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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的扑向他！被骗了么？我就这样被他骗了么？？我怎么会这么傻，我……我竟然
变的这么肮脏！虚弱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我便被他压在了床上！
“找死是么？？”他恶狠狠的说着，“我没有骗你，只是我有点夸大而已，不过如
果你现在让我不高兴，那我照样能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了，不信你就试试！！！”
“疯狗！！你这条疯狗！！！你去死吧！！”我奋力的拼打着，我的情绪已经失控，
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我要用他的血洗刷我的耻辱！！他似乎有点震惊，紧紧
抓着我的手腕按在床上，不敢放松，“想跟我斗，你还嫩点，要不要我打电话给黑
五，告诉他，我上了你，然后叫他来替你报仇呀！！”“……”我再次被他打败，
“滚，滚下去！！！”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从我身上推了下去，然后起身寻找
我的衣服，他小心的看着我的动作，当我穿好衣服，就要开门出去的时候，他突然
说话了：“这里没有车可以回去，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送你回去！”我停下了脚步，
但头也没回的说：“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请你放过我和五哥，今天，你想得到的
都得到了，我们互不相欠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知道，你现
在恨死我了，可我能怎么样，我也恨啊，求求你，求求给我一次机会，证明我对你
比他对你好！！”说着他冲到了我面前，脸上的煞气已被痛苦取代，可我对他已经
没有任何一点怜悯了“不可能，段天宏！我可以不恨你，我也可以忘记你给我的伤
害，可我根本就不可能爱上你，我和五哥的感情超越了男女的界限，明白么！而且
……”我越来越坚定的说“即使让我们超越生死去爱，我也在所不惜！”说完，我
绕过他，刚要去开门，“那来生呢？？来生你愿意和我做两只狐狸么？？”我没想
他会这样问我，他颤抖的声音里竟有一丝绝望！我没有回答他，带着伤痕累累的心
走了！
穿过服务员那刀一样的注视，我走出了千云山庄的大门，如释重负一般走向黑
夜里的道路，心里，有蔟不灭的火焰在为我指引——五哥！我要回到他身边去！已
是深夜，风快的像刀子，划过我的身体，但我感谢风，好象它能吹走我身上每一寸
的肮脏！我在黑夜里走着，真是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啊……不知道天亮前，我能不能
回到家里，那里，有我寄予生死的人！
在天边刚放出鱼肚白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这一夜我都在
走，这辈子要走的路，似乎全走完了，我茫然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辆赶早的
小面包车，停在了我前面，“哥们儿，打车么！”司机一口浓重的郊区口音，但透
着实在，“打……打，我去海淀区，田园小……区！”看见这只救命稻草，我竟然
说话都不会了！我这才感觉到，我的各部分生理机能都有了问题，听觉、视觉、和
语言！所以，我决定先回自己家！“好好，快上车吧，哎呀，您这是从哪走过来的
呀，说话都打卷儿了！”在他热情的招呼声中，我上了车，车开了起来，坐在车上
我好象掉在了棉花堆里，身上说不出疲惫，但我不敢睡，“师傅，和我……说说话，
别让我睡着了！”“行嘞，没问题，不过我说哥们儿，您不是有什么毛病吧，怕睡
过去就起不来了吧？哈哈！”听着司机粗俗的玩笑，我不由也乐了。一路上，司机
不停的变换着话题，不停的说着笑话，可渐渐的，我还是觉得那声音离我越来越遥
远，我还是睡着了，甚至做了梦，梦见了两只狐狸，在田野里尽情的追逐嬉戏！好
象我就是其中的一只，跑着跑着好象一个声音从前方树林里传来，“到了，您醒醒
吧！”“啊，对不起！”我从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眼睛“多少钱？”我付过钱下
了车，朝着父母家的方向走去，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回过家了，现在应该是9 点
