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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雪断相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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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不才,会吹笛解闷,会谈笑说书,有了我你就能多个陪客,省得向着冤家愁眉不展。”愣愣站起身,踉跄着步子挪动,凑上我的脸,“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们十分相似,都是被‘情’伤过的可怜虫。”
顾沧怡,纠缠于魔尊于武林盟主之间的神秘人物,江湖人怎能不知。此一时眼中闪现了无穷惊愕,金色的光华就这样黯淡了下去。

第十九章

啐!终究是条贱命,竟然死不去!
闷闷抱怨着,一面用着木臼垂药。望着屋外熟悉的身影,不免心中酸楚:被人守护的不知觉,守护别人的心欲碎。瞧了又瞧,瞅了又瞅,那张忧郁的美颜终是让我这个男人也魂不守舍。翦水双瞳总是窥着师父的一举一动,这么露骨又如此张扬。终是个堂堂正正的,竟也不隐匿,只是再能看见他的地方默然注视。
“师……”足足三十天,我亲眼见,面前这个苍白男子气傲,连半分颜色都没有向门外那个人施舍,只是偶尔睨去一眼又匆忙收回视线。
“住口!”一个厉声阻止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劝导,倏地转了话题,“今日要去集市购置些必需,豆儿愿意去么?”
“莲都城啊……”翻个白眼,望了望屋顶,意味深长地叹息。未料到师父的医术如此了得,而其靠服食红花而聚敛的毒素也着实让我惊骇,当年江湖上轻起涟漪的毒公子无忧竟然就是他!余光瞥过,嘴角扯了扯,又是一通傻笑。
越是搞不懂其中的端倪越是好奇地想知晓,可是这唧唧歪歪的男子什么也不愿意说。我亦是有些耳闻,毕竟是市井碎语,真的很想知道两个奇男子的过往。总是沾染俗气的小把式,在这两个神砥仙姿一般的人面前怎么显得鄙陋猥琐。
“如何?”z
“呵呵,我只是在想,你为何要收我为徒。”仅仅是想激一激门口那位──想我这样的市井之流都能近身,偏是魔尊不能。男人的小性子却是比女子可怖。
“……”他思忖半晌,“还不快去?”
“喔。”吃人家嘴软,讪讪点头。

推开门的一刹那,那个徘徊的身影却又消失。摇头叹气:“寂寞,每一个人都寂寞。”
满天遍野的红色,刺目妖娆,冬日不该有的胜景却能在这个山谷呈现。花中却又带着致命剧毒,若非常人不得亲近。在这些年间,师父就在这小屋中独居,而花残月每一日总会在花岸边默默守候。
两个人的事,我再好奇,终是局外人吧。花残月也不知是嫉妒亦或艳羡的目光总这么直剌剌刺得我生寒,难受美人恩哪!这样下去要不就被温吞木讷的师父逼死,要不就被魔尊的凌厉视线给洞穿了。日子也难熬……从未想过到了世外桃源还会卷入什么情绪纷争。
“唉……”山坳深处有个隐秘的洞壁,穿过山洞再走上些许山路就能去莲都。很近的道路,却是因为矗立的山石隔绝了。那个人……该是以为我死了吧,不论相思还是红豆。
上一回随师父去集市却未听到慕月堡的一丝动静,只是听那人心惶惶的谣言:十四皇子欲夺权。啐!皇权与我何干!天高皇帝远,怎地还在臆想,甩甩脑袋闷头赶路。猛然山风起,拍打着衣襟。行路也稍有困难,止住了步子。
一地野草摇曳狂舞,垂死在撕裂的颤动中。看呆了。

我究竟在做什么?活着的这个躯壳,究竟是冷相思还是别人?逃避,或许能得到一时安逸,可是心底深处已经被一个名字镌刻,就像是个烙印深深腐蚀至灵魂。

“红豆。”
心一缩,被这个声音吓个不轻。抬头看了看,老熟人。
“冷……傲天?”这倒是突如其来的访客,只是知道花残月身边会偶尔闪来两个侍从,竟然忘了还有一个影卫。
“花四玄,红豆,别来无恙。”男子的眸深黑如墨,饱含着异样情愫。一身青衫随风轻扬,显得人格外挺拔屹立。用手装模作样在眼睛上平举,看了看他,心中解嘲,若是当初跟他走,说不定就不是这样的下场了。
一切已是往事,不想再翻旧皇历。斜了他一眼,僵硬地拉开嘴笑笑,走开。
“我的心意未变,跟我走!”背后袭来的拉扯,几乎是不待我反应,倒在那人的怀中。曾经,是的,险些忘记曾经与他有过肌肤之亲。难看的曾经,浑噩的曾经……
“你知道我神伤,心伤,浑身都是破败,连自己都唾弃自己。”挣脱着双臂的囚固,向着身后有些僵硬的身子说道。
“梦红豆!你还是……你最终还是……”y
“是啊,就算你满心不甘,就算我自己也鄙夷,可是终究选了那个人。”随手掳了一棵草,放在口中嚼着,索然无味。
见他眼中失落黯然,吐掉杂草,接着话头:“啊啊,选了便是这样的结局,死了,死在他心里。”
“……”究竟在想什么?我怎么能晓得?主子怪异,连着手下一样捉摸不透。索性趁机逃离了双手钳制,急忙奔走。顺势还挥挥手,表示莫要跟随。

