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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号 (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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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颖接著问道:「不似自然死亡?」 
「没错,属下正是如此假设。」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乃是必要。劭军,根据以往咱们处理过的命案经验,我可不认为死者是自然死亡。」 
翟颖环顾室内,摆设的物品整齐,死者若是他杀,应是熟人所为。他仔细推敲:「由邻居口中得知,死者身前并无与人结怨,这死亡原因,或许与死者的妻子脱离不了干系。」 
翟颖旋身对身边的属下说道:「劭军,去派人来描绘由邻居口中的怀春其脸部画像特徵,再让人四处打听消息,查出她的下落。」 
「是,属下遵命。」 


14 
经过几日调养,冷念生已经恢复往常神色。不过,他这人向来秉持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原则,暗中派几名手下,揪出害他入狱的两个混帐。 
除非张三、李四不在道上混,也逃出他的地盘,不然这逮人之事,不算困难。 
事发过於巧合,他才不信这两个混帐若无他人教唆,会敢来捋虎须。 
冷念生的脑中过滤了几个黑名单,大致上心里已有个底。 
仍和往常一样不稳定的生活作息,他留在宅院的时间除了睡觉之外,几乎都在外面和好哥们混在一起。 
出门前,来到马厩,见明月正在忙里忙外,冷念生上前抢过她手里的扫帚,问:「你不好好待在房里,或是在庭院散步,甚至是做些女红之类的玩意儿,我都不会干涉。但是,我不准你再继续做这些拉拉杂杂的事务。马厩自会有阿生来清理,粗重的活儿,你别跟阿生抢著做。」 
阿生已经向他反应多次,提到明月整日忙下忙下,不让自己著。有一回还爬高擦拭窗棂,一不小心摔下高脚椅,若不是阿生正好在附近,当下眼明手快的接住,否则後果不堪设想。阿生担心她的腹中胎儿…… 
明月的眼神一暗,低垂臻首,不敢说话。 
被发现了吗……她的故意。珠胎暗结四个月,她刻意穿著宽松的衣裳,小腹尚无太过明显的隆起,她妄想著趁孩儿还小,流掉他! 
冷念生立刻拆穿她的心思,「明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希望你答应过的事,就会做到。」严肃的语气在索讨承诺,不论对象是谁,说过的话,就要负责到底。 
「我没忘,念生哥。」打从跟他回来至今,她约略熟知他的性子虽冲了些,人却非常好。 
由他人的口中得知,他的身上带著一股正义感;好打抱不平,妒恶如仇。甚至不畏惹事…… 
这种人,重守承诺。 
如他最初所言-- 
『从此跟著我。』 
『我当你是妹妹。』 
对她的态度,如家人一般。 
该说的,他不会顾忌;因男女有别,也保持一段距离。 
冷念生把扫帚丢回角落,瞧她可怜兮兮,他也不忍太过苛责,遂安抚道:「目前为止,就只有你、我和阿生、沈娘、魏七叔夫妇知道这件事而已,我连爹、娘都不愿透漏的用意是什麽,我想你并不难猜出。」 
她明了,「愈少人知情,愈好。我了解你为我好,但是我不爱这孩子……」抿紧唇,提袖擦拭溢出眼眶的泪,娇弱的身躯扛不起未婚生子的压力,内心惶惶不安,愈渐依赖他的存在,甚至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一瞬,理智立刻告诫自己-- 
不能去想,凭她这残花败柳之身…… 
泪落得更凶,彷佛擦也擦不乾似的,她恨透了自己的过去。 
抬起脸来,翦水幽瞳溢满不为人知的期望,央求道:「念生哥,我会听话。」拜托别讨厌她……不要讨厌她…… 
冷念生轻叹了一口气,「拜托,你别哭了。」他拿女人的泪水没辄,心疼她的处境,和自己的过往多像。 
女人的眼泪可以发泄所遭受的委屈,而他-- 
累积的怨气藏在内心阴暗的角落,等待有一天,靠自己的方式来纾解。 
『念生,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冷念生暗恼的「嗟!」一声,想那该死的斯文人干什麽?! 
瞬间燃起的火气堆积在胸口闷至快爆炸! 
斯文人最近的动作真积极,到处张贴悬赏当年的偷画之人。这事传遍大街小巷,就连奉澐斋的杨老板来场子赌牌九,也顺便问他关於娘的假画是什麽图样? 
他根本不确定了,却记得曾在斯文人的手掌狠狠咬了一大口…… 
手指不自觉的轻触唇瓣,那夜的影像似一道记号,深刻的残存在脑海。 
忘不了…… 
他该死的在想什麽! 
