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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话如同一石激起千重浪,大厅里面的一大群山贼个个争先恐后道,“大嫂……我们错了……”
“是我不该……我昨天出主意不该让大伙儿去偷酒……”
“是我太馋……是我第一个要喝的……”
“大嫂您别怪大哥……”
“是啊是啊,大哥绝对是没有做坏事的……”
“大嫂……”
裤子被人拽住,走不动,又不忍心踢那个小山贼,韩愈冷冷地坐到厅内唯一一张椅子上,一声不吭。
“是我不学好……大嫂……”那小山贼低着头道。
韩愈张了张嘴,终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那小山贼脑袋,“去洗把脸。”
“大嫂您不生气了?”那小山贼抬了头问他,“大嫂我没有娘,从来都没有人照顾我。我不想要大嫂走。”
韩愈喉咙一下子哽住了,想起昨天这个小山贼,生下来的时候母亲就死了,连跟他混在一起的兄弟们都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小孩子,而他自己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不由得替这个小孩子深感同情,实在放不下啊!
那雷藤出来,站在布帘旁边望着韩愈,眼神幽怨。
“妈的——”张了张嘴,终于气不过,韩愈骂了出来,伸出手来指着那群不成气的山贼,“你们!一个个都去给我洗澡!臭死了!”
“大嫂您不生气了?”那小山贼抬着头,大眼呼闪呼闪,满是期待的光芒。
韩愈不忍见那小孩伤心,点点头,摸摸那孩子脑袋,“大嫂不生气。”
“大嫂您真好!”那小山贼笑着跳起来,转过身来对着大厅其中一堆山贼道,“大嫂不生我们的气了,兄弟们,我们堂口的几个去洗澡!”
旁边几个山贼立记得过来摸那个小山贼头怪,“还是二十六弟你有办法!嘿!”
那小山贼得意一笑,那一笑不知有多狡黠。
韩愈一下子懵了。
“妈的你这小子!竟敢勾引大嫂!”那边三大王过来给那小山贼脑门就是一下,“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聪明!干得不错!老子喜欢!”
韩愈目瞪口呆。
就见一厅的山贼欢呼着一边脱衣服一边奔去洗澡,一会儿的功夫厅内就没有几个人了,韩愈目瞪口呆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半晌,才愣愣地发问,“那小孩是谁?”
“黑风寨八百来号人,分成四个堂口,”二大王道,“二十六弟是我们风火堂的堂主。人不可貌相啊!那小子聪明着呢!”
“他——”韩愈一口气缓不过来,抓着自己的脖颈半晌,终于,指着雷藤吼叫起来,“妈的——你还不快给我去洗澡!”
再转过头来,冲着那几个排得上位的大王就是暴吼,“还愣在那里干嘛!都给我滚去洗澡!”
他他他……
他韩愈竟然被一个毛小子给……
一窝的山贼都跑出去了,那聚义厅里面丢了一地的破烂衣服。韩愈捡起一件来看看,皱了皱眉头,摇着头把那些衣服都捡起来,忍着那臭臭的酒气把那些衣服都拿过去,走到那个欢呼声雷动的地方,那条小溪里,一群光着腚的男人们在那里戏耍。
韩愈把衣服往那溪里一扔,站在溪边道,“一个个,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在水里面洗干净!”
立刻,小溪里一片哀声叹气:
“大嫂——”
“不要啊……大嫂——”
“大嫂……那是娘们儿干的事,我们大老爷们才不干那种事情……”
韩愈闲闲地挑了一块石头坐下来,把那溪边的鹅卵石捡起几块在手里把玩,嘴里凉凉道,“哪个不想洗衣服的?”
“大嫂……这活儿兄弟们真的不行——”话未说完,那三大王闷哼一声,捂着重要部位立刻蹲下水里面,“我洗……”
韩愈把手中剩余的几块石头轻轻地往溪里扔,“扑嗵——”“扑嗵——”的一颗颗在水里溅起水花来,唇边一抹玩味的笑。
一大堆山贼骇住,一个个光着屁股哀声叹气地在水里洗衣服。
乱搓乱弄几件衣服就说洗好了,韩愈叫他们把衣服晾在溪旁几棵树上,不一会儿,那些树上就挂满了一块块灰黑的破布。韩愈走过去看了看,手指勾出一件最黑的裤子,提起来,“这是谁的?不合格!重新给我再洗!”
