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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世里奔出走道,咬牙探身唤她:“请女皇陛下稍等片刻。”
自己已经穿过多时,又是汗透的戏衣,衣世里心理障碍严重,自然没办法真的脱下来……送给她,不过,他为了表达谢意,很快跑到卧房里,翻箱倒柜,找了一件同款同色,崭新的练功戏衣,小心包好,郑重赠给明铛。
与衣世里作别,明铛满意出门,跨进老爷车星舰内。
略略地弯腰,前方迅速伸过来一双坚实臂腕,将她悬空抱起,沉默拥抱。
女人侧过头,看到他额头垂掩的黑发下,紫瞳幽幽发亮,神色有些古怪:“怎么了?”
扎克急切地吻咬着她唇尖,耳珠,手掌异常激烈地抚弄着她敏感部位……听她压抑不住地发出一阵欢喜的呢喃呻吟,这才轻声私语道:“公主!我的公主,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一条可怕至极,巨毒无比的美女蛇?”
嗯?明铛愣了一愣,他竟敢往她耳边,说着如此严厉斥责的字句,她拧过身段,狠狠咬住他肩头:“我是毒蛇,你还抱着我干嘛?不怕被我满口毒牙毒死?”
他吃痛,却将她搂得更紧:“不怕!我甘愿,甘愿被你毒死!”
明铛不知道,他职业病发作,偷偷在她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听到了她与衣世里所有交谈。
催眠师的故事,扎克是初次听闻,竟是说不出的震撼莫名,感同身受。
第441章 催眠师之爱(十六)
他对青蕊之爱,仿佛还在昨日,胸中满布新鲜的伤口,尽管充满疼痛,却仍是如此强烈固执,无力自拔,与那催眠师义无反顾舍弃梦想踏入自织的牢笼,又何尝有两样?
他原本一心认定,纵然他与她之间相隔千山,只要他肯将铁鞋踏破,坚持穿过所有障碍,终有一日,他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只是,他千思万想,未料到他与她之间,相隔的,却并非千山,而是一只羽翼漆黑的乌鸦公主,一条长有腥红毒舌的魅惑蛇精。
他好不容易认清千山的魔咒,不过是乌鸦,不过是毒蛇。
他只要足够力气去拧掉鸦头,折裂蛇颈,应该会迎得一个圆满结局。
未曾防备,这只乌鸦长有一双会飞的翅膀,不知何时,竟轻易飞进他没有窗口的牢笼。
这条毒蛇还长着尖利刺人的牙齿,更加不知何时,将他坚实修筑的笼栅咬出无数大洞,害他拼命修补,也补不回原样,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找地方躲风,躲闪那牢笼内无处不漏的凛冽寒风。
他逃无可逃地钻入这只乌鸦奇异温暖的浓软羽毛底下,欢喜且不安,无法明白,现在的现在,他是有幸找回了自己,还是再次失去了自己。
守在冬季的首府街道边,偷听恶魔公主讲故事的艾弥扎克,情绪渐变激动混乱,好似北风中飘满天空的细雨,漫漫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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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反平日沉静,异常冲动地抱了她。
抱她的时候,贪婪感受着她活泼且神秘的芳香气息,他似乎舍不得放手,恍惚惊悟,她是多么惹人烦恼又多么令人心醉,遇到她,是他命中注定,是他不幸,也是他大幸。
野狼本性彪悍,又值情绪亢奋,揽紧明铛身子的一双铁臂越加蛮力惊人,明铛抗拒不成,被他甜言蜜语哄得心软,心里顾忌晚上回去还要见里奇,不能任他乱来,旋即耐着性子,辗转吻住他俊朗脸颊,细薄唇瓣,半开玩笑般地柔声安慰道:
“别急,我的狼宝,毒蛇也有冬眠无毒的时辰,就算你想被我毒死,也要拜托你等到本公主毒性复苏才成。”
扎克经她悉心调教过,身体比理智反应快,接受到她奖励式的亲吻,深知主人命令不可违……转瞬微红了脸,端端正正坐在她身边,风姿挺拔隐忍,大将之气溢于言表。
明铛满意地微眯了眼,亲自发动座下星舰,一路如电前行驰去。
先将扎克送回艾弥农庄,扎克拉开车门,没有急于下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向明铛问了一个问题,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的公主,可否告诉我,那纸袋里装的是什么?”