深远悠长的山洞钻过,即是远郊的一片郁郁葱葱,仰头望见那座山头,胸口的伤处还是隐隐作痛。同自己说过的,忘记过去,会好的。可是这如同被索绳紧紧勒住四肢的紧窒又是什么,完了完了,早知道值入骨髓的情意有这么可怕,就该在怜月山庄的时候就不要接下他手中的红豆。那火焚去了红豆,为什么独独留下了爱慕。

“哦哦,竟然这么多。”接下了莲都药材铺掌柜的递来的银两有些错愕,更惊讶的便是他看清我面孔的那一瞬闪现的大惊。
呃,你也算年老色衰难道还对我这样年轻英俊的男子抱有非分之想?奶奶的,要不是看你是我师父炼制的药材的老主顾,才懒得多瞅你两眼。急忙拿着钱囊,抽身而去。
总有些怪异。我算是不招摇的装束,和莲都平常百姓无异,怎会频频被路人莫名视线扫过?搔搔头,拢拢衣领,加快了步子。
“红豆。”还是他!难道一直跟在身后没有察觉?这样一个诡异俊逸的男子随我行路,会招人侧目也是应当。这一下,心情倒是平和,愤愤扭转了头。
“喂,你究竟……”怔住了。b
原以为能够一个人活得逍遥自在,原以为不会再和过去有交集。可是世上没有如此多的“原以为”,有些事不会随人的臆想而发展延续。
不想,在那人心中一个死了的人还能大做文章。第一次我死,他处处寻着相思的影子寻找宽慰,第二次我死,他仍然执迷于这种无谓的游戏。
捏紧拳头,更快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回去。g
“站住!”身后的男子没有料到我会这种反应。
呔呔!我又不是蠢的!这种时候难道呆立在原处等着麻烦上身不成?!
“红豆!”一声吼,身影飘落面前。我浑身一僵。大侠!原是三五人注意我,这下可好,满街的人都在看我!赫连碎雪!竟然夺取了皇权,满城地在寻一具叫做“梦红豆”的尸体。
心里竟是欣慰,又犯病了。险些又冲到男子怀中,及时停顿下步子,睥睨道:“他做了王爷?哼,怎地不去做皇帝!”

他不语,将我轻功拖至远郊处,又是冗谈
“你也敢一人出现,现在多少人觉得你像这画像上的,准备杀了你去邀功。”
“这没死倒是过错,惹下了麻烦。这一路上你该是费心了。”原来还是蠢,竟然把那些人眼中的杀机误认为惊艳。原来花四玄为我在背后挡了多少?!我就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总以为如何如何,最后冤死在别人的陷阱中。
“他竟准备做什么?”花四玄倒是问倒了我。
“我看是想杀我!”那皇榜上赫然写着“尸首”,难道不正是隐匿着杀我之意?
“不对!他不知你下落。可能……仅是要你随着皇榜现身。一箭双雕──若是你死了,是寻你尸身,若是你未死,也会因为被人追杀而向他求援。”
“死的,活的,总之是要找到我?受宠若惊。”摇摇头一声长叹。
“他与你究竟……”
“哦。”挖挖耳朵,吹去指甲里的老垢,一脸泰然,“只是我正巧就是他要寻的冷相思罢了。咦?我没有告诉过你么?啊,好像是没有同你说过的样子。”
“冷相思……”满眼不可置信。
“嗯。”
“你可知道你有时让人恨得切齿,恨不得掐死你?!”男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牙齿却在摩挲作响。
呃,是这样的么?十分耳熟的话。摸了摸脸,表示诧异。

