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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我边等你边想了些事,也不算无聊。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敢问他想了些什么,我怕。
即使身体上很亲密了,但是总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害怕破坏了这种得之不易的感情。
安远默默地开车,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早晨雀跃的心情,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人们是不是都这样,工作、爱情,这些烦心事总是像虫子一样,拈也拈不走。
患得患失,我们在患得患失。
啊?我错愕地看向他。
他看着车,没有看我,只是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想说实话。我们有很多方面相差很大。
我听了心一紧。
我们才相处几天便这么觉得了,以后就更不知道了。
有点不舒服,好吧,是很不舒服,不是不知道现实,但是被人再告诉一遍现实总是让人难受。
从星期五开始,我们一直都很拘谨。
我们?我又愣了一下。
不只是你,我也是。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路况,说,如果我们一开始不是这种关系,或许可以好些,但是我们已经定位在情侣,太急于求成,反而
车子开到了我的房子下,他扶住我的脖子,把我扳过来,深深地看着我。
所以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他又习惯性征求我的意见了,我则是主动吻了他,我看见他的耳朵有点红。
我下了车,跟他说再见,再次看着他将车开走。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堵,但是不管怎么说好受了一些。我们才开始,有的是时间,不用着急,并不是所有的差距都是不可跨越的。
我抓抓头,开始烦恼工作的事。
从第二天开始,公司开始渗透出大产品上市之后的松弛状态。虽然市场部的工作还未完结,但前期的胜利已经使人很欢欣,累不累倒是其次了。
但是其他部门越放松,总务部则是相反。下属的几个课室已经收到了部门办公室的正式通知,一个产品整个完成投入市场之后,公司的有些人事总是要变的,还有后期公司文化的渲染与宣传,员工福利的分发,等等等等,都要总务部的人忙。
我除了以上那些要参与之外,还要全权负责庆功宴的筹办。
虽然包给酒店就好了,但是事事都要盯着,不能出任何差错。我强烈的怀疑,我是不是在某方面得罪了部长,他是来整我的
更可气的是,有人不听我调动,部长明明说了由我负责的,他还拽什么啊,气煞我也。
安远还是总等我下班,虽然我一再表示不用了,但是他还是坚持。好吧,其实我也希望常看到他,当然如果能在车里接吻就更好了。
他开着车,我揉揉我的脖子。
很累吧。他问。
我点点头:是啊,又累又烦。
烦?有困难么?
我愣了愣,还是决定说:还好。
车里又陷入那种奇异的沉默。
其实,我也想跟他分享我的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自己说,多跟他说说话,不要紧的。但是实际上又怕自己那点破事微不足道。
他是成功的企业家,而我又算什么。他动辄签几百万的合同,而我天天在总务部的仓库里跑来跑去,看见蟑螂了还要帮忙踩一脚。
我知道这种自卑是要不得的,但是我还是无法敞开胸襟。
我只有寄托给时间,但是不晓得解决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时候。
隔日我抽空到公司的水吧喘口气,刚点了杯橙汁,就被人拍了肩膀。
我转头一看,是莫百灵。
她鄙夷地看着我手里的橙汁,说:你不能喝点有男人味的?
我差点翻白眼,想起了安远好像喜欢喝牛奶。
她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问:你跟我小舅怎么样啊。
我说:就那样啊。
她皱皱眉,说:那样是怎样?
我说:我有权对此事保持沉默。
她不屑地挥挥手:切。然后她上下打量我,说,兄台,你印堂发黑,莫非有何不妥?
我哭笑不得。
她指着我的眼睛说:连黑眼圈都出来了,很忙啊。
我点点头,终于抓到一个人,把什么都说了。像是很忙啊,忙得像牛马啊,忙得不是人啊。部长很凶残啊,部长凶残得没人性啊,部长凶残得让人活不下去啊。
莫百灵怜悯地看着我,说:天将降大任于你了。
我真的是翻了白眼,说:我看我还没等大任来就被累死了。累就算了,还有人不配合。
怎么说?莫百灵换了个姿势,专注地看着我。
我又把人事上的一些麻烦事抱怨了一通,莫百灵适时提了一些建议,让我很受教,不愧是常混总经办的,一些小手段都很适用。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很诚恳地说谢谢。
可是她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们啊,都是因为太在乎了。
我愣了愣。
我终于聪明了一回,我觉得我已经足够淡定,我问她:是安远让你来的吗?
她笑了出来,点点头:他觉得你面对我可能会放得开些,就找我来套你的话,帮你想想办法。
我也笑了出来。
我们果然都是愚笨的人。
然后到了星期五的时候,我看着平寂的手机,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杨简。
终于还是从他们那一票人里脱离了,那种折腾人的周末再也没有了。
我不是没有惋惜。
我觉得我应该有起码的道德感,我不应该再出现在杨简面前。
但是我仍感谢他,感谢他让我曾经拥有那几个朋友。
也包括他。
安远问我:周末了,要不要出去吃饭。
我说不用了,我很累。
他瞬间的慌乱让我心疼。我跟他说:陪我去买点菜吧,我做给你吃。
我觉得光交给时间也不行,可能是受某种读物的荼毒太深,我一直认为爱情是平等。或许就是这样,反而让我束手束脚。
现在,我想,由我来跨出一步也未尝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20:先跑的同学有水喝。
22 相遇问题
安远明显地错愕了,然后他微微有点局促,我笑笑,说:怎么,不相信我啊?
