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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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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潮推开他,颤声道:“我该回家了。”
白宗卿忙道:“好好好,我送你回去。”
柳望潮道:“不劳三爷。”
白宗卿怔住片刻又追了上去,道:“你这样闹什麽脾气?我们……只是喝醉了而已。”
柳望潮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犹如被箭击中,脸色瞬间刷白,惨然道:“请三爷别再说了,一切……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白宗卿听了有些不高兴,心想这话把自己也贬低了下去,顿时没了声音。
柳望潮蹒跚著走出别墅大门,此时红日落到尽头,一点余光照著他凄惨身影,不由苦苦一笑。
白宗卿恼怒著柳望潮的不识抬举,重重将门关上後便去了洗脸喝茶,闹了半天,心里却一直不安分,左思右想的都是那个伤势严重的男人,到最後,他还是开汽车赶了上去。
白宗卿出门的时候已经黑了天,半残的月渐渐上升,柳望潮独自一人的凄凉身影在苍白月光下缓慢前进,依他的速度,怕是走了整整一夜都未必能够到家。
白宗卿将汽车开到柳望潮的身边,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焦急道:“你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让我送你回去罢。”
柳望潮只当没有听见,踉跄了一下又继续往山下走。
白宗卿怒道:“柳望潮,你这是在找死!”
不管白宗卿如何劝说,如何威胁,柳望潮都不去理会,坚定地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白宗卿怒不可竭地停下汽车,然後上前拽住柳望潮的手臂,道:“你这是什麽态度?我好言好语地请你上车来坐,你不领情便罢,摆这样一张脸给我看做什麽?”
柳望潮这才看了他一眼,像是才发觉这个人的存在,道:“我说过不劳三爷的。”
白宗卿气红了脸,辩驳道:“说过又如何,你认为你这样子能自己回家去吗?”
柳望潮道:“能不能不是三爷说了算的。”
白宗卿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甩了柳望潮的手自上车去,车灯在柳望潮身上亮了一阵便渐渐远去。直到!!声消失,柳望潮发软的双腿终於逞强不住,人一软瘫坐在地上。
这一夜的月色竟是格外的凄然。
柳望潮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待到进了城後便唤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家中而来。强颜欢笑著安抚了小妹,这才有机会爬上床喘息一阵。躺了良久,柳望潮恢复了些许体力便赶紧将身上的衣物脱下,倒了暖水瓶里的水清洗下身,忙完一切,痛得满身大汗。本以为躺一晚便过去了,不想半夜里竟发起烧来,一时之间病来如山倒,好好的一个人竟在床上躺了数十日才康复起来。
後来柳小妹多次提及这一晚,柳望潮都避而不答。匆匆半个多月过去,除了留下起风时会咳嗽的病根外,柳望潮的日子依旧,有些人有些事都被他尽力遗忘在深处。
这时候,尽管秋风拂黄了满林绿叶,但是山里长的野花,黄的紫的,开著那一球一球的小朵儿,也可爱动人。柳小妹见了秋色美好便提议要去香山游玩,柳望潮多次劝说无效也只好按了她的意去。
再次踏上香山,柳望潮仍是有些止不住的颤抖,直到握住小妹的手才觉得一股股暖意回到体内。一番游玩之後,兄妹二人在旅馆露台暂作休息,柳望潮让茶房送来一杯热茶一杯冷饮,对小妹笑道:“这天气还不十分凉,便让你讨一回便宜。”
正当兄妹二人对著景色说说笑笑,一道白色身影步上露台,柳望潮无意望去,竟是一身白西装的白宗卿,心里一慌,顿时打翻了手边的热茶。柳小妹惊呼一声,忙用手帕去擦柳望潮衣服上的湿迹,正是这声惊呼让白宗卿发现了他们。
柳望潮急忙拉起小妹的手,道:“时候不早了,你明日还要上学,我们还是回去罢。”
