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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嘛!要是再来一个林菲怎么办?”丁宁不怕死地冒出一句,还没说完,就被安希狠狠地踹到地上,屁股开花。
“你没有资格说我。你自己还不是……”
“什么?说清楚,什么叫没有资格?”丁宁顾不得屁股疼,气恼地拉住跳下床的安希,安希拧过身子,不理他。
两人在房间互相拉扯,推挡着。
“说话,不许低头。说话呀!”
安希的强脾气上来,不管丁宁说什么就是不肯吭气。丁宁心里像木头被烧着似的,啪啦啪啦爆响,安希越是不说话,他越是生气,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那么珍视你,你不领情。让我丁宁这样捧着哄着,被人求都求不来呢!”
“放手,我讨厌你。”绝对不是安希真心话,可这时候听起来,谁都不去分析真伪,就当作是真心话来听。脑子被火腾地烧胡涂,没了理智,一拳“呼”地招呼在安希肚子上。
安希痛苦地弯下腰,蹲了下来。丁宁慌了,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安安,要不要紧?啊……”
挡住他伸过来的手,安希摇摇头冷冷地说:“你别过来。”咬紧牙关,站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是他们同居一年多来,第一次严重的争吵。
安希走后,丁宁一直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我真的动手打他了么?”后悔地直想撞墙。
“真是混蛋!”
安希说不要过来,所以,就眼睁睁地看他出门。
可是,练过空手道的自己出手一定很重,他的脸都快白了。他那样一个人,怎能经得起我的一拳呢?
还说什么要好好爱他,伤害他的人不是你丁宁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就动手,真是头猪。……
丁宁坐立不安,如困兽般团团乱转。终于忍不住,十分钟后拎着钱包冲出门。
明明才过一会儿,他又那样疼,肯定走不远。可丁宁把小区翻遍了都没有看见安希的影子。着急的只好打电话给夏立,问他安希有没有过去?
当夏立说没有的时候,丁宁心脏一裂,胸口闷地不象话,还强自镇定地说道:“我们吵架了,我动手打了他!”
“你是猪啊,居然打人。”夏立忍不住骂道,“活该!”
“我知道我是猪。可现在他会在哪里呢?就一会儿,能去哪里呢?……”
“别急,让我想想。啊,对了,他可能去花店。”
“那么晚,──”
“笨蛋,就是那么晚关门了他才会去,有人在他才不去呢!”
来不及道别,丁宁冲上大街,凶神恶煞般拦下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大哥还以为是打劫的呢。
半个小时后,丁宁从车上跳下来,看到店里的灯果然是亮着的,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来,不知怎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太好了。”
花店里芬芳的花朵,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热烈的,清幽的,含蓄的,甜蜜的……一束束都是爱的心语。送花的人,插花的人,都是怀着怎样心情去创造这美丽的心情啊!
丁宁忽然明白为什么安希喜欢花店了:单单插花是不够的,让买花的人喜欢,看他们欢喜地抱着自己的作品离开,让自己的花替他们传达的心意,是多好的一种愉悦和满足呢?这样的欢喜才是安希更喜欢的呀!……丁宁你是多么自私啊!
不用说,安希此刻一定在后面的花房里。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知道他追过来了。他痛恨自己的软弱,来花店这一路上担心的居然是丁宁──担心焦躁的他会不会过马路不小心,会不会开车闯红灯被警察抓住,会不会跟人吵架……
门被轻轻地扣响了,玻璃门里外一览无余。两人隔着门对望,深深地凝望对方。
“对不起,我爱你!”丁宁说着,凑过去亲吻了玻璃。
安希缓缓地站起来,踮起脚尖,闭上眼也吻了上去。
“来,我背你。”
“恩!”
“还疼不?”
“疼。”
“对不起,我……”
“恩!”
“我太自私了,是我不对!”
“哦!”
“饿不饿,渴吗?”
“不饿,……屁股还疼吗?”
“哪里?哦,不疼了。呵呵,我皮厚着呢!”
“哼,重不重?要不我下来?”