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明铛爽快回答:“一条裙子罢了,没什么重要的。”
“哦。”扎克心里的疑惑仍是未解,他表面轻松地跨下车,转身刹那,又抿唇微笑着,回头低声道:“不知公主打算什么时候穿上这条裙子?扎克好想第一个欣赏。”
“不是给我穿的。”明铛顿了一顿,脸孔神情略显了几分诡异,继而挥手,向扎克潇洒道别:“时间不早啦,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我会再派几个人来帮你。”
奇怪,她向衣世里索要歌舞戏服做谢礼,却不是自己穿,到底她拿那条裙子,想做什么呢?
尽管扎克精明一世,仍是免不了糊涂一时,猜不透他家恶魔公主古怪的心思与邪恶的内涵。
明铛很快回到明莱官邸,发现里奇他们还未归家,转瞬兴高采烈地提起纸袋里的雪白荷衣,去了关押玲贵的房间。
玲贵手脚被绑着,身子僵硬地斜卧在床上,非常吃力。
“玲贵。”明铛走近床边,沙哑地唤。
玲贵背对房门,眼睛睁得大大,望着天光黯淡的窄小窗口,听到明铛声音,他反而赶紧闭紧了双眼。
他假装睡觉,不想理她。
明铛又唤了一声:“深森。”
女人语气沙哑且磁性,听得他耳根有些发麻,玲贵越发连呼吸也摒得死紧。
明铛连唤两声,见玲贵毫无动静,再不多话,转瞬利落解开他身上密实绳索,撸起他上衫至腰肋边,再抬起他一只手,试图剥除袖子……
玲贵既惊且惧,再也无法装下去,翻身愤怒道:“你干什么?”
“原来你醒着?”明铛微微一笑,朝他头上扔下手里长裙,“倒省我许多力气,自己换上去。”
柔软细腻,轻纱质地,雪白如银,拿在手里轻盈至极,分明是一条做工精细的高档女裙,
满腔烦躁地一把取下遮住他头脑的物事,飞快扫过一眼,玲贵脸色不禁又青又白,转瞬捉紧女裙狠狠朝明铛摔回:“你有毛病!要穿你自己穿!我才不穿这种东西!”
第442章 催眠师之爱(十七)
自从玲贵前日早晨偷逃,被明铛当场捉住后,一直五花大绑,关在房子里,严加看守,不准踏出半步。
他满腔气愤太过,忘记了四肢酸麻,久未活动,最忌忽然用力,他动作猛烈地张手向明铛扔回衣裙,竟是连累臂部肌肉一阵急剧抽筋,转瞬疼得坐在床上眦牙咧嘴,冷气倒抽。
明铛闪身,任裙子无声掉落在地,继而轻轻地拍了两下巴掌。
巴掌声刚停,两名贴身女官听闻女皇传唤,立时推门而入,颔首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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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铛略弯腰握起玲贵手臂,撸卷起他袖子,一边替他揉捏住抽筋部位,尽量拉长收紧肌肉,一边淡淡发话道:“马上给我准备两杯加热的白酒。”
玲贵喘着粗气,恨恨瞪住明铛,试图摔开她掣肘:“我不需要你这种假心假意!”
女人手指看似纤细柔嫩,力道却不容置疑,如钢似铁,牢牢箍紧男人结实右臂,竟是半分也无法挣扎。
玲贵惊觉自己此时体力虚弱到如此地步,不禁开始大大地后悔。
他不应该为跟她赌气,争面子愤然绝食两天,最后苦了自己。
他天姿聪颖,早已继承布乔亚皇室赖以器重的妇产科权威,其嫡亲祖父施琴特科林衣钵,在布乔亚医学界,堪称内外兼修。
在外科方面,更是出类拔萃,首屈一指。
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首要条件,必须有一双沉稳有力的手,方能临危不乱,救死扶伤。
玲贵也不例外,他在读书期间,就很重视锻炼,培养双手的坚强有力,灵活柔韧。
所以,尽管他外表显得极其柔弱,容易招惹绯色是非,却仗着一双充满力量的手臂,并未让人有染指机会。
这也是玲贵生就如此祸水美貌,仍保有处子之身的另一层原因。
捕捉着玲贵虚浮凌乱的呼吸,明铛淡淡笑了一笑,声音越发沙哑道:“深森,我希望你记住一点,我从来没当自己是好人,不管你说我是真心或是假意,对我而言,都没什么意思。”
女人神色淡漠,说着语气冰冷的言语,但那手指抚及处,肌肤里却传来阵阵独特温暖。
玲贵有些迷惑,疼痛分明在慢慢减轻,最疼的时候,他都没哭,不太疼的时候,怎么会莫名奇妙,眼窝酸楚地这般厉害?
