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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十分锺而不是两个小时。
〃就是刚才的那个姿势啊。〃大师兄以为我没有听明白,又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还走过来,要来给我重摆姿势的架势。
我连忙闪开,问道:〃为什麽要摆那个姿势啊?有什麽作用啊。〃
〃作用?可以锻炼你的手臂力量以及。。。。。。腰部力量。〃说著,大师兄的眼光还瞄过我的腰,不怀好意。
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前几天的丑事,也更加确定他只是在唬我,这下我彻底地把笔一甩,说:〃这样的功夫我不要练了。〃
〃不练?那你能做什麽?〃大师兄的语气沈了下来。
我不怕死的继续说道:〃英雄莫问出处。不管白猫黑猫,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既然本门是学书画的,那只要我能画出一幅好画来,那也就没什麽画好说的了。〃
〃英雄。。。。。。白猫黑猫。。。。。。你倒是挺会说的嘛。只是不知道其他的本事是不是如同这嘴上功夫一样好。。。。。。〃
〃我嘴上功夫当然好,不过其他也不差的。〃我可是未来的大律师啊,怎麽能没有点嘴皮子功夫,而作为新世纪全面发展的综合性人才,我的悟性也是很高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大师兄略一迟疑,〃那要不要打个赌?〃
〃打赌?〃听到这个字眼我本能地逃避,总感觉牵涉到个赌字的没什麽好事情。可是看到大师兄那一脸看好戏的笑,我心底那点自尊心立刻雄壮了起来。
丢啥都不能丢面子,输啥都不能输气势。
我立刻一拍桌子,豪气干云:〃赌就赌,狐怕虎啊!〃
〃那好,方案就著你方才说的定,只要你能交出的画能让三个以上的师兄弟认可,那就算你赢,如何?〃
大师兄爽快,我也跟著爽快:〃没问题。〃
〃那时间的话。。。。。。十天如何?〃
〃可以。〃
〃那赌注。。。。。。〃
〃我先声明我没钱。〃这是穷人的悲哀。
〃没钱没关系。。。。。。要不我们就赌一件事吧,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情,输的人不得拒绝。当然,威胁到性命的除外。〃
〃我没意见。〃
〃那。。。。。。我们要不要写个字据?〃
〃不用了。〃要写用哪国文字写?写了我也看不懂,〃公道自在人心。〃
〃好个自在人心。〃大师兄这个时候终於笑了起来,那双凤眼笑弯了,带了点妩媚,同时也带了丝狡黠。。。。。。
只是这个是我在很久以後才突然想起的,那个时候的我可是一股脑的沈浸在等大师兄输了该让他把床让给我睡还是让他答应让青菜豆腐彻底消失在菜单上的盘算中。
19
十天时间内要交出一幅能让三个以上师兄点头的画作。。。。。。说老实话,我心里没底,很没有底。
但这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努力相信:成功很多时候是环境造就的。引申一下,就是人有的时候是被逼出来的。
可是,这画要找谁学呢?自学成才肯定不行,我一没基础二看不懂教材三没有任何实践经验,唯有求教於人。
可是你说要向大师兄学吧,还不如主动认输来的好;要向其他师兄们讨教吧,我压根连他们的名字都喊不上来;若指望师父吧,我得先去学察言观色知其意才行,这功夫可比画画难多了。
最後,我只能无奈找上了叶天。
我这样安慰自己:师父领进门,修行靠自身。
应该说,叶天的画画的如何暂别不论,但他的热情度绝对是栽培祖国花朵的不二人选。一听说我的来意,立刻拉我在屋里坐下,然後抱来一堆书啊画的,就拉开椅子跟我讲,从作画技巧到表达意境,从有物描物到无物生物,一路讲来引经据典如数家珍,我都吃掉大半盘子的蜜枣给茶壶冲了三次水了他还没有讲完。
而最关键的是,他说的这些东西我就是有听没有懂。
〃呃,我打断下行麽?〃在第三壶茶告罄的时候,我终於忍不住了。
〃什麽事情?〃叶天似乎还有些不满,怪我打搅了他的发挥。
〃那个,其实我也知道这些理论的东西很重要,但是我赶时间,我们可不可以直接开始?〃