“不要。搂好我的脖子就行了!”
“恩!”
……
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点点繁星,路旁细细簌簌的蟋蟀声,人们休闲地散步,连风都是凉爽的。
你的背很温暖,我想靠着一辈子,可以吗?
“安安!”
“恩?”
“我,我想一辈子都能这样背着你,可以吗?”
安希惊讶地瞪大眼,然后甜蜜地笑了。
“恩!”使劲地点头,搂紧丁宁的脖子,把脑袋放在他的肩上。两人叠起的背影拖在地上,好象是一个人一样。
17、情趣生活
夏立最近心情不好,每天深入简出,跟坐禅的老和尚有得比。丁宁拉安希杀到他家,他正在收拾房子,被毫不客气地赶出来,连口水都没给喝。
不过,夏立没让他们空手回去,扔过一大包东西:“都是新的。反正我也不用了,送你们好好玩儿。”
“好好玩儿?什么东西?”刚坐上车,丁宁就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罢倒吸一口气,推开安希好奇凑过来的脸,故作严肃道:“回去再说。”
安希别过脸,哼哼道:“装腔作势!”
“喂,你奸笑什么?”
“什么?哦,没什么。”
“骗子!”
嘴角弯得不象话,还说没笑?瞎子才看不出来。趁丁宁开车不注意,安希偷偷摸摸将手伸了过去……
“哈哈!”丁宁一把抓住他的手,很色地放在大腿上磨蹭:“安安,你做什么呢?”
“放手,好好开车。”安希还不习惯在外面亲热。无奈丁宁抓地老紧,只得任由他胡闹。
“咦?”安希猛地扭头,不可思议地盯着丁宁裤子看了看,又往上盯他的脸看了看,大窘道:“你硬了?”
那家伙满脸不在乎地咧嘴笑起来:“马马虎虎啦!”
“流氓!”
“你不喜欢我流氓?”
“……”
对这样的人,没语言。
“回家再说了,你……”安希红着脸,推开他乱摸的爪子。
失败了几次后,丁宁乖乖地坐好,确认了一句:“回家都由着我是吧?”
安希不说话,丁宁就伸手过来挠痒痒,笑得喘不过气来前俯后仰,连连告饶:“好,好好!”
一直闹到回到家里,两个连体婴儿般又玩闹了一阵子才罢休,什么猜拳翻筋斗,骑马打滚……两人躺在地上,抱着笑着滚来滚去,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但就是很有意思。
事实证明,恋爱的人智商会下降。
“安安!”
“什么?”
“饿了没有?我去做吃的。”
安安一听便眉开眼笑,撒娇道:“好。我想吃可乐鸡翅、黄瓜粥。好不好?”
丁宁撑起身子,低头看他,只是笑不说话。
“咦?怎么了?”安希奇怪地四下张望,没什么异常呀!忽然发现丁宁眼中捉弄的神情,立刻明白过来。
正要生气,就被他衔住嘴唇,舌头钻进来温柔地嬉戏。
“真可爱!”
这样的甜言蜜语天天都可以听到,可每次听还是忍不住耳朵、脸颊发烫。
“好爱你。”
身子热了。
“我怎么会那么爱你呢?”
胸口暖洋洋的。
“真想把你吃了,这样就不会分开!”
心脏都跟着幸福地颤抖起来。
…………
两人抱在一起,玩儿一会儿石头剪子布,安希输了好几次,嘴唇被咬得红肿。疼的哇哇叫:“我不干了,好饿。”
丁宁颇不甘心的又咬了几口,在胸口又补咬了几下,爬起来做饭,不放心叮嘱道:“你还欠我十下,吃完饭再还。”
丁宁去做饭,安希去冰箱找了块提拉米苏。跑进厨房,看丁宁忙活。丁宁回头看他小心地一口口地咬蛋糕,可爱得不得了。下半身一热,唤道:“安安,我饿了!”