多钟，我的父母都已经上班去了，回到家里，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里！我不孝！
竟然这么就都没回家看看，然而，比着更不孝的是，我这个让父母骄傲的儿子竟然
是个被社会所不容的同性恋！！而且还和两个男人纠缠不清，如果父母知道了我的
事，一定会杀了我！！
躺到自己的屋里，忽然闻见身上的酒味，想起昨晚的事情，我怎么也睡不着，
便起来洗澡，急冲冲的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热气充满了浴室！从未有过的一种舒
服！我天真的想，这下留在我身上的肮脏一定没有了，突然感到一股不知由来的委
屈，让我一阵阵想哭，不，我已经哭了，低低饮泣逐渐变成了号啕大哭，我无法控
制自己，扶着光滑的墙壁，慢慢的蹲了下去！一时间，水声和哭声充满浴室！这时，
我家的电话玲声大响起来，我慢慢的站起来，拿起浴室的分机，电话那头传来一个
声音，“喂，请问明先生在么？”我一时没有听出来是谁，以为是找我父亲的，就
说：“我爸上班去了，你给他办公室打吧！”我刚要挂上，就听见电话那头在喊
“小硕！是我呀，你五哥，你手机不开我才给你家打的，喂？你家怎么那么大水声
呀？！”“是你呀！我……我在洗澡呢！”我赶忙止住呜咽，“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哦……在洗澡呀……呵呵！”他在那边坏笑着！“行了，别笑了，你什么时候来？”
我知道他在笑什么，想起这些，不由的有些脸红，“我就在你家小区北门对面的停
车场，你快点洗干净过来吧，哈哈！”“那我挂了！”我笑着挂上电话，听到他的
声音让我把一切的不快、委屈都忘了，我赶忙换好衣服，把那件脏了的衣服丢进了
垃圾桶，被丢到的还有我不堪的回忆……，被丢到的还有我不堪的回忆……
第十章
给父母留了张条子，放下些钱，我便走了。远远的看见他的车停在那里，车窗
摇下，五哥的笑脸映在了我眼中，我微笑着上了车，他扭过头看着我，我有些窘：
“别看了，赶紧走，小心别人误会！”这里毕竟是我们家，熟人不少。“瞧你那小
胆儿，呵呵，跟人打架时胆子怎么那么大？”他边发动汽车，边调侃着，“你怎么
还提这事！”我不由的发怒了，这件事给我带来太多的痛苦！他好象也很后悔“好
了好了，我错了，行吧！挺好的日子，干嘛呀这是？”车继续行驶着，我赌气不和
他说话，他不时的看看我，小心翼翼的开着车。我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五哥……
对不起！“”算啦！我没那么小心眼儿，呵呵！看看后面！我给你带什么好东
西来了？“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到了虎纺桥的”三
千里“，这里的烧烤很不错，我们经常到这里来，当我们点完菜，开始聊天：”‘
当歌’生意怎么样了？我好久也没去看看了，对了，我明天想去上班了，再不去，
我该下岗。“
“生意不错呀，你别惦记了，等到周六我带你去看看，这礼拜先别上班了，再
休息休息，真要是他们开了你，倒好！我给你找了家哥们的公司，你去看看，待遇
挺好，最主要我放心呀！”他总是这么自作主张，我也习惯了“再说吧！”我没有
给他确定答复。吃完了饭，他便急匆匆的带着我回家了，我明白他在想什么，一想
到这些，痛苦的回忆也随之而来！一路上他没再和我说一句话，而车速却越来越快。
到家的时候已经2 点多了，事情按照我的料想中的发展着，他急促的脱着我和
他的衣服，我有些下意识的躲闪，他以为我在担心现在的身体情况，便努力的压制
住自己的欲望，只是抱着我静静的靠在沙发里“我又差点犯错误，你身体刚好点，
昨天又大老远的跑回家，别怪我呀，我……我真是有点想了！”听着他的话，每字
每句都像是刀子在割我的心！！我不能言语，我怕自己会哭！怕他会从我的异样的
哭声中听出些什么！现在的我，害怕到了极点！我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紧紧
的和他相拥着！眼泪，还是不争气的留了下来，侵湿了他的白色衬衣，他颤动了一
下，把我推了起来，眼神带着一丝不解，但马上！他展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灿烂微
笑，那样迷人，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如此近距离的感觉到他的温柔，原来，他
这么英俊！！“是不是觉得没满足我，所以哭呀！傻孩子！”他这样对我说着，同
时又将我的脸贴到了他心口“我那么疼你！怎么会因为这个怪你呢，放心，过两天，
等你好彻底了，我连本带利全讨回来，不就行了！”他竟然学了一句捍东的调侃！