一颗止不住的晶莹泪水,转瞬顺着男人慌乱垂掩的青涩睫毛,缓缓滴往明铛手背。
只是那唇角死抿的秀美脸孔,还残留着几许绝然愤怒。
手背上滚烫的泪水,令明铛不禁抬头相望,对方难得表现的温顺表情里,棱角分明地流露出若干倔强骄傲。
真是……真是叫她不想欺负他,也难。
明铛暗自思忖着,继而凑近玲贵耳边低语道:“深森,我现在再给你两个选择,A方案,你自己洗澡换衣服,B方案,由我的女官服侍你洗澡换衣服。”
女人诡异言语字字入耳,玲贵好不容易平静片刻,刹那间已是惊恼难抑,嘴唇发颤拒绝道:“你……你……我,我什么都不选!你干脆杀死我好了!”
“你确定,要宁死不屈?”明铛眯了眼,静静盯住玲贵,蜜样腮颊忽然泛起层层金属冷光。
“不……不错!”他竭力挺直胸膛,伸长脖子,满面愤怒相对:“被你杀死,总比被你污辱的好!”
“好!我就如你所愿。”明铛说着话,转瞬揽住他腰肢,手指利落探入他衣里,捉紧他胸前娇柔突起,技巧娴熟地地拧了一拧,挑,逗般地高超捏拧之际,指甲跟着刮擦过对方细腻肌肤。
骤然的锐疼里,掺杂起一道凌厉快感,直接从他敏感樱尖狂卷过腹下,玲贵呼吸忽窒,满脸涨得羞红,险些尖叫出声。
“你,你……住手……我是叫你杀我,不是叫你这样地,污辱我……”
第443章 催眠师之爱(十八)
斜睨住玲贵羞惊脸色,明铛哑然失笑,明媚眼神渐次幽寒漫溢“深森,有句俗话,我想你应该听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认识思特沙很多年,好象不小心被她传染了许多坏习惯。
比起一枪将你毙命的最小儿科做法,我更加享受杀人的过程。”
明铛说着话,手如刀尖,不紧不慢地,戳摸玲贵身体要害:“我很民主,你希望我从哪里下手,尽管开口,我会尽量尊重死者的要求,心脏?脑袋?还是这里?”
转瞬,她已利落解开玲贵腰间皮带,深深探了进去,最后的问号,伴随女人静止动作,落在他毫无防备的热直私……处。
“不!!”玲贵错愕难抑,遍体肌肉与神经都变得疯狂紧绷:“放手!!赶快放手!”
“古代有凌迟之刑,甚为残酷凄美,”明铛无声轻笑,越发贴近玲贵耳边,一字一句,沙哑低语:“将人犯以祭祀牛羊待之,剥皮削肉,通常第一刀,就落在这朵花瓣茎部,赋予除恶务净意义,然后第二与第三刀,是这上面的两颗珊瑚珠……”
宁静墨沉的夜晚,风穿树影婆娑,仿佛鬼魅入心,玲贵原本已是饥痛交迫,心神不安,此时又受到明铛极富表现力的古怪言语刺激,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思特沙那张阴沉丑陋的大饼脸,两只漂亮水媚的瞳孔止不住极端恐惧地收缩,旋即发出一声惨烈哭叫:
“不!!我不要死了……我再也不想死了!!我不要这样死!!”
玲贵低低哭叫着,转瞬情绪激动地闭紧双眼,反手搂住明铛柔嫩颈项,仿佛当她是一个救命抱枕,死死趴进她怀里,瑟瑟颤抖不停。
明铛吃了一惊,忽然哭笑不得,她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反应。
非常可爱……也莫名地惹人怜惜,害她心里也跟着软了一角。
“不想死了?”她慢慢伸手,抚向他没有几两肉的瘦背,柔声相问。
他轻轻摇头。
“真不想死了?”她再度确认。
他神智依旧恍惚,继续慌乱摇头。
纵然隔着一层毛衣,也能感觉到背部肌肤,隐隐传来她手心的温暖,似乎在试图安慰他此时极度惊恐的情绪。
“那好,不想死的话,就赶快脱衣服罢!”女人声线又转了几许坚硬,
听着她骄傲冷凝命令,玲贵不禁怔怔。
继而,男人从女人肩膀吃力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完全不可理喻,一只手被她捉着也就算了,另一只自由的手居然搂住她细颈死紧,几乎将全身重量倚靠,旋即羞惊且愤然地,用力推开对方,只管往床内躲闪过去:“要……要脱你自己脱!朱利明铛……你贵为朱利女皇,怎么可以这样下流无耻?!”