安希走过去,掰下一小块递到他嘴边。
丁宁不吃,原来是要喂的呀!安希红着脸,叼了一块揽过他的脖子,仰着脸喂到他的口中。
浓郁香甜的咖啡酒味在两人的口中缠绵,丁宁一只手将煤气关小,另一只手扶着安希的腰,转过身子双手将他固定在怀里。
长长的吻终于结束,在黄瓜粥没有烧糊之前。
“要是可乐鸡翅没有100分,今天就罚你睡地板!”
“你舍得?”
“哼!”安希没底气地哼了一声,逃出了厨房。
来到客厅,左摸摸右看看。发现沙发上的新玩意儿,那是夏立刚才给丁宁的袋子。
“什么东西?”安希好奇地打开来,摸出来一看,吓了一跳:“哇!”
再一样一样地看过去,真可谓五花八门,品种齐全:润滑剂、丁字裤、玻璃拉珠、振荡器、手足铐链……
“宴无好宴,好啊,丁宁给我准备了来鸿门宴呀!”安希咬着嘴唇,暗自思量。
“安安,来吃饭了。”
“好。”
安希一步三跳地把东西藏进卧室,偷笑道:“丁宁,你等着吧!”
“我来了。”边嚷嚷边冲了出去,香喷喷地可乐鸡翅在等着呢!就差一步,被拦腰抱起,扔进浴室。
“洗手!”
被握着手洗,这一洗就洗了半个小时。耳朵还有嘴唇都被丁宁用嘴唇仔细“洗”过,虽然很舒服,可脖子一直往后仰,酸死了。
“出去,我上厕所。”
“快点呀!”
等洗完手走出来,饭桌上多了一瓶酒,还有蜡烛。丁宁深情款款地看着他,递过一杯酒。安希装含羞的低下头,小声说:“丁丁,你爱我吗?”
“当然!”
“真的?”
“有多爱?是不是赴汤蹈火都可以?”
丁宁微微一笑,反问:“小猫咪有什么坏主意?”
“我想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下!”
虾米?不是我听错了吧?哈哈,丁宁几乎要狂笑,安安我求之不得呀!他忍住笑,温柔道:“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就是……”安希靠过去,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手指戳着他的衣服不说话。
“我抱你去。”丁宁急急地抱起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安希翻身坐在他身上,卷起毛衣,用力亲吻他的胸膛。丁宁抚摸着他的头发,舒服地享受着他百年一见的主动。
皮带被解开了,性器被隔着内裤舔舐。丁宁好几次忍不住想翻身压住安希,都被安希委屈的眼神止住:“你不相信我?”
全身热得不象话,电流满身乱蹿。空虚的性器极需一个温暖的地方来抽插,可是安希还在不紧不慢地又舔又吸。隔靴搔痒知道吧?就是这个感觉。狂风暴雨般的冲动被生生忍住,丁宁可怜极了。
等到性器滴滴答答流出东西,安希才停下来俯身去吻他的嘴。丁宁早就忍不住,舌头快要顶到对方的喉咙里,另一只手自然地伸到安希的后面,轻揉他的臀部。
安安今天特别热情,甚至故意在耳边喘气勾引他:“好痒啊,里面,好想你进去啊。”
还有:“里面都软了,你想干嘛?”故意把那个“干”字说得特别重!把“嘛”念成轻声“吗”。(安安完全堕落了~~~)
真是见鬼,听了这话,丁宁差点泻出来,好容易才忍住,正要大干一场。忽然,“喀喇”一声,丁宁抬头,手被铐在了床头。
又惊又疑:“安安,你干什么?”
安希笑嘻嘻道:“丁丁,你爱我吗?”
“当然,可是你这是干什么?”
“爱我就好了。呵呵,这是夏立给你的情趣用品,你不知道吗?”
“知道,可……”
“可什么?难道我不能用吗?还是你准备跟别人用的?”安希故意鼓起嘴。
“是,你当然……”丁宁硬着头皮回答。
“那就好了,你还要说什么?”
“不是,你先打开这个再说嘛,我们……”
“哦,你不喜欢玩儿这个呀?好,我来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呢?”安希把一件件掏出来,笑着对欲哭无泪的丁宁说:“人家第一次玩儿,你说你喜欢什么,我就用什么,好不好?”
