家选错了时间,还有就是天气预报信不得,明明报今天晴转多云,搬家搬到一半下雨了,站在楼门口看着自己的妈妈指挥着搬家工人穿梭,出出进进那么多人都没有人理他。
那边的小房子不错,透过铁丝做成的围栏可以看到一排灯在闪烁各种颜色。
林灵费力的试图把自己小小的身体塞进栅栏里,一只手从后面抱住了他。一把伞遮住了头上的风雨。
“小弟弟别进去,那里面有电。”
“要你管我?我知道。”
不知道也说知道那是林灵不示弱的性格。j
“小弟弟你爸妈呢?”
对方一句话触到了林灵小小心灵中的痛楚,他的爸妈离婚了,理由他爸爸有了外遇,他和财产被判给了妈妈,房子判给了爸爸,于是他们搬到了这里。
林灵突然推开了面前在蹲着和他说话的人,转身跑上了楼。
江浩没有提防被那么一推后背靠到了身后的栅栏上,他说什么了吗?
江浩莫名的笑了笑,现在的孩子脾气是不是都那样的差。努力站起身,江浩走上了楼梯,路过2层的时候发现201室搬来了新邻居,而他家就在楼上301。
“妈我回来了,对了楼下201有人搬进来了。”
“早知道了,那人你也认识的,李奶奶家的小丽阿姨还记得吗?”
江浩摇了摇头,没什么印象。
“你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住在楼下,后来小丽结婚了,李奶奶去和儿子一起住了,那房子就一直空着,前不久听说你小丽阿姨离婚了,房子判给男方了,她带着6岁的儿子搬回来了,一个女人自己带个孩子不容易阿,那孩子该上学了,和你一个学校以后多照顾照顾他。”
“他叫什么?”
“你说那孩子?叫林灵不太喜欢说话,长的倒挺可爱的。”
“林灵。”
江浩这才知道为什么那孩子那样对他,自己下次看到他要不要道歉呢?
吃过晚餐做完作业,江浩准备下楼去做做运动,才下几节台阶就看到二层的楼梯上坐着那个孩子,201的房门是敞开的。
江浩走到林灵身边停住了。
“你叫林灵对不对,我叫江浩,你为什么坐在这?”
林灵看了一眼房里又把头扭了回来,都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江浩向房内看了一眼,一个女人正在里面收拾东西。
“你妈妈让你坐在这的吗?才下过雨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一个孩子在雨后穿这小短裤坐在冷冷的楼梯上,让江浩不得不这样问。
“鸡婆。”
小孩很轻却很清晰的骂了一句。江浩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给他一个笑。
“啊嚏。”
林灵打了一个小喷嚏,江浩连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他身上,把林灵整个人罩在了温暖下面。
林灵有些不解的歪头看着那个自顾自坐在他身边的人。
“在上幼儿园吗?今年9月就可以上学了吧?想上学吗?”
太多时侯都是江浩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偶尔林灵会看着他嗯上一声表示回答。一直到他的妈妈叫他进房。
林灵站起来努力在那外套上闻了闻,而后脱下来递给他,坐在台阶上的江浩接过了衣服正在往身上穿。
“哥哥再见。”
江浩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到林灵小小声和他说了什么,201的房门已经关上了。
第二章
转眼到了9月,江浩上初三,林灵也上学了。
林灵一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孩子似乎只于江浩亲那么一点。林灵第一天上学是江浩拉着他的手送他进的教室,并且交给他一个田格本一枝铅笔。
“林灵好好和老师学写字,放学的时候你妈妈会来接你的。”
初三的课总是比较多拖到比较晚的,当江浩放学的时候已经6点了,走到校门口他却看到了早该被接回家的林灵。
江浩连慢走上去把小林灵拉了过来。
“怎么没回家?”
“妈妈没来接我。”
林灵的眼泪哗就下来了,江浩有些笨拙的用校服的袖子给林灵擦拭着脸颊。
“林灵不哭,和哥哥一起回家吧,我们一起走回去。”
江浩拉起了那只小小的手,拉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放下。
林灵的妈妈自从离婚后精神就不是很好,有时候就会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忘记接小孩一个刚刚6岁的小学生,刚刚搬来难道指望他自己走回家吗?