白宗卿看见柳望潮的时候本打算佯装不识,可见他竟牵了一个女子的手匆忙离开,心里念头还未转过来,双腿先朝柳望潮他们走了过去,挡住了他们离去的路。
白宗卿微笑道:“好久不见啊,望潮。”
柳望潮自是不想理会他,无奈小妹在场,生怕秘密被揭穿的他只好叫了一声“三爷”。
白宗卿道:“既是相遇便一同坐下聊聊。”
柳望潮道:“不了,家中还有事,不便多留。”说毕将痴痴望著白宗卿的小妹拉出了旅馆露台。
偶遇白宗卿以後,柳望潮渐渐发觉小妹的不同,放学晚回家的次数多了,还时常带些小首饰和新衣服回来。因怕贸然质问会伤了小妹的心,柳望潮一直按兵不动,直到有一日他也晚了回家,在巷口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汽车,更震惊的是,他的小妹竟是从那辆车上下来的。
柳望潮冲了上去,不去看车内的另一个人,只把自家妹妹拉回了家里,柳小妹自知有错,一路低头不语。柳望潮将小妹关进了房间,然後踏出大门口来,白宗卿正站在月下对他微笑。
柳望潮道:“三爷,求你高抬贵手罢。”
白宗卿笑了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我并没有做些什麽,只是看她可爱,忍不住想照顾她而已。”
柳望潮认命道:“三爷有什麽不满只管对我来,别对我妹妹下手。”
白宗卿一脸冤枉,道:“你怎麽把我说成这样可怕,我无非就是把你妹妹当成我的妹妹,你知道我只有上面一个姐姐。”
柳望潮没有争辩什麽,只道:“三爷的好意我代小妹谢过,这样的福气不是她配有的。”
白宗卿笑道:“这可不像是一个兄长说的话。”
柳望潮道:“无论如何,请三爷别再找她了。”
白宗卿去招惹柳小妹不过就是想引起柳望潮的注意,既然柳望潮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便痛快道:“既然你这个大哥不放心,我也不自讨没趣了。”随後将一直提在手上的东西递给柳望潮,道:“这是我送给令妹的最後一份礼物。”
柳望潮本不想接,但为了尽快打发他走,便伸手拿过。
白宗卿留下意义不明的笑容消失在柳家巷口,而柳望潮回到家中,在彻亮的灯光下才发现他拿回来的竟是那个装墨砚的盒子,而盒中自然是他卖给了白宗卿的家传墨砚。

 


7

白宗卿将墨砚赠还柳望潮之後便觉得心里塌实了许多,并遵守诺言不再去招惹柳小妹,空出许多时间来的他便时常约了一帮好友去喝酒跳舞,为怕父亲追究,他还捏造了个谎言,说是和朋友在探究中西文化的不同,每日顶著这个谎言大摇大摆地出门去。
转眼又到了聚会的礼拜三,此次的主办工作落在了白宗卿身上,他很痛快地将布置工作吩咐给身边伶俐懂事的听差。客人到来时见到院子客厅走廊里摆设有秩的芍药花盆,无不啧啧称奇,说是白家家业大,连栽种的芍药花都要比人大上许多,貌更鲜豔。
参加聚会的朋友凑在一起自又是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其中有些面孔还是昨日才一起喝过酒跳过舞的,白宗卿百无聊赖地晃了晃手中的葡萄酒,想起某个男人喝酒的模样,不由扯唇露笑,再一定神,身边的苏少爷已经唤了他好几声。
白宗卿斜眼看他,笑道:“你不去同他们聊天,跟我腻在一起做什麽?”
苏少爷挨近他,圆润妩媚的眼睛泄出哀怨的神情,道:“你这几日怪怪的,看得我心里不舒服。”
白宗卿道:“是你多心了。”他们之间确是有些“过人”的交情,偶尔相好一次倒也无妨,可他最烦对方不干不脆,说了这话後便冷起脸来,苏少爷晓得他性子,自然也识趣地不再开口。
聚会正到高潮,其中一个宾客谈到他近日交上的外国女朋友,大夸其金发碧眼,身材姣好,听得在场男士──除了无聊的人和哀怨的人之外──都羡慕不已。就在这时候,聚会小厅的门被推开,走入两个谈笑的女士,一个著剪裁合身的紫红旗袍,一个著雪白西服,露出两截藕似的手臂来,白宗卿一下子便惊呆了。
旗袍女士“哟”了一声,道:“我不知是老三在此宴客,打扰了。”说罢便拉著身边的女士离去。
白宗卿忙道:“大嫂留步。”脚步匆匆走了过去,然後关上聚会小厅的大门遮挡一众觊觎的视线,跟她们站在门前交谈,两只眼睛不留空隙地打量著西服的美丽小姐,偏生这小姐也不似一般姑娘拘谨,大大方方地让他观赏,唇边还衔著一抹迷人的微笑。
旗袍女士亦即白宗卿的大嫂,见他二人眉目传情的样子,暗里一笑,轻咳一声道:“老三你叫住我是做什麽呀?”
白宗卿这才从惊豔中回神,笑道:“我这不是多日没见著你,想和你打声招呼麽。”眼波一转落在年轻的女士身上,道:“这位是?”
