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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医生感觉到了少年笑容中难以察觉的抚媚。
“求知是人类的本性,医生。”少年仿佛没有发现医生的尴尬一样继续着闲谈。
“你还看了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惊异与少年的旁征博引,医生完全忘记了是在和自己的病人聊天。
“不过为了满足我的小小的本性可是牺牲了我很多宝贵的东西。”少年的神情间越发的婉转。
“那是什么?”心理防线已经完全陷落的医生,几乎是完全跟着少年的思绪了。
少年的眼睛飘忽地望了眼房角的监视器:“我累了,医生。下次再谈吧。记得带本好点的书来。”
深夜
“听说你企图勾引新来的医生?”
少年别扭地转过脸,不去面对说话的人。
“真是麻烦。不过你后面的东西倒是满讨人喜欢的。”
贪婪的嘴舌在最无法启齿的地方肆虐着。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保证让谁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挣扎,扭曲,变形。
痛苦如果都可以变形那么会变成什么?
“这是你要的《梦的解析》。”
一本书被随手扔在了地上。
门外细语声依稀可闻。
“味道怎么样?”
“不错,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待会进去,可有你爽的了。”
“什么时候一起玩怎么样?”
笑声里是说不出的淫秽。
我们的理想国在哪里?
PART 2
阳光,绿色,最新鲜的空气,以及一次最没有意义的访问。
“我认为去一个精神病院访问并不能提高王室的声望。”
恼怒的神色却阻止不了侍从们换衣服的决心。
繁杂的宫廷服装被一件件的套了上去。
“我个人也同意大人的意见。不过立法会不这么想。作为王室的代表慰问一下病人,特别是掌握了王室经济动脉的西雷家族的疗养院。大人您的名字将会出现在下个星期的《时代周刊》上。”
“等到下个星期,说不定我的名字就会出现在王室陵园里。把我放到这里来的目的很明显。老师,他们想借别人的手杀了我。我看起来怎么样?”年轻人在镜子前转了个身。
虽然稚嫩,但那双眼睛却老辣地让人不敢直视。
“看上去很不错。”年老者斟酌了一下后回答。
“像个傻瓜!叫他们给我拿套正常点的衣服来。”年轻人转过身意味深长地望了眼年老者,“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个人认为大人会被王室扔到动乱的美洲,完全是大人的责任。您暴露地太早了。”老人清请喉咙后继续着刚才的谈论,“您并非王室的直系。”
年轻人看看老人,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了下刚换上的干净西服,不言不语地走上了汽车。
“或许我也应该去过过电或者来上一针。但愿现在改正一切还来得及,老师。”坐在车厢里的年轻人一边向着车外的人群挥手致意,一边自嘲着
22
我的脑子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几乎抓不住任何的思绪。
“你来这里总不会是为了来向我说教的吧?”咬着牙齿强忍住大脑的疼痛,我虚弱地微笑着。
“我只是忽然很想见识一下从美洲最有名的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分裂症是什么样子的。哦,不应该叫精神病院对不对。应该是圣西雷疗养院。我可怜的安·西雷克儿。”大笑声里整个墙面也扭曲地可怕。
一个掩埋了很久的噩梦,又浮出了水面。
“你在说什么?”靠在墙边的身体,几乎要无力地滑倒,而紧握着的手指则深深陷到了肉里。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明明知道对方的话是最没有力度与证据的中伤,我却还是感到慌张。
“说什么?可怜的安,如果你不明白我说的话的话。那么你大可以去问问和你最亲近的人。或者你可以一直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纯望着我,眼神仿佛是在看某个无可救药的可怜虫一样。
我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那些话吗?”我努力让自己的身子立得更直,朝着纯远去的身影大叫着。然而话语间的软弱连我自己都听得出来。
我不相信,我一千个一万个的不相信。
除了最初听到时的暴怒,现在的我更多的是一种震惊。
