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秋心里一热,讷讷:“郎将!”
“唉,郎将我当日可没白救你这小鹤,杀得那帮蠢蛋屁滚尿流,好样的!秀正算是第一次有点佩服你了。”
郎将难道不把帝国军队当成自家人么?小秋一呆。
“嘿嘿,”秀正怪笑,“我说你和英帅有完没完啊,这夫妻吵架本来是常事儿,可你看你们这一吵,啧啧,死多少人哦!”
哪有这么说话的,小秋顿时脸就红了:“那你和一庭怎么说呢?”
“啊?你说什么?”堂堂郎秀正竟然装耳聋。
“他说,你和我怎么说呢?”——第三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秀正惊得急忙转头,看到推门进来的一庭,那老脸立时涨得通红:“你、你、一庭……你这混球,你不说你不回来么,你——”声音都颤了。
一庭还是一派清淡:“那秀正是不愿我回来?”
“啊,我可没怎么说啊!”他这辈子注定不是一庭对手,一把就牵住人家袖子,“你回来就好,你、可别走哦,我、我有要紧话对你说……”说着话竟然拉了一庭就往外走,临了才对小秋喊一句:“你呆着别乱跑啊!”喊完人都不见影了。
说什么体己话呢?小秋失笑。可他也没听话呆着,英亢刚才脸色凝重,必是大事,什么事呢?他小心掩上门,从扇隐秘的小门出去,这条路他走过好多回,直接通往议事厅。
到了议事厅后窗,小秋轻车熟路爬上一棵大树,当年他是在府里没事干发现这么个去处,如今倒起了作用。只不过少了一个胳膊,多用了把劲。
他一路过来,虽然是小径,却也觉到英府气氛紧张,剑拔弩张,很多黑旗军士偷偷跑动,显然要发生大事。
议事厅里跪了一屋子人,大多是贺秋认识的,有白、桂、庆三族的族长和一干帝国重臣。英亢坐在案前,喝茶。
桂、庆、白、英族是驻守帝国边陲抵抗大顺南侵的四大贵族。其中以英族最强,桂、庆二族近年有些势微,而白族则一向低调行事。白族族长白显林年纪最长,是英亢的祖父一辈人,三十年没上朝了,小秋先前也只见过一次,今次竟然亲自出马。桂、庆两族曾为了逃奴被贺秋以少胜多打得灰头土脸,这两族的族长都是四十出头,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的。
桂族族长声音迫急:“英帅,臣等今日来只问一件事,那贱奴贺秋何在?”
英亢眼皮都不掀一掀:“你问这个做什么?”
“英帅!臣等已苦忍多日,这次将白老大人请来就是为了规劝您悬崖勒马!”姓桂的声音高起来。
“悬崖勒马?”英亢眼里狞光一闪。
“是!英帅,你可也别像帝君传玉那般被贱奴迷惑误国!”
“说下去,我怎么个误国了?”
“贺秋原先是英帅的情人,天下皆知,七年前他离奇失踪,不多日帝国就颁布法令不得为难右臂残缺之人,臣等还惊奇这法令来由,此刻才知,原来是为了贺秋右臂残缺!此法一出,帝国多少奴隶自废右臂得脱刑罚?这是其一。”
“其二,贺秋既是逃奴,帝国法令斩立决,英帅当日与贱奴和谈,已经是笑话了,更可笑是,被袭后,擒获那贱奴还让他安然抵返南方。”
“其三,也是我等再不可忍下去的缘由,此次南军来袭,英帅的黑旗军丝毫不动,我三族家将士兵却死伤无数。桂族为帝国效力数百年,我幼弟堂兄外甥三家四百余人全皆自焚殉国,部属无一生还,危急时他们曾屡向大都求救,英帅置之不理,这也可说是英帅诱敌深入之策。可到了东梁城,流西的黄金炮射程奇远,亦可连发,我军原本可将贺秋与贼军全部歼灭,英帅却严令每炮只发一弹!这是何故?后贱奴竟畏罪自杀,英帅既将他擒获,那贼人现又在何处?臣等请求英帅将贼人公审处死,英帅却反将其藏匿。”
“这三条实令臣等心寒!望英帅迷途知返,将那恶贼交出,莫为了一个狐媚妖孽误国!”
一通长篇大论下来英亢竟打了三四个哈欠,不过树上的小秋却听得心惊,黑旗军难道是故意不出兵么?他又是故意施恩?这也太离谱了,贵族军队是帝国中坚,没了他们谁来抵挡大顺?
“说完了?”英亢喝茶,轻描淡写,“还有谁有要说的么?”
