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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逝琴寥黑水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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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阿鲁罕解着徵羽手臂上的破布条,他想看看徵羽的伤。 
            布条解开,完颜阿鲁罕的手扯开了徵羽的领口,衣袖往一侧划落,袒露出了徵羽白皙而平滑的肌肤,也露出了手臂上那深可见骨的伤痕。 
            完颜阿鲁罕拧了拧眉头,抬头却看见徵羽带着情愫的眸子。 
            “让我走。” 徵羽喃喃说道,他那优美的唇有些干裂,轻轻翕动着。 
            “我放过你一次。”低沉的声音,完颜阿鲁罕的手指抚摸上徵羽柔软的唇,然后他的炙热的嘴唇贴了上去。 
            徵羽没有抵抗,他尚记得完颜阿鲁罕的吻,时粗鲁时温柔,但都不如此次如此的迷恋与深情。 
            “我放过你,徵羽。”更为低哑的声音,带着情欲,吻的力度也加深了。 
            徵羽的身子火热了起来,他的气息也急促了起来。 
            “完颜阿鲁罕。” 徵羽挣扎了起来,他害怕,他清楚了,他所害怕的东西是沉沦,让他颤栗的不只是恐惧。 
            “叫我阿鲁罕。你以后都这样叫我。”完颜阿鲁罕揽紧徵羽的腰身,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弄疼徵羽。 
            “让我走。” 徵羽在悲鸣,哀求。 
            “我不能。”完颜阿鲁罕拭去了徵羽眼角的一滴泪,他看向徵羽的眼神分外的深邃。 
            是的,他不能,他深切的思念过徵羽。 
            他也曾以为他死了,在梦中梦到,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 
            罗枸杞细心抱扎了徵羽手臂的伤痕后,才揽了揽徵羽的肩,算是久别相逢后的喜悦表现。 
            罗枸杞是知道徵羽当初是被完颜阿鲁罕放走的,对于徵羽何以还会再次出现于这个金国蛮子的寝室,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变了许多,眼里已经有了生气。”罗枸杞走时如此说道。 
            徵羽涩然一笑,他现在,确实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心如死灰的徵羽,也不希望再感受到如此深切的绝望。 
            徵羽,已经不想去问完颜阿鲁罕为什么?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罗枸杞走后,徵羽站起身来,走向窗户,看着窗外,感到的是无能为力与忧虑。 
            不知道船坞里,伯父一家过得可好,他失去了最亲的亲人,再不想失去这些这世上与他有最深切血缘关系的人。 
            抬手轻轻碰过嘴唇,适才完颜阿鲁罕留下的吻,感觉还在。 
            厌恶吗?不厌恶。有点心悸,或许吧。 
            徵羽捏了捏拳头,他是不可能对这个金国蛮子动心,他甚至无法不当他仇人。 
            他不可能忘了,忘了他是征服者,忘了他手上沾满了宋人的血,忘了他与他有着仇恨,何况现在,他的亲人还在这个蛮子的手下做着苦力,尝尽艰辛与耻辱。 

            正午,金人送来了午餐,很丰富,都是宋人的食物。 
            徵羽吃不下去,想着在船坞吃苦的伯父一家和其它宋人,他连筷子也没动。 
            黄昏,送餐的人再次送来了晚餐,收走了早已冷的午餐。 
            同样是极其的丰盛,即使很饿,徵羽也吃不入口。 
            他不想呆在这里,他只想回到船坞,和亲人在一起。 
            夜晚,徵羽坐在完颜阿鲁罕的大木床上,看着桌上逐渐短的蜡烛发呆。直到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完颜阿鲁罕推开门,迈过门槛,看向了坐在床上的徵羽和桌上动也没动过的饭菜。他扯着披风,走向床旁,将披风挂在了屏风上,然后又走出来,走到徵羽面前,脸上带着冷戾。 

            “为什么不吃。”完颜阿鲁罕很恼怒,他不大爱吃宋人的食物,所以这些食物很显然是特别吩咐去做的。 
            “我要回船坞。” 徵羽抬头看着完颜阿鲁罕,很坚定的说道。 
            “不行。”完颜阿鲁罕冷戾说道,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他得给他好好呆在他的身边。 
            徵羽狠狠瞪向完颜阿鲁罕,拳头捏在袖下,他欲发作。完颜阿鲁罕看徵羽的眼神也很可怕,并且立即逼身向徵羽,伸出一只手臂,将徵羽拦在身侧,就仿佛徵羽想逃走一样。 

