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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尹玄念惊诧的无以附加;瞬间变成落汤鸡,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些什麽就喝下好几口水,本能抓著冷铁生的前襟已防自己像倒栽葱似的闷进水里,两脚挂在浴桶外,害他吃水的罪魁祸首正在脱他的鞋。
『你到底要干什麽?』尹玄念一股恼儿的火气都冒了上来,抬脚往男人的手臂踹去,管他是什麽身份。
冷铁生眼明手快的抓住他的脚踝,「你的脚不痛了?我就说嘛,泡水是有效的。」施力压下他的脚入水里,冷铁生凑近俯瞰他所仰起的脸蛋被热水蒸得酡红粉嫩;柳眉拧出怒意;美眸迸射出凶光;红潋的檀口一张一阖不知在骂些什麽,他也巴不得能够听见他的声音,不论骂得多难听都无所谓。
奢望他对他能有所回应;叫他的名子、称呼他死鬼、骂他说些恶心巴拉的情话、跟他吵吵架、甚至凶他都可以,尤其像此刻;好希望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能够听见他的呻吟……
伸手扣住他的下颚,他对他说情话:「玄念,我好喜欢你,不论是不是在生气中的你,不说话的你,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喝!男人又说蠢话。尹玄念怔楞了好一会,恼火的情绪消了大半,男人的温柔蜜语愈听愈顺耳。
冷铁生落唇封缄无声檀口,软舌侵占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嚐起来甜腻的教人贪婪吸吮丁香小舌不放……
呜呜……来势汹汹的吻霎时驱逐满怀怒意,体内零星小火抵挡不了霸道的唇舌纠缠,尹玄念缓缓垂下眼睫,脑海充斥著禁书里所写的内容,身体一经挑逗,既敏感又自然无法抗拒男人的诱惑--
『娘子,你经不起弄麽……』蓦然,脑子迸出煽情字眼,尹玄念骇然呼吸一窒,身体软软的往下滑,背後强健的手臂一,他没倒栽进水里,男人的唇舌离开了他的,张开眼,迷蒙的幽曈凝住一双噬人的眸子,那眼里有藏不住的情欲燃烧,大掌悄然解下湿透的衣裳,白皙的身子一寸寸在男人眼前赤裸,轻喘气,撇过头去,只愿让这男人碰他,不愿去想自己的甘愿是为了什麽,心里早已明白--唯有这男人对他好。
「玄念,看著我。」
尹玄念在心里喊著:『不要……』固执的不肯转过头来面对。
冷铁生亲腻的吻著他侧边的粉颊,已动手完全扯去他所有的束缚,尹玄念把飘在水面的衣物捞来怀里搂著,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被人抓来浴桶里,不自觉咬唇懊恼--刚才偷看禁书,脑子又想到了春宫册煽情画面……
噢……,现在不用去想也知道男人要干什麽,问题是他甘愿之下竟然有一点点反应……
他无法像书中所形容的淫声浪叫,也不会取悦男人;男人该去抱女人,而他不该对男人有反应……
尹玄念心慌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耳边传来的声音,循声抬头一看--啊!张大了嘴,放大的瞳孔映入男人昂扬硬挺的形状,视线赶紧往下移,修长结实的腿跨近浴桶里,大爷靠在浴桶边缘,两腿一伸,随之伸手把他揪去腿上坐好。
冷铁生勾起他怔傻的粉脸,拇指摩擦那贝齿咬过的下唇,落唇轻啄,讶异他究竟在懊恼些什麽?
又不甘愿他的碰触吗?
怒气一扬,微恼的扯来他紧抓在手的衣服通通丢出浴桶外,妈的!娘子就不会抱他啊?!
楞得跟木头似的动也不动,冷铁生粗鲁的将人压向胸膛,咦?
下腹有个硬物顶住,冷铁生愕然,「玄念,你……」
『闪开!都是你买的书……』尹玄念叫归叫,没伸手推开,整个人靠在温暖的怀里没乱动。
他不知道哪时候才会恢复正常样子,只好等……
呵,太好了!冷铁生心下一喜,薄唇扬起一抹笑--贼兮兮。
他煞费苦心没有白费,娘子终於对他有反应,这证明他们是两情相悦,「玄念,我什麽都还没做,你就……」赞赏似的抓住娘子的手移往自己傲然坚挺的欲望,示意他爱抚他。
吓,尹玄念倒抽了一口气,低垂臻首,目光隐约可见水中景象,他的黝黑与他的白皙形成怵目的对比,尹玄念脸红似火,登时都快被男人滚烫的体温给烫熟了……
冷铁生诱哄道:「玄念,碰我。」凑唇舔吻他的耳廓,往下延伸啃啮著他白皙的颈项,空腾的手顺著光裸的背脊抚摸至他的股间,一瞬伸指探入紧窒的体内,感受到他的身子一缩,依然不适应他的入侵。
尹玄念不断喘气,要不是手被男人握住,不然他才不要碰触那会欺负人的东西,紧紧一握,弄断算了!