群臣大哗。桂、庆两族族长扶了白显林老族长站起来,厉声说:“英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虽武功高超有黑旗撑腰,我三族也不是好惹的!”
庆族族长见英亢还是没反应:“英亢你既对我们不仁,我们也不能继续奉你为监国,我们要为古斯另立新君!”
众大臣纷纷附和。
小秋奇怪,他们怎么有这个胆子呢?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的手段。
英亢这时站起来,他身形高大,自有一股慑人神采,刚刚还神气活现的桂庆族长竟然吓得倒退了两步。
“你们总算来了,我都等好久了。”英亢笑着说,“你们是不是要告诉本帅你们派人掌控了我寿平祖宅,将我四个儿子通通扣押起来;是不是还要告诉我,如若今天我不合作,大顺大军明日就能坐在大都饮酒?”
那些臣子脸色煞白,不过还是强撑着:“难道你不怕?”
英亢拍拍手,外面涌进许多黑旗军士,拿刀剑指着群臣。最后押进来十几人,是三族的子孙,有好几个都是稚龄孩童。
平西冠跪下禀报:“报告英帅,已将三族人擒获,监禁于各族祖祠。”
桂、庆、白三族族长一看一听,当时就有两人腿软。
这时老族长白显林终于说话了:“小亢,你将我最疼爱的两个重孙都擒来了,你是无所顾忌了。老白本就觉得他们这么对付你不会成功。”
英亢对这个老人显然还存些敬意:“白大爷,我可为你白家留下一脉骨血,以报你当年对英亢的提拔关护之恩。”
这话一出,群臣都似不相信一样呆呆立着,连小秋都差点跌下来。
英亢他要杀光帝国最古老的三个贵族?
庆族族长大喊:“英亢你难道不要你英族人的命么,不要你儿子的命么?你不怕大顺大军南下?”
“英亢四个儿子好得很,至于大顺军队么,我黑旗军丝毫不动你说上哪了?”
三族人面面相觑。
“自六年前,我黑旗军七成|人马尽皆候在边陲,英亢就知道你们这帮蠢货会作出卖国蠢事!”
“你、小亢你六年前就准备对付我们三族?”白显林颤颤巍巍。
“是。”英亢不再多说,挥挥手,那些文弱大臣被黑旗军全都拉出去,只剩下白老族长。
外面喊声震天,哭声震天。
“英亢你这是动摇我古斯数百年基业,你英族与我三族数百年交情,你要毁之一旦么?我们没了,你拿什么来抵挡大顺和南军?”
英亢不语。
“你、你难道也要废奴?”
小秋紧紧抓住树枝,会么?怎么会呢?他六年前就准备除掉三族,他到底想什么?
“白二爷爷,”英亢突然亲近地叫了白显林一声,“你也觉得英亢是出于与贺秋私情么?”
白显林摇头,又开口说:“我原本不信,可如今这形势,我不得不信!”
“哼,英亢为古斯生,我要动你们三族不是这几年的心思,桂庆二族时时拿大顺来要挟帝国,鼠目寸光自私自利只会祸国殃民,惟死一字。而白二爷你韬光隐晦避不出门,却是和大顺联系最密切的,甚至南方明昔流当年都和你有来往。”
白显林一听这话,老脸顿白:“英亢,我真悔不当初,你知道么,为何你明明身为英族大世子,却被你祖父、父亲冷落?”
英亢眼一凝。
“你以为就因为你生母早亡么?英老爷子哪是这般短视的人。实因当年你出生时,曾有巫国高人预言,你将令古斯陷于万劫深渊。而你出生后,人人都看得出来你天纵英才,你祖父父亲便愈加避讳你。是我三族族人怕因巫国谗言浪费英才,说动你祖父立你为族长。悔不当初啊,英亢你再错下去,真是践了当年的预言。”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英亢低头片刻,“我也不知帝国将变为何等模样,但是有两件事是清楚不过。我的黑旗军只杀恶贼侵略军,不沾染古斯子民的血。其二,你看看流西,流西没有奴隶,而如今我古斯谁有流西利器谁就能打胜仗,那哪一天若流西来犯呢?古斯只能等着灭国。古斯一定要变,至于变成什么,英亢不知。”他陷入沉思,没再说话。
黑旗军士将一夕间衰老多十年的白显林带了出去。
树上小秋呆呆的。
三大贵族就要灰飞烟灭。
黑旗军不打内战,古斯一定要变。
英亢他、他真的这么想?