那男子果然一连阴霾,毕竟还是拗不过我这老牛一般的性子。随时周遭的视线渐渐密集,依旧我行我素,去买了一些柴米油盐……以及……一把竹笛,不名一文的竹笛。
“随我来!”轻功了得,腾云驾雾般的感受,与那绝色男子的轻功似乎又不同。就这样当个包袱也不错,不用自己走路,乐得逍遥。微风拂过脸面,脑子无比清透。诺大一个莲都城,竟是处处张贴了“梦红豆”的脸面。
“皇城……在很远的地方么?”如今慕月堡该是空关,那个人怪不得听不到动静,原是去夺回了赫连碎雪应该所得。
他似不认识我一般瞅着,将我的腰搂了一搂,只是足尖跃动,从山脚又飞驰至隐秘的洞窟。细小深邃的洞,一路延伸至师徒二人生活的领域,那个地方能够逃避现实。
“皇城在北,甚是路遥,莫非你想……”他欲言又止,说得含糊断续。
“呃!我喜欢江南,师父说过,他生长的地方是山明水秀,花红柳绿的江南。倒是让我心动。皇城?呵呵……”笑得凄楚,梦中那一片赤红仿佛代替了血梅烙在心口,灼得刺痛。娘亲还有三个姐姐……正是在金甲戎装的皇城兵士手中殒命。而那时的我才与换装戏耍的红豆疲累而归,直愣愣看着漫天大火烧着了屋子,烧着了庭园,一直蔓延到自己身上。
“喂,喂!”身子被面前的人摇动,惊恐的双眸定定不动。终于被他唤回神志。
“嗯。”调转头便急急往谷中行去。

“师父,我错了。”
“嗯?”师父总是波澜不惊,微微抬了一下眉眼,继续看着手上的药典。
“我……我拿多余的银子买了一支笛子。”
“你在这里也帮了为师不少,一支笛子还是无伤大雅。”嘴角弯了弯,笑得清淡。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上会聚拢阳光,明明只射进来几束微弱的光,怎么会在他身上聚合成淡淡的光晕。整个人宛若身处神光的仙子,让人移不开视线。
“呃……”意识到自己三番四次的失态,终是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一瞬,“其实……还有一事的,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动气。”
“怎么?”他终于放下手中书卷,侧头看着我。银色头发刺目的光华让我心一抖。
“我惹到皇族,无忧谷会不会受累?”
“……”他的视线又回去了,默默看着墙壁。
“无忧谷的红花,能阻挡外人吧?”讪笑着。
“内功深厚的人可以不被这花毒侵袭,能够轻意闯入。”
“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境,杂乱且毫无头绪。
“豆儿,要来的总会来,躲不掉。”说得头头是道,却只是看的清别人深陷泥沼,你自己呢?
“师父,花残月还在那里,今日一样不见么?”
“什么时候又开始向着外人讲话?!”难得恼怒,每次的恼只会针对那个人。
“啊啊,这时候还有莲蕊茶也是少见。”我转了话题,避开两人愈发凝重的尴尬。
“啊!”轻呼一声倒是让人骇到。如此打的反应?这可是我犹豫半晌才决定孝敬您的。
“师父讨厌这种茶?可是听掌柜的说,这是最好的极品,都是上贡的。”
“不!”摇摇头,那人归于平静。

“师父,喝茶。”
“嗯。”很平常午后,很平常的师徒交流。一向是我伺候他起居,顺势学一些浅俗的药理,有些时候他心情不错,亦会带我上山去采撷药材,甚至是研磨一些毒药。说来惭愧,我梦红豆的确天性驽钝,怎么吸收也学不到多少东西,连着克制红花毒素的药也没有配制出来,直到现在还是服食着师父给的解药。
赫连碎雪,你是瞎了眼。冷相思哪有这么丰姿卓越,明明是个贪玩懒散的少年,只不过偶尔装作风雅,也会被你看成仙姿。
又在想着那个人了,这个脑壳该是被侵袭透彻,也知道自己没救了。躯壳死了,身子腐了,唯有内心灵魂还是那个人的奴。