            “你嫌苦头还吃不够是吗?” 表情阴冷,但是手却抬起捏住了徵羽的握紧的拳头,他不容许他反抗他。 
            “你可有亲人?” 徵羽问,他看向完颜阿鲁罕,眼圈第一次泛红。 
            完颜阿鲁罕收起了阴冷的表情,手一收,竟将徵羽揽入怀。 
            “船坞里有你的亲人?”完颜阿鲁罕问道,他鹰般的眸子看向徵羽。他猜的,虽然他知道徵羽在东京的家人似乎全都死了。 
            徵羽沉默,似乎并不打算说,但完颜阿鲁罕一直看着他,在等他开口。 
            “我伯父一家。” 徵羽启了唇。 
            “你放了他们,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徵羽合上了眸子,身体仿佛失去了力道一般。 
            “我。。。可以。。。不再。。。恨你。” 徵羽这最后一句,说得极其的慎重,以至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了。 
            完颜阿鲁罕深深看着徵羽,然后他低哑问了句:“他们叫什么名字。” 
            徵羽含泪笑了,一一的说了。 
            ****************************** 
            徵羽远远站着,看着伯父一家从矮房里被带出来,徵羽微微笑了。 
            “不去道别?”罗枸杞问徵羽,徵羽摇了摇头。 
            董兰背着徵羽的那张琴,正在急切的问着领他们出来的人。 
            “徵羽呢?”董兰急切的问着带他们出来的人。徵羽已经一天不见,被带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走!”那人用金语驱赶着,显然听不懂董兰在说什么,也不理会。 
            “爹,徵羽怎么办?”董兰回头问董老爷子,董老爷子摇了摇头。 
            “哥,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啊。”董娟害怕的哭了起来,董妻背着个婴儿,安慰着她。 
            “不怕,好孩子,我们一家子到哪都在一起。就是去阴曹地府也不怕。”董老妇人念念有词,眼里满是豁然。 
            看着伯父一家子被带离了船坞,越走越远,徵羽眼圈红了起来,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或许,你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们。”罗枸杞看着徵羽脸上的泪水,叹息的说道。 
            “我不在乎,只要他们活着。” 徵羽拭去脸上冰冷的泪水,显得很坚韧。 
            他不在乎再也见不了他们的面,他也不在乎在宋人眼里成为叛国贼,他也不在乎完颜阿鲁罕当他是一个女人般占有。 
            他只知道,此刻,他很欣慰。 
            (第十章完——上部完)
            第十一章 
            他会努力做到不恨,可也不爱,也根本无法去爱。徵羽扣心自问,然后只是疲倦的合上眼睛。 
            或许是最初他对他太过残忍,或许是之后他对他太过粗暴,拳脚相加,这些都是埋藏于心底的阴影。而飘浮于表面,让人一分一秒未曾遗忘的是:他是个入侵者,一个刽子手!手上沾满了宋人的血,身上流淌着侵略者的血液,一个金国的将领。 

            完全不恨,其实很勉强,完全没有一丝感情,可也不是如此。算不上爱恨交加,只是难免有些情愫的纠缠而已。 
            徵羽坐在书桌上,抚摸着一张不甚名贵的琴,轻轻拨动了几弦,音调极准,想必是经常弹奏与调整的。徵羽无法想象蛮子是如何弹琴的,他那一身的戾气如何能弹奏如此优雅的乐器呢? 

