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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雪断相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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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眼花就是幻象,好似看见主子眼中闪过笑意。
尝试了三次,终于还是泄气。高头大马毕竟不适合我这样的矮子,还是不要故作风雅了,索性扭头傻笑:“堡主,小人实在不中用,就让我随您步行……唉!”
惊呼一声,只是面颊两边生风。一阵天旋地转下,被人揪着领子提上马背,死死按在马鞍上,身后贴来一个燥热的身躯,不禁一抖。
“量你在我眼前也耍不出什么手段。”
“……”没有作声,可是,您能告诉我,搁着我屁股的硬物究竟是什么?吞咽了口水,臊红了老脸,沉沉低下头。只当自己不是活物,全然是幻觉。过了这遭,这个人就与你没有任何交错。不需胡思乱想,更没有必要长吁短叹,结束了,终于要结束了。你该庆幸能解脱才对。怎么笑不出来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面上的笑已经不是从心里涌出的,只是为了敷衍而生成的假相,不知什么时候起,梦红豆彻底变成了行尸走肉。
我是梦红豆?梦红豆又是谁?
突然脑中一片茫白,几乎是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歪歪软倒下去,被身后的人扶住。
“又在搞什么鬼?”背后沉沉一问,胸腔被激得振颤。那个人俨然失了耐心让我研磨,相思,我难道真就取代不了你?
“我是下人,何曾骑过彪悍大马?……”何况相思也不会骑,碎尘自然不要我学什么骑马。后半句话硬生生吞回肚子,用余光睨着背后隐约的身影。
仆役闲杂等识趣退下,心中难免一些疑虑:这人出去不用随行?堂而皇之地摇去大街也不避讳?
“驾!”耳边炸雷,堵住我胡乱的思绪。
风袭面,沙侵肤,一身颇为像样的合身锦袍好似要急于脱离我的肉身,向着逆风的方向狂舞。一路上光顾着抓着马鬃,压着衣襟,竟忘了看沿岸的风光。虽是呼吸不畅还夹杂着灰尘,毕竟是堡外的天地,充溢着自由清新的气息。

莲都原是离这里不远,快马加鞭竟然不消片刻便看到熙攘的人流。
“是人!”不禁脱口而出。身后蓦地传来闷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呔!竟像是没见过活人的,右手曲了曲,只想往脸上扇个巴掌。
“好些日子未有离堡了。”也不知道他说自己还是说谁。
“……”你尽可以带那些娈童美人出门郊游,你的腿可没有人拴着。心里暗自骂着,脸上还是平静,还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正在倾听。
那人睨过一眼,又不作声。
唉,像我们如此诡异的出游也是少见的。两个铮铮男儿,也说不清是什么关系──主仆?仇敌?总不会是好友。牵着马,他迈一步,我跟上三步;他迈两步,我要小跑两步,这这这……这也叫出游?!我看像是比脚力。
“两位,打尖还是住店?”小二迎上前,谄媚的笑脸可与我媲美。一眼相中了我二人中玉树临风的那位,凑上去问话。
“住店,两间上房。”那人冷漠如昔,正是这样冷俊的颜面让在侧女子们微红了粉面羞赧窥视。这些莲都的女子却是有些姿色,让我也禁不住多看了几眼。想在落魄颠沛时,总是为了要饭奔忙;在恩善居时,更是出不了门。莲都,竟然是如此繁华热闹的地方。
对了,突然发觉那人在准备住宿啊!只是买个笛子……何必这么烦杂。

一路走得不顺畅,绝多的女子都偷偷看着我身边这位仁兄,而他装作无视,直挺挺往闹市行去。离他约摸三五步差距,站在一头止了步子观望:如果这时我消失无踪,他可会返身找我?罢了,在他心思不定时再火上浇油又是我这身皮肉受苦。搔搔头,继续跟上前。
“呃……”愈发频繁的作痛也是梦魇。肠子就像在腹中纠结盘旋的蛇,肆意蠕动作恶。只是一瞬间冷汗就从汗孔处涌了出来。步子再也跟不上去,看那个翩然的身形渐渐淡出眼帘,不由摇晃一下头。跌跌撞撞扶着路侧一堵墙,喘息着,三两个过路人闪身而过,就似我得了什么恶疾绝对会让他们受累。
十个指头狠狠扣住墙,身子慢慢滑落,蹲在地上几乎呻吟。轻轻哼了几声,支撑身子的两腿开始发虚,不停地战栗。终于知道什么时无能为力,本是身上的东西,真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隐约看到周围有人聚集,七嘴八舌聒噪不已。双目一黑,索性栽倒在地。