“大哥的!”一大堆人吼得倍儿响。
“我从没有洗过衣服啊……”雷藤皱着眉红着脸道。
“对啊,以前都是二大王帮大哥洗的。”一小山贼道。
“大哥那家伙,从来都不缺人侍候。”看到韩愈拎着那条裤子去洗,四大王酸溜溜道。
“是啊,大嫂怎么就不帮我洗一洗呢……”那二十六弟窜过来,坐到韩愈身边,把一件已经洗得白白的小衫子在韩愈面前晃来晃去,“大嫂,帮我也洗一洗吧。”
韩愈望了那鬼灵精的小孩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小孩子,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从小开始学习!”语罢,走过去把雷藤的裤子挂起来。
溪里面的大堆山贼哄笑起来,
“小孩子,二十六弟,听到没有?听话……”
“等你有了老婆的时候,就有人帮你洗了!”
“去找春妞吧,那姑娘一定会帮你洗的!”
“哈哈哈……”
那二十六弟气得一跳三丈高,跳进水里就追着那几个敢笑话他的山贼跑。一大堆山贼在水里面闹成一团。不知哪个胆大的突然喊道,“大嫂也下来一起洗吧!”立刻一大堆人都兴奋起来,韩师爷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拖下水。
衣服一下子全湿透了。
韩愈湿淋淋地刚站起来,那二十六弟就窜过来,三下五除一就把韩师爷扒了个干净。
“妈的——”就见雷藤暴吼着走过来,一把提起地小孩,“你小子胆子大了!”
那二十六弟嘻嘻笑着逃开。
韩愈望了望自己湿答答的衣服,叹了口气,把衣服摞到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大嫂您真白。”旁边一山贼咋舌,引来山贼无数,“对啊,大嫂身上真白。”
“大嫂真干净!”
“大嫂的手臂好细。”
“是啊,大嫂,您的腿也好细。”
“嘿嘿嘿,大嫂您的那个也比较小。”
“嘿嘿嘿,还是大哥的大!”一大堆山贼眼光瞄啊瞄,一个个都开始瞄到不该瞄的地方。
韩愈的脸“轰——”的一下涨红了。
“妈的都给我走开!”那雷藤暴跳如雷,双手乱挥,“都走开!都给老子走远点!”
那一群山贼嘻笑打闹着跑开,笑闹声中夹杂着,“二哥的那个最小了……”“哈哈哈,二十六弟你的才最小……”
“七哥的好像比我的短,让我来摸摸……”
“哈哈,二十六弟你那个长得真可爱……”
韩愈听得浑身是汗,目光从那群山贼的方向转回来的时候,就见雷藤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两眼定定地往下看——
沿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的时候,正看到他在看的是——
韩愈抓起自己放在溪边的衣服就往雷藤头上打,“妈的,看什么看!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好瞧的!”
骂着,想起那群山贼刚才说的他的那个最大,自己的眼睛也控制不住地往雷藤的那个位置瞄过去。这一瞄,自己的脸似乎热得更加厉害了。
“韩……愈……”那山大王咽了咽口水,哑着嗓子呼唤。
“你他XX的是不是人啊!”看着自己瞄过去瞧的那家伙居然有抬头的迹像,韩愈抬起头来望见那山大王淫荡的目光,把那件带水的衣服劈头盖脸地就往雷藤头上砸,“你要是敢对老子发情,我立刻打断它!”
那山大王委委屈屈地咽了咽口水。
韩愈看着他喉结一上一下,自己也不由地吞了一口口水,妈的,抬头看那雷藤,那平时像鸟窝一般乱的头发一洗,现在略有些卷曲地挂在脑后,额前几绺乱发挂下来,犹自向下滴着水,有水滴沿着额际滑落;那眉宇深凹,妈的竟然透出一股落拓羁然的味道来;那黑乎乎的脸一洗,倒是显出他略黝黑的古铜色肌肤来;那脸棱角分明,线条刚毅;那深黑的瞳孔虽然现在透着淫荡的神彩,但无损于他双眼的魅力;那饱满的雄唇紧抿,妈的看上去竟然有些性感。
“韩愈……你你你,你再这样子看老子,老子就要要要……”耳边传来低哑难耐的声音。
“别吵!”韩愈再吞一口口水,再沿着那有力的颈部线条向下,表明在夏天的时候他长期曝露在日光下的古铜色肌肤上蒙了一层水,在耀眼的阳光下闪闪发亮、耀眼夺目;那昂藏身躯高大且强健;胸肌饱满有力,线条优雅;那两条健腿结实修长,那大腿肌肉裸裎发达,似乎力量无穷,妈的这淫荡的家伙全身上下居然会有这种浑厚的男性魅力和致命的吸引力。
莫名地口干舌燥起来。
“韩愈……老子我我我……”耳边那山大王嗓音哑得厉害。
“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有反应的话,小心我让你不行!”韩愈恶狠狠地瞄了他下面一眼,再忽略掉那雷藤一脸期待,他抓过一条布来狠劲地擦自己的背。
“可是你刚才看我的时候那种目光……”
“妈的老子看两下不行啊,你会少块肉啊!”韩师爷口气不佳。
“可可可……”那山大王咽了咽口水,忽地指着韩愈下面理直气壮道,“你现在有反应了!”
