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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鼠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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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就好。快快滚蛋,莫要脏了白爷的眼睛!”白玉堂打了个哈欠,拉了拉唐文逸,“唐兄,咱们去吃酒吧,莫让这家伙坏了兴致。” 

      “嗯。” 

      “谢二位大侠!!”张仲牟连滚带爬慌张离去。 

      白玉堂刚迈出半步,却又看到了一个人。 



      “猫儿!!” 

      “啊。” 

      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展昭凝视着那狼狈而去的身影。此张仲牟充其量不过是一鼠窃狗偷之辈,足见那江湖传闻也多有不尽不实,夸大之处。料想以此人武功胆量,不大可能一夜之间轻易杀害三十二条性命,只得轻叹这忙碌一宿看来并无所获。 


      白玉堂见他神情恍惚,又盯着那张仲牟,便笑道:“猫儿,你是想逮这采花贼么?” 

      “采花贼?”展昭回过神来。 

      “对啊!此人对某官家小姐求爱不成心声邪念,前日夜半窃玉偷香,被我撞破,教训了一顿!哈哈,真是爽快啊!” 

      以白玉堂手段,看来此人少不了断上几根骨头,至少三、四个月使不上功夫。这回是彻底清洗了他身上嫌疑。 

      不知自己竟替那猥琐家伙摆脱了杀人嫌疑,白玉堂径自想起昨夜乐事,呵呵问道:“猫儿,今个儿不用收拾房间吗?” 

      他这么一说,倒让展昭记起胡闹开封府之事,却因有人在旁发作不得。 

      白玉堂自然是得势不饶人,瞄了瞄展昭手中画影,甚为得意地与身边唐文逸道:“唐兄你看,我就说了是那猫儿窃去画影,这不,人赃并获!可抵赖不得了!哈哈……” 


      展昭低头一看,方才察觉昨夜匆忙之间忘了放下画影,一夜劳碌更无意顾忌手中所持可否仍是巨阙。手腕施劲,将画影抛出。 

      白玉堂抄手接过,得意地轻拍剑鞘:“猫儿,不过是开个小小玩笑,你别气得两眼发红嘛!” 

      展昭懒得理他,冷着脸稍一拱手:“剑已还你,展某公事在身,不奉陪了。” 

      正要迈步离开,却被堇色身影所阻。 

      对上一张温文笑容,和有礼的招呼:“在下唐文逸,素闻南侠展昭仪表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展昭连忙回礼:“见笑了。南侠之名不过是江湖朋友戏称,展某愧不敢当。” 

      “哟,猫儿,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啊!” 

      白玉堂歪着眼睛,满脸调笑。 

      与这气死人不偿命的白老鼠相识之久,足让展昭学会如何忽略他的嘲弄。 

      白玉堂兴致甚好,也不计教他不理不睬的态度,拉了他径自邀约:“猫儿,今日可巧,这樊楼好去处怎能少你一份?来、来、来,一道上来喝两盅再走不迟!” 

      展昭却没答应,只打量站在眼前这堇衣男子,其斯文气度不同凡响,看他吸气吐纳更非普通,展昭忽然想起包大人所述,昨夜与白玉堂同闹开封府的紫衣人。 

      心中一动,抱拳问曰:“恕展某冒犯,阁下昨夜可是白兄同探开封府?” 

      唐文逸并无隐瞒之意,干脆答道:“昨夜唐某确实与白兄一同夜游开封府,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展南侠见谅!” 

      听马汉之言,昨夜若非二人说话声音太响,亦难发现他们潜入开封府,且吵闹一番之后轻松离去,这唐文逸的武功相信与白玉堂不相伯仲。 

      紫衣,武功非凡,轻功犹如鬼魅难叫人察觉。 

      展昭更是心疑:“不知你离开之后所往何处?” 

      白玉堂听得不妥,这猫儿的语气怎如盘问犯人一般?立下皱了眉头:“猫儿,你什么意思?” 

      展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默然看着唐文逸,等待他的答案。 

      白玉堂正待再问,忽听到有途人大声议论。 

      “昨夜城南齐府全家都被杀死了!!”“是啊!听说凶手非常厉害,根本没人发现他的行踪!”“会不会是杀手所为?”…… 

      “你所问之事可就为的昨夜城南之案?” 

