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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布尔泰王子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一次来到听松戏院看戏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阿杏说:“阿杏姑娘,似乎小王为你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阿杏为他倒上一杯碧螺春,轻笑道:“自从来到京城,关于阿杏的流言便从没有断过,清者自清,阿杏从来都不在乎。”她将茶端至他的面前:“王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布尔泰王子接过茶,茶香直沁心扉,雾气缭绕中,他的眼眸漆黑而湿润,“可是唐国极重女子名节,姑娘真的不在乎吗?”
阿杏在布尔泰的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缓缓说:“阿杏竟然开了这家戏院,就不可能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天天在家赏花刺绣。我打开门做生意,自然少不了要和客人接触,会有这些流言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已经有心理准备,这些流言伤害不了我。”她喝了一口茶,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抬眼看向王子,笑容明亮而清澈,不染一丝杂质。“所以王子不用为阿杏担心。”
布尔泰似是被她话语中的坦率以及她的坚强所感动,他轻轻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问:“相信姑娘已经赚到了不少的财富,为什么不结束这门生意,过一点寻常女子过的生活呢?”他停了停,双眼直直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就像无底的黑洞,仿佛能吞噬一切,“恕我直言,姑娘的年龄也不小了,这样的流言虽然姑娘不在乎,但对姑娘的婚事是一定会有影响的,姑娘也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一下了!其实……那些流言也不完全是流言,布尔泰对姑娘……”
话还没有说完,阿杏便笑着打断了他,“阿杏知道王子是一片好意,阿杏一直当王子是良师益友,从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阿杏谢谢王子的一片关心!可是,王子你看……”
阿杏站起来,轻轻地走到雅间的栏杆边,看向舞台,舞台正上演着精彩的话剧,演员们个个都非常的投入,台下的观众也看的十分的开心,还有不少的小厮仆役在戏厅里走来走去,为客人们斟茶倒水。
布尔泰王子走到阿杏的身边。阿杏看了看他,见他身为一国王子,虽然被她婉言拒绝,面上却未有一丝怒意,心下好感更甚。
她转过头去,看着大厅,面带微笑,缓缓而言:“王子,如今听松戏院在全国拥有五家分院,雇佣的戏子达5oo人,小厮杂役也有几百人,戏院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这些人努力与汗水,听松戏院是属于大家的,并不是阿杏一人说想关闭就可以关闭的。真要关闭,这些人又能到哪里去?光是这一点,阿杏就不可能做出关闭戏院的决定。”
她转过头看布尔泰笑着说:“而且,阿杏性格怪癖,成亲生子并不是阿杏的所想要的,阿杏所追求的就是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说到这里,她神色一黯,“嫁了人有太多的规矩要守,有太多的坚持必须放弃,阿杏无法妥协……”
阿杏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太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瞧我,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说这么多话,让王子心烦了吧!”
布尔泰王子扶着面前的栏杆,手臂上肌肉的线条微微绷起,显示出一种阳刚之气,他转过头来,看着阿杏笑了笑,笑容极富男子气概,“不会,我甚至希望你说得更多,我很喜欢听!这让我更加了解你!”声音与神情透出隐隐的暧昧。
阿杏知道,自己和布尔泰的友谊应该到头了,不是每个男子都是张昭,如果无法满足对方想要的,就要尽早远离。
“王子,不如坐下继续喝茶。”
阿杏做了个请的手势,淡淡地笑着。
布尔泰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依言在桌旁坐下来。
阿杏又陪着他坐了一会,东拉西扯了一番后,便借口离开。
出了雅间后,云朵迎了上来,将一份请柬递给她。
阿杏一边打开一边问:“谁送来的?”
云朵说:“据那丫鬟说,是文渊阁陆大人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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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阿杏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在她的印象中,似乎与陆大人府上没有什么往来啊?她快地打开请柬,看了看,里面是娟秀的字体,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而下角署名足有十多个,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得人头昏脑胀。
云朵好奇地凑过头来:“是什么?是陆府请我们上门表演吗?”