他将手放进口袋里,又拿出来,然后说:不是
那就先去超市吧。
我指挥他,让他把车开到超市。
跟他一起走进超市,突然想起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只是身边的人换了一个。
心情有点复杂,但是却不算难过。
只是有点小小的愧疚。
也许是气场的原因,安远身边方圆两米都没有人靠近,虽然大家都偷偷看他。
我问他:你有想吃的菜么?
他说:随便。
我鼓起勇气说:我本事不够,做不出随便这个菜。
他脸上的神采停滞了一下,然后说:那
我看他拼命地想,但是明显不会有什么结果,就说:那我就挑我喜欢吃的了?
他点点头。
他对挑东西什么的一窍不通,彻底沦落为搬运工。我摸着下巴研究保质期的时候,他露出神奇的目光看着我,满足了我的某方面的感情。
付账的时候,他踌躇了一下,我就跟他说:这次算我请你。后来我又想了想,这么说好像会让人误会,我决定把话说清楚,就补充道,也不是,是我单纯想做饭给你吃。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然后我看见收银的妹妹瞪着我们,我也瞪回去,然后她突然诡异一笑,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回了家,不指望他能帮我忙,但是他执意要帮我洗菜。
然后我看他洗菜,突然想起中学的时候做化学实验。
有必要那么小心翼翼么,菜叶又不会咬人。
菜上了桌子,我催他:你吃吃。
他吃了一口,我看见他耳朵又红了。
我一时也窘迫了,不好意思问他好不好吃,只有愣在那里。
说实话,我曾经很烦恼。
哎?我呆了呆。
安远说:我想约你去吃饭,但是又不知道该去哪,我不清楚你喜欢到什么样的地方去吃饭,也不知道我常去的地方你会不会喜欢。
听起来,好像很可怜。
很委屈啊,安远。
我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说:既然这样,以后都来我家吃饭吧,我喜欢自己做给自己吃。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松懈下来,那种局促与紧迫缓和了,他这才说:你做饭做得很好。
我笑着说:你赞美得太晚啦。
然后我们开始边吃饭边谈论食物问题,他说他家的西点师做的蛋糕很好吃,勾起了我学习做西点的欲望。
然后我跟他说我曾经把面条煮成面粥,他傻傻地问我,那面粥好不好吃。
再然后不知怎么着,话题歪到了物价上去了,我抱怨什么都涨只有工资不涨,接着他跟我讲其中的经济学原理,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晚饭,在不知不觉中吃完了。
我收拾好碗筷,准备等下再洗碗。安远看起来还想继续呆一会,我就跟他一起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你会看电视吗?我问他。
他果然摇摇头,说:我一般只会在休息的时候看网络上的新闻。
那我看我喜欢看的东西了,你不准嘲笑我。
我把台调到我想看的,上面正在播放妇女节目。
安远开始很严肃地跟我讨论妇女解放运动的起源以及对现在的影响。
我决定我要开始混强国论坛。
我记得小的时候,老师曾强迫我们背一篇散文,叫《匆匆》,我当初充满了怨恨,即使它确实很短。
但现在我突然又记起了它,因为时间真的匆匆地过去了。
虽然我决定跨出一步,但是我实在没有好意思跟他说:你留下来过夜吧。于是他看时间不早了,就跟我说:那我走了。
看我的眼睛。
我努力通过我的眼睛释放我的念力,但很遗憾,他好像少了接受信号的触角。
我哀怨地看着他在玄关处穿鞋,他直直地看着我,说:星期一见。
星期一啊明天是星期六呢好不容易这五天拼命地干活而没有加班,就是为了腾出周末。
我心里愤愤难平,但是脸上还是笑着:那开车小心。
他点点头,走了出去。
我关了门,腰立刻折成九十度,叹了一口气,再直起身体,认命地去洗碗。
不管怎么说,这样算是进了一步吧?
洗碗洗到一半,门铃突然响起来。我连忙跑过去,接了电话,结果是安远。
怎么了?忘了东西吗?我问。
你先开开大门。
我把楼下的门打开,不一会他就上来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眼神很深,我看不懂。
我可以留下来吗?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扑到他身上,把我身上的洗洁精味传染给他。
他抱着我,我顺脚踢上门,就被他拖进了卧室,我依稀记得我的碗好像只洗了一半,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我们都睡到中午,我实在懒得动,他勉强爬起来,用微波炉热了热昨天的饭菜,前提是我先告诉他了微波炉怎么操作。
在床上吃了饭,他又躺回去,刚对我伸出罪恶之手,就有人按门铃。
我听见他骂了句shit。
我第一次听见他骂人,果然是高级人士,骂人用英文。
虽然他骂人的时候,表情还是波澜不惊,但我觉得还是值得纪念。从今往后,我想看到他更多的样子。
高兴的时候,生气的时候,郁闷的时候,还有激动的时候的样子,我都想看到。
他出去应门,过了一会,我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
等安静下来,我尝试着喊了一声:安远,怎么回事?
