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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预料,您我能成为师徒,又岂是咱们能事先预知的?所以之后要是发生什么事或走失,有个
名字也好寻人吶!师傅您说是不是呢?师傅……”
“停!”受不了!这家伙一开口怎么就没完没了的?
蔚央殊抬起一手,另一只手揉着微微发疼的额头,他也不过才写个“你得寸进尺”五个字而
已,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扯出这么长的一段话。开口闭口都是师傅来师傅去的,看来如果还不
给他自己的名,想必他一定会三不五十就故意讽刺的处处提起师傅这二字。
虽然,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家伙要拜他为师;如果是单纯想闹他玩笑,那也该停
止了吧?
为何要拜我为师?
一看到蔚央殊写下的字句,公良光武倒也很反常的淡然回答:“因为师傅口才好啊!”
“呃……”这可又让蔚央殊哑口无言,不知该提笔写下什么反驳的话。
“况且我会先拜你为师也是有意义的。”
“意义?”公良光武的话让蔚央殊抬头,一瞬间,又与他四眼相对。
“你应该知道的……央殊,我们是会互相吸引的一对。”公良光武温柔的道,双眼流露出的
爱怜宛若淡柔的春风将他紧紧包围。
互相吸引?为什么地敢这么确定的下定论?
读出蔚央殊眼中的疑惑,公良光武再柔柔一笑,“我说过我是君子国的人民对吧!君子国的
人民只对君子国的人有感觉,且一旦与另一个人互相吸引后,就不会再对别人着迷;直到双方
死去,也还一直深爱着对方。”
公良光武笑着,语气温柔得彷若可以将他融化。
“央殊,一见面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我今生的另一半,因为你与我皆身为君子国遗裔,所
以,你应该也清楚这种互相吸引的感触……”
蔚央殊脑子暂时停止思考了一阵子。
“咦?你、你你你……你说……说……”慌乱的心绪令他一时说不出流畅的话,他随即挥笔
快速写下数个字。
你说我也是君子国的人?
“你不是君子国的人,而是我的人!”公良光武愤慨的故意加强解释。
随即,他被蔚央殊瞪了一眼。
少耍嘴皮子!他写着,并随着递出的字条道:“说!”
呜……他的另一半竟然比较在乎那非感情的事,这个事实实在令他感到心寒啊!亏他还这么
温柔的对他说话、对他笑。
“嗯!如果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君子国的人民,因为我会跟你互相吸引的关系,所以你也是
君子国的人;再者,如此推算,你应该也会对我有意思。”虽然没有证据,但公良光武却说得
很笃定。
谁会对你有意思?正经一点!
“正经?我公良光武现在是再正经也不过。对了!听说央殊你在江柳书院教书法?我可不可
以也去学啊?”公良光武望了下手中的那些纸,笑道:“真不愧是教书法的夫子,这字写起来
简洁俐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嗯!好笔法!既然我已拜你为师,那我应该也可以进入书院上你
的课吧?”
“滚!”蔚央殊半拧剑眉,斜眼睨着他。
想烦他烦到书院里头?要他教他写字?哼!门儿都没有!
殊不知自己已被嫌恶的公良光武还是面露笑容的打哈哈道:“呵呵呵……师傅真是一字不可
轻与人、一言不可轻许人、一笑不可轻假人的最佳写照啊!”
语气之中听不出究竟是讽刺抑或是赞许,但在有点儿火气的蔚央殊听来便是刺耳,他忍不住
拍案站起,斜眼瞪着他。
“去、死!”
两个字说完后,他也不看公良光武的反应,转身便走。
“嘿!央殊师傅大人,你还未将你的名字写给我看啊!”公良光武挥挥手,随即接到一张飞
来的纸,上头用着飞快笔法写出了快又狠的三个字。
蔚央殊!
“蔚央殊!好个特别的名字。”
果然就是如此写,当初一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便直觉地浮现出这三个字。
名字是要到了,但他的另一半怎么一副完全不喜欢他的模样?会是自己的表达方式有错误吗
?要不怎么蔚央殊老是三番两次的从他面前离开?