冷念生的眉心一拧,霎时怒气冲冲,抬脚踹飞地上的石块,忍不住开口碎骂:「烦死了,我这就去找人来算帐!」 
哼! 
明月的脸上挂著两行泪,眼前略显模糊的影像跃上骏马,清冽的嗓音隐含怒意的喝:「驾!」 
就这麽快得令人来不及留下身影,须臾消失在眼前-- 
适才的相处片刻简直似一场幻境。她将臻首埋入双掌,兀自哭泣的不能自己,殊不知楚楚可怜的模样落入不远处的一双眼,里头流露出不为人知的怜惜…… 


15 
冷念生一到场子里,属下们早已恭候大驾。 
其中一名汉子立刻凑上前来在主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瞧主子的神色仅露出淡淡的冷笑,这表示著有人将要倒大楣。 
「阙不平和阙不凡都在楼上?」冷念生问。 
「没有。两位爷刚出去吃点东西,等会儿就回来。」 
「呵,」冷念生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这样最好,不会有人干涉,马上去拿把刀来。」 
赫!主子要刀…… 
冷念生寒憎的眼神一瞪,属下登时一凛,感到浑身不对劲的发寒。 
「那……那个……」 
「怎麽,没听懂我说的话?」 
「不……是。」 
「那还不去拿刀来,莫非要我亲自动手?」下了最後通牒,一句话即可要属下别在道上混。 
汉子找回了舌头,回道:「属下不敢要冷二爷亲自动手。是爷交代过咱们,尽量别在场子惹出事端。何况前几日,您才被当官的大少爷给关了三天,爷若是知道这事,肯定会怪罪。」 
提到此事简直是火上加油,冷念生憋不住满腹怒气,赫然道: 
「你当我怕那个死文人?他了不起敢再抓我进监牢就试试看,我非把他的皮给剥了!」 
吓! 
当官的大少爷是什麽人,堂堂的府尹岂是好惹,主子似乎没受到教训,想剥大少爷的皮,这可不是被抓去坐牢三天即可了事。 
冷念生推了他一把,「你还发什麽愣?以前跟著我爹,他说一是一,我怎不曾见过你们这麽罗唆。」 
汉子被推远了,只好掉头去拿家伙回来,奉上。 
冷念生接过一柄大刀,这才满意的走上二楼,回头吩咐:「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上来。」 

「铿!」 
一把刀插入桌面,亮晃晃的迸射噬人光芒-- 
两名汉子各自被困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冷念生走上前去抽出张三和李四塞在嘴里的布,随即听见两人异口同声的求饶:「冷冷……二爷……饶命……饶命……」 
昨夜,他们两人在窑子和娘儿们快活,岂知来了几名凶神恶煞,二话不说就他们给逮来此地。 
两人心知肚明,这下子糟了……。 
冷念生抬脚勾来一张椅子,一副流氓派头十足的坐在对面,脸上的笑意不减,问:「你们两个真有种啊,敢送我去吃免费的牢饭,这摆明是在试探我跟咱们城里的新官大人交情好到什麽地步,是不是?」 
上一任的软脚虾因政绩不佳,百姓们怨声载道司法不公,律法戒条仅是参考,府衙大人收到银两即判生、没银两就判死;这世道分明是钱在做人,而人命不值钱。 
人民百姓积怨已久,难免也引起一些权贵注意,於是前任的软脚虾被贬职到某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县市。然,接掌的新官上任,这城里谁不知晓新官和冷爷的关系。 
换句话说,就是黑白两道一家亲。 
「怎麽,是不是有人眼红我和咱们的新官大人关系匪浅?然後教唆你们两人来让我吃上官司,这个中原因到底在陷害谁?」 
斯文人若是为人不正,让人给逮著了小辫子,之前建立起来的为官清廉名声肯定毁於一旦,落人话柄。 
哼!万一发生这种事,爹的脸要往那儿搁? 
他才不是顾虑斯文人的人格有没有染上污点,为官仕途会不会遭受弹劾,这干他啥事啊?! 
呿! 
