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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了解他们过去的人,除了他自己和龙昊天,谁会把当年的过错统统的归结与自己呢?旁观者清,可是,当局者迷呀!
一会儿,秦舞阳发现了一边发呆的人儿,放下手中的笔,笑着说:“东南今天好难得,竟有时间来我这儿……”
东南回过神来,不由的红了脸,也笑了:“秦公子就不要和东南开玩笑了。”
“谁和你开玩笑了?我叫青鸾请了几次,你不都是有事吗?”秦舞阳小心的收拾着书案上东西,不经意的说。
东南更不好意思了,忙解释到:“这几天王府里为了王爷的寿辰,忙的不可开交,我……这不,我来给公子送帖子来的。”忙双手奉上。
秦舞阳接过随手放下,看着东南:“不是送这个,你也不来吗?”
东南慌了:“不是这个意思……”
秦舞阳打断他的话,转过身去,好一会,幽幽的说到:“你也不愿来看看我了,我让你觉得很无趣,很厌烦了吗?你们都这样……”
“不不,”东南连声说:“公子千万不要这样想。我怎么会……能和公子相交,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只是……我怕公子……”东南不说话了,他想起了祈王爷的话。
好久,秦舞阳回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东南:“东南,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你和我哥哥的事?”
看着他急切的眼神,东南觉得自己无法欺骗他,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是龙昊天告诉你的?”
东南不语。
秦舞阳颓然坐下,好象一身的力气都用完了。
“他从来不放过每一个折磨我的机会……”秦舞阳喃喃的说,多少酸辛,多少苦痛,溢于言表。东南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能傻傻的站在那。
“他是不是说,你长的和我哥哥很像?说我看见你,就像看见你就像见到哥哥一样,就会让我想起是自己害死了哥哥?”
东南心中有些惊讶。这两个人,一直在爱与恨中纠缠着,却如此的心意相通,……可这心意似乎是用错了地方。
秦舞阳管不了这些,只是看着东南:“东南,他其实错了。即使你长的再像哥哥,可你毕竟不是哥哥……龙昊天一直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哥哥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更不能接受哥哥爱的不是他的事实……所以他会找你,把你当成是报复我的工具……”
“可是,东南……”秦舞阳眼中竟有了丝丝泪光:“我很清楚,哥哥已经不在了!和他的江天一起走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哥哥的替身,在我的心里,哥哥是任何人也无法替代的!”
“我想和你做朋友,看见你,就像是看见哥哥一样,可是东南就是东南,你不是哥哥,你是我的朋友……东南,你不知道,一个人久了,还是会寂寞的……”秦舞阳的话音低落下去。整个房间安静的只听到彼此的心跳。
“公子……”东南慢慢的说:“东南从来没有怪过公子的意思……东南知道公子的心结,所以……能被公子当成是朋友,这是东南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秦舞阳抬起头看着他,说不出的惊讶。
“如果,如果公子愿意,东南与愿意做公子的朋友……”东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东南虽然不知道公子和王爷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可东南相信,当年的事,即使公子有错,也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到公子的身上……公子……请公子不要再过分的苛责自己了……”
东南舒了一口气,他突然发现,这些话是他早就想要说的了。
“谢谢,谢谢你,东南,我……”秦舞阳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东南,颤抖的身子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东南一动不动,他知道在这个王府里,他成为了秦舞阳唯一的朋友和……知己。
只是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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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龙昊天最近比较郁闷。
那一天心血来潮,信步走到心苑,正好看见东南从里面出来,秦舞阳站在门口,笑意盈盈。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都快停止了。这些年来,从未在秦舞阳的脸上见过如此明丽的笑容,不能不承认,他对于那个美丽的笑靥,还是没有什么抵抗力。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看着东南和秦舞阳在那儿说话,毫无芥蒂的样子,不禁的想,当初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哪儿出错了。
说了好一会,东南才告辞。秦舞阳站着,一直目送他远去。
龙昊天从避身的树后走出,直直的向他走来。秦舞阳正准备回去,一转身,看见了向自己走过来的龙昊天。
秦舞阳看着他,心里明白要躲开这个人,脚下却挪不开步子,眼睁睁看着这个即爱着也恨着的男人,慢慢的靠近自己。不敢直视他逼人的目光,秦舞阳低下头。
“你好象很开心嘛!”熟悉的气息近了,干燥有力的手托起了他的下巴,被逼着看向面前充满压迫力男人。
不想看他,秦舞阳再次移开眼神,看向一边郁郁葱葱的树木。龙昊天低下身来,双手紧紧攥住他的双臂,把他拉向自己的怀中,头靠向他的耳边,轻轻的咬着他白皙如玉的耳垂,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子僵硬了,满意的笑了:“不要做出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信不信我在这就要了你?”
