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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男子冷冷地说出答案。
「死亡？」
「当珠子全都转为黑色时，也就代表着另一方的死去。」
***
「静宇，张开嘴，这样爹才能将药喂入你嘴里。」
杜静宗坐在床沿，捧着一碗刚熬好的浓稠药汁，舀起一匙吹冷就要送入杜静宇的口中。
杜静宇已病倒好一阵子，杜静宗原以为让饱受打击的儿子安静的沉思是最好的疗伤方式，所以他那天也没刻意阻止杜静宇站在雨中，谁知道杜静宇一站就站了两天，当他决计要和儿子好好的谈谈时，才走到庭院就见到杜静宇倒在地上，身旁还有一大摊已被雨水冲淡的血迹。
从那时候开始，杜静宇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他花了很多钱，买了许多珍贵的药材，也请来不少名医，甚至连皇上都派了御医前来诊治，然而结果却总是让他一再的心碎。
查不出任何病因，只知道他的病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好转，反而愈变愈糟。
直到昨天，御医竟然对他说，他儿子撑不了多久了，杜静宗当场跌坐在地，泪水再一次的涌了出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习武之人多少也懂点医术．握着静宇纤弱的手腕，他也逐渐的感受到脉搏的微弱，只是他依旧抱持着希望，就是那么一丝丝的希望才让他不放弃的撑到现在啊！
走了一个银儿，难道现在他又要失去静宇了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也不想独活！
「爹，静宇没事。」
微弱的声音自杜静宇毫无血色的唇瓣逸出，拉回了失神中的杜静宗。
杜静宗将药汁喂入杜静宇微张的口中，藏起伤痛的心，露出一抹爱怜的笑，轻较的摸着杜静宇的额头。「傻孩了，爹当然知道你没事。」
杜静宇看到了，敏感的他发现了杜静宗的眼角挂着一滴泪。
「来，再喝一口。」
又送了一匙药到杜静宇口中。发现杜静宇虽然微皱眉头，还是咽了下去，看得他好不难过。
这些日子以来，静宇不知喝了多少这种粘稠苦涩的药汁，光是看就够让人反胃了。更何况是对于亲自喝的人，心疼，却也无奈。
「爹，静宇可以自己来，您先去休息。」天天陪在自己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的爹，想必身子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爹不累，你把这碗药喝完，爹才去休息！」像安抚小孩一般，杜静宗轻声的哄着。
「我可以自己来。」
说完，像是要证明似的，杜静宇抬起手接过杜静宗手中的碗。
不一会儿，便传来瓷碗落地的声音，药汁也洒在地上。
「有没有受伤？」
杜静宗紧张地检查杜静宇的手有没有受伤。
「没事！」杜静宇扬起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
谁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苦涩，一碗药能有多重？现在的他竟无力捧起，那他又怎会有多余的力量捉住属于他的幸福呢！
「一时失手没关系，下次小心一点就好了。」
为了不让杜静宇多想，杜静宗将之解释为意外，但事实为何，两人都心知肚明。
「静宇，你先乖乖的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爹，我……」
话尚未说完，杜静宇突然压着胸口，手捂住嘴，就见一口血又这样呕了出来，沾红了他的手、他的衣，杜静宗的手、杜静宗的衣，令两人感到无比的绝望。
「静宇！」
杜静宗撕了一块自己的衣襬，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渎，并唤人取来一盆水，替杜静宇洗净双手。
一滴泪就这样不小心的落进水盆中，激起了小小的波纹，杜静宗赶紧拭去他的第二滴泪，生怕会被杜静宇察觉。
「孩儿不孝，请爹原谅。」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静宇怎么会不孝呢？别想这么多了，爹替你换过衣裳后你就该好好睡了。」杜静宗佯装没事的笑着。