突然世界就乱了。
26
英帅府成了三大贵族的地狱,黑旗军中多是杀人不眨眼的硬汉,拿了刀切西瓜一样斩贵族老爷的首。
白显林在砍头前大喊:“英亢,你听着,你是古斯的贵族,我等才是你的根基,今日你自铲根基,他日奴隶反天,你也坐不了古斯的天下——”
小秋听得一清二楚,白显林并未说错,英亢的最强支持就是帝国贵族,若去了他们,即使将来他转而支持废奴,这天下也不是他坐得稳的了。
他为了我么……
英亢听了直皱眉,嘱咐军士将他们封嘴:“别把声响传到内院。”可不能让小鹤儿听到。
“为何不想让我听到?”
轻轻的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英亢一惊,后窗竟站着他的小乖。
他什么时候来的,都听了去么?
小秋越窗进屋,直直看着英亢,再问:“你做这些为何不让我知道?”
“我、我并不是为你做这些的。”英亢有些不自在,微微扭过脸去。“我全是为了古斯。”
“那你为何偏偏是我离开才屯兵边境,为何现在才对他们动手,又为何偏偏不让我知道你做这些?”小秋一步步走近。
这个又臭又硬又别扭的男人,是他的不可一世的英亢?脸都红了呢……
“英亢确实是为了古斯,只不过……小贺让我快些做了决定罢。”
“你把你的根基都铲了,以后怎么办?”
“坏了的东西,自然要毁去。”
“早早说与我听不好么?”小秋来到他跟前,紧紧看着他的眼睛。
小乖的脸就紧贴着,连浓密的睫毛有几根都数得出来,英亢一阵口干:“我——”
还没说呢,外面闯进了冒失鬼。
“英帅,那个贺小奴不见了!”人未到声先到,待郎将秀正奔进来时,却见以为失踪的人正和英亢紧紧贴着,那神情暧昧非常。“啊,哎呀,秀正这就走——”
小秋急急退后,英亢却上前一步牵住他左手,紧紧攥在手心。
于是一庭踏进来看到的是更暧昧的情形,屋中俩人紧紧拉着手,小贺满脸通红。
“一庭哥……”小秋喃喃地,这怎么交代呢。
一庭见了却是笑了,然后看向英亢:“小亢,一庭回来了。”
英亢显是激动,紧抿住唇,握住小秋的手轻轻发颤。
“一庭错了,”一庭单膝跪下,“还是小看了小亢。”
英亢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一庭是他最信任最亲的兄弟,他离去,然后小秋又离去,如今小秋在他身边,一庭也回来了。
秀正扯起一庭:“你知道错了不就得了,英帅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咱们先走啦!”他使眼色,让一庭别破坏那两人的好事。
一庭立起来,轻轻说:“小亢永远都是一庭的兄长。”再看看小秋,笑了笑。
两人走出去,那可恶的秀正用着大家都听见的声音贴在一庭耳边说:“我偷偷告诉一庭哦,这回英帅他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啦!”
屋内小秋听了,一窒,望向英亢。
真的么?
要美人不要江山?
英亢手牢牢牵住小秋,看着他迷惑双眼:“小贺不知道的么?英亢是那样的人么?英亢是为了古斯才这般做的。并不关你事。”
似乎有些踯躅:“你走以后,我是拿过好多流西的书来看,什么人人平等自由……那一套到今时我也弄不明白……”黯然地笑笑,“英亢以前说,即算再爱小贺,也不能变为奴隶。”
小秋脸顿时有些僵,微微转过去,却又被英亢扳回来。
“我是不懂那些,也没受过奴隶的苦……可英亢思量,这世上的什么主啊奴啊,没了小贺在一旁都是空的了。若是,若是小贺像从前一般跟我相处,快快活活呆在我身边,我、我……”他垂下头又抬起,“我便去做个奴隶又有什么要紧,只要跟小贺在一起。”
现时再说这个话……
那么想听的话,偏偏这时候再晓得说出来……
是这家伙最难说出的话了吧?
泪水哗地淌出来,却好似根本没察觉,便是英亢将他轻揽过去,他也怔怔,随他。
“如今黑旗军抵挡大顺,贵族溃灭,英亢能做的都做了……但要英亢立刻去废奴,还不能,你愿不愿给英亢机会,以后,废奴好,英亢会做,小贺给英亢时间,好么……”
小秋的手慢慢伸出揪住英亢的衣服。
“我不说与你听,是不要你觉得欠了我,再像上次那般来回报我!我做这些事不是为求你谅解做的。我想小贺必是厌憎旁人再迫你约束你,你现下,想怎么做便还怎么做,即算立时离开——英亢也无话可说!”