“不要吧,安安!”
“你喜欢这个吧,来试试!”
……
正玩儿得不亦乐乎,安希忽然想起来似的,弹起来:“啊呀,我的可乐鸡翅。”说完,立刻跳下床,跑了出去。剩下丁宁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还有跟他一样可怜的小弟弟。
18、分 别
丁宁要走了,今天的飞机。送他的人很多,公司的员工、家里的亲戚、往来密切的客户,还有夏立和管烨。可,他最想要看见的人没有来。
勉强笑着的丁宁,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左右张望。大家心知肚明,可就没有一个人捅破,木偶般说笑着,可见人是多会伪装。
夏立深深叹口气,把丁宁推进了他母亲的面前。什么都不用说,他知道,他的小姨是多厉害的一个人物。
“小宁,你不要怪妈妈。”
丁宁悲伤地笑起来:“我一定会恨你的。”
“小宁……”
“我真想不是你儿子。”丁宁淡淡地响应道,一种黯淡的凄凉从眼中流露出来。
“丁宁,小姨也是为你们好。再说又不是去英国不回来了,等小安家里慢慢能接受了,你们还是……”夏立的话一点都不安慰人,反倒白白惹人伤心。
“你们都不明白他对我有多重要,你们都不明白。”丁宁摇摇头道,接着就再也不肯说话,也不想看他们。
“难道妈妈二十多年的恩情都不如一个旁边的男人吗?”丁太太的声音尖锐起来,手紧紧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丁宁不说话,站起来就要进安检处。衣服却失态的丁太太拉住:“小宁,你真的不肯原谅妈妈?”
倔强的丁宁,背对着她始终不回头。轻轻拨开母亲的手,决然地离开。
飞机昂扬地冲向云霄,安希的泪如雨般滂沱地落下。
“小安,回去了。”老人看不下去地叨叨道:“看好了就回去。真是不知道造什么孽,好好地喜欢一个男人。把我的老脸都丢尽。让你来大城市赚钱,钱没赚几个,还学流氓了……赶紧跟我回去,我托人给你在镇上的超市里找了个活,一个月也有五百来块……”
他慢慢地走在父亲的背后,佝偻着,如同老人一般。
“小姨,你会后悔的。丁宁不是玩玩,他们……”
“我就知道他不是玩玩,我才会这样做。”
身边高速公路上,飞驰着擦肩而过的是那辆熟悉的凌志。
…………
“你掉下去我害怕什么,你一掉下去,我马上跳下去。……我只想着怎么把你拉上来,我从来不相信你会离开我。明白吗?”
……
“真可爱!”
“好爱你。”
“我怎么会那么爱你呢?”
“真想把你吃了,这样就不会分开!”
……
“安安!”
“恩?”
“我,我想一辈子都能这样背着你,可以吗?”
……
一起看过的云,一起听过的歌,我都记得。
你睡觉的姿势,你亲吻的温度,我都藏在心里。
我们的誓言,我们的爱情啊,却无法兑现,散落下来,湿了一地。
安希呆呆地站定,看那车渐行渐远,一直到消失在茫茫的天边。
19、真相1
“爸,你歇吧。我来就可以!”安希抢过父亲手中的菜刀。
老人咳嗽了几声,松开手坐在黝黑的板凳上,叨叨问道:“干活累不累?吃得消么?”
安希专心切着辣椒,回头温和笑道:“还好,放心吧。”
“家里住不惯么,我看你回来都瘦了。是不是家里的井水吃不惯,上回你寄来的钱我还存着,要不咱们也安上自来水?”父亲又咳嗽了两句,腰都弯了下去,抚住胸不住地喘气。
“不怕的。吃得惯,自来水你吃不惯吧?”
“真是委屈你了。”
“爸,你不要这么说,是我不好。我……”安希掩饰般抹了一下眼睛,嗓子发苦:“我给你丢脸了。”
“作孽呀!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你妈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