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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18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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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果然是恶魔! 

                  23 

                  我出门的时候手机的电充的满满的。我好好洗了个澡,把自己拾掇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后我去了医院,但是那张病床上已经没有我想要见到的那个人。护士说出院了,本来就是,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谁会喜欢待在医院里。我好好看了看手机,我确信我充电的时候没有关过机,我想,是他的手机没电了吧。 

                  我到阿东的“酒岸”,很机械的帮他的忙。其实这种工作真不用费什么脑子,只需要一张比白痴好一点的脸,加上一分钟的记忆力就可以了。我干的很顺利,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的话。 

                  其实那件事也没怎么,喝了酒的男人总是会比较容易冲动的,何况到了半夜三更,神经不再那么紧绷,道德的力量也退居到二线,不过就是对酒吧里的侍者动手动脚罢了。人们对那个场合的从业人员有种本能的鄙视,似乎那里的人的尊严就是比在白天工作的人要低一点,于是,调戏笑闹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不过是被抓了把屁股。 
                  阿东提醒过我可能会遇到的麻烦,我也认为我是个男人,其实不需要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仿佛Chu女失身一样。只是,这个晚上我的心里一直有种莫名的烦躁,像是心头有把火苗,我努力想要忽视想要压抑,可是,它却愈发强烈的显示它的存在感,让我像困兽一样易怒。 

                  我伸手就给了那人一拳,他的鼻子瞬间就鲜艳的开了红色的花。 
                  阿东把我架进了一个黑糊糊的房间里,把门一关就不再理我。我希望我没有给他惹麻烦,可是心里的郁躁像毒品一样纠缠我的神经。我借着迷朦的灯光看到墙角放着的架子鼓,没多想就走上前坐下,然后拿起放在上面的鼓槌敲打起来。 

                  我当然没学过,我只是想要敲打,想要让自己流汗,想要让自己不去思考,想要让自己忽略。 
                  手机一直都没有再响起来过。 
                  我想,应该是睡了吧,折腾了一天,很累了。 
                  可是,忽然想起那时他母亲看向我的眼神,就觉得有一股冷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到心里去,什么都不能遮掩的绝望。 
                  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也许过了很久了吧,我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JASON向站在一边的阿东点头,说,“很有天分,真让你给料到了。” 
                  阿东不说话,但是,我看到他嘴角有个细微的笑,像是高兴的样子,他脸上的表情不像在吧台时那么冷硬,也许是小房间昏暗的灯光,看过去,似乎很温柔的样子。 

                  这个神情我并不陌生,在他和小西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到过。我低下头,一阵狂热的宣泄之后,不知为何心里却愈发的空虚,握着鼓槌的手微微发抖,似乎用力过度了。 

                  “出来吧,吃点东西,然后回家去,好好睡一觉。”阿东开口,不紧不慢的语气,不高不低的声音。 
                  我跟着他从小房间出来,酒吧里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冲突的痕迹。默默的吃完了阿东端出来的面,我停下手,却不想站起来离开。 
                  阿东自管自的收拾吧台里干净的杯子,JASON躺在一旁的长沙发上像是睡着了。本来显得并不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空气中隐隐流淌着舒缓清幽的曲调,让心不由得清明起来。 

                  我说,“我不想回去那个家了。” 
                  阿东的动作微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那边本来似乎昏睡着的JASON倒是张开了眼,然后拖着软软的身体坐到我旁边。 
                  “去住我那里吧,”他托着下巴,神情里有几分调侃的成分。 
                  “你那里有鼓吗?”我看着放在桌上的自己的手,问。 
                  阿东还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JASON渐渐坐直了歪着的身体,我感觉到他认真看着我的视线,转过脸,也认真的看向他。 
                  他忽然一笑,开口,“有!如果你感兴趣,我还可以教你。” 
                  我点头。躺在我裤兜里的手机悄无声息。我想,它还不如没电了呢。 
                  阿东这次没有任何异议,不知道是对我放心还是对JASON放心,或是,我的事情他不在乎,总之,那个晚上我就和JASON一起上了他的车。他的房子其实不大,一个房间是他的卧室,另一个被他改成了音乐室。我那晚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也许是因为打鼓累了,我竟然睡的很沉。 

                  第二天我回了趟家拿了些衣物。本来想把手机扔在房间里,可是犹豫了半晌,来来回回好几趟,我最后还是把它连同充电器塞进了行礼袋里。 

                  那个家,正式的空无一人了。 

                  24 

                  手机是陈文朗给我的,只有他知道号码,我也没有告诉其它人这个手机的号码,甚至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的手机号码到底是哪几个数字。 
                  手机一直都没再响起。 
                  我想过我可以打过去,其实只要摁几个键,他的号码好好的躺在手机屏幕上,只有他一个的唯一的号码。 
                  可是,他没有打过来。 
                  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但他不是,他的母亲有一双温柔的手和一颗爱他的心,那些东西,若是我,也是不舍得失去的。 