「不了，爹，孩儿好累，想先睡了。」
「那，静宇就先睡吧！等你醒来爹再替你换衣裳。」
好怕他会这样一睡不醒，杜静宗的一颗心剧烈的颤动着。
「嗯！」
杜静宇缓缓点头，然后轻轻的闭起眼睛。
也不知道是梦，抑或是什么，他仿佛看到了他——
江豫皓。
啊！
外头飘雪了呢！
第八章
「喂！床铺得好好的你不去睡，坐在这里干什么？晒月光浴啊？」江豫皓跨过门槛，手中拿着一个托盘走进房内。
不用想杜静宇也知道托盘上那碗东西是什么，哼！还不就是那难喝得要命的药，他不知道被灌了多少碗了，恐怕是别人一辈子的份也说不定。
「喝完这碗药就上床去睡，乱走、乱动的，你到底懂不懂如何照顾自己啊？」江豫皓像个老妈子似的叨念着，也不想想他也是挺不会照顾自己的。
「我如果告诉你我已经复元了你会怎样？」杜静宇笑着问。
「鬼才信你！」
哪门子的怪事？当初他奔来杜家时杜静宇已病得像个快要死了的人，照顾他时他还会三不五时的吐一摊血吓他，害得他也三不五时的落泪，罪恶感极重，差点儿就寻死去了，不过也不知怎么回事，杜静宇的病在自己的照料下慢慢痊愈，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他竟说他完全康复了！
信他就有鬼！
「好啦！快点把药喝了。」
江豫皓将碗递给杜静宇，既然有力气走到这儿，那么也不用他再喂他了，省得又害自己脸红得要命，他才不想自讨苦吃呢！
「这药真的很难喝耶！」杜静宇皱眉。
「管你难喝还是好喝，给我喝就是了！」江豫皓瞪着他。
「你自己喝嘛！你的身体不是也不太好吗？」当初豫皓也是不断的折磨自己耶！他可别忘了这点才好。
「我顶多是饿了几天而已。」然而现在他天天都在吃补品，还不都是杜静宇逼的，自己的身子都顾不好了还管到他身上来。
「你没喝过这种药吧？」
「鬼才要喝！」江豫皓一口回绝，他也被灌怕了，只要想到在祇灵庙被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古怪男人灌了一大堆调理身体的药，他就会泛起鸡皮疙瘩。
「不！你也应该体验一下我的痛苦才对。」
语毕，杜静宇喝了一口药，然后一个使劲将站在一旁的江豫皓给拉进怀里，压着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干什……」
江豫皓尚未说完的话隐没在杜静宇的喉里。
这家伙竟然吻他，可恶！但因为他是病人，江豫皓想反抗又怕伤了他，只好强忍着握紧拳头。
些许的药汁在两唇交合处缓缓流下，即使江豫皓已吞下了药，杜静宇还是不愿离去的继续纠缠着他的小舌，天知道他等了多久、盼了多久。
带着苦涩的吻。尝起来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呢！
「杜、杜静宇！」江豫皓死瞪着笑得甚是开心的杜静宇。「放开我，你想死吗？」
「不想啊！」杜静宇朝着江豫皓皮皮的一笑。
「放手，我不想揍你喔！」这个混帐，竟敢逼他喝药，而且还用嘴！
「没关系，我可以让你揍，不过，等你有力气再说。」杜静宇的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
「呃……」他怎么觉得身后好象有一阵寒风吹过，怪怪的。
「我已经乖乖的听你的话好久了，现在，一切可是由我作主了喔！」杜静宇环住江豫皓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你说什么？」一股寒意自脚底传上脑门，他觉得事情不妙了！
「我要把所有的债一并算清！」
杜静宇轻轻的在江豫皓耳边吐气，让江豫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现在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嗯？」
杜静宇停在江豫皓腰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
「不要！」真的很想扁他啊！可是又怕伤到这个大病初愈的混帐。
「听说我去京城时，你都没有好好的吃饭？」
「关你屁事啊？」江豫皓顶了回去，一只手也努力的想制止杜静宇的骚扰。
挑了挑眉毛，杜静宇扬起邪笑，然后一把拉下江豫皓的衣裳，露出他雪白的香肩，手指轻轻的画着圈圈。「说啊？」
「唔……」紧闭着双唇，他不说就是不说。
「皓，这样的你真的很可爱，害我想一口吃掉你耶！」说完，杜静宇慢慢的咬上他的肩头。「真美味啊！」