我更紧的搂着他！没有说一句话，而泪水却如决堤之洪，肆意的奔流着！他心
口前的那片泪渍在不断的扩大，他抚摸着我不住颤抖的肩膀，努力的想使我平静，
而我，慢慢的停住了哭泣，离开他的怀抱，却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想我当时的
样子一定会让他心醉：满眼的泪水却掩不住的期待和那作为男人特有的坚定表情！
他停了3 秒钟，慢慢却深深的，吻住了我……
在天还没有坍塌，在地还没有沉陷之前！我听到他如在天边的声音：“我要带
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容的下你和我的地方，只有……我和你！”之后，我们便一
起沉沦在那翻腾的潮涌中！
晚上11。40 分，我被手机的短信声吵醒，看来不止发了一两遍了，而他还在熟
睡着，我心里掠过一阵恐惧！！不会是他吧？！那个阴魂不散的段天宏！！！我赶
忙披了件衣服，去拿电话！然后飞快的走向厕所，“恩！”他翻了个身，我惊恐的
停住了脚步，看着他，还好他还没有醒！
“你能原谅我么？我为我给造成的伤害向你抱歉！！”
“请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我不会比他少爱你！”
“我以后都不会打扰你了，再见！愿你……能真的幸福！”
我翻看着他发来的短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已经不是那么恨他了，相反的
竟然有点同情他，“嘟……嘟”又有短信发来了，我一惊！赶忙查看：“愿来生…
…能做两只狐狸！“
我心头一震！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我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小硕！
你干吗哪？“屋里传来五哥的声音，”我上厕所呢！这就好了！“我掩饰着我
的慌乱，赶忙把所有的短信都删了！关上手机。回到屋里，看着半睡半醒的他，心
想：但愿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那一夜，我好象又梦到了两只奔跑的狐狸！
两天以后，我去公司辞职，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同事小张递给我一个封信，我很
惊讶，看着邮戳的日期，是刚刚才寄到这里的“这么巧，是谁呢？”“看起来是封
长信哦？很厚！肯定是哪个女孩给你的情书哦！”小张用他那生涩普通话打趣着我，
而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信的主人——段天宏。
“小硕，这封信是我很久以前的给你写的了，一直没有发出去，现在我也不知
道你到底能不能看到这封信，但我必须寄给你，如果你看完了，就把它烧掉，这样
就可以让我带走它了。”坐在公司对面的麦当劳里，我开始读段天宏的这封信，先
看到的就是这张纸条，看来和这信并不是同一时期写的，但这张纸条的最后一句让
我感到震惊——烧了？带走？什么意思，难道……不会的，他不会是那样的人，我
没在多想而赶快看信：“小硕，自从我遇见你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完了，我又一
次的沉沦了，我不能自拔的爱上了你，是的！我真的爱上了你，我曾经这样的深爱
过一个男人，他是我的同学兼同事，我们的感情不亚于任何异性恋人，甚至比那还
要深。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小心翼翼的相爱着，别人都说：你们干脆歃血为盟做
异姓兄弟算了。每当我们听到这样的话，都非常开心，因为我们身份的特殊性，不
会有人怀疑我们的关系，生活好象就这样幸福的过着，直到有一天，一次很普通扫
黄大搜捕，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不起眼的灰暗歌厅里竟然藏匿着一个背着命案的嫖
客！！枪响的一刹那！我被重重的推开了，他！为了救我，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子弹打到了他英俊的脸上，一团血肉，那是我亲吻爱抚了无数遍的脸！！而那个凶
手同样被击毙了，我望着陈横在我眼前的他的身体，停顿了一秒钟，疯了似的朝那
凶手的尸体开枪，所有人都震惊了！！我当时真希望有谁能给我一枪，让我逃离那
痛彻心肺的深渊，然而我只是再次被扑到……后来，这件事作为重大的事故全局通