阿杏将请柬递给她看,无奈地笑了笑说:“请是请,不过不是请我们上府,而是请我出席中秋诗会!”竟然是这么多贵女联名请她,一看便知不会有什么好事。
云朵看着请柬,脸色越来越沉,“署名的好像都是官家女子,这些人平时一向看你不顺眼,有时到她们府上表演还要被她们冷嘲热讽,这次又怎么会这么好心请你去中秋诗会?一定有阴谋!”她啪的一声将请柬合上,斩钉截铁地说:“阿杏,别去了!”
阿杏摇摇头,“你也说了,都是官家小姐,她们联名请我,如果我还不去,这梁子可就结大了!去是一定要去了!云朵,你尽管放心,”她抬起头,眼睛看着前方,光芒闪烁,“只要她们玩得不过分,我都不会去得罪她们,可是如果她们逼得太紧,我也不会任由她们欺负!”
第178章 诗会
阿杏在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三个中秋节,每个中秋节都是晴朗的好天气,一到晚上月亮就特别的大,特别的圆。今天这个中秋节也不例外。月亮便好似银盘高挂在天空,散发著柔和的光亮。让人看着就觉得特别的开心。
每到端午,中秋,以及春节,阿杏都会让戏院关门。让所有的戏子和员工都能回家和家人一起过节。也有管事建议她关门会损失不少收入,不如让戏子们轮流放假。可是在阿杏看来,钱是赚不尽的,一年几次的节日如果都不能让他们和家人一起度过,那么就算给他们再多的奖金又有什么意义?
阿杏的体贴得到了大家由衷的感激,大家因此对戏院的事情更加的尽心了。
这个中秋假,李银和云朵以及没有家人静娴一起做了晚饭,大家一起热闹了一番,戏院里绝大多数的人都走了,只有少数几个没有父母的,像是巧莹她们几个卖身进来的女子。每年她们都是和阿杏一起过节。
每到过节的时候李银和阿杏就会特别想念自己的父母,今年也是如此,李银对阿杏说:“都两年没见到爹娘了,还有小弟,都一岁多了吧,我还没有见过了!”
云朵在一旁接口道:“是啊是啊,我连做梦都想着小弟的样子了,阿杏,今年能不能将爹娘接来京城过春节啊!”
阿杏何尝不想见爹娘以及小弟呢?云朵的建议让她很是心动,可想了一会,又皱眉道:“可是京城离晋城千里迢迢,小弟还小,不知受不受得了舟车劳顿?”
李银笑道:“小妹多虑了,想当年我跟着你来京城的时候,粉团她们还没有一岁了!到了京城还不是好好的!”
阿杏笑:“那好,我赶紧给爹娘修书,询问一下他们的意见,让他们早做准备!”
云朵将粉团抱入怀里逗着玩,一边说:“小弟比粉团还小着一岁了,到时粉团还要叫小弟舅舅,想想都觉得有趣!”
大家都呵呵地笑着,阿杏却发现巧莹的脸色有些不好。她坐到她的身边,问道:“巧莹,怎么啦,是不是想起家人了。”
巧莹“嚯”的一下转过头,眼中有点点泪光,隐隐的还透出些恨意,阿杏不由地一怔。随即,巧莹的神色又恢复如常,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是啊,一到这个时候就特别的想我爹娘。”
静娴走过来搂着巧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伤心了,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人,可是现在戏院就是我们的家,阿杏她们就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孤独!”