                  我很用力的敲鼓,在JASON隔音效果颇好的音乐室里像魔鬼附身一般手舞足蹈。JASON给我的乐谱到后来总被我不知扔到哪里去,我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把手中的鼓槌重重的打击在各个不同的鼓面上。我听不到自己的鼓声,听到的是我内心的声音。 

                  那些不能言语的暴躁,愤怒,不甘,和难过。 
                  JASON的生活没有我原本想象的混乱。他总是干净的出门,干净的回来,虽然有时候彻夜不归,但是身上没有异味或各种情Se的痕迹。我不知道他是在外面洗了澡回来或者他的私生活一直都是如此“单纯”,但我想阿东或许对他有所误会,或者,他现在忽然变乖了。 

                  他有自己的工作,在一家唱片公司做制作。但是他除了在阿东的酒吧唱歌却从未出自己的唱片,即使他的嗓音条件很不错。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总是笑嘻嘻的,从来不谈自己的事情,也从不过问我的事情。 

                  很快就过年了,城市里似乎有许多人像我一样无家可归或者不想回家,阿东的店照常营业,他似乎没有过年的概念,也不觉得那一天有什么特别。JASON的事情我无从知晓,他似乎并不出生在这个城市,只是,他也没有回家。 

                  那晚“酒岸”很热闹,我们随着JASON的音乐起舞,甚至我也摇摇晃晃的上台敲了一阵子乱鼓。阿东破例让小西喝了点酒,自从寒假开始以后小西便常常出现在酒岸了,只不过之前都早早被阿东勒令回家。也许是因为酒的缘故,小西早早便困了。阿东让他在休息室里休息,然后心不在焉的打发了剩下的客人,这夜开始的热闹收场却是草草。阿东匆匆抱了小西离开,我和JASON也没有善后的打算,拿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走回去。 

                  鞭炮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自从城市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一被撤销,那被压抑了好几年的欲望便爆发的愈加强烈,城市的天空中五彩缤纷,烟花四射。 

                  阿东一路走,一路吼起一首歌来,仔细一听,却是那首“死了都要爱”。我大笑,跟他一起吼。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是看坏,只有你勇敢跟我来 
                  爱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发会雪白,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热爱变火海 
                  爱到沸腾才精彩 
                  如果真能那样爱,那该是多么畅意人间的事情。我们在阳台大吼,在烟火绽放的间隙和着那爆破的声音大声唱歌。我们不知道是我们的声音淹没在爆竹的声音里,还是爆竹的声音被我们淹没,只知道后来,我们两人精疲力竭的坐倒在冷冷的阳台上,冬日的夜风吹不走我们心里的火热,虽然这火热是被酒精和绝望催生出来的。 

                  烟火还是在一阵一阵的放,我们没有开灯,一闪一闪的艳丽色彩纷纷在我们的脸上坠落,我觉得我醉的厉害。 
                  我笑着说,“你是个可怜虫。” 
                  JASON呵呵的笑,一边喝着瓶子里所剩无几的酒,一边说,“你也是个可怜虫。” 
                  我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感觉脸上滑过湿湿的东西,努力撑起身子站起来看向那繁花似锦的不夜城。 
                  “哭吧,”JASON半躺在地上吃吃的笑,不知是和我说还是和他自己,“哭吧,没人看到,你不知道吗,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只能看到自己,看不到别人。”他哈哈的笑着,然后狠狠灌下一口酒,又狠狠的咳嗽起来。 

                  我模糊低头看他,只能看到他黑黑的头顶和横在阳台上的长长的腿。忽然之间世界只剩下耳畔的烟花四射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他静坐着看向屋内的黑暗,我静站着看他黑黑的头颅。 

                  然后我低下身,抱住他。他的眼睛隐藏在黑夜里,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清。唯有手指触摸到的体温才是真实的。 
                  那晚的夜灿烂的开满五彩缤纷的花朵,我们两个像是迷失在童话丛林里的小孩,既感到快乐,又无比忧伤。 
                  他吻了我,我没有拒绝。在这个无比热闹又无比寂寞的夜里,我只是一个渴望温度的可怜虫罢了。 
                  也许他也是。虽然他渴望的和我渴望的,并不相同。 

                  25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 
                  我对阿东说我周末还是可以继续来打工,阿东并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吧。JASON似笑非笑的搂住我的肩膀看着我,对我说,“随时欢迎你来找我,钥匙拿着,不用还给我。” 