疯子,精神分裂症,这些称呼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又能和精神分裂扯上什么关系
扶着墙面,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最需要的不是任何的思考,而是最起码的睡眠。再和这些精神有问题的人在一起,迟早我的脑子真的会有问题。
现在的我只需要一张床,能让我躺在上面,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而不用去考虑那可笑的SM伟大论。
我和精神分裂症扯不上任何关系。
扶着墙面,在昏暗的走廊里绕了几个弯,很快地我又找到了来时的路。
房间里飘满了甜酿酿的味道,夜风把小傻睡着的纱缦掀起又放下。
莫大的安全感充斥着我,或许我真的已经厌倦了靠算计来争夺的日子,或许我是什么、我曾经被人怎样对待过都无所谓了。留在这里和小傻守着那永远张不出西瓜的仙人掌地来,才是我真正的出路。
有的时候决定就是这样的简单。
我想我真的找到了能让自己安静心安的东西了,不是联盟里的指挥权,不是沙克的喜怒无常,而是小傻那呆呆的干净如白纸般的笑容。
穿过那温柔的月色,一扫来时的阴郁我兴奋到了极点。我迫不及待地想和小傻说出自己的决定——不走了,留下来一起等待这片土地重新富饶。如果小傻听到我的决定,她会怎样做?一定是跳起来抱住我,然后笑着说:“我早知道,我早知道。”
拉开纱幔,看不清小傻的脸庞但心里却早就猜测到了那份单纯的笑容。
爱原来这么简单。
我拉扯着睡地死死的小傻,真的好象睡地和死人一样。这样毫无防人之心的小猪,我又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可是好象有什么地方出了错。总觉得一切不真实的仿佛梦一般。
手在扶上小傻的瞬间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温热,粘稠。
我的心仿佛漏跳了半拍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我不止一次在别人身上见过。
将手凑向月光,暗红色的一片。
我一阵头昏眼花,慌忙中将小傻扶了起来。
灰白色的脸,睁大了的双眼充满了迷惑,嘴角的血丝已经干涸。
死了?死了?死了?
而那标准的不偏离心脏一丝一毫唯一露出的匕首柄,更是真真切切告诉我小傻死了。
颠抖着手去看那把直插入小傻心脏的匕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花纹,哪怕让我闭上眼睛也能知道它的重量,它的厚薄。
那是我从不离身的防身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用它,就连一直在我身边的浩也未必知道它的存在。而那一招毙命除了我只怕也难得有人能使得如此精准。
手才碰到刀柄,便厌恶地甩开。
这件事情分明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是,不可能是我。
我根本没理由做这样的事情啊。
或者真的是我?
把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后路生生掐断了的自己。
小傻死了。
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后路也没有了。
“沙漠里的吻能让人忘记痛苦哦。”
忘记他,忘记所有让自己痛苦的事情。
我想要忘记一切,可是我有这个资格去忘记吗。
真的好傻,好傻……
月色里撕心裂肺的笑声回荡在沙漠最寂寞处。
她说过要在沙漠里种出西瓜来。哪怕没有一点机会,只要有希望就可以。
可是如果连希望都没有了呢?
蜷缩起身子,躲开那抹绝望的红色,不去听也不去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停颠抖着的身子。
会结束的,等我醒来就会有人来告诉我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仿佛哭泣般的笑声此起彼伏,放眼望去所有的东西都沾上了班驳的血迹。
我开始不停地笑。
再醒来时,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身上盖着温暖的毛毯,而桌边摆放着的黑色药汁也散发出熟悉的味道。而我看到的人,居然不是纯和沙威尔,而是久别了的浩。浩那担忧的眼神,紧抿的双唇分明告诉我,我又病倒了。
见鬼了,我明明应该在沙漠,怎么可能又回到了联盟呢?
撑起自己疼痛欲裂的脑袋,我的声音略微有点沙哑:“浩,我在哪里?”