      “请恕展某不便作答。” 

      他这态度登时惹恼江湖上人人公认脾气最坏的锦毛鼠。 

      “就因为杀人者武功高强所以怀疑唐兄?!开封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是非不辨,好人不分?!”白玉堂下意识迈前一步挡在展昭身前。 

      “展某只是秉公办案。有些事情,必须查问清楚。” 

      依旧是那样的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听在白玉堂耳中却是不近人情。 

      “展昭!!你!!” 

      手中画影一番,就要出鞘见红。 

      唐文逸连忙伸手按住白玉堂手背,止住画影出势:“白兄,莫要冲动,展南侠不过是问唐某一个问题而已。” 

      “哼!”白玉堂怒火冲天,哪里还听得进劝告,“在他眼里就没有一个好人!!” 

      知多劝无用,唐文逸只得快快回了展昭问话:“展南侠,唐某昨夜与白兄在城北听雨楼对饮直至天明,未曾稍离,楼内掌柜及伙计可以作证。” 

      那双清澈眸内无半点浮波,展昭知道,此人并无说谎。 

      “展某得罪了。” 

      “哪里哪里!”唐文逸看白玉堂快要发作了,便叫道:“白兄,咱们不是要到樊楼吃饭吗?快走吧!”说罢,率先走入樊楼。 

      诚心邀约,却换来恶态以对,白玉堂怒极,却又发作不得。 

      狠狠将画影收鞘,旋身入内。 

      背影忽有停顿,带动展昭心中莫名一悸。 

      却在瞬间传来冰棱之言。 



      “展大人,若要缉凶,须记得开封城内可飞檐走壁,夜半杀人者——”手中画影如虹飞骤,楼面两侧高挂之灯笼同遭削碎,“还有我锦毛鼠,白玉堂。” 



      展昭凝视那片快要消失在飞花碎红之间的雪影。 

      伸手,想挽住,想解释,却只滞留空中,然后,握拳,收回…… 



      6 



      “可恶。” 

      白玉堂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其牛饮之势绝对有违他平日品酒须缓的宗旨。 

      可而今,他便是不想管那酒是好是坏,只想以那份炽烧压下心中猛火。 

      酒液馥郁醇和,如倾水饮之,未免让人觉得浪费。 



      唐文逸静静看着他,并未阻挠。 

      与这位率性朋友相交虽短,却知他不喜别人阻他行事,便默不作声陪坐一旁,任他宣泄。 

      地上的酒坛已是堆了四个。半个时辰前,里面尚装有剑南烧春。可现在皆中空无物,仅残留娓娓酒香。 



      纵是酒量在好,如此豪饮也难吃消。 

      那张玉琢精颜,已蒙上了一层比胭脂更媚的嫣红,迷糊的目光少了平日的犀利,却多了难教常人窥见的醉色。 

      白玉堂自不知醉,半趴在桌上捻了酒杯,乐呵呵地吟道:“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犹进……杯尽壶……自倾……” 

      唐文逸看他是醉了,轻轻扶了他的肩膀:“白兄,莫再心烦了。” 

      “谁说我为那只臭猫心烦?!” 

      歪歪扭扭地撑直腰杆,白玉堂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知自己双眼朦胧如覆薄纱,早失教人心寒的锋锐。 

      唐文逸不觉好笑,也没人说他是为那展昭心烦,可算是酒后吐真言。 

      白玉堂凝视着桌上狼藉的杯盏,不满地慵了慵高挺的鼻子:“白五爷一生逍遥,怎会为一只身困公门的傻猫去烦心费劲……哼、哼……就是烦了心、费了劲,人家还一样只当你是个江湖草莽,持武逞凶的恶人……草莽的朋友嘛,自然也是蛇鼠一窝啦!哈哈……” 


      喉咙苦涩,禁不住伸手要再取一杯烈酿,徒劳地希望能压下心中的窒闷。 

      快要触到的杯盏瞬间消失,随来的是唐文逸淡淡的叹息:“愁酒伤身,别再喝了……” 



      他不认识这样的白玉堂。 

      他认识的白玉堂,该是洒脱跋扈,夜闯开封府重地如游苏州园景。 

      该是疾恶如仇,教训采花劣徒毫不留情。 

      该是任性直率,跟一只小猫儿也要计较半天。 

      可此刻的他,竟有着不设防的脆弱,教人为之心怜神动…… 



      “我还要喝……还我……”混色的眸子探不出距离,辨不清人影,迷惘地搜寻着可以让他消愁的物事,可偏偏总不如所愿。 

      唐文逸凝视着如此陌生的白玉堂,忽而生了一丝心悸。 

      手指,不受控制地探了过去…… 

      原来那片总吐着刻薄言语的嘴唇,竟是如此的柔嫩腻手…… 



      迷糊之间,白玉堂觉得有人胡乱揉着他嘴唇,挠得甚痒。 

      看不真切,只道是那个最爱闹自己的臭猫。 

      “猫儿,别闹了……” 