秦舞阳一惊,随即转过眼来看着他,有些凄凉的笑着:“我信。我是你的禁脔,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你是王爷,可以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吗?”
龙昊天哈哈大笑,玩味的看着他:“你在威胁我?我既然是王爷,在自己的王府里做自己喜欢的事,应该不会有人说什么吧!”
秦舞阳挣扎着,企图脱离他的掌控。龙昊天收紧了双臂,牢牢的钳制着他:“想逃?你逃的了吗?当初不是一心一意的要跟着我,这才几年的工夫,就要反悔了?还是……”龙昊天眯眯眼,危险的说:“你心里有了别的人?”
秦舞阳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的话。
龙昊天猛的吻上了他,在他口腔里掠夺着,不放过任何一处柔软的地方。好久,就在秦舞阳快受不了,要晕过去的时候,龙昊天才放开了他。得到自由的秦舞阳拼命的大口喘气,身子无力的靠在龙昊天的身上。
“你和东南成了朋友?”龙昊天冷冷的问到。秦舞阳无力回答他,只细细的喘气。
“你对他很感兴趣?是因为他长的像秦舞月吗?”龙昊天逼问到。
“是很像,可他不是哥哥。”秦舞阳努力的平息下来,看向他:“他是东南,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
秦舞阳平静的语气激起了龙昊天的怒火:“是吗?你可以分的这么清楚?可我不行。他倒是个不错的替代品……”
“不要!”秦舞阳吓住了,死死的拉着他的衣襟:“你不可以对他做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龙昊天挥去秦舞阳的手,冷笑到:“他是买回来的人,入了我的祈王府,就是我的人。他长的和秦舞月一模一样,比你这个做弟弟的还像……比起你,他更有资格做他的替代品!”
“可是……你爱的是哥哥,对吗?他是东南,是不能取代你真正爱的人的……”秦舞阳喃喃低语,心里充满了绝望。
“真正爱的人?还有人配让我真正去爱吗?像你那个跟别人徇情的哥哥?”秦舞阳的话勾起了龙昊天心中的隐痛,一时间,两人无语。
“不过,我现在对他还没什么兴趣。”龙昊天打破沉默淡淡的说。
秦舞阳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抬起头,看着他。
“只要你好好的服侍我……在床上,我暂时还不会对他做什么。”龙昊天甩出一句。
秦舞阳低下头,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矛盾。
“怎么样?这个条件怎么样?”龙昊天知道他无法拒绝。
“我答应,好好的服侍你……你不可以打东南的主意!”秦舞阳抬起头,坚定的说。
“成交。不过,我碰不碰东南,就全看你在床上的表现了!”龙昊天故意猥亵的说到。
“你……”秦舞阳脸红了,尴尬的神色中夹杂着几丝痛苦:“我会尽力的……”
当晚,龙昊天留宿心苑。
第二天一早,秦舞阳从浑身酸软中醒来,龙昊天已经走了。看着凌乱的床铺,想起昨天晚上的狂乱,疲倦的闭上双眼。就这样,让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静静的靠在床栏上。
一直到青鸾悄悄的走进来,小心的推推他。
秦舞阳睁开眼,看到的是青鸾担心的脸,不由的笑笑:“青鸾,我没事……”
青鸾挪开眼神,不好意思去看公子身上残留的爱欲痕迹,虽然很早就服侍公子了,这样的情景也不知看过了多少次。
“青鸾,准备水,我想洗一洗。”秦舞阳吩咐到,感到遍体的不适。
青鸾点点头,小心的走出去。
不一会,两个粗使的小厮抬着偌大的浴桶进来,小心的放在屏风后,又悄悄的退下。青鸾跟了进来,手里拿着浴巾,香胰子和一些换洗的衣物。
“放那儿吧,我自己洗,不用你服侍。”
青鸾有些犹豫,“我没事,自己可以的。”秦舞阳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纵欲后的样子,即使是从小就服侍他的青鸾,那样会让他无地自容。