〃赶时间?你赶什麽时间?直接开始又指什麽?〃叶天不解。
我当然不可能把我同大师兄打赌的事情说出来,於是就只说:〃大师兄说了过段日子要验收我的功课,但是我比较笨,又不好意思麻烦大师兄,只能来向叶师兄你请教了。直接开始麽,我的意思就是直接开始画吧。〃
一顶不大不小的高帽子往人头上一戴,叶天也不能免俗的有些飘飘然起来,连忙点头说:〃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其实说包在他身上我才觉得有问题呢,可是这个时候也只能病急乱投医,死马姑且当作活马医了。
叶天於是把桌上那些书啊什麽都都扫回柜子里去,然後摆上笔墨纸砚。他的桌子不大,虽然东西摊开了有些局促,但比起大师兄那儿那张一本正经的大书桌,这样的小桌子可要亲切的多呢。
〃不过,如果你不懂我之前说的那些的话,要下笔很难啊。〃笔都拿在手上了,叶天又迟疑了起来。
我连忙说道:〃没关系,要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什麽?你说什麽是什麽的什麽?〃
见叶天这样的反应我不禁有点乐了,这里果然是知识文化都还比较落後的地方啊,虽然科学技术领域我说不上什麽话,不过在政治方面我还有优势可言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从中学时代就背到现在的话终於在一片新的土地上一个新的历史时期中发扬光大了啊。
但是你要我给他解释这句话究竟是什麽意思,可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所以我简单概括了一下说:〃意思就是要知道什麽是正确的,做了就知道了。〃
叶天听了,细细想了一下,似乎是想明白了,说〃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对啊对啊。〃我趁热打铁,〃所以我们就赶快开始吧。〃
於是整个下午,我都在叶天的屋里,利用他的自习时间来进行我的教学计划。
我本来把这个想得很简单,毕竟我笔也会拿了,姿势也会摆了,接下去就是话的问题了。
可是叶天的态度从循循善诱到谆谆教诲到急急跳脚再到无可奈何,总共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大概成就了让老师失望的最快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啊,我不行了,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叶天最後直接趴到了床上哀嚎,连我的脸都不想再看了。
什麽朽木不可雕也,小孩子说话就是不讨喜。我站在桌子旁边颇有些愤愤。不就是线条歪了点,圆圈画不圆,有时候蘸墨蘸多了纸上多了些墨点点嘛。。。。。。不过要说画我也是画的不错的。
我拿起了一张画纸:这只乌龟不是画的挺好的麽,活灵活现。不过这龟壳旁边好像有点脏的是什麽啊。。。。。。我想了半天终於了解了:这是一只绿毛乌龟来著。
〃你,我看还是算了吧。〃叶天号完了从床上爬起来,走回到我的身边直叹气。
〃为什麽这麽快就算了啊?〃我不服气。
〃你自己看看啊。。。。。。〃叶天指了指桌上我的那些大作,〃就除了你手上那张还能看出是个王八样的东西,其他的你都知道你自己画的是什麽?〃
被他这麽一说,我又仔细看了下那一桌的纸,像模像样的倒确实是没有。可是难道身为指导者的人不该体谅一下身为初学者的我的辛苦麽?
我还想说什麽,就在这是,连平师兄走了进来,看著一桌的狼藉还有大眼瞪小眼的我俩,问道:〃你们在干什麽?〃
〃在画画。〃叶天有气无力的回答。
〃画画?〃连师兄拿起桌上一张纸端详,我看了一下,那貌似画的是吊兰。
〃这画的是荆条麽?〃
连师兄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一潭死水,可也就是这种不带任何嘲讽意味,纯粹是发问的语气更加让人一口血就这麽要吐出来。
〃据说这个是叫做吊兰。。。。。。〃叶天好心的解释。
〃可我看著就像荆条。〃
连平师兄的话就如同一把尖刀插在我的心口上,还是插进去拔出来再插进去的效果。
你说这能怪我麽?