上次脱衣回报真是吓着他了,看他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手里明明揽着人家,嘴里却说着立时离开也行,眼睛都说了实话呢,生怕小人儿就此走了。
看那人拙拙地杵在那里,竟是一付可怜样,小秋心里涨得满满的,又酸又涩又甜蜜。
便是这老奸巨猾的家伙以退为进也罢,甜言蜜语也罢,他也都不管。
左手慢慢环上英亢的腰,再紧紧搂住,抬起头:“我现时不是回报你呢,我想你亲我。”
圆圆大大的双眸,粉嫩的唇。
英亢咽口口水,行么?怕又造次。
“亲我啊!”
竟是生气了?阔嘴忙啄上去,舌头探进去。
两人抱得不能再紧,细细地亲吻,便要把对方的唇舌完完全全品尝,把过去少了的都补回来。
小乖的嘴还是那么甜。
那人的嘴还是那么大。
舌头相戏,没大一会,都兴奋起来。
这两人呢,都是禁欲六七年了,好好的汉子,哪个禁得起这样的干涸。
英亢一把将小秋放到案上,鼻子抵着鼻子,都是砰砰砰的心跳,喘不停的气息。
再亲吻。
英亢描摹他的唇,站在他的两腿中间,他和他,下面都鼓鼓的烫烫的硬硬的了。
怎么办?
“好不好?”热气喷在小乖脸上。
“嗯。”
小秋的“嗯”刚出口,人已经被抱了腾空,大手探进了衣袍下摆,哪还是脱,便也不知他怎么用劲,就是扯了两扯,小人儿的下体光溜溜现了出来。
“啊!”
热铁早硬生生挤了进去,这么多年没回家,想到疼了,这时候还能顾忌那么多么。
背脊被抵在墙上,只有一只左臂用得着劲,两只腿还套着裤脚,鞋袜都还齐整,却是那处被塞得满满,拼命抓着英亢的肩膀,啊——
顶得无边无尽,快被顶出屋顶了呢。
啊——好坏,好坏啊,还是那么坏啊!
欺负人家一只手!
攻的那方擒着腰肢,正是爽,小乖,宝贝,心肝……便又把人转了个个儿,从后面再来。
直到两人都发了一通,你看我,我看你,一个穿着白鹤军袍,一个披着黑旗战衣。却是两体合一。都噗哧笑出来。
“出血了?”
“嗯。”
“还爽么?”
“嗯。”
英亢掰开小人儿紧咬的唇:“怎么现在都改不掉啊,小孩儿才这么着的。”夹着这大孩子,英亢越过后窗,沿那条小道直接奔到后院,把两个人都抛进温浴池里。
细细舔舐最私密的出血的创口,小秋被那舌头搅得两条长腿在水里起舞。恨恨又媚媚的眼神杀过去,那人索性拿了大家伙直接进来。
节奏便还是多年前那么熟悉,沉醉,沉醉。
英亢扶住瘫软的身体,右臂一直没用,隐隐地,要比左臂细了一小圈。
“都是我不好。”喃喃地。
“什么?”头靠在宽肩膀上,正舒服呢。
“我练了套内功,可以接脉,帮你试试。”
小秋懒懒地:“还有那种内功哦。”
“这世上什么没有啊!”他可是练了七年,走火入魔三次。
掌按在右肩,掌力轻吐,真是暖洋洋怪舒服的,背靠在英亢身上,根本没瞧见状似轻松的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
“好受么?”
“好受。你这功夫教我不行么?”小秋回头,却惊得说不出话,英亢脸色青白,显是脱力了。
笑笑:“不打紧,歇会儿就好。”
小秋狠咬他一口,都是你!可又觉得心疼:“其实我也惯了,这么耗神,这内功必定霸道,别练了。”
都练了七年了,哪能不练下去。英亢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有小乖疼练这功算什么事情!
两人回了卧房,都累了,抱着睡了会,醒了又做了几回。
小秋第一次用嘴给英亢做,把个英亢迷得不知天上地下。
搂着彼此,果然是睡得香。
可小秋醒过来时,突然就是一阵心悸。是真的么?都是真的事情?
那人愿意同他一起做奴隶,那人……
下处仍是酸疼,腰肢更是酸软,头是枕着他的胳臂,手也是搂住他的虎腰。
可就是心悸。
小秋好怕啊,虽然七年了。好不容易来的平静突然又没了,他的世界里又全是这个人。全心去爱却被伤得七零八落,任是坚强如贺秋,也断断不想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