            他的心本不是如此暴戾?还是说他处于这两个极端? 
            而对于他,这个蛮子似乎将这两个极端都表现了出来,迫胁中带着些许温情,让人无法适从。 
            这个金国将领要的是什么呢? 
            徵羽拨动着琴弦,幽幽想着。 
            他有什么地方能为他所爱?徵羽不明白。只是出于肉欲的?徵羽亦不甚确定。 
            然则,徵羽知道,今晚,在他重新成为他的奴隶的今晚,这个蛮子不会过放过他。 
            白日,从他那深邃的眸子里读到了欲望,浓烈的欲望,就在这个蛮子亲吻他的时候,徵羽的身子觉察到了。 
            以前完颜阿鲁罕的欲望曾是剧烈与暴戾的,而现在,至少今日所感触到的却是深沉与抑制的。 
            徵羽不知道哪一种更令他恐惧,但有一点,他心悸的厉害,不管是今日的相遇,还是等待他前来的今夜。 
            ********************* 
            国论左勃极烈所居住的府邸,夜夜歌舞宴会。 
            国论左勃极烈本就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现尔而整个宋国都在他的军队铁蹄的践踏下,而宋新任皇帝也被逼入了海,飘浮、逃窜,狼狈不堪。 
            他的战绩,自然是赫赫非凡。而此时,宋民的财富也似乎都能被他搜刮入私囊,他所达到的成就,自是金立国以来所未曾有的。 
            金人的宴会,也就只是狂饮,发酒疯,糟蹋舞姬,虐杀宋人取乐而已。在被侵略者的国土上,侵略者是可以肆意妄为的,这是侵略者的特权,这也是蛮夷征服文明后的得意忘形。 

            完颜阿鲁罕,酒量极佳,即使整个宴会的人都在发酒疯,他尚且清醒着。他有自制力,他倒是知道酒后失态,而且狂饮、牛饮在发酒疯,甚至斗殴砍伤同伴的同僚,他始终见不惯。 

            忽鲁蒲查,几乎是每饮必斗殴,而且发起酒疯来是连自己的部下都抽刀猛砍,他的种种不堪与残忍的行径,几乎每一晚都要上演一回。 
            只是,此时,蒲查正拿刀割一位舞姬的脸与胸脯,一刀又一刀,舞姬叫得甚是凄厉,却只是博得嗜血且已酒醉的金人将领们愉悦的一笑。 
            完颜阿鲁罕本心并不在酒宴,倒是宋女子凄厉的叫声唤回了他。完颜阿鲁罕抬眼看了那位胸脯被割得血肉模糊的女孩,看着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他不悦的拧了下眉头。却见陪坐在他身侧的乌野,手拳在木案上,一幅怒不可恕的模样。 

            终于乌野大吼了句:“你这酒疯子,谁人无父母,谁人无子女!” 
            乌野冲了过去,揪着蒲查就是一顿打,蒲查正发着酒疯着,突然挨了一拳,早暴怒发狂,他扑向乌野,两人不要命的撕打了起来。 
            完颜阿鲁罕不理会,继续喝着酒,他倒是想起了,那舞姬,长得甚是温雅,乌野曾带回去过夜。 
            如果,今晚被如此对待的是徵羽,只需蒲查割上一刀,他必然会还上一刀。 
            完颜阿鲁罕如此想。 
            乌野与蒲查凶狠的殴斗持续并不久,两人各自有些交情的伙伴都冲上去,强行将两人拉开,让这两人再打下去,以金人骨子里的好斗、嗜血,恐怕是要出人命。 

            国论左勃极烈对发生的这一切,并不上心,年龄有些大了,即使尚很强健,但连日的酒宴让他有些许的疲惫。 
            国论左勃极烈起身,坐在他身侧的古乃忽鲁尽了子职,扶了一下酒醉的父亲,两人一起离去。 
            此时,乌野已经被捆着丢在了地上,蒲查被他的部下架住正在痛骂。 
            “合木,带他下去关几天,让他醒醒酒。” 
            完颜阿鲁罕起身,对押着乌野的合木说道,然后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在一侧,连哭也已经不会哭,生命垂危的舞姬一眼,转身走了。 
            曾几何时,酒宴亦让他厌恶了。 
            完颜阿鲁罕匆匆离开了国论左勃极烈,返回自己居住的居所。 
            他的房间里,有一个让他想早些回去的人。 
            完颜阿鲁罕推开了房门,房间的烛光昏暗,徵羽坐在床上,并没入睡,他拳头在袖子下紧握,抬头看着完颜阿鲁罕。 
            即使完颜阿鲁罕站得并不近,但徵羽闻到了酒味,只是完颜阿鲁罕一脸的平静,显然并不会是饮醉了酒。事实上,徵羽也从未见过真正醉酒的完颜阿鲁罕。 

