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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位大叔象只被叉住肚子的牛蛙,盯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不会以为我带你去云雨馆做小倌吧?”
不是就好,大不了做点体力劳动劈柴挑水看大门。
“……我们那的小倌你以为想当就可以当啊?就凭你这个一把骨头又黄又瘦干瘪得象水瓢瓤子的小东西还以为自己能去当小倌?……”
比在孤儿院听过所有形容我的话都温柔和蔼,大叔你让我如何不拜倒在你那带着泥土芬芳自然绿肥的灯笼裤黑布鞋下?
“……我们云雨馆的小倌那可都是天上少见,地上难得,精通……”
终于找到大叔在那篇长达万言熟极而流,可以竞选世界小姐的宣言的一个换气点,我赶忙殷勤地点头哈腰地表示了我的仰慕和敬佩,然后插进话问:“那帅叔,我去干什么活?挑水劈柴看大门倒夜壶都不会含糊……”
“干活?不要你干活呀……”善良的大叔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神呐!你终于眷顾我了!
“……明天端午节,我们被二王爷包了要开通宵的歌舞宴会……”
哦,我是去做临时工,那事后说不定还能混个自由身,大叔啊,你就是我恩同再造的再生父母!
“……但是猪肉不够用了,所以才去临时买你凑合一下……”
老匹夫!
我和你拼了!
虐帝妃【4】
谁告诉我说死之意义只有两种情况的?
珠泪隐忍的我,无语凝咽的我实在想不出连被当肉吃掉都是因为猪肉短缺才勉强拿来顶替的肉类候补品的死法是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种死最多只有化身粪土!
活下来是一部多么艰辛的奋斗史,我绝不能放弃!
在这个连天都耍我的人生中要是自己都干脆罢工抗议的话,那且不说高的远的祖国父母故乡党,就是从最基本的来说,我也对不起那几百只小强同志为我的成长以身相许的贡献啊!
被捆在厨房角落的我,丈量着魁梧的厨师身材的我,看看左边两个和我一样的肉类顶替品目光涣散四肢萎缩毫无反抗意念,客观的分析出了以我的口才断断没希望在明天晚上被端上桌子前说服他们和我一起奋勇反抗用暴力求解放枪秆子夺政权!
右边……算了,我虽然和它们吃一样的食物吃了十五年,但还是没办法和它们沟通,况且就算真沟通了它们估计也就能送我俩鸡蛋当断头饭。
求人不如求己,反正我死也不相信老天了。
鼓起全部勇气,积聚了一身力量,燃烧着一腔热血,对着那个三个我宽一个半我高七个我重的挥舞双?稳杏杏嗟仄收5某Υ笫甯呱蠛埃?
“哇呜呜呜……求求您!放了我吧!我还年轻……”还没等我把上有八十老下有十八老婆这句最经久不衰的告饶词说出来,嘴巴上就被一块血淋淋的抹布击中。
“不行”头也不回的厨师大叔右手下划左手上挑,一条整牛的肚腹如同被拉开拉链的口袋,用桶接着那副流出来的牛下水的厨师大叔爽朗的笑声在血光中格外豪迈。
我不怕我不怕!发抖是因为愤慨,流泪是因为同情那头死牛!
“呜,大叔您技艺高超厨房之霸…我这三两皮包骨头的……”
“那是那是,哈哈,我玉郎的功夫那可是敢认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别说分尸牛碎尸猪五刀分尸大马猴……当初我在龙门客栈的时候……”
终于在满脸横肉落腮胡的厨师大叔快单挑恶人谷叫板独孤九剑之前,我从对他名字的震惊中回过神,“玉郎叔叔你……”
“混蛋,再叫叔叔现在就剁了你,老子今年刚十七岁!”
十七岁的大叔,闺名玉郎的大叔,我知道你英雄年少事业早成功成名就大富大贵了,我发誓我真的知道了——不过可以不可以请你不要用那柄还挂着颗牛眼珠的斧子给还未长胡须的我刮面?