“您在距离华沙还有50公里的第一前线。”浩的回答只能让我大吃一惊。
姑且不论我是怎么从沙漠一下子跑到这个第一前线的,单是联盟摧城拔寨挺进速度之快就让我转不过来。
“我应该已经……离开……联盟了。”小心得选择着词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在把浩击晕后逃跑的。
“是的,不过红色旅的人又找到了您。当时您病倒了。”浩的言辞间让我找不出半点破绽。浩是不会对我撒谎的。
看来我记得没错,果然是纯和沙威尔。
“浩,我要见红色旅的人。”只要能见到纯,我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会事情了。
“您现在需要的是静养。”浩在听到我的要求后,脸色苍白了不少。
浩知道我怎么了,但是他不愿意对我说,也不愿意让我知道。
“浩,我得了什么病?”我的单刀直入让浩措手不及。
浩沉默地望着我。
“您来得时候,谁都不认识。”浩敌不过我的坚持,然而他所说的八成已经是最不是重点的重点了。
果然那个时候我看见小傻的死并不是幻觉。
小傻的死,我那时断时续飘忽不定的记忆,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明一点。
我可以用一百件事情来证明我智力正常,可是精神上呢?
一个人恐怕最难证明的就是自己精神上的正常。
一个疯子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疯了。
如果你说你疯了,那么很显然你是疯了。
如果你说你自己没疯,那么你就是个疯子。
诚如纯所说的在旧金山的那段日子我的记忆接近于空白。
而那一段历史只有两个人最清楚——沙克、浩。
我狂燥到了极点,狠狠抓住浩的手:“说啊,我是不是真的有精神分裂症。”
浩被我突然得反应吓了一跳:“这是谁说的?你只不过偶尔会头痛而已。”
头痛,我几乎想要大笑出来。
如果只是头痛,我怎么会在自己不自知的情况下杀人,我怎么会老是失去一些重要的记忆。
“不要骗我。我不想再有空白的记忆,我也不想连现实和幻觉也区分不出来,我更不想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了对我重要的人。”我的指甲几乎陷入了浩的手掌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早就把沙克干掉了。”
这是我第一次从浩的嘴巴里听到沙克的名字。
我惨然一笑:“或者我真的应该去问沙克。我在旧金山的事情,只有你们两个最清楚了。”
我拉过浩已经被我抓得红肿的手,按在浩的胸口:“它还在跳对不对?可是我不想它因为我而停下来。如果我真的和纯说的一样。那么我就不能让你待在我的身边。我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联盟里。”
“您从来不会出错。在旧金山,在华沙,在奥而良如果不是您,联盟早就瓦解了。”浩望着我回答。
“那是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想知道的是我在旧金山那段没有记忆的时间。我是不是一直待在圣西雷疗养院?”我抱住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到了极点:“我不想从任何人那里知道。这样我的自尊或许还能剩下点什么。”
“你一点问题也没有。除了你谁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聚拢涣散的人心,也不可能有什么自由联盟。你比谁都来得更强。如果不是那个人,您早就站在世界的颠峰了。”浩抱住我,我感觉到了浩眼睛里的雾气。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个人救了我。我害怕自己会忘记这个救过我的人。所以就偷偷藏起了一样他扔掉的东西。长大后我才知道我藏了样什么东西。我一直想把那样东西扔掉,可是一想到是他的就又舍不得。” 浩将一样小东西塞进了我的手里,便转过了身不去看我,“您比谁都残忍。再过3个小时由我率领的联盟军就要对帝国发起总攻了,到时候唯一能扰乱你心志的人也会消失了。”
我握紧了浩塞给我的东西,望着浩离开营帐的身影,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又失去了什么。
打开手掌,看见一块小小的白色塑料牌。因为时间长远原本清楚的黑色字体,已经显得有些模糊。只是却并不妨碍人们去阅读他。
圣西雷疗养院
安·西雷克儿
住院号:1742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浩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愿意让我直视自己而已。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而只有我一个人还蒙在谷里。我把那块白色的名字牌捏得更紧,血顺着掌纹滴落在我的脚边,感觉不到痛。