冷念生一副满脸不屑的撇撇嘴,他要教训这两个混帐东西是为了吐一口窝囊气。从腰间抽起随身携带的匕首,两指在刀身弹了几下,威胁的意味十足。 
张三、李四两人瞠目结舌,眼看房内有两把刀;一把入木大半截,另一把若是插入肉里…… 
两人的脸色丕变,马上求饶: 
「冷二爷饶命啊……我什麽都愿意招,教唆我们俩人的是风爷。」 
「是啊,他为了您抢他的女人而心有不甘,碍於您的势力,他拿您莫可奈何,才会想这法子来派我们两人来您的场子捣乱。这目的不仅可以陷害您入狱,若是您没入狱,他就逮著了您的大哥--翟颖为官不正的把柄,此计一石两鸟。」 
「哦,风爷可真聪明,用这招来跟我过不去。」风纪延的胆子不小,身後有为官的爹当靠山,算准了没人会动他一根寒毛。 
嗟,想得可真美。 
冷念生挑眉斜睨著两人,手上的刀未收入鞘,思忖:冤有头、债有主。张三与李四只是奉命行事。 
「你们俩是拿了姓风的那家伙多少好处?」若没吸引人的优渥酬劳,敢来送死的人可要有点心理准备让人给打横著抬出去。 
张三老老实实的道:「他给了我们两人各一百两,还让我们免费逛窑子,叫娘儿们来伺候。」 
「嗯,我懂了。」冷念生顿了会儿,才道:「这温柔乡是英雄冢。男人嘛,有免费的窑姐儿可供玩乐,何乐而不为呢。」 
「嘿嘿……」李四乾笑了两声。 
冷二爷果然明理,同是男人嘛,怎控制得了天生的七情六欲,尤其是做那档子事,是天性使然。 
冷念生的唇畔勾起一抹笑,可以理解为什麽有人就是不要命。 
张三、李四眼看著冷二爷前後不一的态度,那模样分明是乐好此道。 
两人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自身的处境,开始为人介绍风纪延旗下的窑姐儿个个娇俏,又可以任大爷们极尽玩乐,即使伤了窑姐儿,风纪延也不会追究半分。 
「冷二爷可不知风爷的那些娘儿们为风爷赚进不少银两,来逛窑子的大爷们赞不绝口,风爷想出来的花样不少,甚至设了一处宴厅,让窑姐儿身披透明薄纱,美妙的身段若隐若现,大爷们几杯黄汤下肚,轮番上阵,抓著窑姐儿就干,个中滋味,妙不可言。」 
「想体验这人间极乐,大爷们的身上若是没有足够的银两,可是别想踏进宴厅半步。冷二爷,您身上是不缺银两,择日倒是可以去逛逛,捧场、捧场。我保证您去了一趟,会过足了瘾。」 
「呵呵,这样啊。」原来,风纪延的勾栏院会让嫖客这麽荒唐的寻欢做乐,简直不把女子当人看。 
乍然,明月曾经说过的话窜入脑海--『我叫低贱、低贱!』 
心脏彷佛被人给紧紧一揪,掐得闷痛。冷念生瞬间惨白的脸色冒出细汗,手紧抓著匕首,纷乱的神智徘徊在疯狂边缘,难堪的往事一一在脑海浮现,受到极尽残忍的对待…… 
霎时--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哀嚎传出二楼的厢房外,不过须臾,一切恢复宁静。 

冷念生面无表情的走下二楼,黑色的衣袍染了点点湿意,抬手抹去脸上的温热液体,敛下眼,才知原来是沾了脏血…… 
「真他妈的恶心透顶……」喃喃自语,随手往衣袍擦拭,抬起头来看见两位好哥们站在眼前挡住去路。 
他有一瞬间的闪神,前一刻才失了控,茫然的脸庞显得呆滞。 
「老大,刚才楼上发生了什麽事?」异口同声的惊慌语气由阙不平、阙不凡所问。 
冷念生立刻恢复一派冷然,说道:「没事。你们来得正好,楼上有两个『没种』的家伙已经昏死,快带人去大夫哪里医治。」 
阙不平和阙不凡两人夥同几名闻声而来的手下立刻冲上楼去,几名大男人踏入厢房内,只见两名被困绑住的汉子,身下各插著一截断掉的刀身。 
「啊,这两人以後还能人道吗?」阙不平问。 
阙不凡白眼一翻,提醒道:「咱们快把人送去给大夫医治,不就知道了。」 
几个大男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扛起,其中一名手下来到阙不平的身边问:「咱们的主子这回会不会吃上官司?」 
阙不平瞬间跳脚,骂:「你们不会等人醒来,把人的嘴给封了?」耍点手段,让人乖乖的闭上嘴。 
「阙爷,您的意思是……」 
「这事可不能让翟颖知情。」否则,老大又得入狱。 
阙不凡补充道:「若有人问起,就说这两人得了性病,一时想不开,自残。你们把人带去魏七叔那里,他专门治疗性病。」 
如此一来,天衣无缝。 


16 
冷念生心情抑郁的在街道逛,步履猝然停在两幅画像之前,两张唯妙唯肖的容貌张贴在醒目的地方,最後一次的记忆仍清晰在脑海,恶心透顶…… 
恨意不减,无法磨灭的在身上烙下无形的痕迹,当年才几岁…… 
被强行带走的那一刻,倾尽全身的力气喊著:「叔叔--我恨你--我恨你--」 
充满恨意的眼神张望著站在门口的一对男女,女人朝他辉挥手,脸上漾著算计得逞的讪笑,男人倒是无所谓的搂著女人转身进屋去。 
忍心推他入火坑…… 
赤子之心在大人的践踏之下破碎不堪,强烈反抗之下遭到困绑,发育未全的身子逃不出磨爪,承受身体凌虐与撕裂的痛-- 
唰! 