“要不是明天晚上鲜肉不够,哼,我现在就剁了混在牛肉里……敢叫我大叔?我很老么!……混蛋……”
被锋利的斧头顶住喉咙的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对他那几百道从眼角扩展到额头脖子手掌的双眼皮所表达的蓬勃朝气的由衷钦佩仰慕和崇拜,只好拼命的点头,绽露我真挚的笑容,目送着玉郎哥哥转身继续着杀牛这一份伟大的工作。
(难道……难道……我真的要就这么死在别人的盘子里?……难道难道这个刚挖了四章连我的那一位都没出现的耽美坑就要如此终结?……难道这个天杀的恶毒作者还要我许愿?……
HIAHIAHIAHIA,表说为娘我不疼你,不许愿也行……再给你给个选择——认命吧……)
To be vow or not to be vow?This is a question……(vow是许愿)
蹲在鸡窝旁的我,被绑成戴蒸螃蟹的我,脸上一块血抹布脖子上一颗牛眼珠的我深邃地思考着生与死的选择。
这时厨房走进了一位步伐匆匆的大婶,“玉郎!不好了,销魂窟的今天晚上被七王爷包了宴请二王爷……”
“那又如何?我们不是也被二王爷包了明天宴请七王爷么?”
“你个死脑子,他们俩兄弟明争暗斗事事都想压对方一头,刚才二王爷的管家来过了,说是明天晚上的宴会要是不如销魂窟就拿我们全馆的人去救济饥民!”
“啊?销魂窟今天晚上做的什么菜?”
靠,你不是天下第一么?抖什么?握起你的斧头耍你的独孤九剑啊?我暗爽我得意我幸灾乐祸。
“刚才小葫芦探回来了是婴儿宴!那群表子把自己打下来的孩子做的,……”
伤天害理啊!我义愤填膺我慷慨激昂我怒火中烧,什么鬼地方没人权没公道没天良,人吃人都翻着花样来,也不知道你们吃下去的是不是自己哪次不小心播的种……
“那我们可怎么办?我们这可没有刚打下来的婴儿……”
废话,平时你们不是还得意小倌不用月月休假次次保险不会中奖误工一年么?吃瘪了吧?
“世上哪有能匹敌婴儿宴的青楼盛宴?就算我们做一样的也只会落她们销魂窟下乘……”
少想这些损阴德的办法!
“实在不行的话,也只有把这几个肉人拿上去了活烤……”
“活烤不过是拿根铁杵把活人串在篝火上,哪片熟了割哪片,有什么情调……”
呜,就是就是,真的很没情调,万一吓得大小便失禁还会很扫兴,你们再想想办法啊,就一定要活烤么?早知道被穷人买走还是先杀后煮呢,反正都会被排泄在厕所,我当初怎么就那么想不开?
那位大婶和玉郎哥哥商量半天后,居然想不出一个更损阴德的办法!居然真的决定拿我这个大好青年去活烤!居然还要用甜的调味料——辣的行不行?我不喜欢吃甜的……
这时候,你们要是以为天纵英才的我,聪颖绝伦的我,靠熟读各国菜谱熬过十五年食不果腹生涯的我屈服在万恶的某钗意图下继续许愿的话,哼哼,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克服了在恐惧求生下压制得所剩不多的天良道德,我毅然大呼:“玉郎哥哥,美女姐姐我知道个超级无敌豪华的青楼盛宴菜的做法!保证你们压过那个什么销魂窟!”
靠,居然理都不理我?
看不起我?别以为我面黄肌瘦发育不良就对饮食文化只知道窝头咸菜夹蟑螂!不知道缺乏产生需要,需求促进探索么?我涉猎过的菜谱抄出来砸死你们俩。
“相信我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跳楼甩卖祖传秘籍……”这个不会也要我许愿他们才相信我么?
两个人居然径直向外走到门了……
老天,算你狠,就当我许愿让他们相信我答应我的条件吧!
“啪”只见玉郎哥哥和美女婶婶走到门那探出头后就立刻把头缩回来,把门用力关紧,以超越物理常识的速度冲到我面前说:“白痴,小声点,不要被销魂窟的密探听到了……”
昏,真是一行有一行的难处,这种工作单位都有商业间谍?
啊,不对……那个愿我白许了?会发生什么呢……我周身开始寒冷……
不过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重要,美女婶婶一口答应了我不想当肉人的请求解除我的性命之忧,于是我也只有投桃报李地把传说中的“人体盛”的制造方法倾囊相授——日本人的发明别说,在这种方面这种场合确实领先其他各国人民好几个个进化阶段!