自从那次江浩和林灵有了约定,妈妈不来接他他就坐在校门口的凳子上等他下课他们一起回家。
初三毕业的时候为填报志愿江浩也犹豫过,他的成绩上重点高中没有问题,可是林灵怎么办?他才2年级,他们的约定怎么办?他怎么开口和他说他们的约定要取消了?
想起那孤独的在校门口坐在椅子上等他的身影,江浩最终落笔报考了本校的高中,给父母的理由是离家近也许会有更多的时间看书。同时自己落下保证,一定会考个好大学不会耽误自己的前程。
高中三年,林灵6年级了。而江浩也顺利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成了大一的新生,接送林灵似乎成为了一种生活中的习惯,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很多5,6年纪的孩子结伴打打闹闹的一同回家,这才开始考虑林灵是不是因该可以自己上下学了?自己似乎剥夺了一些他和同龄小孩相处的乐趣。
于是这一天江浩把林灵送到校门口对他说。
“灵灵,我看你很多同学都可以和同学一起结伴回家了,那么今晚你要不要试一下和同学一起回家?我们小区里很多孩子也是这个学校的。”
灵灵听到这话,把自己的手从那温暖的大手里抽了出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的看了江浩一眼。
“你随便。”
那一刻江浩似乎看到他眼中泪花,他很想和他说不想就算了,可是灵灵已经跑进校门了。江浩有些失落的转身上学去了。
从那一天起灵灵似乎是有意在疏远江浩,每天自己上学自己回家。有几次在楼道遇到灵灵也只是礼貌的叫了一句。
“江大哥。”
不对啊不对,一切都不知道错在哪里了,以前小灵灵都是叫他哥哥的,从没有那样礼貌性的称呼他过。
有些没落有些失落,江浩有意无意的再一次路过母校,5点多了小学部的孩子们因该都放学了吧?可是他看到什么?小灵灵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像是在等着什么?
江浩走到传达室。
“大爷,那孩子在那里坐多久了?”
“是你啊,以前不都是你接那孩子走的吗?不来接他你也和他说一声阿,他这样一直坐到6点在等你,有几个月了。”
“几个月?”
“从你没来接他那一天开始,几个月你自己不清楚?”
江浩的心痛了一下,自己真是混蛋这么久才发现,灵灵是寂寞的,他只想找一个人给他一点点关注和关怀。
江浩走过去。
“灵灵我来接你回家了。”
灵灵有着小秘密被发现的尴尬,他抱着书包绕过江浩向着校门口跑去。江浩从后面追了上去。
第三章
追没追上不是重点,11岁的小鬼已经知道什么叫做尊严,灵灵最后也没承认自己是在等江浩的。
“我不是在等你。”
江浩笑了。
“不是就不是吧,明天不准一个人瞎跑,我送你上学,晚上去接你。”
“那是你自愿的。”
“对,我自愿的。”
“那好吧,哥哥这道题怎么做?”
一切总算回到了从前,可是不久江浩又触动了火山。
大学一个恋爱的好地方,即使你不这样想,当一个男生太出色的时候自然会有女生倒追的,这并不稀奇,这一天一个女生说要去某处办事正好和江浩顺路,要和他一起走。
走到半路,江浩和她说自己要绕道去接一个小弟弟,给她指了路就想和她分手了,可是那女生说自己不忙不如和他一起去,而后再送她过去,女生都是路痴。怕自己还是会迷路的。
于是2个人一起来到了校门口。灵灵看到他跑了过来。江浩给他介绍说,我一个同学,那女的忙说你弟弟真可爱。灵灵瞪了她一眼,一路上灵灵有意拉着江浩说东说西,还插在那女人和江浩中间走,一点机会没留给那个女人。
那女人跟他们到楼门口,大概也觉得没趣,说我自己去找路吧,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不麻烦你带路了。而后灰溜溜的走了。
“那女的喜欢你?”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人小鬼大。”
“我知道,就像……。不和你说了,笨人。”
灵灵踩了他一脚,躲进了门里。
江浩对着房门苦笑。
“早熟的孩子,这么小你知道什么叫做喜欢?”