要跟着溜进江柳书院吗?可是听说那江柳书院大得宛若一个有着复杂街道的小镇,若没有熟
识的人带领而随便进入,可是会在里头迷路而出不来,最后也只有落得饿死一途。
“唔!”想来就觉得很可怕,上次是因为跟着人潮才能走出学府,这次若只有他一人进入,
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可,他真的好想偷溜进江柳书院好好地与蔚央殊畅谈一番说。
“你想进入江柳书院吗?”
一个低沉声音自背后传来,吓了他一跳。
公良光武回头,只瞧见另一桌坐着一个黑衣人,盖头藏尾,不见其面目,喝着酒,浑身散发
着一股凉透背脊的冷感。
“你有八战神的八样宝物之一吧?”他冷冷的道,声音宛若冰锋刺骨。
“是有,就我这腰间的紫勾玉!不过这又与我能不能进入江柳书院有何干系?且你又是从何
看出我想进那书院的?难道我有说出我内心的想法吗?还是你懂得读心术?”
改不了多话的习惯,面对这个全身充满诡异的男子,公良光武依旧不怕死,一开口就是长篇
大论。
但对于公良光武的多话,黑衣人只是冷笑一声,“有失才有得,几日后会有人帮你,代价是
你腰上的那宝物。”语毕,刮起一阵风。
下一刻,那黑衣人却不见了踪影。
见鬼了!怎么他公良光武最近老是遇上这般神奇、宛若什么都知道、又总是在一转眼间消失
不见的人?
初到江南的时候,有白衣人指点他往江柳书院便可见到蔚央殊;现在又有黑衣人跟他说,用
紫勾玉便可以换得进入江柳书院的机会?
“嗯,有失才有得吗?”
倘若只是失去腰间上的宝物便可以取得与蔚央殊相处的机会的话,那他倒是挺乐意就此交换
。
☆ ☆ ☆ ☆ ☆ ☆
天呀!他是不是……有顺手写下自己的名字给了那大嘴公?
他是哪里不对劲了吗?要不他本来应该是要坚决不泄露自己名字的,怎么这么轻易的就写给
了他?
有点搞不懂自己的心情为什么总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起伏不定,也弄不清楚为什么打从见到
那个家伙之后,自己总会突然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和作为。
撑着下颚,蔚央殊坐在书桌前,提笔沾些墨,在白纸上写下“公良光武”这四字。
是这么写吧?他的名……
突然惊觉,蔚央殊察觉到自己又冒出了那种像是相思的情感。
难道他真的如同公良光武所说的……跟他互相吸引?换句话说,莫非他真欢上了那个大嘴公
?
啪的一声!蔚央殊手中的笔被折成两段,另一手也揉掉那张写有公良光武这四字的纸,一张
俊秀非凡的脸蛋显得相当难看。
不、可、能!
这世间哪有男人会对一个未曾谋面过的男子倾心的?更何况是因为双方拥有相同的意识而互
相吸引?
蔚央殊铁青着一张脸,抚着沉重又疼痛不堪的额头,坚决的声音在心中回响。
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可是、可是……怎么办?心中的那般悸动及总是会莫名
其妙突然产生的想法,又该如何处理?这种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时候的记忆他记不得,有记忆开始他已是浪迹天涯,讨乞、做零工都有过;直到十六岁被
游家大少捡回并收留,如今也二十了,话虽说得不多但书却念得不少。可……没人教他怎么处
理这种事情啊?
“啊——烦、透顶!”蔚央殊搔搔头,重重的叹口气,拋开笔起身步往床铺。
这种事情已经超过他的思考范围,弄不懂,再想下去也是无用,只会意得自己更加烦躁罢了
。
拉开床帏,窝进被子中,蔚央殊再叹几口气。
“唉……”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有点无法负荷,多到让他觉得为什么向来平静的生活就因
为一个男人而大乱呢?
合眼不过片刻,那恼人的声音又传来了。蔚央殊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不会吧?难道他今天又要因为这个声音而失眠吗?