报，他的葬礼举行的时候，我还在看守所里，从此以后，我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了，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我神经质的满世界找他，因为我没见到
他最后一面！很多年过去后，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我！慢慢从那件
事中走了出来，重新的开始生活，我开始做生意，开酒吧，人人都知道我心狠手辣！！
可我再没有碰过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我从家里搬了出来，每天晚上依旧和
照片中的他说声再见才睡去，有时候真的能在梦里再见到他，而醒来后，必定一场
大醉！
这些事情从来没有人知道！没人知道我爱过别人，他们只知道我爱自己！爱钱！
直到那天你迷迷糊糊的上了我的车，那一刹那，我觉得我曾经满世界寻找的他，好
象回来了！！好象在外面玩的很累或者走了好远好远的路，但最终是回来了！接下
来的接触让我更深深的坚信了这一点，但那时，我还是爱着他，从你身上找到他的
影子！后来我发现了你和黑五的事情！我很吃惊，却也很高兴，但我不知道你竟然
会爱黑五，不！我不允许！！你是他影子！你不可以爱别人，你是我的！！如果黑
五是野兽，那在狡猾凶猛的野兽也斗不过猎人！！“看到这里，我心里猛然一惊！
竟然和我当初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在你走后，我追踪着你的一切，直到前天，
我出现在他的歌厅！我没有想到你会在，我和黑五斗酒，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替他
喝，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么？？我亲眼看到过他怎样对你，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当时
对他的态度！为什么会有那么的转变？而看到那个小包间的名字时我却感觉着他的
存在——狐！是的，他的名字叫胡力！我的小狐狸！难道这一切都是我一相情愿的？
我不甘心！当我想要冷静的想想你和胡力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你！却又莽莽撞撞的
闯了过来，看到你那样的担心他，维护他，我真的很生气！当你不堪欺凌最后昏过
去之后！我好象又看到了胡力到在我面前的样子！而你，竟然还对我笑！我的心那
时在滴血你知道么？？？在你晕过去之后，他们在商量怎么用你来整治黑五，我没
有说一句话而是背起你就走了，那时，我发现原来我是爱上了你，可我不能原谅自
己背弃胡力的行为！所以我忍下心来对你！我想我能够作到，但关上门那一瞬间，
久违的眼泪夺眶而出！在你走后，我想了很长时间，我想道歉！想再次努力！可我
每次拿起电话，都觉得按动键盘的手指非常沉重，最后，我决定给你写这封信，我
…
…想像你抱歉！你可以不爱我，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怪我，我要让你知道这一切，
如果……你还能再次选择，如果有一天黑五对你不好了，我希望你知道……还有一
盏灯永远都为你亮着！“
段天宏2000年五月某日读完了这封信，我的心里释然了，渐渐的！微笑爬上我
本来紧闭的嘴角，“原来，他不是一个那么卑鄙的人，也许我们能成为好兄弟，他
甚至能和五哥成为朋友！”我天真的想着！并决定马上给他打电话，我到现在都觉
得自己奇怪，面对别人的给我的伤害，我总是能很快的淡忘，对五哥如此，对段天
宏也如此！手机没有开，我正在疑惑，猛然想起，那张字条！我慌乱的翻找到它，
一遍遍读着，“烧了它……我带走！”这……他难道？一种不祥的预感冲击着我，
我在也坐不住了！“你千万别有事呀，天宏！一切都已经过去！我和五哥都会原谅
你！”我喃喃的念着，并且打车奔向他的酒吧！到了以后才发现，那里已经用封条
封上了，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又飞快的跑到他的楼上，怎么敲门也没人理我，
最后，一位邻居探出了头“咦？你不是段先生的朋友么，怎么你没去他的追悼会呀？”
我木了“什么……什么会？？”“你还不知道？？段先生前天晚上就没了，说
是车祸，又说像是自杀，昨天有帮人来收拾他的屋子，我听见说今天还要给他开个
追悼会呢，不知道段先生什么来头，居然有人给他开追悼会……！！”他后面的话
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迈着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