好吧,我承认,我的手腕不够灵活,在画弧线的时候似乎不是弯的那麽漂亮,可是我已经尽力啊。再说了,我看到的吊兰就是这个模样的,就算要说不像,你说是迎春花也好,干嘛非得说是荆条呢?我可是长这麽大还没有看过荆条呢。
〃这是你画的?〃连平师兄转过来问我。
我点了点头。
连平师兄想了想,又回过头去问叶天:〃这画,可是你让他照著什麽画的?〃
〃怎麽可能!〃叶天立刻跳了起来,〃那个什麽吊兰,我可是连听都没听过。〃
莫非这吊兰在这里还是稀有品种?我心底寻思。
〃那开始的话,还是照著什麽画比较好。〃连师兄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我也大概了解他的意思,就像正规的学画一样,总是从静物描写开始的,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有那麽多时间来按部就班,不能走寻常路啊。
我把我的难处表达了一下,连师兄略一沈吟,说:〃那就从难一点的开始吧。〃
一听说难一点的,叶天的兴致又被吊了起来,跳出来说:〃那有那有,我这里正巧有个很难的。〃说著就拉著我们往门外跑。
带著疑惑,一路跟著叶天来到了屋後,这里是房屋和山坡之间的一片空地,种了一些蔬菜,而靠山的地方还有一间小屋,似乎是养什麽动物的。
叶天把我们带到小菜田边上,然後自己跑进小屋,不一会儿就就兴冲冲的跑了出来,手里抱了什麽。
〃就是这个了。〃叶天很得意。
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我看到了一只公鸡,橘红色的单冠,黑色的喙前部带点小白,身体大部分是黑白相间的斑纹羽,而尾巴部位的羽毛则是黑中带点亮绿。
这不就是俗称的芦花鸡麽。
而我越看那只走路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就越觉得似曾相识,究竟是在哪里看过呢。。。。。。
〃我可就是靠著它画出凤凰来的啊!〃
叶天这麽一说,我终於明白了,原来他的那幅凤凰中的那只凤凰倒是同这只芦花鸡有八成相似,不过就是尾巴长了点,羽毛颜色多了点,顶上的冠大了点而已。
〃这个就暂时借你练习吧。〃叶天把小公鸡往我怀里塞。
我本来想拒绝,但想到人家一片好意自己再说不不怎麽好,所以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或许把这芦花鸡变成凤凰的本事我是没有,但或许我可以让芦花鸡还是芦花鸡吧。
20
当天晚上,我抱著那只芦花小公鸡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是的,我终於回到了自己那间小屋,去面对那硬硬的床板以及陈旧的被褥了。
唉,真的是无比怀念大师兄房里的床啊,在掸著屋里的灰尘的时候我心里这样想,真的是由奢入俭难啊。
可是,我还是有骨气的,更何况我同大师兄现在可是阶级敌人的说。
终於把床铺上什麽的整理成了能让人睡觉的地方,接下来就是那只小公鸡的问题了。
看著它在地中间迈著步子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自信啊。
说不定它前世还真是一只凤凰也说不定,只是浴火重生之後变成了一只芦花鸡,但也总比变成烤鸡来得好啊。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自己。如果说这时空之旅也是一场磨难的话,那麽穿越而来的我是不是该有所长进呢?只是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任何成长的迹象,反倒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唉,芦花鸡啊芦花鸡,希望你能保佑我一切顺利啊。〃
睡觉之前我对著那只芦花鸡许下了这样的愿望,还真的是有够白痴,连我自己都这麽觉得。
这个世界的神明都听不到我的声音,连芦花鸡神也一样。
三天之後,我得出了上述的结论。
自己屋里的床板太硬,自己屋里的被褥太潮,自己屋里的灯光不够明亮,自己屋里的桌子太小。。。。。。
这些硬件设施也就不提了,毕竟改变不了,可是在其他方面我也遭受著折磨。说折磨可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叶天一直都坚持要画出好画一定要和模特培养好感情──这话是我翻译过来的意思,他那一堆话我复述不上来。我虽然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可也觉得要同那只芦花鸡同吃同行同画同睡也没有必要吧。如果大家都要做到这个地步的话,那那些专门搞人体艺术摄影的该怎麽说?
但是每当我有一点非议的时候,叶天就插著腰说:〃我可是在那山头同小公鸡一起共食天地恩赐,同沐日月精华半月有余才画出了凤凰这样的作品的啊!〃
原来是呆在一起时间长了才会产出那个芦花鸡版的凤凰啊──我终於把事情的前因给弄明白了。
基於叶天的坚持与督促──他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只能每天与那小公鸡形影不离,要有根链子或什麽的,我大概就是那史上遛鸡第一人了。
而那只小公鸡的作息时间也忒是古怪,晚上不睡觉满屋子跑蹿上奔下,一大清早又天不亮就开始打鸣,若要问他什麽时候休息?那就是下午可谁得欢了。可那下午是我的作画时间,一只睡著了的鸡有什麽画头?难不成我要拿去给众师兄看欺负他们或许没见过瘟鸡?