青鸾也明白秦舞阳的心思,放下东西,轻轻的退出了。
秦舞阳勉强的爬起来,缓步移到浴桶前,小心的坐了进去。水很热,正好可以抚慰他疲惫不堪的身子。
只有在此时,自己才可以完全的放松,可是这放松确实付出了那样的代价……
昨天晚上,龙昊天像是惩罚似的要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自己实在是支撑不住,昏倒在龙昊天的身上……可就是一直到昏倒前的那一瞬间,他听见龙昊天的口中唤出的依旧是哥哥的名字……
很伤人,虽然从第一次起,每次两人肉体交融的那一刻,龙昊天叫的都是秦舞月这个名字,舞阳心里清楚,自己只是个替身,可是经历过那么多次后,心还是会痛……
热气蒸的眼睛发酸,秦舞阳拿起浴巾,敷在眼上,控制不住的,眼泪打湿的浴巾……
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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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龙昊天连续临幸秦舞阳几天后,再次失去了兴趣,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来了。秦舞阳心中暗暗松口气。这些天来,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连续纵欲的生活在身上留下明显的印痕,使他羞于见任何人,连东南,也有好一阵子不见了。秦舞阳知道东南此时正为龙昊天的寿辰忙的团团转,一时半会不能来,到让他放心不少。他最不愿意被东南见到自己的这一面。
这厢里秦舞阳为暂时不用见东南庆幸不已,而东南这边,一边忙的焦头烂额,一边心里不是个滋味。从王爷身边的随侍口中得知,祈王爷已经连续宠幸秦舞阳好些天了。虽然知道秦舞阳的身份是祈王爷的禁脔,可是真的要面对这个事实,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爱恨纠缠后,知道祈王爷并不是真心对他后,东南一直就挂念着他。说不出自己对秦舞阳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可就是关心他,想看到他幸福……
一早,东南按富叔的吩咐,把各地敬献的贺礼名册送到祈王爷那儿,听王爷的示下。
刚走到祈王爷的书房门外,听的里面笑嘻嘻的声音,却不是祈王爷。东南不明就里,轻轻的唤到:“王爷,东南求见。”
“进来。”熟悉的威严的声音响起,东南推开门走进来。
一抬头,东南吓了一跳。祈王爷坐在书案后,身上的衣物有些凌乱。而他腿上竟坐着一个人!听到响动,那人回过身来,好奇的看着他。
东南瞧去,那人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生的面若芙蓉,神态中有着说不出的千娇百媚,却直盯盯的看着自己。东南面上一红,低下头去。
“王爷好福气,府中竟是些好人物。”那声音若新生的黄莺一般,煞是好听。
“兰儿莫淘气,他是府中的管家。”龙昊天声音带笑的说到。东南更吃惊了,几时听过王爷说过这话?!
“他就是你们府中赫赫有名的东南管家?”兰儿猜到,龙昊天笑到:“东南,听到了吗?连兰儿都听说过你的大名。”
东南实在想不出自己何时有过如此大名,更想不通,眼前的人又是如何认识他的……
“东南,你来做什么?”龙昊天及时的解救了东南的尴尬。
“回王爷的话,这是各地送的王爷寿礼的名册,请王爷过目。”东南恭恭敬敬的把名册递了上去。
龙昊天接过,淡淡的瞄了一眼,向兰儿笑到:“可有你喜欢的?我送给你。”
兰儿抿嘴一笑,接过来名册:“王爷好大方,既是如此,我好好挑一挑。”
“随你挑,只是,到那一天,你要把最好听最有趣的曲儿唱给本王,就当是你的大礼了!”