第十七章

从前有那么一条狗,普通的狗。日日为主人看守门户,任劳任怨。这个主子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少年,总以折磨此狗为乐。可是狗依旧是忠狗,任凭浑身伤痛总是会回到屋门口守着。终有一日,少年出手重了,那狗被打得折了腿。
呜咽不已的畜生流着满口涎水,拖着流血不止的腿还是不紧不慢地爬去了屋外。那一夜,众人再没有听见犬吠。第二日,有人发现这狗死在了门外,默默地死在守护一生的门外。
只是我的狗,只有我能折辱它!少年喃喃着将它的尸身埋在后山的树丛下,呆坐了一日。直到斜阳映照伴着冷风萧瑟时才回过神来。
“我也不想的,我只是好喜欢它,好喜欢。”少年终于开始抽噎。
“喜欢就能肆意么?”身边还有一人,哀哀地叹着。z
少年低低的抽泣声一直绵延不绝,回旋在耳际不去。突然发觉,我与这条狗又有什么区别?
蓦地惊醒,这才发觉做了好长一个梦。难道是我童年时的记忆?模糊间又别样真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连自己也糊涂了。梦中的少年是谁?是我?
“嘶!”一阵头痛欲裂,捧着头咋舌。y
“什么时候中了毒?”那人的声线总是如此平和,连暴怒都觉得是格外施舍。冷亦寒,你我不是陌路,就不能多点人情?
“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否?”嬉皮笑脸打着哈哈,装作毫无所知的天真样子。
“赫连碎尘?”拧着眉猜测,好似完全未有听见我的提问。
“唉,只待你收拾了那厮,我也解脱。”装作扼腕,凝神望了望近在咫尺的脸孔。有些气恼的样子,是我打扰了你难得的好兴致,现在屈尊大驾来照顾我这病歪歪的人。
“他便是利用这点让你来刺探我?”b
“算是吧。”其实,他是用恩善居几十口人的性命要挟,如今连着逐出去的天心也被关押,若不是为了他们我为什么还要留在慕月堡──只为了伺机下手。
“他有解药?”g
“不错。”只是你取不到,因为……难。
“……”见他兀自思忖,心头一缩。连忙伸手上去,抓住他的袖口。
“堡主,还不陪我转上一兜?您不想早日寻得相思公子下落么?”俏生生一笑,也该有几分颜色,就是那张脸估计是蜡黄丑陋。唉,我这个花容月貌也是发挥不了十成十的功力,每一回反而被他鄙弃。
“相思。”目光闪烁了一下,还是动容,“你这样的情状还能行路?”
“啊!走上些许路还不是困难,我只要你还我笛子。”
他怔了,狐疑地望了过来。是否觉得可笑又可悲,梦红豆一向大言不惭,最后的最后竟然只有这么一个心愿。

转眼午后,草草食了些不入味的餐点,那人提着剑兀自前行。我追出客栈,跟上去。却是猛地回头:“你伤未愈,现在这里歇着。”
“呃……”莫名而来的温柔倒是让人措手不及,退后两步呆愣着。
“我去弄来你要的东西!”不等我反应,在周遭惊啧声中孤傲的男人径自轻功消逝。翩然的身姿看得痴愣,冷冷一阵人风刮在脸上。喃喃自语道:冬天过了,春天还会远么?

“噗!”买个笛子会要这么久?懊恼的踢开脚边的碎石,想着自己如何不中用。到了莲都竟然昏死街头。忽而心里有些想去看看恩善居,即便那里成了空楼。
脚刚迈出一步,这诺大后院听得动响。树影摇曳,气氛诡异。
“王爷。”满心不甘,卑恭欠身。是奴,亦是狗。
“还未下手?”慢条斯理的口气透着宿杀,这个人已经被冷亦寒击溃过一次,若此次失利,他的江山梦不保。
“王爷,冷亦寒已身入江湖,该是不会与你争夺天下。”他喜欢孑然一身,他喜欢随性自由,他……不屑于名利权势。
“啧啧啧,看不出你也会动情。竟是我看错了你们这些风月之人,哪一个都醉死在冷亦寒温柔乡中,哼!这倒是本王估错了!”
“王爷,我……”平时牙尖嘴利竟然能会因他一个“醉”而哽在喉中。巧舌干涩,只知道吞咽口水,没有辩驳。
见他大手一挥,一把噌亮的利匕跃然面前。
“午夜待你消息,若是有变,恩善居一干人等一个不留!”
“为什么?!”睁着双目,死死盯着笑厣拂面的艰险嘴脸,“为什么仅是我?!”换作是谁刺杀不好,让我这等没有武功的以卵击石?!
“因为你让他疏于防范……”心一缩。
“因为他让他有些动容……”心抽紧。
“因为……你是最适合的人。”凑上前来轻轻呢喃,热气飘散在耳际,却是让人浑身发怵。禁不住破口叫骂:“赫连碎尘,你卑鄙!”
“好说,你也非泛泛之辈。”悻悻摇头叹息,话中透着话。
“王爷的栽培。”嘴角一扯,拉出一分奸邪虚伪的笑意。
那人侧目瞥来,流露出与另外一人几乎是一样的眼色。不归是一父所出呵!那种目空一切的横肆,那种世人在下的睥睨,着实耀眼而刺目。