☆ ☆ ☆ ☆ ☆ ☆
站在树荫下,公良光武静静的望着四周。
他所站的地力依旧是那离江柳书院最近、且视线最良好的地点——大榕树下。
这日,他很反常的不多语,只是静静又无声的倚着树干,任凭饰过叶片的点点阳光照射身上
,一副闲适般的望着熙来攘往的人群。
对于长期生活在公民镇上的他,这份异乡的活力,让他深感有趣。
“敢问公子是有紫勾玉的人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引得公良光武回头,这一回,却瞧见了让他有点不太高兴的人。
站在他背后的,是前些日子在比武招亲大会上与他的另一半谈笑风生的游家大少。
“是有,有事?”他半玻ё叛郏赝芳绦醋湃巳海淹孀攀种杏裣簟!坝未蠊游俗瞎�
玉找我是为何事?若只是好玩想收藏的话,那不才的我可是要跟你说声抱歉了!这是我要用来
作为交换的筹码,比我的命还重要,给我再多钱也无用。”
“不收钱,那交换条件如何?”游亦麟摇扇笑道,也跟着椅上树干的另一边道:“紫勾玉交
付予我,我就免费让你进入江柳书院就读,如何?这条件不知可不可行?”
这话让公良光武瞪大眼、张大嘴。“你是说,我可以不花半分银两便能在江柳书院就读?”
“说清楚点,是要用你腰间的那个紫勾玉作为交换的条件。”游亦麟补述。
“你有此能耐?”
公良光武的怀疑让游亦麟摇了摇扇,一脸神气。“江柳书院归属游家,亦属于我名号之下,
如此能耐不知算不算?”
真这么神?他公良光武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高人指点?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愿不愿意在你,回答吧!”
“可以!愿意!当然行得通!”公良光武连忙将紫勾玉卸下,递给了游亦麟,“只要有能见
得到心上人一面的机会,我公民光武岂可轻易放过?当然是答应了。”
接过紫勾玉,游亦麟瞧也没瞧的就收进袖中,“瞧你对我义弟用情颇深的样子……”
“义弟?”
“蔚央殊,四年前被我收留的义弟,比武招亲那天你高喊着“他是我的人”的那个青年。”
游亦麟笑笑,“原以为我求人就够夸张的了,没想到这世间竟也会有与我相同的人存在。”
想起当年他跟他第十位爱“妻”的求婚情事,方法倒也是相当的“不、简、单”。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公良光武怒斥,一脸不悦,“我们君子国的人向来都是这样,在自
己另一半面前做出“他是我的”的宣言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只不过是照本能去做罢了。”
瞧面前人这般坚决,游亦麟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叹口气再问:“君子国的人民可以察觉到
对方也是君子国的人?”
“不假!我就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央殊与常人不同。”
“哦!这样说来,央殊也是君子国的遗裔啊!”像是略有所思般的点点头,游亦麟忽展奸商
的笑容。
“笑……笑个什么劲?央殊是君子国的人有这么好笑吗?瞧你笑得这般贼样,唔!”公良光
武故作打颤样,讽刺着继续说:“游家富商大少爷,笑可是分了很多种!像你这般抚着下颚、
笑声又带着鼻音、不露齿明英,却摇扇嘴边歪,吐气笑意皆自鼻出,瞧你这样……啧啧啧!正
所谓无奸不成商,笑成这样一定是另有阴谋。”
“哈哈哈……”游亦麟一听公良光武的讽刺倒也不在意,反而笑得更乐。“真不愧是言道世
家的传人,说话倒是与一般常人不同!”
游亦麟顿了下,走上前一把勾下公良光武的颈子,“打个商量可否?公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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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亏待你,只要你肯让我那少言的义弟多开金口,愿在他身边缠他个十几二十天,让
他跟其它人多说说话;这样,我倒是可以将你编入央殊所教导的那个班级。”
“义兄。”公良光武猛然一把拉住游亦麟的双手,一脸诚恳,双眼展现星光,“就交给我吧
!义兄!”
啐!谁当你是我义弟了?胡乱叫!