果然美女婶婶听了大感满意,直夸这道菜的做法变态出Se情行业的新里程碑,然后如法炮制。
第二天,二王爷颜面有光,七王爷把销魂窟给封了。
不过,事情的结局并不总会是完美的,那位芳龄五十有七体重八十乘二的美女婶婶太感激我对云雨馆做出的卓越贡献,不愿意委屈我如前面说好的条件一样去帮龟奴皮条客倒夜壶这一有前途的工作,直接升任我做了云雨馆的低级小馆。
激流洗去石头的菱角,岁月磨灭少年的执着。
随便怎么样吧,没尊严就没尊严没自由就没自由,求来求去只有更倒霉。
干脆安心当个红小馆,起码是坐在桌子上吃美食不是被当作美食任君享用。
把卖身为食的契约转签成了卖身为鸭的契约,锦衣美食夜夜折磨的屈辱人生——我来了!
临出厨房前,多愁善感的我,善良心软的我在和玉郎哥哥告别后,同情怜悯惋惜地望着本来和我绑一起的那两个肉人说:“唉,你们多保重吧”,以后我在饭桌上碰到你们会尽量不吃的……
青春少年玉郎哥哥也陪我一起叹息说:“是啊,你们俩个被放出去后好自为之吧……”
“啊?被放出去!”
“是啊,昨天晚上你教的那道菜只要用点牛肉片放人身上,这些肉人用不着了啊……”
“用不着就放他们俩自由了?”
“当然,我们云雨馆这种高级场所不是情况特殊怎么会吃人肉这么低劣的食物呢?所以等下就放他们自由了,也算积点阴德……”
我靠!
虐帝妃【5】
我忍!我忍!我忍无可忍!
我不是白痴不是懒虫不是有这方面那方面的精神障碍,我也努力我也认真我甚至还算得上天资聪颖,自由尊严都没了只想凭劳动换份稳定工作难道都不行么!
我努力克服所有反感,从基本功开始,遵循老师指导加上昼夜勤奋阅读各类专业知识有关书籍图画,当小倌当成我这样勤奋这样好学这样具有丰富理论经验的人不多吧?
在云雨馆的生活实在和我预计得差别太大。
从我第一天挂牌上阵,压下满腹怨愁斜倚画楼凄苦无言地等待随便哪个粗鲁凶残健壮性感强势的男人把我领到后面的睡房里翻来覆去折磨摧残——
结果从华灯初上绮夜未央一直到月上柳稍夜深人静,再到良宵苦短东方发白,双腿麻痹的我,职业笑容已经僵化在嘴角的我……居然在一晚上客流量超过上海地铁人民广场站的云雨馆最显眼的位置,头顶着清倌初夜的大牌子……就那么……就那么的站了一个晚上也无人问津?
那些饥渴如豺狼虎豹的男人们,那些欲求不满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们……居然见我就绕道走!
不要就不要,你们翻什么白眼打什么哆嗦跑那么快做什么!难道我这个被逼良为娼被强扭的苦西瓜我这只等待屠宰的小羊羔还会扑上去咬你们这群大色狼么!
更可恶的是那些小倌,大家天涯同是沦落人山不亲水亲水不亲乡亲的以后还要一起工作,吃饭睡觉也都在这地方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至于吓得小脸发白手脚发软么?还装晕倒?真晕倒不会倒地上倒旁边那个挂一身叮叮当当金金银银圣诞树似的秃老头怀里干吗?
美女婶婶居然也不管教管教他们,还莫名其妙对我说句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我当然已经努力了啊,但是不代表他们吐我一身口水就没关系!
天亮收工回到房间,洗脸就又花了我半小时。
帮我来回端洗脸水的小厮叫喇叭只有八岁就被狠心地卖到妓院了,看着他那么小小细细嫩嫩的手端着比他胸膛都大的脸盆来回换水,善良的我,不懂人心险恶的我,居然会好心的对他说:“喇叭,端一次水就够了哦……”
“不行”稚嫩的童音带着小小的倔强,好可爱,“不洗干净我害怕,你脸上的石灰好恐怖,我不才要和鬼呆在一个房间里……”
他喵的死小孩!