“终是没有和他一同去街市闲游。”有些不甘地抽出匕首,对着天空看。锋利而光亮的利器,可以轻意结束一个人的性命。只是对象是他就有些伤神。
我喜欢的人,蔑视我的人,捉摸不透的人……要我如何下手?我该如何下手?怕是刀未出,身先死。
“你说是不是?”一个人对着身边的树嘀嘀咕咕,吓得那路过的杂役急急奔走。
胸口闷得厉害,抽痛几下后也不见好。这副破烂身子骨是越来越不中用,呃,那人怎地去了这么半日,我可要出去闲逛了。对了!方才不正是要出外的时候被赫连给拦下了么。怎么忘了!一拍脑壳,拖着尚有虚软的腿死活扭去了外头。
“站住!”下意识身子僵直,真的就停在原处不动弹了。这该死的反应什么时候竟成了恶俗的习惯?!既是出了慕月堡,我还算他手下的奴役不成?
“啊……嘿嘿,有些发闷出去走走。”看到那人狠厉面色不由一抖,搔搔头皮,“我不会再昏倒的,堡主不用担忧。”
“你若是逃脱,我如何寻得相思的墓冢?”
啊,原是我误会了。他没有担心我,只是想着还能用我来引路,时刻不忘惦念着那个不存在的人。啐,丢人现眼了不是!
悻悻笑着:“哦哦,我这唧唧歪歪腔调该是跑不远,堡主多虑了。”不由地拢拢袖口,那个沈甸甸的暗器默默睡在其中。
“你要的东西。”一手戳过来什么眼熟的物事,仔细一瞅,却是寻常不身的竹笛。
“啊,哦。”讷讷接过去,右手缓缓摸索着这新笛。
“尚……不尽你意?”看我丝毫没有平日的喜形于色,他面上两道浓眉狠狠揪在一起,好似我又触怒了什么。
“岂敢……堡主,红豆是下人,知足。”人不能太贪心,我怎么能奢望和你并肩在一条街上徜徉,怎么能奢求你能将我视如己出。我只是希望你多在意一丝一毫也罢,切切!十足的娘们儿心思,难道是被压着的缘故?若是贱命够长,希望留个机会压压人,抖擞一下我梦红豆的男子雄风,嗯嗯,就这么决定了!
捏了捏拳,抬眼一瞟,骇人!他竟莫名其妙看得人发毛。天哪!为什么会留心于他啊!每每为了猜他心思都要揪落头上一片杂毛,长此以往,年岁不大,头发日渐稀少。
“哈哈哈,堡主,眼见天色不早,不如早些用膳,我给您吹吹笛子助兴如何?”
“适才问了莲都最好的医者,无人知晓你中什么毒。梦红豆,你究竟隐瞒了多少?”步步逼近也不顾虑这是客栈门口,如此暧昧亲昵也不怕瞩目?眼看着他拧紧的眉头愈发接近,甚至能看清眼中的波光粼粼。谁来告诉我,怎么觉着他目中饱含的是一种叫关心的东西?一定是幻觉,一定是的。

耸耸肩膀一脸无害的纯真相,讪讪道:“无碍无碍,歹人长命得很!”
“梦红豆,真不知道相思救下你是对还是错。”愤愤唾弃道。
“纵使我有万般不是,还是有人喜欢我的存在。不是么?天心,扬羽……还有你曾经的总管,都不觉得我是个累赘啊!”不甘地努嘴,顶了回去。
看着他举起手,不由缩了脖子倒退几步,生怕他暴戾的根性迸发,一掌劈了我。手缝中偷窥过去,呃?人那?原是已经迈步进了栈房。
自讨没趣,啐!