「不准你乱来！」江豫浩大吼。
「那你就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啊。」没关系，听完他的回答再慢慢品尝也不错。
「我吃不下啦！」如果这样就能停止他的骚扰，那他宁可说出来，他不喜欢那种酥麻的感觉，因为那会让他失去理智，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为什么吃不下？菜色不合你的胃口吗？」
「因为我想你啦！」他总觉得今晚特别漫长。而他的债，也不会这么快就还清。
「那几天为什么不上床睡呢？」杜静宇淡淡的笑着。
「我只要一上床睡，就会想到我们俩那天、那天……」这教他怎么说得出口嘛。
「那天我们有怎样吗？」又是一脸奸诈的表情。
「你明明知道的！」他才不要说出口，死都不要。
杜静宇的唇贴着他的脖子，吐出重重的气息，「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的……」说完，江豫皓的泪也落了下来。
看见珍珠般的泪珠滴落在他白晰的胸膛上，杜静宇轻柔的扳过江豫皓的脸，「我知道。」朝他微微一笑，杜静宇的唇又贴上他的，再次品尝着他的甜美。
「乖乖，不要哭。」杜静宇擦去江豫皓流不停的眼泪。
「你以为我想哭吗？」有什么办法？他不想哭，可泪水却偏偏要和他作对。
杜静宇没有说话，只是将江豫皓搂在怀中。
「你好坏！为什么要这样丢下我跑去娶那个明心公主？你知不知道我好难过？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对不起，不过你不用怕了，我已经回来了。」杜静宇紧握住江豫皓的手。
「我好讨厌这样虚伪的自己，说出来的话都和心里想的不一样，我知道我明明就是喜欢你，可是却又把你让给了明心公主；因为我明白我根不没有资格和她争你，你娶她一定会比跟我在一起还要幸福，我已经这样告诉自己好多次了！可是、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啊、好痛……」江豫皓的泪流得更多了。
你是绝对有资格和明心公主竞争的，更何况你连争都不用争，我杜静宇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只想和你在一起啊！
明明稳赢的他，为何不勇敢一点呢？
「还有，你为什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你知道当我跑回杜家看到你时，就像有把刀插在我的心头上吗？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我好怕啊！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为什么……」江豫浩嚎啕大哭，像个小孩子一样。
「好，杜静宇最讨厌了！那么你愿不愿意让一个你最讨厌的人疼爱一辈子呢？」
杜静宇牵起江豫皓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你在说什么？」江豫皓停止哭泣，他觉得自己好象听到什么奇怪的话，却没有听得很清楚。
一手抹去江豫皓刚落下的泪，杜静宇看着他，「你愿不愿意让杜静宇疼爱你一辈子呢？」
这才明白了杜静宇的话，江豫皓甩开他的手，侧过头去，「你休想！我才不要你！」他干嘛要一个整天只会欺负他的人？虽然他的话让他的心好甜、好暖……
「好吧！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要你啰！像你这种脾气，我看也没有人会想要你。」杜静宇皮皮的说着。
「告诉你，要我的人可是人排长龙，你可别看不起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外面找一个给你看！」说完，江豫皓就真的想起身。到外头去找个「爱慕者」来给杜静宇瞧瞧。
「不行，你要找也只能找我一个人！」杜静宇将打算跑走的江豫皓一把拉回，并且双臂一拥将他圈得更紧。
「好笑！你凭什么管我？」
「凭……你是我的所有物。」
杜静宇再次覆上他的唇。
比刚才更加浓烈的吻，强烈的展现出杜静宇的占有欲，就像他刚刚说的，江豫皓要找也只能找他一个人。
直到江豫皓已虚软无力了杜静宇才肯放开他，让他瘫软在自己的胸膛上，脸红气喘的江豫皓，好不迷人。