总算第四盆水的颜色不再象刷锅水,喇叭这才满意地停止用刷子在我脸上的肆虐,看着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温润洗铅华素面可朝天的我,他小小白白的脸涨得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舍不得离开我的脸,好半晌,才小声呢喃着说,
“对不起……我错了……不该那么过份的……”
“没关系的啦~”唉,原谅你了啦,被这么小的孩子用这么仰慕的眼光盯着看我也会困扰的……
“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水汪汪的大眼睛居然在一听到我温柔的话就变成水淋淋的金鱼眼,“原来洗了脸的你更恐怖!”
昏!信不信我也会虐待??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我创造了云雨馆的新记录——挂牌坐场初夜标的了半个月还是白玉无暇含苞未放。
以前的记录是目前馆里最红头牌外号雪娃娃的柔冉公子保持的,我并没笨到以为自己破了他的记录就会比他红——因为当初他是被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皇族贵胄竞标了七天后才被某王爷天价抢下第一晚。
本来这样也好,我根本就不想做小倌,可是他喵的古代就是落后!
居然不知道共产主义按需分配是多么伟大的理论,而是贯彻着按劳分配这一社会主义发展初期阶段的理论,要求所有小倌的收益和效益挂钩——简单的说,就是没的卖就没的吃。
于是年轻力壮的我,生猛英勇的我,还有饥肠辘辘的我只好靠着喇叭嘴里省下的粮食过活,开始了以伺候小厮为主要工作的小倌生活,偶尔还会去青春少年玉郎哥哥那里要点吃的,不过他一直惦记着我曾经叫过他两声大叔,老是不理我。
可是喇叭是孩子,每次的饭本来就不多,再被我一分,他本来鼓鼓的小脸开始凹下去,皮肤也开始黄黄的。
呜,我痛恨自己不是厚脸皮的懒鬼米虫,只好跑去找美女婶婶商量下能不能换个职业发挥我对菜肴的特长,免得我这样一天到晚吓人饿己。
美女婶婶歪歪她那颗可爱的硕大的脑袋,问我除了人体盛还知道什么菜?
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从地方小吃驴打滚讲到法国蜗牛鹅肝酱,在我准备描述蛋抄饭先放蛋好吃还是先放饭好吃的时候,被美女婶婶打断了,她白白眼睛说对那些吃的没兴趣,直截了当点,就问我还知道不知道别的类似“人体盛”的适合Se情行业的菜。
纯洁如天使的我,不染尘埃不谙男欢女爱的我痛哭流涕,对我以前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数理化英语电脑上荒唐颓废岁月悔之不及,要是当时多观摩一些日本文化美国性解放运动,要是多注意点网上丰富广博的文化资源……(=。=好象观摩了也学不到这种东西吧?)
美女婶婶看着我梨花暴雨的脸说如果不会的话那她也没办法,她是管事的不是东家馆里规矩谁破坏谁倒霉,让我忍忍先,她会想办法帮我的,临走还好心的塞给我一个苹果,虽然已经被咬过几口,但还是温暖了我的心。
今天喇叭也没晚饭,我把苹果给喇叭吃了。
喇叭问我怎么不吃,我说那上面的几口就是我咬的。
这天晚上天特别冷,我床上的已经连被子都换成前天的糯米饼了,我和喇叭一起缩在他那床明显是儿童尺码的被子里抖成一团,喇叭的鼻子冻得红红的脸也青青的皱着小眉头团在我瘦骨嶙峋的怀里努力想睡着。
是不是连对我好的人都要这么倒霉啊?
很想有骨气的我,很想耍酷玩傲寒松梅的我实在冷得离不了这点温暖,只好试图用语言补偿喇叭:“等我以后大红大紫有钱了,我一定给你好吃的,苹果一买买两个,一个啃着吃,一个削着吃……我还要给你买棉被,一买买两套,一套睡觉盖一套睡醒了继续盖……”
“等有瞎子来光临再说吧……”
“……”
“还有……”
“什么?”
“你流口水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咬着我的耳朵!”
“……”
第二天早上,喇叭的早饭来了是个馒头,他分给我吃,我坚决不要!结果那个死小孩居然也学美女婶婶那样对我白眼睛,说:“你确定不要?昨天晚上你可什么都没吃”
“我咬过苹果了!”我不能当个靠占八岁小孩子的便宜才能活下去的米虫!
“我知道你没咬”
“你怎么会知道?”呜,喇叭原来你那么关心我……
“你少了颗门牙,能咬出这么整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