      舍不得离开那片柔软的手指突然僵硬。 

      在空中定了半刻,方才猛然收回。 

      唐文逸凝视尚残留着些许温度的手指,竟有了不甘。 

      这样的白玉堂,为的却是那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展昭! 





      展昭没有后悔。 

      应该说,他不让自己觉得后悔。 

      白玉堂的背影,生生地告诉了他,因怀疑而生的伤害。 

      若他再作深思,不难猜到二人昨夜擅闯开封府后,定会乘兴饮酒直至天明。但那刻,他只想到杀人者若在白玉堂身边,定会对他不利…… 



      抑压心中烦忧,此刻绝非计较私事之时,齐家三十二条无辜冤魂未得昭雪,怎容他有停歇之闲。 

      未有所获并不等于放弃寻获。 

      又是一天搜寻,自城东至城西,乃城南往城北,整个开封城让他彻彻底地翻了一遍。可惜江湖高手似乎对繁闹的大宋京师无甚兴趣,多是过而不留,仅有些鼠窃狗偷如那张仲牟之辈。 


      当他再次回到开封府,已是初四清晨。 

      未有歇脚之机,便闻衙查报知,城东后巷发现一具腐尸。 



      展昭不敢怠慢,马上赶至后堂。 

      里面已坐了包拯及一众人等。 

      “展护卫,辛苦了!”包拯抬头看他归来,便示意他先坐下缓气。 

      但展昭未有稍息,立下回复所差之事,亦将白玉堂身边唐文逸之事如实报上。 

      包拯听罢,点头道:“虽未有所获,但毕竟排除了昨夜紫衣人并非那白义士之朋,也算一得。”话锋一转,黑面上神色转沉,“展护卫,这凶徒并不止杀了三十二条人命。” 


      展昭一惊:“难道那腐尸……” 

      包拯微一点头,眼神示意,那公孙策便接述道:“有乞丐在城东偏僻后巷内发现一具男子尸首。忤作确其死因乃咽喉剑口,与齐氏全家咽喉伤痕比对,实为同一凶器。案发至此大概已有半月,天网恢恢,巧有弃置此处的大量石灰缓了尸体腐烂。而凶徒将其杀害后并未刻意遮掩,只是这后巷实在偏僻,若非偶然决难发现尸体。” 


      “可知此人身份?” 

      公孙策摇头:“尸身衣物内并无可证身份之物,但据忤作所检,此人受过宫刑。” 

      “莫非是宫中太监?” 

      “学生亦有此疑,大人已派王朝到内事房查问。” 

      展昭不禁锁了剑眉:“齐寿一家三十二口,与一名太监……此案朴素迷离,教人难以捉摸其中关联。” 

      包拯肃言道:“但已可获知,凶徒生性残忍,所及之处未留半个生口。天子脚下,怎容此等狂徒嚣张!尔等听令,务必尽快破得此案,将凶徒缉捕伏法!!” 

      “属下遵命!” 





      “呃……” 

      有多久不曾一夜宿醉了?……白玉堂捧着钝痛的脑袋爬起身来。 

      刺目阳光透窗而入,已是日上三杆之时。 

      抬头环顾四周,竟不是那熟悉的朴素房间,方才想起早已离了开封府猫窝,更在昨日与那猫儿闹翻。 

      在樊楼上到底喝了多少酒酿,他已难记得,却有印象身边一直伴着的唐文逸。 

      不过是相识数日,已推心置腹,想他锦毛鼠在江湖上纵横自在,有人敬,有人畏,有人恨。除了四位义兄,却少有无加杂念,陪他共醉一宵的知己。 

      而今,何幸又得一人。 

      “白兄?你醒了!” 

      推门而进的是堇衣青年,眉目融了暖笑,极是舒服。 

      白玉堂连忙谢道:“昨晚可烦劳唐兄了!” 