巧莹低下了头,轻轻颔首,谁也没有瞧见她嘴角讽刺的笑意。
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饭,饭后,姑娘们都结伴去街上看灯,而阿杏也要准备去赴诗会的约了。
阿杏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就跟陈氏姐妹以及云朵一起出了门。云朵一定要跟着去,说是要见识一下最为热闹的中秋诗会,可是阿杏知道,她只是担心自己,一定要跟在自己旁边才会安心。阿杏知道这个姐姐看似大大咧咧,可是心中极为关心自己。这让阿杏非常的感动,也慢慢地对云朵敞开了心扉。
一路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每一条街道都是灯火通明,街上人头涌动,热闹的景象比之晋城的灯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考虑到街上的行人太多,所以阿杏她们并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诗会的地点在全城最大的茶楼。茶楼在永昌河的旁边,坐在靠窗的位置就能看到永昌河的美丽夜景。此时永昌河上遍布花灯,五颜六色的灯光将河面映的璀璨潋滟,美不胜收。河岸上到处都是打扮的美丽动人的少女,以及风度翩翩的男子,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快乐欢欣的笑容。
阿杏一行人走进茶楼,诗会早已在一楼安排人在门口接待,将她们迎了进去。茶楼里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男子个个都是身着长衫,头戴布巾,书生打扮,女子们也穿得比较素雅,只是在一些细小的部位还是下足了本钱,就像是见到她们就带着傲慢的笑容走过来的陆小姐,虽有穿着素雅的白色长裙,可是却在头上插了一支极艳丽的琉璃凤羽钗,走动间,琉璃闪烁,宝珠晃动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阿杏身为平民自然是要向陆小姐行礼。陈氏姐妹虽然很不爽陆小姐的神情,可是因为不想给阿杏带来麻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她行了一个江湖礼。虽然非常的敷衍,可是陆小姐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阿杏的身上,根本就没去关心她们的礼数是否周到。
陆小姐看着阿杏,今天阿杏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裙衫轻柔的丝绸面料包裹住她玲珑曼妙的身躯,雪白的肌肤上略施薄粉,让她的面容看上去更加的水灵精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只将两侧的头发用一只简单的白玉簪固定在头顶,看上去非常的清丽,相比之下,她故意用来显摆的琉璃凤羽簪倒显得俗气了。
陆小姐轻哼了一声,李杏就是这点讨厌,女子只要往她身边一站,皆会被她比了下去,明明是最朴素不过的打扮,却会显示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美丽。
看着四周的才子们的眼光都不由自主向阿杏身上瞟,而自己就好像是不存在一般,陆小姐的心里就更来气了。她冷笑一声对阿杏说:“李姑娘,多谢赏光!”
阿杏谦和地一笑,淡淡道:“陆小姐的邀请,阿杏感到万分荣幸!”
陆小姐冷冷一笑,心想:我们精心为你准备的诗会,待会你就会觉得更加“荣幸”了!
她将阿杏领到了最醒目的位置,让她坐下,四周皆是出名的才子,以及一些官家弟子小姐,而普通门户的才子,小姐就只能坐在靠后的位置,这样一来,阿杏立刻吸引住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不少公子少爷双眼冒光,笑着上来和阿杏打招呼。这些人大多是听松的常客,阿杏也不敢怠慢,站起身来后他们寒暄了一番,一时间,阿杏似乎成为诗会里风头最劲的人。
陆小姐和一干贵女们在一旁看得眼发红,其中一名贵女恨恨道:“先让她得意一番,坐在那个位置,出起丑来也是最引人注目的,躲都躲不了!”
第179章
阿杏一便同大家打着招呼。一边打量着这个茶楼。茶楼有两层,而诗会是在第一层举行。第一层大约有两百多个平方米。大厅的正中安排了一个大约十个平方的前台。台上一张长桌,长桌后坐着几个白胡子,白头神色严肃的老者,看样子应该是京城比较出名的学者。台下四周摆满了小圆桌,放眼看去,足有几十张桌子。最靠前的位置坐着的人都是显贵之人,比如状元榜眼探花,比如皇子皇孙,比如两品以上大官子女等等,而紧挨着后面的座位都是五品以上官员的子女,以及一些世家的子女,阿杏的位置也在其中,因为她的桌子在灯光最亮处,所以格外的引人注目。其后便是一些商家的子女,而最外围还密密麻麻地站着不少的寒家学子。因为是由张清秋小姐主持和举办的诗会,所以到会者还是以年轻人居多。
诗会有陆小姐和另外几名官家小姐带着一群丫鬟在招呼着,暂时还没见到张清秋小姐的身影。
因为是清秋小姐举办的诗会,所以这些官家子弟门虽然很想和阿杏多呆一会,但是也不敢太过放肆,所以只是和阿杏打了招呼以后。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阿杏暗暗松了口气,在桌子旁坐下。见陈氏姐妹和云朵还站着,也让她们都坐了下来。
忽然的,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楼梯处。阿杏随着大家的目光看去,只见楼梯处正有一名绝色美女盈盈而下。五官精致秀美不用多说,难得的是,这名美女眉梢眼角似乎总是孕着一丝笑意,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让人心生好感。她身穿一件白色烟纱衫,走到间轻纱拂动,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子,楼下的一干人都露出惊艳的表情。
阿杏知道,这位就是张相的女儿,张昭的妹妹,鼎鼎大名的张清秋小姐了。人群中不时有人激动地唤着她的名字,“清秋小姐,清秋小姐!”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比之刚才阿杏的到来所造成的轰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杏旁边一位小姐提高了声音说:“这才是真正的美女了,高贵优雅,才华横溢。张清秋小姐是琴棋诗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说着她很不屑地瞟了阿杏一眼,“一些不知所谓的女人竟然还想和清秋小姐相比,真是不自量力,不要脸之极!”语气非常的不客气。她的话引起周围的小姐们一阵哄笑,都不由地拿眼瞧着阿杏。
云朵微微变色,小声地对阿杏说:“她们这是在说谁?”