                  我低头,说真的,我真的不舍得把钥匙交出去,至少那是一个等待不会落空的地方,不会像在“家里”那样无助,或像在学校里那般没有归属感。 

                  我感激JASON,不管是因为这句话,或是除夕之夜那个制造幻象的吻。至少在那一刻,我感觉温暖,仿佛被珍视,仿佛拥有紧紧相拥的幸福。 

                  虽然我知道他想吻的人不是我,就如同我想吻的人不是他。 
                  我先回了趟家。门口和房内照样积了厚厚的灰尘,我打开门的时候,有小纸条从门缝里掉下来。 
                  “和我联系,陈文朗要我带口信给你。阿布留。” 
                  纸条显然已经放置了不少时间,外缘已经变成褐色。我拿着纸条感觉茫然,不知道这算不算命运对我的愚弄。 
                  就如同那个一直充了满满的电却一直没有响起的手机。 
                  随便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我提着行李袋回到学校。校园里非常热闹,也许是因为沉寂了一个月,要在开头的几天里把热闹因子迅速充塞回这里,大家都兴奋异常。 

                  我刚走进校园就遇到了阿布。他远远的看到了我,但是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我的心瞬时沉到谷底,然后又自嘲的笑,我竟然还敢期待,真是愚蠢。 
                  放下行李之后我在校园里随意的漫步。这近一月我一直过着朝夕颠倒的生活,现在看这样的白日竟有些陌生的新鲜感,白云遮日的天空阳光竟然有些刺眼,冷冷吹过的寒风也似乎有了形状般更凌厉了几分。 

                  原来躲在黑暗里我的感觉也钝化了不少。 
                  身后忽然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有个人一把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前跑。他只是往前跑,也不回头看我,黑黑的软软的头发飘扬起来,像一面黑色的旗帜,抓住我的眼球。 

                  他是笃定了我不会拒绝吧。只是抓着我的手抓的那么紧,似乎有隐隐的怒气。他生气?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我没有照他的话和阿布联系,还是我没有去医院看他照顾他,还是我害他生病住院? 

                  我任他把我拖进他的学生会办公室,意识集中在他抓握着我的手上,那么紧,甚至让我微微的发疼,却让我感觉自己的存在。 
                  我想我大概笑了吧,因为陈文朗一回头便对我怒气冲冲的喊,“你还笑,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一个寒假跑去哪里了?为什么都找不到你?” 

                  怎么会找不到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了啊,怎么会找不到我呢?我心里想着,嘴却不受控制的咧的更大,像吃了笑药,像被点了笑|穴。 
                  可惜不能笑出声来,不知道谁顺便把我的哑|穴也点上了。 
                  陈文朗大概看我的样子有些怪异,静下来放松手上的力量,另一手扶住我的肩膀,低声问我,“你怎么了?陈醉,你怪怪的,怎么了?” 
                  我退开一步,甩了甩被握疼的手,摇头。 
                  他上前一步,双手放在我的肩头,双眼紧紧直视我的眼睛,“陈醉,说话!” 
                  我摇头,哑声道,“不知道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和阿布联系?” 
                  “我没回家,我没看到他留的纸条。” 
                  “你没回家去哪里了?阿布找了你好几趟,你过年的时候都不在吗?” 
                  我苦涩的笑,“我去打工了,过年,对我来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不是吗?” 
                  他愣住,忽然静默下来,眼神牢牢的盯住我,不给我丝毫放松的机会。我只好转头,躲开他直视的坚定的眼神。 
                  从裤兜里拿出那个手机,我递给他,这个东西我拿着,只是徒增烦恼。我有时候太恨它的时候想把它砸了扔了,最终却还是拿着它回到学校,现在,应该是物归原主吧。 

                  陈文朗看了半晌,忽然开口,“你等我的电话了,是吗?”虽然是问句,可是却用肯定的语气。 
                  我没回答他,只是固执的递着手机,也不想看他。 
                  他忽然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把我一把拥入了怀里。 
                  “我妈把我的手机连同你的这个号码都停了,我没有办法和你联系,你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找也找不到你,这一个月我都恨不得昏过去算了,常常拖着阿布漫无目的的找你,呵呵,他的这个寒假可是陪着我辛苦了好一阵子。”他在我耳边轻声解释。 

                  停机?我的脑袋瞬间短路,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手机停机了?那我还每天充电,每天眼巴巴等着它响起来? 
                  忽然想起那个除夕之夜的吻,我觉得我的体温倏忽下降,心脏像要结冰似的难以跳动,随着血液的凝滞,一下一下的绞痛。 
                  怎么会是这样? 

                  26 

                  怎么会是这样,我发愣,陈文朗推了下我的肩膀,我抬头,看到他有些疑惑和不安的眼神。 
                  “陈醉,你不会是在生气吧,那个时候我来不及和你说我妈就把我打包送去我在南京的舅舅家了,我真没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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