我还是不明白,揭开了一个谜面,却发现只是一个迷宫的入口。在知道了一丝答案后,我反而更加的迷茫,我在圣西雷疗养院多久,我又怎么认识了沙克,我的脑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冲出了营帐,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浩。
营帐外面尘土飞扬,大战在即——最后的大决战。
到处都是人,匆忙的跑来跑去的人,远处炮火声震耳欲聋。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被埋葬在了炮火声里。而原本应该身在其中的我,却只是拉过一个个人寻找着浩的身影。我成了战争的局外人。
下一秒,我被人扑倒在了地上。几片流弹从前线飞了过来,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巨大的威力掀起的瓦砾落在了我的头上。死亡离我几步之遥。
“该死的,你不要命了吗?”身后响起了微的抱怨声。
总算在这里我还找到了一个能问的上话的人,我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是我。我要找浩。”
“他已经走了。”炮火声中每个人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喊叫。
走了?可是浩说过还有3个小时才会发起总攻。临时改变作战时间,实在是兵家大忌。难道又发生了变故。“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他说收到消息,王室成员已经准备潜逃了。所以提前开始总攻。”
潜逃?这个时候华沙已经被围困住了,王室还能潜逃到哪里去?再说如果真的需要潜逃的话,为什么不用那条密道。我带着浩离开华沙时所走的密道。这分明是沙克设下的计谋。
“总攻的地方在哪里?”我抓紧微的手。
“原来是定在城东的来因,不过因为消息改在了凡塞司。”
我匆匆跑进了指挥营帐,打开了地图。来因在华沙的东面,地势平坦正适合攻城。而凡塞司峡谷则位于两座山之间,地势险峻,一旦中了埋伏只怕全军覆灭。浩中了沙克的计。该死,我一拳重重砸在了地图上。
“怎么了,安?浩有危险?”急匆匆跟着我跑进来的微,看着我的神情也猜到了5、6分。
“微你留在这里,除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再冒险出击了。我去找浩。”跑到了营地里,我随手抢过了一匹马,一扬鞭马已经跑出了几米。
一旦联盟军真的进入了凡塞司这个绞肉机里,只怕是进去一千死一千,进去一万死一万。这也是我不让微冒然增援的原因。我怕整个联盟都陷了进去。沙克是想在这里引君入瓮,消灭掉整个联盟的军力。浩不是个容易上当,容易冲动的人。如果不是我,他又怎么会做这样冒险的事情。浩说要让沙克消失掉。可是沙克却决不是这样的泛泛之辈。我不想连浩也失去,握紧缰绳的手里满是汗水。我只希望在我赶到前,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整条路上,我都在想着浩。
从来不曾背弃我的浩,永远都相信我的浩,即使知道真相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浩,以及少数几个我能感受到爱的浩。我不想这个世界上再少一个爱我的人。
等我策马狂奔到了凡塞司,马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然而即使我骑得再快也不能阻止一些事情。还没等我走入凡塞司的谷底,我就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硝烟还没有散尽,大战已经结束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血肉模糊几乎填满了整个凡塞司峡谷。几面联盟的旗子还孤零零地插在了地上。
死了,全都死了。我发了疯一样地冲进这个战争墓地里。满目的尸体,踩在脚下的不是泥土而是一堆堆面目全非的尸体。自由联盟死伤惨重,皇家自卫队大获全胜。
“浩~~~”我大声呼喊,回答我的只有山谷里的回音。
就连浩也,死了。
我甚至连浩的尸体也找不到。
唯一记得的是他最后对我说的话:您比谁都残忍。再过3个小时由我率领的联盟军就要对帝国发起总攻了,到时候唯一能扰乱你心志的人也会消失了。
残忍,是的我比谁都残忍。我只知道自己,却忽略了别人的感受,也忘记了身为自由联盟最高统帅的责任。
如果不是我和沙克之间的纠缠不清,浩也不可能这么急于进攻。
沙克……
是时候了断了,我和你,联盟和王室。
最终章 幻灭
我没有回联盟的营地,反而去了华沙。
通过那条我和浩曾经走过的密道,本以为自己会像小傻死的时候一样的狂乱。那想到现在的我却出奇得平静。
浩说得没错,我和沙克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
密道的出口就是沙克的卧房。
仿佛预先知道我的到来一样,沙克已经在等着我了。
眼前的男人依旧阴沉得可怕。
“我要和你做个了断。”我沉声说道,随手将一柄6发子弹的枪扔给了沙克。
“为了浩?”沙克站在原地接过枪,拿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