阿杏淡淡一笑,毫不在乎,她压住云朵的手安慰道:“又没有指名道姓。管她们说谁呢?”示意云朵不用去理会,这些人,恐怕就等着自己沉不住气了,偏不如她们的意!
阿杏和云朵她们继续看着张清秋那里,就像是没听见她们的讽刺般。那些小姐们正摩拳擦掌地等着阿杏应战,可是阿杏毫无反映,也觉得没意思透了,小声地骂了一声胆小鬼,也懒得搭理阿杏了。
前面的张清秋慢慢走到中间的台上,先是说了一番感谢大家光临捧场的话,然后又介绍了台上的几位老先生,听完她的介绍后,台下的人都露出崇敬的表情。原来这几位都是张清秋请来评诗的人,要么是辞官的大学士,要么是著名书院的夫子,都是大有来头的人,张清秋能请到他们,面子可谓不小。
这时,门口处忽然一阵喧哗,不一会,人群从中间分开。让开一条小路,路的尽头,一身黑衣的布尔泰王子与一脸笑容的张昭一起走进来。待他们走近后,张清秋才迎了上去,向布尔泰王子行了礼说了一番感谢赏脸的话。张昭则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布尔泰认识。布尔泰面对着唐国最出名的美女,言辞神情间仍然维持着礼仪,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态。张清秋请他们在头排的位置上坐下。
他们的位置在阿杏前排不远。
布尔泰坐下后,忽然回过头一眼便找到了阿杏的位置,对她笑了笑,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阿杏笑着向他颔,心中却觉得非常的奇怪,布尔泰进来后一直都没有朝她这边看,他怎么会这么快这么准确地找到她的位置?
旁边张昭通过布尔泰也看到了阿杏,当即挥手,还示意让她坐到他那一桌去,阿杏连连摇头,心想,正要坐过去,明天她就会被天都贵女们的口水给淹死!张昭见她不肯坐过去,面上有些失望。
这时,一直保持微笑的张清秋脸上忽然露出一种特别的神采,紧接着,她穿过人群向门口处走去。大家的目光跟随着她,却见她一直走到大门口,朝着刚进门的男子非常优雅地行了一礼。
诗会到现在,大家从不曾见清秋小姐这么郑重其事地对一个人,不由地好奇到底是谁得到了张清秋小姐的青睐?遂向来人看去,只见来人身材高大挺拔。棕蓝眸,面目俊美之极。浑身散出一种冷漠的气息。即使见到张清秋小姐,也只是礼貌地和她打了声招呼,这种冷漠并没有因为张清秋小姐的热情而减少一分一毫。
人群里当即有人叫破了来人的身份:“是沈大人,刚上任的京卫只会同知大人!”很多人的脸上都露出敬服的目光,要知道京卫指挥同知大人是从三品,手握兵权,这沈大人年龄不大却能坐到如此高位,实在是让人佩服。
也有人不服气地小声说:“沈大人是晋王的儿子,自然会步步高升!”
当即便有人反驳:“沈大人的高升可不完全是因为晋王的缘故,主要是因为他在与加蓝国的战役中立了大功!”
“就算是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晋升也应该是在军中,他却能回京城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