他阴沉着脸回到卧室,手里拖着一旅行箱。
百灵送了衣服过来,她要我以后别回去了。
我瞪着那个箱子。
然后安远说:我也觉得不用回去,你能收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甲乙两人同时从相距二百五十米的地方开始出发,两人速度均为蜗牛,问:经过多长时间两人可以相遇。
23 同居
我看着安远,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是。
同居。
我也这么问了:同居吗?
他点点头。
我说:哦。
他说:我会付你房租与饭钱。
我说:那是小问题。我忍不住再问一遍,我们一起生活?
他继续点点头,然后反问:不行吗?
怎么会不行?当然行!实在是太行了!
可我还是要维持我的矜持,我笑笑:欢迎欢迎。
然后他把箱子放到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那我们来庆祝一下吧。
我愣愣地问:怎么庆祝?
他直接上床。
000
同居是件神圣的事,在我看来。
莫百灵给安远的箱子里装了他的笔记本电脑,还有几件衣服,然后就没有了。所以,我们决定去逛超市买点必需品。
鉴于他是个超市废柴,所以我全权接手生活用品的采购,他仍然沦为搬运工。
我问他:但是你不回家好吗?
他说:我起先是一个人住。
原来如此。
买了毛巾睡衣杯子拖鞋等等等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买了两套
走到食品区的时候,我琢磨着还是买点零食回去吧,然后我看见安远死死盯着冷藏柜看。
我顺着看过去,问:要喝点什么吗?
他犹豫犹豫,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我习惯喝牛奶。
我忘记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们买了一箱蒙牛,我绝不是帮蒙牛打广告,只是因为他们家买一箱就送一只牛。当然,不是真牛。
回到家里,把买来的东西摆好,那只牛就被放在了沙发上,跟那只眯眼兔子放在一起。
晚上的时候,我们换上相同款式的睡衣,看起来都有点可笑。
星期天他还是回去处理了一些事情,然后又带了一点东西过来。到晚上的时候,我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东西,再看看身边多出来的人,才真正有了所谓同居的意识。
我的电脑放在卧室里,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他只有把他的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即使是休息,他还是用他的电脑处理一些事情。
我想搞IT的企业家,电脑一定比较高级。
我强忍着把他的电脑拆了一探究竟的欲望,然后我打开了我的电脑。
在桌面闪出来来的那一刻,我才记起来某件事。
我迅速伸手去关屏幕,但是已经晚了,安远一把扑上来,按住我的手,抱住我。
我闭上眼,往他怀里钻。
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他在我头顶上说。
废话,那就是你。
虽然知道他早就晓得我找莫百灵要他照片的事,但是真正被抓住还是很不好意思。
这个人长得真丑。
我起身,瞪他一眼,完全是挑衅我的审美观。
我看看桌面上的那个人的照片,再看看抱着我的那个人
好吧,还是真人好看。
把这个换掉吧。他说,照新的照片做桌面。
我眨眨眼,他问我:有数码照相机吗?
我把照相机拿给他,他调到自动拍照,对好方向,一把搂过我,对着镜头,说:茄子。
我看着镜头下意识地笑了一下,然后闪光灯一闪。
眼睛好花。
数据线呢?安远又问我,我把数据线也给他。
他把照片传到电脑里,设成桌面。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也愣愣地看着桌面上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微笑着。
我猛地抓住他,说:再笑笑。
他无表情地摇摇头,说:刚才笑了。
再笑笑啊,我都没有看到!
他指着电脑:你没看到吗?
我想失意体前屈状捶地,好奸诈,不算数!
我郁闷地趴在键盘上,看着桌面。他从背后抱住我,开始亲吻我的耳朵。
我扭过头闪躲,然后听见了他沉沉的笑声。我直视他的脸,他扬起嘴角的样子让我的心抽动了一下。
真不公平,怎么会这么好看。
我感到有点不真实,这个出色的人怎么会看上我。忍不住主动地去亲吻他,然后来证实这个人是真实的。
事实证明,接吻是件很危险的运动,因为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被抚摸着全身,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不好意思。可是胸口被啃噬的感觉,强烈得无法抗拒,只能咬住嘴唇忍着呻吟。
他用手抚摸我的嘴唇,然后探了进去。
舌头被手指搅动的情Se感,让我闭上眼睛。但是身体的灵敏度却随着视觉的消失升高了。
含着他的手指,身后的地方被开拓,身体里的酥麻让人很难耐。
当他进来的时候,我不停地喘息,还是有些疼,但是同时很满足。
那个地方火辣辣的,承受着他的动作,我又哭了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