“……,……”
心惊肉跳地下山,途中被一颗石头绊倒,差点就这样子从山道上滚落下来;心惊肉跳地回到县衙后院,途中碰到小福,只是在肩膀上轻轻一拍,他却如惊恐万状一跳三丈高;心惊肉跳地回房,被门槛绊个踉跄;心惊肉跳地找出衣服来换上,衣柜里窜出一只老鼠,吓得他心脏停了好一会儿;心惊肉跳地换好衣服,两手发抖地沏茶喝定定神,结果差点被茶水呛个半死。好长时间才镇静下来,心还止不住地砰砰乱跳。
照今天的情形看来,他他他……他韩愈果然是曾经对那雷藤做过那种……呃……不良之事……
小福再进来的时候,就见韩师爷背着双手在房内急促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念叨叨,“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小福纳闷地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再看看他穿反了的衣服,再看看他穿错了的鞋,再看看他房内半浸在砚台里面的一个小小茶壶盖以及插在茶壶上的那一截墨,“你做了什么事了?”
“没没没!没有做什么事!”韩师爷如临大敌,回头一看是小福,叹一口气,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一边镇静地问道,一边拿起案上的典籍和一支笔,“有什么事情快说,我今天下午还要把这些整理好交给老爷。”
“没有什么事,只是问问你要不要——”小福的话语越来越轻,就见他瞪大着眼看就韩师爷把桌上的一本书拖过来,再顺手拔起案上瓷瓶里面一枝花,在砚台里面蘸蘸,就往那书上写?
“韩师爷!”小福大吼一声,连忙冲过去抢救下那本书。
韩愈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韩师爷,你今天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影,去哪儿了?”看韩愈如此反常,饶是再没有好奇心的小福也忍不住要问。
“咳……随便走走!”韩愈道,“只是随便走走!”他干笑。
“那怎么会弄得一身湿?”
“咳,不小心掉到水沟里了。”
小福狐疑地打量着他,后者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摆摆手,“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这会儿事情更忙着哪。”
小福将信将疑地出门,就见那门一阖上,韩师爷又在房内转来转去,“怎么办?怎么办?”
门外的人将耳朵贴在门上好一会儿,听了好长时间,听来听去都是那一句话,不由得挠挠头,疑疑惑惑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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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过来!”深深地长吸一口气,他警告着眼前的人。
偏偏眼前那男人不知死活,笑得跟要偷腥的猫一样,一边舔着唇一边劲诱道,“韩愈,这有什么的,现在四下无人,反正你也想要老子也想了好久了,我们不如就……”
眼睛不小心瞄到那男人喉结咕噜一声往下一动,全身立刻就像着了火般。
绝对是禁欲太久了!居然会对这种人有反应!心里咒骂着自己,抬起头来却见那山大王笑得一脸淫荡一脸期待,磨磨蹭蹭地就准备靠过来。
“别过来!”蹬蹬蹬倒退三大步,溪底乱石不平,一脚踩个踉跄,差点跌倒,韩师爷摇摇晃晃想稳住身子,就见那雷藤手伸过来想拉他一把,连忙拍开,“你你你,你离我远点!”