一把匕首瞬间划过男人的面容,半边脸垂落在墙面,随风晃未带走心灵破碎的伤。 
别开脸,阴郁的眼眸映入站在身旁的男人-- 
个头比自己矮些,身材显得枯瘦,瞧他和自己对视,一瞬间似见鬼的往後退却,「碰!」正巧撞上身後的摊子,一车的橘子掉的掉、滚的滚,散落一地。 
随即,有人惊喊:「啊!我的摊车--」 
冒出人群,摊贩小哥怒气冲冲的揪著冒失鬼,索讨赔偿,「你这家伙不长眼啊?!我这车橘子经不起撞,掉到地上的都卖不出去了,我要你赔。」 
男人没说话,两手抱拳不断低头鞠躬当赔不是。 
「你是哑吧啊,怎不说话?」摊贩小哥气呼呼的叫,可不打算轻易的放过。 
男人比手画脚,「呜呜呜」的闷呼,看来真是个哑吧。 
摊贩小哥咬牙,哀嚎:「啧……我怎会这麽倒楣!不过才停下来看这墙上贴著府衙要捉拿的人犯长啥模样,就遇著你这冒失鬼,人还是个哑子。」 
他奶奶的!今天是犯了什麽楣? 
摊贩小哥把人给拽得靠近些,立刻哇哇大叫:「啊,你长的可真是丑。」 
拉拔著嗓门,刻意昭告众人,「快来瞧瞧这不长眼的丑八怪,比鬼还要可怕!」 
存心羞辱,要丑八怪恨不得找个地洞埋去。谁叫他活该-- 
两条伤疤似蜈蚣蜿蜒在男人的脸上,赶忙以手肘掩面,怕人盯著瞧。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丑家伙,当场指指点点-- 
「他就是隔壁大街口的一家药铺夥计。」那丑模样叫人过目不忘。 
「原来是济善药铺朱大夫的夥计啊。」 
市集有不少人都知道济善药铺的朱大夫是个大好人,不论那户贫穷人家没银两看病或抓药,朱大夫也不勉强收银两,这乐善好施的行径传遍大街小巷。 
穷困人家受到朱大夫的恩惠,通常都是拿些自家种的青菜、罗卜来答谢。 
冷念生眯缝著眼,瞧丑男人不说话,或许真是个哑吧。 
不过,他身上没银两赔掉落地上的这些烂橘子吗? 
纳闷的当口,瞧摊贩小哥松了箝制,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他以前也受过朱大夫的恩惠,是他的娘告诉他的。 
那时候他还小,身上发作麻疹又高烧不退,差点一命呜呼。 
若不是朱大夫救回他的一条小命,否则他还能站在这里跟朱大夫的夥计罗唆吗。 
折腰拾起地上的烂橘子,有些没压坏的,只好留著自己吃。摊贩小哥苦著一张脸,认了。 
冷念生眼看丑男人一获得自由,立刻闪出人群,紧锁的视线没错放对方一瘸一拐的腿。 
眉心一拧,懊恼自己想到那儿去了? 
荒谬! 
兀自沉浸在思绪,待附近的人群渐散,立定的双脚仍在原地,含怨的眼神缓缓垂下,隐没了不陌生的市集街道,渐渐听不见四周吵杂的声响,把灵魂关在阴暗的角落。 
无人知晓其心思,唯有那双紧握的拳头止不住轻颤,泄漏了他此刻的脆弱……。 

微服外出,想找的人就站在对面,他在这头陪他多久了? 
昂然的身躯稳坐在黑色的骏马之上,一身白衣衬托出正义凛然气势,与他一身黑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落入眼里的人儿割毁画像是为了什麽? 
仇恨……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然,一团迷雾有待拨云见日,未知的谜底究竟牵连出什麽样的仇恨? 
他想找出答案,彻底解决两人之间的恩怨。 
各分两头,拉不近彼此之间遥远的距离,视线也追不上他刻意的疏离。 
放松了手中的缰绳,两腿一夹,驱策马匹前进,跨出黑与白的分野,陷入灰色的禁地去接近-- 
「念生--」 
随著呼唤而仰起脸来,未见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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