江浩再一次和那女人见面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拉住了他。
“上次那孩子是你亲弟弟?”
“不是,是邻居家的,认识很久了。”
“那孩子喜欢你?”
“也许吧,他对我是比别人亲一点儿。”
“我是说那孩子对你可能是爱的那种喜欢。”
她没看错的话上次那孩子眼中的明明就是独占欲。
“你在开玩笑那只是一个小男孩,他才12岁。”
江浩心里动一下那个念头都是不对的,可是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对于错。
转眼间小鬼到了清涩的16岁,江浩一边上班一边在考研,小鬼的妈妈大概以为孩子上了中专自己就可以放心了,最近交了一个男朋友有时候整夜不归。
端着那才做好的馅饼敲响了201的房门。
江浩觉得自己比那保姆还累,多少年了,灵灵始终是他放不下的一部分。
开门,门缝中露出一颗湿露露的脑袋。江浩把馅饼举到了他眼前。
“我做的馅饼要不要尝尝?”
“你做的,不会害我拉肚子你就进来。”
“小鬼!。”
“不要叫我小鬼仿佛你很老了。”
“和你比我是很老了。”
一边说话他们一边走到了房里,放下手里的盘子。江浩才发现灵灵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
“不好意思,你在洗澡?”
“刚洗完。”
“你妈妈呢?”
“没回来,也许今晚又不回来吧。”
“你最好去穿一件衣服,小心不要感冒了。”
“鸡婆。在自己家光着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我只是怕你着凉。”
江浩有点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了,他也知道这没必要,同样是男生,看到什么也没什么怪异,可是他就是别扭。
第四章
这样一会儿功夫,灵灵已经拿出了盘子和醋瓶,坐到了他身边,双腿还大大的岔开着。毛巾下的风光若隐若现的。
江浩瞄了一眼,就把头转开了,并且莫名的咽了咽口水。
“今天我们班,有一对上床了,我今天买了一个避孕套,你说要不要也找一个试试。”
“不准!”
江浩很大声的喊道,同时吓了自己和灵灵一跳。
“老大,你没事吧?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就是说说阿,你脸怎么那么红阿?”
灵灵凑上来搬过他的脸仔细端详起来。
“我突然想起老大也还是处男吧?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好奇的小鬼总是听人说处男看那里可以看出来,可是自己看自己的也看不出什么,又不好去找别人的看。拉到一个成|人的自然像抓到机会一样,而且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顾及。那就是亲密吧。
不要小看了小鬼的力气,16、7岁的孩子正是打架的年纪。不知道怎么了,简单的笑闹发展到这一步。
灵灵闹着要扒开江浩的裤子。江浩双手紧拉住自己的裤子笑骂着小鬼不要闹了。灵灵坐到了他的腿上压制他的抵抗,突然的一刻挣扎中江浩的嘴唇刷过了灵灵胸前的皮肤,2个人同时愣住了,灵灵坐到了江浩腿上,突然发现臀下有一个东西在发热,同样是男人自然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灵灵决定点火,剥夺江浩的第一次,同时送出自己的第一次。慢慢压下头去,笨拙的咬住江浩的唇。
那一刻江浩的理智告诉自己该把身上的人推开,可是身体比理智先行动了,裤子退到了地上,量具光裸的男性身体抱在了一起。
第一次的笨拙。江浩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结合,灵灵抱紧了他把他的欲望指引到了那难以想象的地方。
第一次的结合,有些迷乱,有些手足无措,事后江浩甚至记不清细节,记不清在那场欢爱中有没有温柔的对灵灵,有没有用爱抚的动作,来减轻他的痛楚。
两个人在沙发上完成了成|人的洗礼,他们彼此的第一次,完事后江浩的第一句话。
“对不起。”
“要道歉吗?做的时候干嘛去了?”
“我……,你……疼吗?”
“哈哈。”
灵灵开始闷笑。而后很正经的趴到江浩身上。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