游亦麟面露青色,一滴冷汗滑落面颊,显然开始有点受不了公良光武;但为了义弟,他还是
苦苦笑道:“明儿个早点到学堂报到,学年甲班,房间是昙楼第五号。”
“多谢义兄愿意成全!小人定死缠央殊个十年八载,让他多跟其它人说话是不怎么可能的事
,但跟我这口若悬河、一开口便滔滔不绝的人说话便可抵过与千百人说话,因为我是那种不开
口便罢、一开口定说个十天十夜不停歇,让听的人绝对会在近半把个月的夜里天天听见我美妙
的声音。
重则就算摀耳还犹若冤魂在耳喧闹;轻者脚软,不躺个两三天绝对下不了床!虽然央殊寡言
,但我相信他其实本性是个多话之人,要不怎么能以一字抵我十句?所以就请义兄大人放心吧
,我公良光武绝对会听你所命,对央殊死缠烂打,不到手就绝不罢休!”
深吸一口气,公良光武放手,摇着玉洞箫转身,“义兄,光武就此拜别,你的恩德,光武就
以死缠央殊作为报答,告辞!”
“喂!等……唉!”游亦麟本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将想叫住公良光武的那只手放下,清
了清耳朵。
真不愧是自命多话的家伙!话竟然能长到人都走远,但语音却还依旧存在。
这也难怪上次蔚央殊说半夜蚊蝇大吵而睡不着了!照这样想来,他今夜也肯定会因为这番嗡
嗡作响的话而难眠了。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亦麟。”乐正剩麒自树上跃下,半拧秀眉,“别搞得央殊日夜头疼
!”
“哪有!我只是为我们的宝贝义弟着想罢了。”游亦麟嗳昧一笑,一手揽上乐正剩麒的腰,
“为除去为夫夜晚可能会发生的头疼,你肯为我暖床吗?”
乐正剩麒猛地一震,随即又换上温柔的一笑,缓缓将剑提上并放在嘴边吻了下。
“让你的身体变得比床更冰冷不是更快?”
闻言,游亦麟赶紧松开双手,频频冒汗苦笑。“感谢娘子……哦!不!是大侠关怀,为夫的
还是自己暖床去,呵呵、呵呵……”
第五章
“唷!央殊师傅,早上好!”
一踏进书房的门槛,随即听见了那讨人厌的声音。蔚央殊不禁缩回踏出的脚,往门上匾额一
望,上头写着“甲”,没错!是他熟悉的书房,里面的学生们也皆是熟悉的面孔,莫非自己又
出现了幻听?
“徒弟光武向师傅请安,师傅早上好!昨晚睡得如何啊?是否有做恶梦?”公良光武笑笑的
步到站在门槛前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蔚央殊面前,欠身鞠躬。
不禁,蔚央殊直觉肝火一扬,面容铁青。
这大嘴公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不会吧?真这么倒霉?那个吵死人的家伙居然有钱可以上课
?还上他的课?不!不可能!哪有这么巧的事!只是幻影吧?对!这可能只是个幻影。
蔚央殊不答腔,宛若不认识公良光武的闪过他,往自己最熟悉的位置走去。
“嘿,师傅大人!大师傅!你不觉得我们实在是很有缘吗?打自你告诉我名字离去后,我还
以为再也见不到央殊师傅你了。幸好上苍有眼,让我们再次相遇,这不是相当巧的一件事吗?
”
公良光武跟上蔚央殊,嘴巴又不停歇的道:“啊!对了!师傅大人是在这一班上课吗?应该
是吧?瞧你站在夫子应该要站的位置,又表现得这么理所当然,你定是上这班课的师傅!那正
好!你的徒儿我今天是初次上你的课,如有不便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师傅,就请多多指教啦!
”
眼前这多话的家伙真的要上他的课?他有没有听错?蔚央殊并不开口。
公良光武瞧出了他眼中的疑惑。
“我公良光武今日入学,从今天起开始只单单学习你的课——书法;当然,也住在这儿了,
之后想见师傅就容易多了。对了!不知央殊师傅房间是哪一号?师傅应当也住在这江柳书院吧
?”
蔚央殊仍是不语,但疑惑的眼神转为不可置信。
“哦!弟子我的房间是昙楼第五号,说来也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