那人儿偏偏不听话,笑得一脸淫邪一脸期待,把他的裸裎的身体贴过来的时候,韩师爷只觉自己全身“轰——”的一下,血脉贲张起来。
那贪婪的黑眸,近在眼前……
那浑厚饱满的唇,近在咫尺……
那健康的古铜色的肌肤,近在唇畔……
那性感的人儿,唾手可得……
抬头的时候,阳光正烈,连带着全身的血都像着了火一般的热啊……
“呼呼呼——”韩愈一下子坐床上坐起来,摸摸额头,一把冷汗哪。
门口传来悉悉祟祟的声音,韩愈走过去,一下子打开窗,“扑嗵——”好大一声,就见一个黑色庞然大物栽进来。
“大嫂……”那二十六弟在地上直哼哼,韩愈点起一支蜡烛,从床上拿过衣服来披上,“你来干什么?”一想起这看似幼小可爱的小男生居然是狡猾的山贼里面一堂之主,韩愈不由得浑身警戒。
“大嫂,我是来通知大嫂——”那二十六弟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站起来,一看到韩愈拿着蜡烛站在那里,一时张大了嘴看得愣愣的。
黑色的夜幕衬托下,那纤瘦的人儿手持一支蜡烛,只大致地披了一件衣服,微黄的灯光映出那纤细的身形来,那一截露在衣外的颈项肌肤似乎泛着光,那小堂主一下子咽了咽口水,脸上挂了一抹邪邪的笑,“大嫂,小弟想您了嘛,过来看看您。”
“寨子里出了什么事吗?” 韩愈问道。通知?会有什么急事半夜三更本来通知他?又有人来抢寨了?
“咳,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二十六弟转变了来意,看到韩愈坐在床沿上,他也走过去坐在那边,屁股挪啊挪,蹭到韩愈身边来,涎着笑问,“大嫂,您一个人睡是不是很害怕啊……”
韩愈警惕地望着他。
“咳咳,大嫂您不要想歪了,小弟我对您——咳,咳——”那二十六弟看出韩愈眼中警告的意味,干笑道,“小弟没有别的歪念头,只是——”
“只是什么?寨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那二十六弟在他身旁蹭啊蹭,“晚上嘛,月黑风高的,大嫂您要不要小弟保护您啊……呃……万一有采花贼像小弟那样从窗子里爬进来……小弟的武功是不如大嫂您啦,不过多一个人嘛……总是好事……”望见韩愈脸色变黑了,那二十六弟连忙改口,“不不不,大嫂,咳,天冷嘛,被窝里面多冷啊,两个人睡总比一个人睡要好……不不不……大嫂您别瞪我……我是说……嗨,说明白些吧……就是没姑娘抱,抱别的也行……不不不……大嫂您别揪我耳朵——啊——痛痛痛……”
韩愈把那小流氓耳朵提得老高,“你小小年纪,脑子里就装了这些东西?”
“没没没——大嫂您别生气,您别动怒——”二十六弟道,继而杀猪般叫唤起来,“痛痛痛——”
韩愈怕那声音会将县衙里的人惊醒,再者也不想伤着了他,立刻松了手,压低了声音,“到底有什么事情?”
“寨子里没事,咳,只是我想您了,大嫂!”那二十六弟嘴甜,手麻利地放下帐子,再看看韩愈手里还拿着那支蜡烛,“咳,大嫂您就把那蜡烛吹熄了吧。我们睡觉,嘿嘿嘿,打扰大嫂睡觉了,您继续睡,继续睡——啊——好痛——大嫂您拿什么砸我?”
韩愈站在床边,看着那十几岁的小男孩钻进他的被窝,后者抓起摔在他身上的书,“什么东西?”
“百家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今天晚上把这本书给我抄完,要么赶快说你的来意!”韩愈把那蜡烛放在桌上,两手环胸道。
“不要啊——”那二十六弟哭丧着脸,把那本书拿到鼻子底下嗅嗅,“好臭啊。”
韩愈抬手揉揉太阳|穴,“快说!”
“大哥有什么好的,大嫂啊,您不如就——”二十六弟撅着嘴没话完,就见另一本书向他飞来,连忙偏偏头,那书斜斜地擦过他的脸飞过去,开什么玩笑!刚才那本书薄薄的还行,现在这本书像砖头一样厚,砸在脸上会砸死人的。手摸摸摸,把那本掉在被子上的砖头般的书拿过来,再放到鼻子底下嗅嗅,“臭啊……”啧啧地皱着鼻子嫌弃一声,仍然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在怀里。
“说!”韩愈掀被子。
“好,我说我说,”那二十六弟不情不愿地道,“就是有人看上了大哥,今天晚上一个劲地在勾引大哥。嗨,大嫂啊,大哥那种人,您就别管他了,看看我,又聪明又机灵,比大哥好多了——”
韩愈抿着唇开始换鞋。
“唉,照我说啊,大嫂,天黑月高的,您就别管了——”那二十六弟豪爽地拍拍床,“睡觉吧。”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这么快就出去了?”坐在床上的二十六弟摇摇头,摸摸凉掉的被窝,伸出手去拉过被子盖好,钻过韩愈的被窝,想想已经出门的大嫂,小小的年纪,已经开始老气横秋地皱起了眉,无比遗憾地啧啧嘴,“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再低头看到自己怀里的两本书,两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