刹那,握在手中的硬物更加坚挺巨大,尹玄念瞠然一吓,立刻甩手放开。
「怎不继续?刚才很舒服呢。」冷铁生挑高眉,瞧他羞得跟什麽似的,他要如何让他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啊?!
娘子真是不解风情,搞不清楚他身在烟花之地,花团锦簇,美女如云,他是一个也瞧不上眼的,就爱这个漂亮的楞木头。
2006…9…20 19:46 COOKY
「玄念,你对我不用不好意思或太客气,相公随你糟蹋都没关系,我等著你动手,你放心,我不会反抗。」他们要培养感情嘛,他已经快要没有娘子就活不下去……快憋死、等不及了……
愕,尹玄念脑中实在消化不了男人说的话,他刚才说了什麽?
还发楞?冷铁生凝视他粉嫩呆滞的脸庞,受不了自己全身火热的要死,他却呆得要他的命!
话都说这麽白了,娘子听不懂……。冷铁生抽动手指,另一只手去包覆他饱满的欲望爱抚、套弄,哼!他就不信他会没反应。
啊!尹玄念十指分别紧扣住冷铁生的肩头,眉心纠结,朱唇微启猛喘气,『放手、放手……』
冷铁生放肆的眼神锁住怀中人儿,瞧他浑身止不住轻颤,咬唇似在瘾忍什麽,呵,冷铁生表情很满意的一哂。
不一会儿,尹玄念美眸散焕、意识迷离,一阵阵快感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灭顶,松开贝齿,他再也忍受不住的无声呻吟……
冷铁生伸舌舔吻那红潋的唇瓣,加速两手挑惹的动作,感受到娘子的身子紧绷,手中的欲望轻颤,他知道已经取悦了他。
尹玄念瘫软一倒,脸颊贴在一副炙热的胸膛,精神恍惚中,股间被异物强行侵入,啊!他一震,体内被撑到极限的窒闷疼痛开始肆虐,随著男人强悍的撞击深入,震散了他活络的思绪、心底的顾虑、荒唐的感受;尹玄念赫然发现自己双手第一次主动攀附在男人颈项,不是被迫或勉强……
冷铁生搂著他,说出口的话是发誓:「玄念,我好喜欢你,就算一辈子都听不见你说话、呻吟,我依然喜欢……」
「死老头子,你怎麽到现在才回来?」
三更半夜,尹老头子一回到租来的小屋子,就听见自家婆娘气咻咻的质问:「告诉我,我藏在米底下的银子是不是被你偷去赌了?」那几乎是所有的家产,从他们俩老带著所有的嫁妆搬来这偏僻的地方,到目前为止几乎典当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嫁妆内还包括了一笔为数不少的聘金。有这笔钱可用,生活倒也是安稳的过一阵子。
可,死老头子恶习不改,不过安份个三天光景,第四天又去找赌场,由小钱赌到大钱,所有聘金几乎都被死老头子赌光了。
「是啊。」尹老头子坦白的承认,瞧娘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这婆娘懂什麽啊。
尹老头子从衣襟内掏出一叠银票,「你瞧瞧,我今晚手气多旺啊,赢回不少。嘿嘿……我赌了大半辈子,终於时来运转,让我赢了三百两银票回来,呵呵……」
冷爷给他们的嫁妆加上聘金根本不只三百两!如果老头子懂得自制,他们老夫妻俩倒是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
尹大娘再也无法忍受老头子这般没出息,不知悔改;竟然拿他们的下半辈子来赌,她伸手就往老头子的身上打,老头子还懂得闪,她追上前去,边打边骂:「你这死性不改的死老头子,你哪一回不是这样说,怎不想想那是人家先给你甜头嚐嚐,等你捧更多的家当去送死,这是放长线钓大鱼,你沉迷了大半辈子还不懂人家耍的伎俩,你怎会这麽没用,你也不想想这些钱根本就是念儿换来的,你害得他还不够惨吗,你害他成了哑子,你害他嫁去给冷爷那坏胚子,你害他现在过得是好是坏连我这个作娘的都无从而知……」尹大娘推了老头子一把,迸出水气的双眸泪花花,索性坐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她每天都因思念儿子而哭泣,想到自己的残忍、自责已是来不及……
瞧她嫁给了一个什麽样的丈夫,一辈子没出息,为了赌债--当初他们俩老的做法等於跟卖儿子没两样,她现在好後悔与无奈……
如果……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一定不会抛弃唯一的亲骨肉。
「玄念……玄念……」
瞧老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嗟!这婆娘最近一直为了思念儿子而想不开,一股脑儿的火气通通出到他身上来了,疯婆子就是疯婆子,女人家懂什麽啊,尹老头子受不了的转身回房去睡他的大头觉,反正明天醒来,这婆娘就恢复正常了。生活还不是一样得过,她去卖粥,他等著让人带到另一家新赌场去试试手气,绝对赢个几百、几千两回来,然後买个大宅院,买几个仆佣来好好伺候,他--尹老头子一辈子让人瞧不起,现在终於可以咸鱼大翻身来给人瞧瞧--谁还敢看不起他!