不待白宗卿的大嫂介绍,西服女士笑了一笑,道:“我来白府也有些日子了,时常听表姐说到三爷,今日才有幸一见。”
白宗卿笑道:“你这样说也不知是夸我还是损我,我就把它当成是夸奖好了。”
大嫂道:“这是我的表妹沈丽娜,从英国回来找我玩的,老三你整日不在家自然不知道。”
白宗卿道:“原来是密斯沈,难得来住,一定要玩得尽兴。”
大嫂抿嘴笑道:“尽不尽兴我就不知道,可整日闷在我的小屋里,我想她一定不高兴。”
沈丽娜笑道:“我哪里有不高兴,你不要乱猜。”
白宗卿接到大嫂丢来的眼色,忙道:“密斯沈怕闷的话,我可以当一回导游带你四处玩玩。”
大嫂道:“对对对,老三对吃喝玩乐最有研究了。”
沈丽娜看了白宗卿一眼,道:“我是怕三爷忙不过来。”说著,用小巧的嘴撇了撇紧闭的门。
白宗卿道:“这你就说错了,你可问问大嫂我是不是全家最闲得下来的闲人。”
大嫂自是推波助澜地掩笑点头。
沈丽娜脸上两只甜蜜的酒窝对著白宗卿一展,道:“那就麻烦三爷了。”
之後数日,白宗卿便陪著沈丽娜逛颐和园,游西山,把整北京城好玩的去处都踏了一遍,两人也借此缘故慢慢发生恋爱。沈丽娜这类开朗大方的女性,是白宗卿从未遇上的类型,因而难免心动,想要稳定下来,抛开纸醉金迷的玩乐生活。
开头刚几天白宗卿很是幸福满足,渐渐便觉得有些缺了什麽,这时候他父亲听说了他和沈丽娜交往的事,他本以为父亲会反对,没想到竟是大力支持。白老爷子说沈家的家世很好,配得上他们白家,而且沈丽娜是出过国的人,对白宗卿将来也有些好处。
白宗卿听得不以为然,不想他父亲竟又提出要让他和沈丽娜一起去英国读书。说实话,白宗卿早就有些意思要出去玩玩,以前苦於没有机会,现在他父亲因有沈丽娜做伴而同意他出去,他自是高兴得很,可是高兴余後却有忍不住一阵不安,莫非他这一生就注定了沈丽娜吗?
白老爷子很是雷厉风行地决定了一切,沈丽娜的归国日期定在来年三月,他便要白宗卿也在那时候一同过去。白家虽是一个文明家庭,但免不了有那些世袭的旧家庭规矩,因此在父亲决定的事情上,白宗卿没有任何可以说不的权利,只能一切听从。
这日沈丽娜表姊妹相约去巴黎公司买东西,因出门前白宗卿大嫂笑话他们这对情侣是分不开的鸳鸯,白宗卿便说不一同去了,正好偷个闲,沈丽娜听罢便用拳头在他背上轻轻敲了一下,甚是甜蜜。
送走了沈丽娜和大嫂,白宗卿在书房中看了些电影杂志,因他很是热爱电影,故收集了不少这方面的杂志。下午一点锺,苏少爷前来拜访,白宗卿只顾看杂志,并不多去理会他。
苏少爷道:“宗卿,听说你跟密斯沈要订婚?”
白宗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苏少爷咬住下唇,道:“什麽时候?”
白宗卿抬起头来,见他凄楚可怜的神情,不由软下语气,道:“一切由我父亲做主,我并不清楚。”
苏少爷拉住他的一只手臂,泣道:“那我……我该怎麽办?”
白宗卿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话音未落,苏少爷摔开他的手冲出书房,下楼时登登的皮鞋声像是要把地面踩出个洞来。
白宗卿无法再静下心来欣赏杂志,便开了辆敞篷车往香山别墅而来,独自一人在别墅中待了三四个小时。
天色从橘黄渐变成墨蓝,白宗卿正在返家途中,无意间抬头望天,镶在夜空的几粒星星为这夜空平添一份宁静和旷远,在这条入城的路上,似乎处处闪现某个身影。
那一夜,那个人就是这样徒步走进城的。
白宗卿眼神微闪,扶著机子的手打了个方向,往另一个地方而去。
淡淡的云层若隐若现,越发衬托得月色光亮,停在平民胡同口的敞篷车引来众人遐想,车内的人叫住了一个刚从胡同里钻出来的男人,男人寻声见人,反身躲进胡同。
白宗卿追到柳家门口,抬起一只脚挡住将要关闭的门,他不去著急他变形的皮鞋,只笑著对门内的男人道:“你跑什麽?”