“不下流,不无耻,怎么能够做女皇?!”明铛蜜容昂然,唇角扬起轻蔑一笑,慢慢逼近玲贵:“深森,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
“你以为前日白天我们明莱家的家族会议,我为什么会疏于松懈,任你旁听?”
明铛此言一出,玲贵骤然惊愣当场,手脚发直,就连舌头也僵硬:“为什么?”
这个问题,他暗地里,已经苦苦想了两天,始终不明白。
他被迫跟着她进入明莱官邸,又被迫五花大绑,异常狼狈地坐在明莱家的紧急密室里,震惊聆听她落落大方地,与其生父明莱西斯共同向着全家人自曝身世。
她是明莱西斯的独生女儿,也是朱利佩兰最小的女儿。
血管里流着布乔亚与朱利两国人的血液。
尽管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事到临头,明莱家的老主人明莱坦娃还是撑不住脸色大变,激动痛哭着,要去代子自首。
面对眼泪飙飞,惊愕跳脚,绝望,喜悦,悲伤种种情绪表现混乱的一家人,玲贵深森没有看到明铛流过半滴眼泪,坐在一边冷眼旁观,镇定平稳地得就象一面镜子,无波无痕。
直到祖母明莱坦娃勉强收拾起心情,立场坚定地起身,表态说去求见布乔亚女皇负荆请罪,朱利明铛这才慢慢开口。
她不开口罢了,一开口,竟是恩威并施的铁面发令,令深森满腔惊愕无法形容:“奶奶就呆在官邸里,哪里也不准去。”
“你说什么?”白发苍苍的老人,听闻明铛古怪发话,比深森更加吃惊不止。
奶奶,奶奶……奶奶……奶奶。
耳朵里有些嗡嗡作响,头也跟着发晕,如果不是女儿扶着,坦娃非常怀疑自己手里的拐杖会因为自己莫名的激动而断成两折。
为什么?这简单两个字,她会感觉,会是如此地悦耳动听,暖人心肠?
明铛唤过坦娃,语气与神色依旧冰冷沉静,仿佛那代表了无数温情的字眼,根本不是从她嘴里发出:“这不止关系到明莱一家安危,还关系到我朱利帝国稳定大计,我绝对不容许您为了成全一已荣誉,伤害亿万人民性命。”
“你别给我耸人听闻,我明莱坦娃一世为官,对国对民忠诚可鉴,可不是吓大的!我明莱家的儿子竟然背逆大道,与朱利女皇私通款曲……我这个做长辈的,监护失责教导无方,如今明知大祸已经铸成,又岂能贪生怕死,隐而不报?”坦娃努力站稳脚,向着明铛大义凛然地喝斥。
“什么大祸?铸成了什么大祸?”听到妈妈也说女儿是祸,西斯变了脸,正要跳脚开骂,明铛一记稍安勿躁眼神斜睨过去,他立时乖乖低了头,嘴里转作小声嘀咕道:“算了,我现在不跟你计较。”
他这番举止落到明莱家一众亲人眼里,不禁纷纷疑心自己看错。
西斯从小便脾气火爆,争强好胜,哪里看到他如此轻易服软过?
望住面容严厉的坦娃,明铛眼底生出一丝淡淡微笑:“奶奶,我且问你,救一人与救十人,谁轻谁重?”
“你当我老年痴呆么?这还用说,自然是十人为重。”坦娃不知是计,旋即骄傲相答。
“奶奶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我很高兴。”明铛笑容忽变灿烂,“
所以,我认为,奶奶什么也不用做,只管安享晚年,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孙女儿的笑容,明媚可爱又耀眼,晃得老人家没来由地开心,坦娃还是没有忘记她的立场,满头雾水发问道:“这救人多少,跟我去自首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奶奶可能不知道,将来不知有多少人的存活,都系在奶奶一念之间。”明铛收起笑容,叹息着认真回话。
“什么意思?”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明铛这句话勾起无限好奇,坦娃更是急着继续发问。
明铛旁若无人,眼神飘忽不定,似乎眺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明莱西斯是我朱利明铛最亲爱的爸爸,若布乔亚女皇接受奶奶请罪,不管是为难奶奶一人,还是为难明莱全家,以我个性,绝计不肯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即便举国之力,也要相助明莱家脱困。
如此一来,两国必当撕毁和盟,血刃相见,从此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不管是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