尹老头子鞋子一脱,爬上床自顾去做他的春秋大梦,哪会理会老伴要哭到什麽时候,总之,别来『哭衰』他的大运就好。
尹大娘坐在地上,溃堤的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心伤不已、肝肠寸断……
常言道:母子连心--
尹玄念睡不安稳,作了恶梦--梦里听到娘在哭泣,他想走到娘的身边去安慰她,不过有一道黑压压的身影不让他去,反而欺身上前,伸出魔爪撕扯他的衣衫,肌肤接触到冷空气,温热的触感摸上身,瞬间令人作恶的想吐,尹玄念惊然醒来立刻甩开放肆到胸前的手--他怒吼:『别--碰--我!』
由於力道过猛,尹玄念摔下床去,滚离了温暖的被窝。
「玄念?!」冷铁生拨开纱帐,立刻跳下床去,跨开步伐折腰俯瞰他,狐疑的眯缝眼,目光锁在娘子身上穿梭--「你见鬼了?」是一张惨白的脸,毫无血色。
会冷……,尹玄念撑起上半身,迎视冷铁生的怒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看看自己身上仅著单衣,衣带已宽松,露出大半的肩,胸前红点挺立,甚至有咬过的痕迹,尹玄念脸色一沉,原来是他侵犯他!
冷铁生伸出手掌,不满的命令,「快起来。」没去扶他是因为快气死了,娘子滚出他的怀抱呢,真是罪大恶极--该逞罚他自己上床去,休想他抱人入怀!冷铁生暗恼且不断克制想把人给丢上床的冲动。
妈的!搞什麽啊。他们两都恩爱过几次了,从没有一次会让他这麽不爽到极点,鱼都还没煎呢,就跳出热锅外?!
尹玄念毫不领情,拍掉他的手掌,人从地上爬起来,看了雕花大床一眼,他甩头就走,不要趁他熟睡的时候毛手毛脚,恶心透了,他绝对发火!
「砰!」的关上房门,丢下冷铁生不敢相信娘子又不甩他了?!
为什麽啊--?
他想不透,跑去推开窗,探出头来恼火的吼--『玄念,你要去哪?』
人是哑吧,没办法回话,他直接问鬼去还可能比较快得到回答。
喝!冷铁生一急之下跳出窗子,跨步跟在尹玄念的身後,娘子倒是很潇洒,头也不回,不闻不理,藉著晕黄月光,迳自走向宅院凉亭处,坐下。
池塘水面,波光粼粼,环境幽静,是心灵沉淀的好地方。尹玄念趴在石桌,黑缎般的发四散,几撮发丝随风扬起,空气中似有淡淡的书卷气柔和了冷铁生自然散发的冷然气势,他安静的待在他身後,将他的发撩至一边自然垂泄,露出白皙的颈项在昏暗中显得特别清晰,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瑟缩一下,不过仍没回头看他--
「玄念……」轻声叫唤,盼他能抬头回眸,就算看他一眼也好。
想不透他的心思、摸不透他的脾气,预料不到他的举动;简直将他当陌生人似的,「为什麽不理我,你在不高兴些什麽?」
耐心等了会儿,人没反应。冷铁生懊恼的低首咬上他的颈,唇齿啃啮,偏要留下属於他的痕迹,须臾发话在耳畔警告道:「别对我没反应,我是你相公。」
尹玄念回过头来,心里骂道:『登徒子!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被你吓得非常恼火……』乍然,他站了起来,稳定心绪,面对他轻叹气……
他忽略了他们之间又不够熟稔与了解,不过身体被男人摸透罢了;至於心灵层次方面,就像处在黑夜里,既朦胧又无法看清男人的轮廓,抬手顺延男人刚硬的脸部线条触摸,闭上眼都能画出的男人有一张冰冷的面孔。
现在连手都感到冰冷,男人脸上肯定是乌云密布--不高兴。
他能怪他侵犯吗?尹玄念黯然的垂下眼睫,自己不会说话,就算开口能够发出声音--愿意告诉他吗?