      唐文逸手里捧了一碗清粥,送到桌边放下:“白兄如此客气,是嫌着唐某一个外人么?”他这话听来有气,白玉堂有点奇着他怎突然计较起来,但人家对自己照顾一宿,自不能当是寻常朋友了。 


      “那白某也就不客气咯!” 

      白玉堂眨眨眼,翻身下床也不去整弄衣冠,随意挂了外衣涮洗干净,便坐到桌子捞起粥碗哗啦哗啦吃起来。 

      他如此不拘小节,唐文逸那张儒雅脸上显出和煦微笑。 

      看那粥碗瞬空,他挽了衣袖替白玉堂再满上一碗。 

      白玉堂也不客气了,昨夜空腹喝酒,现下胃里疼得难受,热粥下肚多少缓和不适,心里极是感激唐文逸细致照顾。 

      心中一动,忽忆起某夜,他偶得美酒狂喝不休,以致胃痛几死。那人黑了一张脸,半夜着跑去厨房熬了一锅清粥……虽然有点焦得难以下咽…… 

      “呵呵……” 

      嘴角翘起绝丽的弧度,唐文逸惊愕地凝视着这抹悦颜笑容,不似平日的轻佻,不似平日的傲慢,是一种教人如坠漩涡的璇旎迷色。 

      “白兄,你……笑什么啊?” 

      “呵呵……白某觉得唐兄的手艺比那只笨猫儿要强多了!” 

      “是么……” 

      白玉堂埋头吃粥,错过了那双和颜眼眸内闪过的深含之意。 





      7 



      八月初五,仅距发现城东腐尸一日之时,于城郊禄溪又有一老妇惨遭杀害,弃尸荒野,被到下流汲水的山民发现。 

      开封府接报后,立遣展昭及公孙策等几人到现场查察。 



      溪流之内,但见有一孱弱老妇倒卧溪中。 

      衙役合力将其搬移上岸,那老妇已手足僵硬,面部泡得有些发胀,咽喉有一明显割口。 

      公孙策仔细检验,抬头与展昭说道:“喉咙伤口致命,切痕齐整,须作比对才可确定是否齐家灭门凶徒所为。” 

      “有劳先生。” 

      展昭点头应下,随即吩咐随行衙役查找现场,寻觅凶徒遗留之证物。 

      溪水潺潺,带走了鲜红血液,同时也可能冲走相关的证据。众人寻了一个多时辰,终无所获。 



      展昭站在尸体曾倒卧之处,凝了心神,静摸那凶徒心思。 



      …… 

      杀了人,他不急。 

      因在此人眼中,杀人如捻蝼蚁。 

      老妇身上衣衫齐整未遭翻动,或许没有他想要之物。 

      弃掉无用的尸体,从容离开。 

      …… 



      展昭步履轻盈,缓缓走离溪流。 

      离开溪流十丈之遥,长有一片矮小刺灌,展昭路经之时,轻易避开免得割破衣摆。 

      走过之后,猛然心念一动。 

      若案发之时乃是黑夜,凶徒或无注意这片小灌丛…… 



      果然,一棵小小刺灌勾缠了一条细细的、不易教人察觉的淡紫丝线,无意间留下了重要证物。 



      “公孙先生请看。” 

      展昭将丝线交与公孙策。 

      公孙策小心翼翼接过该物,细细辨认,方才说道:“是真丝,绝非山野农户所有。此地人迹罕至,死者打扮贫朴,此物应是凶徒所遗。” 

      “淡紫色的丝袍。” 

      脑中骤现那儒雅堇影。 





      大街之上,有一白一堇身影引驻徒人目光。 

      原因无他,白衣青年俊俏华美犹如温玉,雪衣随身似天人落凡,那堇衣男子虽不及他俊美,但斯文儒雅仿若素碧,亦教人心生亲近之意。 

      如此出众人物,此刻协伴走在街道,怎不引来周遭艳羡目光追随? 

      白衣青年向来洒脱,对四周突兀视线毫不理会,依旧是我行我素。 

      堇衣男子则似乎早已习惯,亦未有任何尴尬表情。 



      “唐兄,几日拉你四处游逛,耽搁了你的正事。” 

      白玉堂难得有些愧疚,都是他纵性妄行,只顾着好玩,却让唐文逸寻亲之事一直搁下了。 

      包容轻笑,唐文逸并无责罪之意。 

      “此言差已。若非白兄领游,唐某又怎得大开眼界,看尽东京开封之华?” 

      “只是游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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