“那是当然了!”兰儿顺势依在龙昊天的怀中:“王爷的寿辰,兰儿定会尽全力……”
龙昊天哈哈大笑,挥手叫东南下去。
东南跨出门外,听到里面亲昵的笑声,心里好生难过。这个人,看来是王爷的新宠了……
东南回到西花厅,富叔迎了上来:“东南,那个四季班来了,正在西院里,你随我去看看,有什么要交代的。”
“富叔好厉害,果然把他们给请来了!”东南想到自己连吃的几次闭门羹。
“不是我,是王爷!”富叔叹口气:“原来王爷和他们的角儿早就认识,亲自去请的!”
“啊?!”东南马上想到那个兰儿:“王爷请的?”有些迟疑的问到:“刚才我去王爷的书房,看见了一个人,难道……”
“王爷叫他兰儿是吗?”富叔看着他,眉头微蹙:“他叫兰笙,是四季班最红的旦角。连皇上都迷他的戏!”
“兰笙?!”东南念叨着这个名字,抬头笑到:“难怪王爷那么喜欢他,是个很美的人呢!”
富叔没笑,眉宇中写满了担心:“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他可是个有主的人……”
“恩?”东南奇怪的问:“他不是王爷的……”
“算了!”富叔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叮嘱东南:“王爷的事,我们就不要多问什么了。只是,这几日,王府事多人杂,你要多留心些。还有……”富叔顿了一顿,轻轻的说:“尽量抽些时间去看看秦舞阳,他恐怕心里不太舒坦……”
“我知道了。”东南想到他,心里沉甸甸的,心中暗想他若是知道王爷有了新宠,不知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和秦舞阳交往有些日子了,他看的很清楚,虽然秦舞阳也恨着龙昊天,可是这心中,爱恐怕还是要远远的大过与恨了。
这一日,东南忙完了一天的事,晚上却累的睡不着,心想不如去心苑看看去,有些日子没去了。
东南去时,秦舞阳已经睡下了。听说东南来了,忙叫青鸾请了进了来。东南挑开门帘,看见秦舞阳身披长衫,坐在床边,在等他,不由的有些窘迫。
秦舞阳丝毫不已为意,忙迎到:“早知道你今晚过来,我也不睡那么早了。”
东南笑道:“这几天瞎忙,竟没顾的过来看看,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你我即为朋友,何必如此客气?叫我舞阳好了。”秦舞阳亲手给他斟茶,笑道:“你竟不像我,一个闲人罢了。”
东南忙摇摇手:“公子见笑了,我不过跟着富叔他们身后做些琐碎的事而已。”
“你真的不肯叫我舞阳吗?”秦舞阳无奈的看着他:“公子公子的叫,显得很生疏。”
“这……”东南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灯下的秦舞阳,真好比洛神仙子一般:“东南不敢造次。”
“算了,你不叫也无妨,只是莫在心中把我生分了。”秦舞阳知道东南也是个拗脾气,叫他一时改口,恐怕不行。
“怎么会呢?”东南忙应道:“还有几日就是王爷的寿辰,公子您……”
“那一日你不是送帖子来了吗?我不去。人多口杂,我不稀罕凑那个热闹。”秦舞阳淡淡的说:“我这几年都没去过,亏得他又发帖子过来,有什么意思?!”
东南松了一口气,他就怕秦舞阳看见祈王爷和那个什么兰笙的,白白的生气。
“这是东南进府的第一次吧!”秦舞阳笑到:“你可要好好的开开眼。龙昊天是当今皇上最为信任的兄弟,他的寿辰,那些人岂会白白放过?什么天下的宝贝恨不得全都搜集过来做寿礼,你可有好东西瞧了。”
东南想到这几天登记各地的贺礼时,自己真的是见了从来没见过的,真真是开眼了:“谁说不是?这些天我的眼都看花了。”
“还有更好的呢!每年都有人送些美女过来,环肥燕瘦,天下绝色汇聚一厅。”秦舞阳抿嘴一笑:“东南瞧准了,看中了就和王爷说。王爷很大方,每年都会赏人的。东南现在是王爷面前的红人,肯定少不了你的!”
“啊?!”东南脸一直红到了脖子,忙说:“东南可从来没有这般心思,公子别逗我了……”
扑哧一声,秦舞阳忍不住笑起来:“东南真可爱!随便说说,脸就红了!”东南这时才知道秦舞阳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不由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