『以後别在我入睡後碰我,会让我做恶梦……』
将脸埋进温热的胸膛,他会冷……
娘子全身又软软的,乖乖贴上身了?
冷铁生一头雾水的骂:「别再对我忽冷忽热,不然我就不让你靠上身来取暖。」嗟!他说的话去骗鬼还差不多,自己都不信,谁信啊?!
双手马上背道而驰的搂紧怀中人儿,温柔的抚著他的背,还把他的双手抓到衣襟内贴著,很快将人给温暖了,因为他身体愈来愈热,不过没继续之前做的事。
娘子今晚不高兴呢,冷铁生安抚道:「玄念,我不会强迫你,以後你不想让我碰就反应让我知道,可别再跌下床了。」那见鬼的模样真伤人,他又不是采花大盗,瞧他适才真冷淡啊……
尹玄念点点头,心头闷闷的,忘不了娘在梦中哭泣的模样,牵动他满怀忧伤……。
轻轻推开男人的胸膛,他抬头凝视今夜的月,是阴诲残缺……
冷铁生默然的注视那道背影,当他转过身来的刹那,虚幻的美融合在黑夜之中令人产生恍惚的错觉,彷佛他随时会消失在月光下……
心下一凛,喝!怎会有这种想法?!
冷铁生锐眼一眯,想将人瞧得更仔细,这样才能证实他是个真实的存在;只见娘子伸出手来,示意他握著--
大掌紧紧握住他手心,互相传递的温度驱逐了内心的慌慌然。
「玄念,答应我,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尹玄念讶然的凝视他,张了嘴却没声音,只是牵著他的手回房去。
之後,冷铁生始终没得到他的首肯或任何回应。
没得到任何回应的男人心中有如一块巨石压著,闷闷不乐。
冷铁生察觉到娘子严格说来并不太喜欢他,至少不像他的感情一样--深不可测。
娘子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一辈子?这问题就像是眼中钉、肉中刺,扎得心里不舒坦极了。他何时才能真正让娘子心甘情愿的跟他共度一生?
该怎麽解决这恼人的问题?
大爷想不出办法来,这日子还是得过--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冬去春来,经营的事业、赌场均得意,唯独情场失意--
一颗心很失落;心爱的娘子就算没有他在身边依然活得好好的;每天尽做些杂七杂八的事--厨艺愈来愈好,反观他的食欲愈变愈差;宅院窗几明净,他没心情去看家俱摆设有没有灰尘,没心情去欣赏中庭小桥流水,百花齐放的景致;凉亭池塘里的锦鲤愈养愈肥,如果可以宰了……
很坏心的想法不敢付诸行动,怕惹娘子不高兴,而他……,少了另一半相属的心,怅然落失……
每天带著失意出门,因为娘子没送他至大门外;跟他来个十八相送,离情依依……妈的!大爷很不爽的摆臭脸出门去,他的好『兄弟』们还以为他被娘子踹下床,嗟!他哪有这麽窝曩啊,不过是让人像见鬼似的跌下床……
这绝对不是意外,每当趁娘子熟睡的时候玩亲亲,娘子就会摔下床,他又不是鬼来压上身……冷铁生很哀怨、郁卒的想。
不过,这问题已经改善--现在让娘子睡床内,但是要担心娘子会吓得撞上墙……那漂亮的脑袋敲坏了可不好,他得克制自己不去碰他--就在人睡著之後。
然,万一,可能发生娘子不等他回来就睡死了,那他就得瞪眼到天光……
啊--这是什麽道理?!
「阿青,你看看我长相如何?会像鬼吗?」冷铁生踏进宅院,劈头就问。
阿青实话实说:「凭爷的气势,这世上若是有鬼,那鬼见了爷都要惧怕三分,哼哼,爷可是赫赫有名『黑社会』龙头老大呢,看到爷既寒憎又冰冷的脸孔就会不由自主的害怕,就连鬼都无法幸免。」
天黑黑--阿青是一副崇拜的表情,却没发现主子的脸色已是很难看。他又接著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