拖腮看着他慢慢抿着佳酿,姿态优雅从容。烛影摇曳下不真切的面容似乎越发俊朗起来。若不是有一阵没一阵的腹痛,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竟然会与堡主这样的大人物同处一室啊!该是多么荣幸之至──呔,其实是我死赖着不想走而已。
反正是个流氓,不如痞到底,梦红豆可不求什么洁身自爱的美名。
“你究竟在作弄什么鬼把戏?!”瞪了一时三刻的样子,再好的兴致也由于耐心枯干而消失。冷亦寒终于放下酒杯质问起来。
“啊!对啊!您送我了笛子,我也该回报点什么才好。”几乎是自言自语,喉中咕哝。
“……”他只是睨着,斜坐在桌几一侧明明只有咫尺,始终觉得与我有天渊之遥。
嘟嘟囔囔站直了身子,往门外走:“要浪费您开的两间上房了,随我去莲都远郊吧。”
“什么?”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堡主显然有些怒气,这深冬虽过可还是冻人,何况黑夜寥寥的,只有做贼才有好兴致出游。他一定恼得很。
“大人,鬼把戏也有剧终的时候。”淡然一笑,仿佛隔绝两人所有过往。心中一个声音低唤,该了结的终要完了,“快马加鞭一个时辰,我带你去见相思……的归宿。”
不愧是武林高手,只是片刻痴愣立刻回醒。消失在面前的翩然如同一晃而逝的飞云,永远攀不到,捉不住。我算什么?我只是凡世一颗可有可无的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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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都外郡百步碎,怪石嶙峋寒风瑟骨。穿得再厚还是掩不住凉意,四肢百骸透出的战栗让腹中作祟得更厉害。背后是他的胸膛,可是没有温度。
“喂!你可莫要这个时候睡了!”声如洪锺着实搅了我的梦,恶梦。
“啊……”装模作样打个呵欠,放眼看看四周,“哦,似乎就是这处了,原来这么慑人的恐怖!”
“你!”一把扭住我的脖子,厉色吼道,“梦红豆!你又耍什么花招?!”
“不敢不敢!咳咳!”嬉皮笑脸扒拉着他掐着我的手,指望能多呼吸一口。
“!”却是带着惊恐的眼色放了手,让我也好生诧异。唇边痒痒的,有些异样。指尖抹了一把,残月下竟然是一片黑色的粘稠。奶奶的,老子可是没有喝墨来着,这是什么鬼玩意儿?!看堡主大人这种样子,就像我已经濒死……嘿嘿,醉相思,你玩笑开大了。
“哟,早知道就不偷尝小二的芝麻糊了,怎地吐出来让您吓着!唉唉……”摇头晃脑挣扎着下马,失神间那个人也没有拦住。
“梦红豆!”他突然下马,扳过俺那细瘦小肩膀儿,低吼道,“你……”
“我?!”退却两步闪开了钳制,猛地胸中狠狠勒紧,几乎透不过气来。惨白着那张脸皮苦笑道,“乱葬岗呀,这里是个安息的好去处。”
往上,是一望无垠的墨空天穹;往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峡谷,这么安逸无扰的地方就是我替相思选的好去处。看他眼神闪烁了两下,透着怀疑不绝的神色。
腰间,还有那颗没有来得及奉上的醉相思,袖管,也躺着蓄势待发的匕首,月上柳梢头,若有夜鸮低号便是我要动手的瞬间。眼见时间不早,再让老子来煽情两把算了!
周遭都是没有碑文的坟冢,尽是那些没有人陪的孤魂,今夜又两个大活人作陪可是难得。唇边撩起笑意,腰间熟捻抽出他赠与的礼物──虽说是心不甘情不愿,好歹也是他给我买的,是赫连碎雪买给红豆的。袖口来回地擦了好多下总是觉得还不干净。
“呜……”凄厉的低音起,冷亦寒也有些窘然,不知其意。想我这样在荒山野岭三更半夜胡乱煽情的也是少见吧?嘿嘿,惊世骇俗的人哪,只是指望你能记住。
山野的寒是彻骨,冽风撕扯着皮囊,几乎像刀刃一样能削到骨头。指尖打起了寒战,抬眼看看冷亦寒,稳如泰山傲立风中。衣襟狂舞,发丝缭乱,再一次再一次……目不转睛地视线胶着,这一次,没有什么古怪附身。是的,只是我想从心底好好记住这个人而已。
曲儿低婉凄楚,几乎被寒风的嚣叫声盖了过去。终了,才发觉,孔洞处也满是溢出的黑污。
“唰!”几乎是无措地跌入他的怀中,这个人又在施以吝啬的怜悯。
“冷亦寒,我想问你。”笑吟吟地咧开嘴,“我比相思差在哪里?”
“故人已逝,无谓长短。”
“你在逃避。”冲他这一句。明显地,肩上手臂一僵,松脱。我踉跄着晃荡至一边,保持五尺之遥。
低头看看污浊了的笛子,用袖口再擦了一擦。抬头:“除了伤,这是你第一次赠与我的珍贵东西,真是要好好收藏。啧啧,莫不是您贵人多忘事?这是什么迷茫表情?”
见他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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