「你这脸蛋，不当女的真的很可惜。」杜静宇咬了一下江豫皓柔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的脸蛋。
「我不、不是女的。」要不是没了力气，他一定会痛揍杜静宇一顿，管他有没有生病。
「我想，就因为你是男的。我才会更加的爱你。」
「胡扯！啊！住手……」这个混蛋……竟然、竟然……
为了制止江豫皓的话，杜静宇的手顽皮的揉捏着江豫皓胸膛上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让我走……杜静宇！」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江豫浩大吼了一声。
含住近在眼前的小耳垂，杜静宇在江豫皓的耳畔轻柔地吐了一口气，令江豫皓不由得全身轻颤。
「我的处罚还没完呢！你以为就只有这样吗？可爱的皓……」
「你这变态，不要乱喊我的名字！」什么可爱的皓？听得他一身的鸡皮疙瘩都掉光光了！他爹娘替他取名字不是为了要让这男人这样叫的！
「好嘛！不要害羞了，这样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而已。」
杜静宇另一只手熟练的褪去江豫皓下半身的衣服，很快的，江豫皓已经一丝不挂了。
末着寸缕的身子微微发颤，然而他的体内却有一把火熊熊地燃起，现下的感觉令江豫皓感到有些矛盾。
「没关系，等会儿你就不会冷了。」
杜静宇邪恶一笑，大掌迅速往江豫皓的身下探去，不免又惹来江豫皓的一声尖叫。
「啊！我、我宁愿冷死地、也不要……」被你处罚！
杜静宇不停的挑逗着江豫皓，照这个样子看来，江豫皓恐怕是无法如愿以偿的冷死了。
「可爱的皓……」
杜静宇浑厚的声音低低的徘徊在江豫皓的耳边，听得他骨酥心麻。
「晤……」真是气死人了，为什么他会有种奇异的快感，想阻止却阻止不了？
「我爱你。」
「啊——」
杜静宇的甜蜜爱语与抚弄，令江豫皓忍不住地瘫倒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杜静宇的手仍是没有停止的挑逗着他，沁着薄沛的白晰胸膛，配上两朵如玫瑰般的红艳，月光下的豫皓真是美得令人食指大动啊！
然而这样美味的「大餐」，只有他杜静宇可以享用！
看着一脸邪肆的杜静宇，江豫皓不禁羞红了脸。
杜静宇邪媚的笑着，「如何，感觉不错吧？」
「我……」
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完，杜静宇已将自己的红唇凑了上去。
如此霸道的吻令江豫皓不太能接受的蹙起眉心。
杜静宇纤细的长指再次顺着江豫皓美丽的身子向下探去。
「喂……」想反驳的声音只能自浓烈炽热的吻中逸出一点点。
疲软的身子，在杜静宇的挑逗下，逐渐的有了感觉，让江豫皓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杜静宇离开了他红肿的唇，贼贼的取笑道：「你这小色狼！」
「我不是。」江豫皓低下头试图遮掩红透的脸。
「呵呵！」
杜静宇笑箸吻了吻江豫皓白晰的颈项。
「你！」自己明明也很色，凭什么说他是小色狼？如果他是小色狼，那么杜静宇就是百分之百的大色狠了！
「我知道你心里在偷偷的骂我，让我想想，你在骂我大色狼对吧？」趁着他不注意，杜静宇又开始抚弄起他的身子。
江豫皓没有回答，他只想尽快摆脱由身上传来的奇怪感觉。
「其实啊，我这样还不算大色狼呢！」
杜静宇靠在江豫皓的耳边吐气。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才是大色狼会做的事！」
说完，他迅速的扶住江豫皓纤细的柳腰，轻轻的抬起，然后又缓缓的放下。
「走开啦！」
江豫皓的手紧抓着杜静宇的手臂，指甲都深深的陷进肉里了。
好痛啊！袭上脑门的是那种被利剑贯穿的痛楚，不要啦！他不喜欢！
「豫皓乖，等会儿就不疼了。」
杜静宇腾出一只手安抚江豫皓，试图要让紧绷的人儿放松，不然，他们两人都不会好受的。
「走、走开！」泪流得更凶了，江豫皓几近哀号般的哭泣着。
杜静宇的手指更加卖力的抚弄，令江豫皓得到了抒解，趁着江豫皓分神之际，杜静宇两手扶着他的腰肢，慢慢的上下移动着。
「晤……」江豫皓咬住下唇，根本没办法使出半点力气来反抗。
心疼着他，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