总结起来,因为时差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三天之後的我即使不用打水照脸我也可以知道自己一定成了国宝级的人物了。
但若真的只是这样也就算了,牺牲一点形象换来灿烂的明天也是值得的,可是关键问题是这三天来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好吧我承认寝虽然基本上是废了但食我可是比平时多了一倍的饭量──却达不到勤能补拙的效果,我画出来的那些东西,说出来汗颜,真的连叶天的凤凰都不如啊。。。。。。
这真的是让人很郁闷,非常郁闷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扒完了一大碗饭之後又去添了一碗,那红烧肉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块了,我还在往自己碗里面夹。
和我坐同一桌的余师兄看著我连〃壮士,你胃口好大〃这样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我还是自顾自的吃,在这个资源匮乏就剩两块肉的地方这是我唯一的发泄方式。
最後,饭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最後一口肉和著饭在嘴里咀嚼,我摸了摸肚子。
嗯,吃的很饱,有劲去同那只小公鸡做长期战斗了。
〃吃饱了?〃本来没有其他人的饭堂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大师兄走到了我的身边问我,脸上带著浅浅的笑意。
只是那笑我怎麽看怎麽觉得不顺眼。
自从打赌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去过大师兄的房间或是书房,也没有同他说过话,即使是在吃饭的时候也懒得抬头看他,毕竟我们现在可是阶级敌人。
而他也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我三米范围以内,这个时候来跟我说话还笑成那样十有八九是幸灾乐祸,我可不认为我的进程大师兄会不知道,那个连平师兄搞不好就是他的探子。
〃嗯,吃饱了。〃我咽下了最後一口饭,连嘴都顾不得抹了,收拾好了自己的碗碟就走了出去,也没有看大师兄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这样会不会太失礼啊?回房的路上我这样想,再怎麽说,他也是大师兄啊。
被良知折磨的我一路走回自己的屋子,然後在开门的那一霎那,把一切都抛诸脑後。
〃天、天哪,这是怎麽回事!〃
迎接我的,居然是那只芦花小公鸡的便便。你说它一只鸡要便便也是天经地义,不能因为它成了模特就要它憋著或者要上马桶,可是为什麽屋子里这麽大的地方它不选,却偏偏要选在我的床上?
我奔到我的床边,看著那已经一塌糊涂的床单和被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我的被子本来不过是有点潮不够软,可现在变成臭气熏天还能盖麽?连死人都有权利要张洁白的被单盖著,我一大活人凭什麽要盖有芦花鸡便便的!
〃你这只死鸡!〃回头看到那只鸡还一脸毫无悔改之意的理直气壮的站在屋子中间,我心头的火气就像浇了一把油一样,扑上去就要直接把那鸡给就地正法了。可那鸡也贼,看我脸色不对立刻知道躲,开始在屋里蹿啊蹿的。但我今天可是吃饱了的,又憋著一股子的劲,在绕了屋子跑了四个圈子之後就抓到了那家夥。
可我还没有来得及得意,叶天就推门进来了。
〃你在干什麽!〃叶天一进门就能看到我捏著那只鸡的脖子露出狰狞的笑,而那鸡拼命扑腾的样子谁看了都可以立即得出结论──虽然这个结论是片面的错误的。
〃干什麽?老子今天要不宰了它老子我就把名字倒过来!〃我想我是气晕了连脏话都出了口了。
〃不行不行。〃叶天一听,立刻冲上来抢救他的宝贝芦花鸡,〃它可是我的亲密战友,你怎麽能说杀就杀呢。〃
〃它是你战友可是不是我的!〃我侧过身子让叶天看我的床,〃你看看,有在别人床上便便的战友吗?〃
〃呃。。。。。。这个。。。。。。〃叶天看到了我那可怜的床铺,一下子也语塞了,想了想说,〃它是一只鸡嘛,要求不要太高。〃
〃我没对它有什麽指望,不过是想清蒸煮汤两相宜。〃
〃不行!〃叶天又急了,趁我不注意,一伸手来了个人手夺鸡。我一个不留神脱了手,然後就看著他抱著那只宝贝鸡夺门而出,然後还有〃要杀它先杀我〃的喊话。
喂喂,那句话不应该是正气凛然的在人前说的吗?怎麽这个时候倒成了逃窜时候的用语了啊?
我坐回了凳子上,其实刚才一番运动,心中的怨气也已经出了大半了。你说我去同一只鸡计较有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