“唉……”越来越多的长吁短叹连自己都鄙视,可好似这是身子养成的习惯,一到落寞时,就会浮现一些模糊的轮廓。
“呃……怎地有些异状?”木讷的呆男子终于发现了不妥,可是已经晚了。
“师父,徒儿也在这里混吃骗喝许久,不是长久之计。”搔搔头皮,眼睛眯了眯,这男子虽比我大那么些岁数,可是心境竟如同孩童一般纯真。或许,魔尊就是被这样的顾沧怡吸引。你待我好,自然该回报你。
看着他微微粉红的俏面,久违的嘲弄心思又升腾起来。不错,师父的身子骨奇异,不畏毒。我也没有什么好赠与的东西,突然发觉着莲蕊有些镇定安神功效,不知道与醉相思中的某些成分混合会不会产生奇效,就试上一试。
“你,你……”不过三两句话说得气喘嘘嘘,微微开启的红唇湿润光泽,雪白的上齿死死咬住下唇。
“好像真的有些功效。这原本用来害人的东西,现在竟然能起到这样的作用!”笑得邪佞,退身出去,阖上门的一颤那,看见师父衣襟半敞的娇羞模样简直让人心神荡漾。
“你做什么?!”门口的老护卫果然被激怒,一手按压着我的肩膀,一侧的影卫则是满眼诧异之色。
“花残月,还不谢我?你的心肝儿现在正需要你……笨蛋,这些年竟然不知道用春药去让他服软么?”
“沧怡不惧毒。”眼中闪现的惊色可以理解为欣喜么?z
“我欺师悖德,只是想要魔尊大人能善待师父。他总是口不对心,总是自欺欺人,总是……”蓦地住口,突然发觉说的不是师父,而好似自己。冷冷地自嘲怪笑,“我只是背后轻轻推波助澜罢了。”
“红豆,我已不是魔尊,只是一介普通的武夫。”轻笑曼妙,妖媚撩人,让我的心滞了那么片刻。武夫?你若是武夫,我早就成了菜农了。啊,你为了师父甘愿抛却了整个魔教,这件事倒是有所耳闻。嗯,嗯,就现在的紧迫状况而说,我更关心的却是其它:这样的美人与师父究竟谁在上啊?
“沧怡……”战战兢兢推开了木门,这个美人也只有在师父面前才会又这种唯唯诺诺的窘态。总是两人的氤氲旖旎,识趣地闪边,顺势拉开了站在一旁发呆的二愣子。

“呜……”站在花中吹笛,有些高雅的氛围。但是吹笛的是我,无非落了档次。
男子倾心听着,注视着我,如同失了魂丢了魄。一曲终了都没有回神的异状,究竟在做什么痴愣。我笑道:“影卫大人,你怎地看呆了?”
“那个时候,若是将你强硬带出慕月堡或许就没有这等遗憾了。”
“你……能斗得过他?”哼出一气。y
“他会留你?”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是呃,赫连碎雪原本就是带着讥嘲留下了叫梦红豆的杂役,他不在乎我的死活,他完全不在意这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直至最后,他以为我只是“梦红豆”的最后,他依旧是放任我自生自灭,眼睁睁看着我伤重坠崖无动于衷。那时候,红豆的心如同被剖离胸膛,撕心裂肺的疼痛。正像那时全家灭门,陈尸于面前的那一瞬间,呼吸都是多余,每一口吸入的气韵都带着血腥与绝望。
“呵呵呵,说的是,我却总在自作多情。”b
“不,他只是……永远不屑于敞开心扉。”你倒是了解别人心机啊?冷不防斜了一目。
“呃!?”手突然被其握住,难免惊愕轻呼。
“来了!”g
“啊?!”眨眨眼睛,不解地望着这个怪人。
“相思。”鬼魅之声只能梦中有,我是醒着还是在睡?

第二十章

像炸了毛的猫,激跳起来:“花四玄,你带他过来的?!”
“这……”男子无奈的摇摇头,显示自己何其无辜。我却是一百个怀疑,这样深山密林,人迹罕至的地方,已经安然度过了多少昼夜,怎会被他寻到!不对!不对!他寻来作甚?
“……”如猛禽狩猎前的阴狠,瞳中射出阵阵激流。
“相思?哼!相思是谁?!”将笛子轻轻收回腰间,嘻嘻笑道,“这位高人,怕是寻错地方了。”
看到他眼中略有诧异,提起老腿狂奔。这不过是又一个游戏的开始,猎人捕,猎物退。想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总是被人当作玩物戏耍,够了。微尘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纵然你我天渊之遥,还是希冀你能因我有一点点动容。可是,我错了。
已经熟悉的崎岖山路,在脚下显得绵长悠远,怎么也望不到尽头。好容易来到居住的小屋,这才发觉那个飘逸的身影已然杵在门口。桃花美眸侧目,流泻旖旎风情,想是刚才的一番风雨颇为滋润。樱唇隐隐透着水泽,肿胀的样子。师父尚在屋内,看来体力的胜负已分。
“花残月,我帮你笼络师父,你却是这么对我?”弯着眼睛瞥了美人一眼,除了他却不认为这个冰块会自己找得到如此隐蔽的场所。
美目眯了眯,俏笑:“红豆,我曾经欠冷堡主一个人情,你就是我还上的人情。”
“你……!”愤愤剐去一眼,这媚眼如丝此一时看着竟是狡诈诡秘,不由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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