            完颜阿鲁罕随手关了房门,便朝木床走去,徵羽身子动了动,不禁往木床内缩了缩。 
            徵羽心中仍旧有芥蒂,即使当完颜阿鲁罕试图抬手去碰触、安抚他的时候,徵羽也再次做出了退缩的动作。 
            很明显,只是被强迫着,即使徵羽说他不恨他,然则憎恨和恐惧与爱和信任有着无法衡量的距离。 
            “也许,我应该让你继续去当宋国的难民?” 
            完颜阿鲁罕收回手冷冷说道,然则收回手的动作尚未完成,他又猛得揪住了徵羽的衣襟,将徵羽往他怀里带,充满了霸气。 
            “你不担心?或许我。。。还会对你下毒。” 
            徵羽轻启了启干涩的唇,喃喃地说道,说时,他看着完颜阿鲁罕的眼睛,他一直害怕的那一对鹰般冷戾的眼睛。 
            “你说过,不再恨我。”完颜阿鲁罕似乎被惹火了,他的大手捏住了徵羽的双肩,痛得徵羽弓起了身子。 
            为何,今日相见时的氛围会消失了,徵羽眼中曾流淌的那么些的情愫竟也无处可觅。 
            说不恨,可大概被关了一夜后,便又燃起了憎恨? 
            徵羽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他是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恨到想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即使,他此时,应该没有恨。 
            “我说过。” 徵羽合上了双眸,缓缓说道。今日黄昏,伯父一家离去的身影似乎仍旧在眼前。 
            “今晚。。。不要碰我,可以吗?” 徵羽恳求,他以前是不会用如此委婉的口吻恳求的。 
            徵羽望着完颜阿鲁罕,他或许有点相信眼前这个蛮子会顾及他的情感,因为他似乎曾表现了这方面的人性。 
            徵羽害怕的是被占有,被发泄着欲望,就仿佛他是个低贱、无耻的牲畜。他与完颜阿鲁罕交合时,他所感受到的,痛苦远远多于快感,不只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碰你?”完颜阿鲁罕冷笑了一声,他的不悦很明显。或许这两人真的是完全不合适的两个人。 
            徵羽低头苦笑了笑,他这是何苦,他的身子早就被他掠夺过无数次,他又何苦假清高? 
            “你以为,我为何又留下你?”完颜阿鲁罕将徵羽按倒在了床上,那动作熟练无比,他欺压在徵羽身上。 
            徵羽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在颤栗,那熟悉的体魄欺压在他身上,他无法动弹,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与意志。 
            “徵羽。”完颜阿鲁罕不可能觉察不到徵羽的颤栗,他唤住徵羽,用温暖的大手插进徵羽的领口,触摸着徵羽的脖子与肩。 
            “放松身体,就不会痛苦。”完颜阿鲁罕用着低哑地声音说道,他很久没碰过徵羽了, 他着实很渴望。 
            徵羽痛苦的看着完颜阿鲁罕,他或许后悔了,后悔了先前对这个金国蛮子的些许期望。蛮子,只能是蛮子。 
            完颜阿鲁罕粗野的扯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他也脱去了徵羽的衣服。 
            当他拉开徵羽的双腿的时候,徵羽的身子很明显的在颤抖。 
            “看着我。”完颜阿鲁罕用唇吻着徵羽的唇,低喃,他不让徵羽躲避。 
            徵羽只能有些迷乱的看着完颜阿鲁罕,他的十指因紧张紧紧扣着手心。 
            “我不能等,一晚都不行。”完颜阿鲁罕低喃,他低头继续吻徵羽,越吻越发的激烈,一只温暖的大手则在徵羽身上不停的游走,最后停在了徵羽最为羞愧的地方,完颜阿鲁罕第一次耐心的进行了前戏。 

            徵羽的身体却越发的紧张,无论这个金国蛮子再碰他多少次,他都无法习惯。那并不是处可以用来发泄欲望的地方,在徵羽那优雅、深受礼教熏陶的心里,这样的行径,他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接受。 

            大概是因为以前都是麻木而呆滞的,所以感觉不到如此的鲜明与具体,无论是那份羞耻,还是那份快感。 
            徵羽并不明白,一个人渴望侵占一个人的肉体时,可能是出于单纯的肉欲,可也可能是爱的一种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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