柳望潮用力想把门关上,又怕弄出声响引来小妹,只好敞开门走了出来,随手将门关得严严紧紧。他忐忑不安地看著白宗卿,道:“你答应过的……”
白宗卿忙道:“我不是来找你妹妹的。”
柳望潮似乎想起什麽,道:“你等等,我这就去把墨砚拿来还你。”
白宗卿伸手拉住他,道:“我不是来取墨砚的,况且我已经将它送了给你……你妹妹。”
柳望潮紧张地盯著他,白宗卿的完美容貌对他不起太大作用,没有惊豔,没有悸动,只有心惊。
白宗卿浅笑道:“可以陪我去喝一杯吗?”
柳望潮的脸瞬间铁青,道:“你!你还想干什麽!”
白宗卿知他误会,不在意地一笑,道:“我只是想聊聊天,喝醉了才容易讲出来,但我找不到人陪,你就当是感谢我归还墨砚,委屈一下吧。”

8

事情就是有这样出人意料的发展。白宗卿以为自己抓住了柳望潮的弱点,也自认为那番“动之以情”的说辞无人能挡,不想柳望潮仍是僵著脸,道:“三爷太抬举我了,我担待不起。”
白宗卿皱著眉委屈道:“你何必如此?我并不是什麽十恶不赦的坏人呀。”
柳望潮对於这话并不理会,道:“要是三爷的话都说完了就请回罢,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白宗卿又急又怒,隐忍不发,道:“望潮,你拒我於千里之外不过是因为那一次的错事,但那并不尽然是我的过错,我们彼此都喝醉了,而且都心情不佳……”
不等白宗卿把话说完,柳望潮喊道:“够了。”
从未被吼过的白宗卿霎时止了声,听他话音,看他颜色,心里自觉得是老大的不舒服,可是要像待其他人一样斥回去却做不出来,不斥回去实在有些不甘心,因此抿了嘴板出一张冷脸。
柳望潮调顺了呼吸,道:“过去的事请求三爷不要再追究了。”
白宗卿见他说话时一脸沈重,不自在道:“我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柳望潮道:“那就请三爷不要再到这里来了。”
白宗卿不服道:“我为什麽不能来?”
柳望潮反问道:“那末你来此有何贵干?”
白宗卿理直气壮道:“不是说了麽,要来找你谈话。”
柳望潮道:“但我并不想与你谈。”
白宗卿挑眉道:“你就是这样以德抱怨的吗?”
牵扯到了道德的问题,柳望潮心里在顷刻之间就动摇了,尽管心里起了许多拒绝的念头,结果还是忍住一口气,一句话也不说。
白宗卿道:“我也不要你做什麽,不过是说说话而已,最多就是两个……不,一个半锺头的时间。”
柳望潮被逼得有些无奈,因为天生的好脾气而尚未动怒,只道:“三爷纠缠著我不放是为的什麽?你要的,不是都夺走了吗?”
白宗卿辩解道:“可我并没有真正得到什麽。”
柳望潮顿了一顿,以极低的声音道:“有,你践踏了别人的尊严……在它支离破碎的时候,你敢说没有获得一丝优越感吗?”
白宗卿从没想过自己放荡的行为会给别人造成伤害,长期养尊处优和颐指气使的生活使他并不善於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自然的,尊严这东西也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听了柳望潮的话,白宗卿第一次为过往的浪荡行为感到羞愧,沈默了片刻,他问道:“你是不是恨我?”
柳望潮心想受了那样的侮辱,能够不恨吗?这个白三爷怎会问出这样天真可笑的话来,而且还问得这样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戏弄之意。正因此,他困惑了。
白宗卿见他不语,强调一样道:“你只管说真话,今夜我们必须说真话!”
柳望潮从齿缝里挤出声来,道:“是。”
白宗卿“啊”了一声,无限失望和怅然,柳望潮听在耳里,莫名有种罪恶之感,仿佛受伤害的人不是他,而是白宗卿。
柳望潮回望了门口一眼,低声道:“请你快走罢,我不想让小妹发现你来了。”
白宗卿轻轻点了下头,不明白为什麽胸口会如此难受,下意识地伸手按了按,对柳望潮道:“我有点不舒服,你能否扶我上车去?”
柳望潮怕他待得越久便越会出事,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扶著他从胡同里快步走将出来,因怕被人认出,一路东张西望,竟未发现白宗卿六神无主的异样。
白宗卿上了车,忽而握住了柳望潮的手,道:“你也到车上来坐一会儿好吗?”见柳望潮急欲拒绝的神情,又忙道:“只一会子,我保证!”
柳望潮没能狠下心来,被白宗卿恳求了一会儿便坐上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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